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新笑傲江湖2 作者:吾爱与慌城   此书是我在于正版的电视剧为基础而写的,主要讲了后续的事情,不谈原著,不谈以往任何版本,只是为了这个版本的东方不败,谢谢!   ☆、新笑傲江湖2风云再起之絮叨   作者留言:   本人写这个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新笑傲江湖的电视剧,也就是陈乔恩霍建华版本。   这部里面的东方不败,让我难以忘怀,我会记得她清朗俊秀的男子出场,犹如她的性格般高傲与倔强;我会记得那一身红衣,犹如她的爱一般火热;我会记得她一身蓝衣甘愿十年换得令狐冲一命,那柔美的蓝犹如她骨子里的忧郁;我会记得她在掉下悬崖那一刻,却还只想着令狐冲的爱与不爱;我会记得她为了令狐冲孤身上山取雪狼胆;我会记得她甘愿掏心救盈盈,只为了成全那个她爱的男子……   我想没有人会忘记,那个孤傲武功盖世的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那个给他唱歌陪他练剑为他送饭的董伯方,那个为他报仇为他解围为他取狼胆为他甘愿以命换命的东方白……   相信大家也看出来了,我描写的只是于正版本的东方不败而已,所以就像开头所说,我的故事是以于正版本为基础,所以请大家不要跟原著挂钩,相信您也挂不上,您自个儿还得憋屈,毕竟于正改编的离谱,我也编造的离谱。   我并没有任何对金庸老先生不敬的意思,我相信于正也没有不尊重原著的意思,只不过,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个江湖,而金老先生,确是为我们构造了一个江湖的开始。无论东方不败是男是女,无论她与令狐冲爱或不爱,无论任盈盈是否原配,在我们心中的江湖里,总会有我们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现在写的,现在做的,只为给自己心中的江湖一个交待,我的江湖里,东方不败就是女人,她爱了,痛了,付出了,回报的不该是沉于冰冷的湖底。我只想用自己的笔,来创造另一个平行的时空,在这个时空里,东方与令狐会有个美满的结局。   对于因为这个电视剧而出现的“冲东党”“冲盈党”以及“原著党”之类的,我不做任何评价,但我承认我是“冲东党”。   如果看官您是“冲盈党”,或是“原著党”,也可以看下去,我看过原著,除了本剧,我并不讨厌任盈盈,而原配之说,我也说过了,我写这个的基础,并不建立在原著之上。更何况,结局已出,令狐冲娶了任盈盈是不可改变的,所以笑傲1早就结束了。   我写的是笑傲江湖2,是令狐与盈盈在一起之后的故事,试问,谁能保证这以后两人就会一辈子呢?恐怕就算让金老先生再续写,也不一定就不会分开吧。   原配之说,性别争议之说,甚至谁是最爱,那么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前情提要,身为日月神教教主的东方不败,却爱上了华山派弟子令狐冲,所谓正邪不两立,加上种种误会,最终两人有缘无份。期间令狐冲和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相识并且相知,任盈盈身中三尸脑神丹将不久于人世,东方不败为了成全令狐冲,找到神医平一指,甘愿掏出自己的心换给任盈盈,最后的要求是把自己葬在冰湖,永远不要让别人知道。   令狐冲与任盈盈结为夫妇,二人隐居世外,终日去冰湖边弹琴吹箫……   ☆、第一章 故人来访引真相 独孤求败终出场   话说令狐冲与任盈盈归隐江湖从此不问世事,而神医平一指则终日守候在冰湖边,不为别的,只为那个为爱付出一切的东方教主,他看不破猜不透,他自诩可医治天下所有病症,却唯独治不好爱情。   一年后的某天,平一指坐在湖边,望着平静的湖面自言自语道:“东方教主,现在一切都如你所愿,只是在下依然想不通,这样做,值得吗?”“平神医,多年未见你怎变得如此邋遢?”突闻说话声,平一指站起身转身望去,只见一身穿黑衣的男子站在不远处,正缓缓向他走来。男子面目清秀,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眉目间却让平一指觉得无比熟悉。   “请问阁下是?”“家父独孤求败。”“你……是独孤行?小行儿?”平一指惊喜的看着面前这个男子,怪不得觉得无比熟悉,虽然自二十年前就没再见过独孤行,但此男子眉目间都透露着和独孤求败一样的神情。   “行儿见过叔叔,适才与叔叔开玩笑还望叔叔不要在意。”见独孤行施礼,平一指连忙说:“行儿不必如此,独孤教主待我恩重如山,我平一指无以为报,可惜独孤教主他……唉……来,先进屋。”   待两人进屋坐下以后,独孤行微微一笑说道“平叔叔不必叹息,家父并没有死,我今日前来,就是替家父来给叔叔捎个口信。”“什……什么?独孤教主他……”平一指震惊之余见独孤行并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也就不再追问。“教主他有何事要转告于在下?”独孤行心下里想这个平一指果然聪明,怪不得爹他不怕暴露行踪。   嘴上说道“家父要你带上东方不败,跟我一起去见他。”说罢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递给平一指,“这块玉是千年寒玉,给东方不败戴在脖子上,能暂保尸身不腐不坏。”   平一指心中惊讶万分,独孤教主不仅没死,居然连东方教主的情况都知道,或许,东方教主有救也说不定。当下不再拖延,从机关处进入冰湖,抱出了东方不败。   独孤行见到东方不败后,脸上的微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疼惜,他小心翼翼的接过东方不败然后抱着她说:“东方姐姐,我来晚了……平叔叔,我们走吧。”平一指将千年寒玉戴在了东方不败的脖子上,然后跟随独孤行向前走去。   “东方教主,你终于离开了冰湖,可以离开了这冰冷的湖水……”平一指心中感叹着,却见独孤行突然停下脚步,“等等,有人正往这边来,平叔叔,附近可是还有人家?”“确是有一家,估计是令狐……”平一指话未说完,就见从前方走过来一男子,不是令狐冲又是谁。   “平神医,这位是?这……这不是东方姑娘?!”令狐冲刚想问平一指这黑衣男子是何身份,却见男子怀中抱的女子正是东方不败,又不知为何她看着毫无声息。“令狐少侠,这位是我的旧友,从今天开始我就会离开这个地方了,还望令狐少侠保重。”对于令狐冲,平一指无话好说,他恨令狐冲的无情无义,却又碍着大小姐任盈盈的身份,所以他平一指像来和令狐冲话不投机。   独孤行听到令狐少侠四个字以后,眼中杀气顿现,只是刹那间便又压了下去。“平叔叔,那千年寒玉坚持不了太久,东方不败我先带走了,你了完这里的事后来天之涯找我吧。”独孤行话才说完,人已消失不见,已然是施展轻功先行离去。   “等等!你……平神医,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东方姑娘会在这里?而且她为何……”令狐冲吃惊之余发现此男子身法之快连自己都比不上他,他只好问平一指。“令狐少侠,这里什么事都没有,至于东方教主为何会这样,也跟你毫无关系,回去吧。”平一指面无表情,挥手就要离开。   令狐冲挡在平一指身前,无论平一指怎样绕都绕不过去。“平一指,我知道你对盈盈有大恩,是你解了盈盈的毒。但是,东方姑娘是我的至交好友,如今她被不明身份的人带走,我令狐冲绝不能袖手旁观!”   “好一个至交好友,至交好友!就算东方教主留在这里又怎样,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平一指冷冷的看着令狐冲,他知他不该违背承诺,曾经答应东方教主,不许告诉任何人,可是……   “你说什么??!!什么尸体??平一指,你不跟我说清楚,我绝不会让你离开。你到底有什么隐瞒着我!!”令狐冲觉得脑子一片混乱,为什么……为什么平一指会说东方姑娘只是……只是一具尸体,难道,她死了吗……   “我告诉你令狐冲,对你们有恩的不是我平一指,是她东方不败!”平一指闭上眼睛,罢罢罢,索性都告诉他罢了,这一年来,除了我,又谁能感受到东方教主的痛,就算违背约定让我去死,也罢了……平一指又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一天,东方不败找到他,告诉他甘愿掏出自己的心,来成全令狐冲与任盈盈,然后,任由着自己,沉入冰冷的湖底……   “平一指,你什么意思?不是你给盈盈换的心么?关东方姑娘什么事?你说话啊平一指!”令狐冲突然有点害怕,他怕什么,是怕东方姑娘的死,和自己有关系么?   平一指慢慢睁开眼睛,转过身去面对着那葬了东方教主整整一年的冰湖,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换心,呵呵,试问天下又有几个人能活生生的把心掏出来去救别人。令狐冲,你可知道,那颗心,有多么爱你……”   令狐冲站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他明白了,他猜到了,那颗心,是东方姑娘的,东方姑娘真的为了他……   “那日任盈盈毒发,你欲自刎殉情,教主她舍不得你死,舍不得你痛苦,所以她找到我,和我做了一个交易,那就是她把心换给任盈盈,而我要做的,就是把她沉入冰湖,并且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   “为什么这么傻,东方姑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啊!”令狐冲一下子跪在地上,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是他害了东方姑娘。   “我平一指自诩能医治天下所有病症,但偏偏治不好东方教主的病,她为你难过为你伤心,我却医不了她……我治得了任何却治不得爱情。我枉为神医。”平一指早就已经心死,自诩神医的她,却救不了教主,或许在东方不败沉入湖底的那一刻,他平一指的心,就也跟着沉下去了吧。   “令狐冲,事情的真相你已经知道了,回去吧,不要辜负了教主的心,她只想,你能好好的生活。”平一指依然面无表情,冷冷的看了看跪着的令狐冲,转身离去。   令狐冲一直跪在地上,他不敢相信东方不败就这么死了,为了自己,居然掏出了心,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良久,他抬起头,双眼却是那么的空洞,他从怀中掏出一根蓝色的发带,他的董兄弟曾经为他舞剑,陪他喝酒喂招,给他送饭,他的东方姑娘,曾经为他解围,取狼胆,输内力,只是这一切,什么时候就开始变了呢,那么的没有预兆,直到现在天人永隔……   ☆、第二章 令狐痛哭忆伯方 东方生死两茫茫   他每天都会和任盈盈一起来到湖边,盈盈说,每次总是有什么东西牵引着她,来到这个湖边。而每次,她都是泪流满面。其实他何尝不是呢,每次到了湖边,他总是会想起,那个董兄弟,那个东方白,只是他却无法接受她是东方不败。   原来盈盈的心,是东方姑娘的,所以盈盈,是那么不由自主的来到湖边。可是自己呢,又是为了什么……“你有没有爱过我?”“东方姑娘,永远在我心里。”“那就够了,什么千秋霸业,都不重要了……”他是爱她的吧,从他在山洞表白的那一夜,就明白彼此是相爱的,只是他却无法接受,“冲哥!”任盈盈见令狐冲迟迟未归,找寻着来到了湖边,却见令狐冲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冲哥,你怎么了?”“冲哥……”“盈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心,是东方姑娘的。”令狐冲抬起头,看见任盈盈愣在那里,是啊,他早该想到,盈盈是日月神教的圣姑,怎会不知三尸脑神丹需要换心。   “冲哥……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任盈盈突然抱住令狐冲,泪水夺眶而出,是的,她早就知道她的心是东方不败的,每次来湖边,她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东方不败和令狐冲的点点滴滴,还有,那最后的一吻。   “我不知道要怎样告诉你,连心都不是我自己的,我要怎么告诉你,冲哥……”“你不告诉我,平一指不告诉我,没人告诉我,所以她就这样孤零零的沉在湖底……”令狐冲轻声说着,却听不出任何语气。   “盈盈,你先回去吧,我要去找东方不败。”许久,令狐冲站起身,他决定要去找东方不败,那个黑衣人带走了她。   “冲哥,她已经死了!何必还要去……”“她没死!我一定会找到她,无论在哪里……”“冲哥,我的心是她的,可是我宁愿不要,我不要欠她的,她囚禁了我的父亲打死了我的父亲,我不要欠她的,如今,也算是扯平了对不对……”任盈盈想起小时候亲眼看着东方不败弄疯了父亲任我行,又想起一年前父亲被东方不败一掌打死,觉得这一切,都是因果。   “等我弄清楚一切,弄清楚真相,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等我,盈盈,好吗?”令狐冲说完转身离开,留下任盈盈一人蹲坐在湖边。盈盈,你是否能体会到东方在湖底的寒冷,孤寂……   令狐冲一个人走在路上,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东方姑娘,“天之涯?对,天水崖,那个人说要带东方去天之涯。”令狐冲想到之前那人说的天之涯,却想不起来这天之涯在何处。“这平一指肯定也是去了天之涯,看样子两人的也是早就相识,莫非,那黑衣人也是日月神教中人?那天之涯,跟黑木崖,又是否有什么联系?”令狐冲想着,或许该去日月神教打探一下消息,看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话说任盈盈在令狐冲走后,也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她与令狐冲的住所。而在两人都离开后,一个人影快步走到了湖边,正是复返的平一指。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蹲下身在地上按照节奏敲了敲。只见冰湖之中突然出现一个缺口,平一指跳下去后,冰湖又重新恢复了原样。   缺口下竟是一个地道,连独孤行都不知道的暗道,是曾经东方不败私下所建造,缺口的另一边,赫然就是,天之涯。   在令狐冲考虑怎么去天之涯的时候,独孤行已经抱着东方不败到达了目的地,天之涯原来是一个岛,与世隔绝,岛上鸟语花香,常年埋在迷雾之中,岛中央还有个天然的温泉,一切都胜似人间仙境。   独孤行放下东方不败,刚要启动机关,就听见旁边温泉里有什么声音,独孤行眉头紧皱,慢慢朝温泉走过去。只听“哗啦”一声,一个人影从温泉中跃出,只是刚落地就发现一把剑横在了脖子上。“是我,平一指。”“平叔叔??你怎么,从水里出来了??而且,和我同时到达???”独孤行纳闷的收起剑,一脸的诧异。   平一指笑了笑,刚要说话,就听一声大笑:“哈哈,恐怕是我那东方徒儿的杰作吧!”话音未落,人已经出现在两人面前。   “独孤教主!属下参见独孤教主!”来人正是在二十年前神秘死亡的独孤求败!平一指欣喜之余赶忙施礼。   “罢了罢了,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人,还谈什么教主,我现在,不过是一山野村夫,起来罢。”说着,独孤求败手一挥,平一指就被托了起来。看来,多年未见,独孤教主的武功,恐怕世间再无二人。   “谢教主。”“好了,爹,平叔叔,我们先进去吧,怕是再多些时候,东方姐姐的尸身就保不住了。”“哦对,我都把她给忘了,走走走。”独孤求败随手按下机关,温泉旁的岩石上突然出现了一扇石门,独孤行抱起东方不败先行走了进去,而后平一指两人也随后进入。   石门内是一条走廊,昏暗又狭窄,越往里面走,走廊内就越亮,路也越来越宽,终于到了尽头,出口竟是一个村庄。平一指呆呆的看着,他虽然知道冰湖的暗道是东方教主所建造,但却并不知道天之涯的样貌。“怎么?平一指,那条暗道不是东方徒儿所建造?怎么你好似很惊讶。”独孤求败微笑着问。“启禀教主,那条暗道确是东方教主所建造,只是教主她说,这条暗道关系到日月神教的生死存亡,是教中人最后的退路,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以进入暗道的,所以属下从没有进过暗道。”“呵呵,原来这样,那你以后可以好好转转,体会下什么是与世隔绝。”   “爹!别的话回去再说吧,千年寒玉撑不了太久了。”说着独孤行脚下用力,施展轻功几步就离开了视线。“这个孩子,提到那东方徒儿就完全不是他了,走吧平一指。”独孤求败笑着摇了摇头,领着平一指往村庄走去。   片刻之后,平一指跟随独孤求败进了一所院落,而后又下到一处隐秘的暗室,暗室与平常房屋内的摆设并无区别,只不过屋中央放着一具冰棺,东方不败正安详的躺在里面。   “教主,这冰棺……难不成,教主已有办法救活东方教主?”平一指道。“东方她并没有完全死去,我猜,她已经把葵花宝典修炼到了第四重,进入了假死状态,只是无心的原因,让她不能继续修炼下去,也醒不过来。是否能救醒她,我也没有把握,毕竟,人无心,不可活,除非东方徒儿将葵花宝典练到第九层,凤凰重生。”独孤求败皱了皱眉头。   “可是……东方教主她……就算是假死,也已经死去一年,又,又如何能够修炼葵花宝典……”平一指再次涌起了深深的绝望,人无心,怎可活,更何况修炼。他身为神医,又怎会不知。   “这平一指,果然性情中人……”独孤求败想着,随后说道:“平一指你不必失望,我既然把她带回来,自会竭尽全力去救她。你先出去吧,四处看看,到时候我会让行儿去找你。”   “这……是,教主,属下告退。”平一指看了看独孤求败父子,又看了看双眼紧闭,“东方教主,望这次老天能偏向你一次。”   独孤求败,究竟会用什么办法救活东方不败?而东方,会不会醒过来?   ☆、第三章 挥刀断水水依流 借酒消愁愁更愁   这一日来,令狐冲问过很多人,但没有人知道天之涯到底是什么地方,甚至有人笑说“天之涯?还海之角呢……”令狐冲就这样没有目地的寻找着,他路过一个酒馆,就会停下来大醉一场,他记得他的董兄弟说过,酒能破愁,醉能忘痛。“董兄弟,你骗我,为什么我喝了这么多酒,却还是心痛,董兄弟……”   那天董兄弟背着他找大夫去疗伤,出手教训那大夫只是因为大夫弄痛了他,不会讲笑话,却愿意唱歌为他分散注意力。他们假装酒仙偷酒喝,他说皓月当空,要是有把剑就好了。董兄弟莞尔一笑,抽下他的发带当作剑,他为董兄弟的剑法叫好,当董兄弟的发带散下时,那熟悉的容貌让他仿佛看到了当初在似水年华所救的那个青魁。   “雌雄不辨,男女不分!”“你……真的不是?”“怎么?你要不要验明正身啊?”“那算了,我还没那么无趣……”傻乎乎的他就这样被董兄弟骗过去了。   回忆就像决了堤的洪水汹涌而来,令狐冲头晕眼花的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华山,不知不觉走到了思过崖下,“你要我给你喂招?”“不知道董兄弟肯不肯?”“看在你为我生火的份上,来吧!”他想起他的董兄弟,甘愿陪他喂招练剑,虽然他很诧异董兄弟的武功只高,但真的,自己,很久没有那样开心过了。   自己不知她是女儿身,将她推进水池一起洗澡,直到水弄湿了她的衣服,他才看到了男人不该有的部位。“你是女的?”“知道还看?!”“啪!”“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那日董兄弟,哦不,是董姑娘走后,有好些时日没去看他,他无心练剑,直到董姑娘身着女装再次给她拿饭送酒,她问他:“你……你是不是喜欢我了?我告诉你,你不能喜欢我的。”他和她约定,不能爱对方,可惜,令狐冲做到了,而她东方,却失败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东方不败,为什么你要舍命成全我!东方白,你出来,你不会死的你出来啊!!”令狐冲大喊着,手中的剑径直劈在河水上,剑气另河水一分为二,就如令狐冲与他的东方姑娘,从他刺她那一剑,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们的感情,又何尝不是像这河水一样,试着保持距离,试图不让彼此扯上关系,可是却还是靠在了一起,留下的,只有伤痕,就如这河底留下的道道剑痕。   “令狐兄弟!”   令狐冲抬起头,来人……正是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小田田,田伯光。   “你怎么啦?你不是应该和任大小姐……”“闭嘴!我应该和她怎样?!东方姑娘就应该死么?”“哦……啊?东方不败,死了?!”田伯光瞪大了眼睛,武功那么高的东方不败居然……   “她为了我,把心给了盈盈……”令狐冲瘫倒在水中,“怪不得,平一指突然就有了救任大小姐的办法。”田伯光看着令狐冲颓废的样子,眼睛转了转,“那个,令狐兄弟啊,要不,你跟我一样出家得了,法号可以是不可不爱……”   “田伯光,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   “这个……你说说我田伯光这个采花贼是正还是邪?”   令狐冲愣了愣,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是啊,田伯光到底是正还是邪,如果是正,可他田伯光偏偏是个采花贼,是邪,还又……   “令狐兄弟,其实你不就是纠结于东方不败的身份嘛,但其实你想想,东方不败在位的十年江湖可都是平安无事的,她日月神教反而并没有做什么,反而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处处咄咄逼人。我可是体会过他们的阴险手段,卑鄙下流无耻……咳咳,这东方不败,总不能因为是教主,就一定是邪吧!换句话说,她再邪,对你可是……”   田伯光瞄了瞄令狐冲的反应,继续说道:“曾经呢,我被见过一个黑衣人,后来想想估计就是东方不败了,你知不知道,她居然告诉我了什么是爱,她跟我说,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无论他是唾弃你,伤害你,不见你,你都一如既往地爱他,以他的快乐为快乐,以他的悲伤为悲伤。”   “话说回来,令狐兄弟,她还说,真的爱一个人能不贱吗。我绝对的赞同,嘿嘿,我对我仪琳师傅可是相当的贱……”田伯光猥琐的笑着。   “够了,你别那么猥琐了行不行,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我要走了。”令狐冲实在没心思跟田伯光玩笑,转身就走。   “诶!喂!喂!令狐兄弟,令狐兄弟!”田伯光眨了眨眼,“算了算了,我还是找我的仪琳师父去吧,嘿嘿。”   “爱一个人,果真是这样么,东方姑娘,无论我怎样的去伤害你,你都……”   “令狐冲,我不许你死!”“雪狼的胆,能治你的病。”“自从遇见你的那天起,我的心,就像跌入了深深的湖水,推不开,躲不掉,心一直想往你身上靠……”“有人告诉我,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也不能靠近,可我一遇上你,我就变得不像我自己,我……”“说我负天下人,你们天下人又何曾善待过我,连你都跟他们一样。”“令狐冲,从今天开始,你我恩断义绝,他日江湖再想见,我们就是陌生人。”“令狐冲,祝你永远幸福……”   “东方不败!!啊啊!”令狐冲就像是个疯子,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过往的行人指指点点,他大口的喝着酒,却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随后重重的跌在地上,最痛莫大于心死。   东方不败,当你掏出你的心的时候,又何尝不疼痛,我知,你是多么留恋你心爱的男子,却忍着痛,去成全……   令狐冲一点点的往前爬着,就算不知道天之涯在哪里,就算东方不败真的死了,就算她再也不原谅自己,他也要找到她,告诉她那份迟来的爱……   “冲哥!”偷偷一路跟着的任盈盈,再也忍不住,她想扶起他,告诉他,还有她在。“冲哥,你不要这样,我求你不要这样……”“不要……管我,我叫你不要管我啊!”令狐冲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他只想找到东方不败,他的董兄弟,他的东方白。   任盈盈一下子跪倒在地,如果拦不住令狐冲,那么就让她陪着他罢。   都是有情人,谁都没有错,只不过……“有些误会,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第四章 毕生功力救爱徒 神医巧手琉璃心   天之涯。   独孤行面带忧愁的说:“爹,不如让孩儿代劳吧,孩儿还年轻,有时间可以再练功。而您……”“行儿不必多言,想你爹我终生都没遇到对手,独孤求败,终究求不到一败,空有一身武功又能如何。更何况,东方能否救活,连我都不一定有把握,更何况你。”独孤求败走近冰棺,看着里面仿佛在沉睡的东方不败,仿佛看到了十五年前的她,救下她时,她坚强而又倔强的说:“我可以做一辈子男人。”   “徒儿啊,为了一个负心汉,你值得吗?融化了那坚定的心,放弃了那千秋霸业,唉……但愿苍天有眼,助我救你一命。”独孤求败深深的叹了口气,跃进冰棺扶起东方不败,“行儿,现在我开始把我的毕生功力散进东方的体内,你准备好一会儿所需要的药材,顺便去通知让你莲姨。”“是,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独孤求败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而东方不败却没任何反应。想是因为在冰冷的湖底太久,周身经脉血液早已堵塞,要想冲开,恐怕不是一时的事情,更何况,连心都不存在了。   这边独孤行准备好了一个木桶,在里面放好了热水,然后加入了各种药材,水在瞬间变的血红色。而后把平一指叫了进来,“平叔叔,一会儿等家父传功完毕后,还请叔叔为东方姐姐换上这个。”平一指低头看去,独孤行的手里有一个盒子,乃是寒冰打造,冰盒里放的,通体血红,正是……“琉璃心?!”平一指大吃一惊,这琉璃心传闻用千年寒冰融合人的鲜血所造,可代替人的心脏两年,两年之后,琉璃心就会化为血水,而琉璃心的所有者,正是灵鹫寺。   “说来话长,平叔叔,我与家父一年来都苦苦哀求方正大师,希望能求得琉璃心……”   独孤行的思绪回到了在灵鹫寺的那一天……   “方正大师,你是出家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阿弥陀佛,话是如此,但我怎能……去救一个魔教教主。”   “大师!试问东方她在位时可曾给江湖上带来任何乱动?”   “不曾……”   “试问她可曾像任我行一样屠杀正派人士?”   “……不曾。”   “试问大师,何为正,何为邪?”   “唉,罢了,那日东方姑娘在我寺中宁杀飞蛾也未曾杀我寺中一人,经过听经更是后更是连飞蛾都未曾再杀……唉,她和令狐公子的误会,老衲,也有责任。这琉璃心,你们拿去吧。”   “就这样我们得到了琉璃心,然后我就立马去找你带回东方姐姐。”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琉璃心……”   “放心吧平叔叔,虽然这琉璃心只能让东方姐姐活两年,但只要在这两年内,她能把葵花宝典练到第九层凤凰重生,那么就会在天地万物中衍生出一颗心。”   看到平一指微微点头,独孤行施了一礼说:“那就拜托你了,平叔叔。”眼看独孤求败就传功完毕,一紫衣妇女走了进来。“这里就交给我好了,行儿,你跟你爹先出去吧。”“那就辛苦你了,小莲。”“那我们先出去了,莲姨。”   平一指看了看紫衣的妇女,说:“霍美莲?”   这霍美莲,曾经是日月神教的长老之一,善用毒同时精通医术,几乎可以和平一指并驾齐驱。在任我行上位后就自行失踪了,平一指一直以为是任我行把她杀了,没想到……   “怎么,平神医难不成还贵人多忘事么?”霍美莲笑笑,“先不叙旧了,救东方姑娘要紧,我先用药材帮她疏通下血液与经脉,否则就算再多的功力她无法吸收也是徒劳。”说着,和平一指一起把东方不败抱起放在了木桶里。   随着药材发挥功效,东方不败苍白的脸庞慢慢有了血色,而那一桶血红色的水也开始淡化,最终与常水无异。   “很好,就趁现在!”平一指和霍美莲快速的把东方不败从桶中抱了出来放在了床上,尔后平一指再次主刀,只不过区别就在于,上一次是杀了东方,这一次,是救了东方。   暗室外面,独孤行扶着独孤求败在等候着,希望这次可以成功。   “好了,行儿,你们进来吧。”里面传来了霍美莲的声音,两人赶忙走了进去。看见东方不败躺在床上,脸色已然红润,平一指坐在床边,正为她把脉。   “怎么样了平一指?我东方徒儿没事了吧?”平一指微微一笑说:“放心吧教主,东方教主她没事了,心跳正常,而且,美莲的药物效果好的出奇,东方教主的身体正在逐渐复苏。相信很快她就能醒过来了。只是教主您的身体……”   “无碍无碍,不过是没了武功而已,我独孤求败,终于用不着再求一败了,更何况,我儿也已经长大成人,东方徒儿也很快就能苏醒,哈哈哈!”独孤求败开心的大笑起来,独孤行也是露出笑容。   “好了,我们先出去吧,让东方姑娘睡着吧。”霍美莲笑着说。“好,我们出去说。”众人说笑着走出了暗室。而东方不败,则安静的睡着。   ………………   “令狐冲,你有没有爱过我?”“令狐冲,难道我对你的好,都是假的?”“令狐冲,祝你永远幸福……”“董兄弟,你这个人好有趣啊!”“你是女的?”“哈哈,知我者乃东方白也!”“”“东方姑娘,永远在我心里。”   “令狐冲!!”   东方不败突然从床上坐起,她好似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她与令狐冲相识相知而后决裂,直到她掏出了自己的心……   “我……不是已经死了,怎么会……这是哪里?”东方不败下了床,走出了暗室,暗室之外已是夜晚,点点星光,让她觉得仿佛回到了她与令狐冲在麦田喝酒那夜。   东方不败甩甩头,告诉自己,已经与令狐冲没有任何关系。   “谁?!”突然有人拍自己的肩膀,下意识的就一掌挥了出去,“东方姐姐,是我令狐行啊!”令狐行急忙闪开,原来他闲的无事想要去看看东方,却发现她站在那里发呆。   “令狐行?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死了么?”。东方不败很是诧异。   “东方,你醒了。什么死不死的,你已经没事了,这里是天之涯。”   “东方见过师父。我不是已经……”   “已经什么?已经把心给了别人是不是?哼,你还当真为了那个臭小子放弃一切!”   “师父,我……”“不用再多说了,你的一切情况我都已经明白。如今令狐冲已经知道是你给任盈盈换心,我倒要看看那小子负心到个什么程度,哼!”“东方教主,独孤教主他为了救你,把毕生功力都已经传给了你。”平一指在一边说到,然后又告诉了她事情的经过。   “令狐冲,为什么会知道真相?”东方不败把头转向平一指,“东方教主……我……他不放我离开,我只有……”“闭嘴!信不信我立刻就杀了你!”众人只觉得东方不败身行一动,已然一手扣住了平一指的咽喉。   “平一指,当初你答应过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会杀了你!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动手是吗?!”“东方教……主,在下是为你不值,就算……杀了我,他令狐冲……也该知道教主你……所做的……”   “东方,不必怪他,当时形式所迫,更何况,难道那令狐小子不是负心汉么?”独孤求败知道东方不败动了气,怕是真的会杀了平一指。   “哼!平一指,我警告你,如果我活着的消息再次传出去……”东方不败狠狠的盯着平一指,“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是,教主……”   “东方姐姐,我……”“我累了,师父,我会努力练功,争取早日达到,凤凰重生!”“我东方不败,绝对不会再死一次!”说完,东方不败飘然而去。   “爹……”“随她去吧,让她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令狐冲,就当我死了罢,好好过你的生活。”   ……………………   ☆、第五章 令狐只盼见东方 仪琳怕了田伯光   距离东方不败苏醒已有三个月,期间她一直在暗室闭关,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感受着自己体内气息的游动,隐约有突破葵花宝典第三重的迹象。   “莲姨!你怎么把他给……”“我今天去城里给东方姑娘买些东西,看见他晕倒在地上,就随手把他给拎了回来。怎么了,他,不能救么?”“他就是令狐冲。”独孤求败走过来仔细看了看躺在地上那人说道。   “把他丢出去罢了。”平一指和独孤行同时冷冷的说道。   练功中的东方不败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刹那人已经消失在了暗室。   “平一指,医好他的伤,然后丟他出去。”东方不败一身蓝色男装,面目表情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是,东方教主。”   “东方教主,在下已经为令狐冲把过脉,只是他的伤并不是外伤所致,亦不是内伤,而是心伤,只能慢慢调养。不如把他丢出去让他……”“罢了,平一指,你就负责为他调养,我去继续闭关,别来烦我。”东方不败看了一眼令狐冲,转身欲离开。   “东方……不败……东方姑娘……是你么……”迷糊中好似听到了东方姑娘的声音,令狐冲挣扎着睁开眼睛。东方不败皱了皱眉,立时消失在了屋里。   “令狐冲,东方教主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伤好之后,就回到你该回的地方去吧。”平一指说道。   “令狐冲……感谢各位相救,请问,是否见到了和我一起的盈盈姑娘?”“没有,当时我救你时就你自己一个人。”   独孤行看了看霍美莲说:“莲姨,无需跟他废话,等他好了,就让他离开去找他的任盈盈罢。”   独孤求败走到令狐冲面前,颇有深意的看着他说:“我道是什么人让我那东方徒儿甘愿放弃一切,原来不过是个酒鬼,哼,东方就是个蠢才,罢罢罢!”尔后拂袖离去,其他人也都转身离开。   “他说……东方是他的徒儿,那么……他……”令狐冲头痛欲裂,再次昏睡过去。   暗室内,东方不败冷冷的坐着,葵花宝典已然突破了第五层天残地缺。只是令狐冲的出现,却让她无法再继续修炼,心有所牵,功之大忌。   当夜晚来临,令狐冲醒来后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屋外,他的感觉告诉他,东方不败就在这里。   “东方姑娘,我知道你就在这里,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我……”“令狐冲,如果你再在这里扰人清净,我就立刻把你打出去!”令狐冲抬头看着眼前死盯着自己的男子,“这位兄台,敢问你是哪位?我令狐冲和你无怨无仇,为什么你一见了我,就……”   “无怨无仇我就不可以看你不顺眼了么?满口的仁义道德,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你伤了东方不败,我独孤行没杀了你,已经很仁慈了!”   “独孤行……你和东方姑娘,是什么关系?你能让她,出来见我么?”   “呵。”独孤行冷笑一声,“出来?让你再杀她一次么?!”“想见她可以,如果你这个酒鬼,能打败我的话。”   “东方……”令狐冲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光了,但为了能见到她,就算一拼又怎样。“好,打就打,我令狐冲烂命一条,输了,就当我为东方姑娘,赔罪了……”   “不知死活!”独孤行话音未落,人已欺到令狐冲眼前,“噗……”令狐冲来不及抵挡便被一掌打中了胸口,鲜血从嘴中喷出,只觉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独孤行,谁让你打伤他的?”   “东方姐姐,他非要见你,我才出手……”   “不要以为你是师父的儿子,我就不敢杀你,令狐冲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我就让你陪葬!”   “行儿,你东方姐姐的事情,就让她自己去处理,你休的无礼。”独孤求败见真的伤到了令狐冲,急忙训斥独孤行。   “我不管就是,哼!”独孤行想不明白,这样一个人怎么就值得东方……   东方不败扶起令狐冲,查看他的伤势,“还好,没有大问题。”松了一口气,“平一指,你给我出来。”   “东方教主,属下在。”   “把他弄回屋里,他要是再有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是,教主。”   “我明天一早要出去一趟,他若醒来问起,就说我死了。”东方不败冷冷的说着。“师父,东方回去练功了。”说完回到了暗室。   独孤求败摇了摇头,这东方徒儿的脾气,比起他年轻的时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第二天一早,东方不败就换上一身黑衣,遮好了面目,她的目的地,正是恒山,她需要去见一下她的妹妹,仪琳。   恒山派。   “仪琳师傅,你就吃一口嘛。”   “哎呀,我不要吃不要吃。出家人不吃肉。”   “这不是肉,真的真的,你尝尝。”   “真的?那……”   恒山派内,田伯光正不亦乐乎的哄着仪琳,突然发现多了个人……   “你谁啊?怎么进来的?你……”田伯光话没说完就被点了穴道。随后黑衣人一把抓住仪琳的手,转眼失去了踪影。   “你……你是谁啊,为什么要抓我,放开我!”仪琳在黑衣人手中挣扎着。   “妹妹,是我。”东方不败拉下面罩,笑着看了看仪琳。   “姐姐?真的是姐姐?他们都说姐姐失踪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姐姐了。”仪琳想到这一年来,都没有姐姐的消息,每一天,她都在为姐姐祈祷祝福。   “傻瓜,姐姐只是去闭关练功了,这次出关,就赶过来看你了。”顿了顿,东方不败又问道:“那田伯光对你怎么样?我看刚才,他又追着你给你吃什么了?”   “他……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他总是给我弄吃的,他总追着我,甩都甩不开。”仪琳嘟着嘴说。   “哈哈,想他田伯光是真的喜欢你,妹妹,你不妨接受他看看。”   “姐姐……虽然,我对令狐师兄没什么了,但我,我是出家人,怎么能……”仪琳知道田伯光是真的喜欢自己,但师父说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而且自己又是出家人……   “姐姐,不要说我了,姐姐,令狐师兄和盈盈姑娘已经成亲了,你知道么?”   “我知道。妹妹,不要跟任何人说你见过我,尤其是令狐冲。”东方不败淡然的说。   “嗯,好的姐姐。”   “回去吧,田伯光被我点了穴道,你又被我掳走,估计他想死的他都有了。”东方不败笑着说。   “哎呀,他肯定又得跟我哭了,那我回去了姐姐。”仪琳想到田伯光追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起一身鸡皮疙瘩,赶忙回去了。   “妹妹,你开心就好。”看着仪琳一切很好,东方不败算是放下了这最后的牵挂。   “该回去继续练功了。”   …………   “仪琳师傅,你没事吧啊?”   “都是我没用啊仪琳师傅,你没事吧?”   “仪琳师傅……”   从仪琳给田伯光解开穴道以后,田伯光的嘴就没有闭上过,仪琳师傅长仪琳师傅短的,吵的仪琳头都大了。   “田伯光!你不要追着我,说了我没事。”仪琳一脸的郁闷,却拿田伯光没办法。   “那我去给你买糖葫芦吧仪琳师傅……”   “好啦好啦我怕了你了,你买什么我就吃什么,你你你快点去买。”仪琳想着田伯光要是出去买东西,至少自己能暂时清净点,却不想……   “那带着你一起去吧仪琳师傅!”   “啊?我不要去……”   “成天在这里多无聊啊,走走走仪琳师傅,我们去喝酒吃肉。”   “我不要去啊田伯光你……”   “逗你啦不吃肉,走吧走吧……”   “田伯光!!”   ☆、第六章 不败既非东方白 从此再见陌路人   令狐冲在天之涯已呆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来,虽然他坚信东方不败就在这里,奈何其他人都一口咬定东方不败已死,他唯有每天借酒消愁。   “东方教主,平一指有事求见。”这日,平一指按下机关来到暗室外。   “说吧。”东方不败闭着眼睛,如若没什么事,想来这平一指也不敢来打扰自己。   “教主,这令狐冲每日饮酒,照这么下去,恐怕属下医术再高明,也无法调养好他的伤势。”   “知道了,下去吧。”   “教主,他的伤并无碍性命,不如让他……”   “我自有安排。下去!”东方不败慢慢睁开眼睛,这平一指废话甚多。   “是教主,属下告退。”平一指摇了摇头,终是告退离开。   “令狐冲,你到底要怎样……是不是你确定我真的死了,你才会死心?”东方不败失神的想着,自己已然可以用龟息大法假死,那么……   “那么就让你死心吧,令狐冲。”   ……一日后,令狐冲正在喝着他的酒,独孤求败却走了过来。   “令狐小儿,你不是想见我东方徒儿么,跟我来吧,见过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令狐冲愣了愣,急忙起身跟上独孤求败,终于可以见到东方姑娘。   独孤求败带着令狐冲进入了暗道,然后打开了暗室的门。   “原来这里另有玄机,东方姑娘就是躲在这里,难怪我找不见她。”令狐冲想着,然后目光找寻着那让他思念的人影。   一座冰棺进入了令狐冲的视线,令狐冲愣在原地。   “令狐小儿,你想见的人就在那里,你自己过去看吧,老夫在外面等你,见过后,就送你离开。”说罢,独孤求败先行离开了暗室。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令狐冲颤抖着走向冰棺,待走近之后,冰棺中那一抹红色,仿佛扎进了他的眼里。   他不敢再向前走,他宁愿棺中那一身红衣的是别人,是谁都好,只要,不是东方姑娘。   “啊啊!”   终于还是看清了棺中人的容貌,那一身红衣,那绝美的容颜,还有那道刻在脸颊上的疤痕,他永远无法忘记,那日的她,身着红衣,还了他发带,送了他一吻,祝他永远幸福,就此,再也不见……   “为什么……为什么你真的死了……”虽然他知道,无心之人,是无法活着的,只是他一直都在骗自己,骗自己东方姑娘还活着,眼前的事实,却彻底的打倒了他。   眼前的人,一样的红衣,一样的容貌,却是没了呼吸,没了体温,甚至,没有了心。   令狐冲握住东方那冰冷的手,曾几何时,这手一遍遍的抚摸着他的脸,一遍遍的呼唤他,“不许死,令狐冲我不许你死……”如今却再也不能给他温暖。   “东方姑娘,你睁开眼看看我,你说过不许我死,你却要离开我……”   “董兄弟,你醒来,我们一起去喝酒好不好?”   “东方白!你睁开眼看看我!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我还有那么多话没有跟你说,我们还有太多误会没有解开,你怎么能抛下我……你醒醒……”   令狐冲抱住东方不败,身上传来刺骨的寒冷,冷的连他的心都快要冻结。   “东方姑娘,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为我做的,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我知道你就是东方不败,我的心里,很乱很乱。”令狐冲抱着东方,不顾刺骨的寒冷,只是痴痴的诉说着,是啊,有太多话,他还没有说出口。   “我喜欢董兄弟,陪我喝酒陪我练剑的董兄弟,喜欢陪我一路走来的东方白,可是为什么你是东方不败,为什么……你偏偏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   “当我知道那些人全是你杀的,我更加无法接受,我接受不了,我的东方姑娘,会杀害那么多的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刺你那一剑,看着你受伤离开,我后悔过,迷茫过,我只知道,从此我不会再有心了……”   “如果你不是东方不败,该有多好,我们一起喝酒,一起练剑,一直在一起……”   “醒来吧,东方姑娘,求求你,我求求你醒来……”   令狐冲仿佛痴傻了一样的紧紧抱着东方不败,一遍遍的呼唤着,期盼着她能睁开眼睛。   “令狐小儿,差不多了,人你也见到了,你该走了。”独孤求败从外面走进来,按住令狐冲的肩膀。   “我不走!平一指,平一指你出来!”令狐冲疯了似的推开独孤求败,他要找平一指,东方姑娘没有了心,那自己把心给她,她就能活过来,平一指可以救她的……   “不就是心么,平一指你出来,把我的心给她,只要她能活过来,平一指把我的心给她……”   “要你的心作甚?哼。”平一指面色冰冷,“你以为这心,是人就可以换么?当初教主与任盈盈换心,我本以为,教主可以用任盈盈的心活过来,可惜,教主因修炼葵花宝典,血液与经脉都与常人有异,所以只有她自己的心才不会被排斥。”   “令狐冲,你口口声声说要她活过来,那么,你杀了任盈盈把心取回来,不就罢了。”独孤行在外面听不过,也走了进来。   “杀了……盈盈?我……”令狐冲一时语塞,“盈盈与我患难与共,并且已经和我结为夫妇,我怎么能……”   “哼!你说我东方徒儿是魔教教主,她任盈盈不也一样是魔教圣姑,怎的你就如此   偏心?!”独孤求败怒视着令狐冲。   “既然令狐公子救不了教主,该见的人你也见了,那么就离开吧,恕不远送。”平一指拨开令狐冲,把东方不败在冰棺中放好。   “是我令狐冲负了东方姑娘,救不了她,我也不会苟活……”令狐冲说罢,抽出剑欲自刎。   “叮”   “咣当”   一根针打在了剑上,剑应声落地,落地的同时,另一根针扎在了令狐冲的昏睡穴上,令狐冲软软的倒了下去。   冰棺中,东方不败缓缓坐起,手一挥,收回了两根针。   只见她美目流转,最后停在了平一指身上,“平一指,你去拿些调理身体的药给我。”“是,教主。”   “东方,你有何打算?”独孤求败看出东方不败在思考什么,遂问道。   “师父,就由我来送他离开好了,你们就先走罢。”说着,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从冰棺中跃出。   独孤求败点了点头,拉上不断回头看的独孤行走了出去。   东方不败俯下身,替令狐冲捋了捋额前散乱的头发,温柔取代了适才的冷峻,也只有他吧,可以让东方不败放下高傲放下一切。   待东方不败从暗室出来时,正是日落,她身穿白色绸衣,头发束起,活脱脱就是一美男子。她把平一指拿来的药装在一个袋子里,然后系在了令狐冲的腰间。   “唉。”   她轻叹一声,背起令狐冲转眼消失在了天之涯。   四海客栈,当初东方不败为令狐冲取狼胆之时就是住在这个客栈。如今,他们又回到了这里。   她订了一间房,把令狐冲安置好后,除去房费又多给店小二了一笔钱,“店小二,这钱我已经给你了,这位公子醒来后若是问起,你就说并未看见送他之人,懂了么?否则,这钱,就留着给你送葬用!”说着,手中的扇子一挥,店小二的帽子已然变成碎片……   “是……是,大爷饶命,大爷您放心,小的一定按您吩咐去做……”   “还有,照顾好这位公子。”   “是,是,大爷。”   “你先下去吧,一会儿给这位公子拿点吃的来。”   “是是。”店小二顶着一头帽子碎片,急忙的退了出去。   东方不败坐在床边,看着依然在昏睡的令狐冲,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犹如她第一次给令狐冲输内力那天,就那么轻轻的,握住。   “令狐冲,你我恩怨已了,爱也好,恨也罢,全都一笔勾销,从今以后,你的世界里不再有我,而你,一直留在我的心里。令狐冲,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东方不败站起身,紧紧的握了握令狐冲的手,终还是不舍的收回。   “东方姑娘,为什么,你要是东方不败,为什么……”昏睡中的令狐冲突然呓语,着实吓到了东方不败。   确认令狐冲没醒过来,她才松了口气。   “是啊,为什么,我要是东方不败,为什么……”东方不败凄凉的笑了笑,从窗子一跃而出。   “令狐冲,不败既非东方白,从此再见陌路人。”   ☆、第七章 日月神教突换主 嗜血狂魔林平之   东方不败回到天之涯后,依然是在暗室内修炼,只是独孤行发现她隔几天总是会消失一回。而同时,江湖上也已经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日月神教现任教主向问天突然暴毙,尸体脖子上有五个血淋淋的窟窿,且浑身内力与血液都被吸光,圣姑任盈盈不知所踪,日月神教群龙无首,一时大乱。   同时,梅庄,关闭林平之的牢门大敞四开,牢内人影全无,只剩一个空床,上面依稀可见道道抓痕,如若细看,只有几个字依稀可以辨别:吸星大法!   这日,日月神教长老聚在一起,商讨接下来该怎么办。   “向教主离奇暴毙,教内不能群龙无首,否则,怕是很快就会被瓦解。”   “可是,圣姑也不知所踪,教内并无合适人选……”   “不用选了!”   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大殿,此人坐在个椅子上,一身紫衣,长发散在身后,面目苍白且狰狞,双眼暴凸,   “你……林平之!啊!”   其中一个长老认出是梅庄内囚禁的林平之,话音未落,就觉一股吸力将他吸了过去。   “既然认出我来,就送你个礼物!”林平之说着,双手一用力,连带身下的座椅一齐悬在了半空,左手猛地插进了长老的脖子上,而后抽出手把嘴附了上去,顿时,大量的鲜血涌进了嘴中。   “啊!!啊……啊!救……救救……我……啊”   不多时,长老已然气息全无。   其他长老早已吓的呆立原地,直到林平之抹了抹嘴向他们看来……   “快跑啊!”其中一个长老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想跑?离开者一律死!”林平之一个闪身来到了那个长老身后,一掌打在了其背后,而后突然掌化爪状,直接穿透了长老的身体。   “扑通。”   长老应声倒地,林平之舔了舔手上的鲜血说:“还有谁,要跑么?外面那个小杂碎,你是进来呢,还是要我出去?”说完,暴凸的眼睛转向了大殿门口。   “教主大人……属下……什么都没看见……”大殿口,走进来一个甚是漂亮的年轻男子,畏畏缩缩的跪在门口。   “你叫我什么?”林平之抚弄着额前的头发。   “教……教主……”   “哈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要做教主?”林平之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配上那暴凸的双眼,却甚是吓人。   “属下……不知道,只是,向问天暴毙,教内不能群龙无首,教主您……您武功盖世,当……当然是……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男子语无伦次的说着。   “那么,我就让你做我的右护法好了,接下来,你该怎么办?”   “谢教主大人,那……属下这就去准备教主的接任大典。”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回教主,属下叫张德权。”   “哈哈哈,你,很想得权么?”林平之大笑道。   “属下不敢,权力只有教主的,属下必当竭力效劳。”张德权吓了一跳,急忙解释。   “开个玩笑而已,你怕什么,下去准备吧。”   “是,教主。”   张德权急忙退了出去,出了大殿,他长出一口气,心想自己也不知道算是运气好还是算倒霉,刚加入日月神教两个月就差点小命都没了,多亏自己急中生智,还当上了右护法。   “不想那么多了,反正谁当教主都跟我没关系,我还是乖乖做事留着命找失散的姐姐吧。”   大殿内,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教……教主,属下,要不要去协助张护法?”   “不必,你们有你们该做的事情,传令下去,所有日月神教弟子,全力搜查平一指,令狐冲,还有任盈盈。谁找到了,重重有赏。”林平之媚笑着说。   “是,教主。”   “把尸体清理了,下去吧。”   “属下告退。”   转眼间,尸体就清理完毕,大殿内也只剩下林平之一人。   林平之一拍身下的座椅,人已坐到教主的位子上,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回忆着自己被囚禁的日子。   自从他被令狐冲和任盈盈囚禁起来以后,内功被废,脚也被废了的他无数次的诅咒着所有人。   “我林平之不过是为了报仇,为何都要与我做对,连师姐,都是利用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死在我的手中!”   林平之挣扎着,脚被废,他不得不用手抓住床然后一点点的挪过去。   突然,他的手在床上摸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些字,他掀开床上所有的东西,一个字一个字的摸着……   “这是……吸星……大法,哈哈哈哈,天不亡我林平之!”   令狐冲把他关在这里,自以为是好地方,却忘记了石床上有当初任我行刻下的吸星大法,林平之内力被废,又正好符合了吸星大法的修炼条件……   林平之心理扭曲又过于急成,练功途中走火入魔,浑身疼痛欲裂,却无意间喝到了自己伤口中流出的血,止住了自己的疼痛。知道自己必须靠着喝血,于是他不断的割伤自己,然后继续练功,终于让他完全习得……   “天不亡我,就让我来亡你们吧,令狐冲!”   天之涯。   “爹,近日来,江湖上发生了件大事。”   “什么事都与我们无关。”   “可是爹,这……与平叔叔有关。”   “我?难不成,还有谁要杀我不成?哈哈!”平一指大笑。   独孤行挠了挠头说:“是不是杀你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找你是真的,而且是日月神教。”   “向问天?他找我作甚?”   “唉,我还是都告诉你们好了。向问天已经离奇死亡,日月神教昨日突然换主,举行了接任大典,”   “什么??向问天死了?”堂堂日月神教教主,居然离奇死亡,这是什么概念?   “嗯,被人吸光了鲜血和内力而死。”独孤行皱着眉接着说:“据我所知,只有吸星大法是吸取别人内力,但吸血……”   “如若吸星大法走火入魔,吸血能止痛。而且一旦吸血成性,便会嗜血如命。”独孤求败意识到了什么,事情有点出乎意料了。   “那新教主是圣姑任盈盈么?”平一指问。   “不,任盈盈下落不明。新教主,是林平之。”   “什么??!林平之?他不是被令狐冲囚禁在了西湖梅庄?”惊讶过后,,平一指略一思索,便明白他要找自己的原因了。   “这林平之,双眼已瞎,双脚也被废,找我,恐怕是想让我为他医治眼睛和双脚。”   “还好你平叔叔在这里,还是很安全的。”独孤行顿了顿接着说:“不过,日月神教除了在搜寻你,也在搜寻令狐冲和任盈盈。”   平一指听后,略微思索了下说:“那林平之本来就与令狐冲有过节,再加上令狐冲废了他的武功……要搜就搜去吧,不过最好不要让东方教主知道,否则……”   “否则什么?”   “东……东方教主,没什么。”   想那暗室距离众人所在的屋子并不远,东方不败虽在练功,但早已突破葵花宝典的她,怎会听不到屋内的动静。更何况,她每隔几天便会出去几次,又怎么不知外面的事情。   “平一指,今天暂且不跟你计较,但是如果,你再有事情瞒着我……”东方不败语气淡然,看了看平一指,接着说:“现今江湖大乱,正是我收回日月神教的时候,我要出去一趟,你,就留下来吧。”   “教主,你的心毕竟只有两年,日月神教,对你来说只是早晚的问题,何必要……”平一指急忙说道。   “不必再多言了。”   “东方姐姐,就让我跟着你吧!”独孤行不放心东方不败自己,主动请缨道。   “东方,就让行儿跟着你好了,万一有什么事情,也有个照应。”   “既然师父发话,那么,独孤行,就随你好了。不过,不要再叫我什么东方姐姐,我只是东方不败。”   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爹,平叔叔,那我走了,替我跟莲姨道别。”   东方不败站在屋外,等独孤行出来后,两人一起出了天之涯。   ☆、第八章 旧伤未去添新伤 酒馆对饮忆过往   自那日令狐冲从客栈醒来,已是一月有余,他终日与酒为伴,他醒来那天,店小二为他送去吃的,他追问小二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小二说就看见他躺在客栈外,并没见其他人。   令狐冲想起冰棺中那熟悉的容颜,心再次的痛了起来。   腰间袋子里的药,让他始终觉得东方姑娘没死,否则,谁会待他如此关心?   “东方姑娘,你不愿再见我是么?宁愿让我以为你已经死去,也不愿再见我……”令狐冲每日就念叨着这一句话,原来,爱一个人真的是,无论她唾弃你,不见你,你都一样的爱她……   这些日子,每当他要抽剑自刎,就会莫名其妙的昏睡过去,他却未发现身边有任何人。   活,活的每天痛不欲生,死,又死不了,除了喝酒求得一醉,令狐冲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不再痛。   “令狐冲?!”当他经过两个人身边的时候,其中一人突然小声的喊了出来。   “怎……怎么?我就是令狐冲,你们认识我?”令狐冲醉醺醺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却发现是日月神教的教众。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手向令狐冲攻去,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令狐冲急忙挥掌迎上,   “碰”的一声,日月神教两教众并未有什么影响,反而令狐冲被内力震的倒退了两步,顿时感觉体内真气乱窜。   虽然不知道令狐冲怎会如此不堪,但抓人要紧,未待令狐冲调整好气息,两人就再次欺了过去。   两人抽出刀,如疾风暴雨般像他攻来,不多时,令狐冲肩膀就已中了一刀。   “贵教向教主与我相识,你们为何纠缠与我?”令狐冲边躲闪两人的攻击边大声问道。   “向问天已死,林教主命我们捉拿你与任盈盈,识相的话就束手就擒吧!”   “什么?林……林教主?”   令狐冲分神之际,胸前却是连中两掌,立时口吐鲜血,身体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倒。   “罢了,自己死不成,倒不如就这样被打死……东方姑娘,等我。”已然绝望的令狐冲闭上了眼睛。   些许时间后,没感觉到任何动静的令狐冲慢慢睁开了眼,那两名日月神教的教众直挺挺的立在他面前,还保持着攻向他的姿势,只是,早已气息全无,而且每人额前多了一个孔。   “这是……针所留下的伤痕……东方姑娘!”令狐冲挣扎着要站起来,却没有一丝力气。   这时,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肩膀,一下子将他提了起来。   “东方姑娘!”令狐冲惊喜之余却发现来人并不是东方姑娘,而是之前在天之涯将他打伤的,独孤行。   “我说你鬼叫个什么劲儿,我不是你东方姑娘。”独孤行白了令狐冲一眼不满的说着。要不是东方姐姐让自己保护他,他才不会救这个负心汉。   “可是那针孔……呃……”令狐冲还想说什么,肩膀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却是那独孤行用力的按着他受伤的肩膀。   “东方不败是我的师姐,我和她一样用针不可以么?”独孤行说着,却突然感到头皮发麻,望了望东方不败藏身的地方,赶紧松开了按住令狐冲肩膀的手。   “罢了,既然你对我不满,又何苦救我,我令狐冲烂命一条,死也就死了……”令狐冲苦笑着,“独孤兄弟,不管怎样,还是谢你救我一命,告辞。”   看见令狐冲死撑着要离开,独孤行气急败坏的说“现在日月神教正在到处找你,你要是不想死的话最好别再到处乱逛!”   “不劳阁下费心,我令狐冲从不怕死。”   令狐冲脸色苍白,肩膀的鲜血早已沁透了衣服。   “你……我服了你了!”独孤行一肚子不爽,却又无法发泄,上前拽着令狐冲就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   “闭嘴!”   “独孤兄弟,你当真没和东方姑娘一起么?”   “…………”   “到底……要去哪里……”   “令狐冲你闭嘴行不行!怎么比娘们还磨叽你!我带你去疗伤,行了吧??!”独孤行有种想杀了令狐冲的心思。   不多时,独孤行就带着令狐冲找到了一家医馆。   “怎么样大夫?他的伤没问题吧?”   “外伤不是很严重,只要缝针就可以了,只是这内伤,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你就弄好他的外伤就行了。”   “那好吧,少侠稍等。”   片刻后,大夫开始为令狐冲缝合伤口。   “独孤兄弟,你知道么,上一次我缝针,就是东方姑娘陪我来的,她为我教训那个缝针的,因为缝的太疼了,呵呵。”令狐冲笑着跟独孤行说。   “男子汉大丈夫,疼点算甚。”独孤行爱搭不理的说着。   令狐冲也不管独孤行有没有听,继续说,“那时我还不知道她是东方姑娘,只道她是董伯方兄弟。我让他给我讲笑话分散我的注意力,他不会,于是就给我唱歌,真的,很好听……”   “她……还会唱歌的么?”听到这里,独孤行忍不住问。   “他说他就会那一首童谣,还说唱的不好让我别笑话他。但其实,唱的很好。”   “呵呵,想不到,她居然会给别人唱歌。”独孤行心中突然酸酸的。   “少侠,伤口已经缝合好了。”   “好,那走吧。”独孤行付了钱,转身出了医馆。   “独孤兄弟,你救我一命,又带我来医治,不如,我请你喝酒,如何?”   “喝酒?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喝酒?”独孤行诧异的看着令狐冲。   “董兄弟曾说过,酒能破愁,醉能忘痛。这酒,确是个好东西。”   “好吧。”独孤行心想,也许,从令狐冲身上,能听到一个不一样的东方不败……   客栈酒馆中,令狐冲猛地灌下一大口酒,他擦了擦嘴巴说:“今朝有酒今朝醉,独孤兄弟,不知你是不是和东方姑娘一样能喝酒?”   “嗯?她……和你喝过酒么?”   “是啊,呵呵,我们第一次喝酒,还是偷的呢。”   “偷??”   “是,偷。”令狐冲喝着酒,给独孤行讲那日他和董兄弟怎样偷酒喝,怎样被人发现,而后又一起去麦田,董兄弟又怎样以发带作剑为他舞剑。   “以发带……舞……舞剑?”独孤行瞪大了眼睛,东方不败和这小子一起去偷酒喝,已经够让他诧异的了,他万万想不到堂堂的日月神教教主,居然会为了这小子舞剑,而且还是耗费自己的内力去以发带舞剑!   令狐冲从怀中摸出那根发带,怔怔的看着,仿佛看到那天的董兄弟,陪他喝酒为他舞剑的董兄弟。   “令狐冲,你可知道,她对你有多好……”   “我知,我,怎么会不知……”   “那你又为何负她?!”独孤行一下子站起来,盯着令狐冲。   “独孤兄弟,你,喜欢她是么?”   “我……”独孤行感受了一下,并没在四周发现东方不败,“是,我喜欢她,从小时候起,我就喜欢她。”   “她是爹在一个村子里救出来的,那时候我十二岁,她十五岁。看到她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她,可惜没多久,她就被爹带上了黑木崖。从此再见她,就已然是一个男子般。”   “黑木崖?难不成,独孤前辈是……”   “没错,我爹正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只是后来在闭关时被任我行偷袭,打落了悬崖,而任我行以为我爹已死,就安心的坐上了教主之位。”   “这么说,日月神教教主之位,本就该是,东方姑娘的?”   “没错,如若任我行没有偷袭,我爹本就是想把教主之位传给东方不败,哪知道……”   “独孤前辈,为什么不把教主之位传给你?”   “因为我天生就不是练武的材料,这是其一,其二就是,我没有那个野心,无心去一统江湖。”   “爹他一直在找寻传人,可惜并无什么可造之材,直到他救了东方不败,发现她骨骼奇异,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可惜的是她是女人。”   “所以,东方姑娘,就一直扮作男人?”   “没错,为了成为强者,不再被人欺负,她和爹说她可以做一辈子男人。于是她就这样以男人的身份加入了日月神教,成为了我爹的弟子。而她也没让我爹失望,将我爹的武功已是学了**不离十。就在我爹要把教主之位传给她时,任我行偷袭我爹,将我爹打下悬崖,而我因为躲在天之涯,幸免于难。后来我爹被教中精通医术的长老霍美莲所救,而后两人一起回到了天之涯,可惜我爹留下了后患,空有一身武功却再也无法施展。”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东方不败潜伏在教中,在得到任我行信任的同时暗中拉拢培养了大部分的教众,待任我行闭关之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弄疯了任我行而后把他关在了梅庄。至于任盈盈,东方不败一时心软,又念在只是个孩子的份上放过了她,并且一直都善待于她。”   “我爹大仇得报,就与莲姨和我一直居住在了天之涯,东方不败则坐上了教主之位,十年来江湖未有纷争,谁知遇到了你……”   独孤行喝了口酒,看着令狐冲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很喜欢她,可她对所有人都是那么冰冷孤傲,包括我。她唯独对你,无论你是伤害她,还是误解她,她却只想着对你好。想得到的,我得不到,你得到了,却不懂得珍惜。你说,我恨你对是不对?”   “你就是杀了我,也不足为过!”令狐冲心如刀绞,拿起一罐酒猛灌下去。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只是喝酒,独孤喝的是愁,令狐喝的是痛……   ☆、第九章 初次交锋林平之 东方险杀独孤行   东方不败见令狐冲有独孤行陪着,也就放下心来,想了想,决定去趟西湖梅庄,林平之的出现,既让她出现了危机感,也让她觉得事有蹊跷,这林平之,内力和脚筋尽废竟然还能重新修炼,和梅庄,一定有关系……   到了西湖梅庄,发现有日月神教教众在把守,藏在树上的东方不败看着守备森严的梅庄,大是不解。“难不成,这梅庄之中,又囚禁了什么人不成?”   “也罢,让你们先睡一会儿好了。”东方不败嘴角微微一扬,手中银针挥出,把守梅庄的日月教众皆是软软的倒了下去。   而后她从树上一跃而下,手中的折扇一甩,就向梅庄内的囚牢走去。   通向囚牢路上的教众一律被她点了昏睡穴,她可不想自己的教众死在自己的手里。   “盈盈??”当走到囚牢门外时,东方不败盯着里面昏睡的人,赫然是不知所踪的任盈盈。   “她怎么会被囚禁再梅庄?怪不得一直找不见她。难道,这林平之是想要用她,逼迫令狐冲出来么?”东方不败想到此处,急忙一掌打断门锁走了进去,却发现任盈盈的昏睡并不是穴道被封所致,倒像是中了什么毒药。   “看来,想要她醒过来暂时是不可能了。”东方不败略一思索,刚要蹲下抱起任盈盈,却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手中折扇笔直的向身后挥去。   “怎么?来我这里救人,还要出手伤我?太没有礼数哦~~”   “已经给你送礼了,可惜,不是被你挡回了么?”东方不败转过身,扬了扬手中的折扇。   “你的声音……为何我会觉得如此熟悉?既然来了,就不妨告诉我你是谁,你说好不好?呵呵呵~”林平之妩媚的一笑,笑声未落人已腾空而起,一掌就挥了出去。   “好啊……”东方不败轻声说,而后语气突然转变,“如果,你能把我留下的话!”只见她突后跃三步,身形一侧,已是避过那一掌,同时右手折扇飞快的在手中转动,而后脱手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袭林平之。   林平之在半空中突然翻转,堪堪躲过那折扇,他头朝下,双手猛然击地,“砰”的一声,他所触之地立刻粉碎,左手借力弹起,右手衣袖中赫然滑出一把剑,剑尖紧贴地面划出三道剑气直奔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依然左手背负而立,她右手微扬,“咝”“咝”“咝”,三枚银针破空而去,与那三道剑气相碰撞到了一起!   “轰”的一声,整个囚牢被震的仿佛随时都要倒塌。   “小子,怎样?”东方不败嘴角上扬,同时脚下微动,闪身抱起了任盈盈,“林妹妹,下次再留我好了,哈哈哈!”   林平之只听见了一声冷笑,然后就再无声音。   “你……你到底是谁!啊啊啊啊!”居然让别人在自己手中救走了任盈盈,他究竟是谁……   东方不败抱着任盈盈,几个起落就已甩开了梅庄,想到林平之,她不禁感到了大大的危险,此人,绝对留不得。   “不知道独孤行那边怎样了。”东方不败想着,速度更是加快了几分,眼见前面就是他们所在的酒馆,突然她停下脚步,预防万一还是戴上面纱遮住了面容。   “咳!”她咳嗽一声,只见独孤行伸出脑袋看了看,看清是东方不败后,这才走了出来,发现她怀中居然还抱一女子。   “令狐冲怎么样了?”   “他没事,我看他精神着呢,现在正趴着睡觉呢,我看他倒是喝的香睡得着。”独孤行一脸鄙视的说。   “话说回来,你…怀里抱的是谁啊?”   “任盈盈,被林平之囚禁在了西湖梅庄。”   “哦,我说呢,你把她救回来作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采花淫贼呢!”   “你以为我是田伯光么?你负责抱着她。”东方不败抬眼看了看独孤行,然后把任盈盈放在了地上,转身进了酒馆。   “唉……好吧好吧……”独孤行蹲在地上,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有乖乖的抱起任盈盈。   一进酒馆,独孤行就看见东方不败正抱着令狐冲,令狐冲面色苍白双眼紧闭。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令狐冲!你醒醒,快点给我醒过来!”东方不败背起令狐冲就上了二楼。   “小二,帮我照顾这位姑娘!”说罢,独孤行急忙放下任盈盈,跟着跑了上去。在二楼某一房间内,看到东方不败正为令狐冲用内力续命。   “令狐冲!你到底想要我救你多少次!”   “令狐冲!你不能有事的令狐冲……”   东方不败源源不断的将内力输进令狐冲的体内,只要能暂时救得他的性命,他醒来后便可自行修炼易筋经来恢复。   “咳咳……咳……”   听到令狐冲的声音,东方不败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她扶着尚未醒来的令狐冲躺好,一眼瞄到了独孤行。   “独孤行,我让你看好他,你,就是这么看的?”东方不败心里一阵后怕,看到令狐冲时,他已是气若游丝,明显就是昏迷已久,如若自己再归来晚些,恐怕他就……   “我杀了你!”一掌将独孤行击飞了出去,东方不败眼中杀气顿现。   独孤行只觉眼前一花,咽喉已被死死扣住,顿感呼吸困难。   “东……东方……他这样……负你……你又……何必……”   “闭嘴!这是我和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说着手中力度猛然增大,独孤行瞪大了双眼,嘴角已是流出了鲜血,眼看就要死在东方不败手里。   “不要!不要……东方姑娘……”令狐冲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却奈何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令狐冲……”东方不败见令狐冲醒了,一下子松开独孤行,惊喜之余又想起自己本该是已死之人……急忙转身跑出了房间。   “东方姑娘!”令狐冲挣扎着翻下了床,强忍住体内翻滚的气血爬起来就追了出去。   “东方姑娘,为什么你不肯让我见你,你还是……不能原谅我是不是?”   “东方姑娘,你出来见见我……”   东方不败躲在树上,看着不断呼唤她的令狐冲,终是没有出面。   令狐冲失神的回到了酒馆,见独孤行正捂着胸口坐在桌边。   “独孤兄弟,你没事吧?”   “死不了,哼”   “独孤兄弟,东方姑娘她,真的还活着是不是?”   “你既然都见到了,还问我做什么?”   “她并不肯见我……”   “不该见的人,终究是不该见。你还是见见你应该见的人吧。”独孤行看了一眼令狐冲,扶着楼梯上了二楼。   令狐冲皱了皱眉,跟着走了上去。   跟着独孤行回到了之前的房间,发现床上躺了一个人,令狐冲走过去,发现正是任盈盈。   “盈盈?盈盈!”   “独孤兄弟,盈盈这是……”   “她被林平之囚禁在西湖梅庄,是东方把她救了回来,只是,不知道她被林平之给喂下了什么毒药,所以一直昏迷不醒。”   “林平之,不是被我关在梅庄么?怎么会……”   “那就要问你了,我怎么会知。”独孤行白了令狐冲一眼。   “那盈盈这毒,东方姑娘也解不了么?”   “她欠你的么?先不说她解不了,就算能解,难不成还要再换一次心么?你当真以为她的心没完没了?哼。”独孤行挖苦令狐冲了一通,伸手从令狐冲腰间的袋子里掏出了一瓶药,倒出两粒放在了嘴里,然后又塞给了令狐冲。   “你这袋子里呢,全都是东方不败给你准备的调养身子的好东西,我呢,反正是吃了,你?爱吃不吃!”   “对了,明天要回天之涯一趟,找平一指为你的盈盈姑娘解毒,还有你的内伤。早点休息吧。”说着,独孤行摆了摆手离开了。   “天之涯……唉……”令狐冲看着手中的药瓶,“东方姑娘……”   独孤行从房间出来,便出了酒馆,“东方,那小子应该把药吃了,还问我你是不是一起。”   “明天你们先回去,我还要再去一趟梅庄。”东方不败从一边走了过来。   “东方,关于之前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令狐冲昏过去了,只当他是酒醉在睡觉……”   “不必说了,说起来,我没有问明原因,险些便杀了你。你的伤好些么?”东方不败想起独孤行差点便死在自己手中,多少感到些不自然。   “我没事,呵呵,你知道的,虽然我的武功不如你,但身子可是强壮的很。”独孤行笑了笑,抬头看了看东方不败。“那林平之,与你交过手了么?”   “与他过了几招,这林平之不但内力惊人,而且很显然,已经练习了葵花宝典,还有,吸星大法。此人不除,必有后患。这梅庄之中必有什么隐情。”东方不败顿了顿,“可惜暂时我也只能和他平手而已。”   “东方,你为救令狐冲内力已经有损,明日的梅庄之行……”   “损失点内力而已,算不了什么,无碍。倒是你们,令狐冲有伤在身,盈盈又昏迷不醒,万一到时日月神教教众寻来,怕是你双拳难敌四手。”   东方不败想到自己倒是没什么,顶多避开林平之就是。只是独孤行这边,万一被日月神教教众寻到,那可如何是好。   “你放心好了,我独孤行就是拼了这条命去,也会保全令狐冲。”   “你当真若是丢了命,日后我如何像师父交待?不过,最好是别让令狐冲出什么事情才好……”东方不败莞尔一笑,继续说道:“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也要打坐练功了。”   说完便是不见了踪影。   “别说我还当真有些困乏了,诶……”独孤行打了个哈欠,半睁着眼回了酒馆。   ☆、第十章 如若可以重新来 令狐可懂东方白   第二天一早,令狐冲迷迷糊糊的被人拍醒,他睁开眼睛,独孤行正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他。   “我说独孤兄弟,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只是好奇,你不躺床上睡,趴桌上睡干嘛?”   “盈盈在床上,我不在桌上还能在床上么。”   “嘿,你这人着实好笑的很,这任盈盈不是已经和你结为夫妇了么?你躺床上又有何不可?”独孤行瞪大了眼睛看着令狐冲。   “独孤兄弟有所不知,这……我和盈盈虽然结为夫妇,但……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天啊,好吧,对你我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了,带上你的盈盈姑娘,该走了。”   令狐冲刚要抱起任盈盈,独孤行却突然“咳”了一声。   “咳咳,那个,令狐冲,我来抱她好了。”独孤行突然想起昨晚东方不败跟他说最好不要让令狐冲再出什么事。现在这令狐冲伤势未痊愈,万一受累了再……   令狐冲眼神怪异的看了看独孤行。   “你看什么看!我……老子喜欢抱美女,不成么?!”独孤行瞪了令狐冲一眼,抱起任盈盈就走。   令狐冲无奈,只好跟在后面。   “我说独孤兄弟,其实你人也不错……”   “懒得理你。”   “我看你不是喜欢抱美女,是怕我受累吧!”   “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喜欢抱美女了?”   “两只眼睛喽,喜欢抱你干嘛摆个臭脸!”   “你……令狐冲!要不是东方嘱咐我照顾好你,我才懒得管你!”   “……东方姑娘……”   看到一说东方令狐冲就沉默,独孤行心里不禁打起了小算盘,“令狐冲,愧死你,哼哼!”独孤行边想着边说:“对啊,你的东方姑娘嘛,万分叮嘱我照顾好你,唉唉,怕你冷了怕你疼了怕你累了……”说着斜眼偷看令狐冲。   “她还是在乎我的是么?为什么……不肯出来与我相见……”令狐冲感到阵阵心痛。   “出来给你杀?那就怕是第三次都得死你手上喽!”   “我……我怎么会杀她!”   “那是谁刺她一剑啊?不是你难不成是鬼?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独孤行一脸鄙视。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反正,我不是故意的!”看着令狐冲无措的样子,独孤行是又气又好笑。   “她……杀了定逸师太又伤了我师父师娘,我又亲眼看到她……杀了那么多人……”   “哼!要不是你那伪君子师父骗她说你死了,她怎么会大开杀戒!再者,你亲眼看到她杀了定逸师太么?愚蠢。更何况,是他们先要杀东方,难不成,就因为她是东方不败,就必须被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所杀么?!难不成她就该等死么?!”独孤行总算发现了,这个令狐冲实在是迂腐愚蠢至极。   “她为什么不跟我解释?为什么……还要叫我杀了她……”   “她解释,你信么?如果你信她,根本就不会怀疑她,她对你怎样,你自己不清楚么?你不会明白,被心爱人所怀疑的痛苦,你永远,都不懂东方。”   令狐冲想起了东方不败紧紧的抱住他,一遍遍的说着“令狐冲你没死,你还活着,你还活着……”还有自己推开她后,她无助的表情,自己刺她一剑后她绝望而又不可置信的眼神。   “是我的错,是我伤害了她,一次又一次……她不会原谅我了对不对?”   “令狐冲,东方她,她疼过,痛过,却从来未曾怪过你,又何来原谅。”独孤行不禁心疼起那个倔强而又痴情的女子。   令狐冲一把攥住独孤行的胳膊,“那你让她见我好吗?!我有话要告诉她,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令狐冲,你再拽我,你的盈盈姑娘可就掉地上了!再说了,俩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干嘛呢你!”独孤行狠狠的白了令狐冲一眼,“她见不见你又不是我说了算,她急了的话可是连我都要杀,我能管她么我!!诶你放手你!”独孤行用力把胳膊从令狐冲手里挣脱了出来。   见到令狐冲魂不守舍又痛苦的样子,独孤行心里乐开了花,令狐冲你自作孽,这人啊,总是不知道珍惜,往往失去之后才觉出重要。   “令狐冲,我问你,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你会不会永远待她好?不去在乎她是教主,不去管所谓的正邪?”   “我……我不知道,从小师父就教导我,正邪不两立,可她偏偏就是魔教教主……”   是啊,就算一切重来又能怎样,她依然是魔教教主,而自己,是华山派大弟子,一正一邪,永远势不两立。   “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从见面那天开始,就已经注定是对头……”令狐冲喃喃的说着。   “放屁,统统是放屁,你怎的如此迂腐?!那你又为何与魔教的圣姑任盈盈结为夫妇?”独孤行气的直跺脚。   “盈盈她……她虽是魔教圣姑,但她从未伤害任何人,而且为我付出那么多……”   “令狐冲!她魔教圣姑是好人,她东方不败就该千刀万剐了么?!她为你付出的难道就少么?!你……罢了罢了!跟你这人说得了狗屁啊我!你这辈子都别想见东方了,跟你的任盈盈过你的日子去吧!”   独孤行懒得再跟令狐冲废话,他怕自己一气之下会杀了这个缺心眼的。   “独孤兄弟!她就是因为这个不见我么?”   “就算见了又能怎样?东方她还是魔教教主,你们依然是对头,而且你已与任盈盈结为夫妇,你们见与不见又有何区别?!她永远都舍不得对你下杀手,你却,可以永远都伤害她!就算你再怎么不承认再怎么辩白,你令狐冲,都只能负她一生你懂吗?!”独孤行大声的吼着,双眼已是通红。   “独孤兄弟,我……”   “她为你付出的,无论是那些你看得见的,和那些你看不见的,她宁愿不要那千秋霸业,宁愿放弃一统江湖,就算代价是她痛苦一生,她也只要你幸福,哪怕是她的心,她的命,她都给。”   “我要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   “东方姑娘,永远在我心里”   “那就够了,不就是千秋霸业吗,都不重要了……”   脑海中,那么多的片段一齐涌了上来,疼痛,就像是一把剑深深刺进了他的心里,令狐冲紧紧的按着胸口,“东方姑娘,我刺你的那一剑,比这都要痛吧……”嘴里一甜,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脚下也是一个趔趄。   “我说你没事吧??!”独孤行看了吓了一跳,赶紧放下任盈盈去扶令狐冲,虽然他是故意气令狐冲,但也没想过会这样。   “我没事……”令狐冲摆了摆手,拿起腰间的酒壶猛的灌了一口。   独孤行把手放在令狐冲的手腕上,随后皱了皱眉说“令狐冲,你的伤……你越来越虚弱了,看来我们得尽快赶回天之涯,否则任盈盈没事怕是你撑不住。别喝酒了,先把药吃了,撑着点,到了天之涯就没事了。”说着,就要去拿令狐冲腰间装药的袋子。   “不必了,死不了,这点伤,比起东方姑娘的,算得了什么……”令狐冲推开独孤行的手,喝了口酒继续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令狐冲,你以为,你这样做是在赎罪么,你以为,你这样就会好过一点么?”   “你闭嘴!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我知道,你怪我,平一指怪我,你们每个人都怪我,都巴不得我死了。我也希望我就这么死了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就在华山长大,从小就懂得,正邪不两立,可我令狐冲只是个凡人,我有我的七情六欲,我失去了小师妹,却认识了东方不败,我明知她是魔教中人,可我的心……却不受控制的去想她,不由自主的和她在一起,直到我知道她就是东方不败,魔教的教主。在我心里,魔教教主就是罪恶的源头,师父逼我,每个人都逼我,每个人都告诉我东方不败是杀人魔头,我……我该怎样去接受我不知道!”令狐冲踉跄着,已是泪流满面。   “我当是什么君子行当,原来是偷啊。”   “浮生浪迹笑明月,千愁散尽一剑轻。”   “看在你为我生火的份上,便宜你了,来!”   “不过,就算到了那个时候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   东方不败,他令狐冲又怎会是你的对手,却又一次次的伤了你,只因你舍不得……   “你是不能喜欢我的。”   “几只雪狼我还打不过么!雪狼的胆,能治你的病。”   “自从遇见你的那天开始,我的心就像跌进了深深的湖水,推不开,躲不掉,心一直想往你身上靠。”   “有人告诉我,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而且也不能靠近,可是我一遇见你,就变得不像我自己……”   回忆铺天盖地般袭来,她的好,她的笑,关于她的点点滴滴……   “我倒是宁愿死了的好,宁愿我们从未相识过,如果未曾相识,她还是她的教主,还有她的千秋霸业,不会为了我伤心,不会被我,伤的遍体鳞伤……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却不能和她在一起,一次次的伤害她……”令狐冲猛灌着酒,头痛欲裂,心痛欲死。   独孤行一直都沉默着,许久,抱起了任盈盈,经过令狐冲身边时,说道:“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如果你死了,会让她比你杀她第二次还要痛苦。令狐冲,你永远不懂她,她付出了那么多,却从未奢求永远跟你在一起,她知,你是华山大弟子,她从不想你为难,从不为了得到你,只为你能活的幸福。如若你真的心里还有她,就请你,为了她,照顾好自己。”   “东方姑娘,我……不会再负你……”令狐冲掏出药瓶,倒出两粒药丸,然后塞进了嘴里,泪水再次溢出眼眶,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东方姑娘一身红衣,眼中带着深深的不舍与留恋,轻声对他说着:“令狐冲,祝你永远幸福……”   不远处的竹林里,东方不败静静的伫立着,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笑容,脸上已然泪渍斑斑。   “令狐冲,我宁愿死,也要和你相识,无怨无悔……”   ☆、第十一章 梅庄惊现君子剑 阴谋重重浪滔天   东方不败从竹林离开后直奔西湖梅庄,果然这次并没有日月神教教众的看守,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来到了囚牢。   东方不败在囚牢里巡视了一圈,囚牢里设施简单的很,除了一张木桌就只有一张石床,石床上铺着被褥,被褥上除了之前任盈盈躺在这里留下的痕迹之外沾满了灰尘,整个囚牢并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奇怪……难不成是我猜错了?和这囚牢并没有关系?”东方不败百思不得其解。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石床?”伸手掀开了被褥,果然,石床上面刻了一些字,只是已经布满了划痕,早已无法辨认。   失望之余,东方不败突然发现有一处勉强可以看出,正是吸星大法。   “果然如此,任我行这厮被我关闭期间,在这石床之上刻下了吸星大法的口诀,怪不得林平之……”   “岳掌门,这新一届的五岳剑派盟主,你是否有把握?”   “你就放心好了,现今这五岳剑派,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我保证手到擒来。”   “哈哈哈,很好,到了那时候,这江湖,还不就是你和我的……”   突然外面传来了说话声,东方不败眼看出去必然要碰上,只好一个闪身跃上了屋顶角落处。   “等等,”林平之突然停下脚步,东方不败一惊,以为自己败露了踪迹,“张护法,你去把这人关进囚牢,我与岳掌门还有要事商量就先回去了。”只听那林平之说道。随后就听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远,同时一个类似椅子挪动的声音也随之消失,只剩一个脚步声正向囚牢走来。   东方不败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内力大损,只要这林平之不在,别的人还不在话下,而后暗中思索着,“听这林平之叫另一人岳掌门,难不成……是岳不群?这岳不群不是已经被仪琳刺死,怎么会……”   “真是看不出来,被称为君子剑的岳掌门居然和我们日月神教相勾结……”随着说话声,一个身穿护法服装的男子自言自语的走了进来,肩膀上还扛着一个人。   男子把肩膀上的人扔在床上,正要走出囚牢,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在他身后,快速的点了他的穴道。   东方不败看了那男子一眼,又看了看石床上那人,“祖千秋??”床上之人身着布衣,焦黄的面皮还配上一个酒糟鼻,不是那祖千秋又是谁。   “怎的连他都被关起来了?”东方不败有点摸不清那林平之的套路,想了想,转身对进来那男子说道“现在我解了你的哑穴,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如果你有丝毫不配合,我就立刻杀了你!”   看到男子使劲的转眼球,东方不败解开了他的哑穴,随后问道:“这祖千秋,为何会被林平之关到这里?”   “回少侠,这黄河老祖不服林教主,其中的老头子更是与计无施等人离开了日月神教。”   “那林平之大可以杀了他,何必把他关在这里,可是有何阴谋?”   “回少侠,教主他,是想通过祖千秋等人找到神医平一指。”   “果然,那么我再问你,刚才和林平之一起的是何人?”   “是……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   “岳不群?他不是在一年多前就死了?又怎么会和林平之勾结在一起?”   “这……在下并不知道,一年多前在下还没来到这里……只知道岳掌门和林教主想要联手……”   岳不群这个伪君子,装死不说,还和林平之勾结了起来。东方不败手中折扇一甩,继续说道:“你叫什么名字?适才听到林平之叫你,张护法?才来不到一年,居然能当上护法么?”   “在下……姓张名德权,在下也不知林教主为何会,会让我当上右护法……”   “那么既是说,他算很信任你?一般的事情你都会知道是吗?”   “是,是的少侠。”   东方不败笑了笑,左手一挥,一粒红色的药丸出现在了掌心,一把捏开张德权的嘴,把药塞了进去,然后一掌拍在了他胸口上,药丸顺势便带了下去。   “咳咳……咳……少侠……”   “不必担心,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我会按时给你解药以压制你体内的毒性,但倘若,你若是不听,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在下……服从少侠安排就是……敢问……这,这是什么药?少侠又是何人?”   东方不败嘴角上扬,说道:“这药嘛,就是三尸脑神丹,至于我,东方,名不败。”   “你……你是……是……是……”张德权立马吓的一身冷汗,他早已听过江湖传闻,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武功天下第一,杀人如麻……   “你怕甚?我又不会对你怎样。”东方不败一阵好笑。   “这日月神教,就让林平之那厮暂时接管好了,你替我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我会随时回来,问你情况。”   “是……东方教主,属下……属下明白,只是……林平之武功厉害,要是再逼属下吃点别的毒……”   “呵,你这嘴倒是挺灵快,放心好了,你只要谨慎点,林平之是不会把你怎样的,再说了,就算他给你吃别的毒药,我也能治好你。只不过,这三尸脑神丹,可就只有我一个人有解药,万一哪天……”东方不败笑了笑继续说:“良禽择木而栖,你可要择好明主才是。”   “是,属下必当为东方教主竭尽全力。”   迟疑了一下,张德权又道:“东方教主,还有一事属下要告知。”   “说吧。”   “在来时的路上,属下听到林平之和岳不群说,后日要进攻灵鹫寺,胁迫方正大师拿取易筋经。”   “我知道了,我先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东方不败收起折扇,就要踏出囚牢。   “教主,那祖千秋……”   “祖千秋就先关在这里好了,现在把他救走只会打草惊蛇。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懂吗?”   “是,属下明白。”   “张护法,您在里面吗张护法?!”囚牢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唤,东方不败向张德权使了一个眼色,张德权急忙走出囚牢说:“我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有三个教众在黑木崖外三百里处发现了令狐冲,因与其同行还有一男子,遂未敢轻举妄动。教主派属下带人过去围剿,同时通知您速回黑木崖,属下已经让其他人等先行过去。”   “不好!”东方不败心里一惊。   “我知道了,我这就赶回黑木崖,你去吧。”   “是,属下先行告退。”   张德权见来人已走,忙转过身低下头道道:“东方教主,属下需赶回黑木崖,您……”他抬起头,已是不见了东方不败的身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走出囚牢边锁门边小声的嘀咕着:“我怎么这么倒霉,进个日月神教吧,赶上换教主,当个护法吧,还又吃个什么三尸脑神丹,吃了就吃了吧,又让我速回黑木崖,天知道要我回去做什么……”   挠挠头,张德权走出囚牢大喊了一声:“来人!”   “属下在,请问张护法有何吩咐?”   “你们几个,看守在这里,有任何动静就通知我。”   “是,属下遵命。”   张德权装模作样的“嗯”了一声,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梅庄。   话说独孤行抱着任盈盈,身后跟着令狐冲,这一路来倒也平安无事。   “令狐冲,你感觉好点没?很快就能到天之涯了。”   “劳烦独孤兄弟关心,我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行,我们快些走吧,现已到了黑木崖的范围,以免夜长梦多。”独孤行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的感觉,还是快些回去的好。   “走?谁也走不了!”一声大喝传来,从四面八方出来的日月神教教众已是形成了包围圈将三人围了起来。   “糟了!”独孤行眉头紧皱,“这少说也有二十来人,令狐冲又有伤在身,且不说能否突围出去,就算真的出去了,令狐冲强运内力恐怕不久就会一命呜呼,这可如何是好……”   “令狐冲,识相的就带上任盈盈跟我们走,否则,我们不介意带你的尸体回去。”   独孤行沉声说道,“令狐冲,你抱着任盈盈赶快离开,这里交给我。”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令狐冲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大不了,我跟他们走就是了。”令狐冲抽出长剑,要他扔下独孤行自己逃跑,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你……你怎么如此死心眼?!”独孤行气急败坏的说。   “少跟他们废话!带不走,就一个也别想活!杀!”二十几人一拥而上。   “保护好任盈盈!”独孤行说着将怀中的任盈盈扔给令狐冲,长剑脱鞘,三五招已灭杀了为首一人,奈何这日月神教教众视死如归,死了一个又扑上一个,独孤行武功虽不低却也算不上绝顶,再加上顾虑令狐冲,终究还是占了下风。   “独孤兄弟!”令狐冲放下任盈盈,手中长剑出手,人随剑进,霎时间剑气铺天盖地的杀向包围圈。   ☆、第十二章 东方令狐终见面 往事已成过云烟   东方不败自听到令狐冲被发现的消息后,心中大叫不好,出了梅庄便催动了全部内力匆匆赶了回去。   而独孤行这边,明显已是支撑不了多久。   “杀!”又是一声吼叫,不远处竟又出现了一批日月神教教众。   “令狐冲你别管我!带上任盈盈快走!”独孤行身上已多处负伤,拼死将令狐冲护在了身后,“东方,我独孤行,誓死也会为你保住令狐冲!”   “住手!”令狐冲强行运功,已然强弩之末,“你们放了他,我跟你们走便是!”   “令狐冲!你!”   “独孤兄弟不必再多言,我令狐冲烂命一条,不死是老天眷顾我,死了也便就是死了。”令狐冲苦笑着,看着单膝跪地的独孤行,嘴角慢慢溢出鲜血,“替我转告东方姑娘,今生我令狐冲只能有负于她,望来世……来世再见……”   “哼!我们林教主要抓的人,还没有能逃的掉的!押走!”为首的人手一挥,就要带走令狐冲。   “好大的口气!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众人眼前一花,一个白色人影已从身边掠过,有六七人只感额头刺痛,下一秒已是气息全无。   “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带走他。”来人一身白衣,蛾眉皓齿,称为美男子也不为过,正是从梅庄匆匆赶回来的东方不败。   “东……东方不败……”剩下的人见来人竟是东方不败,顿时大惊失色。   “东方……姑娘……”终于见到你了,令狐冲看着东方不败的背影,高兴之余心又开始隐隐作痛,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你们,还要带他走吗?”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们不带他走的话,回去就会被吸尽鲜血而亡,他必须跟我们走……”其中一人咬了咬牙,“大家拼了!”   “找死!”东方不败脚下如风,左手挥扇,直取敌人面门,一人一扇犹如天马行空,所过之处无一幸免。右手银针则快如闪电,只听到“咝”“咝”破空声,几教众应声而倒。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丝毫不见拖沓。   “东方教主饶命……教主饶命……”仅剩下的一名教众跪在地上,看着离眼前只有毛发般距离的银针,不断的求饶。   “回去告诉林平之,如若再打令狐冲主意,我见一个,杀一个!”   “是是………谢教主……谢教主……”   “滚!”   看着那名教众连滚带爬的背影,东方不败嘴里一甜,终于压制不住体内翻滚的真气,鲜血顺着紧闭的嘴角流了下来。   “东方!”独孤行深吸一口气,用力站起身走到东方不败的身边,伸手就要去扶她。   “不用管我,我现在内力所剩无几,再来人的话我也无能为力,你抱上盈盈,我们要尽快赶回天之涯!”东方不败挡开独孤行的手,快步跑到令狐冲身边。   “令狐冲!令狐冲!”东方不败拍着令狐冲的脸,怕他这么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   “令狐冲你醒醒!令狐冲!”   “东方……姑娘……我没事,能见到你……真好……”令狐冲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东方不败焦急的脸庞,“对不起……东方姑娘……”   “别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东方不败搀起令狐冲,边走边转头对独孤行说:“快,我们马上回去。”   独孤行抱起任盈盈,跟在东方不败后面。令狐冲的脸越来越没有血色,见东方不败一直都焦急的盯着他看,用力的挤出一个笑容说:“不用担心,我没事……”说着,脚下却是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令狐冲!”   东方不败扶着近乎昏迷的令狐冲坐了下来,顾不得自己也是强弩之末,强行将仅剩的内力输入令狐冲体内。   “东方!!你不能再……”独孤行见东方不败强行用内力给令狐冲续命,着急的大喊。   “东方姑娘……不要再……为我……”   “你不能死!令狐冲我不许你死……”   “令狐冲,再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令狐冲,能站起来吗?”东方不败替令狐冲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又摸了摸他发烫的额头,“来,我扶你站起来。”说着就扶起令狐冲,自己却也有些用不上力气,两人只好互相搀扶着向前走,独孤行在后面也是气喘吁吁。   就当快走到了天之涯的入口处的时候,突然独孤行大喊了一声,“莲姨!!”   霍美莲正拿着从外面采购的东西往回走,听到声音后转身看到了狼狈的独孤行等人。   “这是怎么了?”   “回去再细说,再拖延后面怕是有人追过来……”东方不败面色苍白,虚弱的说。   霍美莲急忙让众人先穿过树林,她则走在最后面,不时的回头看看身后,确定没有人追来后,众人来到了一处石壁前,霍美莲催起内力按在石壁上,然后左右各移动了三下。   “哐……”石壁上出现一个洞口,众人鱼贯而入,之后石壁恢复了原样。   “爹!爹!平叔叔!”   独孤求败正在屋里和平一指下棋,就听到独孤行焦急的喊声,两人对视一眼,都感到事有不妙,急忙迎了出去。   “东方!行儿!”独孤求败见东方不败嘴角有血渍又脸色苍白,独孤行也是好不了哪儿去。   进屋后,独孤行急忙把任盈盈放在地上,然后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气。   “师父……”东方不败刚来得及喊一声师父,就昏了过去。   “东方姑娘!”令狐冲急忙把她抱在怀里,“独孤前辈,东方姑娘她……为了救我一直都在用内力帮我续命……”   “什么?唉这……这……”独孤求败直接噎在了那你,一边的平一指走上前从令狐冲怀里抱过东方不败放在了床上,而后又把了把脉。   “东方教主只是太过疲累昏过去了,虽说伤不致死,但内力已经全部耗尽了,经脉也已经受损,估计是强行运功时经脉承受不住导致破裂。”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唉,恐怕……”   “平一指有什么你就直说就好。”独孤求败皱着眉头。   “恐怕这葵花宝典,教主她不能再修炼了。葵花宝典虽是至高功法,可是极其阴毒,至阴至柔,却又阴中带狠,柔中带刚,一招一式无不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可是东方教主内力全无,经脉又受损,是无法承受这种力量的,强行修炼,结果就只能爆体而亡。”   “不能再修炼葵花宝典?!”除了令狐冲之外,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平神医……如若东方姑娘她不修炼葵花宝典,岂不是就能无事?”令狐冲问道。   “你他奶奶的懂个屁!咝……”独孤行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却又牵扯到了伤口,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行儿,你别动,我先给你处理下伤口。”平一指不理令狐冲,径直走到独孤行身边,拿出工具和药物给他处理伤口。   独孤行疼的冷汗直流,边龇牙咧嘴边瞪着大眼睛使劲的白令狐冲。   “我……独孤前辈,小子我知道,是我有负于东方姑娘,是我对不起她,我不奢求各位原谅,只是恳请,把她的事情告诉我,如果我能帮得上忙,哪怕是要我死,我也会去做。”说着,令狐冲跪在独孤求败面前,“我令狐冲从小到大,除了师父再未跪求过任何人,独孤前辈,我求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可以帮她。”   独孤求败看着面前跪倒在地的令狐冲,良久,叹了口气,将令狐冲扶了起来。   “罢了,有些事情,你终究是会知道的。”说着,就把东方不败体内琉璃心之事告知令狐冲。   “本来,她已经突破了葵花宝典第五层,以她的资质,两年之内突破第九层,并不是难事。”说到自己这个徒儿那绝好的资质,独孤求败很是欣慰,但马上,嘴角的笑就变成了苦笑,“可是如今她为了救你,变成这个样子,无法修炼葵花宝典,和让她等死,有什么区别……”   令狐冲一下子愣在那里,东方姑娘,为了他,每一次,都是为了他,如今,却又要为了他,而再死一次……   “东方姑娘……”令狐冲走过去,握住东方不败的手,然后瘫坐在床边。   “令狐冲,把红色的这个给东方教主吃下去,黑色的你自己吃。”平一指递给令狐冲两粒药丸,然后看了看地上的任盈盈说:“行儿,你们是怎么找到她的?”   “是东方把她从西湖梅庄救回来的,不知道中了什么毒,一直昏迷不醒。”   “唉,我又有事做了。”   “嗯?平叔叔你是要医治她么?”独孤行挠了挠头问。   “不救她还能怎样?现在不救,等东方教主醒了一样还得让我救她……早晚都是我的事……唉。”平一指叹了口气,抱起任盈盈向对面屋子走去。   “行儿,我们出去吧,你也回去你房间调理下身体。”独孤求败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的东方不败,又看了看令狐冲,然后对独孤行说道。   独孤行瞪大了眼睛瞅了瞅令狐冲,又瞅了瞅独孤求败,不甘心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独孤求败站在门口,看着令狐冲为昏睡中的东方不败服下了药,而后温柔的为她擦拭着嘴角的水渍,“唉,世间多少痴儿女,爱到深处无怨尤……”独孤求败走出屋子,缓缓关上了门。   夜已深,东方不败依旧静静的躺在床上,令狐冲坐在床边看着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从未松开过。   “东方姑娘,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不知道你武功极高,还跑去救你,你一定觉得很好笑吧……”   “东方姑娘,等你醒了,我们再一起去偷酒喝,你的喝酒法比我的令狐喝酒法厉害多了……”   “东方姑娘,我们再去喝酒舞剑,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真的……很想再让你给我喂招……”   “为什么要这么傻,东方姑娘,为什么你要自己承受这一切……对不起……”   令狐冲把东方不败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遍一遍的说着那些过往,那些曾经。她那绝美的容颜,就像从不曾离开过,深深扎在了他的心里。   “我这一生,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爱,现在我爱的人,在我们有生之年,不会再见面了。”   “我真的想要听你亲口对我说,你爱过我……”   “谢谢你告诉我,从此以后,我会消失在你的生命里。”   “你不是说我罪孽深重吗,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来生,希望我们可以再见面。”   “这条发带,我现在还给你,祝你活的幸福。”   自己是她这一生中唯一所爱,而自己,却如此的伤害她……   那些过往,那些曾经,那些她说过的话,狠狠的割着令狐冲的心, 眼泪终是控制不住夺眶而出,“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从始至终都爱着你……对不起……”他趴在床边,痛哭失声,紧紧的搂住床上的人,泪水打湿了她的手她的脸,也疼了他的心。   爱恨两面 仿佛云烟   时而散 又时而弥漫   岁月的剑 割开思念   是缱绻 亦或只是决绝   看沧海桑田 云舒云卷 往事随江湖走远   心坠入深渊 你的容颜如昙花一现   像筝断了线 带走从前 和久久誓言   下辈子能否在三生石旁相见   最恨不过流年 仓促中像被飙风席卷   我才匆匆一眼 还来不及将你留恋   那些悲剧上演 终归说着下辈子了结   剩荒唐的誓言 最后没入长夜   再走一遍 热闹的街   是曾经幸福的画面   一年一年 刀剑无眼   是岁月忘了还曾想念   若时光倒回 在你面前 能否困住这瞬间   就算擦肩 也要记得你的侧脸   若没有明天 心在荒原 海角的永远   闭上眼我能否得到你心中的悔   最恨不过流年 仓促中像被飙风席卷   我才匆匆一眼 还来不及将你留恋   那些悲剧上演 终归说着下辈子了结   剩荒唐的誓言 最后没入长夜   ☆、第十三章 惨遭血洗五霸岗 无施情迷蓝凤凰   话说祖千秋被关在了西湖梅庄的囚牢之中,林平之多次过来逼问平一指的下落却是无果,想他祖千秋心里也是大呼冤枉,平一指的下落他可是确实不知道。   “祖千秋,本座再问你一次,平一指到底藏在哪里?!”   “林教主,在下真的不知道啊,只知之前他一直都住在冰湖附近……”   “哼!我多次派人过去都没有发现平一指的踪迹!”   “这……这在下就真的不知了啊……”   “不知?好啊,我倒要看看,这五霸岗之中,是不是全都不知!”   随后,囚牢大门“咣”的一声被再次锁闭。   梅庄之外,林平之双手轻抚着额前的头发说道:“张护法,一会儿我回去之后,你传我命令,召集所有教众,去五霸岗散散心,把那老头子跟计无施带回来,剩下的,一个活口别留!”   “是,教主。”   五霸岗,“计无施!你个混蛋给我出来!”蓝凤凰破口大骂,这计无施,趁午间蓝凤凰小睡之际,用毛笔在其脸上画了两撇胡子……   “呦,你这么想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计无施看着眼前的滑稽至极的蓝凤凰,使劲的憋着笑。   “计无施……!”蓝凤凰手一挥,刚想放出毒物,计无施却是脚底抹油,跑了。   “有本事你别跑!计无施!”   “我没本事,哈哈哈!”计无施边跑边憋不住的大笑,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你……你个孬种你个无赖……”蓝凤凰气的跺脚,想这一年多来,她与计无施成天打架斗嘴,把五霸岗搞的是鸡飞狗跳。   “你个混蛋,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蓝凤凰抹了把鼻子,转身想去屋子里把脸上的胡子洗掉,却发现身后站着几个人。   “你们……”话未说完,一把刀就架在了脖子上,“老头子和计无施呢?”说话者正是带着日月神教教众赶来五霸岗的张德权。   “他们不在这里啊……早就走了。”蓝凤凰眼珠子转了转,“这位大哥找他们有什么事?小女子可以代劳……”   “闭嘴,再废话就杀了你!”张德权瞪了她一眼,随后对着教众说道:“给我到处搜!把所有活人都带过来。”   一时间,所有房门都被破开,屋子恨不得也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同时无论男女老幼,全都被绑了起来集中在一起,反抗的则是被暴打一顿。   “禀护法,属下们已经搜过了所有屋子,没有发现老头子和计无施。”   “没有?难不成真和这女的说的一样早就走了??”张德权皱了皱眉,“如若带不不回去人,回去怎么交待是好?”   “喂!这老头子和计无施去了什么地方?”张德权一把拽过眼前这个女子,他的知觉告诉他这个女的一定隐瞒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又没有跟我报告……还有,我叫蓝凤凰,不叫什么喂……”蓝凤凰撇了撇嘴。   “你!”   “护法!这些人,我们要不要把他们……”一名教众低声问道。   张德权皱了下眉,心里并不想伤害这些人,但想到了林教主说的不留活口,咬了咬牙。   “杀!一个不留!”   “是!”   蓝凤凰一看他们来真的,手一挥,张德权身上立刻出现了一堆毒物。   “什么东西都是??!”   趁着张德权手忙脚乱的拍着身上的毒虫,蓝凤凰急忙跃身就跑,边跑边不停的往身后挥着各式各样的毒虫……   “给我站住!你个死女人!”张德权被身上的虫子弄的头皮发麻,气急败坏的大喊:“给我抓住那女人!快点!”   三四名教众闻声跑了过来,追在蓝凤凰身后,却被迎面而来的毒虫挡了又挡。   蓝凤凰正拼命的跑着,待跑过一个转角的时候,突然一双手从地下伸出猛的拉住了她的脚,并且往下一拽,蓝凤凰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就看不到人了。   “要死啊谁啊……唔……”   “嘘!嘘!”计无施见蓝凤凰要开骂,急忙捂住她的嘴。   蓝凤凰瞪大眼睛看了看四周,所在的地方好像是地洞之类的,除了入口处偏大,越往里面越是矮小,只能爬着。眼前的计无施拿着一个小火折子,正在冲她挤眉弄眼的。她指了指计无施,又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这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跟你解释,快跟我走。”计无施松开手,小声的对蓝凤凰说,然后转过身一点一点往反方向爬去,并挥手示意跟上。   地面上,几名教众追着追着就发现,那女的突然不见了,急忙回去禀告张德权。   “张护法,那……那女子突然消失了。”   “消失?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消失!”   “属下不敢撒谎,属下等人眼见就追上了,谁知道她跑过一个转角就……就消失了……”   “混账!居然让一个女人跑了?!”张德权气急败坏。   “张护法!属下抓到一名女子,自称是老头子的女儿。”一名教众匆匆来报。   “老头子的女儿?把她带过来。”   不多时,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就被带到了张德权面前。   “你是老头子的女儿?”   “是,公子。”   “你当我三岁小孩子么??明知道我们要抓他,你还说是他女儿?”   “小女只希望公子能放过其他人,小女愿意替父亲跟公子走一趟。”   张德权愣了愣,他没想到这女子是出于这个原因。   “这一走,你可就不一定能回来了,你确定你愿意?”   “是的公子,只要你放过其他人,否则小女就是死,也绝不会透露半句父亲之事。”   “那平一指……”   “公子是答应了么?”   张德权想了想,就是把人都杀了,也没能带回去有用的消息,怕是教主会……   “好,我答应你,来人,押上她,回黑木崖。”   “是!”   蓝凤凰和计无施慢慢的在地洞中爬行着,地面上的声音也越来越远,终于安静了下来。   “喂,混蛋计无施,你怎么在这破地洞里?”蓝凤凰松了口气,用手狠狠的拧了计无施腰一下。   “哎呦喂,我说姑奶奶,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哪你,还破地洞呢,要不是这地洞你早就死了。”计无施疼的直呲牙,心想我救她干嘛啊我。   “这地洞通向什么地方?还没爬到头……”   “快了快了,你要是不想爬可以回去……”   “计无施!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儿!”   “我回去发现那群人在就知道不好,当然赶紧逃命,难不成我还……糟了!”计无施突然想到,老头子的女儿老不死,还在屋子里!   “什么糟了?老头子他发现不对劲肯定会跟你一样跑,糟什么?”   “哎呀不是老头子,是他女儿!我问你,他们可有说过怎么处置岗上之人?”   “说……杀光……”蓝凤凰愣了,老头子是能跑,但他女儿……   “不行,必须得回去!”计无施顿了顿又说:“前面就是地洞的出口,我把你送出去后,我再回去救老不死。”   “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我跟你一起回去,大不了一起死!”蓝凤凰脱口而出。   看到计无施愣愣的看着自己,蓝凤凰脸一红,急忙辩解道:“我……我是说,大家都是朋友,我……怎么能自己逃跑。”   “你……还看什么看!小心我……”   “哈哈,好了好了,那就快往回爬吧姑奶奶!”看到蓝凤凰窘迫的样子,再加上脸上的两撇胡子,计无施不禁笑了起来。   两人把身子挪了挪,掉头开始往回爬。   “我说,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放屁!我怎么会喜欢你这个丑八怪!”蓝凤凰恨不得一脚踹在计无施那讨厌的脸上。   “哈哈,不如你这毒泼妇跟了我这丑八怪得了,令狐公子帅是帅,但人可是有主了……”计无施坏笑道。   “计无施!你等着!看我出去了不弄死你!”蓝凤凰气的咬牙切齿的,居然骂自己毒泼妇……   待爬到地洞的入口时,计无施一把拉住想要出去的蓝凤凰,示意先听一听上面有什么动静。   两人坐在在入口处等了一会儿,确定没什么动静以后,蓝凤凰刚要跃出去,就又被计无施一把拉住。   “计无施!你又拉住我做什么?!”蓝凤凰刚要发飙,就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在自己耳边轻声说道:“上去之后躲在我后面,我计无施拼死也会保你周全。”   蓝凤凰脸一红,不敢去看计无施,一个翻身跃出了地洞,计无施紧随其后。   地面之上,并未有两人料想的尸体,不远处,一群人正聚在一起,还有,老头子。   “老头子!”蓝凤凰喊了一声,老头子却并未搭理她,仿佛听不到一般。   “怎么回事?”计无施走上前来,皱眉询问道。   “老不死姑娘,为了救我们,被日月神教的给带走了。”   蓝凤凰和计无施对视一眼,“这林平之,欺人太甚!”老头子突然说了一句,脸上的肉被气的不停的抖动着。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离开这里,以免夜长梦多。”计无施说道。   “离开,我女儿怎么办?!天杀的林平之……”老头子一下子坐在地上,“我要去找我女儿……”   “不可!那林平之武功高强,就是去了……”计无施急忙阻拦。   “我知道打不过他!我……我去换我女儿……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便是去换,你女儿也不一定回的来!林平之那厮就是变态。”蓝凤凰双手掐腰,愤愤不平的说着。   “如今之际,当务之急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那林平之,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至于老不死姑娘,等我们寻到安身之所再做打算。”计无施看着老头子道。   “除了这五霸岗,我们还能去哪儿……更何况,我们身中三尸脑神丹,平一指之前留下的能暂时压制的解药,也已经没有了,唉……”老头子双目无神的说着。   计无施低头想了想,说道:“平一指,这平一指失踪有段时日了,林平之怎么都找不到他,可见他一定是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他安全,我们又不安全!”蓝凤凰白了计无施一眼。   “如若他知道我们有难,是不会坐视不理的,之前他一直是住在冰湖附近,而后又是在冰湖失踪,我们不妨去冰湖,探个究竟。”计无施微微一笑,“有个希望,总比我们漫无目的的好。”   众人思索一下,便纷纷同意,拿上些必需品好,为了掩人耳目,决定下入地洞,而地洞的出口,则是冰湖边。   ☆、第十四章 自古多情伤离别 一别就此成永决   天之涯,东方不败终于醒了过来,看到守在自己床边的令狐冲,心中不知是欢喜还是惆怅,感受到他的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不禁轻轻动了动。   “东方姑娘,你醒了?!感觉好点没?”令狐冲一下子抬起头,眼中满是惊喜和怜惜。   “好多了,我师父呢?”东方不败问道,同时抽出手,避开了令狐冲的目光。   “徒儿,你醒了。”说话间,独孤求败推门走了进来。   “恩,师父。”东方不败坐起身,令狐冲伸出手想要扶她,却被她一手推开。   “徒儿,你强行运功,导致内力全无且经脉受损,你……”   “师父我知道,今后,我无法再修炼葵花宝典了吧……”东方不败轻声说着。   “东方姑娘,我什么都知道了,你若不是为了我……”   “罢了,我能多活两年,已足够了。”东方不败轻轻一笑,“师父,盈盈和独孤行怎样了?”   “她无事,平一指已经为她解了毒,相信很快就能醒来。行儿身子壮的很,早就生龙活虎了。”   “那就好,这屋里着实闷的慌,我出去走走。”说着,东方不败起身要下床。   “东方姑娘,我……陪你一起。”令狐冲欲起来,双腿却一时麻木。   独孤行靠在门边,嘴里叼着一根野草,看了看令狐冲说:“哪儿都有你事儿……”   “东方姑娘……”   “你若非要跟着,就跟着罢。”东方不败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令狐冲拍了拍麻木的双腿,站起身跟了出去。   “诶……令狐冲!”   “行儿,算了,他们之间的事情,早晚是需要去面对的。”   “爹,我……”   “你不就是喜欢东方么?有缘,自会在一起,无缘,终究不是你的。”   独孤行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叹了口气。   “东方姑娘,对不起,我……”   “不必再说这些,这么久了,你认为我还会怪你么?”东方不败笑了笑,转过身面对着令狐冲,“令狐冲,过去的,就过去好了,不必耿耿于怀。”   “东方姑娘,我……我们……”令狐冲看着东方不败,他想说,我们可不可以在一起,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们怎样?难不成,你想说我们在一起么?”东方不败莞尔一笑,好似无关她事一样的淡然。   “可以吗?”令狐冲小心的问着。   “你以为是在陪你练剑喂招么?”看着令狐冲的样子,东方不败一阵好笑,“你是看我现在内力全失打不过你?”   “东方姑娘,我……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的眼睛,“我说过,有一些误会,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我知道是我误会了你,是我的错……”   “没有对与错,就算误会解开了,有些东西,也已经不复存在了,再也回不来。”东方不败忘不了他,也忘不了他的决绝,那是怎样的痛,刻骨,铭心。   “东方姑娘……真的,回不到原来吗?对不起……对不起……”令狐冲心下一痛,再也,回不去了吗?   “现在不好么?何必要回到从前,回到从前那么纠结?”   东方不败心中何尝不痛,从他们决裂的那天开始,她的痛,从未减轻过,一天痛过一天。   “盈盈她,对你很好,你也过的很好,何苦,再来纠缠于我。”   “我误会了你,从刺伤你那一刻,我的心就死了,我娶盈盈,只是因为她待我很好……”   “我待你不好么?无论你怎样误解我,我对你的好,难道都是假的么?”东方不败痛的不是他的误解,痛的是他把她对他的好全盘否决。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东方不败苦笑着。   “从我知道真相那天开始,我从来没有好过,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令狐冲眼角已经湿润,他只想,对眼前的人,诉说他的悔恨与想念。   “如若你不知道真相,你依然会和盈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像我从未出现过。你对我,是在愧疚么?觉得欠了我什么需要还?”东方不败静静的望着令狐冲,“我不需要你的愧疚,不需要你的悔恨,我什么都不需要。”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令狐冲一把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轻声说着:“我悔自己那么伤害你,我恨自己负了你,我愧疚的不是欠了你,而是没有好好珍惜你。我……”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东方不败的脸上,有些话,他再也控制不住。“东方姑娘,我从未想过去违背自己的心意,我的心,也无法违背,我知道对你是爱,我……我爱你,从始至终都爱着你,刺你的那一剑,就仿佛刺在我的心上,我无数次的问自己,为什么你是东方不败,为什么你不可以放下宏图霸业……”   东方不败感受着令狐冲的心跳声,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听到他说他爱她,眼泪终是控制不住,沁湿了他的衣襟,却还是,轻轻的推开了他。   “令狐冲,我曾经问过你两次,我是多么想听你亲口对我说你爱过我,可是你的决绝,告诉了我答案。我的心,从此不再有爱了……”东方不败流着泪看着令狐冲,想起那最后一别,那日,她深深的看着他的脸,那么的不舍,那么的留恋,仿佛要把他永远刻在心里。   “想听到的时候,听不到,现在你又告诉我,你爱我,多么的可笑……”东方不败笑了起来,泪流满面却依然笑着。   “为什么我是东方不败?你问过我么?你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放下那宏图霸业那一统江湖么?如果你肯问我,千秋霸业,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说我负天下人,你们天下人,又何曾善待过我,连你,都和他们一样。你从不问我愿不愿意,从不问我为什么,从不曾给相信我,令狐冲,这就是你的爱么?”   “东方姑娘……对不起……你要怎样才可以原谅我……对不起……”令狐冲心中仿佛被刀割了一样的痛。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又何谈原谅。那些过往,就让它们随风而逝罢。”东方不败轻抚着他的脸,“令狐冲,此时此刻,我知道你爱过我,就够了,什么都不重要了……”附上身在令狐冲唇上深深的一吻,就如那曾经的诀别,“ 爱也好,恨也罢,令狐冲,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轻轻推开令狐冲,东方不败含着泪笑了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令狐冲站在原地,唇上还残留着她留下的余温,“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她的话深深的纠缠在他的脑海之中,所有的话哽咽在心里,吐不出,咽不下,就生生的憋在心里,那么疼,那么痛……   “冲哥……”醒来的任盈盈走出房间,正好看到了听到了两人的一切,在令狐冲对东方不败说我爱你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就空了,她宁愿自己晚点醒来,她宁愿不要这颗心,宁愿不受这份恩情,宁愿自己一年前就死了的好……   “东方姑娘……啊啊啊啊……”令狐冲跪倒在地,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些告诉她,为什么自己要一再的去违背自己的心,他抱头大哭,东方不败的每一句话,每一滴眼泪,就那么刻在自己的心上。   东方不败回到房间,嘴唇已被自己咬到流出鲜血,却还是泪如泉涌,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你爱过我,我已经很克制自己,为什么你要一再的……我们不可能了,再也回不去了,令狐冲,我们再也不要有任何瓜葛,忘了我……   三个人,三幅画面,三种眼泪,却是同样的痛。   倘若失去是苦,你还怕不怕付出?倘若坠落是苦,你还要不要幸福?倘若迷乱是苦,该开始还是结束?倘若追求是苦,这是坚强还是执迷不悟?   倘若分离是苦,你要把苦像谁诉?倘若承诺是苦,真情要不要流露?倘若痴心是苦,也许爱是一场错误?倘若相爱是苦,倘若难忘是苦,世上真情又在何处?好多事情总是后来才看清楚,然而已找不到来时路……   ☆、第十五章 魔教火烧灵鹫寺 合手不敌林平之   这日傍晚,灵鹫寺中……   “方正大师,我看你还是乖乖把易筋经交出来的好,以免在下难做。”张德权奉了林平之的命令,带领日月神教教众前来索要易筋经。   “这位施主,贫僧已经说过,若施主想要习得这易筋经,那么必须投入我灵鹫寺中,否则,这易筋经是万万不可交给施主。”   “哼!方正大师,我虽是敬你,你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怒了我日月神教,你灵鹫寺可不是能承受的起的!”张德权心中大呼,这老和尚也着实太顽固。   方正大师笑了笑说:“阿弥陀佛,贫僧看得出来,施主你并不是大恶之人,为何要与那日月神教为伍?”   “我是怎样的人,还用不着大师你来管,我林教主武功盖世,不久必将一统江湖。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易筋经,我们只是借来一用罢了,过后自会归还于你,你当真要为此与我日月神教为敌?”张德权盯着方正大师,看来林教主说的不错,想要这易筋经,怕是必要经过一番血战了。   “施主,不必再多费口舌,这易筋经,是绝不会给你们的,请回吧,施主。”说着,方正大师便闭上眼开始打坐,不再理会众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便再打扰大师,告辞。”说罢,张德权手一挥,带着一干教众离开了灵鹫寺。   “你们留在这里按计划行事,我这就返回黑木崖禀告教主。”   “是!护法!”   “师兄,这日月神教,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方生看着离去的张德权众人说道。   “我知道,但这易筋经,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交给他们,灵鹫寺的清净,怕是会被打破了,唉。”方正叹了一口气,一年前有个左冷禅,现今,竟又出了个比左冷禅更甚的林平之。   “告诉寺中弟子,全都打起精神,以防日月神教偷袭。”   “是,师兄。”   午时过去,日月神教依然没有什么动静,部分弟子开始放松了戒备。   “失火了!失火了!”一声大喊打破了宁静,同时灵鹫寺某处火光冲天。   “不好!藏经阁失火!”方正方生脸色大变,“师弟,你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说着急忙赶往藏经阁。   到达之时,众多弟子正在奋力救火,所幸火势虽大但却并不猛烈,不多时就被众人扑灭,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   “这日月神教到底在搞什么明堂?”方正思索了一番。   “糟了!调虎离山?!   “方生大师,你还是不肯交出易筋经是吗?”另一边,林平之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媚声媚气的说着。   方生显然不是林平之的对手,几回合下来已是遍体鳞伤,只听他“哼”了一声说道:“林平之,这易筋经,我便是死,也绝不会交给你!”   “是吗?那,我就让你死好了!”说着就要动手杀死方生。   “住手!”随着一声暴喝,方正大师挡住了林平之的攻击。   “林施主,何必这么苦苦相逼!”   “哈哈哈,你若是乖乖交出易筋经,我岂会为难你们,都是你们自找的!”林平之说着,手一翻,一股强大的吸力便将方生吸了过来,方生只感到自己的内力被快速的抽了出去,“吸……星……大法……”   “混账!”方正欺身上前一掌打出,这掌法看似寻常,中途却突然虚无,而后竟是一掌化两掌,两掌化四掌,四掌化八掌,正是方正绝学之一,千手如来掌!   感受到快到耳边的掌风,林平之甩开方生,双手迅捷无比的迎了上去,啪的一声双掌相交,两人均是纹丝不动。   林平之只感对方内力浑厚无比,而自己的吸星大法竟然吸不到他丝毫内力。   “施主,你的吸星大法对老衲是没有作用的。阿弥陀佛,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哈哈哈,老秃驴,少跟我装慈悲!”林平之大笑,手中突然发力,一股极其阴柔之气猛然迸发,“你以为,我就只有吸星大法么?!哈哈哈哈~”   方正大师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收掌便被那股阴柔之气震的倒退两步,未待站稳那林平之便从椅上腾空而起攻了过来,只见他双手时掌时爪,变化多端且速度之快竟超千手如来掌,着实诡异至极。   一时之间,方正大师竟是被逼的只能防守,却丝毫无法攻击。   “老秃驴,你就不奇怪你灵鹫寺中的弟子都去哪儿了吗?!”林平之邪笑着。   “什么?!”方正脸色一变。   “大师,你还是交出易筋经的好,否则……”说话者正是张德权,他微微侧身,方正大师看到,大殿之外,寺中的弟子全被一排挨着一排的绑了起来。   “你们……”   “你不怕死没关系,不过,你忍心看着你的弟子,跟你一起死么?”林平之笑了笑,“那你还真是慈悲为怀啊,哈哈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若只有我们死才会让江湖免于劫难,死又何妨。这易筋经……是绝不能交予你手。”说着,方正大师看了看大殿外的弟子们,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张护法!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林平之攥了攥拳头说。   “是,属下明白。”张德权看了一眼方正,咬了咬牙,手一挥,“第一排准备!杀!”   “师父!救救我们啊师父……”   “师父……不要啊师父……”   “啊!”   “师父!”   大殿外喊叫声一片,这些弟子中有很多只是孩子,还未见过外面的精彩,还刚刚离开温暖的家,他们不想死……   “够了!”方正大师睁开眼睛,看着一个个惨死的弟子,“易筋经,给你们便是,放了他们……老衲愿意用生命和易筋经一起,换取他们。”   “哈哈哈,早就这样不就好了嘛,张护法,把那易筋经取过来。”林平之开心的笑着。   “是,教主。”张德权接过方正大师从怀里拿出的易筋经,看了看后转身递给了林平之,“教主,属下已经检查过了,确是易筋经。”   方正大师看了一眼张德权,没有说话。   “你还真乖呢,哈哈哈,好,既然得到了,那么我们便该回去了,老秃驴,你也跟我们走吧,我还需要你,帮我把易筋经刻出来。”   “施主,你既已得到易筋经,该是放了我的弟子才是。”   “你放心好了,我答应你,一定会放的。”林平之诡异一笑,“你自断经脉,我才好放心啊,要不然……我会怕呢,哈哈哈~”   “好,希望施主你遵守你的承诺。”方正大师说着,双拳猛的一攥,体内的真气快速的流窜,却又找不到宣泄口,眼看经脉就已承受不住,咬了咬牙,方正大师大喝一声,随后一口鲜血喷出,全身经脉已是尽断,脚下一软,方正大师跌坐在地上。   “很好,那么我便遵守承诺,放,其实我是很不想放的,但既然大师苦苦哀求……”说着,一把拉过张德权对他耳语了几句。   “教主,这……”张德权听了以后,当下就愣住了。   “张护法,怎么?你不愿意放么?”林平之轻声问道。   “属下不敢。”   “乖,呵呵呵。”林平之拍了拍张德权的脸,随后手一挥,进来四名教众抬起椅子向灵鹫寺门口走去。   “你们几个,带上方正大师,走。”   出了灵鹫寺,林平之让人押上方正,说道:“张护法,你还不放么?”   “属下,这就去放。”张德权心里叹了口气,手一挥,上来几个手拿木桶和火折的教众。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方正大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往那些弟子身上和灵鹫寺墙上泼着不知是酒还是油的东西。   “我在放,火!哈哈哈哈哈~是你求我放的哦~”林平之放生大笑。   随着教众手中的火折扔出,灵鹫寺顿时陷入了一片火海,惨叫声从寺中传出,张德权闭上眼睛,不再去看这悲惨的一幕。   “林平之!!!”方正悲痛欲绝,奈何浑身经脉尽断,他跪地痛哭,霎时间老泪纵横。   “林平之你个混账!”突然一声暴喝,凌厉的剑气仿佛巨大的网般直罩林平之头顶袭来。   林平之眉头一皱,双手快速的翻动着,面对那铺天盖地的剑气竟是不躲不避迎了上去,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相持不下。   来人正是剑术神通风清扬,他无意间路过附近,却发现林平之那厮竟火烧灵鹫寺,而方正竟也被其擒了去。   “这小子功力怎的如此诡异?!霸道却又阴柔,我的剑气竟被化去一半威力……”风清扬正在思索间,却发现自己的剑气在消失,而内力竟也急速的消失着。   “不好!吸星大法!”急忙双脚一蹬,半空中急速转了个身,摆脱了林平之的控制范围。   “来者何人?可是剑术神通风清扬么?”林平之安然的坐在椅子上问道。   “正是老夫!你这魔头,竟敢如此胡作非为!今日,必将杀了你这个祸害!” 风清扬捋着自己的胡子说。   “哈哈哈,你还真当你剑术神通?对我来说屁都不是,不过,你的内力,对我倒是大补!”   “林平之,当日我留你一命,想不到你不仅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   “令狐冲?”林平之听着声音,就知是令狐冲。   “哈哈哈,好,好啊,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既然来了,那就都给我留下!”说着,从椅子上腾空而起直奔令狐冲。   风清扬刚要过去帮令狐冲,就被日月神教教众所围起,顿时,两边杀成一片。   林平之多次想要吸取令狐冲内力,却和方正一样吸取不到,“林平之,吸星大法对我是不起作用的!”令狐冲反手一剑,顿时一剑化长虹,长虹散开化成漫天剑气,道道直逼林平之,正是独孤九剑之中的招式。   林平之诡异的笑了笑,突然消失在了令狐冲面前,没等令狐冲反应过来,林平之便出现在了他身后,一掌打在他后背之上。   就这样反反复复,令狐冲根本找不到林平之所在的位置。“哈哈哈~哈哈~就你们也想杀我,哈哈~”林平之狂笑着,不男不女的笑声让人听了心里发麻。   风清扬见这样下去恐怕不是林平之的对手,一招剑式破空而去将林平之暂时阻挡,然后抓过令狐冲和方正转眼便消失。   “教主!要不要……”   “不必了,反正易筋经得手,先回黑木崖!”   “是!教主。”   片刻后,日月神教就已走了个干净,只剩下火中的灵鹫寺……   ☆、第十六章 此独孤非彼独孤 前尘往事论江湖   风清扬和令狐冲带着方正大师一路疾行,“太师叔,你和我一起去天之涯吧,那里很是安全。”令狐冲被林平之戏耍了半天,身上都是伤口,面色甚是苍白。   “好吧,你的伤怎样了?”   “放心吧太师叔,这点伤无碍。”令狐冲笑了笑。   当下加快了行程,快速赶往天之涯。   天之涯入口处,独孤行正百无聊赖的等着接应令狐冲,就见令狐冲和一个白胡子老头搀着一个人走向这边。   “独孤兄弟!”   “令狐冲!诶?风前辈?!”独孤行看着白胡子老头叫到。   “行小子,你怎的在这里?你爹他可好?”   “我爹他很好,我们回去细说。”   众人回去天之涯,独孤求败见到了风清扬很是高兴,令狐冲安置好方正大师,抬头寻找着东方不败。   “冲哥!”任盈盈从房间出来,见到令狐冲一身是伤,急忙跑过来挽住了他的手臂,询问他的伤势。   “东方小子,你也在这里?”风清扬笑着说。   “老小子,你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说罢和风清扬相视一笑。   “东方姑娘……”令狐冲见东方不败进来,把手臂从任盈盈手中挣脱了出来。   东方不败转过头,看了一眼令狐冲说:“一会儿我让平一指给你拿点外伤药,盈盈,好好照顾他。”说罢便不再去看,径直走向床上的方正大师。   “老小子,这灵鹫寺,现在怎样了?”   “被林平之一把火给烧了,除了方正,其他人怕是无一幸免。”   “果然,看来林平之已经得到了易筋经。”东方不败喃喃的说。   “咳咳……他并没有得到易筋经。”床上的方正大师说道。   “没有?那他怎的会善罢甘休?”众人大是不解。   “我给他的,只不过是一本金刚经。我也很奇怪,因为我知他眼看不见东西,便拿出一本金刚经想要混淆过关,结果那林平之让他教中的护法来取,我本以为会被发现,谁知道,那护法看了一眼金刚经,居然跟林平之说确是易筋经。”   东方不败想了想随后笑着说:“那护法是不是姓张?”   “是,林平之叫他张护法。”   “这就可以解释了,前些日子我去梅庄的时候,曾经给他吃过一颗普通的药丸,并且骗他说是三尸脑神丹……”东方不败笑了笑,“想不到这小子头脑倒是灵活的很。”   “不过,话说回来,方正大师你的经脉怎么会……”令狐冲问道。   “唉,那林平之用寺中弟子威胁于我,我不得不自断经脉……”   “那该死的林平之……”独孤行小声的嘀咕。   方正大师笑笑说:“无碍,易筋经可以自行修复经脉,恢复只是时间问题。老衲还要多谢各位了。”   “哈哈,我风清扬可是从来都不会下华山,想不到第一次下山就救了你,还正好碰上令狐冲,要是没他,恐怕我也救不了你。”风清扬笑着说。   “太师叔说笑了。”令狐冲顿了顿又说:“是东方姑娘说,日月神教要进攻灵鹫寺,虽保不住灵鹫寺,但怎么也能救出大师。”   “东方施主……”   “大师不必言谢,你肯送琉璃心医治于我,我自然不会忘恩负义。”   “唉,想那日,你曾为了令狐少侠,甘愿在本寺听经十年……”   “过去的事就请大师不要再提了。”东方不败打断了方正的话,“这林平之越来越猖狂,而且,还勾结了装死的岳不群,这样下去,恐怕……”   “林平之除了习得吸星大法,还练了葵花宝典,虽说只是残本,但威力也绝不可小看。”独孤求败沉思了一会儿说。   “葵花宝典?怪不得,我见他与令狐小儿过招之时,身法极其诡异飘忽,原来竟是葵花宝典。”说着,风清扬又看了看东方不败,“与你的身法也极其相似,如此说来,东方小子,你也是修炼葵花宝典喽,怪不得我打不过你。”   “风清扬你不是废话,东方是我徒儿,葵花宝典是我日月神教的绝学,她当然修炼的是葵花宝典。”独孤求败像看白痴一样看了风清扬一眼。   “哈哈哈,独孤兄,那你怎的不修炼?”风清扬大笑。   “风前辈,我也很纳闷!没准爹他修炼了呢!要不然怎么会不娶妻生子反而捡了我!!”独孤行在一边大呼。   “那个……太师叔,为什么……你称独孤前辈……”令狐冲听到风清扬称独孤求败独孤兄,心中大为不解,这风清扬可比独孤求败大了太多。“还有啊……独孤兄弟,你……是独孤前辈捡来的??怎么没听你说过?”   独孤白了令狐冲一眼说:“难不成我还天天大叫我是捡来的我是捡来的……”   众人哈哈大笑,连东方不败都有了一丝笑意。   “这个嘛……他辈分高于我太多,这独孤九剑就是他传于我,算是我的师父。可是我年纪又比他大……”风清扬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我们两个一见如故,所以就结为了兄弟,本来我要称他为兄,但他死活不肯,那么我就只好当兄长了。”独孤求败替风清扬解释道,顿了顿又说:“这独孤九剑并不是我所创,而是宋末元初之时的另一个独孤前辈创下的,他姓独孤,名康,被称为剑魔独孤求败。我只不过是为了超越他,所以改名为独孤求败,我的真名,是独孤洪,算是独孤前辈的后代,机缘巧合之下习得独孤九剑。”   “日月神教,其实前身就是明初年的明教,当年教主张无忌和蒙古郡主赵敏归隐山林后,不久后江湖就出现了一个武功高强的段子羽讨伐明教,并击败了张无忌,没人知道他是何来历,只知他是独孤求败的传人之一,期间,这段子羽掌管过一段时间的华山派。”   “华山?”令狐冲瞪大了眼睛。   独孤求败笑了笑,继续说道:“没错,这段子羽虽当过掌门,却并不是地道的华山门人,而是在上任掌门死后,华山长老从江湖上邀请来的,段子羽便是剑宗的源头,而风清扬,则是华山派的首徒。不知为何,独孤九剑并未传于风清扬,只传了其凌波微步与斗转星移,而后段子羽退隐江湖,华山派分为了剑宗与气宗两派,有日,气宗趁风清扬外出,一举歼灭了剑宗,风清扬一气之下便离开了华山派,从此独自居住在后山。外出期间与我相识,我们相识恨晚,我得知他师父是独孤前辈的传人之后,便把独孤九剑传授于他,此后,他便独自居住在后山,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提到那些前尘往事,众人不禁心里哗然,原来,竟还有这样的故事。   “独孤前辈,那,你又是怎么成为了日月神教教主?”令狐冲好奇的问。   “呵呵,说来话长,这葵花宝典,何人所创已是不知,只知这功法本是在大理皇宫。南宋年间蒙古军南下灭大理,葵花宝典被夺,自此深藏皇宫。等元末大明太祖北伐蒙元,元顺帝仓皇北逃,葵花宝典却未曾带走,为朱元璋所夺,朱元璋把不完整的副本上贡给了明教教主张无忌,而正本则留在了宫中。张无忌被段子羽击败后明教分裂,此书辗转到了少林寺……”   “而后便是那林震南将葵花宝典改名为辟邪剑法?”令狐冲问道。   “没错,只是林震南手中的葵花宝典并不完整,辟邪剑法,只不过算是葵花宝典的残本。”顿了一顿,独孤求败接着说:“家父独孤风,当年在宫中任职兵部尚书,机缘巧合下得到葵花宝典,并得知此功法女子练则大成,男子练,则必先自宫。因此功法太过阴毒,家父并未修炼,直到家父在宫中被栽赃陷害,不得已离开皇宫来到了黑木崖,凭借过人的胆色和不俗的功力,当上了明教教主,并改名为日月神教,从此慢慢培养起了自己的势力。后来,他认识了我娘,华山派的一名女弟子,两人相识相爱。一年之后被人发现,我娘便被华山派长老囚禁了起来,我娘当时怀了我,拼死逃回了黑木崖,可惜,生我那天,华山派携其他门派攻打黑木崖,我爹他虽率日月神教教众击退了各个门派,但我娘也……”   说到这里,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好好的一个家,被所谓的正派,所谓的正邪不两立,就这么毁了……   “说起来,还真是巧合啊爹,想那令狐冲这小子和东方居然也纠缠在了一起,一个华山大弟子一个日月神教教主……”独孤行看了看令狐冲又看了看东方不败说道。   “行儿!”独孤求败瞪了独孤行一眼。   “独孤行,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东方不败看着独孤行,独孤行伸了伸舌头,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任盈盈心里好不自在,看了看令狐冲,而令狐冲则尴尬的看了看东方不败,刚要说话,就听东方不败冷声说道:“师父,我看你还是继续说吧,他们都还等着听呢。”   独孤求败心里也是在嘀咕,我这东方徒儿跟那令狐冲,还真的是跟我爹娘一样……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我娘死后,家父悲痛欲绝,于是,在我十五岁那年,我留守在教中,而家父则带领教中十名长老攻打华山,誓要为我娘报仇,可惜,那五岳剑派口头说着名门正派,私下却卑鄙无耻的施诡计将十大长老困死在了思过崖!家父也身受重伤,逃回了黑木崖。”   “家父伤势过重,不久就含恨而终。临终前,将葵花宝典交予我,并告诫我一定要报仇。我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没有修炼,只是借鉴了其中的以针代剑,提高了速度。一晃就是十年,十年间,我不断的修行,不断的提高自己的实力,终于,做到了难求一败。那十年来,我不仅发现了天之涯这个地方,还捡到了一个被人丢弃的婴儿,我给他起名叫独孤行。可惜行儿他天生愚笨,骨骼和经脉竟也连普通人都不如,我教他的东西,十招中竟是连两招都无法施展,连平一指亦说此子并不适合练武,于是我便将他留在了天之涯,自己则继续外出修行。后来的几年之中,我一时恻隐之心收留了任我行那个贼子,这才造成了后患。在行儿十二岁那一年,我无意中救下了年仅十五岁的东方,发现她是练武的奇才,可惜却是女儿身。不过,她说她为了变强,可以做一辈子男子,而我也想到了那部葵花宝典,于是便把她带回了黑木崖,终日随我练武修行。后来,便是任我行趁我闭关功力不稳的时候将我打落悬崖,篡夺了教主之位。”   “终于说完了,那些过往,压在我心里,很久了。”独孤求败喝了一口茶水,感觉心里一下子舒畅了很多。   ☆、第十七掌 习得洗髓易筋经 东方不败重修行   “任我行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好已经被东方一掌打死,死了好,死了好啊!”独孤行用一根细小的木棍掏了掏耳朵,一副活该的表情。   “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爹!”任盈盈大声叫道。   “我说的实话啊!我爹救了他他反而恩将仇报,难道他不是狼心狗肺怎的?你急个屁啊!”独孤行边掏耳朵边说,看也不看任盈盈。   “你……”任盈盈气的转身跑了出去。   “盈盈!”令狐冲叫了一声刚要追出去,却又缩了回来,然后转头看着东方不败欲言又止。   “你看我作甚?你不去追还想让我去追怎的?我又不是她相公,我只是她叔叔……”东方不败好笑的看着令狐冲,特意着重说了相公和叔叔。   令狐冲尴尬的笑了笑,说:“我觉得,她……还是自己安静一会儿的好……”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头,一副“随便你”的表情。   “唉,行儿,你去看看那姑娘。”独孤求败叹了口气说。   “啊?为什么啊?”独孤行一下子扔掉手中的木棍。   “你哪儿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爹啊……不要啦……”   “快去!再跟我磨叽我打你小兔崽子!”独孤求败伸手就装作打他的样子。   “我这就去!”说着,独孤行一溜烟儿的就不见了。   令狐冲尴尬的向独孤求败点了点头,谢他帮自己解围。   “令狐小子,我是觉得错不及下一代,可不是帮你。”独孤求败说着,看了一眼方正说道:“方正大师觉得怎么样了?”   “老衲好多了,只是老衲在想,既然那林平之习得的是残本,而东方施主习得的却是正本,那么……”方正想着,也许只有东方不败可以打败那林平之了。   “这……”独孤求败欲言又止。   “我也觉得,东方小子你该去跟那林平之打一架。”风清扬笑了笑。   “唉,两位有所不知,我这东方徒儿……她经脉受损,现今已经是内力全无……”   “什么?!”风清扬一把攥过东方不败的手腕,却感受不到一点点的内力。   “这……这是怎么回事?!”风清扬皱着眉头,这东方不败的武功,连他都要佩服上几分,如今却……   独孤求败叹息一声,把近些时日的事情告诉了风清扬。   “唉……东方小子,曾经我和你说过那么多的话,你……你生生死死经历了那么多,怎的还会如此犯傻!”风清扬实在是不知说什么是好。   “东方施主,这样一来,那琉璃心时日一到,你便……”方正大师感动于东方不败的痴情,心中不禁惋惜。   东方不败淡然一笑,“连老小子你都说了,我东方不败生生死死经历了那么多,如今能活到现在,便是足够。不过那林平之,就只能从长计议了。”   方正看了看东方不败,低下头思索了一番,随后,从怀中拿出两样东西,递给了东方不败。   “易筋经?!”东方不败看着手中的蓝色书本,正是那灵鹫寺绝学,易筋经。而另一本,则同是灵鹫寺的至高功法,洗髓经。“大师这是?”   “东方施主,你不能修炼葵花宝典,无非是因为经脉受损。这易筋经,可改变筋骨,通过修炼丹田真气打通全身经络,并可自行修补破损经脉。”方正大师顿了顿接着说:“江湖之人只知易筋经的厉害,却不知这洗髓经,同样是至高功法,洗髓经能变化人之气质,修先天之本,使任督二脉流通,骨、髓、脑三者均充实健壮,始修炼之人元气旺盛,精力充沛。易筋经,洗髓经今日便传授于东方施主,我相信,东方施主不久就可以重新修炼葵花宝典。”   听到方正大师说要把这两种功法传授给东方不败,屋里众人全都愣在了那里,连东方不败亦是有些摸不到头脑。   “大师,江湖上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都巴不得我死了的好,如今你把功法传授于我,你就不怕,我恢复了功力之后,危害江湖么?”许久,东方不败缓缓说道。   “施主说笑了,老衲只想知道,如若真的除了那林平之,施主你是否还会接管日月神教?”方正大师微笑着说。   令狐冲紧张的看着东方不败,屋里的这些人,恐怕只有他最关心这个问题了。   “哈哈哈,这日月神教本就是我的,一日江湖终生江湖!”东方不败放声大笑,看了一眼令狐冲接着说:“我东方不败曾经说过,有一天,我会成为这武林中的第一人。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注定是我的。”   说罢,东方不败看着方正,“大师,现在你还确定要把功法传授于我?”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东方施主,老衲相信你,即便做了教主,这日月神教也不会再是魔教。”方正大师双手合十,就凭东方不败当日背令狐冲上山,今日又肯救关闭她十年的自己,他相信东方不败并不是大恶之人。   东方不败心中是百转千回,令狐冲啊令狐冲,真想不到,让一个老和尚相信我,竟比要你相信我容易的多……   “那,就多谢大师了。”东方不败对方正行了一礼。“师父,老小子,我先行回暗室闭关了。”说罢,便转身走出房间。   “东方姑娘!”令狐冲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东方姑娘……你现在就要闭关?”   “废话,不闭关难道还吃饭么?”东方不败也不去看令狐冲,自顾自的走着。   “东方姑娘,我……可不可以和独孤兄弟一样叫你东方?”令狐冲问道,他总是觉得,叫东方姑娘感觉太过客气疏远。   “我和你很熟么?”东方不败停下脚步,看了看令狐冲。   令狐冲尴尬的笑了笑,见东方不败走到自己面前笑着说:“独孤行和我是一起长大的,他愿意叫什么,当然就叫什么。你,算是什么?况且,我们又不熟。”说罢,东方不败转身就走,剩下令狐冲愣在原地。   东方不败回头看了一眼满是惆怅的令狐冲,心下好笑,说道:“你的盈盈可是跑了一会儿了,你当真不去追?还真是没良心。”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暗道。   “唉,我该如何是好……”令狐冲叹了口气,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我说,独孤兄,你可是早知令狐冲和东方……”   “我知是知,但没想到东方会这么傻……”   “罢了,他们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好了。”风清扬摆了摆手,“独孤兄,我们下局棋如何?”   “好啊,平一指虽然常和我下棋,但他棋艺差的不行。”   “也没有很差吧教主。”正说着,平一指推门而入,见到风清扬后,忙施了一礼,而后又看到了床上正在调息运功的方正,“怪哉怪哉,怎么今日来了如此多人?”   独孤求败把事情告诉了平一指,平一指听到林平之居然烧了灵鹫寺不禁骇然,又听说方正把洗髓经和易筋经都传授给了东方不败后,赶忙说道:“那东方教主就可以再次修炼葵花宝典了,实在是可喜可贺。”   “确实,哈哈!对了,你刚才说来了如此多人?不就是风贤弟跟方正大师,怎的多了?”独孤求败问道。   “哦是这样的,早上我本想回冰湖的住处拿点配制药物的东西,谁知道,遇上了老头子和计无施他们。”   “恩?他们不呆在五霸岗,去冰湖作甚?”独孤求败奇怪的问道。   “因为……林平之昨日血洗了五霸岗,并且带走了老头子的女儿老不死。计无施知道我是在冰湖失踪,便带着众人去冰湖附近找寻线索。教主,我在想……”平一指看了看独孤求败,有些犹豫。   “你在想要不要让他们进来?”独孤求败看了一眼平一指,“你知道,多一个人知道这里,我们便多了一份危险,更何况,除去那黄河老祖,其他人并不完全算是我日月神教中人。你平一指,不是号称救一人就杀人么?现在你要救这么多人,你有很多人需要杀么?”   一席话顿时让平一指无话可说。   “独孤兄,让他们进来到也不是不可,如若他们忠心,我们倒是多了一些力量。”风清扬突然说道。   “教主,他们全部都吃了东方教主的三尸脑神丹,一年前我居住冰湖之前曾经给他们了一些能暂时压制毒性的药物,想来他们体内的毒性不久就要复发。”   独孤求败想了想,挥了挥手道:“让他们进来吧,但是,你开启机关的时候,不得让任何人看到,明白吗?”   “是,教主。”平一指向风清扬施了一礼,便匆匆的赶去冰湖。   “东方小子对于下毒,倒还真是毫不吝啬。”说着,风清扬瞅了瞅独孤求败,笑着说:“阴险手段跟你差不多!哈哈!”   “好啊风贤弟,来,摆棋局!看我不杀你个屁滚尿流!”   “奉陪!” 第十七掌 习得洗髓易筋经 东方不败重修行 “任我行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好已经被东方一掌打死,死了好,死了好啊!”独孤行用一根细小的木棍掏了掏耳朵,一副活该的表情。 “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爹!”任盈盈大声叫道。 “我说的实话啊!我爹救了他他反而恩将仇报,难道他不是狼心狗肺怎的?你急个屁啊!”独孤行边掏耳朵边说,看也不看任盈盈。 “你……”任盈盈气的转身跑了出去。 “盈盈!”令狐冲叫了一声刚要追出去,却又缩了回来,然后转头看着东方不败欲言又止。 “你看我作甚?你不去追还想让我去追怎的?我又不是她相公,我只是她叔叔……”东方不败好笑的看着令狐冲,特意着重说了相公和叔叔。 令狐冲尴尬的笑了笑,说:“我觉得,她……还是自己安静一会儿的好……”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头,一副“随便你”的表情。 “唉,行儿,你去看看那姑娘。”独孤求败叹了口气说。 “啊?为什么啊?”独孤行一下子扔掉手中的木棍。 “你哪儿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爹啊……不要啦……” “快去!再跟我磨叽我打你小兔崽子!”独孤求败伸手就装作打他的样子。 “我这就去!”说着,独孤行一溜烟儿的就不见了。 令狐冲尴尬的向独孤求败点了点头,谢他帮自己解围。 “令狐小子,我是觉得错不及下一代,可不是帮你。”独孤求败说着,看了一眼方正说道:“方正大师觉得怎么样了?” “老衲好多了,只是老衲在想,既然那林平之习得的是残本,而东方施主习得的却是正本,那么……”方正想着,也许只有东方不败可以打败那林平之了。 “这……”独孤求败欲言又止。 “我也觉得,东方小子你该去跟那林平之打一架。”风清扬笑了笑。 “唉,两位有所不知,我这东方徒儿……她经脉受损,现今已经是内力全无……” “什么?!”风清扬一把攥过东方不败的手腕,却感受不到一点点的内力。 “这……这是怎么回事?!”风清扬皱着眉头,这东方不败的武功,连他都要佩服上几分,如今却…… 独孤求败叹息一声,把近些时日的事情告诉了风清扬。 “唉……东方小子,曾经我和你说过那么多的话,你……你生生死死经历了那么多,怎的还会如此犯傻!”风清扬实在是不知说什么是好。 “东方施主,这样一来,那琉璃心时日一到,你便……”方正大师感动于东方不败的痴情,心中不禁惋惜。 东方不败淡然一笑,“连老小子你都说了,我东方不败生生死死经历了那么多,如今能活到现在,便是足够。不过那林平之,就只能从长计议了。” 方正看了看东方不败,低下头思索了一番,随后,从怀中拿出两样东西,递给了东方不败。 “易筋经?!”东方不败看着手中的蓝色书本,正是那灵鹫寺绝学,易筋经。而另一本,则同是灵鹫寺的至高功法,洗髓经。“大师这是?” “东方施主,你不能修炼葵花宝典,无非是因为经脉受损。这易筋经,可改变筋骨,通过修炼丹田真气打通全身经络,并可自行修补破损经脉。”方正大师顿了顿接着说:“江湖之人只知易筋经的厉害,却不知这洗髓经,同样是至高功法,洗髓经能变化人之气质,修先天之本,使任督二脉流通,骨、髓、脑三者均充实健壮,始修炼之人元气旺盛,精力充沛。易筋经,洗髓经今日便传授于东方施主,我相信,东方施主不久就可以重新修炼葵花宝典。” 听到方正大师说要把这两种功法传授给东方不败,屋里众人全都愣在了那里,连东方不败亦是有些摸不到头脑。 “大师,江湖上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都巴不得我死了的好,如今你把功法传授于我,你就不怕,我恢复了功力之后,危害江湖么?”许久,东方不败缓缓说道。 “施主说笑了,老衲只想知道,如若真的除了那林平之,施主你是否还会接管日月神教?”方正大师微笑着说。 令狐冲紧张的看着东方不败,屋里的这些人,恐怕只有他最关心这个问题了。 “哈哈哈,这日月神教本就是我的,一日江湖终生江湖!”东方不败放声大笑,看了一眼令狐冲接着说:“我东方不败曾经说过,有一天,我会成为这武林中的第一人。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注定是我的。” 说罢,东方不败看着方正,“大师,现在你还确定要把功法传授于我?”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东方施主,老衲相信你,即便做了教主,这日月神教也不会再是魔教。”方正大师双手合十,就凭东方不败当日背令狐冲上山,今日又肯救关闭她十年的自己,他相信东方不败并不是大恶之人。 东方不败心中是百转千回,令狐冲啊令狐冲,真想不到,让一个老和尚相信我,竟比要你相信我容易的多…… “那,就多谢大师了。”东方不败对方正行了一礼。“师父,老小子,我先行回暗室闭关了。”说罢,便转身走出房间。 “东方姑娘!”令狐冲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东方姑娘……你现在就要闭关?” “废话,不闭关难道还吃饭么?”东方不败也不去看令狐冲,自顾自的走着。 “东方姑娘,我……可不可以和独孤兄弟一样叫你东方?”令狐冲问道,他总是觉得,叫东方姑娘感觉太过客气疏远。 “我和你很熟么?”东方不败停下脚步,看了看令狐冲。 令狐冲尴尬的笑了笑,见东方不败走到自己面前笑着说:“独孤行和我是一起长大的,他愿意叫什么,当然就叫什么。你,算是什么?况且,我们又不熟。”说罢,东方不败转身就走,剩下令狐冲愣在原地。 东方不败回头看了一眼满是惆怅的令狐冲,心下好笑,说道:“你的盈盈可是跑了一会儿了,你当真不去追?还真是没良心。”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暗道。 “唉,我该如何是好……”令狐冲叹了口气,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我说,独孤兄,你可是早知令狐冲和东方……” “我知是知,但没想到东方会这么傻……” “罢了,他们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好了。”风清扬摆了摆手,“独孤兄,我们下局棋如何?” “好啊,平一指虽然常和我下棋,但他棋艺差的不行。” “也没有很差吧教主。”正说着,平一指推门而入,见到风清扬后,忙施了一礼,而后又看到了床上正在调息运功的方正,“怪哉怪哉,怎么今日来了如此多人?” 独孤求败把事情告诉了平一指,平一指听到林平之居然烧了灵鹫寺不禁骇然,又听说方正把洗髓经和易筋经都传授给了东方不败后,赶忙说道:“那东方教主就可以再次修炼葵花宝典了,实在是可喜可贺。” “确实,哈哈!对了,你刚才说来了如此多人?不就是风贤弟跟方正大师,怎的多了?”独孤求败问道。 “哦是这样的,早上我本想回冰湖的住处拿点配制药物的东西,谁知道,遇上了老头子和计无施他们。” “恩?他们不呆在五霸岗,去冰湖作甚?”独孤求败奇怪的问道。 “因为……林平之昨日血洗了五霸岗,并且带走了老头子的女儿老不死。计无施知道我是在冰湖失踪,便带着众人去冰湖附近找寻线索。教主,我在想……”平一指看了看独孤求败,有些犹豫。 “你在想要不要让他们进来?”独孤求败看了一眼平一指,“你知道,多一个人知道这里,我们便多了一份危险,更何况,除去那黄河老祖,其他人并不完全算是我日月神教中人。你平一指,不是号称救一人就杀人么?现在你要救这么多人,你有很多人需要杀么?” 一席话顿时让平一指无话可说。 “独孤兄,让他们进来到也不是不可,如若他们忠心,我们倒是多了一些力量。”风清扬突然说道。 “教主,他们全部都吃了东方教主的三尸脑神丹,一年前我居住冰湖之前曾经给他们了一些能暂时压制毒性的药物,想来他们体内的毒性不久就要复发。” 独孤求败想了想,挥了挥手道:“让他们进来吧,但是,你开启机关的时候,不得让任何人看到,明白吗?” “是,教主。”平一指向风清扬施了一礼,便匆匆的赶去冰湖。 “东方小子对于下毒,倒还真是毫不吝啬。”说着,风清扬瞅了瞅独孤求败,笑着说:“阴险手段跟你差不多!哈哈!” “好啊风贤弟,来,摆棋局!看我不杀你个屁滚尿流!” “奉陪!”   ☆、第十八章 五岳定盟君子剑 天涯碧水又连天   自日月神教火烧灵鹫寺后,江湖人人自危,众多门派高手齐聚一堂,商讨如何防范日月神教。   “现在连灵鹫寺都被灭,方正大师下落不明,如若我们再不想办法,恐怕只会步了灵鹫寺后尘。”说话者正是恒山派的仪玉掌门。   “这林平之连方正大师都不是他的对手,如今他得了易筋经,要对付他,恐怕更是困难。”南岳衡山派掌门莫大皱着眉说道。   “大家不必灰心,所谓邪不胜正,只要我们五岳剑派齐心合力,一定会有办法!”岳不群从外面走进来,大声说道。   “岳不群??你不是死了么?!”仪玉吃惊的说,仪琳曾经跟她说自己亲手杀了岳不群,怎的又会突然出现?   “仪玉师太,那日仪琳是受了令狐冲的迷惑,对我有些误会。我心灰意冷,本想就此隐居山林不再过问江湖事。”岳不群装作悲痛的样子,继续说道:“可是现今,大敌当前,我身为华山掌门,又怎可置之不理。”   “哼!岳不群,当日之事,除我恒山派,其他门派都困死在山洞之中,已并无旁观者,你当然要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仪玉师太,连你都说了,当日之事并没有旁观者,那你又怎么能一口认定是我岳不群的错呢?”岳不群眉头紧皱,看着在座的人说:“各位都知道,我岳不群自当上华山掌门,向来都是安份守己兢兢业业,我的妻子为了江湖安危而……我的女儿更是死在了林平之的手中……”岳不群不再说下去,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仪玉师太,你看这……是不是对岳掌门有什么误会?”   “是啊仪玉师太,岳掌门号称君子剑,武功高强同时又是难得的正人君子,一定是出了什么误会。”   “岳掌门说的不错,现在大敌当前,我们还是不要内斗的好!”   “这……”仪玉皱了皱眉头,她开始觉得是不是真的对岳不群有什么误会,现在若是说出当日仪琳出手杀岳不群,万一真的有什么误会,那仪琳可就……而且,仪琳说她是看到岳不群和令狐冲在打斗,一时情急就失手杀了岳不群,但是……这两人又为什么会打起来还说不好……   “仪玉师太,令狐冲那个弃徒和魔教公然勾结在一起,我这个当师父的多次劝阻未果,竟还对我出言不逊,唉,我只好出手教训他一下,却不想被贵派仪琳小师父看到……”岳不群猜到仪玉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说道。   “岳掌门不必再说了,既然是误会,那么我们还是先讨论大事的好。”仪玉转移了话题,不再去看岳不群。   岳不群心中冷笑,表面却是一脸沉重,他缓缓说道:“灵鹫寺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我到达的时候,灵鹫寺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岳某实在无能为力。对付林平之一事,刻不容缓啊。”   “岳掌门不必如此,不用说你,就连我们,都是无能为力。”   “是啊岳掌门,如今我们五岳剑派,已是名存实亡……我泰山派高手在那一战后死伤殆尽,至今也没能恢复元气。 ”   “自左冷禅死后,我嵩山派也一直都是人才凋零,再加上左冷禅的所作所为……唉”   “岳掌门,现今就你华山派尚有余力了。”   岳不群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说:“我的意见是,我们重新整合五岳剑派选出盟主,再由盟主带领大家,前去武当山求援。”   “可是……这武当已经是许久未出江湖,一直以来都不问世事,只怕……”莫大怕这武当山未必肯出面。   “那就要从长计议了,最主要的还是我们要重新整顿,否则,就这样一盘散沙似的,武当断然不会支援我们。”岳不群一脸正气的说道。   “岳掌门说的对,我们必须齐心协力,这样才能抵抗日月神教。”   “岳掌门,我想这盟主之位,是非岳掌门不可了。”   “不不不,在下对这盟主之位并无兴趣,更何况,在下与恒山派的误会还没有解除,怎能……”岳不群假意推脱着。   “岳掌门,也许真的是一场误会,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岳掌门不要责怪。现在是紧要时刻,除了岳掌门你,没人更适合这盟主之位了。”仪玉心中叹息一声,如若再纠缠当日之事,没人信自己不说,恐怕日后还会惹来什么麻烦,罢了罢了。   “师太言重了,岳某自然不敢有怪罪之心。既然仪玉师太不记前嫌,那么前尘往事便一笔勾销了罢。只不过这盟主之位,在下确是不敢担当。”岳不群看了看其他人,接着说道:“我倒是觉得,这盟主之位与资历无关,只要有实力,这盟主之位便是他的。”   “那岳掌门的意思是……”   “那不如我们各派掌门来比试一下,以武来定下盟主之位。”泰山派的现任掌门天栢道长说。   岳不群笑了笑,道:“岳某正有此意,不知其他掌门人可有意见?”   “那我们便开始吧,岳掌门。”   众人来到屋外的空地,便开始了比武定夺,几回合后,结果便已分晓。   泰山派的天栢道长输给了恒山派的仪玉师太,嵩山派的丁勉输给了衡山派的莫大,而后莫大又赢了仪玉师太。   “岳掌门,请吧!”   “请!”岳不群施了一礼,说着,手中银光一闪,便与莫大打斗到了一起。   “岳掌门,莫某人输了。”不出片刻,莫大便败下阵来,“岳掌门内力深厚,招式更是变幻莫测,在下实在不及。”说着便退了下去。   “岳掌门,这盟主之位,你是当仁不让了!”丁勉拱了拱手道。   “岳掌门,这下你总不能推脱了吧。”   “这……好吧,在下就暂时接下这盟主之位,他日另择贤主够,岳某自会拱手让出。”岳不群让众人施了一礼,谁也未曾看到,他嘴角那一丝诡异的笑容。   “计无施!”天之涯中,蓝凤凰追着计无施大呼小叫,弄的独孤求败心里那个悔,自己怎么就同意把他们放进来……尤其这个姑娘,把天之涯弄的是鸡犬不宁的。   风清扬倒是觉得这样的日子乐趣多多,终日和老顽童似的联合起计无施与蓝凤凰拌嘴。   东方不败则在暗室中一心一意的闭关修炼,期间,送水送饭都是令狐冲负责,每次他都想跟东方不败说些什么,奈何她根本就是无视他的存在……   任盈盈看着令狐冲每天都魂不守舍,心中很是难受,却从不表现出来,令狐冲送饭,她便跟着,令狐冲发呆,她便坐在一边看着。   五霸岗的众人在这里倒算是规规矩矩,什么都不问,每天就打打鱼,下下棋,只有老头子一人时常愁眉苦脸。   “老头子,你不必愁眉苦脸,在找到平一指之前,林平之是不会把你女儿怎么样的。”计无施拍了拍老头子的肩膀。   “你又不是林平之!你懂个屁……”老头子哭丧着脸说。   “我说老头子,不如这样好了,我去换回你女儿,你说怎样?”平一指不知何时站在了老头子身后。   “哼!”老头子别过头不理他。   “唉,我知道你怪我连累了老不死姑娘,我是认真的,我可以去换回她,那林平之不过是想让我帮他医治双眼和脚而已,不会把我怎样。”平一指心里明白这老头子多少会怪自己。   “认真认真你认真个屁!我老头子什么时候说怪你了?!难不成,我还真让我的兄弟去换她么?!我……我只是怪我自己没能力救她……”老头子瞪大眼睛看着平一指,说完眼眶一红。   “你这老头儿,放心好了,待东方闭关出来之时,自会帮你救出你女儿。你怪自己也无用,毕竟那林平之,着实是变态……”独孤行从房间走了出来,他对东方不败可是有着百分百的信心。   说话间,独孤行看见守在暗道外的令狐冲,随即便乐了。   令狐冲正在发呆,突然感觉身后有什么,回头一看着实吓了一跳。独孤行边在身后扮着鬼脸,嘴里边念叨:“令狐冲,你思春呢?”   “……………………”令狐冲当即无语,“是啊,我思春,思你心上人东方的春!”说罢,令狐冲轻哼一声,转身走掉。   “你……”独孤行郁闷的瞅了瞅暗道里面,他当然看不到也听不到,暗室里,听到他们对话的东方不败正在忍不住的笑……   ☆、第十九章 危急时刻真情现 令狐救下小田田   日月神教自火烧灵鹫寺后,五岳剑派开始合并江湖上的小门派,并且在华山后山开设了一个武林堂,大量招收弟子,由五岳剑派传授武功。江湖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私下却是人人自危。   三个月后,仪玉带着部分弟子回到了恒山。   “他……他当了盟主?”仪琳听仪玉说岳不群没有死并且当了五岳剑派的盟主之后,不禁瞪大了眼睛。   “仪琳,那日你看到的只是岳不群和令狐少侠打在一起是吗?”仪玉皱眉问道。   “是啊……但……他要不是坏人,怎么会跟令狐大哥打呢……”仪琳很是奇怪。   “唉,仪琳,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替了。”仪玉摇了摇头,心知仪琳单纯又善良,当日之事,若是这么说出去,恐怕受害的还是仪琳。   “可是……可是令狐大哥说岳不群……”   “仪琳,不要再说了,以后对任何人都不能再提起。”说完便走开了。   “哦……知道了……”仪琳嘟着嘴,心里好生奇怪。   “仪琳小师父!”   “糟了……田伯光……”仪琳立刻有种头大如斗的感觉。“干嘛啊?”   “嘿嘿,仪琳小师父,看我给你买了什么?”田伯光说着拿出一串糖葫芦递给了仪琳。   “你又跑出去啦?”仪琳接过糖葫芦,这一年多来,她早就习惯了接过田伯光递来的任何吃的,不接的话,这田伯光追到天黑也会追着她……   “天天不出去我会闷死的!诶仪琳小师父,你不开心啊?”田伯光看着仪琳无精打采的样子说。   “恩……真的好闷,我要去后山走走。”仪琳晃着手中的糖葫芦。   “好啊,那我陪你啊仪琳小师父。”田伯光眉开眼笑的,“要不我带你去酒馆喝酒吃肉!”   “田伯光!我心情这么差你还开玩笑……不用你陪着了!”仪琳气鼓鼓的转身就走。   “别啊!我不开玩笑了,等等我啊仪琳小师父!”田伯光急忙跟在仪琳身后。   “仪琳小师父,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岳不群他……他没死,还当了五岳剑派的盟主……”   “啊?那个伪君子,我呸!他不是被你刺死了嘛?”   “可是……师姐说,让我以后不要再提那件事……而且……”仪琳抿了抿嘴,接着说:“而且我觉得,师姐她,认为我对岳不群是误会……”   田伯光挠了挠头说:“怪了,肯定是那伪君子又用了什么诡计。”   “你说……我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令狐大哥?”仪琳总觉得该把这件事告诉令狐冲。   “可是不知道令狐冲那小子去哪儿了啊!”田伯光倒还真的挺想跟令狐冲一起喝酒的。   “仪琳小师父,不要不开心了,快点吃糖葫芦好了。”   仪琳看了眼田伯光,又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不吃可不可以啊……”   田伯光刚要说话,突然感到一丝危险,急忙一把拉过仪琳。   仪琳之前所在的地方上,竟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什么人?!”田伯光将仪琳护在身后,抽出刀大声问道。   一道人影出现在田伯光面前,穿着一身黑衣,面目全被遮挡,只听他细声细语的说道:“采花大盗,田伯光,呵呵呵。”   “没错!我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朵红杏压海棠,万里独行田伯光,小田田是也!不过,现在是不可不戒!你是何人?竟敢伤我仪琳小师父?!”田伯光一手提刀,一手指着来人。   “他……他是岳不群!我记得他的声音……”仪琳拽了拽田伯光说道。   “哈哈哈哈,不可不戒,好啊,那就让你们一个和尚一个尼姑死在一起!”说着,以袖功抽出长剑,剑芒四射直袭田伯光,欲将田伯光穿心而过。   田伯光举刀格挡,殊不知岳不群这一剑不仅伴附着紫霞神功,还夹带着辟邪剑法,力道强劲又阴狠,格挡之下,那刀竟被长剑生生逼回,长剑隔着刀将田伯光硬生生的击退数步,剑气竟是毫不受阻的打在了田伯光胸前。   “噗……仪琳小师父快走!”田伯光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大声的冲仪琳喊着,手腕猛然用力,终是抵开了长剑。   “谁也别想走!”岳不群眼中精光一现,右手长剑突的幻化成数十道剑影,左手一挥,其中几道剑影直奔仪琳,剩下的剑影则是袭向田伯光。   在他看来,仪琳铁定是躲不过,而田伯光,就算奋力躲过了,也救不了那仪琳,两人必死无疑。   岳不群绝对不会想到,面对那铺天而来的剑影,田伯光竟是未曾抵抗。   “仪琳小师父!”田伯光双眼通红,牙一咬,丝毫不带犹豫的就冲向了仪琳,完全不顾身前那凌厉的剑影。他只知道,如果自己奋力抵抗身前的剑影,是来不及救仪琳的。   仪琳抽出剑,却深知自己无力躲开,她闭上眼,在那一刻,想到田伯光保护自己的身影,她突然后悔,自己没有对他好一点……   “仪琳……小……师父……快走……”   突然感到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竟是响起了田伯光的声音,仪琳睁开眼,看到田伯光浑身鲜血的抱着自己,他竟硬生生的扛下了那十几道剑影,将仪琳护了下来……   “田伯光!”仪琳紧紧的抱着眼前的血人,眼泪夺眶而出。   “哼!螳臂挡车,不知死活!”岳不群右手一抖,长剑再次袭向两人。   “住手!”随着一声大喝,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一剑挡开了岳不群的攻击。   “田兄!仪琳!”来人正是令狐冲,他本是想来恒山替东方不败看看仪琳怎么样,却被告知仪琳和田伯光不知去了哪里。令狐冲在其他地方找不见就来了后山,正好看见田伯光拼死护住仪琳。   田伯光见令狐冲赶到,想要说什么,却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令狐大哥!”仪琳抱着田伯光,“他是岳不群!”   令狐冲皱了皱眉,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哼!逆子!受死!”岳不群说着,身形一闪,手中长剑顿时化成数十残影,眨眼间便到了令狐冲眼前。   “田兄!坚持住!”令狐冲说着,脚下疾退三步,手中亦是连出四剑,对上那数十剑影,同时一个纵身跃上了岳不群上空。   岳不群剑式顺势一挑,剑气刺向令狐冲双足。   令狐冲微微一笑,一个空翻避过脚下长剑,而后一掌打在岳不群背上,借势一转便轻稳落地。   此时,岳不群挥出去的那数十长剑残影,竟是直直的朝他自己袭来,撤身已是来不及,长剑挥舞出道道剑光抵挡眼前残影。   令狐冲不再与岳不群缠斗,一把搀起田伯光背了起来,而后又拉上仪琳,转眼便纵出了恒山。   “令狐冲……”岳不群虽然把那剑影抵挡了七七八八,身上却还是被那残影划出了道道伤口,他狠狠的盯着令狐冲离去的方向。   “令狐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啊?田伯光他……他不会有事吧?”仪琳看着离恒山越来越远,又担心田伯光的伤势。   “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田兄伤势太重,只有平一指能救他。”   田伯光早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仪琳看着这个为自己拼命的采花大盗,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他从来都没有轻薄于自己,反而一直都对自己很好,甚至不顾性命的保护自己。   仪琳看着昏迷的田伯光,不禁想到了她与田伯光的种种,田伯光逼迫她带着她去喝酒吃肉,虽然没有吃成;田伯光拜她为师见她仪琳小师父;每天给她弄一些她说不上名字的吃的;经常出去外面给她买糖葫芦;为了逗她开心故意扮成戏子惹她笑;如今,又为了她,不惜放弃生命……   她已经后悔,开始后悔自己总是不耐烦的对他,后悔自己没有对他好一点,后悔自己不知道珍惜。   “仪琳,我们到了。”   令狐冲的声音把仪琳的思绪拉了回来,仪琳抬起头,看着令狐冲打开机关后出现的洞口,心里觉得好生神奇。   令狐冲带着两人回到了天之涯,将田伯光放在床上安置好,便求平一指救救田伯光。   “你不知道我救人,是需要杀一人的么?”平一指看了一眼田伯光。   “咳咳,你之前救了五霸岗那么多人,不也没杀人么。”风清扬假装无意的说道。   平一指顿时气结,心里说你这老头,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平神医,出家人慈悲为怀,求求你救救他罢,他不是坏人……”仪琳小声的说。   “哈哈,我平一指救人无数,无论好坏。更何况,我又不是出家人。”平一指放声大笑。   “平一指,你要谁的命,我帮你杀便是。”说话间,却是一身蓝色绸衣男装打扮的东方不败。   ☆、第二十章 其人之道还其身 扭曲之爱终成恨   “东方教主,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医治他。”顿了一顿,平一指接着说:“教主怎么……现在就出关了?”   “我什么时候出关,自然由我自己决定,你还是去做你的事情为好。”   “姐姐!”仪琳开心的叫了一声。   “仪琳,田伯光怎么成这样了?你没受伤吧?”东方不败看着自己的妹妹。   “是我师父……是岳不群,他打伤了田兄,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令狐冲看了一眼东方不败。   “岳不群?那个伪君子,你杀了他?”   “没有……我怕田兄撑不了太久,就先把他们带了回来。”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说:“令狐冲,你要真想杀岳不群,需要很久么?”   “哈哈,东方小子,你就莫再糗他了。”风清扬大笑着,“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三个月你闭关的成果。”   “老小子,你若是再站他那边,我可就要跟你打一场了。”顿了一顿,东方不败又说:“这易筋经和洗髓经,不愧是灵鹫寺的至高功法,如今我已恢复到了第四层相信不久便可以突破第五层了。”   “东方,那我陪你练练招怎样?”独孤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你?行吗你?”东方不败好笑的看着独孤行。   令狐冲急忙说道:“我陪你吧!”   “算了,我不会跟猪过招。独孤行,来吧。”东方不败看也不看令狐冲,转身走了出去。   “听见没?你是猪!哈哈哈!”独孤行一脸得瑟,对令狐冲扮了个鬼脸便出去了。   风清扬憋着笑看了一眼令狐冲,“我出去看他们过招!”前脚刚出去,便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令狐大哥,我……我去看田伯光……”仪琳说完便笑着跑开了。   令狐冲郁闷的站在原地,叹了口气,看到任盈盈正站在门口。   “冲哥,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你弹琴,我给你吹箫,好吗?”   (楼主话外:我会告诉你们写到这里我有恶搞的成分嘛?我会告诉你们,我觉得任盈盈除了吹箫就是吹箫就是吹箫么……吹箫么……萧么……么……)   令狐冲躲避着任盈盈的目光,这么些日子以来,他的心告诉他,他已经无法再接受任盈盈的感情,可是……他又不想去伤害她……   “不了,盈盈,我们出去走走吧。”令狐冲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两人出了门,却是沉默无话,几次任盈盈都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令狐冲明显心不在焉的表情后,便也憋了回去,只好低头看着脚下。   突然令狐冲停下了脚步,任盈盈抬起头,看到前方的空地上,东方不败正在和独孤行过招。   独孤行怎么可能是东方不败的对手,完全就是靶子,还是个嬉皮笑脸的靶子,东方不败倒也是打他打的不亦乐乎。   “停停停!东方……停!”独孤行累的气喘吁吁,“我说……东方……你……你是拿我……当令狐冲那小子……解气呢吧……”   “怎么?是你自己说陪我打的啊,我又没逼你。”东方不败笑着甩了甩手中的折扇,“还有,你再提令狐冲,小心我还打你。”   “不提不提不提,我……我得歇会儿……”说着,独孤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唉,跟你打真没劲儿,老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还不如跟他打。”东方不败四处看了看,没看到风清扬,倒是看到了不远处的令狐冲和任盈盈。   感受到东方不败望过来的目光,任盈盈顺势便挽过令狐冲的手臂,感觉到令狐冲有些不情愿,却还是死死的挽住。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就好像没看到他们一样,觉出异样的独孤行像后看了看,心里立刻明白了什么。   独孤行坏笑了一下,一把拽住东方不败的手,未待东方不败说话,他便大声的说:“东方,跟你在一起真好啊!又快活又幸福!”   东方不败立时有种想一扇子掴死他的冲动,不过随即变明白了独孤行的用意,她不动声色的抽出手,嘴上却说着:“好啊,既然这么幸福快活,那你就天天陪我好了。”   独孤行心里乐翻了天,却看到东方不败用一种杀人的眼光瞪了他一样,顿时感到身上冷了一下……坏了……不该拉她的手……独孤行悲催的想着。   当令狐冲看到东方不败和独孤行过招的时候,心中就像打翻了醋缸子似的,他不禁想起曾经董兄弟为他舞剑给他喂招……   令狐冲见东方不败望过来,本想过去打招呼,谁知手臂被任盈盈抱的死死的,而后,就看见,独孤行拉东方不败的手,还说什么跟东方在一起很快活很幸福……尤其当东方不败说完那句“那你就天天陪我好了”,令狐冲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一样。   “放手!”令狐了猛地甩开了任盈盈抱住他胳膊的手,就向东方不败和独孤行走去。   “冲哥!”任盈盈不可置信的看着令狐冲,两次,令狐冲两次吼她都是因为东方不败,第一次,她问他是不是爱东方不败,他大吼着让她闭嘴。如今……   “令狐冲,你怎的来了?哦,陪你娘子散步……”独孤行站起身,满脸笑意的说着。   “东方姑娘,我有话要跟你说……”令狐冲不理独孤行,看着东方不败说。   “是吗?可是,我跟你无话可说。”说着,东方不败便不再看令狐冲,直接走人。   经过任盈盈身边时,见任盈盈恨恨的盯着自己,东方不败不禁好笑,只见她把脸凑到任盈盈面前,眉毛一挑,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的说道:“盈盈,看见叔叔,怎的连招呼都不打?我记得,你不是曾经和我说,你们两个在一起很快活么?我怎么一点都没觉出来。”说完,折扇一甩,便潇洒的走了,剩下任盈盈气的死死的咬着嘴唇。   令狐冲想要去追,却见独孤行一脸严肃的挡在自己面前。   “独孤兄弟你干嘛?”   “不干嘛,我就是想跟你说,你知不知道这叫什么?”独孤行还是很严肃。   令狐冲皱着眉,摸不清独孤行要说什么。   “当初你那么伤害东方,现在,才这么一点点刺激,你就受不了了?”独孤行嘿嘿一笑接着说:“告诉你,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哈哈哈……”说完独孤行就大笑着走开。   “冲哥……”任盈盈走到令狐冲身边叫了一声。   “我没事。”令狐冲看了她一眼,“刚才,东方说你跟她说过什么?你都跟她说什么了?什么快活?”   “我……我没说过什么……”任盈盈愣了愣,却见令狐冲一脸怀疑的看着自己,“冲哥,你不相信我?这么久以来,我对你那么好,我……”   “更何况,东方不败诡计多端,你又怎能信她。”任盈盈看了看令狐冲说道。   “盈盈!她扶养你长大让你成为圣姑不说,还换心给你,这次也是她把你救了回来,你怎能如此说她?!”令狐冲皱着眉呵斥道。   “如若不是她我爹怎么会被囚禁?!最后还被她打死!我又怎么会没有了爹!她换心给我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而已!”任盈盈大声的喊着,“这次救我谁知道她是不是有阴谋!”   “够了!不要再跟我说你爹的事情,那教主之位本就该是她的,她夺回去有何不对?!你爹竟还利用我去对付她,究竟是谁诡计多端!”令狐冲想到曾经被任我行利用,自己却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盈盈,我不希望你再这样看待东方。”说罢,令狐冲转身欲走。   “没错!我是和东方不败说了什么!”任盈盈突然大声说了一句。   看着转过身来的令狐冲,任盈盈冷冷一笑说:“我和她说,我跟令狐大哥在一起,我们很快活!”   “你!你怎么如此……”令狐冲生气的盯着任盈盈,没想到她竟是这样,“你简直不可理喻!”说罢,令狐冲一把拨开任盈盈便去找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任盈盈看着令狐冲离去的背影,恨不得东方不败死了才好,“令狐冲,我不许你在乎她,不许你心里有她……绝对不许……”双拳紧紧的攥着,指甲都陷进了肉里,任盈盈却丝毫不觉疼痛,她只觉得恨。   “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第二十一章 人间自是有情痴 却是无关风与月   东方不败在水塘边找到了正在和独孤求败下棋的风清扬,笑了笑说:“老小子,你是我师父的对手么?”   “嘿,东方小子,要不你也跟我过过招?”风清扬摸了摸胡子,挑衅的看着东方不败。   “好啊,我就跟你过几招。”   东方不败刚要坐下,就见令狐冲急急忙忙的向她跑来。   “东方……”   “干嘛?你赶着投胎么?”东方不败白了他一眼。   “那个……太师叔,独孤前辈,你们能不能……”令狐冲尴尬的看了看独孤求败跟风清扬。   “咳……独孤兄,我觉得在屋里下棋比较有感觉……”风清扬跟独孤求败对视一眼,便起身走开。   东方不败也不看令狐冲,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研究眼前的棋局。   “东方……我……盈盈她以前是不是跟你说……”令狐冲顿了顿,“说她和我在一起,我们很……很……”   “很快活?说过又怎样?难道你不快活么?”东方不败抬起头,颇有意味的笑着说。   “怎么会?!东方,我真的和她没什么!”令狐冲情急之下一把握住了东方不败的手。   “啪!”   东方不败一扇子将令狐冲的手打了回去,“谁让你叫我名字了?你那手要是再过来……”说着,东方不败眉毛一挑,手中折扇猛地将石桌打去了一块角。   “我……我真的和她没什么嘛,我想不到她竟会那样跟你说。”令狐冲一脸委屈。   “你还跟我装委屈是吧?不快活,没什么……”东方不败顿了顿,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盯着令狐冲,“这人啊,还真是奇怪,没什么没什么就拜堂成亲了。我倒觉得,你很快活么。”说罢,一收折扇,起身便走。   “东方!”令狐冲一下子挡在东方不败面前拉住了她的手臂。   “干嘛?想打我啊?你打的过我吗。”东方不败拽出手臂,又拍了拍衣服,“明明是个狐狸,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我……你就相信我好不好嘛,那时候……我真的和她没什么嘛!”令狐冲使劲的甩了甩手,一个劲儿的比划着。   “现在不就有什么了,废话个什么,让开,我要去闭关了。”   “不让!”   “你当真以为我不打你?”说着,东方不败便作势要动手。   “打啊,你舍得就打好了!”令狐冲张开双臂挡着,脸上一副“就不让你过去”的表情。   “令狐冲!你……”东方不败见他如此无赖,一时还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   “我跟她真的没什么嘛!现在也没什么嘛!什么快活……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嘛!”   “你快不快活与我何干?”   “我……好啊,要不这样,晚上我去你房里,你验明正身!”令狐冲凑到东方不败面前,贼兮兮的说着。   “令狐冲你个无赖!”东方不败立时哭笑不得,随手便给了他一掌。   只听“扑通”一声,令狐冲便被打了个跟头,然后一脸痛苦的样子。   “你还装?给我起来!”东方不败早就不吃这套了。   “虽然有装,但也真的疼嘛!真搞不懂为什么你每次力气都那么大……”令狐冲爬起来揉了揉胸口,嘴里嘀嘀咕咕的,“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嘛……”   “你每次都那么脆弱,我还没问你到底吃的什么呢!”说着,东方不败一个闪身便将令狐冲抛在了后面,也不管他在后面鬼叫,径直回了暗道。   “东方!”令狐冲被关在暗道外面,叫了几声见东方不败不理他,只好无奈的走开。   “终于走了,令狐冲啊令狐冲,你可知道,我想要避开你有多难……”东方不败黯然的坐在暗室内,强迫自己甩开脑海中令狐冲的身影。   “东方!”   没多久,东方不败便又听到了令狐冲的喊声。   “东方,我拿来了美酒跟肥鸡!”令狐冲坐在暗道入口边上,喝了一口酒,“想我在思过崖的时候,你经常带着美酒肥鸡去陪我,说真的,那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我也是那个时候,知道你是女的,知道你就是被我救的那个女子,哈哈,说起来还真的挺好笑,我居然以为你是弱女子。”   “东方,你不要真的不理我吧?那我可就坐在这里不走了……反正,有肥鸡吃有美酒喝……”   令狐冲说着,把耳朵贴在暗道门上听了听,里面什么动静都没。   “唉……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嘛!就算我们拜堂了,也一直都是相敬如宾,你要怎么才相信嘛……”   “东方……”   “令狐冲!你还让不让我练功了!”暗道突然打开,东方不败一脸愤怒的瞪着令狐冲。   “嘿嘿,你总算出来了,喝点?”令狐冲殷勤的举着酒坛。   “你以为我是你啊!酒鬼。我告诉你,你要是再烦我,我就一掌打死你。”说着,东方不败转身便回暗室。   就在暗道门关闭的一刹那,令狐冲从地上一跃而起,脚下一动,竟是随着东方不败进了暗道。   “你……”东方不败回头看着抱着肥鸡美酒的令狐冲,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当我陪你练功了,谁让你那会儿在思过崖陪我,嘿嘿。”令狐冲晃了晃手中的酒坛,“走啊,你去练功,我在一边喝酒。”   “你……随你!”东方不败气结,拿这个无赖是一点办法都没,只好瞪了他一眼便径直走回暗室。   令狐冲倒坐在一把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喝着酒,眼睛却一直盯着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虽是坐在床上闭眼打坐练功,却也能感觉到令狐冲的视线盯着自己,被他盯的实在是浑身不自在,只好睁开眼睛,“令狐冲,你总盯着我作甚?!”   “没什么,只是觉得,很久没有这样好好看看你。”令狐冲突然收回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认真的说道。   东方不败本以为他会接着耍无赖,没想到他竟这样说,一时愣在那里。   “我知道我对你不起,虽然你说你没有怪过我,但是我……”   “别说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你喜欢在这里喝酒便在这里喝好了。”东方不败下了床便往外走。   “东方!”令狐冲挡在东方不败面前,“你听我说完……我……感情的事,我一直……都很被动,今天看到你跟独孤行,我突然觉得,如果我再不主动一点,我怕我真的会失去你……”   “令狐冲,又不是没有失去过,你觉得,现在还有必要么?”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你让我觉得,你随时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甚至我都还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却已经可以下手杀了我。”   “对不起,我……你说的对,枉我经历了这么多,竟还是被正邪两字而困住……”令狐冲抱住东方不败,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能让两人就这么……   “令狐冲,我需要的不是你的道歉,真的……”东方不败推开令狐冲,静静的看着他,“重要的并不是正邪,在你没有懂得之前,我们是不可能的。”   “东方我……”   “你还真的打算不要你的盈盈么?没良心的。”东方不败笑着问。   “………………”听到东方不败说到任盈盈,令狐冲陷入了沉默,该怎样是好……   “你与盈盈已是夫妇,东方白与你令狐冲的结局,早已见分晓。有些事情,就不必再纠缠的好。”东方不败淡淡的说着,她岂会不知令狐冲的心思,正如当年令狐冲所说,“知我者乃东方白也。”   “东方,给我机会让我重新选择好吗?”令狐冲握住东方不败的手,他想给自己的心一个机会,一个选择,若是当时没有误会,他知道他会怎样去选择。   “令狐冲,你是不是在想,如若当初没有那些误会,那么你的选择就不一样?”东方不败抽回手,嘴角挂着一抹浅笑。   “你……你怎的知道?”   看着令狐冲呆傻的样子,东方不败甚是好笑的说:“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能不知道么?令狐冲,现在要选择的是我,不是你。”   “什么意思?”令狐冲轻皱了下眉。   “我要选择是你……还是独孤行啊。”东方不败一本正经的说。   “啊?!不……不要吧……”令狐冲像炸了毛似的一下子蹦了起来。   “比起你,他洒脱的多,又待我很好,而且我觉得他比你这头猪,也好看的多!为什么不要?你说不要就不要么?”东方不败一时兴起,竟逗起了令狐冲。   “我……你……你……我……”令狐冲顿时紧张加窘迫,再加上刚才看到她和独孤行一起那么愉快,令狐冲想死的心都有了。   “哈哈,你在那儿你我你我的干什么呢?”东方不败憋不住的笑了出来,“好吧,看在你有诚意,我给你一次机会,我们重新来过。”   “真的?!”令狐冲惊喜之余就要伸手抱她。   “令狐冲!把你那破手拿开!”东方不败闪身避开,同时一扇子敲在他手上。   “你干嘛啊,你不是说我们重新来过嘛……”令狐冲捂着手,满脸委屈。   “是啊,重新,你不懂重新的定义么?”东方不败笑着说,“以后呢,我就是董伯方,这不就是重新么?”   “这……这……”   “怎么?看来你很不愿意要这个机会?”东方不败故作认真的问。   “要!当然要……只是,那我们……不就是兄弟了……”令狐冲吞吞吐吐的说。   “兄弟不好么?至少,我们在一起不是么?”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的眼睛。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令狐冲,你知道么,这样的你,让我很陌生,曾经的洒脱去哪里了?你会让我觉得,你不是令狐冲。你太师叔曾经跟我说过,有些东西是碰不得的。就像感情。当兄弟,若是一辈子,未必不可。”   “好,这机会,我令狐冲要了。”令狐冲微微一笑,眼中却满是坚定。   “这才像我认识的令狐冲,以后少跟我婆婆妈妈的!”东方不败也微微一笑,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罢。   “出去走走罢?”令狐冲笑笑说。   “也好,这暗室中着实闷的可以。”   两人肩并肩走出暗室,暗室外, 微风轻轻地吹,暖暖的阳光覆盖着大地。   令狐冲喝了一口酒,而后将酒坛递给东方不败,“东方,我们很久没有喝酒过招了,要不要来试试?”   “恩?你叫我什么?”   “额……在下令狐冲,无门无派,敢问兄台尊姓大名何门何派?”   “姓董名伯方,浪迹天涯,无门无派。”东方不败接过酒坛仰头灌了一口。   “不知董兄是否赏脸陪兄弟我过几招?”   “看在你请我喝酒的份上,便宜你了,来!”东方不败手中折扇一晃打在酒坛上,酒坛稳稳的落在石桌之上,人已是跃到了前方空地。   令狐冲不再多话,身形一动,长剑出鞘,一人一剑便紧追东方不败而去。   在令狐冲心里,他的董兄弟代表着新的开始,他可以与她重新来过。在东方不败心里,这洒脱不羁的令狐冲才是她认识的令狐冲,重新开始,未必不好。   两人你来我往,一人一剑,一剑一扇,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照到了彼此坦然的笑容……   有些东西,有些事情,有些人,有些时候,我们明明知道触碰不得,接近不得,却偏偏会不由自主的靠近,哪怕过程会遍体鳞伤,哪怕结局是个未知数。   至少,在一起就好,哪怕,无关爱情。   人间自是有情痴,却是无关风与月……   ☆、第二十二章 五岳齐聚武当山 一念之差渐行远   天之涯一片平静,江湖上却是腥风血雨,日月神教在林平之的控制之下,开始有所行动,一月之间,一些小门派被相继吞并,不服从的则惨遭灭门。   各门派向五岳剑派寻求庇护,却遭到了日月神教更残忍的追杀,五岳剑派自身难保,稍做整顿,一众人便来到了武当山,希望武当能施援手。   “在下五岳剑派盟主岳不群,带领五岳各派前来求见掌门人冲虚道长,还烦通报一下。”武当山山脚下,岳不群率领五岳剑派众人求见冲虚道长。   “实在是抱歉,师父他正在闭关,各位,请回吧。”一名青衣道士说道。   “阁下有所不知,现江湖上已经大乱,日月神教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如若道长他坐视不理,这江湖,恐怕……”岳不群紧皱眉头,“还望阁下通报一声。”说着,岳不群趁其他人不注意,在那青衣道士的手上写了两个字。   “哦?这……好吧,还请各位稍等。”青衣道士稍愣了一下,便回去找冲虚道长。   “盟主,不知道这冲虚道长,会否帮助我们……”丁勉深知这冲虚道长,闭关已经数十年,而武当山更是与世隔绝,从不过问江湖事。   “唉,我也没有把握,姑且一试吧。”岳不群叹了口气说。   片刻不到,那青衣道士便回到了众人面前,“让各位久等了,家师请岳盟主上山一见,其他人就请在这里等候。”   “怎的不让我们进去?!看不起我们么?!”丁勉心中有气,不禁大声喊到。   “丁掌门,我们既然来求见冲虚道长,那么,就依道长的意思罢。还请各位留在这里等候,岳某一定会尽力说服道长。”说完,岳不群便随那青衣道士上了武当山。   武当山大殿中,岳不群刚踏进去,就见一白眉老道正在大殿中侯着。   “在下五岳剑派盟主,岳不群,请问阁下可是冲虚道长?”   “正是。岳盟主不必多礼。”冲虚道长说完挥了挥手,那青衣道士便退了下去。   “道长,不知这里说话可方便?”岳不群左右看了看问道。   “无碍,岳盟主有话直说便是。想来,岳盟主,不单单是为了那江湖而来吧?”冲虚道长看着岳不群,“随我来吧,岳盟主。”说着,冲虚道长便带着岳不群出了大殿,进了一处隐蔽的房间。   “岳盟主不知道能不能说服那冲虚道长,这么久都没有动静。”丁勉皱着眉,他早已等的有些不耐烦。   “想来要说服那冲虚道长也不是简单的事情,毕竟,武当山一直都是不问江湖事。丁掌门稍安勿躁。”仪玉心知着急无用,只有安心等待。   正说着,就见岳不群与那冲虚道长从武当山上走了下来。   “让各位久等了!所幸岳某不负众托,冲虚道长他已经同意,出手帮我们抵御日月神教。”岳不群满面春风的笑着说。   “太好了,道长若是肯出手,我们就有希望了。”天栢道长说道。   “江湖危难,虽然我武当山一直都是不问世事,但这日月神教,也着实过分了些,我怎能坐视不理。”冲虚道长皱眉想了想,接着说:“经过岳盟主跟我所说,我怀疑这林平之所施武功,正是葵花宝典。我在想这林平之,怎会突然习得葵花宝典?而且,我怀疑,他的背后还有个黑手。”   “葵花宝典?!林平之的武功居然……是天下第一的功法葵花宝典?!”众人大吃一惊,怪不得这林平之如此厉害。   “光是一个林平之,就已经如此难对付,若是真的有黑手……武功在这林平之之上的,我估计当今不过就三人,一个就是您冲虚道长,一个是方正大师,可惜自灵鹫寺被烧之后,大师就不知去向……”岳不群紧皱眉头,慢慢的来回踱着步,“至于还有一个,那就是上任日月神教教主,妖女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不是男子么?怎的成了妖女?而且,东方不败若是想一统江湖,简直是轻而易举,何必要……”众人大惑。   “哼!这东方不败时男时女,妖孽!更何况她诡计多端,若不是她,令狐冲怎会受到迷惑,又怎会被我逐出师门!难保她有什么阴谋,就算她利用那林平之也是不足为奇!”岳不群直眉怒目的大声说着。   “如此的话,我们就需要从长计议了。”冲虚道长虽可以制服那林平之,但东方不败,他也着实没有把握。   “诸位,岳某有一计划,我们可暂时居住在武当山,部分弟子去留守各自的门派,这样,那林平之一定会趁各个门派防守松懈而去攻打,到时候,冲虚道长便可一举将他擒下!”   “没错,黑木崖易守难攻,更何况,那东方不败也许就在黑木崖,我们贸然前去,恐怕会伤亡惨重。只要将那林平之引出来,我便可以擒下他。”冲虚道长说。   “岳盟主和道长说的有理,当年五岳剑派就曾攻打过黑木崖,可惜,连上崖的路都未曾找到。”莫大沉思了一会儿说。   众人商量一番,最后决定按此计划行事,随后各派遣弟子回去通报,就此在武当山住了下来。   于五岳剑派去武当山后,又是过了一月有余,这日,东方不败闭关出来,已是突破了葵花宝典第五层,而风清扬则是将凌波微步和斗转星移传授给了令狐冲,始令狐冲实力大为增长。   “董兄,你这一闭关就是两个月,要我会闷死的!”令狐冲看着一身男装的东方不败,“我说董兄,认识你之前,我一直都觉得我是最帅的,认识你之后,才发现你简直就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唉……”   “说话没一点正经的。”说着,东方不败随手便给了令狐冲一掌。   令狐冲一个闪身,竟是避过了。   “恩?”东方不败有些讶异,“令狐冲,长本事了?居然能避开?”   “董兄,你闭关,可我也没闲着啊!我可不想以后总是被你救!”令狐冲向东方不败挑了挑眉毛,一脸的得意。   “少得意了你,不管什么时候,你这头猪依然不是我的对手,有什么好得意的。”东方不败嘲笑的看着令狐冲。   “你……”令狐冲听她又说自己是猪,不禁气结,“你……有本事跟我打一场!”   “怎么?你打的过我么?”   “打不过!但是!你也打不着我!”令狐冲用手指着东方不败,甚是好笑。   “哈哈,令狐冲,你要是想我给你喂招就直说好了。”东方不败笑出声来,用折扇拨开令狐冲指着自己的手,“令狐冲,哈哈,你要点脸行不行?”   “唉,算了,反正你知道的……嘿嘿,董兄,来吧?”令狐冲笑嘻嘻的说着,抽出长剑便直奔东方不败。   “雕虫小技。”东方不败手中折扇一晃,脚下一闪便与令狐冲斗在了一块儿。   不远处的独孤求败和风清扬看着两人,不禁相视一笑。人,知错能改总是好的,有些事情,重新来过,总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独孤行闷在一边,心里既难过又开心,实在是纠结的不得了。“东方,你幸福就好。”   田伯光在平一指的医治下,早已活蹦乱跳的,依然每天追在仪琳屁股后面小师父长小师父短的,不同的是,仪琳开始学着做吃的给他,她在尝试着接受田伯光,而这种尝试,也让她觉得,田伯光其实真的很不错,虽然有点烦人有点贫嘴。   风清扬刚要回屋和独孤求败下棋,就见一双手伸了过来,直接拽住了他的胡子。   “诶诶诶……蓝凤凰你个丫头片子……”风清扬疼的大叫。   “风老爷子!让你跟计无施一起欺负我,逮到你了吧!”蓝凤凰揪着风清扬的胡子,大声的说着。   原来,是早上风清扬和计无施联合了起来,往蓝凤凰身上泼了一桶水,还挖了陷阱让她掉了进去……   独孤求败在一边大声的笑着,风清扬甩了半天总算把蓝凤凰的手甩了下去,“独孤兄,你还笑!帮我啊……”   “我可不管!谁让你惹那丫头片子!”说着,独孤求败大笑着回屋去了,剩下蓝凤凰追着风清扬乱跑……   任盈盈走出房间,正好看到令狐冲和东方不败在过招,心中怒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她强压着怒火,走上前喊了一声:“冲哥!”   令狐冲正和东方不败打的起劲,并未听见任盈盈叫他,却见东方不败突的收了折扇不再和他打下去。   “怎么了董兄?”令狐冲不解的看着东方不败,见她笑了笑,然后往旁边挑了挑眉,令狐冲顺着看了过去,才发现任盈盈站在旁边。   “盈盈?你怎么出来了?有事么?”   “没事我就不能找你么?”任盈盈看着令狐冲,他的冷淡让她觉得快要疯掉。   “不是那个意思,我……”   “你们继续,我出去走走。”说着,任盈盈就转身跑开了。   ☆、第二十三章 凭空消失人不见 惊现十香软筋散   “盈盈!”令狐冲喊了一声,任盈盈却是转眼间就跑不见了。   “令狐冲,还不赶紧追,外面可是很危险。”东方不败想到外面都是日月神教的人,任盈盈这么跑出去,危险不说,也很有可能暴露众人所在的位置。   “董兄,那我去了。”说着,令狐冲足底加劲,便向任盈盈跑走的方向追去。   “姐姐!”   东方不败转过身,见仪琳正往这边走来,身后跟着田伯光。   “仪琳,怎么了?田伯光欺负你?”东方不败看了看仪琳,又看了看田伯光。   “哎呦,东方教主,我哪儿敢啊我……”田伯光可是怕死了东方不败。   “没有姐姐,我就是……想回恒山看看师姐……”   “回恒山?现在外面这么危险……”见仪琳有些失望,东方不败顿了顿又说:“仪琳,这样吧,我先去恒山一趟,确定没有什么危险的话,我就带你回去,好吗?”   “那……姐姐你,会不会有危险?”   “你放心吧仪琳小师父,东方教主她神功盖世天下无敌……”田伯光在旁边摇头晃脑的拍上了马屁。   “行了田伯光,你再废话连篇小心我再喂你药吃!”东方不败说完不再理他,接着跟仪琳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去恒山。”   仪琳点了点头,然后又低头在身上找着什么,找出了那个当年东方不败给她的锦囊。   “姐姐,当年你说过,这个锦囊会保护我,现在我交给你,一定会保佑你的。”说着,仪琳将锦囊塞到了东方不败手中。   “仪琳……”东方不败看着仪琳,随后笑了笑,将锦囊藏进了怀里。“那我走了,田伯光,你可要照顾好她,否则……”话未说完,东方不败身子已如箭离弦般激射而出,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令狐冲追着任盈盈出了天之涯,出来后却没了她的身影,正寻思的时候,却见东方不败也走了出来。   “董兄?你怎么也出来了?难不成,是不放心我?”令狐冲凑上去问道。   “少臭美了你,我是为了仪琳,她想回恒山,我只不过是先去恒山探探风罢了。”东方不败白了令狐冲一眼说。   “那我陪你去好了,在天之涯可是把我闷坏了。”   “好啊,那就走吧。”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说说笑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一起喝酒一起在月光下奔跑的时光。   “令狐冲,你真的不去找盈盈?”   “去哪儿找?算了,她又不是小孩子难不成还会丢了?”   “你倒想的开,小心到时候后悔。”   “董兄,你干嘛?”   “什么干嘛?”   “你干嘛这么撮合我跟盈盈!哈哈!难道你就不吃醋?!”   “………………”   “董兄,怎么不说话?”   “………………”   “董兄,你看我人也不错,你又风流倜傥,不如我们……哎呀……”   东方不败一脚将令狐冲踹出老远,然后挑了挑眉毛说:“你那猪样,我没兴趣。”说完转身便走。   “你!你……”令狐冲一脸郁闷,爬起来拍了拍屁股,“等等我董兄!”   到了恒山后,两人发现仪玉师太和大部分弟子都不在,只有少数弟子留守在恒山,令狐冲向一个弟子问起,也被告知不知道。   东方不败和令狐冲对视一眼,便同时赶往其他门派,发现五岳剑派情况如出一辙,两人不禁感到事有蹊跷。   “董兄,你说这五岳剑派,竟然在这个时候集体失踪,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回去的路上,令狐冲百思不得其解。   “林平之如果真的是想一统江湖的话,那么五岳剑派将会是最大的障碍,岳不群肯定也会想到这一点,所以我估计,五岳剑派是有意引林平之离开黑木崖。”   “就算把林平之引出来,他们也没办法对付他啊。”   “当今世上,有三个人可以打败林平之,一个是方正大师,在我们这里,一个就是我,另一个,恐怕只有武当山的冲虚道长了。看来,五岳剑派竟是请动了他。”   “那看来,对付林平之,就用不到你出手喽。”令狐冲想了想说。   “是啊,我呢,只需要闭关练功,然后夺回日月神教就可以了。”   “董兄,这教主的位子,有那么重要嘛?不如你退隐江湖,我们就在那天之涯每天喝酒过招,岂不快哉?”   “退隐江湖?跟你?算了,比起你这个随时都会刺我一剑的家伙,还是教主的位子比较稳妥。”东方不败挖苦道。   “那个……董兄啊,我令狐冲呢,绝对不会再负你……”说着,令狐冲把手搭在东方不败的肩膀上。   “少贫了你,回去。”一扇子打掉令狐冲的手,东方不败拍拍肩膀,一副“嫌你脏”的表情,然后自顾自的走掉了。   令狐冲挠了挠头,只好大步跟上。   回到天之涯后,两人发现独孤行等人竟是全部不在。   “怪了,人都去哪儿了,总不会一起出去啊!”令狐冲费解的说,“董兄,难不成,这里被林平之发现了?”   “我们出去的时间并不久,就算真的被他发现,有你太师叔和方正大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带走。”顿了顿,东方不败接着说:“而且这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匆忙离开了?”   令狐冲还在寻思,东方不败便走进了每个房间查看了一遍,“至少,他们的失踪是突然发生的,桌上还放着未吃完的饭菜,而你太师叔和我师父的棋,也只下了一半。”   “董兄,会不会,是有人下毒?”说到饭菜,令狐冲突然就想到了。   “毒?饭菜里有毒的话,平一指应该能察觉到,更何况,那蓝凤凰可是对毒精通的很,若是有毒,她怎会不知。”东方不败虽是如此说着,但还是又进了房间去查看那些饭菜。   可惜,多次试探之后,插入饭菜中的银针并未变色,证明这些饭菜很平常。   “怎么会这样,董兄,这世间可有什么毒是银针试不出来的?”令狐冲眉头紧皱,他还是觉得下毒的可能性最大。   “那我就不知了,不过……”看了一眼令狐冲,东方不败又说:“不过我的三尸脑神丹,也不会受这银针的影响。”   “三尸脑神丹只有你才有,怎么会在他们碗里出现啊,唉。”   “就不能是我下毒么?”东方不败颇有意味的看着令狐冲说。   “我说董兄,都这时候了你还开玩笑……”令狐冲不明所以的看了东方不败一眼接着说:“要不,去厨房看看?也许有什么线索。”   “好啊。”看到令狐冲未曾怀疑自己,东方不败不禁心下一暖。   两人来到厨房,仔细的搜寻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真的不是下毒?那到底怎么回事啊……”令狐冲垂头丧气的抱着双臂靠在门边。   东方不败并未搭话,她又在厨房里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一口大水缸前面。   “令狐冲,这缸,你看过了么?”   “那口水缸啊?看了,除了水什么都没有。”令狐冲边说边走了过来。   东方不败打开水缸盖子,用手中折扇搅了搅里面的水。   “你看,我说了除了水什么都没有嘛。”令狐冲刚说完,便见东方不败盯着手中的折扇皱起了眉头。   “董兄,你发现了什么?”   “令狐冲,你去给我逮一个活物来。”   “活物?好。”   不多时,令狐冲便手拎着一只鸡走了回来。   东方不败给鸡喂了一点水,然后让令狐冲放下它,就见那只鸡还没到门口便开始打晃,最后一下子躺在了地上。   “这水有毒?!”令狐冲吃惊的看着,“我之前用银针探过了的。”   “这毒,银针是试不出来的。不过不会至于死地,那只鸡并未断气,只不过是没力气罢了。”   “竟是和你那三尸脑神丹一样试探不出??你怎么看出来的?”   “真说起来,比我那三尸脑神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毒药可快速溶解,药力发挥极快,一旦下药无人知晓,唯一破绽便是……”东方不败将手中折扇打开,然后让令狐冲摸了一摸,令狐冲发现折扇适才沾到水的地方,质地明显比其他地方要软。   “这便是唯一的破绽,只不过每人知道。”东方不败收起折扇说道。   “那你怎的发现水有问题的?又怎么知道这毒药的破绽?”令狐冲好奇的问。   “我只是试一下,没想竟真的试出了问题。我当然知道破绽,这毒药,是十香软筋散,并且当今世上,只有日月神教才有。”   “十香软筋散?又是日月神教?”令狐冲觉得这日月神教着实神秘,什么都有……   “这十香软筋散,乃是西域番僧献给元朝汝阳王之女赵敏的毒药。此毒无色无味,中毒者全身筋骨酸软,而且不能使用内力,服毒者只能任人宰割。日月神教的前身就是明教,而赵敏对明教教主张无忌有情,处处帮着张无忌,这十香软筋散,便是那时流入了明教。到了后来,明教虽然几乎灭亡,但十香软筋散却是保留了下来,由日月神教的每一任教主保管。”   看令狐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东方不败接着说:“这十香软筋散一直放在黑木崖每一任教主的闭关之处,看来,竟是被那林平之寻到了。”   “可是,我们一向很是小心,怎么会被林平之寻到这里的?”   “那我就不知了。令狐冲,我发现跟你一起我要说很多话,你怎么什么都问我?”东方不败不满的瞪了令狐冲一眼。   “董兄,谁让你见多识广,雄才大略,我令狐冲自愧不如。”   “懒得理你。走。”说着,东方不败便走了出去。   “哎董兄,是去黑木崖么?”   “废话!”   ☆、第二十四章 方正大师含恨终 日月神教重掌控   就在东方不败和令狐冲从天之涯暗道赶去黑木崖的途中,几名日月神教教众却是早已压着一个人出了黑木崖。   “快走!快点!”一名教众大声喊到。   被压之人正是方正大师,此时他面色苍白,浑身内力全无,连走路都略显摇晃,已然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老人。   “站住!速速放人!”一道人影突然挡在了路中间。   “冲虚兄……”方正大师抬起头,见来人正是武当山的冲虚道长。   “你是谁?!这人岂是你说放就放!”   “贫道乃武当山掌门,冲虚。你们这些邪魔歪道,竟然如此作恶多端,再不放人,小心我不客气了。”冲虚道长怒视着眼前的教众,想这方正与他是至交好友,现今竟被如此对待,他怎的不气。   “冲虚道长?!”   “他……他就是刚刚跟教主交手的冲虚道长!”   “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一听是冲虚道长,日月神教教众立刻有了退缩之意。   “还不放人!”说着,冲虚道长便要动手。   “哼!秃驴,今日算你走运!大家撤!”一名教众恨恨的说了句,然后便带着其他人急忙往黑木崖撤走。   “方贤弟,你怎么样了?”冲虚道长上前扶住方正,急切的问道。   “没事……幸亏冲虚兄你及时赶到,只是其他人……”   “唉,我已经去黑木崖走了一趟,只救出了这位盈盈姑娘,那林平之功法诡异,连我也难以占上风,只有先行离开。”冲虚道长正说着,任盈盈便从旁边阴暗处走了过来。   “方正大师,冲虚道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快离开的好。”边说边向黑木崖的方向看了看,怕那林平之追过来。   “姑娘说的对,方贤弟,我们先回武当山,其他人……我们回去再做打算。”   三人匆匆的赶往武当山,只是带着两个没有内力的人,冲虚略显吃力,行程自然也是慢了下来。   “想走?!”突然背后一声大喝,冲虚道长还未来得及回过身,来人一掌便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方正背上。   “噗!”方正本就内力全无,体质更是虚弱不堪,被这一掌打的口吐鲜血直接飞了出去。   “方贤弟!盈盈姑娘,快带他走!”冲虚道长一把推开任盈盈,转身迎上了林平之的第二掌。   “臭道士!之前没能杀了你,这次,留你不得!”   “无知小儿,口出狂言,哼!”冲虚道长衣袖一甩,手中便出现了一把长剑,立时与林平之斗在了一起。   此时任盈盈正扶着重伤的方正急急忙忙的往武当山跑去。   “方正大师,坚持一会儿……”   “施主……你先走罢……”方正眼见已是强弩之末,知自己撑不了多久,不想连累任盈盈。   “大师,你一定会没事的。”   任盈盈扶着方正,跌跌撞撞的却是走不出多远。   “方正大师!”   随着任盈盈焦急的呼喊声,方正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来,嘴中流出的鲜血早已沁湿了衣襟。   “方贤弟!”   “冲……冲虚兄……”方正看着一身狼狈从远处奔来的冲虚道长,欣慰的笑了笑。   “方贤弟,撑住!我这就带你回武当山……”冲虚道长心中悲痛,数十年的老友,如今却要……   “罢……罢了……冲虚兄……我……撑不了多久了,我……有一事相托……”方正强撑着一口气,手颤抖着从怀中拿出两张纸,“冲虚兄……这……是易筋经……和洗髓经的口诀,那林……林平之……我是……死都……不会……交给他……我……现在……交给你……有朝一日……望冲虚兄……助我……灵……”话终是没有说完,方正大师的手停在了半空然后重重的跌了下去,两张纸也从半空中飘落……   “方贤弟!!!”   “方正大师!”   “方贤弟……你……你这又是何苦啊……”冲虚道长霎时间老泪纵横,颤抖着将方正大睁的双眼缓缓抚闭。   “冲虚道长……”   “………………”冲虚道长将那两张纸拾起放在怀里,而后背起逐渐冰冷的方正大师,一言不发的往前走着,任盈盈只好跟在后面。   黑木崖,林平之刚刚坐下,便有一名长老前来禀报:“启禀教主!那令狐冲已经杀上了黑木崖!”   “令狐冲?就他自己么?”林平之毫不在意的喝了一口茶问道。   “还有……还有……”那名长老支支吾吾的看了看林平之。   “说!”林平之手一张,便欲将那名长老吸过来,却突然被什么东西一下子隔开了。   “还有我,东方不败。”一身白衣飘飘男装打扮的东方不败和令狐冲并肩走了进来。   “又是你!东方不败!你三番五次的阻挠于我,究竟要干什么!”林平之恨恨的咬着牙说。   “小子,你霸占我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还问我要干什么,真是着实不要脸。”东方不败淡然的说道。   “林师弟,你已经错了太多,当年我碍于对小师妹的承诺,未曾杀你,想不到,你不但知错不改反而变本加厉!”   “哈哈哈哈,令狐冲,别以为你有东方不败给你撑腰我就杀不了你!”林平之放声大笑。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双手一动,几个瞬间人便已来到两人面前,同时手一挥,手中便多了一把剑,剑气直接挥向站在一起的令狐冲两人。   东方不败折扇一挥,便是将那剑气逼了回去,令狐冲则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酒。   “令狐冲,该你上了。”东方不败嘴角上扬,从令狐冲手里拿过酒壶,然后一把将令狐冲推了出去。   “诶诶诶~董兄没这么快吧……”令狐冲嘴里大叫,虽然两人说好了,轮流对林平之,就当给令狐冲练手了,但但但没这么快啊……   “你们两个……找死!”林平之听二人竟是把他当成儿戏般,立时火冒三丈,手中长剑挥起,数十剑气随着他的挥动袭向令狐冲。   令狐冲收起玩世不恭,脚下几个闪动,同时长剑出鞘,使出独孤九剑,快如闪电般一一击破了那袭来的数十剑气,而后剑锋一转,狠力的往林平之刺去。   林平之哪成想令狐冲竟能破开剑气,感到刺向自己的一阵剑风,林平之当下调动内力,手一伸,便牢牢的控制住了刺向自己的剑身,强大的吸力顺着长剑就吸令狐冲。   “嘿嘿,你不知道吸星大法对我无效么。”令狐冲讥笑一声,拿剑的手一动,一股吸力便和林平之的撞在了一起。   林平之没吸到内力不说,反而感到自己的内力在慢慢被吸走,只见他眉头一皱,暴凸的双眼猛然一瞪,另一只手已是挥动长剑,夹带着葵花宝典的阴狠之劲猛的刺向令狐冲。   反手一抓,令狐冲便用另一只手勉强控制住了林平之刺来的一剑,可惜葵花宝典太过诡异阴狠,那柄剑一点一点的破开令狐冲的控制,越来越接近,眼见令狐冲就要控制不住,东方不败脚下一闪,右手中折扇一转,快速的挑开了林平之那一剑。同时一掌打在了林平之胸口,将相持不下的两人分了开来。   令狐冲感到压力骤然消失,大松了一口气。   林平之躺在地上,本就内力受损,又受了东方不败一掌,只感体内气血翻滚。   “令狐冲,有没有怎么样?”东方不败淡淡的问了一句,心里倒还真怕他会怎么样。   “我说董兄,还好有你在……”令狐冲讪笑了一声。   东方不败见他没事,微微一笑,转身便走向了林平之。   “小子,我问你,你把抓来的人,都藏哪儿了?”东方不败和令狐冲之前已经去探过了西湖梅庄,并未发现被抓走的众人。   “哈哈哈,你说他们啊?我怎么知道,他们又不是没有脚,去哪儿我怎么知道呢……哈哈……”林平之狂笑着。   “不知道就算了。”东方不败也不气恼,手一挥,一粒黑色的药丸便趁着林平之不注意顺进了他的喉咙里。   “咳咳……咳……东方不败!你给我……吃了什么!”林平之拼命的用手抠着喉咙,奈何药丸早已下肚,他是如何都抠不出来的。   “没什么,区区三尸脑神丹而已。”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看了林平之一眼,“来人!”   随着东方不败的喊声,两个人从外面急急忙忙的就跑了进来,一个是适才向林平之通报的长老,一个则是,张德权。   “陈长老,你带几个人,把这林平之关进梅庄地牢,不得有误。”说着,东方不败便出手点了林平之的穴位,以防万一。   “是!教主!”   “教……教主,那我呢?”张德权问道。   “你说呢?”东方不败看了一眼张德权。   “属下这就去为教主准备接任大典。”说着,便退了下去。这张德权头脑甚是聪明,怎会不明白东方不败的意思。   ☆、第二十五章 令狐遭戏跑茅房 神秘高手现梅庄   “令狐冲,你还没见过我日月神教的大典吧?”东方不败转头问令狐冲。   “恩?没!嘿嘿,董兄,要不,到时候我坐你旁边?”   “我接任教主之位,你坐我旁边作甚?亏你想的出来。”东方不败白了令狐冲一眼,心里却多少有些高兴,至少这令狐冲不再避嫌和自己一起。   “那我怎么看?!那我在你房里看你好了。”令狐冲脱口而出。   “令狐冲!”   “董兄!不是,我的意思是,在你房里看你,不是,是在我房里看外面的你……”令狐冲见东方不败盯着自己,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不妥,急忙语无伦次的解释。   “令狐冲,你越解释我就越觉得……”东方不败抿嘴憋着笑,却终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个……嘿嘿……”令狐冲窘迫的笑了笑,“董兄,说真的,我坐你旁边观看不行么?”   “行倒是行,不过……”东方不败顿了一顿,盯着令狐冲又道:“你不怕别人说你令狐大侠与我这个邪魔歪道在一起?”   “我令狐冲本就不该在乎这个不是么?再说了……”令狐冲邪邪一笑,“你是正是邪,我还能不知道?”   “那你倒是说说,我是正啊还是邪啊?”东方不败好笑的看着令狐冲。   “我想想……恩……反正……”令狐冲用手摸了摸鼻子,然后一点点的挪动脚步,直到离东方不败有段距离才坏笑着说:“反正啊,你不是好东西!小心嫁不出去!”   “………………”   “董兄?”   “………………”东方不败压根就不理他。   “怪了……”令狐冲小心翼翼的挪到东方不败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系没关系,嫁不出去的话,我可以勉强……”话未说完,就见东方不败冲他诡异的笑了笑,然后未待他反应过来,嘴里便多了个药丸,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药丸就顺着喉咙下去了……   “令狐冲,三尸脑神丹好不好吃?”东方不败笑着问。   “呃……董兄……你这不会是假的吧?怎么感觉肚子这么不舒服。”令狐冲郁闷的看着东方不败。   “这是最新配制出来的,专门替你清理肠胃,我保证……”东方不败憋着笑,“你会急得四处找茅厕……”   “啊?!你妹啊……”说着,令狐冲捂着肚子就往外跑。   “哈哈……令狐冲,你可以问问别人茅厕在哪里……哈哈……”东方不败再也忍不住,笑的花枝乱颤。   也就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放下她高高在上的身份,如此无顾忌的去嬉闹,去做她从未做过的事情,就比如,下泻药……   (楼猪的话:我见到有朋友在楼里问我,这俩人在一起不会尴尬嘛,还有朋友问到这个任盈盈的问题,关于令狐冲对任盈盈的责任问题。其实我觉得,如果曾经相恋的两个人分开后,一般是不能再做朋友的,有的只是尴尬,除非两人根本没爱过,或者,注意或者,其中一方还有感觉。叮咚!楼猪要说的就是这个,令狐冲和教主两个人对彼此都是还有爱意的,这种情况下,在一起是不会尴尬的,虽然是以兄弟的身份,但这是两个人之间的一种机会,不用说教主,就说狐狸吧,虽然他对任盈盈有着责任在身,但,大家想想,感情真的是很难控制的东西,有时候就算明知自己背负着责任,就算心里会压制,但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去接近的。而且,我觉得,就责任来说,令狐冲对两人都有责任,一个是他负了的,一个是他娶了的,两种不同的责任,如果令狐冲为了后者,而去刻意避开东方或者什么,那他对东方的责任?当他误会东方对东方心死失望的时候,不管这份责任也罢,可当他知道真相之后,怎会不管?所以,责任问题,只能看各位对责任以及令狐冲内心的理解。而腹黑的楼猪我,就只有帮任盈盈一路黑到底了,好让咱小狐狸可以摆脱对她的责任而后没有顾忌的撒丫子奔向咱教主滴怀抱……哇哈哈!*^o^*)   待令狐冲跑了无数次的茅厕之后,药效总算是过去了,天色也晚了下来。   东方不败叫人备好了酒菜放在桃花林的凉亭处,不一会儿令狐冲便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东方不败戏谑的问道。   “………………”令狐冲不搭理她,看了看桌上的饭菜,眼睛不断的在桌上瞄着什么。   “皓月当空,能喝点酒真好,可惜,某个人没这福分。”东方不败当然知道令狐冲在找什么,从桌子拿出一坛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董兄……不要这么狠心吧……”令狐冲一脸哀怨的看着东方不败。   “你不是不理我?怎的是我狠心了?”东方不败依旧没有给他酒喝的意思。   “嘿嘿,董兄,我那不是没听到嘛……”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董兄……你给我留点……”   “………………”   “董兄……”   夜色很美,淡淡的月光照在桌子上,饭菜没怎么动,倒是令狐冲的嘴一直说个不停,东方不败则时不时的插上一句,时而两人开怀大笑,也不知说到了什么。   第二天,日月神教举行了接任大典,一干教众整齐的聚集在一起。东方不败衣着紫色绸服,下穿黑色衣裙,外面则是一件红色大袍,头戴金边高帽。东方不败手中折扇一甩,随后便坐到了宝座之上,令狐冲则早早的就坐在了旁边。   随着轰轰震耳的礼炮声,日月神教所有教众一刀划在手臂上,立时鲜血飘洒,紧接着便齐齐跪下,整齐的口号响彻半空:“日月神教!战无不胜!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大典完毕后,东方不败和令狐冲便商量着去梅庄一趟,毕竟其他人现在下落不明,而这林平之又是唯一的知情者。   “你在这里等我。”东方不败觉得出去的话这身衣服不太方便,就让令狐冲在原地等她,她则转身进了一个屋子。   令狐冲不知东方不败去做什么,等了一会儿后实在无聊的很,便进去屋子里找她。   推开门后,入眼的竟是一片艳丽的红色,红色的地毯,红色的纱帘。   屋子最里面还有一道门,令狐冲走过去刚想叫董兄,便发现纱帘后好像还有什么东西,隐约像是一副画。   随手拨开了纱帘,后面果真是一幅画,只不过,是刺绣刺出来的画。   画上两个人正在过招,一个很明显是身着淡蓝色男装的东方不败,而另一个,无论是身形还是样貌,无疑正是令狐冲。   令狐冲呆愣的看着眼前的刺绣,“令狐冲,你有没有爱过我……”那一抹红色,那一抹苦笑,那个给他一吻的女子,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里面那道门中传了出来,令狐冲急忙闪身便出了房间,出去的时候顺便又关上了门。   令狐冲站在外面刚松了口气,东方不败便已换好衣服走了出来,正一脸狐疑的盯着他。   “诶?嘿嘿……董兄你出来了啊……”令狐冲讪笑道。   “令狐冲,你刚才是不是去我房间了?”   “是啊,我看你这么久不出现,就推门看了看,但没有进去。原来你是去换衣服,可惜我什么都没看到……嘿嘿。”令狐冲边坏笑边盯着东方不败看。   “龌龊!”东方不败瞪了令狐冲一眼,转身便走。   “董兄!”   “干嘛?”东方不败转头看了看令狐冲。   “……没什么,你这身衣服不错嘛……”令狐冲想到那副刺绣,本欲说些什么话,在东方不败转过头来后,他又生生憋了回去。   “油腔滑调。”   看着东方不败的背影,令狐冲微微一笑,随后,又突然想到了任盈盈,笑容渐渐褪去,他的心告诉他,他的选择是东方无疑,可是盈盈,又该如何是好?   “令狐冲,你在那儿墨迹个什么?!”   前方传来了东方不败的声音,令狐冲拍了拍头,应了一声,随后便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梅庄,却见在此看守的日月神教教众全部昏了过去。令狐冲与东方不败心呼“不好!”,急忙赶到了囚牢。   只见囚牢大门敞开,里面早已经空空如也。东方不败上前一步看了看被断开的精钢锁,断口处光滑平整,却又不像是被兵器砍断,倒像是被生生用内力震断。   “看来,救走林平之的人是个武功好手,至少从内力上看,不在我之下。”说着,东方不败把手中的锁扔给了令狐冲。   “不在你之下?!这林平之背后,竟还有如此高手?”令狐冲皱着眉,仔细的看了看那锁的断口,“董兄,这世上竟还有比你武功高的么?”   “据我所知,除了我师父,应该是没有,就算是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最多也就是我们谁也奈何不了谁。”   “难不成,还有什么世外高人?”   “有世外高人也不会帮你林师弟这样的人吧?那得是多变态的。”东方不败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说。   “呃……确实……”令狐冲挠了挠头,“董兄,这下线索彻底断了,也不知道太师叔他们到底被关在了哪里。”   “先回去。”   “启禀教主!属下在黑木崖附近发现一昏迷的女子,好像是……圣姑。”刚回到黑木崖不久,一名长老便过来禀告。   “盈盈?!”东方不败与令狐冲对视了一眼,“马上把她带回来。快去!”东方不败说道。   “是!教主!”那名长老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董兄……”   “不放心的话你就跟着下去好了。”东方不败看了令狐冲一眼。   令狐冲还欲说什么,就见东方不败起身进了里面的房间,而后听见她说:“你与盈盈是夫妻,你别忘了你该做的事才好。”   “董兄,那……我下去看看。”令狐冲轻叹一声,犹豫了下便走了出去。   房间内,东方不败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酒。   ☆、第二十六章 阴谋诡计武当山 笛萧合奏情两难   “罢了,他令狐冲终究已是别人的,你又何必为他……”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内心却是思绪万千。   “董兄!”不多时,令狐冲便将带伤昏迷的任盈盈抱了进来。   东方不败让令狐冲先行出去,自己则给任盈盈检查伤势。   片刻后……   “董兄,盈盈她怎样了?”见东方不败从房里出来,令狐冲上前问道。   “没事,只是受了些外伤,再加上疲劳过度,所以昏过去了。”东方不败背着手淡淡的说。   “你又救了她一次,希望盈盈她,不再对你有什么偏见……”   “不用说这些了,你还是进去看看她的好。”东方不败看了一眼令狐冲,“她无大碍,不久便能醒过来。”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令狐冲走进里面的房间,刚走近床边,“冲哥……”任盈盈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令狐冲以为她已经醒了过来,却发现她只是在呓语。   稍微的动了动,令狐冲欲将手脱离出来,“冲哥……不要离开我……”任盈盈似乎梦到了什么,口中不断呓语着。   “…………”令狐冲沉默的看着床上的任盈盈,想自拜堂以来,每天晚上他都借故离开房间,或是以盈盈身体还需休养为由避开那行房之事。“该如何是好……我不能有负于盈盈……可是东方……”令狐冲再一次的陷入了纠结之中。   “冲哥……为什么……冲哥!”任盈盈在睡梦中惊醒,她不知梦到多少次,梦中的东方不败和令狐冲的点点滴滴,两人从相识,相知,到相惜相爱,直到最后那个吻别,一幕幕的画面出现在任盈盈的脑海里。   “盈盈,怎么了?”   “冲哥?冲哥!”见令狐冲竟在自己眼前,任盈盈紧紧的抱住他,“不要离开我,冲哥,不要离开我……”   “没事了没事了……”令狐冲不忍推开她,只好拍了拍她的背安慰着,他不知道任盈盈梦到了什么,也不知道,东方不败并未真的走开。   直到他们拥抱在一起的那一刻,东方不败嘴角带着一抹苦笑,转身离开。   武当山上,五岳剑派各门派掌门人正坐在椅子上议论着什么。   “冲虚道长,按你所说,这个神秘黑衣人,武功竟是不在你之下?”岳不群表情凝重的问道。   “没错,若是真的打起来,最多便是平手,不过,目前还不知道此人究竟是敌是友。”冲虚道长皱眉想了想,接着说:“今日听说那东方不败已经重新坐上了教主之位,而我本已救下的那位盈盈姑娘,在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就偷偷的离开了武当山。我觉得事有蹊跷,就去那黑木崖探个究竟,哪知半路杀出一个神秘黑衣人,阻止我去黑木崖,并且……”冲虚道长看了看众人,“把林平之交给了我。”   “林平之?!”   “那黑衣人究竟要做什么?!”   整个大殿议论纷纷,着实想不到这黑衣人的目地。   “大家稍安勿躁,待我们问一问那林平之,也许能有什么线索。”冲虚道长说着,便让弟子将林平之带上了大殿。   “林平之,你个畜牲!”岳不群假意大怒的欲冲过去。   “岳盟主!大事为重,私人恩怨还请先行放下。”冲虚道长急忙拦住岳不群,而后走到林平之面前说:“贫道问你,那黑衣人究竟是何身份?东方不败又为何突然重坐教主之位?”   “…………哼……哈哈……哈哈哈……”林平之大笑着,“亏你还是武当掌门,原来不过如此,哈哈……”   “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丁勉猛地一拍桌子。   “呦……你可真是威风,不过……我未被抓来前,怎的不见你如此威风?哈哈……”林平之嘲笑着说,“还真是狐假虎威……哼……”   “你!”丁勉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林平之,贫道怎的就不过如此了?”冲虚道长不急也不气的问。   “臭道士,你问,我就要告诉你么?哈哈哈,等我哪天心情好了,或许会告诉你。”   “既然如此,贫道也不勉强,你的眼睛,就等你说的时候再医治罢。”冲虚道长淡然的说。   “臭道士!你说什么?!你……你可以医好我的眼睛?”林平之大声的喊着。   “那就要看你是否配合了。”   “哼!那我怎知,在我说了之后你会不会遵守诺言,甚至杀了我。”   “哈哈,贫道堂堂武当掌门人,又岂会失信于你。你若当真有什么难言之隐,贫道答应你,放你一条生路。”冲虚道长大笑,他武当山百年清誉,竟会被一无知小儿质疑,着实好笑。   “………那黑衣人,是东方不败。”林平之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什么?!”大殿众人面面相觑。   “胡说八道!你双眼已瞎,又怎会看出来是东方不败?!”岳不群质问道。   “那你们何必来问我?”林平之笑着说。   “林平之,你凭什么一口咬定黑衣人是东方不败?”冲虚道长皱着眉头问。   “哈哈哈,他算是我半个师傅,我会连他都认不出来么。”林平之放声大笑。   “竟然真的是他们互相勾结……”   “果然东方不败才是背后之人……”大殿上,各门派小声的议论着。   “林平之,你最好是实话实说,不要妄图将我们引错方向!”冲虚道长怕这林平之故意扰乱众人的思想。   “哼……要不然,你以为我的武功是谁人传授?想来,臭道士你早就知道我修炼的是何种武功吧?”   “这……就算他真的是你师傅,他又为何把你交给我?”   “哼……他想灭口,可惜,那令狐冲让他饶了我,正好你又出现了,当然就交给你了……”   “令狐冲?他和那妖女在一起?!”岳不群咬牙切齿的说。   “妖女?哈哈哈,也是,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反正他不男不女的。”林平之媚笑着说。   “哼!你自己不也一样!”丁勉借机嘲笑道。   “林平之,我师妹仪琳和弟子田伯光,可是被你掳走?!”仪玉不禁想到了失踪的仪琳和田伯光。   “不止他们,还有很多人,就连方正那秃驴,也是被东方不败掳了去,可惜后来被臭道士给救走了。”林平之抚了扶额前的几捋头发,接着说:“岳掌门,你那徒儿令狐冲,可是和东方不败好的不得了呢……哈哈哈哈~”   “混账!我华山……怎么会有你们这两个畜牲!”   冲虚道长见岳不群情绪激动,心知再问下去恐怕无法控制场面,挥了挥手说道:“现今我们已经知道了这罪魁祸首,大家不妨静下心来,商讨下一步该怎么办。”   “臭道士,你不是答应医好我的双眼?!”   “但贫道并未说什么时候医治。把他带下去!”   “你个臭道士!!你不得好死!!”林平之被武当弟子拖出了大殿,大声的诅咒着。   大殿归于平静,知道了背后的黑手是谁,众人并未觉得轻松,反而觉得更加沉重,东方不败,武功天下第一,就算知他是黑手,又能如何?   夜深人静,武当山上也已归于沉寂,一个黑影以极快的身法来到了关闭林平之的地方,用迷香将看守的弟子迷昏后,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你来了。”林平之不带任何的语气说。   “剑谱呢?”   “着急什么?风清扬等人可是安置好了?”   “当然,插翅难飞!”   “那就好,不过……”林平之笑了笑接着说:“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么?”   “……已经刻好了。”来人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林平之。   林平之用手摸了摸,随后便拿出一张纸交给了来人。   “为什么只有一半?!”来人皱着眉,不满的问道。   “等事成之后,我自然会把剩下的给你。更何况,就连东方不败,恐怕也只修炼到一半。”   “…………我先走了。”   “等等!”林平之叫住来人,“明天,安排那平一指和我见面。”   “好。告辞。”来人重新关好房门,然后一个闪身,几步便消失不见。   “令狐冲,东方不败……哼……你们都会死的,谁也逃不掉……”林平之摸着黑衣人交给他的东西,嘴角挂起了诡异的笑容。   令狐冲从任盈盈房里出来,四处未见东方不败,正欲回自己房间,突然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笛声,不禁停下脚步仔细聆听。   曲中仿佛充满了悲伤和惆怅,又带着深深的无奈,令狐冲痴痴的听着,而后微微一笑,走进房里。   再出来时,令狐冲手上已是多一支萧,顺着笛声,寻到了那片桃花林,终是见到了那吹笛之人。   月光下,东方不败一身白衣飘飘,虽是男装,却仍掩不住那明眸皓齿,盖不住那风华绝代。悠扬的笛声从她手上的竹笛中传出,她仿佛没看见令狐冲,依然一动不动的背靠着树吹着手中的竹笛。   令狐冲拿起手中的萧放在嘴边,试着去配合眼前人的笛声,虽然,他未曾听过此曲。   东方不败并未**进来的萧声所打断,反而有意放慢了速度,帮他调节着韵律,他吹错,她就用笛声带过,他吹对,她就继续配合。   不知这首曲子循环了多少遍,两人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令狐冲再不吹出瑕疵,直到东方不败不用故意放慢配合,一笛一萧,终于犹如这首曲子一般,合二为一。   时间仿佛静止,相爱,却不一定会在一起,太多原因,太多因素,阻挡了相爱的两个人。笛声依旧哀伤,萧声依旧惆怅,只是都已经不重要了,面对面的两人,早已从彼此的眼中看懂了一切。   就让这一刻,永远留在彼此心中,岁月的长河终会淹没所有,但永远无法抹去那心中的爱恋。   愿,这一幕,会感动上天,愿,排除万难,在一起。   ☆、第二十七章 神医被迫医双眼 五岳攻打黑木崖   第二天,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四周青山围绕,在一个空旷而又封闭的屋子里,众人慢慢转醒过来。   “这……这是哪儿?!”独孤行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   “仪琳小师父!”田伯光拍了拍仪琳的脸,“怎么回事这是?!”   众人挣扎着要起来,却无一例外的浑身酸软,而且体内连一点内力都没有。   “大家不要白费力气了,我们中了毒,更是连内力都消失不见,唉。”风清扬叹息一声,他是最先醒过来的。   “我们怎么会中毒呢?我跟平一指应该会发现才对。”霍美莲和平一指都精通医术,对毒虽不说登峰造极,但也不会差到被人下毒都不知道。   “更何况,我堂堂五毒教的教主诶!居然……居然被人下毒?”蓝凤凰似乎想要跳起来大骂,可惜没力气。   “爹,你没事吧?”独孤行挣扎着走到独孤求败身边。   “我没事,只不过……有些累罢了。”独孤求败摇了摇头,他本身已经失去了武功,不过是一普通的老人,被这毒一折腾,颇有些苦不堪言。   “恩?那任盈盈怎么不在这里?”独孤行皱着眉在屋子里看了几遍仍是未发现任盈盈的身影。   “圣姑她不会是被抓到别处了吧?”老头子问道。   “不可能,我们都在这里,怎的偏偏就是她被抓到别处?!”独孤行有些不相信。   “那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怀疑我们圣姑?!”老头子不满意的看着独孤行。   “我怀疑她又怎样?!她本就对我们有成见,更是恨透了东方,我怀疑她有什么不对。”   “臭小子你想打架啊你!她是对你们有成见不是对我们!关我们屁事!”   “够了,现在无法确定谁是下毒者,更何况,当初是独孤教主同意你们进来,你们才可活命,现今怎可无礼?”平一指看了一眼老头子,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口不择言。   “哼!我女儿至今不知生死!我老头子这条命不要也罢!”老头子气呼呼的瞪了独孤行一眼。   “莲姨,这饭菜一直都是您负责的,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独孤行也不理老头子,转头问霍美莲。   “我想想……并没有什么异常啊,就是最近盈盈姑娘怕我太辛苦,经常过去帮我洗菜。”   “果然跟她有关系。”独孤行嘀咕了一句。   “你放屁!圣姑她心地善良,帮人洗菜你就说她下毒?!”老头子暴跳如雷。   “我又没说她下毒,只是说有关系而已,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独孤行看了看老头子,接着说:“再者,昨天在东方和令狐冲出去以后,你也曾出去过,你出去作甚?!”   “我……我呸!你个臭小子凭什么管我,我愿意出去便出去!”   “嘿,那你有本事现在出去啊!”独孤行双手抱臂,嘲笑着说。   “你!”   “哐当!”突然屋顶上的铁板被人掀开,出现了一个正方形的破口,一个黑衣人从上面跳了下来。   “你是谁啊?!为何把我们关在这里?”田伯光扶着仪琳,大声的对来人喊到。   黑衣人看都不看田伯光,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黑衣人一手揪住平一指,而后向上一跃,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屋顶的铁板也再次关闭。   “他抓走平一指作甚?!”独孤行不解的看着屋顶。   “神医平一指,找他的人无非是治病。那林平之一直在四处搜寻他,恐怕,我们是落入了林平之的手里。”一直沉默的计无施突然说道。   “唉,想不到,真是想不到……”风清扬摸着胡子,叹了口气,众人也皆是沉默。   “人带来了。”黑衣人带着平一指径直来到了关闭林平之的房间,故计重施的迷昏了看守的弟子后,便打开房门把平一指扔了进去。   平一指狼狈的抬起头,看见了眼前的林平之。   “林平之……”   “平神医,治好我的双眼和双脚,都需要什么?我让人给你备齐便是。”林平之不慌不忙的说着。   “哈哈,既然找我治病,就该知道我的规矩,杀一人,救一人。”平一指大笑着说。   “你无非是想让我把自己杀了,对么?恩?”林平之笑了笑。   “既然知道,何需再问。”   “不可以哦……这样好了,我帮你,杀了老不死,怎么样?”   “你!你把她怎样了?”平一指知道老不死还活着,不禁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担心她的处境。   “目前,还活着,就看你是不是需要我杀人,你才肯医治喽。”   “…………”平一指沉默着,内心着实纠结的很。   “不医治也可以,反正,不过就是你兄弟的女儿,死活么,都无所谓,哈哈哈……”林平之狂笑着。   “…………好,我可以医治你。但是你必须让我见到老不死姑娘,否则,我怎知她是否还活着。”   “那当然。你先把需要的东西写下来,交给你身后的人,他会帮你备齐。等你医治好我的双眼,我便让你看到老不死,到那时候,你再医治我的双脚。你说,好吗?”林平之媚笑着说。   “我会每天来帮你换药,三天便可。”平一指当下写出需要的东西,交给了黑衣人。   “还麻烦你把他带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每天带来医治我就好。”林平之大喜,连说话都客气很多。   “好。”黑衣人也不多言,抓起平一指便离开了房间。   “终于……我终于可以重见光明了……哈哈哈……”空荡的房间内响起了林平之刺耳的笑声。   另一边,五岳剑派和冲虚道长商讨过后,决定召集江湖人士,齐心协力攻上黑木崖。   由于之前江湖各派都遭到了日月神教的迫害,再加上武当的威名,不出午时,江湖各路人马便从四面八方赶到了武当山。   “各位,冲虚道长已经先行过去黑木崖查探,只等我们一鼓作气杀上黑木崖!”岳不群向众人拱了拱手说道。   “岳盟主,那黑木崖易守难攻,恐怕……”   “诸位放心,今日大举进攻,我们自是有所准备。”岳不群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江湖各派互相看了看,“那么便听从岳盟主差遣!”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往黑木崖,途中更是不断有些小门小派加入进来。   黑木崖,任盈盈躺在床上看着帮她把药端进来的令狐冲,小声的问道:“冲哥,昨晚,你听到那笛声了吗?”   正在把药放好的令狐冲心里“咯噔”一下,“听到了,怎么了?”   “那萧声也很好,不知道,是谁配合的如此之好。”任盈盈继续说着。   “盈盈,你尚未康复,别说太多话了。”   “怎的你和她就有那么多话可说,到我这里你就让我闭嘴?”任盈盈从床上坐起,大声的说道。   “我几时让你闭嘴了?盈盈,我只是担心你让你多多休息而已,你不要想多了。”令狐冲皱了皱眉,躲闪着任盈盈的目光,“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说着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令狐冲便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就去东方不败的房间找她,敲了半天门后才发现她不在房里。   “去哪儿了这是……”令狐冲一边喝酒一边在房间里来回溜达,然后站在那副刺绣前定定的看着,这才发现在刺绣的一角还绣着一行字,他蹲下身,这才看清了那一行小字:愿君莫失莫忘。   “莫失莫忘……我又怎会忘记?”令狐冲站起身,将酒壶放在了桌上便出去找东方不败。走到日月神教大殿的时候,见东方不败身穿登位那天的教主服,正坐在大殿宝座上,张德权和陈长老则跪在地上似乎在汇报着什么。   “董兄。”   东方不败听到声音,抬眼看了看令狐冲,而后对跪着的两人说道:“盯好他们,随时向本座禀告他们的行踪。下去吧。”   “是,教主。”   “令狐冲,你怎的来这里了?”东方不败站起身走向令狐冲。   “我去你房里找你,见你不在我就过来了。”   “谁让你进我房间了?”东方不败一本正经的看着令狐冲,口气中却是无丝毫责怪的意思。   “反正我进也进了,你能拿我怎样?”令狐冲双手抱臂,然后一把拽住东方不败的手就往外走。   “令狐冲,你干嘛?”   “当然是陪我去喝酒啊!”   “喝就喝你拽着我做什么!”   “哎呀,反正是兄弟,别别扭扭什么你……话说回来,你刚才让他们盯什么?出什么事了吗?”令狐冲回头问道。   “……有教众发现了五岳剑派的行踪,看样子是要攻打黑木崖。”   “攻打黑木崖?!”   ☆、第二十八章 爱成执念终成怨 内力突失东方险   令狐冲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东方不败,“五岳剑派……怎会突然攻打黑木崖的?”   “林平之被救走,我才刚刚重登教主之位,紧接着那五岳剑派便前来攻打,明显是冲我而来。”   “你又没有做什么,他们何必苦苦相逼呢?”   “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们也会认为我是妖女,巴不得我死了才好。”东方不败抽回被令狐冲拽住的手,转身边走边说:“令狐冲,如果真的开战,你会怎样?”   “我……”   “不要你帮我,只要你别和他们一样。”东方不败转过头看着令狐冲,她不愿令狐冲为难,却也怕……那一刻,她是那么的无奈。   令狐冲走到东方不败身边,与她并肩站在一起,“我说不会,你信不信?”   “你不是要喝酒?走吧。”东方不败不再讨论这个问题,看了一眼令狐冲便走。   走到东方不败房门口,东方不败刚进去,令狐冲便也要一脚踏进去。   “谁让你进来的?”东方不败用手中折扇抵住令狐冲。   “为什么不进去?嘿嘿,兄弟嘛,我房间你也可以进啊。”令狐冲坏笑着拨开抵在胸前的折扇,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房里。   “你……”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却说不来什么,谁让自己一时心软同意跟他当兄弟了……   令狐冲拿起桌上的酒壶刚要喝,就见任盈盈站在了门边。   “盈盈?你怎么出来了?”令狐冲放下酒壶,起身走了过去。   “冲哥……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你……能不能跟我来一下……”任盈盈看了一眼东方不败,小声的跟令狐冲说。   “什么事?我……”令狐冲犹豫着,转头看了看东方不败。   “你们都看我作甚?跟我又无关系。”东方不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董兄……那我先过去一下。”令狐冲跟东方不败说了一声,便跟着任盈盈离开了房间。   东方不败拿起桌上的酒壶,想到令狐冲那个酒鬼每日酒不离身,今日却把酒壶忘在了自己的桌上,笑了笑,便拿起酒壶喝了起来。   “盈盈,你刚才说有什么事情?”令狐冲随着任盈盈来到了她的房间。   “冲哥,这些天来,我很想知道一件事情,你对我,究竟是怎样的。”任盈盈在床边坐下,轻声问道。   “盈盈,你……是我的妻子,我对你是怎样,你不清楚么?”令狐冲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着说。   “是,我是你的妻子,可是我们除了有夫妻之名,我们……”   “盈盈,自从东方她……把心换给你以后,虽然你并无大碍,但身体一直很虚弱……”   “不要再和我说这些托辞!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任盈盈一下子站起身,“昨天晚上你说有事要做,所以把我自己留在了房里,你说的事就是去找东方不败?”   “我只是听到笛声所以才会过去,我和她……没什么。”令狐冲皱了皱眉说。   “没什么?没什么你彻夜未归和她厮混在一起!”   “盈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蛮不讲理?我们昨晚就是合奏了一曲而已。”令狐冲大声说着。   “…………好,合奏是吗?”任盈盈平复了下心情,转身拿出了一把古琴放好,“我们也很久没有一起了,不如,现在就合奏一曲。”   “这……”   “你不愿意?”   “好,来吧。”令狐冲心情复杂的从怀中拿出了一支萧。   当任盈盈看到那把萧的时候,脸色变了变,“令狐冲,你以前的那支呢?”   “……不小心丢了,所以便买了一把。”令狐冲淡淡的说。   “开始吧。”任盈盈也不再多问,便开始了以前两人经常合奏的那首笑傲江湖。   令狐冲只得配合着,哪成想,错了一处又错一处,完全跟不上节奏不说,还经常停停顿顿……   呆在自己房里的东方不败,刚听到任盈盈的琴声时,当下便大概明白了任盈盈的意思,不过是示威罢了。可是当听到那错误百出的萧声,东方不败立刻笑了出来,“令狐冲,你这家伙搞什么……”   这边令狐冲仍在很不配合的配合着,其实他也没想到自己会乱到一团糟,越急越乱,越乱便……   “够了!”任盈盈终于忍无可忍,琴声戛然而止,“你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里!”   “盈盈,我……”令狐冲知道自己完全不在状态,张口欲解释。   “玉屏萧,虽然确实何处都有贩卖,但是你这支,却只此一支。”   “我不懂你说什么。”令狐冲不去看任盈盈。   “你真的不懂?”任盈盈始终盯着令狐冲的脸,“玉屏萧笛,一支萧,一支笛,所以,在被称为平萧玉笛的同时,又多以雌雄配对,故又有神萧仙笛之称。你手上的这支萧,其花纹和雕刻,和另一支笛,是互相匹配的,我在她身边这么多年,难道我会不知这一萧一笛是她东方不败所有么?!!”任盈盈一下子掀翻了古琴,琴弦应声而断。   “………………”令狐冲沉默着,这支萧,确是昨晚东方不败送给自己,萧身之上,还刻有如沙划痕般的两字:莫忘。   “冲哥,我们一起走过了那么多,我本以为,退隐江湖后,我们便可以相携相守一辈子,可是……”任盈盈走到令狐冲面前,“自从她出现,你的心就不在我这里,我们空有夫妻之名又怎样,我居然,输给了自己的叔叔……”   “东方她本就是女子,又何来的叔叔。”令狐冲叹息一声说道。   “冲哥,如果让你在我们之间选一个,你会怎么选择?”   “盈盈,你是我的妻子,这是我早已经选择好了的。”   “如果我们没拜堂呢?你会怎么选?”任盈盈不依不饶的问着。   令狐冲退后一步,转头看着窗外,“盈盈,你不要逼我……”   “冲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盈盈你……”令狐冲话未说完,便被任盈盈突然出手点住了穴道。   “冲哥,你放心好了,解决了她,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任盈盈微笑着摸了摸令狐冲的脸,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并且将房门从外面锁了起来。   令狐冲不能动也不能说,焦急的看着任盈盈走出房间,不知她要对东方不败做什么。   东方不败正在房间喝酒,便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回过头来,便见任盈盈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   “东方叔叔……冲……冲哥他……”任盈盈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令狐冲?他怎么了?!”东方不败急忙站起身。   “他……刚刚我们说到五岳……五岳剑派攻打黑木崖,我……我说那些名门正派一定……一定会置你与死地,冲哥他……他不想你们打起来,便自己……自己下了黑木崖去找五岳剑派,想要……想要化解你们之间的恩怨……”任盈盈面色苍白,“我……着实是追不上他,只有……只有跑回来告诉你……”   “令狐冲你这个呆子!”东方不败听到令狐冲竟私自下了黑木崖去找五岳剑派,立刻乱了头脑。   “东方叔叔……求你……去救救他……”说着,任盈盈便昏了过去。   “来人!”东方不败把任盈盈抱到了自己的床上安置好,而后叫了一声。   “教主有何吩咐?”张德权第一人便赶了过来。   “找几个人看好圣姑,我下黑木崖一趟!”东方不败说着,脚下便几个纵步,等张德权抬起头来,早已看不见她的身影。   “各位,前方便是黑木崖了。”岳不群带着各派人士来到了黑木崖下的竹林,拱了拱手说道。   “贫道恭候已久,这次有劳各位相助,贫道不胜感激!”正说着,冲虚道长便从竹林中走出。   “冲虚道长说笑了,武当山闭门数十年,这次道长您肯出面对付魔教,实乃武林之福。”   “是啊道长,应是我们感激您才对。”   “哈哈,大家不必这么客气,前方便是黑木崖,等时机一到,我们便攻他个措手不及!”岳不群笑着挥了挥手说。   “就凭你们,也想攻我日月神教?!”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正是下崖寻找令狐冲的东方不败。   “妖女!想不到你竟来自寻死路!”岳不群一手持剑,一手指着东方不败。   “谁死还不一定,我问你,令狐冲呢?”东方不败现在只关心令狐冲的安危,根本不屑与岳不群。   岳不群与冲虚道长对视一眼,说道:令狐冲与你这妖女为伍,危害武林,冲虚道长早已将他就地正法!”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这个伪君子么?!”东方不败看都不看岳不群,手一翻,四周竹叶便如疯了般的聚在她周围,流动的空气也似乎成了一个杀气弥漫的磁场,“说,令狐冲在哪儿?否则,别怪我大开杀戒!”   “令狐冲那畜牲死了!信不信由你!”岳不群知道令狐冲是东方不败的软肋,“他若没死,你怎会找不见他?!”   “找死!!”东方不败虽说不信,可内心却仍是害怕令狐冲会怎么样,岳不群再这么一说,更是让她心下大乱,再顾不得什么,双手一转手心向前一推,聚在四周的竹叶便犹如利刃般破空而去。   冲虚道长和岳不群急忙抽剑抵挡,却是苦了其他人,随着竹叶瞬间的穿透,前面的人来不及拿出武器便被一击毙命,稍后面的一些人也是死的死伤的伤,前来攻打黑木崖的人,竟是瞬间就伤亡了一半。   “大家镇定!妖女很快便撑不住!”岳不群大声喊着。   “我倒要看看,是谁撑不住!”东方不败想到令狐冲不知下落,心中悲愤无比,誓要杀光眼前人。   “快跑啊!”不知谁喊了一声,本就惶恐的众人纷纷开始后撤。   “镇定!大家镇定!”岳不群和冲虚道长的喊声却是没有丝毫用处。   “谁也别想跑!”东方不败正欲再出手,却猛然发现,自己的内力竟在慢慢流失,这才不到一刻的功夫,内力却是没了十分之三。   ☆、第二十九章 再遭背叛真或假 俗说患难见真情   “大家站住!妖女中毒就要不行了!”岳不群一声大喝,众人也发现东方不败并未再次出手,不禁掉头回来。   “中毒?他怎会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东方不败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并未吃过什么东西,怎么会……“酒?!”   东方不败想起自己刚才只喝了酒,但……那酒不是令狐冲的么?怎么会……“令狐冲……不可能!不会的……”东方不败脚下一个趔趄。   “受死吧妖女!”岳不群几步便来到了东方不败面前,一剑便刺了过去。   东方不败愣愣的看着刺入自己身体的长剑,耳中再次响起了岳不群的声音:“妖女,中毒的滋味怎么样?!你已经众叛亲离,今日就杀了你!”   “众叛亲离……令狐冲……不会的……不可能是你……不会……不会……啊啊啊啊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东方不败仰天大喊,突然迸发的内力将岳不群连人带剑直接震飞了出去。   “岳盟主!”冲虚道长一把扶住岳不群。   “大家快!趁机杀了妖女!”岳不群示意自己没事,鼓动众人齐而杀之。   “杀!!”所有人一拥而上。   “所有人都负我……连你……都和他们一样……”东方不败喃喃的说着,而后盯着向她袭来的众人,“我死,你们一个也别想活!!”说着,不顾自己仅剩不多的内力,脚下一闪,便杀入了人群之中。   黑木崖上,张德权找人看好任盈盈,自己无聊之下便四处巡逻,经过任盈盈房间时,看到上面挂着一把锁。   张德权生性调皮,好奇心又重,就停下来看了看,正纳闷圣姑房间为何上锁,房门突然被破开,令狐冲满头大汗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令狐公子?!你怎么……”张德权吃惊的看着令狐冲。   “先别管我为什么在里面了,你们教主呢?!”令狐冲焦急的问道。   “教主说要下黑木崖一趟……”   “糟了!五岳剑派正要攻打黑木崖,她下崖去作甚!”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教主当时很是着急,说完就不见踪影了。”   “报!启禀张护法!弟子报告说五岳剑派正在崖下竹林围攻教主!”正说着,一名教众急匆匆的便前来禀告。   “什么?!”令狐冲和张德权同时大呼。   “快!马上出动所有弟子赶去竹林!”张德权当下便做出命令,转头却发现令狐冲早已不见了。   竹林中,不断的有人倒下,鲜血染红了土地,而东方不败也渐觉吃力。   冲虚道长和岳不群见时机已到,抽出长剑便攻向东方不败,一左一右开始了夹击。   岳不群本就习得葵花宝典,虽是版本,却也威力不小,而冲虚道长,身为武当掌门,更是胜岳不群一筹。随着两人的加入,东方不败明显占了下风。   突然冲虚道长剑式一变,竟是将太极剑法硬生生的改成了别的剑式,虽同是阴柔,却比太极剑法多了一些阴狠,速度也是奇快无比,几剑式下来,数十剑影如剑网般袭了出去。   东方不败未曾想到这冲虚道长竟会如此狠毒的剑招,匆忙抵挡闪避的同时,内力又一下子流失了大半,几道剑影趁虚而入,直直的刺在了她身上。   岳不群一掌打了过来,东方不败虽尽力避开,却还是被打中了肩膀。   连退好几步的东方不败此刻已是摇摇欲坠,身上伤口血流如注,就当她脚下一个踉跄快要倒下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拥住了她。   “东方!”令狐冲拼命的奔下黑木崖,正好看见东方不败被岳不群打了一掌,急忙冲过去抱住她。   “令狐冲……你说过……你不会的……”东方不败看着眼前平安无事的令狐冲,心里说不出是喜还是痛。   “东方,别说了,我马上带你离开。”令狐冲心痛不已,只想带她离开。   “令狐冲!你居然真的和东方不败勾结在一起!”受伤的仪玉愤怒的盯着令狐冲。   “你们一定是误会什么了!东方她什么都没做过。”令狐冲大声的反驳着。   “执迷不悟!这妖女必须死!”岳不群大喝一声。   令狐冲将东方不败护在身后盯着岳不群道:“岳掌门!当日在恒山我念在你曾是我师父的情分上放过了你,但今日,我令狐冲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说着,缓缓抽出长剑横在了面前。   “令狐少侠!请容贫道说几句,少侠你年少有为,曾经为江湖做出不少贡献,贫道亦是有所听闻。现今,你为了这个妖女坠入魔道,实属不该。你可知她是魔头东方不败,留着她,江湖必有后患。你若是早日迷途知返,贫道会放你一条生路。”冲虚道长皱着眉头,他的内心,还是希望令狐冲能回头,这样的人才,不多了。   “张口妖女闭嘴魔头,她什么都没做过,你们何必如此苦苦相逼?!”令狐冲紧紧的攥住了东方不败的手,“如若道长执意要杀她,那么,令狐冲只有拼死一搏。”   “道长无需再和这畜牲多言!只要是魔教的人,一个也不可放过!”岳不群在冲虚道长身边大声说着。   “……既然令狐少侠你不肯回头,贫道只好为民除害!”冲虚道长身形一晃,便与岳不群一齐攻向令狐冲和东方不败。   “令狐冲,别管我,走!”东方不败欲推开令狐冲,奈何内力所剩无几,根本挣不开他。   “我不会再放开你。”令狐冲手中长剑一翻,便迎上了冲虚道长和岳不群。   “大家一起杀!”丁勉趁机大喊一声,各门派不再犹豫,率领余下弟子便冲了上去。   令狐冲使用凌波微步躲闪着冲虚道长和岳不群的攻击,可两人的功法却有些许相似,速度竟比凌波微步更胜一筹,独孤九剑也是并未参透那破气式,对内力深厚的冲虚和岳不群而言,并构不成什么威胁。   令狐冲拼尽全力的周旋在冲虚道长和岳不群之间,此时却眼见其他人越过自己直奔东方不败而去,心下不禁大为焦急,不知不觉中便露出了破绽。   “令狐冲!小心!”东方不败尽力躲避着攻向自己的剑气,却知道令狐冲已经为自己分心。   岳不群突然舍弃手中长剑,手一翻,竟是发出了一把袖里剑,夹带着丝丝阴狠破开了令狐冲的长剑,而后力道丝毫不减的袭向东方不败。   “冲虚道长!困住令狐冲!”岳不群发完袖里剑后便虚脱似的一下子半跪在地上,他将全部功力都集中在那袖里剑之上,势必要一击杀死东方不败,她一死,令狐冲不过是个小问题罢了。   冲虚道长也是剑式一变,道道剑芒围住了令狐冲,使令狐冲不得不动用独孤九剑去一一破开。   “不要!!”令狐冲分身无术,拼尽全力却也只能破开一个小缺口,一咬牙,手中长剑便不再去理会身边的剑芒,而是一剑刺向了那个缺口,瞬间身上和手臂上一阵剧痛,已是被剑芒划的鲜血淋漓。   “东方!”令狐冲强忍疼痛从缺口中一跃而出,脚刚落地便急急奔向东方不败。   眼见袖里剑便击中东方不败,而她此时被围困在众人之间,已是无法再去抵挡。   “锵!”千钧一发之刻,令狐冲终是赶到了东方不败身前,反手一剑便挡住了那势如破竹的袖里剑,同时持剑的右手“咔嚓”一声,腕骨竟是被生生的震裂。   “令狐冲!”   “我没事!”   两人背靠着背被众人围了起来,形势甚是紧迫,若冲虚道长再出手,两人恐怕必死无疑。   “给我杀!”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正是率领教众前来营救的张德权。   众人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立时场面便混乱了起来,令狐冲松了一口气,急忙扶住东方不败。   “令狐少侠快带教主回黑木崖!”张德权喊了一声,随后便抽出剑杀入了人群。   令狐冲欲抱起东方不败,手腕却传来一阵剧痛,几乎是提不起来。   “看你那样子,比我还要虚弱。”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令狐冲的肩膀,东方不败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   随后,东方不败运用仅剩的内力脚下一点,便将令狐冲给提上了半空。   “岳不群你这个伪君子!青山不改绿水常流,他日我东方不败必会取你们狗命!”   冲虚道长欲要去追赶,却被数不清的日月神教教众一时困住,只能看着令狐冲和东方不败相携而去。   ☆、第三十章 姐弟失散忆过往 令狐无意见春光   刚回到黑木崖,东方不败便支撑不住,内力已然消耗殆尽。   “东方!”令狐冲扶着东方不败回去房间,走到房门口时,见地上躺着几个早已身亡的日月神教教众。   “这……这是怎么回事……”   “盈盈在我房里,是我让他们看守在这里的,走,进去。”东方不败轻皱了下眉说。   进入房间后,床上早已空空如也,任盈盈已是不知去向。   “东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下了黑木崖?”令狐冲扶着东方不败坐到床边,轻声问道。   “还不是你的盈盈,跑来跟我说你下了黑木崖去找五岳剑派,所以我……”顿了一顿,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令狐冲,那酒可是你放在桌上的?”   “是,先前来你房里找你的时候,随手便放在了桌上。”令狐冲不知道她为何这么问,有些不明所以。   “酒里被下了十香软筋散。”   “什么?不可能,这酒是我的,怎会有毒?!”令狐冲一下子站起身,拿过酒壶仔细看了看,确定这就是他的酒壶。   “我险些就以为,你会再杀我一次。”东方不败面色苍白,淡淡的说了一句。   “东方……”   “你的手怎么样了?”东方不败轻轻的拉过令狐冲的右手,见手腕处早已肿胀,上面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   “无碍,最重的要的是你没事,东方,我去给你拿些药来,你先疗伤要紧。”令狐冲看着眼前虚弱的东方不败,不禁心中一疼。   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走出房间,微微笑了笑,而后闭上双眼开始打坐,易筋经发挥着功效,慢慢的修补着体内的创伤。   令狐冲将药轻轻的放在了桌上,然后回到自己房间处理身上的伤,顺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时间慢慢过去,令狐冲站起身想要去看看东方不败。   “令狐少侠,教主怎么样了?”   令狐冲抬起头,看到张德权狼狈的站在自己面前。   “她正在运功疗伤,没事了。不过,张护法,多谢你及时赶到。”   “教主有难,我身为护法,当然要拼力相救。那个道长可真是厉害,此次一战,教众弟子损失了过半。”张德权边说边龇牙咧嘴,险些就回不来了。   “张护法,你手臂上是胎记?”令狐冲突然在张德权左臂衣服的破损处看到了一个黑色的类似疤痕的东西。   “哦,你说这个啊,是疤。听我爹跟我说是我小时候从山坡上玩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下去,是姐姐一直抱着我用身体护着我,我才只伤到了手臂……”张德权笑了笑,而后又抿嘴道:“也不知道姐姐到底去了哪里……”   “你还有姐姐?”令狐冲挠挠头问。   “恩,我有两个姐姐,但是……在那年逃难的时候,爹娘没顾上姐姐,抱着我先逃了。”张德权叹了口气接着说:“这么多年来,爹娘很是惦记,临终前仍然念念不忘。我也找了很久,可惜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那你爹娘没有跟你说过你姐姐的特征么?你漫无目的的找,怎么会找到。”   “我娘就说大姐的背上有一个伤疤,是救我的时候弄伤的,二姐那时也还小,现在怕是见了也认不出来。而且……我不能见到个女的就……就看后背啊……”张德权郁闷的说。   “也是……”令狐冲摸了摸鼻子,“你赶紧去疗伤吧,我去看看你们教主。”   “好,那就还请令狐少侠替在下转告教主,黑木崖的防备我已经布置好了,相信这段时间内,没人会打扰到教主。有劳令狐少侠了。”张德权向令狐冲拱了拱手,而后便离开了。   令狐冲走到东方不败的房门口,轻轻推开门看了看,东方不败依然在打坐运功,不过脸色已好了很多,至少不是那么苍白。   心下松了一口气,觉得还是留在这里看着她心里踏实一点,于是令狐冲便在桌前坐在了下来,趴在桌上呆着。   看着桌上那壶被下毒的酒,令狐冲皱着眉头,“究竟是谁……酒壶我一直随身携带,怎么会被下毒我都不知?而且,我也同样喝了酒,怎的东方中毒我却没事?”令狐冲想来想去,突然就想到了任盈盈。   “难道是盈盈?我去找东方之时,曾把酒壶放在了桌上,若这时她下毒,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她还把东方骗下了黑木崖……她怎会变得如此……”令狐冲有些不愿相信任盈盈竟是这般狠毒,但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回忆起任盈盈的种种可疑。   天色渐渐晚了下来,东方不败在易筋经的帮助下,慢慢恢复着内力,体内的毒也被一点点的逼了出去,感到身体好了许多,她便停止运功,想要去看看令狐冲。   睁开眼,便看见令狐冲就在自己房里,受伤的右手搭在桌子边上,左手则垫着下巴,半个身子都趴在桌上,正皱着眉头不知道想什么。   东方不败嘴角挂着一抹笑,走到令狐冲旁边。   “东方?!你什么时候……”令狐冲这才发现身边多了个人,见是东方不败,不觉欣喜的叫道。   “令狐冲,你跟个猪似的趴着作甚?”东方不败坐在令狐冲旁边,好笑的盯着他。   “你……算了,我在想,盈盈她何时变得如此狠毒。”令狐冲听她又说自己是猪,气结想要反驳,想了想又趴回了桌上。   “你已经觉出来了么?我以为你要很久以后才知道。”   “你早就怀疑她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如若我真的和你说,盈盈她怎样怎样,你会信么?”东方不败瞪了令狐冲一眼说。   “呃……那,你既然怀疑,为什么还要信她的话,跑下黑木崖找我?”   “你不是说了,我是下崖去找你,我虽然怀疑她,但也没想那么多,只怕你……”东方不败说着说着就停住了,然后颇不自在的转过头不去看令狐冲。   “东方……那次,你为我杀狼取胆,说不想我死是因为怕仪琳伤心,这次,你怕我出事,又想用什么借口?”令狐冲心中一暖,觉得眼前的女子真是傻的可以,堂堂教主,竟会一而再的为自己失了分寸。   东方不败被被令狐冲说的哑口无言,而后感到自己的手被轻轻握住。   “令狐冲,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叫我名字了?我,不是你的董兄弟么?”东方不败迅速的转移了话题。   “不是吧?还要兄弟?!啊……”令狐冲一下子站了起来,却不想右手撞到了桌角,立刻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谁让你动手动脚的?又疼了吧?”东方不败见他那样子,一阵好笑。   “你还笑,真的很疼诶!”令狐冲苦着脸抱怨道。   “那怎么办?”东方不败瞪大眼睛盯着令狐冲。   “嘿嘿,不如,你唱首歌给我听听?”   “令狐冲,你信不信我让你左手也疼?”东方不败玩味的看着令狐冲。   “别!你伤还未好,别这样……”令狐冲急忙闪开好远,“去喝酒怎么样?”   “好吧,那就陪你去喝酒。”   “那走!”令狐冲拽过东方不败的手便往外走。   “你总得让我换件衣服吧!穿着这衣服出去,你唯恐别人不知道我是东方不败是么?”东方不败无奈的说。   “也是……那你换吧。”令狐冲挠了挠头。   “………………”   ……………………   “你不是说换衣服?别别扭扭的什么呢?”等半天也不见东方不败有动静,令狐冲左手叉着腰开始嚷嚷。   “……令狐冲!你是打算站在这里看我换衣服么?!”东方不败瞪着令狐冲,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去。   “啊?啊……我我这就出去!”令狐冲这才觉出不妥,急忙一溜烟儿的跑出了房间。   东方不败哭笑不得的看着令狐冲跑走,确定他已经出去了以后,便拿出一件男装欲换上。   正当东方不败背对房门褪下上衣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脑袋从门缝中探了进来。   “董兄!我觉得你还是女装……”令狐冲愣愣的看着褪去上衣的东方不败,一时傻了,“还是女装漂亮……”   东方不败也是一愣,瞬间脸上便起了红晕,她没想到令狐冲居然突然探进头来,反应过来后急忙拉上上衣。   “令狐冲!!你是不是想死!!”东方不败红着脸大喊道。   “啊对不起!!”令狐冲一下子把门关上,他本以为东方不败不会这么快换衣服,就想进去告诉她穿女装漂亮,谁知道……“不过,是我眼花了么?怎么看到她的背上……”   “令狐少侠。”令狐冲正想着,张德权便走了过来,“教主可好?”   “哦,哦,好,好……”令狐冲心不在焉的答道。   “令狐冲!我看你那手还是不疼!”房门突然一下子被打开,东方不败气急败坏的便走了出来,却已是换上了女装。   “呃……令狐少侠,你还真厉害,把这么漂亮的女人藏在教主房里。”张德权不可思议的看着令狐冲,却发现令狐冲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第三十一章 清风月间一壶酒 陪君笑醉三千场   “那个……张护法……她……她就是……”令狐冲憋着笑,偷看了一眼东方不败。   “就是什么啊?难不成是教主的女人?我看看。”张德权不明所以的走到东方不败面前。   “混账!你找死!”东方不败一把掐住张德权的脖子,“你要看看什么?!本座让你看个够!”   “教……教……教主?!”张德权一听声音,再加上“本座”,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倾城倾国的女人就是教主。   “诶诶诶!东方!!”   东方不败瞪了令狐冲一眼,一甩手,便将张德权扔到了一边。   “教主……教主赎罪!属下有眼无珠冒犯了教主!”张德权立时吓的冷汗直流。   “罢了,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听到没有?”   “是,教主。”   “东方,我们还是去喝酒吧……”令狐冲心虚的看了一眼东方不败说。   “下去再跟你算账!”东方不败白了他一眼转身便走,令狐冲只得跟在后面。   张德权见两人走远,才站起身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是纳闷的很,“教主居然是女人?”一边想着,一边看了眼东方不败的房门,“那这大晚上的……令狐冲怎的从教主房里出来了??”突然间,张德权就觉得自己好像又知道了点什么……   丝毫不知道关系已经被张德权歪曲的两人正从另一条路下了黑木崖,令狐冲一手护住东方不败,然后探着头四处看了看。   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贼头贼脑的样子,一阵好笑,不觉便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令狐冲转头看了一眼,“我是在看有没有五岳剑派的人,如果被发现的话恐怕又难免一场恶斗。你伤还未痊愈,要小心为上,一会儿买了酒我们便速速离开。”   “听你的。”东方不败嘴角微微上扬,美目流转的看着令狐冲轻声说道。令狐冲不禁心中一荡,愣愣的看着,脚下更是不自觉的便向东方不败近了一步。   “令狐冲,你还要不要买酒了?”东方不败被盯的有些不自在,见令狐冲离自己如此之近,便后退了一步。   “买,当然买……”令狐冲摸着鼻子笑了笑,然后便拉上东方不败去买酒。   两人宛若夫妇般并肩走在一起,买完酒后,令狐冲把手搭在东方不败肩膀上,笑着说:“我们要不要比比轻功?”   “就你?那我岂不是要用走的。”东方不败好笑的看着令狐冲。   “你别瞧不起人!这样,我们来个赌注,我赢了的话,你就要为我做一件事。”令狐冲坏笑着。   “你输了呢?”   “那就我为你做一件事喽!”   “……好啊,我让你先。”东方不败背起双手,一副“反正你输定了”的表情。   “嘿嘿,那我可先走了!”说着,令狐冲脚下发力,催动凌波微步便不见了踪影。   东方不败笑笑,身形一闪,轻轻松松便追上了令狐冲。   本胜券在握的东方不败猜对了开头,却没猜对过程和结果……   令狐冲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竟是一路耍赖,弄的东方不败哭笑不得。   最终在到达那片麦田的时候,令狐冲出其不意的一把拉住东方不败,然后借力一跃便先行着地。   “令狐冲!你个无赖……”东方不败单手叉腰,无奈的向令狐冲说着。   “哈哈,又没说不许耍赖,反正我赢了。”令狐冲眉开眼笑的,然后拉着东方不败便跑进了麦田。   月光下,两人笑着闹着奔跑在麦田中,互相紧握的手不知不觉便成了十指紧扣。   “东方,这个,给你。”令狐冲从怀中拿出那条蓝色的发带,在东方不败眼前晃了晃,“不可以再还给我。”   “没想到你还留着……”东方不败接过发带,微微一笑。   “我当然留着,还有这个。”令狐冲又拿出一条紫色的发带,正是曾经东方不败为他舞剑时遗落的那条。   “令狐冲……”   “东方,答应我,这一生都陪在我身边。”   “……你有没有想过,盈盈怎么办?”东方不败深知令狐冲的为人,他又怎会弃任盈盈于不顾。   “她……弄清事情真相后,我会和她说清楚,怕是今生,我只能有负于她……”令狐冲想到任盈盈,心中自是愧疚,只是这些时日以来,让他明白愧疚不等于爱,纠缠下去,只会让三个人都痛苦。   “等事情结束,我答应你。”   “那,以酒为证,一言为定!”令狐冲举起酒壶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东方不败。   “驷马难追!”东方不败接过酒便喝了下去。   “东方,今日,我为你舞剑如何?”说着,令狐冲将那条紫色发带缠在了手上,随后抽出长剑便舞了起来。   东方不败看了一会儿,低首一笑,身形闪动同时手中蓝色发带一甩,与令狐冲斗在了一起。   “浮生浪迹笑明月!”令狐冲边说边一招剑式刺了过去,只见东方不败略一侧身躲过后,发带一抖就缠住了长剑,“千愁散尽一剑轻!”   两人相视而笑,手中同时运力,长剑与发带分开后,令狐冲又是一招攻了过去,同时脚下一勾,将酒壶踢到了两人中间,“清风月间一壶酒!”   东方不败两指夹住剑身,发带向下一卷,便将酒壶卷到了自己手中,“陪君笑醉三千场!”说完仰头喝了一口酒而后又扔给了令狐冲。   就这样一来一往的喝着酒,直到酒壶中见了底,两人同时收手而后脚下一转,便齐齐仰躺在麦田之中。   “哈哈,真是爽啊,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令狐冲笑着看向东方不败。   “怎么?这一年多来你很不开心?”东方不败转头看着令狐冲。   “怎么说呢……”令狐冲挠了挠头,笑了笑又道:“我跟你说过,我和盈盈一直都是相敬如宾,最多就是一起弹琴吹箫。她不会和你一样,陪我喝酒,陪我练剑,甚至不顾身份的和我躺在这脏兮兮的麦田中,哈哈……”   “相敬如宾,是很多人都想要的。”   “是啊,但你知道,我呢,不喜欢太过于拘束,和盈盈之间,总觉得有什么……恩……隔阂,会有种很放不开的感觉。所以,虽然不算不开心,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很开心。”令狐冲慢慢的说着自己内心的想法,时不时的看看东方不败。   “我本以为,你会很开心,那才是我想要的。”东方不败看着星空,想到当年宁愿掏心救任盈盈,不就是为了他令狐冲能幸福。   “和你在一起,我才能做真正的自己,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了。”令狐冲将手覆盖到东方不败的手上,轻声说着。   “是吗?令狐冲,我看,你偷看别人换衣服你才开心吧?”东方不败突然转过头,挑了下眉瞪着令狐冲。   “那个……那个……嘿嘿,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又不是故意的!”令狐冲尴尬的看了看东方不败,“再说了……不就看到了背么……”   “令狐冲你!”东方不败听到他小声的嘀咕,立时气结,翻身就要去打他。   “诶诶!东方!别!”令狐冲一骨碌爬起来,“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啦!不过,你背上,是不是有个伤疤?”   “…………是,怎么了?”东方不败想到自己背上确实有个伤疤,令狐冲这家伙居然还说什么都没看到……   “那,你不会,还有个弟弟吧?!”令狐冲瞪大眼睛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师父告诉你的么?”东方不败不解的看着令狐冲,自己好像并没有跟他说过有弟弟。   “东方,那你弟弟呢?”令狐冲一屁股又坐在了东方不败旁边。   “小时候逃难,爹娘带着他逃跑了。”东方不败淡淡的说。   “……东方,那你弟弟,有没有什么特征之类的?”   “令狐冲,你干嘛?”   “哎呀别管我干嘛先,快说有没有什么特征嘛!”   东方不败一脸狐疑的看着令狐冲,但嘴上仍是说道:“特征……那时候他太小,没什么太特殊的,不过他曾经跌下过山坡,手臂上有个疤,不知道长大后那疤还在不在。”   “在!那疤还在!”令狐冲一把抓住东方不败的右手臂,然后指着一个位置说:“就是这个位置是不是?!”   “是……是啊,令狐冲,你到底要作甚?!”东方不败被令狐冲弄的有些不明所以,同时也奇怪他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东方,我知道你弟弟是谁了!”令狐冲笑着说。   “你知道?”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见他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谁?”   ☆、第三十二章 今朝有酒今朝醉 今朝有情今朝享   “张德权!”   “什么?怎么可能?”东方不败着实吃了一惊,她绝对想不到教中的护法竟是自己的弟弟,“令狐冲,你可不要跟我开玩笑!”   “真的嘛!我干嘛骗你!之前我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疤,然后他还说他有两个姐姐,逃难的时候失散了!”令狐冲认真的说。   “…………”东方不败看了看令狐冲,并不说话。   “他说他大姐背上有一个疤,是他小时候掉下山坡,为了保护他而留下的。”令狐冲看东方不败沉默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张德权说他一直都在寻找姐姐,他爹娘,临终前都还惦记着失散的两个女儿。”   “是吗?”东方不败苦笑着站起身,“如若真的惦念,当初何苦抛弃我们……”   “东方……”   “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抛下我和妹妹离去的背影。”东方不败想起当年战乱,爹娘抱着儿子匆忙的逃开,在明知那种环境下不会活下来,却还是抛下了两个女儿。   “不过,如若他们没有抛弃我,东方不败又从何而来,哪怕,除了这千秋霸业,我一无所有。”东方不败面无表情,有些事情,她宁愿觉得是上天注定。   “你还有独孤前辈,独孤行,太师叔,很多人都关心着你,现在,又找到了你的弟弟,你又怎会一无所有?”令狐冲走到东方不败身后,看着她娇小的身影,想到她这么多年自己去承受着一切,去经历着一切,不禁心中一痛。   “东方,还有我,就算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有我。”令狐冲从东方不败身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我连我爹娘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这么被师父师娘养大。你一个人,会很苦吧,明明是个女子,却要装成男子去面对一切,去承受那些本不该属于你的磨难和疼痛。”   “令狐冲,从遇见你那天开始,我便一次次的告诉自己远离你,我告诉自己,我是东方不败,千秋霸业一统江湖才是我的归属,可是你偏偏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太多的感情,太多的话,压抑了那么久,终于控制不住。   “东方,你可以早早便杀了我的,那样我便不会一次次的伤害你……你真的好傻……”令狐冲心痛不已,紧紧的抱着她。   东方不败转过身,流着眼泪静静的看着令狐冲,脸上那道疤痕,仿佛记忆的闸门,深深的刺痛着令狐冲的心。   “令狐冲,我的生命不过就是笑话一场,而你却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真实和快乐,我怎么会舍得杀你……”东方不败终是说出了心里话,眼前这个男人,无论多么伤害她,她却选择了原谅再原谅,甚至,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去成全他。   “东方,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令狐冲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殊不知自己也是泪流满面。   “东方……”   “恩,怎……唔……”东方不败刚想问令狐冲怎么了,便被吻住了双唇,未曾料到他会如此主动,竟一时愣住了。   “令狐……冲……”东方不败突然想到了任盈盈,不觉的便试图推开令狐冲。可刚刚开口,便觉腰上一紧,自己已经被令狐冲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   令狐冲觉察到她的躲闪,在她腰上的双手紧了又紧,同时更加厉害的吮吸她的双唇,这一次,他不要再违背自己的心意,也不会让她逃开。   东方不败被他牢牢的按在怀中,两人的唇更是一点缝隙都没有,让她连话都说不得。突然感到一个湿热的东西舔开了她的双唇,令狐冲竟是将舌头探进了她的嘴中。   虽然东方不败曾经主动吻过令狐冲一次,但那不过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何曾如此激烈。   两人心中皆是仿佛小鹿乱撞般的狂跳不止,令狐冲显得有些笨拙不堪,他第一次如此狂热激烈的去亲吻,就算是任盈盈,也不过是额前一吻。   东方不败则是有些被令狐冲吓到了,同时竟是被吻的脸上起了大片的红晕,他的舌不断的轻启着她的贝齿,一只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是不时的轻揉着她的背。   东方不败被他吻的呼吸急促,不禁稍稍松开了紧咬的贝齿,却是给了令狐冲机会,舌头顺着那一点点空当便探了进去。   “恩……”东方不败的舌很快便被令狐冲探到,在与他的舌触到的一瞬间,东方不败所有的抵抗和顾虑就那么崩溃了,双手慢慢的环上了他的脖子。   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舌与舌迫切的纠缠着,宣泄着长久以来积攒下的思念与爱慕。   这一刻,两人的感觉是最重要的,什么千秋霸业,什么任盈盈,根本就是多余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情今朝享,只要相爱着,又有何不可?   良久,两人双唇才慢慢分开,而后相视一笑。   “令狐冲,你是要憋死我么?”东方不败脸上带着一抹红晕,轻笑着问。   “嘿嘿,你东方不败武功天下第一,还当真会憋死不成?”令狐冲一阵坏笑。   “小心我再一掌将你打出去。”   “唉,好吧,反正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令狐冲一脸的无奈。   “噗嗤……”东方不败笑出声来,“谁让你那么弱!”   “不行,我要跟你再比一场,看谁先回到黑木崖。”   “还要比?你除了耍赖还会什么?”想起令狐冲的无赖招数,东方不败立时一脸好笑。   “……我不管,你比我大,就得让着我!”令狐冲再度无耻的耍赖。   “好啊,让你就让你,走。”东方不败莞尔一笑,在令狐冲背上一拍,就将他“送”   了出去。   “诶诶诶~~不带你这样的~”令狐冲在半空勉强稳住身形,大声喊着。   “哈哈,你不说让你!”东方不败笑着说,而后脚下稍一用力,便追向令狐冲。   武当山上,众人表情凝重,此次攻打黑木崖损失惨重,部分人心里不免多有怪罪。   “唉,我知道各位心中会有责怪之意,此次我本以为胜券在握,不成想那毒竟没有立时让东方不败失去内力,这是我的疏忽。”岳不群向众人施了一礼,“我岳不群,向各位赔罪了。”   众人见岳不群如此,反而无话可说,毕竟岳不群全力与那魔教拼斗,都是有目共睹。   “岳盟主,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无论什么原因,我们都要再做打算了。那东方不败,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冲虚道长皱着眉头,这东方不败果然厉害,身中十香软筋散,竟然还有一拼之力。   “道长,晚辈有一事不明。”莫大沉默了一会儿说。   “莫掌门请讲。”   “东方不败武功盖世,又怎会中了毒?”   冲虚道长看了看岳不群,见他点了点头,便说道:“我也是在去黑木崖的路上,听岳盟主跟我说已经安排了人潜伏在黑木崖,待下毒之后,便会把东方不败引下黑木崖。”   “原来如此,只是世间有什么毒,能让这东方不败也无法察觉。”   “十香软筋散。”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出,众人转头望去,正是那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   “这……你怎么……”众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那潜伏之人竟是圣姑。   “十香软筋散乃是日月神教的圣物之一,无色无味,中毒者会浑身酸软内力全无。东方不败当然不会觉察到。”任盈盈一口气说完,顿了顿又说:“只是,没想到东方不败功力太高,这十香软筋散虽管用,却只能慢慢渗透,可惜。”   “盈盈姑娘虽然以前是魔教的圣姑,但心地善良,而且……”岳不群说到一半,看了看任盈盈,似乎在考虑有些话该不该说。   “岳盟主不必顾虑。我本与冲哥退隐江湖,哪知东方不败突然出现,不知用了什么诡计,始冲哥着了魔似的,竟弃我于不顾,终日与那东方不败厮混在一起。”任盈盈冷冷的说着,“东方不败不满足于此,又放了林平之,利用他来祸害武林。正巧岳盟主找到了我,于是我便将计就计,装作受伤潜伏在了黑木崖。”   “盈盈姑娘,那东方不败肯定对你有防范之心,你又怎的下毒?”莫大依然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莫掌门,东方不败虽对我有防范,对冲哥却是毫无防备之心。我便趁机将毒下在了冲哥的酒里,待他去找东方不败喝酒之时,我又把他支走。”   “…………”莫大不再说什么,只有紧皱着眉头,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第三十三章 圣姑武当耍阴谋 莫大疑心遭毒手   “盈盈姑娘她深明大义,我们自是感激的很。这次虽未成功,但那日月神教也同是元气大伤。岳某相信,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必定邪不胜正!”岳不群义愤填膺的大声说着。   “还请各位留在我武当山稍做歇息,以便我们商讨下一步计划,日月神教一除,日后必会天下太平。”冲虚道长沉声说道。   “道长,敢问那林平之,现在如何?为何不一剑结果了他?”莫大再次发问。   “那林平之虽作恶多端,但毕竟是受东方不败的胁迫,而且他又对令狐冲和东方不败有所恨……”冲虚道长皱眉说着,顿了顿又看了一眼岳不群。   “没错,我们不妨利用那林平之,让他们来个鹬蚌相争,而我们,则是坐收渔翁之利。待他们两败俱伤之时,我们再一举将他们拿下。”岳不群顺着冲虚道长的意思便说了下去。   “此法虽然不错,但那林平之,岂会如此顺从?”仪玉不解的问道。   “万一那林平之半路倒戈,和东方不败站到了一起,我们岂不是……”莫大皱了皱眉,这林平之并不是等闲之辈,半路倒戈并不是没有可能。   “哈哈,既然那东方不败可以让林平之乖乖听话,那么,圣姑她又怎么不可以呢!”岳不群大笑着说。   “林平之肯为东方不败做事,不过是中了三尸脑神丹。如果我告诉林平之,我可以按时给他压制毒性的解药……”任盈盈笑了笑接着说:“你们说,他会不会听话呢?”   “如果各位还不放心,贫道不妨告知,有一位来自波斯的朋友,不多日便能赶到武当山,助我们一臂之力。”冲虚道长见众人仍有些犹豫,微微笑了笑说。   “波斯?!”众人面面相觑。   “此人名叫希罗多,虽武功不高,却精通偏门之术,他能帮我们,那么胜算便大大的增加。”   “敢问道长,此人是何来历?”仪玉问道。   冲虚道长看了一眼仪玉说:“这个……贫道答应过他,不得告知他的身份,所以,还请各位见谅。不过,贫道向各位保证,此人是友非敌,难不成,各位还信不过贫道么?”   “道长多虑了,那便听从道长之言。”仪玉见冲虚道长如此说,也不好再多问。   冲虚道长点了点头,让弟子安排各门派之人去休息,而后便和岳不群一起走了出去。   走在最后的莫大看了一眼仪玉,见仪玉也正在看他,两人使了一个眼色,趁众人不注意拐到了一个隐蔽处。   “莫掌门,你有什么看法?”   “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先不说那任盈盈的牵强之处,岳不群死而复生,还有冲虚道长,那日他与东方不败交手,后面的招式,应该不是武当山的武功,倒是与那岳不群颇有相似。”   “没错,岳不群的复活,是我一直耿耿于怀的,而冲虚道长功法诡异,以及任盈盈的倒戈,实在是疑点重重。”仪玉顿了顿接着说:“更何况,令狐少侠的为人,大家都是清楚的,必是那东方不败没有做过什么,否则他怎会如此维护?”   “原来师太你也觉出?那日一战,我以为……”   “形式所迫,我不得不假装相信令狐少侠入了魔道。如果当时我站出来为令狐少侠说话,我一个人倒无碍,就怕我整个恒山派都会遭殃。”仪玉说着,又想起了仪琳,“我那仪琳师妹,至今下落不明,而她又是当年杀死岳不群之人。”   “看来,事情不单单是维护武林这么简单。可惜,你我虽清楚,其他人却被蒙在鼓里,你我二人之力,恐是无力回天。”莫大叹息一声。   “眼前,我们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两人不再多说,为了避人耳目,先后从隐蔽处离开。   “莫掌门,你这是去哪儿了?让我着实好等。”   正当莫大要回房时,岳不群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哦,在下只是四处走走。岳盟主,有什么事吗?”莫大转过身,面不改色的说。   “没什么事,就是岳某突然想到一件事,想和莫掌门商量一下。这里说话不方便,不知莫掌门,能否随岳某走一趟?”岳不群笑容满面的看着莫大。   “…………”莫大沉默了一会儿,想到这毕竟是武当山,谅他岳不群也不敢怎样。“既然如此,还请岳盟主带路。   岳不群带着莫大来到了一个厢房,推开门后说:“莫掌门,进来吧。”然后率先走了进去。   莫大犹豫了一下,见岳不群先行进去,便也不再多虑。   刚进房间,便觉一道掌风袭向自己,还未待反应过来,人便已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哼,这就是你疑心过重的下场。”岳不群冷哼一声,蹲下身又补了一掌,确定莫大已无声息后,这才把门锁上,而后左右看了看便匆匆离去。   “你双眼已无碍,只是暂时视线比较模糊,过两天便会完全恢复。”   关闭林平之的房中,平一指冷冷的说着,而后盯着林平之说:“林平之,你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哈哈哈,当然,他会带你看到老不死的。”林平之大笑着,虽然双眼看东西比较模糊但终究是可以再见光明。   黑衣人点了平一指的穴道,然后一把抓着他来到了曾经关闭他的地方。   黑衣人走到屋子前,在墙上敲了敲,只见墙上出了一个指甲大小的洞口。然后他推了平一指一下,将平一指按在墙上。   透过那个洞口,平一指看见众人正在熟睡,老不死就靠在老头子的肩膀上。见众人都没事,平一指不禁松了口气,却又被那黑衣人一下子拎开,然后关闭了那个洞口。   平一指郁闷的被黑衣人又关到了之前的屋子,“老不死你也见到了,写下医治双腿需要的东西。”   “…………”平一指皱着眉头,而后眉头一展说:“好,你告诉林平之,医治好后,他要放我们离开,所有人。”   “可以。”   不多时,平一指便将所需东西写下来交给了黑衣人,黑衣人盯着那张纸若有所思,而后又看了看平一指,转身锁好门离开。   “但愿能够成功……”平一指内心默默的说着。   这边令狐冲和东方不败一路说笑着,就快到黑木崖的时候,令狐冲又欲耍赖,一把拉住东方不败想故计重施,不过这次令狐冲可是没有耍赖的机会了,他刚想借力跃出去,便又被东方不败一下子拽了回来……   “令狐冲,你输了。”东方不败先行到了黑木崖,看了令狐冲一眼说。   “…………”令狐冲不说话,郁闷的看着东方不败。   “干嘛?不服气啊?”   “唉,本来想着让你为我做一件事,现在好了……”令狐冲哭丧着脸。   “没办法,谁让你技不如人。”东方不败一阵好笑,然后四处看了看,“张德权那小子呢?”   “我在想啊,这张德权要是知道他姐姐居然是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会不会直接蹦起来。”令狐冲摸着下巴,想象着张德权的反应。   “我有说要与他相认么?”   “不相认?”令狐冲诧异的看着东方不败,“失散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为何不相认?”   “现在江湖上已经将我视为了必拔的眼中钉肉中刺,有朝一日,若我真的……不相认,或许他还能活命。”东方不败淡淡的说。   “东方,不会有那一天的。”令狐冲皱了皱眉接着说:“你可是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谁能奈何你?更何况,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你?你都打不过我,还想保护我?”东方不败笑着说。   “呃……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是……总之,总之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就是了。”令狐冲挠挠头,语无伦次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东方不败笑笑,“我相信你。”   “东方……”   “我先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你的手记得换药。”东方不败说完便回了房间。   令狐冲却一点困意也没有,背靠着树坐了下来,而后从怀中掏出那支玉屏萧。   本想吹奏那日东方不败吹的曲子,却总是错误不断,一首下来断断续续的。令狐冲摇摇头,心叹自己果真不是这块料。   正当令狐冲沮丧之时,一阵笛声从东方不败房里传了出来,节奏却是慢了许多。   知是她有意在帮自己调整,微微一笑,令狐冲再度将玉屏萧放在嘴边,慢慢跟随着东方不败的笛声。   不知什么时候,笛声慢慢消失,只剩下令狐冲的萧声,却是再没出过差错。   东方不败躺在床上,听着外面令狐冲吹的曲子,嘴角挂起一抹笑容。   ☆、第三十四章 姐弟未认再闭关 引路之虫需训练   第二天一早,东方不败从房中出来,见令狐冲竟是靠着树睡着了,俯下身,东方不败欲将令狐冲搀回他房里。   “东方……”令狐冲睡眼惺忪的叫了一声,“诶?你怎的又穿起男装了?”   “要不然呢?难道我还穿着女装在教中么?”东方不败白了他一眼。   “嘿嘿,女装漂亮嘛。”令狐冲坏笑着,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怎的没见你穿过这身衣服?”   东方不败穿的是一身白衣,头上戴一个高帽,正是当年夺教主之位时的服装,令狐冲当然没见过。   “我衣服多了,你没见过的何止这身。”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瘦弱娇小,当初我竟看不出来你是女人,而且别人也没一个看出来的,怪哉,怪哉……”令狐冲摸着下巴,一副不解的样子。   “我哪里娇小了?”东方不败一甩手中的折扇,而后看了看自己。   “反正啊,你不像男人!”说着,令狐冲突然一把横抱起东方不败,“哈哈,哪有你这么娇小的男人!”   “令狐冲!”被突然袭击的东方不败惊呼一声,手下意识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启禀教……教……教主……”张德权本是有事前来禀报,却见到了如此一幕,不由愣住了……   东方不败急忙挣开令狐冲,瞪了一眼后正色道:“怎么了?”   “教主,有人送来一封信,让转交给教主。”张德权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打开信,只见上面写着:“此次一战,你我双方元气大伤,那林平之口口声声说受你指使,这才造成了我们的误会。事实如何我们会再做调查,东方教主,不如暂且就此作罢,你看如何?”落款是岳不群。   “哼!岳不群这个伪君子,他说作罢便作罢么!”东方不败冷哼一声。   令狐冲从东方不败手中拿过信看了看,皱眉说道:“怪不得五岳剑派突然进攻,原来是那林平之搞鬼,看来都是误会。”   “误会?我杀人就是罪孽,他们杀人就一句误会么!”东方不败气上心头,冷冷的说道。   “东方……能和平解决不是更好?更何况,你也该继续练功了,毕竟时间有限,何必跟他们计较。”令狐冲看着东方不败,他不想在这两年内再出什么差错。   “教主,那我们……”张德权低着头问。   “…………”东方不败沉默着。   “张护法,那送信之人何在?可是五岳剑派中人?”令狐冲问道。   “送信之人就在黑木崖下,看服装应该是恒山派的人。”   “那好,麻烦张护法转告送信之人,这件事就此作罢,但是如若再有下次,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张德权看了看令狐冲,又看了看东方不败,不知道是听还是不听的好。   “听他的,去吧。”东方不败挥了挥手,又道:“还有,让教中弟子做好防备,有任何风吹草动就禀告本座。”   “是!教主!属下先行告退。”说着,张德权就匆匆离开。   “令狐冲,难道你真的觉得这是误会?”东方不败甩了甩手中的折扇,在石凳上坐下。   “是不是真的误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斗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令狐冲坐在东方不败对面,轻声说道:“你就只有一年的时间了,我不想你再出事。”   “……反正都作罢了,我还能怎样?”东方不败轻轻一笑,而后收起笑容,“令狐冲,刚才谁让你……”   “哈哈,我又不知道张德权会突然过来!”   “他不过来你也不能……这是黑木崖,你注意点影响行不行。”东方不败不满的瞪了令狐冲一眼。   “东方,你真的不打算与他相认?”   “我总觉得岳不群并不会这么就作罢,未免祸及到他,等事情了结之后,我们再相认也不迟。”   “至少近些时日,五岳剑派应该不会有什么行动。”   “……来人!”东方不败看了一眼令狐冲,随后喊了一声。   “教主有何吩咐?”张德权匆匆下了黑木崖又匆匆的跑了回来,正好听到东方不败的喊声。   “传本座命令,从今天开始,教中所有弟子听命于令狐少侠,见他如见本座。”   “是!教主!属下告退。”张德权表面正色着道,心里却乐嘿嘿的,果然,令狐冲和教主关系不一般……   “东方,你……”令狐冲没想到东方不败竟会做如此决定。   “我一会儿便去闭关了,教中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东方不败微微一笑,起身便向桃花林的闭关处走去。   “诶!东方!这么快就去闭关啊?!”   “不是你说时间不多了,让我闭关的。怎么?”东方不败转过身看着令狐冲。   “嘿嘿,不怎么,只不过,你一闭关,便又是数日不见……”令狐冲摸了摸鼻子,而后笑着站起身走向东方不败,“董兄,抱一下?”   “令狐冲你个不正经的!手伤好了是吧?”东方不败用折扇抵住令狐冲不让他再向前,“你啊,最好也是练练功,免得像个女人似的,弱不禁风。”   说完,东方不败便转身走了,剩下令狐冲自己无语的呆立着,“我有弱不禁风的和女人似的么?!”   “那林平之到底是何用意?把我们关在这里不闻也不问的!”石房里,被关闭的蓝凤凰正恼怒的大喊着。   “怕是他正在医治双眼,没功夫理我们。”独孤行想到若是那林平之双眼双脚恢复,恐怕更难对付。   “他想要害令狐大哥……”老不死蜷在老头子身边小声的说着。   昨天黑衣人突然将老不死给扔了进来,虽然身体虚弱但却并无大碍,把老头子着实欣喜了一番。   “令狐冲这小子怎么总是成为目标……”独孤行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东方怎样了。”   “东方徒儿应该是和令狐小子在一起。”独孤求败在一边说道。   “哎呀,管他谁和谁在一起,我都快被闷成哑巴了!”蓝凤凰瞪着眼睛,在屋里来回的走着,不时的用脚这儿踩踩那儿跺跺。   “我说姑奶奶,又不是你一个人被关在这儿!你能不能消停会儿啊。”计无施看着走来走去的蓝凤凰,觉得眼花缭乱的。   “计无施我告诉你,我要是有办法了你可别出去!”蓝凤凰双手叉腰的瞪着计无施。   “蓝丫头啊,你当真有什么办法不成?”风清扬试探着问。   “我呢,踩来踩去的是在找土地比较松软的部分。”说着,蓝凤凰在身上摸出摸,然后摸出了一个小瓶子,“呼……还好,这个没被搜走。”   众人看了看瓶子里,隐约能看到有一只黑色的虫子。   “这虫子我也不知道叫什么,是当初五毒教的一个长老给我的……”蓝凤凰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子说。   “你踩来踩去的跟这虫子啥关系?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们其实它跟你一个物种……”田伯光突然插了一句。   “你个死淫贼!”   “田伯光,你让蓝姐姐把话说完好不好。”仪琳皱着眉拽了拽田伯光的衣服。   “好,当然好!蓝姐姐~你接着说!”田伯光冲仪琳嘿嘿的笑着,而后又冲蓝凤凰抛了个媚眼。   “恶心你!哼!”蓝凤凰转过头不去看田伯光,而后接着说:“这虫子虽然无毒,但是却可以掘地,我想试试用它可不可以把地掘开。”   “……呃……你确定……要用它?恐怕,我们被杀的速度会比它掘地的速度快的多……”计无施表情呆滞的看了看那瓶子中米粒大小的虫子。   “那……那也要试试啊!难不成,我堂堂五毒教教主,就这么,这么被困死啊!”蓝凤凰依然不甘心。   “困死你算便宜你了,总比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的好,五毒教教主……没准第一个被毒昏的就是你!”计无施无论什么时候,总是不忘挖苦蓝凤凰。   “你……计无施!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从教中出来的匆忙来不及带上阿媚,我怎么会中毒啊我!”   “阿媚?哈哈,你还养狗啊?”计无施一脸欢乐。   “什么狗,是我养的一只红狐!阿媚能轻易的就辨别出有没有毒。”   “蓝姑娘,你与教中之人,可有什么联络方式?”独孤行突然问道。   “恩?没有啊,我经常跑出去,所以习惯了,就也没什么联络方式,要回就直接回去了。”蓝凤凰想了想,然后盯着独孤行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可以找教中的人帮我们!”   “可是你不是说了,联络方式都没,怎么找?要不我踹你一脚试试,看能不能……啊……”计无施话未说完,就结结实实的挨了蓝凤凰一脚。   “你看姑奶奶我不搭理你是吧!”蓝凤凰拍了拍衣服,接着说:“联络方式确实没有……有急事的话我都是放只虫子回去通报,那样教中的人就会跟着虫子赶到我身边。”   “那你快放啊!”计无施揉着被踹的腰大喊着。   “…………问题是……是我身上的东西都被搜走了……”蓝凤凰扭捏的看了看众人,“就……就剩下这只会掘地的了,因为太小,估计他们没看到……”   “……………………”   “不要这样嘛!掘地的这只也可以用啊……只不过,以前的虫子都是经过我训练的,不知道这只要训练多久。”   “你就直接说,是你训练时间久,还是让它掘地把我们弄出去时间久……”计无施一手托着脸,一手扇子敲着胳膊。   “当然是训练快一些,但……不保证一定成功的……”   众人无奈之下,只好让蓝凤凰开始训练那只虫子,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   ☆、第三十五章 波斯友人终到达 东方出关享温存   夜晚的武当山上,一道黑影来到了莫大被偷袭的房间,打开门锁后将莫大身上有价值的东西全都褪了下来,然后一把扛起莫大,几个闪身跃到悬崖边上,将莫大丢了下去,而后重新锁好房门,四下看了看便转身离开。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已是三个月之久,蓝凤凰训练的那只虫子依旧没什么起色,就会四下乱窜,气的蓝凤凰破口大骂,其他人也皆是无奈。   这日,五岳剑派与江湖各派的代表人都聚集在了武当山的大殿之中。   “各位,这位便是来自于波斯的友人,希罗多。”冲虚道长为希罗多一一引见着众人。   众人本以为希罗多是一上了年纪的老人,不成想却是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容貌之美竟不亚于女子。   “家父乃是冲虚道长的老友,只是家父年纪太大行动不便,所以便派我来,助大家一臂之力。”希罗多微微一笑,然后向众人施了一礼。   “客气,客气,不知……我们要怎么称呼阁下?”   “各位直接叫在下希罗多便是。”   “有了希罗多的帮助,我想我们的胜算是很大的。不过,我们要暂时养精蓄锐,待时机一到,我们便攻上黑木崖。”岳不群微笑着说。   “岳盟主,不知,我们在等什么时机?”仪玉犹豫了一下问道。   “目前最主要的,不是杀了东方不败,那样我们损伤太大了。想来各位也觉察到,哼,令狐冲那个弃徒,是东方不败唯一的弱点……”岳不群冷笑着。   “岳盟主是想……杀了令狐冲?!”仪玉皱着眉头看向岳不群。   “怎么会杀了冲哥呢,冲哥不过是被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一时迷惑了而已。”任盈盈从外面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接着说:“要杀东方不败,就要让她痛不欲生,有什么,比被心爱人所伤还要痛呢?”   “没错,她痛不欲生的时候,便是最好的时机。”岳不群和任盈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微微一笑。   “…………”仪玉心中轻叹一声,虽然质疑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她不得不考虑整个恒山。她偷偷的看向莫大,却发现莫大面无表情,心下只当他是故意装作冷淡以免生疑,故并未多想。   “这令狐冲心里现在只有东方不败,想挑拨他们的关系,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莫大突然开口。   “这个自有办法,希罗多,你说是不是?”任盈盈转头看向希罗多。   “那是当然。我希罗多虽武功不济,但一些偏门之术,自问还是暂无人可比的。”   “林平之那小子,我已经找人医治他的双眼和双脚,并且给了他暂时压制毒性的解药。等他彻底的恢复了,我们便又多了一个帮手。”岳不群看了看众人继续说道:“接下来的日子,我与冲虚道长要闭关修炼,各位可回门派打点一下。三个月后,我们武当山见。”   “既然如此,那么便告辞了。”   “冲虚道长,岳盟主,后会有期!”   “告辞!”“告辞!”   众人互相道别后,就陆陆续续的下了武当山,仪玉走在最后面看着前方的莫大,等出了武当山,这才开口道:“莫掌门,这希罗多,你可觉得有古怪?我总觉得……”   “没有,我觉得计划很好,不是吗?仪玉师太,就不必多言了。”莫大冷冷的回了一句,然后看也不看仪玉便先行离开了。   “他怎的……突然变了态度?”仪玉心下疑惑不已,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回到恒山再做安排。   “岳盟主,贫道就先去闭关了,余下的事,就交给你了。”武当大殿,冲虚道长淡淡的跟岳不群说道。   “冲虚道长不必客气,交给岳某就可。”岳不群看着冲虚道长离开,而后把头转向了希罗多。   “希罗多公子,你真的有把握么?”   “当然,不过,能不能成功,除了我,盈盈姑娘才是关键所在。”希罗多喝着茶水,指了指任盈盈。   “我从小在她身边长大,对她自是熟悉了解的很,怎么,怕我做不到么?”任盈盈微笑着道。   “哈哈,不怕不怕,还请盈盈姑娘,多多辛苦,这盘棋的输赢,就看你了。”岳不群说着,又对希罗多道:“希罗多公子,你放心,事成之后,岳某一定帮你找到你要找的那个人。”   “那就好,那么我也一定尽力而为。盈盈姑娘,不知道你的功法,修炼的怎样了?”希罗多邪魅的一笑,转首又问任盈盈。   “小女虽资质不高,但这功法我还是可以掌控的,希罗多公子,如若我的功法不出问题,你真的能做到天衣无缝么?”   “哈哈,只要你的功法不露破绽,我希罗多莫说瞒天过海,就算那神仙下凡,也照旧寻不到蛛丝马迹!”希罗多大笑起来。   “那我们就安心闭关,一切都拜托公子了。”说着,岳不群便和任盈盈一起离开了大殿。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希罗多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换成了一脸的不屑。他一边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一边心下想着:“若不是要靠你们帮我找那个死丫头,我才不会帮你们这群伪君子,我呸……”   ————我是分割线,看我贱不贱————   黑木崖桃花林中,令狐冲一手持剑一手拿酒壶,在林中不断的挥舞着。这三个月来,他一直想要突破独孤九剑的最后一式,破气式。   可惜就像到了瓶颈一般,怎么都无法突破,让令狐冲好生懊恼,找人练招?又只有张德权,每次都被令狐冲虐的不行,这几次更是一见令狐冲就跑。   “酒啊酒,你说东方她什么时候能出来呢?!”令狐冲晃了晃手中的酒壶,“说话,说话,问你呢……”   “令狐冲,你莫不是练剑练傻了?”刚刚闭关出来透气的东方不败站在不远处,嘴角挂着笑容,一脸好笑的看着跟酒壶说话的令狐冲。   “东方!你出来了?!”令狐冲见是东方不败,立刻眉开眼笑的,拿着酒壶就蹦了过去,是的,你没看错,是蹦,连跑带蹦,天知道他看见东方不败有多开心。   “我怕我再不出来,你就变傻子了!”东方不败一手甩开折扇,一手背在身后,潇洒的不得了,而后微微张嘴说道:“令狐冲,那酒壶没告诉你我出来了么?”   “呃……哈哈,我这不是太无聊,比在思过崖还要闷!”令狐冲挠挠头说。   “这儿又没人管着你,你大可以……”顿了一顿,东方不败用手中的折扇挑起了令狐冲的下巴,然后挑了挑眉毛,调笑着说:“你大可以去逛青楼,你不是很喜欢喝花酒么?”   令狐冲乖乖的把下巴放在扇子上,一把拉住东方不败的手说:“那你陪我去,董兄,你陪我去青楼喝花酒……”   “我又没兴趣,为何要陪你?”东方不败用扇子敲了敲令狐冲的下巴,嘴角上扬,“更何况,本座要什么女人就有什么女人,何必跟你去青楼?”   “唉……算了,东方,我有件事要和你说。”令狐冲拨开扇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事?”   “说来话长……你闭关的时候呢……”令狐冲边说边一点点一步步的走近东方不败,“发生了一件事情,本来呢,不想告诉你,但现在必须要告诉你。”   “令狐冲你是跳蚤么?动来动去的,有话快说。”东方不败见他一直在自己身边溜达,不禁有点好笑。   “这件事就是……”   “什么?令……唔……”东方不败一下子让令狐冲吻住,被他吮吸着双唇。   反应过来后,东方不败随手便给了令狐冲一掌……   “啊……”令狐冲直接躺在了地上,捂着胸口说:“你力气怎么又大了?!”   “忘了告诉你,我刚刚突破了第七层,这一掌,你没死就乐去吧。”拍了拍衣服,而后甩了甩手中的折扇,东方不败帅气的答道。   “啊……哎呦……你好狠心啊你……”令狐冲见东方不败不理他,接着说:“真的很疼啊,我没有装……”边说边紧紧的捂着胸口。   东方不败知道自己并未真的用多大力,但令狐冲一向脆弱,真的被打伤也没准……想到这里,东方不败还是走了过去欲扶起令狐冲。   “我不是让你练功,你怎么还是这么不禁打。”东方不败边说边伸出手去扶令狐冲。   “我再练功也受不住你打啊!也不想想你是谁……”令狐冲是一肚子委屈,偷着看了一眼东方不败。   “看什么?还不给我起来!”东方不败瞪了他一眼。   令狐冲贼笑一声,双手快速的抓住东方不败的两个手腕,然后猛地顺势一拽,同时用脚勾了一下东方不败的脚。   “令狐冲!”东方不败脚下一个不稳,双手又被拉住,直直的便倒在了令狐冲身上。   “东方,我想告诉你的事,是我真的很想你……”令狐冲看着东方不败绝美的容颜,轻声说道。   “令狐冲,你就会趁我不注意耍赖是么?”东方不败见他是认真的,想怪他又怪不起来,只好轻声质问他。   “不耍赖我怎么接近你?你又这么狠心,不说一声便打我……”令狐冲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而后覆上了东方不败的唇。   东方不败看着靠近自己的令狐冲,直到他吻了上来,感受到他的想念,是那么真实。她不再反抗,不去推开,任由他在唇上索取着……   ☆、第三十六章 情难自控爱缠绵 深情拥抱定誓言   令狐冲松开紧握东方不败手腕的双手,而后紧紧的搂住她的腰,使她不得不贴在自己身上。   “东方,我真的很想你……”稍稍放开东方不败的双唇,令狐冲轻声说着,然后未待她说话,便再次吻了上去。   东方不败整个人都压在令狐冲身上,自由了的双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哪里才好,只得睁着大眼睛看着令狐冲亲吻自己。   再一次听到他说想念,听出他语气中的认真,这一刻东方不败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左手轻轻抚上令狐冲的脸庞,感受着他温暖而又迫切的双唇,这才觉得眼前的人是真实的。   令狐冲觉察到东方不败的迟疑,右手从她腰上挪开,然后将她无处可放的左手握在自己手中。   “令狐冲,你是不是经常对别人这样?”东方不败轻笑一声,戏谑的问道。   “怎……怎么会?真的没有……没有这样过,只是对你……”令狐冲结结巴巴的说着,脸上微微有些发红。   “我都没害羞,你羞个什么!”看着脸色渐红的令狐冲,东方不败几乎要笑出声来。   “我……”   “好了起来,一会儿来了人看见你我这番,该如何是好。”东方不败说着,便用手按着令狐冲想要起身。   “没有你东方教主的吩咐,谁敢过来?”令狐冲搂住她腰的左手一紧,然后猛地一个翻身。   “令狐冲!”东方不败才起来的身子就被他毫无预警的给压在了身下,不禁有些嗔怪,“令狐冲,你不要得寸进尺,小心我……”   话说到一半,东方不败便不再说下去,因为此时的令狐冲是那么认真,额上那深情的一吻让她不知该说什么。   那道吻从她额上顺着鼻梁慢慢滑到她小巧的鼻尖上,当那道吻又一次落在她的唇上, 一时间,东方不败竟是无法面对令狐冲那炙热的目光。缓缓闭上眼睛,左手依旧被他紧紧的握着,右手则攀上了他的脖颈。   令狐冲伸手解下东方不败的发带,乌黑柔顺的长发散了开来,看着她禁闭的双眼,还有她脸上那道疤痕,感受着唇上柔软的触感,想到了当年她诀别时那一吻,刹那间心中百感交集。   “令狐冲,又想起来了么?”东方不败睁开眼,见令狐冲愣愣的看着自己脸上的疤痕,当下便知他在想什么。“是不是很丑?”   “不丑,还是那么漂亮……”令狐冲轻声说道,左手轻轻的摩挲着东方不败脸颊上那道疤痕,“东方,我很后悔,没有好好珍惜你,还要那样的去伤害你……”   “我不需要你后悔,过去的就过去了。”东方不败淡然一笑。   “至少现在你是相信我的,你懂我就好。”见令狐冲眼中还是充满了悔恨与自责,东方不败左手悄然翻了一下,手心向上与令狐冲的手十指紧扣,而后勾住他脖颈的右手稍一用力,便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眼前的她,虽是一身男装,却仍藏不住那美艳绝伦,此时此刻更是多了一份柔情万种,哪里还是那个冷面寡言叱咤风云的东方不败。   她的舌尖在令狐冲的唇上一扫而过,瞬间仿佛点燃了干柴一般,他迫不及待的含住了她那似乎在挑逗般的香舌,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就像要把她吞掉似的吮吸轻咬着。   直到两人都快要窒息,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就当东方不败大口的喘着气的时候,令狐冲的吻已是到了她的耳边,急促的呼吸声弄的她痒痒的。   “令狐……嗯……”东方不败才要说出的话被耳上传来的湿热打断,令狐冲竟是含住了她的耳垂,不时的用舌尖撩过她的耳廓,她不自觉的便轻哼一声,本就未平息的喘息也更加急促了起来。   令狐冲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声,突然间便什么也不想再管,只想要她,只想要这个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女子。   松开已被吮吸的通红的耳垂,令狐冲顺着她的耳朵一点点的吻到了脖颈,觉出她的手紧紧的扣着自己的手,似乎连身体都是紧绷的。   “嗯……令狐冲……嗯……”随着东方不败难以控制的呢喃声,湿热的唇舌已是滑过脖颈径直来到了锁骨。   “东方……”闻着她身上的阵阵体香,以及身下的温香软玉,饶是他令狐冲定力再高头脑再冷静,也毕竟是血气方刚,更何况,她又是他深爱着的女人。   令狐冲撑起身体,低头吻住东方不败的双唇使她不得说话,而后一把抱起她便穿过桃花林,径直来到了东方不败的房间。   “东方,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令狐冲将东方不败放在床上,亲吻着她的额头,脸颊,鼻尖,双唇,一个个吻犹如雨点般的落下,让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东方不败心中已经是一片迷乱,任由他亲吻着,索取着,直到他的手摸索着去解她腰间的束带。   “令……令狐冲……停下……”东方不败喘息着轻声说道,却被他更加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盖过。   笨拙的解开束带,没了束缚的外衣立时松散下来,令狐冲吻住东方不败的双唇,手顺着敞开的外衣便探了进去,剥开阻隔的里衣,顺着腹部滑到了胸前,触到了那层贴身的抹胸。   “唔……嗯……”被紧紧吻住的东方不败只觉令狐冲手滑过之处变的滚烫火热,险些便叫出声来。   “东方,我控制不住……”令狐冲的嘴紧贴着东方不败的双唇,急促而又含糊的说着,右手揉弄着她的长发,左手稍稍用力伸进了那抹胸之中。   “啊……”身上的柔软被触到的那一刻,东方不败终是压抑不住叫了出来,“嗯……令狐……冲……啊……”随着令狐冲的手揉按着胸前的凸起,那道吻也慢慢的滑向胸前,她只感体内火烧般的灼热,不觉的弓起了身子。   “令狐冲……停……停下……”紧咬着嘴唇,东方不败竭力控制着自己,身体却不听使唤般的越来越灼热,“令……令狐冲……不可以……”嘴唇几乎被咬破,东方不败一用力,勾住令狐冲的脖颈将他勾了上来。   “停下,令狐冲……不可以,现在不可以……”看着眼前喘息着的令狐冲,东方不败紧紧的勾着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同时死死的按住他的胳膊,“令狐冲,清醒过来……”   “东方,我……”令狐冲口干舌燥,在看见东方不败咬出血的嘴唇时,这才清醒了一点。   “令狐冲,听我说……”东方不败平复了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继续说道:“有些事还没有结束,太多事情我们还没有答案,而且,你和盈盈,终究是我们之间的心结,有的责任,还需要你去承担无论结果怎样。所以现在,还不可以……”   “是我太……对不起东方,我一时控制不住……”令狐冲抱住东方不败,这一刻他清醒了过来,东方说的没错,事情还没有结束,其他人到现在还下落不明,自己与盈盈,也还有着夫妻之名……   “令狐冲,我答应你,等所有的事情了结以后,我……”东方不败迟疑了一下,而后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便是你的,我会放弃这千秋霸业,只陪你一人。”   “东方……我不会再负你,真相总会水落石出,该了结的我也会去了结。这一次,我令狐冲,宁负天下,也不负你东方不败。”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儿,令狐冲心中早已有了决定,他再也不会离开这个女子,无论怎样的困境。   “这就够了……”东方不败的眼泪慢慢溢出眼眶,或许因为感动,或许是欣慰,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是分割线,看我贱不贱————   “令狐大哥,你在吗?!”外面突然响起了张德权的声音,令狐冲的房间就在东方不败房间的不远处,他这一喊倒是把两人吓了一跳。   “他怎的喊你大哥了?”东方不败好奇的问道。   “哦,你不在的时候,我经常让他陪我过招,彼此间倒是熟络了很多,所以便改了称呼。东方,我出去问问他何事,你收拾一下。”令狐冲在东方不败额上吻了一吻说道。   “恩。”东方不败想到自己衣杉不整的,脸上一红,便转过身去整理衣服。   令狐冲也是满脸通红,急忙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诶?!令狐大哥?你……”张德权还在令狐冲房门外等待,却见令狐冲从教主房中走了出来,不禁有些诧异。   “咳咳……那个,张兄弟,有什么事么?”令狐冲不自在的轻咳了咳问道。   “有一个人想要见教主,但是……”张德权说着,奇怪的看了令狐冲一眼,“但是那人长的和你一样……”   “恩?和我一样?!难道……”这下轮到令狐冲诧异了,电光石火见,脑海中便出现了杨莲亭的身影。   “令狐大哥,你认识?”张德权试探着问。   “那人在哪儿?”   “我让他在黑木崖下等候,要把他带上来么?”   “不用!我跟你下去看看。”令狐冲可不会贸然带人上来,万一是对东方不败不利的人可就坏了。   ☆、第三十七章 男宠莲弟念教主 往事回首痛令狐   “令狐冲,我跟你一起去。”收拾完毕的东方不败从房里走了出来。   “属下参见教主!”张德权急忙跪下,心里更是纳闷的紧,这令狐冲怎么又去教主房间了……   “张德权,以后见了我就不要这么多礼了,起来。”东方不败说着,手中折扇一挥,而后往上一扬,便将跪下的张德权托了起来。   “是……教主……”张德权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也惊叹于教主的功力之高。   “好了,下去看看罢。”说着,东方不败便要走,却发现令狐冲有些脸红的盯着她,张德权也是不时的偷看她,欲言又止的。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东方不败看了看两人,好生奇怪的问道。   “咳……张兄弟,你先下去看住那人,我们随后就到……”令狐冲挠了挠头对张德权说。   “是,教主,那属下就先去了。”说着,张德权转身便走,然后偷着向令狐冲挤了挤眼睛。   令狐冲装没看见,而后眯起眼睛盯着东方不败说:“东方,这几天你不要见人的好……”   “为什么?”东方不败背起双手,不解的问道。   “你……”令狐冲用手指了指东方不败的脖子,然后笑出声来,“哈哈……你脖子……”   “???”东方不败依然没明白令狐冲的意思,但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急忙跑进房间去查看。   “呃……我觉得我还是先离开比较好……”令狐冲想着想着便转身欲逃走。   “令狐冲!”随着一声大喊,脸色微红的东方不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只手按着脖子,以便挡住那几道吻痕……   “张兄弟等等我!!”令狐冲一看大事不好,急忙拔腿就跑。   东方不败脚下轻点,一个纵身便追了过去。   两人追追赶赶的,没几步便到了黑木崖下,张德权正站在那里等待两人,旁边还有一人背对着两人的方向。   “教主,令狐大哥,就是这位想见教主。”说着,张德权往旁边站了站给两人让出位置。   东方不败和令狐冲对视一眼,刚要开口询问,那人便转过身来。   “杨莲亭?!”令狐冲皱眉说道,果然是杨莲亭。   “教主!”杨莲亭转过身见到东方不败,不由大为欣喜,急忙走上前,而后又见到了东方不败身边的令狐冲。   “令狐冲?!你怎么在这里!”杨莲亭皱眉问道。   “这话是我问你才对。”令狐冲将东方不败拽到身后,站在杨莲亭面前。   “这……教主……”杨莲亭急忙看向东方不败。   “杨莲亭,你不是已经死了么?”东方不败盯着那张与令狐冲一模一样的剑问道。   “回教主,当年属下也以为必死无疑,可是当我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还活着,本来,我是要从此做个平凡人,可是……”杨莲亭低下头,继续喃喃的说道:“可是这么久了,我依然放不下教主你,所以……”   令狐冲眉头皱了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东方不败。   “杨莲亭,不用说了,虽然你没死,但也不必再回日月神教,做一个平凡人不是更好。”东方不败淡淡的说着,心里却多少有些不适。   “教主!属下对教主你忠心不二,属下的心里只有教主!教主,就让我留下来吧教主!”杨莲亭着急的说着,“教主,你喜欢什么样的,属下就改成什么样,华山剑法也全都会了,教主,让我陪在你身边教主……”说着,杨莲亭推开令狐冲便去拉东方不败的手。   “闭嘴!”东方不败手一挥,将杨莲亭直直的震飞了出去。   “东方……”令狐冲轻轻拉了拉东方不败的手臂,“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   “令狐冲!你这个负心汉凭什么直呼我教主的名字!”杨莲亭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的走向令狐冲,“我杨莲亭哪里不如你?!我可以为教主做任何事情,而你不过是个负心汉罢了!”   “教主!你是我的,你只是我的,教主,属下学会了华山剑法,属下可以改变,只要教主……”话未说完,杨莲亭便觉喉上一紧。   “杨莲亭,你若再不离开,本座立刻就要你命!”东方不败一手扣住杨莲亭的喉咙,立时杀气顿现,冷声说道:“马上给本座滚!”说完,手向前一挥,便将杨莲亭甩了出去。   “令狐冲,走。”东方不败脚下几个纵步便消失了,张德权看了看令狐冲,不知道是走还是怎么。   “杨莲亭,你为什么,要学华山剑法?”令狐冲皱眉看着杨莲亭,从当年看到他的时候,令狐冲心里就一直有着疑问。   “哼!要不是教主让我学,我才不会学什么狗屁华山剑法。”杨莲亭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盯着令狐冲接着说:“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不过是你这个负心汉的替代品而已!她让我穿和你一样的衣服,让我学你华山的剑法,无非是把我当成你……”   看着令狐冲眼中的痛苦与讶异,杨莲亭嘴角挂起一抹笑容,他挣扎着站起身,走到令狐冲面前说:“你当真以为我只是总管么?哈哈哈,告诉你令狐冲,就算我是替代品也无妨,什么总管,我是她的男宠!”   “什……什么?”令狐冲一时愣住了。   “哈哈,痛苦吧,令狐冲,一个最爱你的女人,找了一个跟你一样的人当男宠……”杨莲亭说完,转身便走,边走边大声笑着:“哈哈哈~总有一天,我会取代你的位置,我不会就这么罢休,我会让教主知道,我杨莲亭才是最爱她的,哈哈~”   看着渐渐远去的杨莲亭,令狐冲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一时之间心中疼痛难忍。   “令……令狐大哥,我们回去罢?”感觉相当混乱的张德权在一边小声的问道。   “回去……”令狐冲心不在焉的答道,而后仿佛失神般的先行离开。   “这……都什么跟什么……”张德权摸了摸脑袋,一头雾水的跟着令狐冲一起回了黑木崖。   ————我是分割线,看我贱不贱————   “东方……”令狐冲走到东方不败房间外,敲了敲房门。“东方,东方,你在吗?”   见无人答应,令狐冲推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想了想,便信步来到了桃花林,果然东方不败就坐在石桌边,桌上放着一壶酒。   “东方,喝酒怎的都不等我?”令狐冲在她身边坐下,拿起酒壶喝了一口。   “我不是叫你了,是你自己不跟我一起回来。”东方不败淡淡的回了一句,而后迟疑了一下问道:“杨莲亭……可是跟你说了什么?”   “如果他当真不离开,你会不会真的杀了他?”令狐冲并不回答,而是反问道。   “…………”东方不败沉默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当年你我竹林一战,你肯下崖,也有替他报仇的原因是么?”   “难道你不觉得更大的原因,是我还想见你一面么?”东方不败抬眼看着令狐冲,“没错,得知杨莲亭被杀,我心中确有悲痛,也怪你们欺人太甚。”   “东方,对于杨莲亭,我想过千百种可能,可是……没有想到,你是把他当成……”令狐冲心中一痛,不再说下去,拿起桌上的酒壶大口的喝着。   “当成你么?可惜他不像,除了容貌与你无异,一点都不像……”东方不败拿过令狐冲手中的酒壶,“就算他再怎么爱我,他都不是你。”一口酒喝下去,当年那种苦涩与奈何,再次涌上心头。   “他是不是,跟你说他是我的……”东方不败说到一半不再说下去,抬眼看了看令狐冲。   “是,他说他是你的男宠。”   “男宠……呵呵,这个称呼倒是不错。”东方不败站起身。   “东方,你知道的,我并不是在乎这个……”   “你确定?”东方不败转过头望着令狐冲,轻声说道:“如若,他真的是我的男宠,你当真不在乎么?”   “我……”令狐冲不知说什么,若说真的不在乎那是假的。   “好了,不逗你了,男宠不过是他自认为而已。”东方不败低首一笑,而后抬起头继续说:“不过,我也算是宠他的罢,给他职位,赐他权利,任由他在教中胡作非为。”   “东方,我在乎更多的,是你当时的心情。我……”令狐冲喉咙哽咽了一下。   “没什么心情。只是觉得他像你,至少在我身边。他是我那时候唯一的精神寄托,可是偏偏又被杀死,我以为是被你们所杀,我只觉得恨,恨你连那一点点的精神寄托都不留给我。”东方不败想起杨莲亭被抬进大殿时,他睁着眼,已然是死不瞑目。   “东方,是我害你如此的……对不起,东方。”令狐冲哪里想过,当年竹林,她东方不败竟是带着这样的心情与他一战,最后却依然没舍得下手杀他。   “都过去了,不是么?”东方不败淡然一笑,“你不是说过,我们两个很有缘么?那就看结局是怎样的了。”   “结局一定会是我们想要的,一定。”令狐冲看着眼前的东方不败,语气温柔而又坚定。   ————我是分割线,看我贱不贱————   (狐狸:慌城!死出来!)   (慌城:死狐狸,干啥子?)   (狐狸:我跟东方姑凉的结局到底是怎样啊?)   (慌城:喔呵呵~看你表现喽~)   (狐狸:看你妹!你又增加那么多剧情!)   (慌城:次奥!都给你机推倒了!你还要哪样儿!)   (狐狸:你妹啊!我木有成功啊!)   (慌城:没办法,教主威武!)   (狐狸:………………)   (慌城:老子走了,没事别叫我!死狐狸,小心走路别摔跤……)   (狐狸:我武功高,为毛会摔跤?)   (慌城:因为……你脚滑……)   (狐狸:……)   ☆、第三十八章 走尸秘术杨莲亭 陡生疑惑任盈盈   杨莲亭面无表情的在路上走着,离开黑木崖的范围之后,左右看了看说道:“出来吧。”   两道人影从隐蔽处走出,其中一人面容俊美,额前的头发微卷,正是那希罗多,而另一人则是岳不群。   “杨莲亭,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岳不群走到杨莲亭身边,玩味的说道:“那东方不败已经和令狐冲在一起,根本就不需要你了……”   “…………”杨莲亭咬着牙不说话,脑海中不断闪现着适才令狐冲和东方不败的身影,以及,无意中看见的,她脖颈上的几道紫红,不是吻痕又是什么?   “连你自己都说了,你不过是个替代品,可是令狐冲一出现,你,连个替代品都算不上……”岳不群双眼紧盯着杨莲亭,“你不过是个垃圾,被随手丢弃罢了。”   “闭嘴!”杨莲亭恼羞成怒,一掌便攻向岳不群。   “哼!不自量力!”岳不群冷哼一声,侧身避过那一掌,而后一把攥住杨莲亭的手腕,手上一用力,只听“喀嚓”一声腕骨便应声而断,同时一掌打在杨莲亭胸口,将他击飞了出去。   “连你的华山剑法,都是我帮你修炼成功,你胆敢跟我动手?”岳不群不屑的看着地上的杨莲亭,继续说:“就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跟令狐冲比,要不是我们,你现在不过就是枯骨罢了!”   “……连教主她都认定我已经死了,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杨莲亭抹了抹嘴边的鲜血,不甘的问道。   “杨公子,不妨告诉你实情,你现在依然是个死人,难不成,你感觉不到自己没有心跳么?”希罗多微笑着说。   “我还是死人?!”杨莲亭诧异的看着希罗多,然后在自己胸口摸了摸,果然,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   “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不过是在你身体内放入了走尸虫罢了。走尸虫是我从波斯带过来的秘术的一种,可以让尸体死而复生,并且有着自己的意识,只不过没有心跳罢了。”希罗多看了一眼杨莲亭,“但是,这走尸虫要靠一种特殊的药物才能活下去,所以,你要想活着,就要乖乖听我们的话,我自会按时给你服用药物。”   “我杨莲亭本就是该死之人,现今被你们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倒不如一死了之!”想到自己竟是一具走尸,杨莲亭痛苦的闭上眼睛。   “想死也可以,我不给你药物,那走尸虫便会吞噬你的内脏你的身体,直到把你一点点吞噬掉……”希罗多早知杨莲亭会想死,淡淡的说道。   “你!”   “杨莲亭,你死了更好,你死了,令狐冲和那东方不败便双宿双飞,你死了,东方不败不过是没了一个垃圾……”岳不群用脚踢了踢杨莲亭,眼中满是不屑,“不愧是个懦夫,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抢回东方不败,哈哈哈,真是笑话!”   “岳不群你不要欺人太甚!”杨莲亭挣扎着站起身,一只手指着岳不群怒吼道。   “哈哈哈,我就是欺人太甚,你能怎么样?心上人在别人怀里,你却想死,这样的懦夫,就该被人踩在脚底下!”岳不群说着,一脚将杨莲亭踹倒在地。   “岳盟主,算了,这种人,终究是烂泥扶不上墙,我们走罢。”希罗多挡在杨莲亭身前,向岳不群说道。   “也罢!杨莲亭,既然你想死,就等着被那走尸虫吞噬掉好了!哼,死之前,我会通知那令狐冲,怀中抱着东方不败来给你收尸的!哈哈哈~”说完,岳不群便和希罗多一起转身离去。   “站住!”看着他们越走越远,一咬牙,杨莲亭单手撑地,想让自己站起身,“不许走……如果,你们真的能帮我夺回教主,我便……便答应与你们合作。”   岳不群停下脚步,和希罗多相互望了一眼。   “只要你与我们合作,我保证,你会得到东方不败。”岳不群阴险的一笑。   “……需要我做什么?”杨莲亭犹豫了一下问道。   “你跟我们回去,自会告诉你。”   “好,我跟你们走。”杨莲亭打着晃站起了身。   “杨公子,你若早答应与我们合作,何需受此之苦?”希罗多说着,走上前来扶住杨莲亭。   “…………”杨莲亭虽是厌恶岳不群,却总觉得这希罗多不似那般歹毒,便也不推辞。   “希罗多公子,小心好人不得好报。”岳不群看见希罗多的举动后说了一句。   “岳盟主多虑了。”希罗多微微一笑,也不气恼。   “哼。”岳不群一甩衣袖转身便走。   希罗多摇了摇头,便扶着杨莲亭跟了上去。   ————我是分割线,看我贱不贱————   “东方,这杨莲亭,当日确是死了么?”黑木崖上,令狐冲越想越觉得杨莲亭之事有蹊跷。   “杨莲亭的死,是我亲眼所见,不可能有错。”   “他死后,尸身可是存放安好?”   “冰湖之处有一石室,是用来存放教中长老护法尸身用的,杨莲亭的尸身也在那里。”东方不败想了想后说道。   “或许,我们该去那里看一看。”   两人对视一眼,而后便一起赶到了冰湖。   东方不败带着令狐冲穿过湖底的暗道,来到了一个石室。   推开门,里面果真安放着几具教中长老的尸身,东方不败皱了皱眉,然后走到一个空石板前说:“杨莲亭的尸身本就放在这里,可如今……”   “尸体怎会自己离开?!”令狐冲看了看四周,接着问道:“这石室的所在,教中人都知道么?”   “没错,教中人都知道。但杨莲亭明明已经气绝,谁会有如此能力,让死人复生。就算那平一指,恐怕也无力回天。”东方不败在脑海中搜寻着,却依然想不出江湖中何时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百思不得其解的两人只好先回到了黑木崖。   “我总觉得杨莲亭不像个活人。”令狐冲小声说道。   “怎么讲?”   “他的脸色太过苍白,一丝红润都没有,试问,一个正常人怎会面无血色?”   “确实,而且他的脖子太过僵直,很冰冷,我掐住他喉咙之时,更是连颈上的脉搏都感受不到。”东方不败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杨莲亭确是有古怪。   “怎的事情越来越复杂,一件接着一件。”令狐冲轻叹一声,事情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恐怕,是有人在背后策划着什么。”东方不败抬眼看了看令狐冲,淡淡的说道。   “你是怀疑……岳不群?”令狐冲试探着问。   “那岳不群既然想取我性命,又怎会真的就此罢手,更何况,林平之已经落入他手里,那么我师傅还有你太师叔等人的下落,他岳不群又怎会不知?”想到失踪的那些人,东方不败认为岳不群绝对是个知情者。   “就算他知道,恐怕也不会告诉我们。”令狐冲皱眉想了想,“但如果这些人在他手中,他又能把人藏在何处?这些日子以来,你派教中弟子四处找寻,却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而且,岳不群也不可能让一个死人……”   “这岳不群既然有办法拉拢冲虚道长,说不定还会拉拢到别的什么人,还有一个人,便是你的妻子任盈盈。”   “盈盈……上次她陷害于我,又险些害你丢了性命,而后便不知所踪,看来……应该是和岳不群在一起。”令狐冲再不愿面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令狐冲,你可还记得,我师傅他们失踪那天,盈盈曾跑了出去,然后你便出去追寻但并未寻到。”东方不败双手抱臂,顿了一顿继续说:“后来便是我和你一起去恒山,回去后其他人就齐齐失踪。”   “东方,你的意思是……”令狐冲大概明白了东方不败的意思。   “我也并不确定,只是在想,你我出去的那段时间,盈盈是否回去过天之涯。”   “如果,她躲在某个地方,趁我们出去之时回到天之涯,再伺机下毒,也不是不可能……”令狐冲顺着东方不败的话说了下去,这才意识到之前竟是忽略了任盈盈半路回去的可能。   两人忽然间便同时沉默,任盈盈的问题,是无论怎样都结不开的心结,东方不败知令狐冲不愿相信任盈盈是狠毒之人,令狐冲也知东方不败不愿他为难,恐怕,她早就怀疑是任盈盈,只是未与他说罢了。   “东方,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上次你被骗下黑木崖,而我被关在了盈盈的房里……”良久,令狐冲打破了沉默,好似想起了什么。   “我在想你怎么会被盈盈关起来?”说到这个,东方不败是好奇的很,“一来她武功就是三脚猫,明打肯定打不过你,二来,她内力远不如你,就算暗着来,你也不会被她点了穴道。你到底怎的被她关住了?”   ☆、第三十八章 谜团重重多疑云 亦正亦邪怪剑法   “这……我还当真是被她给点了穴道。”令狐冲无奈的说道。   “怎么会?”看着任盈盈长大的东方不败岂会不知她那点三脚猫功夫,令狐冲再不济,也不可能被她给点了穴道。   “东方,当时我光着急你,并未多虑,现在想想,她的内力怕是和我不相上下。”令狐冲想了一会儿,沉声说道:“她从房间出去后,我便一直试着冲开穴道,但竟屡次碰壁,等冲开之后,我也感觉很是疲累。”   “她长年呆在黑木崖,没有我的命令她是不能下去的,不可能会有人传授给她功法而我却不知道。”东方不败转而又说道:“除非,是她擅自下黑木崖去五霸岗的时候,遇见了什么人。”   “……难不成,是小翁翁?”   “小……小翁翁?你说绿竹翁?”东方不败听到小翁翁,不禁觉得一阵好笑。   “对啊,就是绿竹翁前辈。”   “小翁翁……哈哈,令狐冲,亏你叫的出来。”东方不败一下子便笑出声来。   “那个,是绿竹翁前辈让我这么叫的……”令狐冲讪笑着。   “绿竹翁生性自由,不好功利,而且他武功虽不俗,但也算不上绝顶。所以,不会是他传授给盈盈什么功法。”东方不败略一思索,便排除了那绿竹翁的可能性。   “怪哉……”令狐冲趴在石桌上看着东方不败。   “令狐冲,我要去华山走一趟,拜访下那个伪君子岳不群,看能不能探得我师傅他们的消息。”   “去华山?”令狐冲坐直了身子,皱着眉头说:“我怕他们会对你不利……先不要去为好。”   “无碍,区区一个华山,还奈何不得我。”东方不败手中折扇转了转,嘴角挂起的笑容看起来甚是邪魅。   “那好,我陪你走一趟。”令狐冲见东方不败去势已定,微微一笑,便决定陪她一起去。   “不必,你留下来比较好,万一我不在之时,黑木崖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德权怕是应付不来。”东方不败拒绝了令狐冲的同行,“你留在黑木崖,我也比较放心一点,做起事来便不会缩手缩脚。”   “东方,不然,由我去一趟华山一探究竟,你留在黑木崖如何?”虽然东方不败说的有道理,但令狐冲还是不放心东方不败孤身前去。“我去的话,比你去的风险小一些。”   “不行,你……”   “就这么定了,反正你不让我去我也去,还不如直接你留下来,嘿嘿。”令狐冲打断东方不败的话笑着说。   “那随你好了,不过万一有什么情况的话,就赶快回来,别乱逞能。”东方不败无奈的看了一眼令狐冲。   “放心好了,你闭关的时候我也有练功。要不,你我先过几招?”   “又给你喂招么?”微微一笑,东方不败手中折扇直指令狐冲,“来!”   “小心了!”令狐冲一剑挡开折扇而后便与东方不败斗在了一起。   出乎东方不败预料的是,令狐冲竟能与她斗上百招,虽然她并未出全力,但也没想到令狐冲会有如此进步。   东方不败一边与令狐冲过招,一边观察着他的剑招和步伐,发现他的凌波微步显然进步了不少,而剑招,却好生奇怪,有些像独孤九剑,尽是破招,还有些像五岳剑派的各种剑法,似攻,却又犹犹豫豫,似守,却又来势凶猛,说正不正又亦邪非邪。东方不败不禁觉得纳闷。   令狐冲一剑刺出,使出了他不久前自己悟出的一个剑式,剑芒形成了一个光圈攻了过去,却在一瞬间发现东方不败在愣神,手中长剑急忙收回,发出的剑式却因过于疾猛和不熟练,根本来不及收回。   情急之下脚步一变,然后一个转身便挡在了东方不败身前。   突然一只手按住令狐冲的肩膀,将他向后一拽,而后手中折扇转了下,折起的扇页突然打开,手向前轻轻一挥,看似平静却是犹如狂风,硬生生打散了那近在眼前的剑圈。   “令狐冲,你干嘛?”东方不败转过身,手轻轻一甩合上折扇,而后背起双手,挑着眉一脸傲娇的问道。   “我……我看你发愣,怕会伤到你……”令狐冲愣愣的看着东方不败,他想不出来她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他几乎要死扛的一招居然被这么轻轻一挥就给破了……   “你那招是新悟出来的?不错,用来对付一般人是绰绰有余了,但对我来说……”东方不败浅笑着,继续说道:“你啊,是别想打过我了。”   “你简直就是逆天……看来以后啊,注定是被你欺负了……”令狐冲嘿嘿一笑,也不气恼。   “令狐冲,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剑法?怎的不像是独孤九剑?”东方不败想起适才令狐冲诡异的剑法,忍不住问道。   “东方你果真好眼力,我用的并不是独孤九剑。”令狐冲佩服的看了一眼东方不败,接着说:“我在思过崖见到太师叔之前,曾经进过一个山洞,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八十多年前日月神教十长老与五岳剑派决战过,但后来十长老却消失了?”   “对,那次决战虽然说日月神教胜了,但十名长老也不知所踪。怎么,有关系么?”   “我初进山洞之时,洞中有数十人保持着打斗的姿势,只是已然死去很久,我进去不久之后,那些人便一一粉碎。看服装,应该是八十多年前决战的日月神教长老和五岳剑派中人。我在诧异的同时,还发现了刻在石壁上的剑法,这些剑法初看时我以为是各个门派的绝学,包括我华山剑法。可是当我仔细看过后,才发现这些剑法竟是破解了各个门派的绝学。”想到那些剑法招式,令狐冲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你不是学了独孤九剑?那么这些破解五岳剑派剑法的破招,你不学也罢。”   “开始我也这么觉得,但最近,我突然发现独孤九剑虽强,却只能单独运用,而最后一式我又始终无法领悟。反而那些五岳剑派的剑法,我竟无意间可以拼连起来。”   “哦?”东方不败意外的看了看令狐冲,“你是说,你可以把五岳剑派的这些招式,连起来?”   “恩,虽然开始时会觉得很怪异很吃力,但越往后越觉得轻松。”   “怪不得……适才你觉得我发愣,是我看了你的剑法后觉得奇怪所以在思考。令狐冲,你还真是胡来,也不怕走火入魔么?”东方不败白了令狐冲一眼,心里还真的有些怪他胡乱练功,自己又在闭关,万一出什么事情……   “嘿嘿,不是有你呢么!”令狐冲摸了摸鼻子笑着说。   “我在闭关!怎么管你?!”   “东方,放心好了,我这不是没事。想当年我曾经试着练过那些剑法,只不过……被师父他认为是入了魔道,所以便作罢。”   “你这套剑法,现在就带着邪气你不知道么?”东方不败淡淡的说。   “有么?正也好邪也罢,我心自清明。”令狐冲微微一笑,好似事不关己一样,却发现东方不败正盯着他看。   “嘿嘿,我很帅是不是?”突的就变了表情,令狐冲一脸坏笑的凑到东方不败面前问道。   “猪都比你好看!”东方不败笑骂道,而后正了正色接着说:“我是觉得,你越来越像我曾经初识的那个令狐冲。”   “令狐冲就是令狐冲,你呢?是否青楼那个姑娘?哈哈!”令狐冲大笑着,随手便搭在了东方不败肩膀上。   “都说了我是去打探情报,你怎的总念念不忘?一点正经都没有。”东方不败一扇子打掉那只手,“你还去不去武当山了?!”   “很疼诶!这就去嘛!”令狐冲撇着嘴甩了甩手,拿起酒壶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东方不败。   “小心岳不群那个伪君子,有什么情况就赶快回来。”接过酒壶,东方不败嘱咐到。   令狐冲点了点头,几个纵身便离开了。   ————我是分割线,看我贱不贱————   不多时,令狐冲便来到了华山,偷偷潜入后,却发现岳不群并不在这里,心下不禁疑惑,经过隐瞒身份后多番打探,才知岳不群竟是留在了武当山并未返回门派。   “我若是偷潜武当山,万一被发现恐怕又是一场误会,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前去,有那冲虚道长在,他岳不群应当不会耍什么诡计。”令狐冲想着,便卸去伪装来到了武当山脚下。   “这位少侠请留步。”令狐冲刚要上山,便被一名道童拦住。   “在下令狐冲,特来求见岳不群岳盟主和冲虚道长,还烦通报。”令狐冲客气的说道。   “令……令狐冲?!你便是魔教的令狐冲?!”道童惊讶的看着令狐冲,同时脚下后提了两步。   “呃……不知可否通报一下?”令狐冲听到自己被说成魔教,愣了一下,随后便也释然。   “请……请稍等。”那名道童犹豫了一下,便转身上山去找冲虚道长。   良久,那名道童好似一去不复返似的,依然不见人影,令狐冲百无聊赖的来回走着,不时的看看山上。   “令狐冲,你今次前来是有什么事情么?”令狐冲正觉无聊,便见岳不群走了过来,旁边还跟着一个人,却是那林平之。   ☆、第三十九章 武当山上情况变 令狐冲亲笔信被换   “林平之?”令狐冲皱了皱眉,发现林平之不仅双眼恢复,双脚更是与常人无异。心中更加确定了平一指等人就在他们手中。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日来是向岳盟主打探一些人,这些人本被林平之抓走,现今林平之和你一起,那么,岳盟主定是知道这些人的下落了。”令狐冲看着岳不群说道。   “你说的那些人,我早就已经让他们离开,并不在我这里。”岳不群淡淡的回了一句。   “岳盟主,不知冲虚道长可在?”令狐冲想到了岳不群不可能说实话,遂要见冲虚道长。   “令狐冲,冲虚道长岂是你说见便见?道长正在闭关,无法见你。”   “岳盟主,这林平之罪孽深重,你可知如今你是在助纣为虐?!”   “林平之的事,我们现今仍在调查,是不是真的与东方不败那妖女有关,还不一定。”   “岳不群!希望你说话前考虑清楚,莫再妖女妖女的!”令狐冲皱起眉头,对岳不群也不再客气。   “哼!三个月前若不是冲虚道长他非说事有蹊跷,我怎会放过那个妖女!”岳不群大声说道,而后看向林平之,“平之!跟令狐冲这个弃徒说上一说,你是怎么被那妖女利用的!”   “是,岳盟主。”林平之应了一声,而后缓缓走到令狐冲面前说:“令狐冲,你不要被那妖女蒙蔽了双眼,这一切都是她用那三尸脑神丹逼迫于我。一统江湖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无非是想报仇罢了。”   “林平之,我是不会听你胡言乱语的,你休要再费力气。”早知他们会出口中伤,令狐冲看都不看林平之。   “令狐冲,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实话告诉你,在平一指医治好平之的双眼后,那群人真的早就被我放走,至于下落,你何不回去问问那妖女!”岳不群也走了过来,定在令狐冲不远处,“你想想,若你与我们斗起来,最大的得益者是谁?还不是那妖女!一来得了你的心,二来又让我们实力大损,到时候,一统江湖的除了那妖女还有谁。”   “随你怎么说,东方她是绝对不会如此的。”   “哼,真是幼稚的可以,你以为她东方不败能当教主,真的只是武功高?若没有诡计,当年她又怎的除的了那任我行?”岳不群继续煽风点火着。   “冲哥!东方叔叔只是在利用你,你醒醒吧。”   令狐冲抬眼看去,见竟是任盈盈向他走了过来。   “盈盈?!你……果然是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令狐冲上前一步,大声质问道。   “我……冲哥,我只是不想你再被东方叔叔利用,我想你离开她,我们退隐江湖,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任盈盈走到令狐冲面前,轻声说道:“冲哥,东方叔叔只是在利用你罢了,而我对你,却是一心一意……”   “莫要再说了……盈盈,你待我好我知道,可是你不该……你陷害于我,险些让我与东方再次误会,又害她险些丢了性命,我实在不敢相信竟是你做的……”令狐冲轻叹一声,“我问你,天之涯的人也是被你害的么?”   “不是……不是我,冲哥,我也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没错,是我下毒给东方叔叔,但我只想把你拉回来。”任盈盈双眼含泪,看着令狐冲说:“冲哥,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我们又是夫妻,你竟是如此看我么?”   “盈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令狐冲心中对任盈盈着实愧疚,现今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冲哥,东方叔叔有什么好?如若她真的爱你,为何不与你离开,为何不放弃那一统江湖,她只是利用你,冲哥,你忘了,她是杀人如麻的魔教教主么?”   “她自有她的理由!若说杀人,你我就没杀过么?!”令狐冲反驳道。   “那她杀了方正大师呢!!方正大师对你对她都有恩,可是却死在了她的手中,这还不足以证明,她根本就是个魔头么!”任盈盈看着令狐冲,“你还不知道吧?方正大师已经死了,被她一掌毙命。”   “怎么会?!方正大师他……”令狐冲一下子便愣住了,“大师他怎么会死?东方她没理由要杀方正大师的,你休要再胡言乱语。”   “是我亲眼所见,又怎么错?冲虚道长也在,他也亲眼目睹了东方叔叔杀方正大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东方她没理由,而且她一直都跟我在一起。”令狐冲绝对不会相信,“我要见冲虚道长!”   “说了冲虚道长在闭关,是没办法见你的,哼,反正信不信由你。”岳不群冷哼一声。   “你们一直在一起,难不成日日夜夜都在一起么?!冲哥,我才是你的娘子,我们才是夫妇……”听到令狐冲说一直与东方不败在一起,任盈盈瞬间便泪流满面。   “盈盈,事已至此,我……便以你的名义,休了我罢……”令狐冲迟疑着,终究是说出了口。   “冲哥你说什么?!”任盈盈想不到令狐冲竟会……“冲哥,为什么对我如此狠心,我……”话未说完,任盈盈竟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盈盈!”令狐冲一个疾步,过去扶住了任盈盈。   “好一出抛妻!”岳不群冷眼看着令狐冲说道。   “盈盈!你醒醒,盈盈?!”令狐冲焦急的抱着任盈盈,万一她出了什么事,恐怕自己会愧疚一辈子。   岳不群和林平之交换了下眼神,而后岳不群说道:“令狐冲,难道你想就这么丢下你的结发之妻?”   “我……”令狐冲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就此扔下任盈盈回黑木崖,心中又着实过意不去,可若是留下……“还请岳盟主代为照顾一下,我离开一会儿便回来。”   “你要走就走,不过我可不会帮你照顾她,哼。”岳不群轻哼一声,接着说:“令狐冲,你若还有些良心,就暂且留下来照顾盈盈姑娘好了,你不是要见冲虚道长么,你留在这里自然能够见到他。更何况,你若是担心那妖女,你天天在这儿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你也自是知道。”说完便和林平之转身离开。   “…………”令狐冲沉默着,现在扔下任盈盈,他确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自己在这儿,如果他们有什么行动,想来也瞒不过自己,不妨留下来,把事情弄清楚。   “好,我就留下来等冲虚道长出关。”说着,令狐冲抱起任盈盈,跟在了岳不群和林平之身后上了武当山。   到了武当山上,岳不群让一名道童领着令狐冲去了任盈盈的房间,安置好任盈盈后,令狐冲走到书桌前,拿起纸笔写了一封书信。   “东方:我现在武当山上,本与盈盈说明关系,奈何她突昏迷不醒,太师叔等人依然下落不明,冲虚道长又在闭关,我只得暂且留下。林平之双眼恢复,岳不群等人对你不利,你切勿离开黑木崖也不要来寻我。   东方,一切安好,勿念,事情了结后我自会赶回去与你会和,今生今世与你厮守,此生不弃,等我。   令狐冲。”   封好手中的信件,令狐冲想起东方不败的音容笑貌,不自觉的便笑了笑,而后想起又是有些时日不能见,不禁轻叹一声。   看了一眼仍在昏迷中的任盈盈,令狐冲走出房间,寻到一名道童要了一只信鸽,然后将信绑在了信鸽的脚上。   看着信鸽远去,令狐冲再次叹了口气。   殊不知,信鸽在半路就被截下,一个黑衣人将信拿下,而后递给旁边一人说:“字迹能做到吗?”   旁边的人拿过信看了看,微微一笑说:“没问题,不过,就是不知阁下要怎么写?”   “如此这般……”黑衣人凑到那人耳边说了几句,“你就按我所说的写便是。”   “好,保证东方不败看了信会伤心欲绝。”   “你可不能出差错,希罗多。”黑衣人顿了顿接着说:“我先回去了,此地不宜久留。”说完一个闪身便不见了。   希罗多微微一笑,收好信件便也离去。   ————我是分割线,看我贱不贱————   黑木崖上,久等令狐冲的东方不败心中有些不安,莫名其妙的就觉有什么事发生。   “教主,属下发现了一只鸽子,上面有一封信。”张德权匆匆跑了过来,将一封信递给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接过信,见上面写着:“东方不败亲启”,而字迹却是令狐冲的。   心中有些诧异他竟直呼自己为东方不败,让张德权退了下去,而后便打开了信件。   “令狐冲……这是你的选择么……”随着东方不败轻柔而又颤抖的声音,那封信悄然落地。   信上赫然写着:   “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你我就此了结罢,盈盈才是我的结发之妻,而你,有你的千秋霸业。我们终是没有结果,没有我,你可以毫无顾忌的杀人,一统江湖,才是你的目的。今日一别,再无相见之时,若他日刀锋相见,东方教主大可将我杀之,如若不然,莫怪我杀你第二次。   令狐冲。”   东方不败愣愣的坐着,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令狐冲怎会突然就转变,转变的如此绝情如此彻底。她不信,她不相信,可是信上偏偏又是令狐冲的笔迹无疑。   ☆、第四十章 勾魂夺魄控心魔 东方令狐再纠葛   天色早已暗了下来,黑木崖上,自看到那封信后,东方不败便一直愣愣的坐着。   “东方,我绝对不会再负你。”   “东方,我真的很想你……”   “东方,还有我,就算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   耳边似乎响起了令狐冲的声音,他的无赖,他的柔情。她想不明白,为何片刻前还与她谈笑说闹的令狐冲突然就变了。   “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东方不败失神的想着,“不行,我得去武当山走一趟……可是,如若他决定不见,又为何告知我在武当山?难不成,信是伪造的?”   捡起地上的信件,又仔细的看了看,确认是令狐冲的字迹,终是轻叹一声,“唉,看来是我多虑了……来人!”   “教主有何吩咐?”   “本座出去一趟,很快便回来。”东方不败说完,脚下一个轻点便不见了踪影。   武当山上一处隐蔽的房间内,岳不群和希罗多正在商量着什么,岳不群面红耳赤的大声嚷嚷着,而希罗多则是一直摇头。   “希罗多!你要知道,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岳盟主,与你们为伍,只是因为我需要你们帮我找一个人,可如今,你们却线索全无。所以,恕我希罗多难以从命!”   “哼,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岳不群冷哼一声。   “你并没有让我相信你的理由。”希罗多淡淡的说道。   “希罗多,你看看这是什么?”岳不群盯着希罗多,然后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递了过去。   “这……你从哪里弄来的?!”希罗多接过那样东西,看了看里面隐隐约约的黑色影子。   “这是我一个弟子在黑木崖附近发现的,本来想找到她人后再告知你,哪成想……哼……”岳不群气愤的甩了甩衣袖。   “……岳盟主,在下只是过于焦急,适才得罪之处,还望岳盟主见谅。”希罗多心中轻叹,然后双手抱拳施了一礼说道。   “我曾经说过,只要你与我们配合,你要找的人我们一定会给你找到。罢了罢了,希罗多公子,适才跟你说的事,你可有方法?”岳不群挥了挥手示意不再计较,而后喝了口茶水问道。   “控制一个人的思想,办法倒是有,那便是勾魂夺魄术。”希罗多想了想回答道。   “勾魂夺魄术?”   “没错,勾魂夺魄术是我波斯教中惑术的一种,修炼此术之人则被称为控心魔,此术能够控制人的思想,让被控者说我要说的话,做我要做的事。”希罗多淡淡的解释道。   “希罗多公子,既然是你教中的惑术,那么,你应该没问题吧?”岳不群喜上眉梢,微笑着问道。   “我确是能够施展,但是……”希罗多顿了顿,而后看了一眼岳不群说:“但是此术女子修炼偏多,故而我不愿修习,所以只能施展个大概。”   “那你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岳不群听他如此说,便有些恼。   “施展可以,不过控制的时间不久,大概只能控制一柱香的时间。”   “一柱香时间……够了。东方不败那妖女既然白天没有来,晚上一定会过来。希罗多公子,她来了后你就去找那令狐冲,后面怎么做,就不用我说了罢?”   “岳盟主放心好了,我知道怎样做。”希罗多笑了笑。   “岳盟主!”一名道童突然推门而入,“一个自称是东方不败的人来了武当山,现在就在山脚下。”   岳不群与希罗多对视一眼,而后希罗多便匆匆的走了出去。   “哼,那妖女来的正好,我这便下去会一会她。”岳不群冷哼一声,站起身随那道童向山下走去。   ————我是分割线,看我贱不贱————   东方不败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将自己围起来的武当弟子。   自知道来人是东方不败后,不知她是什么目地的武当弟子便瞬间将她包围,奈何她只是轻挥手中折扇,便使他们再近不得一步,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东方不败!不是说好作罢,你来此作甚?!”这时,岳不群从山上走了下来,大声的对东方不败道。   “对!妖女!你来作甚!”   “妖女!再不离开休怪我们不客气!”   “滚回去!”   众武当弟子见岳不群已经出来,立时便大了胆子。   “扰人清净,找死!”东方不败一手背负,众武当弟子还未见她脚下有所动作,而且都未曾觉得她离开过原地,便被同时被震飞了出去。   “岳不群,今天我不想跟你纠缠,令狐冲呢?”东方不败依旧面无表情,看着岳不群淡淡的说道。   此时岳不群头上却是多了些许汗渍,适才竟然连他都没有看清东方不败是怎么出手的,他想不出来这妖女功力到底是什么境界……   “令狐冲确是在武当山,但是……”随着东方不败一步步的走近,岳不群突然觉得呼吸很是压抑,心中竟是起了一丝惧意,不觉便连语气也变了许多。   “但是什么?说。”盯着面前冷汗直流的岳不群,东方不败冷声问道。   “但是令狐冲他和任盈盈……在……在房里。”岳不群虽是害怕,却依然不忘诡计。   “你说什么?!”东方不败一把扣住岳不群的喉咙,“我告诉你岳不群,你若是有半句假话,我让你华山派鸡犬不留!”   “东……咳咳……你若是不信……便自己去看……”   “滚!”东方不败一手将岳不群甩了出去,而后脚下轻点身形一纵便跃上了武当山。   岳不群大口的喘着气,看着东方不败的背影,咬了咬牙,起身向武当山反方向纵去。   “令狐冲,你给我出来!”东方不败站在武当大殿前,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房间,大声喝到。   随着“吱嘎”一声,其中一个房间的门被打开,东方不败愣愣的看着走出来的人,正是一脸漠然的令狐冲,以及挽着他手臂的任盈盈。   “东方不败,你来做什么?”令狐冲冷淡的看着东方不败问道。   “我不过是来确定某些事情的真实性而已。”东方不败同样淡然的回答着,心中却是撕心裂肺般的痛。“现在,我已经确定了。”说完,东方不败便转身欲走,她怕再呆下去,有些东西会控制不住。   “站住,既然来了,有些事情就说清楚,也免得我去找你了。”令狐冲闪身挡在东方不败面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臂。“我问你,你把我太师叔他们怎样了?”   “令狐冲,你质问我?”不顾被他攥的有些疼痛的手臂,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的眼睛,希望在他的眼里寻到哪怕一点点的异常,盼望这是他在用什么计策,可惜,他的眼里除了冷漠便是怀疑。   “我不得不质问你!你杀了那么多人,竟连自己的师父妹妹都害,我真的看错你了!”令狐冲紧皱眉头,手上的力道也增加了许多。   “是你看错了我?还是我认错了你?”东方不败只觉心中有什么东西仿佛塌了一样,那是一次次的信任与原谅,瞬间便被疼痛所掩埋。   将自己手臂攥的生疼的手,她不是挣不开,只是舍不得罢了,但舍不得又有什么用呢?   内力迸发,东方不败一下子便震开了令狐冲的手,“令狐冲,等你有本事了再质问别人吧!”说着便飞身而起。   “站住!”令狐冲抽出长剑便追了上去,一剑拦住了东方不败的去路。   “令狐冲,你是非要逼我和你动手么?!”东方不败气恼的看着令狐冲。   “东方不败,我说过,他日再见,要么你就杀了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令狐冲长剑直指东方不败,冷声说道。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一扇打开面前的长剑,却并未想真的与他缠斗。   令狐冲长剑再挥,一剑比一剑凶猛,道道剑芒直逼向东方不败,竟是剑剑都是狠招,没有丝毫余地。   “令狐冲,你就真的这么想杀我?”避开那道道剑芒,东方不败盯着令狐冲轻声问道。   “快说你到底把我太师叔他们藏到了哪里?!”令狐冲厉声问道,“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令狐冲,举起你手中的剑,让我看看你怎么杀我第二次。”东方不败眼眶通红,轻皱着眉头盯着令狐冲。   “你自找的!”令狐冲长剑再起,一纵身便到了东方不败身前,眼看长剑就要刺进,却突的硬生生的停住。   “东……东方……”令狐冲脑海中突然有个声音响起,一声声的喊着“不要!”   手上一松,长剑便掉落在脚边,令狐冲感到体内仿佛有另一个自己,阻止着自己杀东方不败,意识就像被利刃从中间一分为二,顿时头痛欲裂。   “冲哥!快杀了她!”任盈盈见令狐冲突然收手,急忙大喊道。   “碍眼的东西!”东方不败一扇挥出,将任盈盈震飞了出去,而后一把扶住跪倒在地的令狐冲。   ☆、第四十一章 最哀莫过于心死 大开杀戒情尽此   “令狐冲?!你有没有怎么样?!令狐……”见令狐冲一脸痛苦,东方不败本想看看他到底怎么了,可话说到一半,剩下未出口的话便被没入自己身体的长剑给刺了回去……   “令狐冲?”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东方不败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而后,竟是轻轻的笑了笑,“呵,原来我还是会被你所杀……”   东方不败一步一步的慢慢后退着,直到剑身彻底抽离出身体,愣愣的看着鲜血染红了自己的衣襟。   突然身后一阵风袭来,任盈盈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掌击向东方不败后背,速度之快恐是连岳不群也自叹不如。   东方不败一收折扇,反手便是一掌,在对上掌的一刹那,东方不败不禁眉头一皱,那任盈盈发出的阴狠之势竟是和葵花宝典如出一辙。   “盈盈,你怎会葵花宝典?!”   “哼!你以为,当年我给你葵花宝典,真的是为了让你战无不胜么?”任盈盈冷哼一声,另一只手一挥,一把匕首快速的刺了过去。   东方不败稍一侧身,折扇击在任盈盈手腕上,匕首应声而落,而后脚下一转便闪到了任盈盈身后。   “就凭你这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也想杀叔叔么?”东方不败在任盈盈耳边说道,同时一个手刀打在她的脖子上,将她击昏了过去。   “令狐冲,你,再与我无关。”东方不败冷冷的看着单膝跪地的令狐冲,语气淡然而又冷漠,纵使眼泪在看到他的一刻便顺着脸颊滴落,惜,哀莫大于心死。   令狐冲脑中一片空白,种种过往的片断纠结在脑中,他想喊东方不败,偏偏只喊出来东方,他不想杀她,偏偏又仿佛有另一个自己在耳边一声声的催促着,杀了她,杀了她。令狐冲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自己,眼前的东方不败渐渐模糊……   “快!围住妖女!”   “杀了妖女!”   “大家一起上!”   一阵叫喊声传了过来,紧接着黑压压的一片人杀上了武当山,仔细一看,竟是那五岳剑派。   “妖女,想不到令狐冲弃暗投明了吧!哼,他特意把你引来,好让我们有机会将你一举杀之!”为首的显然是之前溜走的岳不群。   东方不败终于明白为何令狐冲在信中说了不再见,却又告诉她在武当山,原来,竟是处心积虑的要杀她……   “好,好,杀的好,哈哈哈哈~~”东方不败仰头狂笑,不顾眼角滑落的泪水,低下头,双眼已是布满了血丝,“那就看看是谁杀谁!!”话音未落,人已是瞬间便来到了人群中。   “东……东方……”令狐冲似醒非醒的抬眼看了看前方,却只看到一片模糊,隐约能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与众人斗在一起。   “糟了,时间快到了。”岳不群处在人群外围,见令狐冲有些清醒,急忙纵身来到令狐冲身边,抓起他和任盈盈几个跃步便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东方不败见岳不群救走了令狐冲,对适才岳不群说令狐冲投于他们的话,更是深信不疑,否则,那伪君子怎会去相救?   “全都给我去死!!”在人群中间的东方不败手中折扇一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旋转了起来,四周的沙石宛若受到什么吸引般聚在折扇周围形成了一个圆,而后她手一扬,这圆便疯了似的向四周炸了开来。   “啊!”   “呃啊!”   惨叫声立刻在人群中响起,沙石犹如飞针般从众人的额头、身体中穿出,竟是连同身后人也一齐贯穿。   幸存的人连滚带爬的往山下退去,可惜没迈出几步,便被东方不败挡住了去路。   “不是想杀我?跑甚?”东方不败面色已有些许苍白,想来是因身上伤口流血过多,她却丝毫不管不顾。   “妖女,你莫要嚣张,今……”天栢道人死硬着嘴还未说完,便已没了声息,“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众人大骇,未见东方不败出手,天栢道人竟已身亡,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   “你……你到底……要怎样?”丁勉紧张的问道,脸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   “哈哈哈~我想怎样……”东方不败放声大笑,而后突然收声,一手掐住丁勉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我想杀了你!!”手中一用力,只听“喀嚓”一声,丁勉的脖子便应声而断。   “你……你莫要再过来……”莫大一步步后退着,直到脚下一滑跌倒在地。“你这妖女……岳……岳盟主他不会放过……”   “手下留情!”仪玉开口请求道。   仿佛没听见般,东方不败折扇一挥,扇页便如利刃般割断了莫大的喉咙。   “无论你是怎样杀人,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仪琳。”仪玉闭上眼睛说道。   “你都知道了?”东方不败抬眼看了看仪玉。   “在江湖上都以为你死了的时候,仪琳全都告诉我了。”   “那个傻孩子,我告诉过她不要让别人知道。”东方不败淡淡一笑,“不过既然她告诉你了,就代表你对她来说是重要信任的,看来,我不杀你是对的。”说完转身欲走,却在无意间看到莫大的尸体后停了下来。   东方不败俯下身子,盯着莫大脖子上的伤口看了又看,伸手捏住了尸体下巴上的一个褶皱,然后用力一拽。   “什么?!”仪玉在旁边惊呼一声,随着东方不败手的拽动,莫大的脸皮竟是被揭了下来,脸皮下却并不是血肉模糊,而是一张陌生的脸。   “这……莫掌门怎么会……”仪玉呆呆的盯着那张陌生的面孔,着实惊到了。   “莫大是假的?”东方不败也是皱起了眉头,真的莫大又去了哪里?这假莫大又是谁的人?何时被调包了?   “怪不得……之前莫掌门一直都对那岳不群心有疑惑,可是那天突然间便换了态度,想来,自那时起便……”仪玉突然想到了莫大态度的转变,当时她还百思不得其解。   “岳不群阴险狡诈,小心了。”东方不败淡淡的说了一句,起身的时候却牵动了伤口,不禁又皱了皱眉。   “这天香断续胶乃是我恒山派的灵丹妙药,想来作用你也知道。”仪玉拿出一个药瓶递给东方不败。   “不必了,多谢。”说完,东方不败向仪玉点了点头,一掌击爆那假莫大的人头,以免被岳不群发觉,然后身影一纵便离开了。   仪玉摇了摇头,突听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心中一惊,看着这遍地的尸体,一咬牙,将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然后佯装昏迷躺在了地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仪玉只听到一阵喧嚣声,猜测是其他门派赶过来的人。   “这……这妖女太残忍了,五岳剑派竟无一人存活。”   “唉,可惜我们没能力除去她……”   “这样下去,恐怕我们早晚自身难保啊!”   “想不到这妖女竟杀上武当山,太嚣张了……”   “这妖女欺人太甚,可惜冲虚道长仍在闭关,否则怎容那妖女如此放肆!”   “诶?仪玉师太还活着!”一个人突然大声喊到,众人急忙跑了过去。   “仪玉师太,你怎么样了?”   “我……我没事……”仪玉微微睁开眼睛,然后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我是分割线,看我贱不贱————   房间内,令狐冲已然昏了过去,反而是任盈盈在岳不群的救助下慢慢醒了过来。   “冲哥?!冲哥你没事吧?”任盈盈看到昏迷的令狐冲,不禁有些焦急,“希罗多!你不是说不会有什么伤害的么!怎么会……”   “别嚷嚷,出去说。”岳不群小声说道,而后拉上希罗多和任盈盈走出房间。   离令狐冲所在房间有段距离后,三人这才停下脚步。   “希罗多公子,冲哥他到底怎样了?”   “本来并不会有伤害,但令狐冲的意识突然自己觉醒,并且不断抗拒我的控制,这才导致了他头脑受创。不过放心好了,无碍,醒来就好了,顶多会造成他记忆混乱罢了。”希罗多在一边解释道。   “希罗多,你之前说可以维持一柱香时间,怎么才不过半个时辰便……”   “岳盟主,一来我并不是专修此术,二来,这令狐冲的意志着实不好控制,竟半路脱离了我的勾魂术。”希罗多顿了顿,接着说:“不管怎么说,你的目地也达到了不是么?”   “令狐冲醒来后,会记得他看到的一切么?”岳不群想了想,挑眉问道。   “应该不会,他就像是做了场梦而已。”   “你们在做什么?”随着一阵不规律的脚步声,令狐冲摇摇晃晃的从房间走了出来。   三人对视一眼,任盈盈首先开口道:“冲哥,东方叔叔他杀上了武当山,莫掌门和仪玉师太他们都遭了毒手……”   “什么?!”令狐冲顿时便呆住了,“不可能!”   ☆、第三十九章 谜团重重多疑云 亦正亦邪怪剑法(首发标错,应该为四十二章)   “这……我还当真是被她给点了穴道。”令狐冲无奈的说道。   “怎么会?”看着任盈盈长大的东方不败岂会不知她那点三脚猫功夫,令狐冲再不济,也不可能被她给点了穴道。   “东方,当时我光着急你,并未多虑,现在想想,她的内力怕是和我不相上下。”令狐冲想了一会儿,沉声说道:“她从房间出去后,我便一直试着冲开穴道,但竟屡次碰壁,等冲开之后,我也感觉很是疲累。”   “她长年呆在黑木崖,没有我的命令她是不能下去的,不可能会有人传授给她功法而我却不知道。”东方不败转而又说道:“除非,是她擅自下黑木崖去五霸岗的时候,遇见了什么人。”   “……难不成,是小翁翁?”   “小……小翁翁?你说绿竹翁?”东方不败听到小翁翁,不禁觉得一阵好笑。   “对啊,就是绿竹翁前辈。”   “小翁翁……哈哈,令狐冲,亏你叫的出来。”东方不败一下子便笑出声来。   “那个,是绿竹翁前辈让我这么叫的……”令狐冲讪笑着。   “绿竹翁生性自由,不好功利,而且他武功虽不俗,但也算不上绝顶。所以,不会是他传授给盈盈什么功法。”东方不败略一思索,便排除了那绿竹翁的可能性。   “怪哉……”令狐冲趴在石桌上看着东方不败。   “令狐冲,我要去华山走一趟,拜访下那个伪君子岳不群,看能不能探得我师傅他们的消息。”   “去华山?”令狐冲坐直了身子,皱着眉头说:“我怕他们会对你不利……先不要去为好。”   “无碍,区区一个华山,还奈何不得我。”东方不败手中折扇转了转,嘴角挂起的笑容看起来甚是邪魅。   “那好,我陪你走一趟。”令狐冲见东方不败去势已定,微微一笑,便决定陪她一起去。   “不必,你留下来比较好,万一我不在之时,黑木崖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德权怕是应付不来。”东方不败拒绝了令狐冲的同行,“你留在黑木崖,我也比较放心一点,做起事来便不会缩手缩脚。”   “东方,不然,由我去一趟华山一探究竟,你留在黑木崖如何?”虽然东方不败说的有道理,但令狐冲还是不放心东方不败孤身前去。“我去的话,比你去的风险小一些。”   “不行,你……”   “就这么定了,反正你不让我去我也去,还不如直接你留下来,嘿嘿。”令狐冲打断东方不败的话笑着说。   “那随你好了,不过万一有什么情况的话,就赶快回来,别乱逞能。”东方不败无奈的看了一眼令狐冲。   “放心好了,你闭关的时候我也有练功。要不,你我先过几招?”   “又给你喂招么?”微微一笑,东方不败手中折扇直指令狐冲,“来!”   “小心了!”令狐冲一剑挡开折扇而后便与东方不败斗在了一起。   出乎东方不败预料的是,令狐冲竟能与她斗上百招,虽然她并未出全力,但也没想到令狐冲会有如此进步。   东方不败一边与令狐冲过招,一边观察着他的剑招和步伐,发现他的凌波微步显然进步了不少,而剑招,却好生奇怪,有些像独孤九剑,尽是破招,还有些像五岳剑派的各种剑法,似攻,却又犹犹豫豫,似守,却又来势凶猛,说正不正又亦邪非邪。东方不败不禁觉得纳闷。   令狐冲一剑刺出,使出了他不久前自己悟出的一个剑式,剑芒形成了一个光圈攻了过去,却在一瞬间发现东方不败在愣神,手中长剑急忙收回,发出的剑式却因过于疾猛和不熟练,根本来不及收回。   情急之下脚步一变,然后一个转身便挡在了东方不败身前。   突然一只手按住令狐冲的肩膀,将他向后一拽,而后手中折扇转了下,折起的扇页突然打开,手向前轻轻一挥,看似平静却是犹如狂风,硬生生打散了那近在眼前的剑圈。   “令狐冲,你干嘛?”东方不败转过身,手轻轻一甩合上折扇,而后背起双手,挑着眉一脸傲娇的问道。   “我……我看你发愣,怕会伤到你……”令狐冲愣愣的看着东方不败,他想不出来她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他几乎要死扛的一招居然被这么轻轻一挥就给破了……   “你那招是新悟出来的?不错,用来对付一般人是绰绰有余了,但对我来说……”东方不败浅笑着,继续说道:“你啊,是别想打过我了。”   “你简直就是逆天……看来以后啊,注定是被你欺负了……”令狐冲嘿嘿一笑,也不气恼。   “令狐冲,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剑法?怎的不像是独孤九剑?”东方不败想起适才令狐冲诡异的剑法,忍不住问道。   “东方你果真好眼力,我用的并不是独孤九剑。”令狐冲佩服的看了一眼东方不败,接着说:“我在思过崖见到太师叔之前,曾经进过一个山洞,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八十多年前日月神教十长老与五岳剑派决战过,但后来十长老却消失了?”   “对,那次决战虽然说日月神教胜了,但十名长老也不知所踪。怎么,有关系么?”   “我初进山洞之时,洞中有数十人保持着打斗的姿势,只是已然死去很久,我进去不久之后,那些人便一一粉碎。看服装,应该是八十多年前决战的日月神教长老和五岳剑派中人。我在诧异的同时,还发现了刻在石壁上的剑法,这些剑法初看时我以为是各个门派的绝学,包括我华山剑法。可是当我仔细看过后,才发现这些剑法竟是破解了各个门派的绝学。”想到那些剑法招式,令狐冲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你不是学了独孤九剑?那么这些破解五岳剑派剑法的破招,你不学也罢。”   “开始我也这么觉得,但最近,我突然发现独孤九剑虽强,却只能单独运用,而最后一式我又始终无法领悟。反而那些五岳剑派的剑法,我竟无意间可以拼连起来。”   “哦?”东方不败意外的看了看令狐冲,“你是说,你可以把五岳剑派的这些招式,连起来?”   “恩,虽然开始时会觉得很怪异很吃力,但越往后越觉得轻松。”   “怪不得……适才你觉得我发愣,是我看了你的剑法后觉得奇怪所以在思考。令狐冲,你还真是胡来,也不怕走火入魔么?”东方不败白了令狐冲一眼,心里还真的有些怪他胡乱练功,自己又在闭关,万一出什么事情……   “嘿嘿,不是有你呢么!”令狐冲摸了摸鼻子笑着说。   “我在闭关!怎么管你?!”   “东方,放心好了,我这不是没事。想当年我曾经试着练过那些剑法,只不过……被师父他认为是入了魔道,所以便作罢。”   “你这套剑法,现在就带着邪气你不知道么?”东方不败淡淡的说。   “有么?正也好邪也罢,我心自清明。”令狐冲微微一笑,好似事不关己一样,却发现东方不败正盯着他看。   “嘿嘿,我很帅是不是?”突的就变了表情,令狐冲一脸坏笑的凑到东方不败面前问道。   “猪都比你好看!”东方不败笑骂道,而后正了正色接着说:“我是觉得,你越来越像我曾经初识的那个令狐冲。”   “令狐冲就是令狐冲,你呢?是否青楼那个姑娘?哈哈!”令狐冲大笑着,随手便搭在了东方不败肩膀上。   “都说了我是去打探情报,你怎的总念念不忘?一点正经都没有。”东方不败一扇子打掉那只手,“你还去不去武当山了?!”   “很疼诶!这就去嘛!”令狐冲撇着嘴甩了甩手,拿起酒壶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东方不败。   “小心岳不群那个伪君子,有什么情况就赶快回来。”接过酒壶,东方不败嘱咐到。   令狐冲点了点头,几个纵身便离开了。   ————我是分割线,看我贱不贱————   不多时,令狐冲便来到了华山,偷偷潜入后,却发现岳不群并不在这里,心下不禁疑惑,经过隐瞒身份后多番打探,才知岳不群竟是留在了武当山并未返回门派。   “我若是偷潜武当山,万一被发现恐怕又是一场误会,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前去,有那冲虚道长在,他岳不群应当不会耍什么诡计。”令狐冲想着,便卸去伪装来到了武当山脚下。   “这位少侠请留步。”令狐冲刚要上山,便被一名道童拦住。   “在下令狐冲,特来求见岳不群岳盟主和冲虚道长,还烦通报。”令狐冲客气的说道。   “令……令狐冲?!你便是魔教的令狐冲?!”道童惊讶的看着令狐冲,同时脚下后提了两步。   “呃……不知可否通报一下?”令狐冲听到自己被说成魔教,愣了一下,随后便也释然。   “请……请稍等。”那名道童犹豫了一下,便转身上山去找冲虚道长。   良久,那名道童好似一去不复返似的,依然不见人影,令狐冲百无聊赖的来回走着,不时的看看山上。   “令狐冲,你今次前来是有什么事情么?”令狐冲正觉无聊,便见岳不群走了过来,旁边还跟着一个人,却是那林平之。   ☆、第四十三章 绝情一剑终想起 痛心不忍毁回忆   “怎么不可能?你跟我来!”岳不群冷眼看着令狐冲,然后一甩衣袖转身便走。   “冲哥,事实怎样,你过去看看便知。”任盈盈在一边轻声说。   令狐冲不说话,跟在了岳不群身后。   没多远便到了适才打斗的地方,映入眼帘的,是遍地的尸体与血红,几名武当弟子正边摇头叹息边收拾着地上的残局。   “看到了?那妖女突然便杀上了武当山,五岳剑派全力阻止,却……无一幸存,唉。”岳不群轻叹一声,“令狐冲,不要再执迷不悟了,那妖女是个杀人魔头!”   “………………”令狐冲顾不上撕裂般疼痛的头,呆滞的看着这满地的鲜血,“怎么会……不可能的……”   “冲哥,你不能再被她蒙蔽下去了,冲哥……”   “令狐少侠,正邪有别,你何必……”   “闭嘴!你是谁?!一定,一定是你们做了什么!才让她不得不出手!”令狐冲一把揪住希罗多,大声的喊着。   “我们并未做什么,令狐少侠,是你自己做了什么才对吧?”希罗多气恼的看着令狐冲。   “我?你……你什么意思?”令狐冲松开手,皱着眉问希罗多。   “希罗多!!”岳不群怒喝一声,心中不禁骂开了那希罗多,这跟点醒令狐冲有什么区别。   “……呃……”知道说漏嘴的希罗多急忙闭嘴,不自然的看了看岳不群。   “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令狐冲看着面前的三人,开始回想之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却发现头脑中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答应留在武当山。而后,便是一些闪现的片断,却是一闪而过。   令狐冲想要理清这些闪过的片断,却突然间头痛的厉害,痛的他几乎站立不住。   “冲哥!”任盈盈急忙扶住他。   “滚开!”令狐冲一把推开任盈盈,脑海中不断的闪现出东方不败的身影,还有,他令狐冲。   仿佛做梦般,他隐约看见他与东方不败再度大打出手,看见自己又生生的刺了她一剑,看见东方不败大笑着与五岳剑派的人杀在一起。   可是,他来不及看清,记忆便像碎片般四散开来,他再想回忆,头便像炸开一样疼痛。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东方……”令狐冲拼命的用手锤着头,他想要看清那些支离破碎般的记忆,“东方……”   “啊!!”无法忍受的疼痛让令狐冲跌倒在地,不断的用头撞击着地面。   “冲哥!!希罗多!冲哥他到底怎么了!”任盈盈焦急的要去扶令狐冲,却一次次的被他推开。   “这……这……怕是他在强迫自己想起某些东西,快阻止他!否则他的脑部会遭到重创!”希罗多也大为焦急。   岳不群一步上前,想要按住令狐冲,哪成想令狐冲却像发了疯一样,一把拨开岳不群的手,而后通红着双眼大声嘶吼着:“岳不群你这个伪君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刺了她一剑!啊!!”忍受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令狐冲终是想起,自己对东方不败的冷漠,质问,还有那狠心的一剑……   “哼!令狐冲,是你自己怪她罪孽深重,才会倒戈相向,莫要什么都怪罪于我!”岳不群不甘示弱的回吼道,然后气愤的瞪了希罗多一眼。   “不会……我不会那么做的……不是我……”令狐冲跪在地上,额上早已撞的鲜血淋漓,嘴上自言自语的说着:“我不会如此待她的……不是我……”   “冲哥,你不要这样冲哥!”任盈盈见令狐冲这样痛苦,心中也是疼惜无比,跪下身来抱住了他,“冲哥,东方叔叔始终是魔头,他是不会被你改变的冲哥,你还有我,我们一起归隐山林好不好……”   “希罗多!你快想想办法,你说过他不会有事的!”任盈盈转而冲着希罗多喊到。   “滚,全都给我滚!”猛地推开任盈盈,令狐冲通红着双眼,“你……你知道原因是不是?!你和他们是一样的,合起来陷害我……休了我,我让你休了我!!”   “我不要!冲哥,你不能这么待我!”   “你要我怎么待你!!我还能怎么待你!”太久的压抑终于爆发,令狐冲趔趄着站起身,“你待我好,我令狐冲记得,我感激你,我感动你不辞劳苦的救我,我与你结为夫妇我和你退隐江湖,如若说欠,欠你的我一直在还!”   脚下打着趔趄,令狐冲一步一步的退开任盈盈的身边,“可是我欠她的呢?现今我又如此狠心的伤了她,我不能这么待你?那我又该怎么待她!!”   “令狐冲!我哪里不如他!我竟还比不上一个自宫的男人!”任盈盈猛地站起身,令狐冲的话让她失去了一切伪装,歇里斯底的大喊着。   “男人?呵呵,她是男人还是女人,难道我还不清楚么?!”令狐冲冷笑着,而后转身边走边说:“我要找她解释清楚……我们的婚事,随你便……”   “令狐冲!”任盈盈双眼含泪,看着令狐冲踉跄着一步步走远,“谁都别想得到你……”泪下的眼神开始变的狠毒而又阴险,要么得到,要么,毁灭。   “令狐冲已经去找东方不败了,这样下去……”岳不群皱起眉,本来令狐冲突然找上来就已经是出乎意料,让希罗多施展勾魂夺魄术也是临时的计策,一旦让令狐冲与东方不败解除误会,再想离间恐怕就难了。   “岳盟主不用担心,一切按计划行事便可。”任盈盈擦去眼角的泪水,转而是一脸的冷漠,“希罗多公子,就看你了。”   “希罗多,要不是你,令狐冲怎会想起?这次可别再出错了,要不然……”岳不群冷睨着希罗多说。   “……刚才是我不小心,放心好了,这次绝无差错。盈盈姑娘,跟我来吧。”希罗多说着,便转身向武当山后山走去。   岳不群看了看任盈盈,低声说道:“你可别露出破绽。”   “没问题。不过那杨莲亭是否有问题,我就不知道了。”   “放心,只要能从令狐冲手中夺回东方不败,杨莲亭绝对会配合的。”岳不群微微一笑,“到时候我再让林平之及时出现……哼,他令狐冲也不得不信了。”   说到这里,岳不群与任盈盈相视一笑。   ————我是分割线,看我贱不贱————   “教主!”   黑木崖上,张德权正在巡视,就见东方不败面色苍白的跃了上来,白色的衣服沾满了血迹。   “教主,这是……”   “没事。派人盯紧附近,一旦有人进黑木崖范围,立刻报告给本座。”东方不败捂着身上的伤口,面无表情的说。   “是!教主。”张德权看了一眼东方不败便退了下去。   东方不败推开房间门,看到了那副刺绣画,手中折扇一挥,那副画从上面的令狐冲与董伯方之间开了一道口子,眼见便要彻底的撕裂开来。   裂口突然停下,东方不败收起折扇紧咬着双唇,愣愣的看着那副画,太多的回忆涌上心头,他和她过招,和她喝酒,冒死护她,以及不久前的温存……   她还是不舍,纵使她是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就算令狐冲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哪怕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只有恨没有爱,却终究,还是舍不得杀他,就连毁掉这份回忆,都终究还是舍不得。   “令狐冲,为什么……”东方不败跌坐在那副画前,伤口的痛,比不上心上的疼,疼到一向理智一向思维慎密的她竟是乱了思绪忘了思考。   有的时候,过于疼痛,无论是多么聪明多么理智,都会失去思考的能力,哪怕别人觉得是傻,哪怕别人觉得不值得,自己只知道是疼的,是痛的,而这伤害却又是最爱的人给的。   缓缓站起身,东方不败来到了那片桃花林,令狐冲的酒壶就放在石桌上。拿起酒壶,仿佛看到无赖般的他,而后,忽然间又变成了狠心绝情的他。   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而后转身穿过桃花林回到了房间。   石桌上,酒壶仍在,只是,没有人再拿起罢,再次拿起,又还怎的放得下……   ————我是分割线,还会再相见————   “东方,等我……”令狐冲一路飞奔着,只想快些赶回黑木崖,想到自己竟是又刺了东方一剑,不禁心痛的要死。   “令狐少侠!”   身后传来了喊声,正是偷偷赶的希罗多,一个翻身挡在了令狐冲面前。   “你到底是谁?!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令狐冲不想过多浪费时间,直接便抽出了长剑。   “我是谁并不重要,只是来提醒你一句,耳听为虚,眼见,却也并不一定便是真。多动动你的脑子,想清楚了再做决定。”希罗多淡淡的说着,看了一眼令狐冲便离开了。   “……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罢了,不管了。”令狐冲若有所思的看着离去的希罗多,摇了摇头,脚下疾点奔向黑木崖。   ☆、第四十四章 幕后黑手心中人 绝望心死痛最真   前方便是那竹林,眼见就要到达黑木崖,却一眼蹩见竹林中站着一个人,虽然此人身着一身他从未见过的衣服,但身形是那么熟悉……   “东方!”令狐冲认出竹林之人正是东方不败,几步上前便将她拥入怀中。   “东方,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不起东方……”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轻声的说着,而后又突然觉出有些异样,却说不出是什么异常。   “令狐冲,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东方不败推开令狐冲,面无表情的说道。   “东方,我没有要刺你那一剑,我……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令狐冲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不用再说了。”东方不败打断令狐冲的话,冰冷的表情却有了一丝动容,“令狐冲,我问你,你,爱不爱我?”   “东方,我爱你,我真的不是有心要伤你……”   “那盈盈呢?她怎么办?”东方不败抬眼看着令狐冲。   “她……我已决意要与她分开,我知道她对我有恩,大不了,我令狐冲还她一命。”关于任盈盈,令狐冲已经想清楚。   “……你真的,一点都不爱她么?”东方不败盯着令狐冲的眼睛问道。   “东方,你……”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不想与其他人分享一份感情而已。”东方不败别过头,继续说道:“回答我。”   “我对她,更多的是感激,而不是爱。”令狐冲轻叹一声,“我不能再骗自己,本以为,随着我和她结为夫妇,我会慢慢从心里去接受她,可是我做不到,我尽我所能去逃避着和她的每一个夜晚,我愧疚,同时,也很想你。”   令狐冲说着,抬起头看着东方不败,“东方,我们……”   “我们不可能了,令狐冲。我不可能,再选择一个随时可以伤害我的人。”东方不败淡然的说着,眼角却有眼泪滴落。   “东方!我……我真的不是有心伤你,我从没想要伤你,对不起东方。”令狐冲拉住东方不败的手腕,焦急的解释着。   “令狐冲你放手!”东方不败还未说话,一个人便从黑木崖方向走了过来,一下子将东方不败拽离令狐冲身边。   “杨……杨莲亭?!”令狐冲呆呆的看着来人。   “令狐冲,你屡次伤害东方,如今又来纠缠做甚?!”杨莲亭皱着眉头大声喝道。   “你怎的下来了?”东方不败轻挑眉头,转头看着杨莲亭问道。   “你说要下崖独自呆会儿,我见你久去不回便来寻你。”杨莲亭笑笑,接着说:“想不到,你下崖竟是来见令狐冲。”   “我不知令狐冲会来,你别想多了。”东方不败竟是如此说。   “你……你们……”令狐冲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两人,“杨莲亭,你凭什么叫她名字?!”   “凭什么?”杨莲亭嘴角上扬,拉过东方不败的手说:“就凭她宠我,我想叫什么便叫什么,与你何干?”   “东方,他所讲可是真的?”令狐冲只感一阵眩晕,心里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他觉得不可置信,一瞬间突然想到适才那人跟他说过的话,眼见,不一定就是真的。“难不成……她不是东方?!”想到这里,他抬头仔细的盯着东方不败,却没有发现一丝破绽,就连脸上那道疤都还在。   “东方,不要和我斗气好么?我知道是我错了……”令狐冲找不出眼前人是假东方的证据,心里失望而又落寞。   “令狐冲,我不是与你斗气,只不过想开了罢了。”东方不败轻叹一声,“我累了,你知道么?比起你,我宁愿选择一个死心塌地爱我的人。”   “只有我杨莲亭,才会永远站在她这边,而你令狐冲做不到。”杨莲亭配合着说道,口气中满是得意。   “我不会相信的,东方,你一定还在气我对不对?”令狐冲强忍着心痛,脚下却是几乎跌倒。   “令狐冲,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东方不败说完,拉上杨莲亭便走。   杨莲亭跟在东方不败身后,回头看了一眼令狐冲,嘴角牵起的微笑似得意又似嘲笑。   令狐冲看着两人离去,茫然无助的呆立在原地,而后慢慢转身,一步一步的向着反方向走着,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盲目的走着,心里疼的几乎空掉。   抬头想要看看走到了哪里,令狐冲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却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一闪而过,而此人的方向正是黑木崖。   “林平之?去黑木崖做什么??”令狐冲停下脚步,怕林平之对东方不败有所不利,想了想便偷偷跟了上去。   只见林平之一路急奔,然后停在了竹林,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单膝跪下说道:“林平之参见教主。”   令狐冲躲在一边的角落中,讶异的看着东方不败和杨莲亭从黑木崖方向走了出来。   “起来吧。林平之,看来你的双眼和双脚恢复的很好。”东方不败淡淡的说道。   “这还要多谢教主您的大恩,要不是您将平一指他们抓了起来,属下这一辈子恐怕都只是个废人了。”林平之低头说。   “恩,你来的时候没被别人发现吧?”   “回教主,属下很小心,并未有人发现属下的行踪。”   “那就好,岳不群那个老滑头鬼的很,若是被他发现你是假意投降,本座的计划可就要泡汤了。”   “教主,那令狐冲早先便离开了武当山,前来找教主,不知……”林平之说着,抬头看了一眼杨莲亭。   “令狐冲已经被东方打发走了。”杨莲亭在一边说道。   “教主,杨副教主,我们为何不把他……”林平之说着,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现在还不能杀他。”东方不败顿了顿,接着说:“以本座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这么快就放弃的,他还有利用价值,有朝一日,大可以用他来对付岳不群和冲虚。”   “没错,等大局一定,再杀他也不迟。”杨莲亭微微一笑,看着东方不败,“到时候,我与东方便可以一统江湖,逍遥自在……”说着,又转头看了看林平之,“而你林平之,便是大功臣,除了我与东方,你,便是天下第一。”   “谢教主,谢副教主。”林平之施了一礼后接着说:“教主,我们抓了风清扬等人本是用来要挟平一指为我医治,现在我已恢复,那么……”   “他们当然就无用了。”东方不败笑了笑,看着林平之说:“他们全都中了我的十香软筋散,没有解药,他们便是过了十年八年也别想恢复。杀他们,对你来说轻而易举吧?”   “当然,属下回去便下手,教主放心。”林平之应声答道。   “东方,为什么如此,为什么……” 听到这里,令狐冲心早已经凉透了,他想不到,岳不群说的竟是真的,自己竟真的只是被利用,而太师叔他们,也确实是被东方不败抓走。   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和悲伤,令狐冲一个纵身便从角落跃了出去。   “你怪我,恨我,或是利用我,都罢了!为何你要如此对待太师叔他们?!”令狐冲一步步走向东方不败,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怎样的心情,难过,伤心或是悲愤。   “令狐冲?!”东方不败惊讶的看着令狐冲,而后把头转向林平之,“混账!你不是说没人发现你?!”   “教主,我……我……令狐冲!你个卑鄙无耻的!竟然跟踪我!”林平之大声的向令狐冲吼道。   “是谁卑鄙无耻!”令狐冲冷眼看着林平之,然后轻叹一声对东方不败说,“东方,放了太师叔他们吧,难道,你连你的师父你的妹妹都不放过么?”   “谁都不放!令狐冲,你要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便放你一马,否则,别怪我!”东方不败冷声说道。   “既然你只是利用我,现在我已没了利用价值,就杀了我罢!”令狐冲根本就无视警告,皱着眉头盯着东方不败。   “你!”东方不败一时无语。   “你是有苦衷的,告诉我你是有苦衷的是不是?!”令狐冲终是走到了东方不败面前,“你不是东方白,你不是……”眼泪几乎便夺眶而出,他告诉自己面前的人绝对不会是他的董兄弟,他的东方白。   “令狐冲,你莫要再纠缠不休!否则……”杨莲亭欲推开令狐冲,却忘了自己的武功比对方低了不止一丁半点,被令狐冲直接一掌打飞了出去。   “令狐冲!你也太目中无人了点,当着我的面便打我的人么?!”东方不败怒喝一声。   “东方不败,让我离开可以,与我打一场!”令狐冲沉声说道,容貌可以改变,但武功,却是谁也冒充不了的,这是他唯一分辨东方不败真假的方法了。   “我对付你足够了!”不待东方不败回话,林平之便快速的纵了过来,一掌打向令狐冲。   未曾想令狐冲根本不曾理会,任由那一掌打在背上,“东方不败!今日不分高下你休想离开!”强忍背上的疼痛,一招攻向东方不败。   “是你自己找死!”终是恼羞成怒,脚下一晃,东方不败躲过令狐冲的攻击后,手臂轻扬便对上了令狐冲。   感受着她掌风中葵花宝典特有的阴狠,终究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东方不败,令狐冲绝望的闭上眼睛,那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了当年她与自己诀别时,那种心死,那种痛到恨不得死掉的伤。   ☆、第四十五章 登峰造极易容术 真假令狐上黑木   “令狐冲!你真的想死不成?!”东方不败见令狐冲不但不躲闪反而闭上了眼,不禁大声呼到,手中的针堪堪停在了令狐冲的额前。   “你若是……”令狐冲话未说完,便被林平之一个手刀打在了后颈上,立时晕了过去。   “和他废话这么多作甚!哼!”林平之甩了甩衣袖冷哼一声。   “林平之,你以为你是谁?我不过是与你合作而已,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做!”东方不败瞪着林平之,口气颇为不善。   “任大小姐!若不是我和岳不群找来希罗多,你以为你会这么轻易便扮成东方不败么?!”林平之轻笑一声说道,而后看了看杨莲亭接着说:“莲亭兄,我说的对是不对?”   “不要叫的这么亲热,我跟你不过合作罢了。”杨莲亭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不过,在看到任盈盈摘下东方不败的面具露出原本的面目时,脸上的肌肉不由的抖了抖,“但你说的很对。”   “哈哈哈~”林平之放声大笑,而后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令狐冲说:“任大小姐,既然你舍不得杀了他,就我们便带他回去好了。莲亭兄,现在,你可以去找你的教主了。”说着,林平之拿出一颗药递给了杨莲亭。   “我怎知这药是真是假?”杨莲亭皱眉问道。   “给你假的又有什么必要?你武功那么不济,难不成我们还会怕你报仇不成,不信算了。”说着,林平之就要将药收起来。   “等等……给我。”杨莲亭无奈,只好拿过药丸吃了下去。   “记住,吃了这颗药,你便可以和常人一样,有体温有心跳,但只能维持三天。三天之后,你便还是一个行尸……”顿了顿,林平之接着说:“所以,别想背叛我们,只有希罗多,才能让你成为真正的正常人。”   “……好。”杨莲亭抬眼看了看林平之跟任盈盈,“我会尽力而为,但,怕是会被教主有所察觉……”   “哼,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任盈盈哼了一声,继续说道:“适才你不是演的不错,挺会装样子。杨莲亭,我告诉你,你最好是少说话,别露什么破绽。一旦找到机会下毒后,就赶快离开黑木崖。”   “我知道了……”杨莲亭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毒只会让教主失去内力,不会对她有什么伤害是吧?”   “你放心,这是十香软筋散,除了失去内力,不会有什么损伤的……”任盈盈拿出一瓶药递给了杨莲亭,接着说:“但是你要记住,三天内必须一次性让她吃下三次,她功力太高,只吃一次没什么作用。一旦她吃下,你就立马通知我们。”   “……知道了……那我先去了。”说罢,杨莲亭便转身向黑木崖方向走去。   看着杨莲亭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竹林的尽头,林平之这才冷笑一声,冷睨着任盈盈说:“你这招借刀杀人可用的真厉害。”   “怎么?我有说要杀不成?”   “你明知十香软筋散的毒药只能吃一吃,再吃便会毒发身亡。你让那杨莲亭下三次毒,就算东方不败武功再高不死,恐怕也是任人宰割了。”   “她要是真死了,你岂不是高兴?”任盈盈笑了笑,“别再多说了,回去再说罢。”   林平之听罢也不再多言,一把抓起令狐冲扛在了肩上,而后和任盈盈同时消失了在了竹林。   ————我是分割线,看我贱不贱————   “教主!”日月神教大殿上,张德权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东方不败喝了一口酒,轻声问道。   “……教主,令狐大哥回来了。”   “令狐冲?!”东方不败手中的酒杯停在了嘴边。   “因为教主吩咐不许任何人上崖,所以他被拦在了黑木崖下。还有一件事就是,适才有弟子去竹林附近巡视,发现有两个可疑的人物从竹林离开,其中一人肩上似乎还扛着一个,但只是看到了背影,并未见到面貌。”   “…………”东方不败想了想,又倒了一杯酒,看着张德权说道:“告诉令狐冲,本座正在闭关,不会见任何人。”   “是,教主。”张德权虽有疑惑,但也知叫教主的事,不是自己能管的,便转身退了下去。   “令狐冲,你此次前来,究竟是为何?”拿起酒杯,东方不败喃喃自语道:“是还要来杀我么?还是来向我解释有什么误会?”仰头喝下一杯酒,告诉自己,“罢了,罢了,该结束的总会结束的……”   “令狐大哥,教主正在闭关,不见任何人,你还是走罢。”张德权为难的看着“令狐冲”说。   “难道我还算外人不成?!我跟你们教主有一些误会,我必须向她解释清楚!”见张德权还是有所犹豫,杨莲亭皱了皱眉头接着说:“我和你们教主的关系难道你不清楚么?!”   “这……”张德权确实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想到令狐冲确实和教主的关系有些……一咬牙便说道:“好吧,令狐大哥,我可以放你上崖,但……”   “放心,有我在,她不会责怪于你的。”杨莲亭微微一笑,便跟着张德权上了黑木崖。   大殿内,东方不败坐在教主位上,轻轻的晃动着手中的酒杯,脑海中不断的浮现着令狐冲在武当山的语言和行为,不知为何,心情平复下来的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虽然伤口仍在隐隐作痛,但她依旧不愿相信,那是真的令狐冲。   “东方!”一声轻呼惊醒了正在思考的东方不败,她抬起头,诧异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令狐冲”。   “你……”东方不败一时间噎住了,静静的打量着眼前人,突然间眼神中便有了一丝不被察觉的变化,“令狐冲,你来做甚?”   “东方,是我的错,原谅我好么?”   “错?怎么,你做错什么了么?”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的说。   “我不该听信岳不群他们的话去伤害你,我该相信你的……”   “罢了,既然你都回来了,我还赶你走不成?”   “你……就这样原谅我么?”杨莲亭着实有些诧异。   “不原谅又怎样?杀了你?”东方不败喝了一口酒,然后起身轻声说道:“你平安回来便好,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罢。”说完便转身走出了大殿。   剩下杨莲亭这个冒牌的令狐冲,呆愣在大殿中,心中却是痛恨无比,“令狐冲啊令狐冲,你是怎样能让教主如此待你……而我杨莲亭,却顶多是个狗……”杨莲亭双拳紧紧的攥着,他发誓一定要得到东方不败。   殊不知,东方不败就在大殿外,透过门上镂空的花纹处看着他的反应,嘴角则是带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我是分割线,看我贱不贱————   “蓝凤凰啊,在我们老死在这儿之前,你那虫子还行不行啊!”囚禁众人的石房里,计无施背靠着墙坐在地上,一脸无奈的说道。   “哎呦喂,我说姑奶奶,你那虫子是不是残疾啊!”田伯光也是大为抱怨,来回的溜达着。   “你们别吵了!再吵姑奶奶我……我就把这虫子踩死!”趴在地上训练虫子训练了三个多月的蓝凤凰,一下子便蹦了起来。   “踩吧踩吧!要不然啊,我看这虫子比我们活的都长……”田伯光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诶?!”蓝凤凰突然不说了,然后趴在地上来回的找着。   “蓝丫头,你找什么呢?”风清扬不解的问道。   “呃……那个……那个……”蓝凤凰悻悻然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一脸哀怨的看着计无施跟田伯光,“都怪你们!非要跟我捣乱!我我忘了把虫子收起来……”   “…………姑奶奶,那……虫子呢?!”独孤行眉毛动了动,有种不好的预感。   “虫子……跑了……”   “……我就知道……”独孤行一手扶墙,一手捂住脸,“姑奶奶,它没把我们带跑,自己反而跑了,你这训练方法……”   “我怎么就那么二呢我信你……”田伯光把头搭在墙上,有种撞墙的冲动。   “哈哈,这下就连我计无施也真的无计可施喽!”计无施打开扇子,一边扇一边顺。   “少说风凉话你们!没准……没准……那虫子真的会找到我五毒寨呢!”蓝凤凰双手叉腰的大叫道,却明显的底气不足……   “…………”   “…………”众人全部沉默,就连风清扬和独孤求败,也是直接无视了她。   “好了好了!我……我错了还不成!真是……好心没好报……”蓝凤凰撇撇嘴,小声嘀咕着坐了下来。   顶上的入口又被打开,神秘黑衣人向石屋里望了望,将一个大麻袋丢了下来,而后“嘿嘿~”怪笑一声,便关上了石板。   “诶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田伯光冲着屋顶大骂道,“你脑子抽风啊!你是不是该吃药了啊你!我呸!”   “田兄你就省省口水吧!人早走了!”独孤行摇了摇头,走向被扔下来的大麻袋。   “这什么啊?!”田伯光也走了过来,用手指捅了捅那个麻袋,“哎嘿!还挺软!”好奇的又用脚踢了踢。   “唔……放……放我出去……”麻袋里突然传出小声的**,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田伯光缩了缩脖子。   ☆、第四十六章 仪玉被困得真相 神医却是无可医   “这……好像是仪玉师姐的声音!”仪琳拽了拽田伯光的衣角说道。   “啊?!”田伯光跟独孤行打开麻袋的封口,里面躺着的果然是面色苍白的仪玉,两人急忙将仪玉从麻袋中拉了出来。   “师姐!”仪琳跑过去扶着仪玉坐起,“师姐!你没事吧师姐?!”   “仪琳?你没事?你没事就好……真是太好了……”见仪琳虽然被关在这里,但是平安无事,仪玉苍白的脸上起了一抹笑意,她一直担心着仪琳,怕她出了什么事,这下总算是松了口气。   见师姐受伤之余却先是关心自己,突然间又想到了东方不败,如今也不知怎样了,鼻子一酸,眼泪便掉了下来。   “别哭了,大家都没事就好,你姐姐也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向大大咧咧的田伯光,这次竟是细心的猜到了仪琳的想法,不知所措的拍着仪琳的背安慰着她。   “仪玉师太,在下独孤行。”独孤行施了一礼后接着说道:“师太,怎么你也被关起来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唉,说来话长……”仪玉叹息一声,便将外面的事情悉数说了出来,当说到东方不败在武当山大开杀戒的时候,众人皆是变了脸色。   “怎么会?!我那东方徒儿虽是性格有些冷淡,但绝不会没有原因的便杀上武当山。”独孤求败站起身,皱眉说道。   “师太,你刚刚说东方她受了伤么?”独孤行紧张的问道。   “恩,我们赶到武当山时,东方不败已经受了伤,但不知是谁所伤。”仪玉想了想说。   “不会又是我那令狐兄弟干的好事吧?!呃……”田伯光说完便急忙捂住嘴。   “若真的是令狐冲,我出去第一个便宰了他!”独孤行大声吼着,“东方一定有什么原因,才不得不出手!”   “你这小儿,能不能出去还不一定,乱吼个什么!”风清扬冲独孤行说了一句,然后看向仪玉,“照师太所说,东方小子并未对你怎样,而你又是装作昏迷被送回了恒山,那怎的又被关在了这里?”   “……岳不群那个老贼,是他半路拦住了送我回恒山的队伍,口口声声说不放心我要亲自送我回去,而后便将我抓到了这里。”仪玉说着,又愧疚的看了仪琳一眼:“仪琳,真的对不起,当初我还……”   “没关系的师姐,我……”仪琳咬了咬嘴唇说:“我现在只担心姐姐她……”   “唉……我觉得东方不败也是有什么原因。当时是岳不群通知了我们各派,说东方不败杀上了武当山,要我们前去支援。想来,这其中必有隐情……”仪玉顿了顿接着说:“还有一件事便是,东方不败杀的莫掌门是假冒的。”   “假的?!”   “没错。曾经莫掌门和我一样,对那岳不群心存疑惑,我们还曾一起商量过对策。但后来再见时,他便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恐怕,真正的莫掌门早已遭遇不测。”   “师太,这么说来,刚才那个黑衣人,是岳不群?!”独孤行摸着下巴问道。   “不,绝对不会是岳不群。虽然我一直被装在麻袋中,但我能感觉到,这个人的轻功”绝对在岳不群之上。”仪玉摇了摇头说。   “至少确定了岳不群是把我们关起来的人之一!可是,师太,照你所说,圣姑她,也是岳不群那边的人?”蓝凤凰轻声问道。   “是,而且,我猜测你们被关起来,怕是也与她有关。”   “老头子,我说什么来着?!明明就是那任盈盈搞鬼!”独孤行白了一眼老头子。   “…………”老头子却反常的并未反驳独孤行,只是闭上了双眼。   独孤行刚要说话,顶上竟是再次被打开,一道人影狠狠的摔了下来,竟是早被带出去的平一指。   “…………”黑衣人在入口处看了看众人,而后便猛地关上了石板,石房再次封闭了起来。   “平叔叔!”独孤行试图扶起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平一指,却发现他的手脚全部被废,根本用不上一点力气。   计无施等人快步上前,霍美莲则拿起一件衣服便撕了开来,快速的为平一指包扎伤口。   “没……没用的……莫要……再费力气……”平一指勉强睁开眼睛,虚弱的说道,而后把头转向独孤求败,“独孤……教主……”   “平一指,听我说,我们日月神教的人是不会这么轻易便放弃的,坚持住……”独孤求败紧皱着眉头。   “教主,对不住了……大家……那林平之……逼迫我医治好了……他的双眼双脚……你们……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你……你怎么这么傻,明知就算你医好了他他也不会放过你的!”霍美莲流着泪说道。   “平叔叔,你不是那种会受胁迫的人,我们知道的……”独孤行握住平一指鲜血淋漓的手,眼眶已是通红。   “呵呵……我……五霸岗的兄弟……是因我才会流离失所……老不死,也是为我才被抓走……”平一指轻轻笑了笑,看向一边扶着他的老不死,“放……放心……我就知他……不会遵守承诺,所以……他的药被我做了手脚……现在看来他是……完全恢复了……再过不久他便会全身瘫痪……”   “别说了平一指,你坚持住,美莲一定会救你的。”独孤求败说着看向霍美莲。   “会的,我会医好你,你不能放弃。”霍美莲轻声安慰着。   “好,我……没事。教主……我……迫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只有……医治好他,他……才会放了老不死……”平一指艰难的转头看了看扶着他的老不死,又看了看已经呆滞的老头子,“老头子……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别说话了!省点力气,你很快就没事了,平一指,相信我。”独孤求败紧紧的攥住平一指的手,虽然平一指的手已经感觉不到。   “她骗了我……她骗了我……”老头子看着气息微弱的平一指,嘴里喃喃自语着。   “爹,你怎么了爹?!”老不死发现父亲的异常,急声询问着。   众人也讶异的看着老头子,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平一指,我老头子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家……确实是圣姑她,在厨房的水缸里下了十香软筋散,让你们昏迷并且失去了内力。”老头子说着,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女儿,“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老头子!你这是做什么?!”计无施急忙扶住老头子,不解的说着,“圣姑她怎样做跟你并没有关系。”   “有关系!是我……是我帮她下毒,是我帮她前去黑木崖通知了林平之……”老头子跪在地上,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她……她跟我说我女儿危在旦夕,想要救我女儿……就必须跟她合作。我……”泪水夺眶而出,老头子打死也不会想到,他一向敬重的圣姑,竟会利用他,他竟害的平一指如此……   “你……你怎的如此糊涂!!”计无施气的直跺脚。   “老头子!你怎么能这么做!”蓝凤凰也是气的不知说什么好。   “当初就不该放你进天之涯!想不到你……”独孤行气的头上青筋爆起,看着为救老不死而躺在地上的平一指,恨不得立刻便杀了老头子。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平一指!我老头子自知该死!只求你们有朝一日若能出去,请善待我的女儿。”老头子说着,重重的磕了一头,而后便突然起身向着石墙撞了过去。   “爹!!”   “老头子!”   众人一声惊呼,就在千钧一发之刻,计无施拼命的挡在了老头子身前,而后被他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何必要拦我?!我……我……我还有什么脸活着!”老头子与计无施一起跌倒在地,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老头子!咳咳……你……你死了能补救什么吗?!还不是顺了林平之他们的意!咳……”身材本就比老头子瘦弱太多的计无施,再加上失去了内力,被撞的差点背过气去,“死老头子……咳咳……险些被你撞死……”   蓝凤凰扶着计无施站起身,在他胸口上焦急的摸索着,“喂计无施!你没事吧?!”   计无施握住蓝凤凰的手,摇了摇头示意没事,然后走到平一指身边,轻声说道:“难为你了,兄弟……老头子他……”   “……罢了……老头子……事已至此……死又有何用……”得知真相的平一指又怎会不气怎会不伤心,只是他向来是理智的人,他明白什么该说什么该做。   “平一指,你的恩情,我老头子无以为报。如若出去,我定想办法治好你,做牛做马也会伺候你。”老头子深吸一口气,脸上老泪纵横。   “平一指?平一指!”听到霍美莲的呼声,竟是那平一指昏了过去。   “莲姨,快想想办法啊莲姨!”独孤行终是忍不住的流下泪来,他在这个世上至亲人,没几个人,东方不知下落,只剩下了父亲和莲姨,还有他平一指。二十几岁的大男人,竟像孩子般痛哭失声。   “这里条件有限,我……我只能暂时为他处理好伤口止住血,其他的……我……”霍美莲待独孤行就如自己的孩子一样,此时只能轻轻抚摸着他的头。   ☆、第四十七章 波斯故人五毒教 双目失明众人笑   “我恒山派的这天香断续胶也许对他有用。”仪玉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递给了霍美莲,“虽然不能立刻便医好他,但至少……能多缓一会儿。我本随身带了两瓶,但,也许是中途掉落了,现在就剩下这一瓶。”   “那就多谢师太了!”霍美莲接过天香断续胶,为平一指处理了一下伤口。而后众人脱下外衣在地上铺好,七手八脚的将平一指抬了上去。   “如果我们能及时出去的话,他还有的救,现在,就只能……靠他自己的求生意志了。”霍美莲轻声说道。   “唉……想不到,神医平一指,竟落得如此下场……老天无眼……”风清扬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以来,我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岳不群林平之和任盈盈这三个人,竟会勾结在一起……唉……”独孤求败皱眉轻叹。   “还有冲虚道长,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诡计,竟使冲虚道长与他们为伍,而且,还请来了一个波斯人前来相助。”仪玉在一旁说道。   “波斯人?”众人面面相觑。   “那波斯人叫希罗多,据说精通各种偏门之术,是冲虚道长和岳不群特意请来对付东方不败。”   “希……希罗多?!”蓝凤凰一下子蹦了起来,“仪玉师太,你说他叫希罗多?!”   “是……是的。”仪玉被蓝凤凰的反应惊到了,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众人,哪料众人也是一脸的不解。   “那……他是不是大概这么高?!”蓝凤凰伸手比划着。   见仪玉点头,蓝凤凰又急急的问道:“是不是长的比女人还要漂亮?鼻子挺挺的?头发还有点卷?年纪和我差不多?”   “是……没错……蓝姑娘,难不成你认识此人?”仪玉试探着问。   “何止认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   蓝凤凰的一句话着实惊到了众人,尤其是仪玉,愣愣的看着蓝凤凰,然后想了想说道:“这希罗多,不是波斯人么?你也是?”   “我怎么会是波斯人!希罗多也不是啊!”见仪玉和众人都是一副惊讶的样子,蓝凤凰摸了摸头接着说:“希罗多和我一样,是五毒教的人,我们从小便在寨子里一起长大,本来教主之位是希罗多的,但他后来痴迷于偏门之术,对毒反而不感兴趣,所以就将教主之位给了我,而他则远赴波斯去追寻更高的惑术。   “咳咳……咳……”计无施刚想说话,便听到平一指的咳嗽声,众人急忙围了过去。   “平叔叔,你感觉好点没?”独孤行轻声问道。   “没事,好很多了……咳……继续说便是,我也在听。”平一指笑了笑,示意蓝凤凰继续说下去。   见平一指清醒了过来,众人不禁松了口气,“那个……我说蓝凤凰,那个希罗多,是你的青梅竹马?”计无施挠了挠头问道。   “青梅竹马?也算吧!我们关系很好,连睡觉都是一起的。”蓝凤凰笑着说。   “睡……睡觉?睡觉也一起?搞什么啊?!”计无施立刻便跳了起来。   “计无施你干嘛?!”蓝凤凰不明所以的看着炸毛般的计无施。   “我看,他……咳咳……他是吃醋了罢?”平一指轻笑着说。   “恩?恩?”蓝凤凰盯着计无施,“吃~醋?不就是一起睡觉嘛,吃什么醋?!计无施,难道你没有和你的好兄弟一起睡过么?”   “兄弟是兄弟啊!蓝凤凰你个白痴!”计无施是又气又好笑。   “希罗多那么女人,我就把他当姐妹而已嘞,而且一起睡也是小时候啊……”蓝凤凰歪着头笑说。   计无施不再答话,气呼呼的转身走到别处。   众人不禁一阵好笑,就连平一指也笑出声来,只有蓝凤凰一头雾水。   “那,照这么说,希罗多该不是坏人啊……”仪琳在一边说道。   “当然!希罗多人很好的!”蓝凤凰想了想接着说:“他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才会帮岳不群那个伪君子!”   “如果我们能想办法联系到希罗多的话,说不定他可以帮我们出去。”独孤行低声说道。   “现在连唯一的虫子都跑了,还有什么办法?!”田伯光抓了抓头说。   看了看勉强支撑的平一指,众人轻叹一声,就算有办法,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这平一指,怕是撑不了多久。   ————我是分割线,看我贱不贱————   第二天一早,武当山上,令狐冲慢慢睁开了眼睛,只看到眼前漆黑一片,同时感到头部阵阵的剧痛。   “冲哥!你醒了?”守在一边的任盈盈见令狐冲醒来,急忙关切的问道。   “盈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晚?”任盈盈纳闷的抬起头看了看,明明是早上啊,试探着用手在令狐冲眼前晃了晃,却发现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盈盈,我现在在哪里?我不是……去了黑木崖。”想起东方不败,令狐冲一阵心痛,边摸索着起身边说:“为何不点灯?”   “冲哥……”任盈盈咬着唇去扶令狐冲,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冲哥,现在……是早上……”   “你说什么?!”令狐冲一下子便愣住了,他转头四处看了看,无论哪里都是漆黑一片,“我……我的眼睛怎么会……”   “哼!你这无知小儿,也忒大胆了些!”冲虚道长推开门走了进来,“早就跟你讲,东方不败是魔,你是不可能跟她有结果的!你偏偏不听!这次竟还自己前去黑木崖,若不是盈盈姑娘与岳盟主拼死相救,你早便成了尸体。”   “道长,冲哥的眼睛……”   “唉,令狐少侠,不瞒你说,你现在……不知你中了什么毒药,毒性猛烈,起先,便会让你双目失明……”冲虚道长轻叹一声说道。   “失……失明?”令狐冲愣愣的坐着,“这么说,我令狐冲成了瞎子……”   “冲哥……”任盈盈挽住令狐冲的胳膊,然后抬头说:“我和岳盟主赶到的时候,冲哥已经昏过去了,我看到东方叔叔往他嘴里放了一颗药……”   “对不起冲哥……如果我们早些赶到,你便不会……”任盈盈说着,便伸手抱住令狐冲,眼泪打湿了他的肩膀。   “这不是你的错……”令狐冲面无表情的轻轻说了一句,然后慢慢推开了任盈盈,“盈盈,我想一个人呆会儿,好吗?”   “冲哥,我……”   “盈盈姑娘,就让他自己安静会儿罢。”冲虚道长皱眉说道。   “……冲哥,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叫我便是。”任盈盈看了一眼令狐冲,而后和冲虚道长一起走了出去。   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令狐冲本无表情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痛苦,他一下子躺倒在床上,“东方……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从房间出去后,任盈盈便立刻抹去了脸上的泪渍,看了一眼冲虚道长,然后边走边说:“道长,岳不群和希罗多呢?”   “马上便回来了,盈盈姑娘,你的演技还真是不俗。”冲虚道长见任盈盈这么快便换了副表情,不禁打趣道。   “你也不赖。都是为了铲除魔教,不是么?”任盈盈笑了笑。   “令狐冲该醒了吧?”正说着,岳不群和希罗多便走了过来。   “醒了,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不过……”冲虚道长顿了顿接着说:“本以为令狐冲会恨透东方不败,没想到他竟没什么反应。”   “哀莫大于心死,比起东方不败的变故,失明对他来说,恐怕前者更伤他……”任盈盈想起竹林中令狐冲说爱东方不败的话,心中既难过又气愤。   “盈盈姑娘要的不就是这样?只有他对东方不败心死了,他才会心甘情愿的回到你身边!”岳不群笑笑说。   “那倒是。不过……”任盈盈看着希罗多,“希罗多公子,你确保你的药只是令他失明,不会对他有什么伤害么?”   “你放心好了,并没有别的伤害,一旦他服下我的解药,双眼便会恢复,无碍。”希罗多微微一笑,示意任盈盈不用担心。   “对了,希罗多公子,你带来的那只红狐,在这里可是习惯?”冲虚道长想起希罗多来时曾带了一只红狐,不禁问道。   “很是习惯,阿媚它天性好玩,这会儿又不知跑哪儿去了。”希罗多说完,又转头看了看四周,心中也有些纳闷,这阿媚昨天就跑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哈哈,狐狸嘛,爱玩是正常的,跑跑自己便会回来了。”岳不群大笑一声说道。   “现在东方不败和令狐冲的关系已经破裂,我们只需等待杨莲亭的通知便是。”冲虚道长捋了捋胡子说道。   “没错,一旦杨莲亭得手,便是那东方不败的死期!”岳不群说罢,和众人一齐大笑。   希罗多看着大笑的三人,虽是也在微笑,眉头却是轻皱了皱。   ☆、第四十八章 红狐神功掘地虫 狠心下毒未成功   希罗多和岳不群等人告辞后,四处找寻阿媚无果,便欲回房间,却在房门口看见了不停东张西望的阿媚,而阿媚两只前爪不知在捂着什么东西。   “阿媚!”叫了一声后,希罗多轻笑着摇摇头走了过去,“你又跑去哪里了,你若是跑丢了,那丫头不把我活剥了才怪。”   “嗷~~”一般不会出声的阿媚竟是大声的冲希罗多嚎叫着。   “恩?怎么了阿媚,你也懒得动?过来~”见阿媚并未像往常一样向他跑来,希罗多停下脚步,故意逗着阿媚,蹲下身轻唤着。   “嗷~嗷~嗷嗷~~”阿媚像是有些烦躁,更加大声的嘶吼着,却是停在原地怎么都不肯过来。   “好啦好啦,不要生气吧你!死狐狸脾气渐长啊!”希罗多见阿媚竟是有些生气,不禁笑着摇摇头,起身走向阿媚。   走到阿媚身边后,阿媚不停的用头蹭着希罗多的腿,然后一边叫着一边低头看自己的前爪。   “恩?你不会又给我抓来你的食物给我吃吧?!”希罗多大笑着说。   “嗷~~嗷!”阿媚两只前爪仍然死死的捂着,低头示意希罗多注意自己的爪子,并且不停的低头看。   希罗多纳闷的看着阿媚,然后试探着问:“你让我帮你?”   见阿媚点了点头,希罗多慢慢的抬起了一只前爪,“掘地虫?!”爪下赫然露出一只掘地虫,一半身子仍然压在阿媚的另一只爪下。   希罗多将虫子从阿媚爪下拿出,仔细的看着,虽然这种虫子并不少见,但这只虫的壳上有着一个特有的符号,代表着是五毒教教中所培育,而且手中这只,很显然是一只幼虫。   “阿媚,你在哪里发现的这只虫子?”希罗多左右看了看,拿出一个瓶子将掘地虫放了进去,然后低声问着阿媚。   释放了爪子的阿媚正在跑跳着撒欢,见希罗多问他,便跑过来叼住了希罗多的裤脚,然后拽着他往武当后山走。   “后山?”希罗多诧异的看了看后山方向,“武当有明文规定不许私自进入后山,除了我和岳不群他们,该是没人过去才对……”   希罗多一边思考,一边跟着阿媚走进了后山。   只见阿媚跑着跑着便停在了一个地方,向希罗多叫了一声,而后低头盯着地上看。   希罗多走上前去,俯下身检查着土地,果不其然,在阿媚盯着的地方摸到了一个小小的掘洞,看样子那掘地虫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可是,掘地虫为何从这里便出去了?前方还有很长一段土路啊。掘地虫的习性怪的很,是不会在地面上行动的,怎么会……   正当希罗多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阿媚在旁边拱了拱他,然后转身往来时的方向小跑了两步停了下来。   希罗多走到阿媚身边蹲下,发现又是一个掘洞,而这个掘洞跟之前的掘洞呈直线距离,显然是掘地虫在地下行进时不知碰到了什么它掘不开的东西,而这幼虫尚不懂得绕弯路,所以便破土而出,在躲开地下的东西后才再次钻进土中。   阿媚看了看,屁股冲着希罗多,而后低头盯着地上,一边盯着一边小跑,直到出了后山,然后又一路跑了回来。   “哦!原来你是跑到后山玩耍,发现土地有动静,所以便一路跟着,直到掘地虫从地下出来,你便将它擒住?”希罗多笑问道。   阿媚原地开心的蹦了蹦,点了点头。   “这掘地虫,并不似有什么目地,倒像是不小心跑了出来,而我房间里饲养了不少蛊虫,难免有些特有的气味。想来,这掘地虫从地下出来后,便循着气味要去我房间,没想到被阿媚逮个正着。”希罗多若有所思的想着,同时也想到这掘地虫的主人,难不成,是那丫头?!   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很有可能就在这武当后山,希罗多急忙再次查看被掘开的土地,可惜除了那两个掘洞,却找不到出发点。   本想回去再想办法的希罗多,突然好奇心大起,想要看看这地下到底是什么东西挡住了掘地虫。   几下将土地挖开后,才发现埋着的不过是一堆瓦片,“搞什么……”希罗多觉得埋瓦片的人是不是有病……   阿媚在一边看着希罗多,然后捣蛋的跳到了瓦片中间来回的踩着。   “阿媚!下来!”希罗多突然喊到,然后将吓得发愣的阿媚一把拎了下来。   瓦片下面,竟还埋着一个布包,希罗多挪开瓦片将布包拿了出来,然后仔细检查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慢慢打开了布包。   “这……北……北冥神功?!”希罗多呆呆的看着布包中的一个手抄本,上面赫然写着:北冥神功。   来不及过多思考,希罗多四下看了看,急忙将布包合上放入怀中,而后将瓦片放好,重新将土地掩上踩实。   “阿媚,走。”希罗多沉声向阿媚说,然后一人一狐快速的离开了后山。   ————我是分割线,看我贱不贱————   黑木崖上,杨莲亭躺在房中,正思索着怎样才能找机会下毒。   “令狐冲,出来。”   门外突然响起了东方不败的声音,杨莲亭急忙起身开门,“东方,怎么了?”   “没事,喝酒。”东方不败盯着眼前的“令狐冲”,而后转身便向桃花林走去。   杨莲亭跟在东方不败身后来到了桃花林,见石桌上放着一壶酒,便说道:“东方,不用叫人去拿酒杯来么?”   “……”东方不败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哦,我忘记了,我房间里有酒杯,这便去拿来。”   看着东方不败离去的背影,杨莲亭的视线转到了那酒壶之上,几步上前,从怀中拿出了十香软筋散,“我陪她喝,她该不会有疑心才对。”“但……我要不要相信任盈盈?这毒……真的对教主没有伤害么……”   就当十香软筋散快要洒进酒壶中时,杨莲亭终是轻叹一声,将十香软筋散放回怀中,心想道:“还有两天时间,还会有机会的……”   “令狐冲,你在发什么愣?”东方不败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后,将手中酒杯放在了桌上。   “东……东方,没什么。”杨莲亭吓出一身冷汗,吞吞吐吐的说道。   “那便坐下吧。”说着,东方不败在石凳上坐了下来,而后将酒杯倒满,推给了“令狐冲”一杯。   杨莲亭接过酒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东方不败,他从未想过,自己竟能和她坐在一起喝酒,他奢望过,期盼过,可现今实现了,却是用的别人的身份,一时间,他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令狐冲,我脸上有东西么?”东方不败嘴角挂着一抹笑,喝了口酒问道。   “没,没有。”杨莲亭低下头,拿起酒杯一口便灌了下去。   “对了,令狐冲,我还给你的那条发带,你还留着没有?”东方不败轻声问道。   “当然,当然还留着,你给的东西,我怎会丢弃呢。”杨莲亭笑笑,心想这东方不败给令狐冲的东西,令狐冲肯定会好好保留的,自己如此回答,该是毫无破绽。但同时心里也有些打鼓,万一她要看一看那发带……   出乎意料的是,东方不败并未再追问下去,只是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似是更浓了一些。   杨莲亭心中庆幸,却并不知道,东方不败已经没有再追问下去的意义了,真假已经了然。   东方不败不仅知道眼前的“令狐冲”是假的,也猜到除了杨莲亭便再无别人,不立刻杀了他,一来是刚才见他不忍心给自己下毒,二来,也想利用他找出背后的操控者。   杨莲亭正拿起酒杯喝着酒,便听东方不败问道:“令狐冲,你觉得,杨莲亭是否还活着?”   “咳咳……”杨莲亭听到东方不败突然提起他,险些被酒呛到,“当,当然,那天我们不是见到他了?”   “虽然见到了,但……”东方不败抬眼看着杨莲亭,一字一字的说道:“我怀疑他不是活人。”   “不会的!总有一天会变成活人的!”杨莲亭激动的站起身,而后发现东方不败正在盯着他看,这才觉出自己反应过大,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他怎么会不是活人呢,难道死人还会顺滑走路不成……”   “罢了,令狐冲,难道你就不问问,我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么?”东方不败心里一阵好笑,表面却是面无表情。   “…………”杨莲亭皱着眉头,“那……你可以告诉我吗?”他的内心是多想知道,东方不败究竟是怎样看待他。   ☆、第四十九章 爱非占有谁对错 姐弟相认得线索   “杨莲亭他虽然利用职权,在教中胡作非为,但,我相信他待我却是一心一意。”东方不败站起身,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继续说:“没错,我曾经一度把他当成了你,我告诉自己他便是令狐冲,可惜他不像,除了面貌一样,其他什么都不像。”   杨莲亭沉默着,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他早就知道,从开始便知道,他不过是个替代品,甚至,替代品都算不上……   “我问你,”东方不败走到杨莲亭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如果,你爱的人并不爱你,跟你在一起,她永远都不会快乐,永远不会觉得幸福,那么,你还会让她在你身边么?”   “我……”杨莲亭也抬起头看着东方不败,但这一刻,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对他来讲,爱,便要占有,从未想过在一起会不会快乐,幸福。   “爱一个人有错么?有的人一再伤害于你,你却一再原谅,有的人无可救药的爱上你,无论做什么都想引起你的注意,甚至被你杀了都好!可是你却从来不放心上……”良久,杨莲亭终是说出了心里的话,这一刻,他不想去管什么解药,甚至都不再去管自己是为什么来到黑木崖。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这个和令狐冲一模一样的男人,他对自己的爱,和自己对令狐冲的爱,又有何差,只不过是前者占有,后者成全。   “有些事情有些人,一眼,一瞬间,认定便无法改变。就算别人再好,也永远好不过心里那个人。就算别人再好,也不会觉得幸福。”东方不败说着,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再好也比不上你心里的那个人,呵……”杨莲亭自嘲的轻笑一声,“我不明白我怎么就不如他!我竟是连你的狗都不如!你说打便打说骂便骂,你知不知道曾经我甚至要找机会杀了你!可是我终究没有做到……”   “我怎会不知,你真当我宠你宠到完全信任你么?”东方不败眉毛一挑,“我随时可以杀了你,曾经可以,现在也可以!”话音刚落,折扇一挥已然将杨莲亭手中的酒杯击为粉碎。   酒随着酒杯的粉碎爆了开来,一滴不落的洒在杨莲亭的脸上。   “死过一次的人,终究会看开的。”东方不败冷声说道。   “曾经我想杀了你,现在,我倒想我真的死了。对你忠心的只有我!而我却永远都得不到你……”杨莲亭不去管脸上的酒水,愣愣的坐着。   “爱不是占有,只有不懂爱的人,才会觉得占有才是幸福。不懂爱的人,又如何去爱别人?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强迫,只能带来决裂。”东方不败将酒杯放在桌上,“你是聪明人,该怎样做,你明白。”   “教……”杨莲亭察觉出东方不败话中的意思,却一时语塞,一句教主,怎样都喊不出口。   “我给你时间。”说罢,东方不败转身便离开了桃花林。   杨莲亭愣愣的看着东方不败离去,他的身份显然已经败露,可东方不败不仅没杀他,反而给他时间。   “是我错了吗?我不知道……”杨莲亭拿直接拿起酒壶,大口大口的喝着,他不要再去想,若是放弃,他不舍得他不甘心,若是执着,却又得不到她的心……   东方不败离开桃花林后,径直来到了大殿,却见张德权早已等候在了那里。   “教主。”   “张德权,随便放人上来,你小子还敢见本座?!”东方不败板着脸问道。   “教主,属下知错!”张德权以为东方不败真的生气,急忙单膝跪下。   “罢了罢了。你怎的在这儿?有什么事吗?”东方不败笑着挥了挥手中的折扇。   “没事,就是属下知道教主受伤,所以特意找来了天香断续胶来拿给教主。”张德权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   “哦?”东方不败接过药瓶,打开瓶口看了看,心里不禁起了一丝疑惑:“这天香断续胶,是恒山派的灵丹妙药,你又是怎么得到的?”   “是属下特意从恒山求来的。”张德权头也不抬的说道。   “好,亏着你有心了。”东方不败想了想,接着说:“正好今日无事,张德权,你便陪本座喝几杯如何?”   “啊?教主,这……不好吧?”张德权受宠若惊的看了看东方不败。   “让你喝便喝,那么废话作甚。”   “是,教主。”   片刻后,一壶美酒,两个酒杯便被送了上来,东方不败让张德权坐在了自己对面,弄的张德权有些手足无措。   “不用紧张,本座不过是找个人喝点酒而已。”说着,东方不败便倒上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教主为何,不和令狐大哥一起?”张德权试探着问道。   “张德权,本座待你如何?”东方不败也不回答他,而是反问他。   “这……教主对属下自是很好。”张德权嘴上说着,手却在桌子下偷偷的挪到了腰间的剑柄上。   “那你为何要欺瞒……”话未说完,东方不败手中酒杯已然飞了出去,将张德权刚来得及抽出的长剑震飞了出去。   张德权倒退几步,一个纵身竟是接住了长剑,而后剑锋直指东方不败。   “你早就知道了?”张德权皱眉问道。   “怎么?你打算和我动手?”东方不败仍然坐在位子上,淡然的说着。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我也是没有办法。”张德权犹豫了一下,而后咬牙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你。”   “你能帮我什么!”   “我日月神教教主难道还帮不了我自己的弟弟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东方不败只得跟张德权相认,她本是试探一下,哪知竟真的……   “你……你说什么?!”张德权愣住了,“你胡说什么?”   “胡说?你手臂上有一个疤,而且张德权只是化名而已,你的真名,应该是叫东方文。”   “你……”张德权手中的长剑一下子便掉在地上,确实,他的真名是东方文,张德权只是他加入日月神教后的化名。   “我的名字是东方不败,你就没想过?”东方不败走到张德权,不,东方文的面前,笑着问。   “我……我哪里会想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会是我的姐姐……东方白。”说着,东方文又别过头去,“那你为什么……不早点与我相认……”   “唉……我身为日月神教教主,那些所谓的正派,都恨不得我死了才好,我怕牵连与你,所以想等事情了结后再与你相认。”东方不败轻叹一声,“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吗?”   “姐……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令狐大哥。”东方文说着便红了眼眶。   “到底怎么了?”   “我……那日方正大师将金刚经递给了我,我骗林平之说那就是易筋经,后来被林平之发现,将我打了个半死,我……无奈只好跟他说我吃了你的三尸脑神丹,才会背叛于他。”   “他说他有解药?”东方不败轻声问道。   “是……”   “你告诉他了你要找姐姐,他还说了会帮你找到是不是?”   “是……姐,你怎么都知道?”   “也就你这个傻孩子才会什么都告诉别人,还会相信他说的。”东方不败摇了摇头,“那么,岳不群和林平之的阴谋,你可都知道?还有你那天香断续胶,到底从何而来?”   “我只知道岳不群和林平之,还有任盈盈,要合起来对付你和令狐大哥,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林平之什么都不告诉我,只是有一次让我从牢中抓了平一指帮他医治双眼和双脚。这天香断续胶……岳不群他抓了仪玉师太,然后让我将师太关了起来,途中从她的怀里掉出了这瓶药,我想到你有伤在身,便将药拿了回来。”东方文低着头老老实实的交待着。   “牢中?仪玉?”   “恩,仪玉师太,还有神医平一指,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都被关在了一起。”东方文想了想说道。   东方不败听后心里一惊,问道:“他们被关在什么地方了?”   “武当后山。”   “武当山?”东方不败怎么也想不到,众人竟是被关在了武当后山,难不成……   “恩,而且,冲虚道长和岳不群还请到了一个来自波斯的奇人来对付你,据说此人会各种偏门之术。”   “偏门之术?”东方不败略一沉思,“来人!”   “教主有何吩咐?”   “派几名教众去打探一下,是不是有什么奇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或者,控制思想。”   “是!”   随着那名长老的退下,东方文看着东方不败说道:“姐,你不会,以为这个令狐大哥是易容的吧?”   “他可用不着易容。”东方不败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了,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明显内力不稳,怕是你根本无法控制。”   “没人教我,是……是我偷学的……”东方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偷学的?”   “恩,我帮林平之去牢里抓平一指的时候,看见岳不群鬼鬼祟祟的在后山埋什么东西。等他走了以后我就挖出来了,里面放着一本功法,我快速抄下来以后便又埋了回去。”东方文想了想说。   “什么功法?”东方不败想那岳不群能藏什么功法,遂问道。   “上面写的北冥神功。”   ☆、第五十章 心中自有救人计 夜潜后山尽全力   “北冥神功?”东方不败轻皱眉头看着那本北冥神功,之前她虽从未见过,但还是从师父那里听过一些,“这北冥神功虽是至高功法,但需要化去自身的全部内力才可以练,要不然,轻则真气混乱,重则暴毙。”   “暴……暴毙?!”东方文可着实吓了一跳,怪不得自己总是觉得内力时有时无极不稳定。   “你都不仔细看,便急于修炼,胆子可真是大了些。别再修炼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养,不可再强行运功。”看了看手中的功法,东方不败继续说道:“这本功法如若流传出去,必会引起江湖大乱,所以,切记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知道了姐姐。不过……这么厉害的功法,岳不群是怎么得到的啊?”   “那便要问他了,估计,也没用什么好手段。”东方不败嘴上说着,心里也是好生奇怪,按师父所说,这北冥神功即可化功亦可吸功且无任何副作用,威力仅次于葵花宝典,可惜却早已失传,如今,又怎的被那岳不群得了去?   “姐,令狐大哥修炼的不是吸星大法么?要不要把这功法给令狐大哥?”东方文突然想到令狐冲所练的正是吸取别人内力的吸星大法,那这本功法不是正合他的意。   “你这小子,倒是时刻都知道惦记他么。”东方不败笑说道。   “嘿嘿,姐姐你是他的人,那他便是我的姐夫,我惦记他也是正常的!”东方文想到两人的关系,不禁笑出声来。   “我……什么他的人?你这小子,怎的和令狐冲一样没个正经。”东方不败瞪了一眼东方文,脸色却有些许发红。   “姐,适才你让弟子去查易容术做什么?”   “……我去武当山找令狐冲的时候,不知他受了什么刺激,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你说岳不群那边有一个会奇术之人,所以便让弟子去查探一下,看是不是他们对令狐冲做了什么手脚。”东方不败淡淡的说道,仿佛那一剑不是刺在她的身上一般。   “姐,你那伤……不会是令狐大哥……”东方文试探着问道,见东方不败并不言语,便知她是默认了,“姐,令狐大哥一定是别人冒充的,要不然他怎么会……”   “冒充与否,查过便知,而且……”顿了顿,东方不败接着说:“我还没笨到连他令狐冲是真是假都不知道的地步。”   “看吧,姐你是令狐大哥的人,怎么会分辨不出真假……”东方文笑眯眯的说着,本身他对令狐冲的印象便不错,再加上和姐姐相认,实在是心情大好。   “东方文你个臭小子,我看你是忘了你还身中三尸脑神丹吧?!”东方不败笑骂道。   “啊……姐!我的解药……”东方文惨呼一声,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东方不败。   “我的解药全用完了,看来,你只好这样了。”   “不会吧姐,我错了,我不说了,不怪我啊姐,是令狐大哥说你是他的人,我只不过转述一下……”东方文哭丧着脸。   “恩?是么?”   “是啊!真的是啊姐,你闭关那会儿我经常陪他过招,有时候会一起喝酒,他亲口跟我说的!”东方文说着,便双手抱臂模仿令狐冲的语气说道:“其实我与你们教主呢,还真的是历尽磨难,而且她也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从再见到她的那一刻,我便告诉自己不会再让她离开,我……”   “好了好了,别说了。”东方不败急忙制止了模仿起劲儿的东方文,心里不禁念叨着,令狐冲你个不正经的,跟他说这些干嘛……“我给你吃的并不是三尸脑神丹,只是普通的药丸而已。”   “啊?姐你耍我啊!”东方文听后,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哈哈,谁让你傻乎乎的。”东方不败看着眼前一脸不满的东方文,着实好笑的很,而后正了正色说道:“对了,你不要去接近现在这个令狐冲,听到了吗?”   “哦,知道了,不过这个人易容好厉害啊,竟然真的和令狐大哥一模一样。”   “不是跟你说了他用不着易容,你忘了上次见过他么?”   “见过?”东方文想了想,突然大声道:“我想起来了,那个那个杨什么亭!对了,姐,被林平之关着的那些人,你都认识吗?”   “当然,里面有我的师父师弟,还有,便是你的二姐东方琳。”   “二姐?!哪个是我二姐?!”东方文没想到牢中关闭之人竟还有自己苦苦寻找的二姐,大为焦急的同时也悔恨不已。   “那恒山派的小尼姑仪琳便是。”   “气死我也!!我怎的如此糊涂,竟帮林平之那混蛋……”东方文气的直跺脚。   “不知者无罪,小文你就莫再自责。”东方不败轻声安慰道,“眼下当务之急是救出他们,否则林平之那厮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   “好,姐,我们现在便去救他们。”说着,东方文转身便要走。   “等等!”东方不败一把按住东方文,“你体内真气太乱,如若再拖延,怕是会有伤于你。我先传授给你易筋经,可以帮你调整体内的真气,你留在黑木崖好好休养,至于救人,我自有办法。”说着,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我是分割线,我就不说贱————   当天夜里,一个身影借着夜色潜到了武当后山,身后还有一只红狐跟着,正是趁其他人都熟睡后偷溜过来的希罗多和阿媚。   “阿媚,你守在这里,有什么动静的话就叫一声。”希罗多小声的向阿媚说道,而后凭着记忆找到了白天发现的掘洞,再次拿出了那只掘地虫。   谨慎的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希罗多将那掘地虫放在了白天第一个发现的掘洞洞口,然后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什么。   “回!”希罗多轻喊一声,手指在掘地虫背后弹了一下,就见那掘地虫开始慢慢的钻进了掘洞中,随着掘地虫在地下的动作,地面微微凸了一凸,而后慢慢的移动着。   “成了!”希罗多心下大喜,向阿媚做了一个手势,而后轻手轻脚的跟着地面上蠕动的凸起部分。   阿媚则面向后山入口方向,警惕的左看看右望望。   希罗多跟着那掘地虫来到了一片树林前,然后便没了动静,无论他再怎样呼唤,掘地虫也没有任何反应。   “糟了。”希罗多懊恼的看着面前的树林,伸手想要拨开树叶从缝隙中穿过去寻找,谁知手却碰到了硬物。   “怪了……”再一次将手探进去,来回的摸索着,果不其然,这密密麻麻的树林之后全是石壁,而且规模还不小。   希罗多顺着树林走着,想要找到入口,走到尽头却发现,树林的两边竟是河流,并没有什么入口。   “没有入口?!怎么可能……难道是我想多了?这只不过是普通的石墙?”希罗多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   “可是,若只是普通的石墙,为何要用这树林掩饰呢?大可以明明白白的露着啊……”   希罗多边想边走回了掘地虫失踪的地方,掘地虫失去联系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没有训练好,另一种则是见到了原来的主人。   “没道理啊,若说没有训练好,蓝凤凰那丫头有可能,但我从小在寨子里便是最为精通驭虫,而且这么多年从未失手,没道理啊……”希罗多皱着眉头,不停的用手刮着下巴,“那么便只有第二种可能,这掘地虫,回到了蓝凤凰那里!”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石墙,岳不群所谓的被东方不败抓走的人,还有蓝凤凰,怕是都被关在了这里。”希罗多用手仔细的在石壁上摸着,由于石壁太靠后,只得把身子用力的往树林中探去,几道树枝划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上,刺的生疼。   “不可能没入口的……一定就藏在什么地方……”忍着刺痛,希罗多不停的摸索着,却终是无果。   “他娘的!”希罗多一屁股坐在地上,气的直骂娘,然而,当他无意间看到树林的顶端时,他突然想到:“难不成,入口在上面??”   想到这里,希罗多从地上一跃而起,想要到上面看看,可是望着面前高大密实的树林,他又不仅犯了愁,自己的偏门之术确可自诩无人能及,可是武功却真的不怎么样,尤其是,轻功……   “……不就是树么……我爬……”希罗多一咬牙便走上前去,“丫头,等着我。”   ☆、第五十一章 成功发现众所在 深夜到访赠药来   “平一指,你不要睡过去,坚持住。”石房内,霍美莲轻声对虚弱的平一指说道。   “放……放心……没问题。”仅靠天香断续胶支撑的平一指有气无力的说着,面色却是越来越苍白。   “诶??”蓝凤凰突然惊喜的叫了一声,众人随着叫声看了过去,只见蓝凤凰脚下的土地正在向上一拱一拱的,而后一个黑色的虫子从里面钻了出来。   蓝凤凰急忙捏住那只掘地虫,“它怎的又回来了?”计无施惊讶的问道。   “不知道啊,我明明没有训练成功,它应该不知道回来才对。”蓝凤凰也是一头雾水,“难不成,我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死丫头,哪儿那么多死耗子让你碰啊!”头顶上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蓝凤凰欣喜的抬头看去。   顶上石板已被打开,希罗多灰头土脸的趴在一边,从入口处向里面张望着。   “希罗多!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蓝凤凰高兴的蹦了起来大声喊道。   “嘘嘘嘘!!”希罗多急忙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你个死丫头,小点声,被发现的话就惨了。是阿媚发现了你的掘地虫,我是跟着掘地虫寻到这里的。”   “哦,我以为你是来救我们的嘛,谁知道你是偷偷来的!”蓝凤凰撇了撇嘴,声音却是小了许多,“阿媚也来了?它在哪儿?”   希罗多抹了抹脸上的灰尘跟树叶,露出了俊美的脸庞,笑了笑说:“救当然要救,不过凭我自己是肯定不行的,至少我确定了岳不群那个伪君子是利用我,他娘的。阿媚不在这儿,我让它帮我放风去了。”   “你怎么不下来啊你?!”蓝凤凰瞪着眼睛问道。   “……呃……下去我就上不来啦!”希罗多郁闷的答道,“丫头听着,你们现在被关在了武当后山,那冲虚道长也不是什么好人,和岳不群林平之还有任盈盈都是一丘之貉。他们骗我说有你的消息,利用我拆散了令狐冲和东方不败。”   “什么??”众人诧异的面面相觑,尤其是仪玉,怎么也想不到堂堂武当山掌门竟会和岳不群勾结到一起。   “希罗多公子,我那东方徒儿怎样了?”独孤求败急忙问道。   “她……说来话长,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但杨莲亭早些时日已经冒充令狐冲去了黑木崖,要伺机下毒,然后任盈盈和林平之会趁机取其性命。”   “混账!”独孤行听到东方不败的处境,不禁又气又急,“令狐冲那家伙呢?!”   “唉,我……”希罗多犹豫了下,便将他帮岳不群等人控制令狐冲重伤东方不败,以及其他的事说了出来。   “这……这可如何是好?!!”听到希罗多说令狐冲再次重伤了东方不败,独孤行气的恨不得杀了令狐冲,可是又听到是希罗多用惑术控制了令狐冲,便有气无处撒,只好狠狠的瞪了希罗多一眼。   “那姐姐她,岂不是很危险……”仪琳不禁为东方不败担心了起来。   “没事的仪琳小师父,东方教主她武功盖世,一个杨什么亭算得了什么。”田伯光安慰道。   “可是……可是他冒充令狐大哥……姐姐她一定没有防备的……”   “没错,我那东方徒儿,对令狐冲是绝不会有防备之心的,唉……”独孤求败轻叹一声,所谓情字害人亦误人啊。   “是我……”希罗多看了一眼蓝凤凰,“我一心寻找蓝凤凰,没想到竟被他们所利用。”   “希罗多……”蓝凤凰刚想说什么,计无施便打断了她说道:“希罗多公子无需自责,既然你坦白告诉了一切,我们相信你如若不是迫于无奈,是不会帮他们的。”   蓝凤凰听罢,向计无施笑了笑,然后抬头对希罗多说:“希罗多,现在我们怎么办啊?不如我们通知五毒寨吧?”   “现在通知也无用,这林平之和岳不群都习得了辟邪剑法,冲虚道长又是深不可测,就是那任盈盈,竟然也会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他们四个不是我们能对付的。而且令狐冲现今仍蒙在鼓里,我需要先解除他和东方不败的误会才行。”希罗多考虑了一会儿说道。   “有道理,但,希罗多公子,这里有一重伤之人,再拖延下去,恐怕……”风清扬觉得希罗多说的虽然有道理,但平一指显然已是强弩之末,怕是撑不了多久。   “重伤之人?”希罗多仔细的看了看,这才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平一指。“他所受何伤?”   “他手脚筋全部被挑了去,已是全废,我只能简单的给他处理伤口,幸好有仪玉师太的天香断续胶才止住了血,可是伤口迟迟不能愈合。”霍美莲轻声答道。   “……这个是补气散,可以让他恢复些许气力,这个则是噬腐虫,可以吞噬掉伤口的烂肉,吃干净后便会自行离开,烂肉一去,你再为他换上那天香断续胶便可。”希罗多说着,从怀中掏出两个药瓶扔给了霍美莲,“但他的手脚,必然会废掉,我……也没有办法。”   “多谢希罗多公子,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出去以后便有办法为他医治手脚。”霍美莲道了声谢后,便急忙去给平一指服药。   “嗷~~~”远处突然传来了阿媚的叫声,“糟了,一定是有人来后山了。”希罗多抬头看了看说道。   “丫头,我先走了,很快便回来救你们!”说着,希罗多快速的关上石板,急急忙忙的便从树上“滚”了下来,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向阿媚所在地。   “呼……呼哧……”希罗气喘吁吁的跑到向阿媚,才发现任盈盈正站在那里逗着阿媚,眼珠一转便开口喊到:“阿媚!你怎么在这儿!”然后跑到阿媚身边站定,喘着气说:“盈盈姑娘,你也在啊?累死我了……死阿媚,大晚上的你乱跑什么你,害我找半天……”   “嗷~”阿媚用头蹦了蹦希罗多的腿,撒娇似的叫了一声。   “希罗多公子,你这红狐真是可爱的很,一直缠着我不放要我陪它玩耍。”任盈盈显然并未怀疑什么,也因她确实很喜欢这个红狐狸,所以一时忽略了平时对谁都爱搭不理的红狐为何突然亲近于她。   “阿媚天性就爱玩的很,看来她很喜欢你呢。”希罗多心里大松一口气,边说边摸了摸阿媚的头。   “盈盈姑娘,你怎的这么晚了还出来?”希罗多笑着问道。   “睡不着,所以随便逛逛,结果在这里碰到了这个小家伙。”   “这样啊,那盈盈姑娘我先回去了,死阿媚让睡觉都没办法。”向任盈盈点了点头,希罗多便要回房去。   阿媚用嘴叼住任盈盈的裤脚,一副很舍不得的样子,被希罗多死拖硬拽的带走了,看的任盈盈一阵好笑。   直到安全回了房间,希罗多这才彻底放下心来,长长的松了口气。   阿媚一进房间便“呜哇呜哇”的吐口水,然后还伸了伸舌头,仿佛要吐干净任盈盈的味道般。   “哈哈,阿媚,谢谢你了。”多亏阿媚机灵及时缠住了那任盈盈,希罗多伸手抱了抱阿媚以示感谢。   静下心来后,希罗多想到这任盈盈的房间就在令狐冲隔壁,而刚好这时任盈盈又不在房中,不为是个大好时机。   侧耳听了听,门外并无什么动静,希罗多从床板下摸出那本北冥神功揣在了怀里,而后留下阿媚,自己则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希罗多看似随意的走了走,以防万一被发现好有说辞,最后拐了一圈才来到令狐冲门外。   “笃、笃笃、笃……”房内久未入眠的令狐冲突然听到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以为是任盈盈,想也未想便说道:“盈盈,我很累,有事改天再说好了。”   希罗多左右看了看,把嘴凑到门边轻声说了一句:“令狐公子,我是为东方不败的事情而来。”   床上的令狐冲听到这句话,立刻坐起身来,急忙下床去开门,却忘了自己还是个瞎子,从床到门短短的距离内,竟是连摔了三个跟头,这才啷呛着打开了房门。   希罗多闪身进门,而后又将门关好,这才转过身看着令狐冲说:“令狐公子,是我,希罗多。”   “……你适才说为了东方的事情,你要说什么?”令狐冲摸索着坐到桌边的凳子上,“呵呵,还是要跟我说,东方她是利用我之类的么?那便不用了。”此时的令狐冲不仅双目失明,更是心如死灰。   见自己将令狐冲害成了这样,希罗多心里不禁有些懊悔,上前一步,拿出一颗药丸放到了令狐冲手里,而后轻叹一声说道:“令狐少侠,如果你相信我,就吃下它,明天一早你的双眼便会恢复。”   让希罗多想不到的是,令狐冲二话不说便将药吞了下去。   “你……不怕我给你吃的是毒药么?”   “怕?我什么都不怕。毒药又怎样,大不了一死。”   ☆、第五十二章 秘密夜谈道真相 令狐一心念东方   “你一定要振作,否则,没人能救得了东方不败。”   “东方她怎么了?!”令狐冲一下子站起身,脚下却绊到了桌子,险些便被绊倒。   “令狐少侠,你小点声,我可是偷着过来找你,如若被发现就糟糕了。”希罗多急忙扶住令狐冲。   “希罗多,东方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岳不群和冲虚道长去杀她了?”想到东方不败已经被自己所伤,还要面对江湖人士的围剿,令狐冲立刻急得六神无主。   “她没事,你先别急,岳不群他们并无行动。只是,杨莲亭已经冒充你去了黑木崖,要伺机下毒使东方不败失去内力。”   “冒充我?为何要冒充我?杨莲亭,不是已经……在东方身边了么……”说着说着,令狐冲的语气便低了下来,心中更是如刀绞般的疼痛。   “哎呀,你怎么这么……我不是提醒过你,眼见也不一定为真,那日你所见的东方不败,是我帮忙易容以后的任盈盈!”希罗多解释道。   “盈……盈盈?”令狐冲愣了愣,“我确实有怀疑是别人冒充,但此人的武功和东方如出一辙,所以我……”   “所以你便真的以为是东方不败?唉……我虽然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和声音,但却复制不得武功,你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希罗多叹息一声接着说:“任盈盈并不是你以为的那般天真那般无害,她的武功并不低,而且,和东方不败一样修炼的是葵花宝典。”   “她怎么会葵花宝典的?”令狐冲皱眉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她会葵花宝典,无需质疑。”希罗多想了想接着说道:“任盈盈和林平之他们不一样之处,便是她的目地不是一统江湖,而是得到你。”   “………………”   见令狐冲沉默不语,希罗多犹豫了下,还是选择告诉他。“令狐少侠,其实那日你刺东方不败一剑……”   “也是你对不对?!”令狐冲愤怒的问道,“是你做了什么手脚,所以我才会伤了她……我……”   “没错,是我对你用了勾魂夺魄术,控制了你的思想和行动……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强行记起了她,还跑去黑木崖找她。所以岳不群便让杨莲亭三人合演了一出戏给你看,然后任盈盈安排杨莲亭冒充你去了黑木崖,下毒,杀之。”   “她怎的如此狠毒……不行,我要去找东方!”说着,令狐冲便要起身。   “你先等等!难道你就不管你太师叔他们了么?!”希罗多按住令狐冲,急声说道,“而且,你这样出去一定会被发现,我武功不行,你又双目失明,光是一个任盈盈我们就对付不了,更何况还有岳不群他们。”   “太师叔?你见过我太师叔?”   “你太师叔他们就被关在后山,这冲虚道长和岳不群是一丘之貉,那日你来武当山之时,冲虚他根本就没有闭关,只是故意不见你,所以你便是见了冲虚,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   “冲虚道长不知为什么和岳不群他们达成了协议,信不信由你。”见令狐冲沉默不语,希罗多轻叹一声。   “信你?若不是你,我又怎会……”想到这希罗多控制自己生生的又刺了东方不败一剑,说不恨他那是假的。   希罗多也知确实是自己的不对,沉默了下,便将自己与岳不群他们联合的原因告诉了令狐冲。   “他们怎么找到你的?”听完希罗多的原因后,令狐冲不禁疑惑。   “我在波斯漂泊了些许时日,想回五毒寨中看看蓝凤凰,可是寨中人却说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谁都找不到她。于是我便出来找她,并贴了寻人启示,而后岳不群便找上我,说他有蓝凤凰的下落,但需要我有一定的实力帮他。”   “希罗多,适才你说用勾魂夺魄术控制了我,那为何你不直接控制岳不群?反而受他要挟。”令狐冲大为疑惑。   “唉,这勾魂夺魄术我并不熟练,而且以前并未尝试过,我也没有把握是否能成功,一旦失败,我遭到反噬不说,更会断了蓝凤凰的线索。”希罗多轻叹一声接着说道:“就连控制你,本来应是一柱香时间,却也才支撑了不到半个时辰,而且短期间我都无法再施展。”   “原来如此,那……”   “冲哥,你有什么事吗?”外面突然传来了任盈盈的声音,而后一阵脚步声响起。   两人大惊,希罗多左右看了看,屋子里却是无处可藏,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情急之下希罗多一个弯身便钻到了床底下。   令狐冲则平静下了心情,摸索着走到了门口。   “冲哥,你在跟谁说话?有什么事吗?”任盈盈在门外问道。   “没事,刚才做了梦,想是说了梦话罢。”   “……冲哥,我睡不着,你能陪我一会儿么?”   “这……盈盈,我今天太累了,改天吧。”令狐冲皱了皱眉,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   “难道你不想知道东方叔叔的消息么?”任盈盈轻声说道。   “……吱嘎……”一声房门从里面打开,令狐冲摸索着走出房间,“你这是什么意思?”   “陪我就太累,一说东方叔叔你便迫不及待,到底谁才是令狐夫人?!”任盈盈恼怒的看着令狐冲。   “你三更半夜叫我出来就是说这个么?”   “三更半夜叫你出来怎么了,你我夫妇却从来都是分开睡,冲哥,我到底哪点不如她?她如此害你……”   “够了,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房了。”说着,令狐冲转身摸索着回到了房间。   听着隔壁大力的关门声,房内的令狐冲松了一口气,“希罗多,她回房了。”   “呼……这任盈盈真是爱你爱的离谱。”希罗多从床底下爬出来,边拍身上的尘土边嘀咕。   “我顾不得她了,我只想东方她平安无事。”令狐冲觉得眼前已不是一片漆黑,模模糊糊能看到些东西。   “令狐少侠,现在我们只能将计就计,否则硬来的话,怕是全军覆没。”   “你的意思是说,我装作双眼仍然失明?然后趁机……”   “没错,现今不知道东方不败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轻举妄动对我们百害无一利。”希罗多说着,从怀中拿出布包放到令狐冲手中,“这个是我在武当后山找到的,应该对你有用。”   令狐冲用模糊的双眼看了看手中的布包,而后说道:“希罗多兄弟,你可知岳不群他们下一步有何行动?”   “暂时不会有所行动,杨莲亭需要在三天内找机会下毒,而后通知我们。”希罗多想了想说。   “我不能把东方置于危险之中,多一分钟她便多一份危险……”令狐冲攥了攥拳头,“你先回房间罢,我要赶去黑木崖一趟。”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且不说你双眼尚未恢复,林平之伤你那一掌都还未痊愈,怕是连岳不群你都打不过。”希罗多劝阻着令狐冲,而后说道:“东方不败那边交给我,事情是我造成,我不会置之不理。”   “这……那便多谢你了!”令狐冲顿了顿又说道:“我还有一事尚未明白,我决定留在武当山的时候,曾经给东方写过一封信说明缘由的,她为何会突然找上来?”   “……那个……”希罗多尴尬的看了看令狐冲,咬牙说道:“是我和冲虚道长半路将信鸽拦下,然后我模仿你的笔迹把信换了下来……”   “你……你在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自己的亲笔信竟是被调包,令狐冲现在关心的是那封伪造的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让东方不败不顾危险的找上山来。   希罗多愣了愣,而后犹豫了下说道:“现在知道怕是更让你难过,而且具体我也忘了。等日后见到她了,你自会知道。”希罗多可不想令狐冲现在知道内容,否则保不准他便会冲出去。   “东方不败那边你就放心好了,令狐少侠,最主要的是你要稳住。”希罗多看了看外面,“天快亮了,再不回去我会被他们发现的,你保重。”说着,希罗多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而后悄悄的将门打开一道缝,确认外面没人以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希罗多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任盈盈的房间门开了一道缝隙,她怀疑的目光紧盯着偷偷回到房里的希罗多,而后又转到了令狐冲的房门上,若有所思的看着。   ☆、第五十三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意外来访出迷途   第二天一早,希罗多迷迷糊糊的便听见有人敲他的房门,揉了揉眼睛,一脸不情愿的问道:“谁?”   “希罗多公子,是我。”任盈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她找我何事?难道,又有什么变化不成……”希罗多一边想一边拿起外衣披在身上,然后将房门打了开来。   “希罗多公子,昨晚几时回来的?这都日晒三更了,看起来你很困乏么。”任盈盈轻笑着,话里有话的说道。   “哦,阿媚昨晚一直缠着我跟它玩,所以睡得晚了些。”希罗多心里“咯噔”一声,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盈盈姑娘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情,不过是想你帮我易容一下。”   “哦?你要易容成……”希罗多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东方不败。”   ————我是分割线,看我贱不贱————   黑木崖上,东方不败将易筋经传给了东方文,虽然还是需要慢慢休养,但令她高兴的是,东方文的领悟力竟是出奇的高,不多时便将易筋经口诀完全消化。   “你小子天赋还真不错。”东方不败笑着说道。   “嘿嘿,姐你武功天下第一,我这个当弟弟的,当然也不俗!”东方文得意的说。   “属下参见教主、张护法。”   姐弟俩正说着话,一名教众便匆匆跑了进来。   “说。”   “教主,属下已经查探到,在云南五毒教中确有一种可以假乱真的易容术,此术可以改变人的容貌、身形以及声音,被称为瞒天过海。还有一种可以控制别人的心智、思想和行动,此法叫做勾魂夺魄术。但……”那名教众抬头看了看东方不败,有些犹豫不决。   “说下去。”东方不败示意他继续说,心里想着,终于有些眉目了,嘴角不禁挂起了一抹笑意。   “但据说会易容术的只有一个人,而此人早就远去波斯,已经多年没有消息。那勾魂夺魄术,却是早已失传。属下已经派人去多方打听那人的下落,可是……可是没有丝毫眉目……”说着,那名教众不安的跪在地上,“属下无能,请教主降罪。”   “何罪之有?”东方不败折扇轻轻一挥,将那名教众从地上托扶起来,“本座本只是让你查有没有这种功法,你已经查到了,剩下的本座自己有办法,下去吧。”   “谢教主!”   看着那名教众畏畏缩缩的退了出去,东方文转头看向东方不败说道:“姐,你说,岳不群他们请来的那个波斯人,会不会就是五毒教的这个?”   “极有可能。”东方不败低声答道,而后想到了那疯丫头蓝凤凰,不正是五毒教教主么?难道,这波斯人和蓝凤凰有何渊源不成?可如果真是和蓝凤凰相识,又为何要帮助岳不群?   “姐,你想什么呢?”东方文见东方不败在低头沉思,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想到了一个故人而已。这波斯人,很有可能与那故人有些渊源。”   “教主!!”东方文刚要说话,适才那名教众竟是又跑了回来,看他急急忙忙的样子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何事?”东方不败轻轻皱了皱眉头。   “有一个自称是希罗多的波斯人,要求见教主,现被我们拦在了黑木崖下,他让我们把这个交给教主。”说着,那名教众将一张折叠好的纸递给了东方不败。   “希罗多?!”东方文惊讶的叫了一声,而后看向东方不败:“姐,这希罗多便是那会奇术之人。”   “…………”东方不败并未答话,将那张纸打了开来,上面的字映入眼帘那一刻,她的心突然就疼了一下,“马上把他带来见我!”   那名教众愣了下,然后急忙退了出去赶往黑木崖下。   “姐,你没事吧?”见东方不败的眼眶有些发红,东方文以为她怎么了。   “没事。”东方不败将头转去一边,轻声答道。   不多时,那名教主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正是希罗多。   “张德权?”希罗多看见东方文,先是愣了愣,而后接着说道:“你不是林平之的手下么?!”   “希罗多,你不是要找本座?”东方不败制止了想要说话的东方文,抬眼看着希罗多。   “东方教主,令狐少侠的信,你可是见到了?”希罗多微微一笑。   “这信从何而来?令狐冲他现在怎样了?”   “这……”希罗多看了看东方不败,又转头看了一眼东方文,似是多有不便。   “你先下去。”东方不败向东方文使了个眼色,见东方文听话的退了出去以后,才继续说道:“现在就你我二人,有话便说。”   “这封才是令狐少侠的亲笔信,那日他前去武当山找岳不群询问他太师叔等人的下落,岳不群一口咬定说人是被你所抓,令狐少侠不相信,而后任盈盈出现,令狐少侠欲结束与其的夫妇关系,谁知任盈盈竟是昏了过去。岳不群花言巧语骗说令狐少侠留在了武当山,令狐少侠曾给你写过一封信,就是你手上这封。”   “是你换了信?!”东方不败冷声问道。   “……是,是我和冲虚道长将信半路拦下,然后将信……”希罗多话未说完,眼前一花脖子便被死死的扣住。   “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东方不败气上心头,冷冷的看着脸被憋成紫色的希罗多。   “我……也是逼不……得已……你若……若不管令狐……少侠的安危……就……杀……杀了我……”希罗多断断续续的说着,他可没想到东方不败说杀便杀。   “…………”东方不败沉默着,而后手猛的一扬一松,将希罗多摔到了地上,“令狐冲他怎么了?”   “他……没事……咳咳……他曾来……黑木崖找你……咳……”   “他来过?!”东方不败皱眉问道。   “他确实来过……”希罗多揉了揉脖子接着说:“不过……在竹林便被任盈盈截住了……”   “任盈盈?”   “任盈盈让我把她易容成你的样子,和杨莲亭、林平之一起演了一出戏给令狐少侠看。你已经知道这个令狐冲是杨莲亭冒充的吧?”希罗多站起身,从刚才的谈话中,很明显东方不败已经知道这个令狐冲是冒充的。   “任盈盈她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然后呢?”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看着希罗多。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在任盈盈他们之前曾经拦住过令狐少侠,暗示他不要相信眼前的一切,然后我怕被岳不群发现,就匆忙赶回了武当山。后来任盈盈将昏迷的令狐少侠带了回来,让我用药将他的双眼弄成失明……”   “失明?你不是说他没事么!”东方不败恼怒的盯着希罗多。   “你先别急,那药只是令他暂时失明而已,任盈盈是想让令狐少侠误会你,好回到她的身边,可惜,令狐少侠就算误会了你,却也是心如死灰,对她并无回应'。你放心好了,昨夜我已经将解药给他服下,相信他现在已经无碍。”希罗多讪笑着解释道。   “……希罗多,你跟五毒教教主蓝凤凰,是什么关系?”听到令狐冲真的没事,东方不败这才松了口气,语气也稍稍缓和了一点。   “蓝凤凰是我的青梅竹马。”说着,希罗多便向东方不败解释了一遍来龙去脉。   “那冲虚道长,果然有问题。”东方不败想了想,“适才你说,早上盈盈让你帮她易容?”   “对,我想,会不会是昨晚我的行动让她有所怀疑,所以她再次扮成你去试探令狐少侠?”希罗多皱眉说道。   “…………看来,我有必要先去一趟武当山了。”东方不败背起双手,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是分割线,我就不说贱————   任盈盈施施然的走到令狐冲房间门口,嘴角向上一扬,而后敲了敲房门。   只听房里一阵响动,想是令狐冲正摸索着来开门。   “令狐冲。”随着房门的打开,任盈盈学着东方不败的语气叫了一声,而后盯着令狐冲的双眼仔细的看着,希望能看出一丝异常。   “你来做什么?”令狐冲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感情。   “我只是来看看你。”任盈盈轻轻一笑,心下想到,虽然昨夜看见希罗多鬼鬼祟祟的回房,但并未见是从令狐冲房中出来,只不过自己谨慎起见,怀疑希罗多罢了,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现在看到了?我双眼已瞎,不过是个废人,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说着,令狐冲别过头去,在任盈盈眼里他的这个动作是因为看不见东西,所以找不到目标。实际上,令狐冲是在看眼前这个“东方不败”的脖子,昨夜自希罗多走后,令狐冲冷静了不少,躺在床上开始仔细的琢磨着疑点,突然间想到东方的脖子左侧有自己留下的吻痕,而在竹林的时候,自己一时混乱竟没有注意!   在刚才别过头的瞬间,他看似无神的眼睛却是扫过了她的脖颈,果不其然,她脖子的左侧并没有令狐冲留下的吻痕。   心下不禁大安,开始他还怕这是真正的东方不败,怕自己说的话真的伤到她,毕竟任盈盈伪装的几乎一模一样。   “令狐冲,难道你不再爱我了吗?”任盈盈试探着问。   “……你我缘分已尽,不要再多说了,更何况,我不能负了盈盈。你走罢。”说完,令狐冲便摸索着关上了房门。   “你会后悔的。”任盈盈嘴上冷冷的说着,而后转身便离开了,心里却是欣喜无比,想着自己这一番功夫总算没有白费。   殊不知,房内的令狐冲在关上门的瞬间双眼便一扫茫然和无神,恢复了清澈。   躺在床上,任盈盈那一声声的“令狐冲”,让他想起了东方不败,“东方……不知道希罗多,能不能顺利找到你……”   ☆、第五十四章 四人四心怀鬼胎 强迫关系扭曲爱   任盈盈刚撕掉脸上的面具,就见阿媚向她跑来,身后跟着大喊大叫的希罗多。   “盈盈姑娘!帮我逮住阿媚!”   “恩?”任盈盈纳闷的抱起阿媚,“它又跑着玩去了?”   “是啊,一大早就跑出去了,给你易容完以后我便到处追它追到现在……呼哧……累死我了……”希罗多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的喘着气。   “它不是经常跑着玩么?”   “以后不能让它跑了……唉……说起来……丢人,昨天它跑下山,去了别人家里,偷吃东西不说,还吓坏了人家的孩子……害我昨天大半夜的偷偷出去给人赔罪……”   “哦?你昨天半夜,出去了?”   “是啊,给阿媚收拾烂摊子……丢死人了……”   “……哈哈~阿媚这么可爱,你原谅它好了!”任盈盈这下彻底放了心,原来希罗多昨天半夜出去是找阿媚,不是令狐冲。   “死阿媚……过来!”希罗多大步向前,一把将阿媚从任盈盈怀里揪了出来。   “嗷~~”阿媚被希罗多拎在手里,不满意的叫唤着。   “希罗多公子,我正想去找你,可以帮我把声音改回来了……”任盈盈笑着说,“她的声音听着还真是不舒服……”   “……呃……我觉得还是东方不败的声音好听……”希罗多心里嘀咕着,表面上却笑了笑,把一粒药递给了任盈盈。   “多谢了,希罗多公子,那我先回去了。”任盈盈接过药服下,道了谢后便回了房间。   希罗多抱着阿媚,看着任盈盈服下药回了房间后,这才溜达着往自己房间走,边走边小声的和阿媚说:“这任盈盈就在令狐冲隔壁,她要是昏睡过去了,东方不败见令狐冲不是方便多了……嘿嘿,阿媚你说是不是~”   原来希罗多知道晚上东方不败要过来找令狐冲,就在给任盈盈的药里做了点手脚,保证任盈盈会在深夜熟睡过去……   “嗷~”阿媚轻叫了一声,在希罗多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打瞌睡。   ————我是分割线,我就不说贱————   “这杨莲亭怎么还没动静?”一个房间内,岳不群林平之还有冲虚道长正围坐在一起。   “东方不败自上次中毒以后,肯定会更加小心防范,一时半会儿,那杨莲亭怕是没机会下毒。”林平之喝了一口茶水说道。   “也是。”岳不群看了看冲虚道长,接着说:“道长,你觉得杨莲亭会不会被发现是冒充的?”   “应该不会,东方不败对令狐冲有情意在,不会怀疑令狐冲的,这点你不是很清楚?”冲虚道长淡淡的说道。   “道长,看起来,你很不屑我们的做法?”林平之突然插话。   “……你多虑了。”   “哼~你别忘了,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林平之轻哼一声。   “林平之,我武当山自古以来便是武林之首,你们的一统江湖,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只想追寻那至高的武学,别把我与你们相提并论。”冲虚道长抬眼盯着林平之道。   “哎呦~~呵呵呵~道长你可真会说笑……”林平之一阵媚笑,“你以为,你就是什么好东西么?好东西会惦念我的功法?会陷害别人?会囚禁别人?”   “你……”冲虚道长拍桌而起,“说到功法,你只给了一半,另一半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   “当然是事成之后,否则,我可真担心你,半路弃暗投明呢……”林平之止住笑声严肃的说道,“再说了,道长,你答应给我的北冥神功,我看你是忘了吧?”   “等你把葵花宝典的另一半给我,我自会给你北冥神功!”说罢,冲虚道长便拂袖而去。   “这个臭道士!”手中的茶杯攥成了粉末,林平之恨恨的看着冲虚道长离去的方向。   “你先莫冲动,冲虚道长对我们来讲可是个大靠山,那北冥神功,不急于一时。”岳不群淡然的安慰着。   “这臭道士有没有北冥神功都不一定!”林平之愤愤然的说道。   “彼此彼此而已,我们不也没有葵花宝典的另一半!亏了他武当山百年不出,不知道江湖事,否则,又怎会真的把残缺的辟邪剑谱当成葵花宝典的上部?”顿了顿,岳不群冷笑一声:“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何需动气?”   “……没错,看来,还是你才是我的好搭档,哈哈哈~~”   此时的冲虚道长并不知道自己竟是被算计了,想自己闭关修炼北冥神功数十年,功力却卡在了瓶颈,这次借由林平之的葵花宝典,才堪堪突破了一点点,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得到那葵花宝典另一半。   疾步来到了武当后山上,左右看了看,然后走到一个位置上,挖开土地寻找他曾埋下的北冥神功。   可惜,他挖了半天,除了那堆他故意留下遮掩用的碎瓦片之外,包裹着北冥神功的布包却是不翼而飞!   “怎……怎么可能?!我明明埋在这里……”冲虚道长额上不禁开始冒出了冷汗,这北冥神功是他师父在临终前交于他手,嘱咐其一定要好好保管。他练完后便将此功法藏在了房中,后来与岳不群等人达成协议后,才转移到了这里以免被发现。可现在竟是不翼而飞。   “难道……被林平之他们发现了?”冲虚道长站起身,“不可能,我埋此功法时他们都不在武当山,怎么会发现……”   略一思索,冲虚道长便离开后山去了大殿,让弟子去调查近些时日都有谁去过后山。   ————我是分割线,我就不说贱————   当天夜里,一袭黑衣的东方不败走出房间,见杨莲亭正守在门外。   “教主,你,要去武当山么?”黑木崖上,杨莲亭试探着问道。   “怎么?”   “没事,我……”杨莲亭犹豫了下。   “说。”   “教主是去见令狐冲?”杨莲亭一咬牙,抬头看着东方不败问道。   “是又怎样?”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问道。   “冲虚道长没有闭关,你……小心点。”杨莲亭低头轻声说了一句。   “……你留在黑木崖别乱跑。”东方不败沉默了一下,语气稍有缓和,而后一个纵身便消失在杨莲亭眼前。   东方文正坐在房间百无聊赖的吃水果,就见房门被推开。   “姐,你不是去武当山么?”抹了抹嘴,东方文笑着问道。   “这就走,你去盯紧了杨莲亭,不许他下崖半步,知道吗?”虽然杨莲亭已经跟东方不败坦白交待了一切,但小心起见,东方不败觉得还是盯紧点比较好。   “哦,知道了姐,你就放心的跟令狐大哥深夜私会好了!”东方文笑嘿嘿的说。   “深……什么深夜私会,你个臭小子!”东方不败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弟弟,简直比令狐冲还嘴贫。   “姐,替我转告令狐大哥,别再把你脖子弄的……啊……”东方文还没臭屁完,就被东方不败在头上敲了一扇子。   “臭小子!”东方不败急忙捂住脖子,这几天事情太多,让她忘记了脖上的……   “姐那我去盯着杨莲亭了啊,嘿嘿!”说着,东方文便一溜烟儿的跑出了房间,还顺手抄走了一个水果。   轻轻摇了摇头,东方不败想到马上便可以见到令狐冲,嘴角不禁起了一丝笑意,身形一晃便赶往武当山。   ————我是分割线,我就不说贱————   “冲哥,再吃点罢?”令狐冲房间内,任盈盈正在服侍他吃饭,但也不知是不和胃口还是怎么,每次他都是吃几口便不再吃下去。   “不了,盈盈,辛苦了。”令狐冲双眼空洞而又没有目标的望着前方,嘴里轻声跟任盈盈说着话,心里想的却是希罗多有没有见到东方不败。   “冲哥,我看你这两天精神不太好,我……我要不要留下陪你?”任盈盈放下手中的碗,然后轻轻握住了令狐冲的手,在她心里,令狐冲双眼失明,又受到打击,无非是她夺回他的最好时机。   “不不用!真的不用!”令狐冲下意识的将手挪到了一边,嘴角大声说着不用。   “我们是夫妇,你怎的这么大反应?冲哥,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么?”任盈盈喃喃的说着。   “……盈盈……我知道你的心意,我……”   “那便是你的心里还有她?”   “这和她没关系……”   “那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任盈盈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令狐冲沉默着,闭上眼睛,以免眼中的变化引起她的怀疑。   “冲哥!”任盈盈猛地抱住令狐冲,“对不起,不管我做什么我都是为了你……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不好,为何你要一次次拒绝我……”说着,眼泪便夺眶而出。   “盈盈,你……你莫再哭了……”令狐冲边说边推开任盈盈,双眼却要装作视若无睹。   “冲哥,我想办法医好你的眼睛,我们归隐山林……只要有了夫妻之实,你便再也不会离开我……”任盈盈紧紧的抱住令狐冲,令狐冲本就是躺在床上,这下更是被她死死压住,她的手竟是在他身上摸索着,而后疯了般去褪他的外衣。   “你疯了?!”一种厌恶感油然而生,令狐冲一把推开任盈盈,将她直接推到了地上,“你是不是发疯啊你!!”   “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东方不败!”任盈盈歇里斯底的大声喊叫着,“你现在不过是个瞎子是个废人!我连一个瞎子都得不到么!!”   “我就是瞎子也跟你无关!你对我的恩情我令狐冲记得!大不了这条命给你!”令狐冲没想到任盈盈竟疯狂到如此地步,“我对你没感觉无论你做什么!”   “好!!你记着,等我取了东方不败的性命,下一个便是你!!”任盈盈大吼了一句,然后便夺门而出。   “你要对她做什么?!你站住!”令狐冲情急之下也忘了装瞎子,拿起长剑便要追出去。   一脚刚刚迈出门槛,一把折扇便横挡在他胸口,将他又逼回了房间。   ☆、第五十五章 一道人影从门外的隐蔽处走了出来,直到来人已在令狐冲面前站定,令狐冲才愣愣的说:“东……东方?”   来人一袭黑衣长褂,衣边上镶着金丝,腰间束带则是亮眼的白色,再配上俊美绝色的脸庞,虽是男装,却仍是倾城倾国般,正是早就潜伏在屋外的东方不败。   “你……你到底是谁?”愣了一愣的令狐冲随即便警惕了起来,皱眉盯着面前的人问道。   “…………”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真假不分的样子一阵好笑,也不理他,随手关好了房门,而后双手抱臂靠在门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不会再上当的,说,你到底是谁!”令狐冲一点点抽出长剑,“否则别怪……”突然,他再次愣住了,目光定在眼前人的脖子上。   “令狐冲,你是傻了不成?”东方不败戏弄着说道,而后发现他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自己的脖子,“令狐冲!”   “东方,真的是你!”令狐冲扔下长剑,大步上前一把抱住东方不败。   “不是我还能是盈盈么?”东方不败轻笑一声,戏弄般的说道:“她不是……刚从你房里出去?”   “我跟她什么都没有!我发誓!”令狐冲急忙举起手发誓,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诶?你早就来了么?”   “是啊!”东方不败一脸正经的看着令狐冲,“从她喂你吃饭,我就一直在门外了……”说着,把脸凑到令狐冲面前,挑了挑眉继续说:“不过……看你衣冠不整的样子,可惜了,在外面什么都看不到,错过了某些~~香艳的画面……”   “什么……什么香艳的画面……”令狐冲正要解释,突然间想到什么,而后坏笑着说:“嘿嘿,香艳的画面嘛,是肯定没有的!但是,现在某人很酸,倒是真的!”   “…………”东方不败调戏不成反被令狐冲调戏,只好把头扭到了一边,微微张了张嘴,“有吗?你自作多情而已……”   “我没有说你诶……你自己承认了?”   “令狐冲你……”   令狐冲抬眼看了看东方不败,然后装作很无奈的样子说:“我还真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推开,香艳一下也不错……唉……”   “你敢!”东方不败立刻便把头转了回来,瞪大了眼睛盯着令狐冲。   “怎么不敢?”令狐冲忍住笑,伸手搂住了东方不败纤细好看的腰肢,将她搂向自己的怀中,“现在不就可以香艳?”   “我有说愿意么?”东方不败不甘心的看着令狐冲,手一扬,用折扇挑起令狐冲的下巴,“盈盈可是很愿意,你要不要~~嗯?”   “那我还是不要香艳了……”想起刚刚自己竟被任盈盈压倒,令狐冲尴尬的笑了笑,而后收起玩世不恭,认真的看着东方不败说道:“东方,你明知道我……我心里只有你,无论她怎样,除了你,我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东方不败任由他搂着自己的腰,却低头不去看他,也不答话,只是用手中的折扇轻敲着他的下巴。   “这些天苦了你了,东方,我竟然又伤害了你,甚至……甚至被人欺骗了都不知道,还妄自以为你真的要离开我……”   东方不败收回折扇,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双手则从他的腋下绕到了他的背上,而后紧紧的抱住了他。   “我以为那真的是你,我当时就在想,我伤害你的时候是不是比这还要痛……”令狐冲至今仍能感觉到那种痛,所幸,怀中的人是那么的真实。   “东方……伤好些了么?”   “没事。”东方不败轻声答道,而后抬起头看着令狐冲说:“你还真是笨,是不是我你都分辨不出来么?”   “唉,我……我知道自己又刺了你一剑后,头脑就已经混乱的不行,她又扮的一模一样,连武功都一样,我当时真的……心如死灰。”令狐冲轻叹一声,转而又笑了笑,“后来我才想起,你脖颈上应有些什么东西才对,怪我当时太糊涂,竟忘了细看。”   “哪里有人会去细看脖……”东方不败突然收口,瞪了令狐冲一眼,“连东方文那小子竟都笑我,你还敢说!”   “东方文?是张德权的真名?”令狐冲惊讶的问道,见东方不败点头,又笑着问道:“你们相认了?”   “本来我没想相认,但……”东方不败顿了顿,便将东方文的事全告诉了令狐冲。   “林平之那个畜牲,早知当初便杀了他!”令狐冲皱起眉头,后悔当初没有杀了林平之,竟留下了这么多的后患。   “现在后悔也无用,仪琳他们还被困在后山,我们要想办法救出他们才是。”东方不败正色道。   “东方,不如我们潜入后山把人救出来如何?”   “他们身中十香软筋散,现在救他们,不仅会打草惊蛇,更是得不到解药。而且冲虚那个老狐狸一直深藏不露,功力怕是和我不相伯仲。再加上盈盈,岳不群和林平之所练只是葵花残本,以我七层的实力,还不放在眼里。可盈盈,虽然我也很奇怪,但她修炼的,却是真正的葵花宝典。到时候,冲虚若是再以武当的名义召集江湖人士,怕是我也应付不来。”东方不败也考虑过救人,但经过仔细斟酌,还是觉得现在救人不妥。   令狐冲皱着眉头走到床边坐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东方,那杨莲亭……”   “他还在黑木崖,你放心,他没对我下毒。”东方不败顿了顿接着说:“明天是任盈盈给杨莲亭的最后期限了,我们需要尽快行动。”   “你有计划了?”令狐冲问道。   “计划是有了,不过……这个计划的关键人物,还在考虑中。”东方不败微微一笑,“你就还是做你的瞎子好了。”   “我好像……明白了…”令狐冲挠挠头,然后向东方不败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语气暧昧的说道:“董兄,过来。”   “干嘛?”东方不败不明所以的看着令狐冲,脚下却还是向他走了过去。   “董兄啊,我记得当年你去思过崖看我的时候,问过我山洞里有没有坐的地方。”令狐冲摸着下巴,笑着看着在自己面前站定的东方不败。   “那又怎样?”   “不怎样……”令狐冲坏笑一声,猛地出手将仍是一头雾水的东方不败拉进了怀里,东方不败下意识的推了令狐冲一下,不想这一推却直接把他推倒在了床上,而她自己,则是半跪在令狐冲身上。   “令狐冲!”觉出姿势过于暧昧的东方不败脸色一下便红了上来。   “是你推的我,我什么都没做!”令狐冲一脸无辜的看着东方不败,双手却死死的抱住她不撒手。   “你……”东方不败刚要说话,便听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急忙四下看可以藏身的地方,脚步声越来越近,令狐冲一个翻身将东方不败按在了床里面,然后用被子盖住。   等了片刻,才发现那脚步声只是路过,东方不败掀开被子,大大的吸了一口气说:“令狐冲你是想闷死我么!”   “……”   “想什么呢?”东方不败没听见令狐冲的回答,便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想你啊。”令狐冲嘴角挂起一抹甚是好看的笑容,“你就不想我么?”   “……油腔滑调。”东方不败转过头,以免看到他那令她失神的笑容,以及他灼热的目光。   谁知她越躲,令狐冲越追着,她转头,他便把头伸过去,她扭过身子,他便整个身子也跟着追过去。   “令狐冲,你又不是没见过我,为何总追着我!”东方不败哭笑不得的看着边笑边向她挑眉毛的令狐冲。   “不是没见过,只是……”令狐冲收起嬉皮笑脸,认真的看着东方不败说:“只是这几天,我真的觉得是度日如年……”   “这不是没事了么……”东方不败轻声说道。   “那你说你有没有想我?”令狐冲背靠在墙上,挑着眉毛问道。   “不正经……”看着令狐冲认真又孩子气的表情,东方不败微微张嘴说着,而后嘴角向上扬了一扬,身子向令狐冲的方向倾了过去。   令狐冲看着闭上双眼的东方不败吻上自己的唇,伸手便抱住了她。   本意只是轻轻吻他一下便好,可真的吻上后,东方不败才发现自己不愿离开,微微张了张嘴,却是没有挪开。   感受着唇上柔软的触感,呼吸着她的呼吸,令狐冲抱住她的双手紧了紧,而后一个前倾便将她压了下去,温柔而又迫切的吮吸着她温润娇嫩的双唇。   昏暗的房间内,连空气都变得暧昧不已,东方不败躺在令狐冲身下,双手攀上了他的脖颈,没有丝毫犹豫的回应着他。   房外仍然危机四伏,时不时有脚步声接近而后又离开,房内的两人却顾不得也不愿再去管,炙热的气息,急促的呼吸,顾得上的只有想念,以及得而复失的喜悦。   “令狐冲,我……”东方不败睁开双眼,目光闪烁的看着令狐冲,却又很快挪开。   “东方,等我们解决了这件事,我们就成婚如何?”唇紧贴着她的唇,令狐冲柔声问道。   “……听你的。”东方不败浅笑说道。   ☆、第五十六章 昏睡失身羞成怒 北冥出手众人怵   天色渐渐发白,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任盈盈脸上时,她不自觉的微微张了张眼,却发现眼皮异常的沉重,怎的都无法抬起。   “还是师兄你识货,我竟没看出来这女人是那任盈盈……”   “啧啧……不愧是魔教中人……”   “她不是令狐少侠的夫人嘛?!怎的如此**……”   “嘿嘿,小师弟,你也上上试试?”   “不不不,我我……我不了……”   耳边越来越多的吵杂声,让任盈盈觉得又气又恼,自己怎的就**了?难不成睡觉也……突然,任盈盈想到,自己昨夜何时回了房的???如果在房中,这些人又……怎么会看到自己?还有他们口中的上上试试……   感到大事不妙的任盈盈死撑着将眼睛睁开了一点点缝隙,模糊的视线中,七八个武当弟子正围在自己身边,而这里,竟是武当后山!   “我……怎么会睡在这里……”任盈盈困惑中急忙起身,却感觉下身撕裂般疼痛,忍不住低头望去……   “啊!!!”在看清自己竟是全身**后,任盈盈放声大叫,想跑,却被武当弟子哄叫着围住,想动手,却又得死死捂住身上的重要部位,一时间,任盈盈不禁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着睡在后山,而且,而且除了下身疼痛,腿上还有不知名的液体……   ————我是分割线,我就不说贱————   “师父!岳盟主!”武当大殿内,一名武当弟子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的作甚?”冲虚道长皱眉问道。   “师父,那魔教圣姑任盈盈,正在后山杀我师兄弟!”   “什么?!”冲虚道长和岳不群大惊失色,这任盈盈,怎的突然杀起自己人来了?   “快!带我们过去!”事不宜迟,急忙让那名弟子带着赶往后山。   后山上,想走走不了的任盈盈终于恼羞成怒,一气之下也不再顾什么羞耻,反正杀光这几个人,便没人知道了。   等冲虚道长带人赶到时,看到的是最任盈盈正在追杀最后一名武当弟子,此时她身上披着一个武当弟子的外褂, 却只能堪堪遮住上半身。   “任盈盈!住手!”冲虚道长怒喝一声,一个纵身便将那名弟子护在了身后,而后一掌将任盈盈逼退,“你疯了!竟然杀害我武当弟子!”   “哼!冲虚老儿!现在没功夫跟你废话,一会儿我自会去找你探个说法!”说罢,任盈盈一挥衣褂,从众人身旁一跃而过,几个纵身就不见了踪影。   “简直不可理喻!!杀了我武当弟子,竟还向我探说法?!哼!”冲虚道长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气的咬牙切齿。   “一定是有什么原因,道长,你没见盈盈姑娘她……除了那外褂,她身无寸缕么?”岳不群犹豫了下说道。   “……哼!”冲虚道长冷哼一声,而后将躲在自己身后的那名武当弟子揪了出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师父……我过来的时候,几个师兄弟就已经围在这里了……那那任盈盈浑身**的躺在那里……别的我不知道啊师父……”那名弟子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不是规定,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私上后山么!!你们好大的胆子!说!你为何要上后山?!”   “师……师父……我……我……”那名弟子显然在隐瞒着什么,有些犹豫不决。   “你若是实话实说,为师可以既往不咎!你若是骗我……”冲虚道长说着,双目瞪,“我就废了你武功,将你逐出师门!”   “师父!师父息怒!我说,我说,早上我我我正要出来晨练,有个师弟便跑进房间跟我们说……说……”那弟子支支吾吾的看着冲虚道长。   “有什么你便说什么!”   “是,师父……那个师弟说……说后山有个没穿衣服而且昏迷的女人……还说……说……说他试过了……让我们也去试试……”   “混账!试什么?!你们……你们做了什么?!”冲虚道长一惊,不禁大声问道。   “我什么没做啊师父!!死的那几个师兄弟……都都都做了……但我我我没敢,师父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那名弟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冲虚道长阴沉着脸,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说:“你给我把这里清理干净!然后去房间面壁思过!”   “是师父!”那名弟子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   冲虚道长长叹一声,而后看向岳不群,“岳盟主,想不到在我武当山竟出了如此勾当……”   “道长,事有蹊跷,我们不妨……与盈盈姑娘谈一谈。”   “……这……罢了,走吧。”   说着,冲虚道长摇了摇头,先行离开了后山去找任盈盈,岳不群则跟在后面却是撞上了刚出房间的希罗多。   “岳盟主?你们急急忙忙的是出了什么事么?”希罗多疑惑的问道,以为是他们要有所行动。   岳不群犹豫了下,便将适才发生的事告诉了希罗多。   “啊?这……”希罗多顿时便傻了,这岳不群他们不清楚原因,他希罗多可是大概明白,任盈盈昏睡的毫无知觉,全是拜他的那个药所赐,可让希罗多也不明白的是,任盈盈为何会去了后山??如果不去后山的话,又怎会……   “我也去!”犹豫了下,希罗多还是决定跟去看看。   三人眼看就到任盈盈房门外,就见任盈盈一脸怒气的从房中走了出来,身上已是穿好衣服。   “冲虚老儿!!”任盈盈攥紧了双拳,“你武当的杂种办出这等事来……你要怎么跟我交待?!!!”   “……事情究竟如何,我并未亲眼所见,更何况,在场的弟子已被你杀光,你还要怎样?!”冲虚道长想起死去的弟子,虽对任盈盈有愧疚,但愧疚终是盖不住怒火。   “我未杀光你所有弟子已是给你面子!今日你不给我个说法,冲虚老儿,我跟你没完!”任盈盈想到自己不仅丢了处子之身,更是被武当弟子轮番侮辱,不禁又羞又恼,现今这冲虚道长竟还怪自己出手杀人……任盈盈越想越气,终于忍不住出手,几步便跃到冲虚道长面前,一掌直袭其门面。   “哼!我便会会你!”冲虚道长说着,竟也不去躲避袭来的那掌,而是一掌与其对上,然后脚下几个纵步,手顺着任盈盈的整个手臂滑到了她身后。   “什么?!”当冲虚道长与她对掌的瞬间,她的内力一下子便被吸去了一半,吃惊之余,急忙避开冲虚老远。   “虽然你练了葵花宝典,但,你那区区内力,还不够给我塞牙缝!哼!不知天高地厚!”冲虚道长冷眼看着任盈盈。   一边的岳不群和希罗多却是诧异无比,尤其是岳不群,“这老狐狸……看来他果然有北冥神功的功法……”   “冲虚老儿!你……”   “师父!”任盈盈正要开口大骂,一名武当弟子便一路跑了过来。   “怎么了?”   “师父,有一封信是交给圣姑的。”   “难不成……”众人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杨莲亭。   任盈盈接过信件,打开后看了看说:“杨莲亭那边有消息了。”   “怎么说?”冲虚道长皱眉问道。   “我偏不告诉你!”任盈盈冷哼一声,而后几下便将信撕个粉碎。   “任盈盈!你别忘了你是什么处境!”冲虚道长气的直跺脚。   “哼!我什么处境?倒不如想想你自己!如果江湖上都知道你冲虚不过也是个伪君子,你会是什么处境?”任盈盈冷笑着说。   “……你也好不了哪儿去!你信不信我马上便告诉令狐冲真相!”冲虚道长咬牙说道。   “你!”任盈盈这下无话可说,她狠毒,她狡诈,她阴谋诡计,但唯独对令狐冲,她只想在他身边。   “够了!你们要闹到什么时候?!”岳不群气急败坏的看着两人,“眼下解决了我们共同的敌人才是最主要的!”   “…………”冲虚道长这才觉出自己有点过分了,竟和一个女娃如此大动肝火,“盈盈姑娘,现在大敌当前,我们还是罢斗的好。至于你的事情,贫道自会让人去调查,到时候,会给你个交待。你看如何?”   “…………杨莲亭说东方不败晚上要和他喝酒,他会找机会在酒里下毒,但他不确定是否能成功。”任盈盈轻声道。   “那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不知何时来到的林平之突然发问,着实吓了众人一跳,“我早到了,你们没发现而已。”说着,无所谓的拨了拨额前的刘海。   “……杨莲亭的意思是说,让我们在武当山等待,如果下毒成功的话,明天中午他便会将东方不败带上武当山,如果没来,便是不成功。”任盈盈继续说。   “这杨莲亭倒是蛮谨慎……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担心情报是否有误,不用担心白跑一趟了……”林平之挑了挑眉说道。   “那当然!早知道,没我的药的话,他永远只会是个死人!他当然要听话谨慎点!”希罗多得意的笑着说。   “那,我们便安心等待,一旦灭了东方不败,那杨莲亭,也就无可用之处了……”任盈盈面无表情,仿佛这狠毒的话不是她所说一样。   ☆、第五十七章 两豹观虎虎不知 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说你们……你们这般争吵,不怕令狐冲听到么?”林平之突然说道,而后斜眼看了看不远处令狐冲的房间,“这里,可是离他房间不远……”   “糟了……”任盈盈眉头一皱,想起适才众人的对话,怕令狐冲真的听了去,“我去看看。”说着,任盈盈信步走到令狐冲房间外,敲了敲门道:“冲哥,冲哥,你醒了么?”   众人全都不出声,听着房里的动静,直到任盈盈敲了好几遍后,房里才传来令狐冲迷糊呆愣的声音:“恩……盈盈么?怎么了?”   “哦,没事,怕你醒来饿到,所以来问问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任盈盈听着令狐冲明显是才醒来的声音,不禁放下心来。   “不饿,盈盈,没事的话我要再休息一下……”令狐冲迷迷糊糊的答道。   “那好吧,冲哥,那我走了。”说罢,任盈盈露出一个笑容,而后走向众人使了个眼色。   众人会意,不出声色的跟在任盈盈身后去了武当大殿,去商讨下一步的计划,唯有希罗多走在最后,不时的偷看一下令狐冲的房间,其实在众人来找任盈盈时,希罗多便偷偷的将一个虫子放进了令狐冲房间,为的就是弄醒令狐冲,好让他听清门外的说话声……   此时令狐冲正躺在床上,侧耳听着众人的脚步声,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他才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糟了,杨莲亭要下毒??东方她怎么办?”想到东方不败的安危,令狐冲便有些按耐不住,想要赶去黑木崖。   可是又想到昨夜东方不败说她有了计划,自己这么贸然出去,会不会反而对她不利?   令狐冲皱着眉,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正在发愁,就见窗户轻轻的动了动,而后一只叫不上名字的鸟儿从窗户缝挤了进来,嘴里还衔着一张纸,冲令狐冲一个劲儿的点头。   “咦?”令狐冲惊奇的看着,然后走过去拿下那张纸,见上面写着一行字:“今晚等我。”字迹正是东方不败。   手指划过那清秀的字体,东方不败的音容笑貌再次浮现在令狐冲的脑海中,嘴角微扬,令狐冲不禁露出了笑容,而后又看了看那只正在低头打理身上羽毛的鸟儿,拿出笔在纸上画了个笑脸,又写上一句话:“白儿,注意安全,等你。”   把纸放到那鸟儿面前,鸟儿低头看了看,张嘴将纸衔住,而后又从窗户挤了出去,探头看了看便张开翅膀向黑木崖方向飞去。   “这鸟儿当真乖巧,也不知东方从何处弄来。”令狐冲笑笑,而后想到,若是东方不败见自己叫她白儿,估计会跳起来……哈哈~~想到东方不败羞恼的表情,不禁笑出声来,然后从怀中拿出那本北冥神功细细的看了起来。   ————我是分割线,我就不说贱————   “你当真决定了?”黑木崖桃花林中,东方不败手中酒杯轻晃,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杨莲亭。   “呵呵,反正我杨莲亭,早晚都是要死之人,既然,做不到伤害你,那么不如为你做点什么。”杨莲亭苦涩的一笑,这些天来,他想了很多,想到自己的曾经,倚仗着俊美的容貌,欺骗了一个又一个女人,直到遇上她东方不败,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爱上这个高高在上的日月神教教主,爱到恨不得杀了她也要占为己有。可是,他快乐吗?他得到的只是空虚和寂寞,只因无论他怎样做,东方不败都不曾把他放在心上。   “如果,为你而死能让你永远记得我,又何尝不可?”杨莲亭痴痴的说着。   “…………你不会死的。”东方不败淡淡的说了一句,“给不了你别的,但,我会给你一条命。”   “怎样都好……”杨莲亭喝了一口酒,“教主,希望有天,你不会忘了我杨莲亭。”   “我不会忘记任何一个真正对我好的人。”东方不败淡然的看了杨莲亭一样,她说的是实话,无论他信或不信。   杨莲亭听罢笑了笑,“那可不一定,令狐冲那小子就算对你不好,你依然忘不了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想一掌打死你。”东方不败喝了口酒,头也不抬的说道。   “这句我信……”杨莲亭笑出声来,他已经想明白了,现在,对他来说,能与东方不败一起喝酒,已经是他最高兴的事情。   “姐!”   听到喊声的东方不败转头看去,见东方文手里拿着一张纸,肩上则立着自己早先放出去的那只鸟儿。   “这纸条怎的又回来了?没送到么?”东方不败接过纸条,纳闷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没偷看!”东方文说着,一屁股在石凳上坐下,脸上却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你这副表情作甚??”东方不败边说边打开纸条,看见令狐冲画的那个又丑又怪的笑脸后,险些便笑出来,碍于身旁还有别人,只得强行忍住。   “白儿,注意安全,等你。”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留下的这句话,立时哭笑不得,白儿……她总算明白了东方文那小子为何那个表情。   “姐,白儿~~姐~”东方文在旁边打趣的喊到。   “……东方文!!”东方不败一扇子便打了过去。   “姐你不要这么野蛮啊!我告诉令狐大哥不要娶你!”东方文急忙闪开。   “他听你的试试!你……咳。”东方不败刚说完,便想起杨莲亭还在这里,急忙轻咳了一声。   杨莲亭低头笑了笑,说不难过是自欺欺人,只是,反正自己都是快死之人,又在乎什么呢?她安好,便是。   有些人,能够遇见便是缘,又何必去追寻个结果,只是落得徒伤悲罢了。   ————我是分割线,我就不说贱————   “明天杨莲亭若是成功,那我们便通知江湖上的各门各派,冲虚道长擒住了魔头东方不败,到时候,这武当山,将会再一次名震江湖。”武当大殿上,岳不群笑眯眯的看着冲虚道长说道。   “贫道早已说过,名利不是我所求,希望到时候……”冲虚道长说着看了一眼林平之,“某人不要忘记了约定才好!”   “道长放心,林某自当记得,只要东方不败一死,万事都可以商量。”林平之淡声说道。   “岳盟主,不知蓝凤凰……可有下落?”希罗多看着岳不群问道。   “哦,你放心好了,希罗多公子,我已经打探清楚了,那蓝凤凰就被关在黑木崖,除了她,还有很多人都被那妖女给关了起来,只要她一死,便可救出那些人,包括你的蓝凤凰。”岳不群笑了笑,拍了拍希罗多肩膀。   “那就拜托岳盟主了。”希罗多表面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心里却是冷笑着。   “希罗多公子,我有些私事想要和冲虚道长讨教一下,不知你……”任盈盈在一边轻声说道。   “那我便先走了,正好阿媚也闹了半天,我带它出去走走。”说着,希罗多便大步离开了武当大殿。   “盈盈姑娘,你的事,过后我自会给你个交待,现今……”冲虚道长以为任盈盈又要说早上之事,不禁皱了皱眉。   岳不群和林平之也是这么认为,对视了一眼便欲离开。   “等等!那件事,日后我会找你讨说法,只不过……”任盈盈拦住了欲离开的两人,而后说道:“我问你们,后山的人,你们要怎样处置?”   “那些人已经无用,本来是想用来要挟令狐冲,哪知道他就是白痴一个,不费吹灰之力便让他归于我们这边。”岳不群挑眉说道。   林平之一笑,看着任盈盈说:“你不会是对他们起了恻隐之心吧?这些人留着没用,要是我,便会现在杀光他们,以免夜长梦多。”说完,兰花指抚了扶额前的头发。   “哼,我会对他们有恻隐之心?笑话!”任盈盈冷哼一声,接着说:“明天的情况具体怎样还不知,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这些人当作我们的筹码也不错。”   “你不放心杨莲亭?只有希罗多才有让他恢复的解药,他绝对不会背叛的吧。”冲虚道长皱眉说道。   “万事没有绝对。”任盈盈说着,看了冲虚道长一眼说:“我不是也绝对没想到,你武当山还有败类!”   “你……事实怎样还有待调查,你别血口喷人!”冲虚道长立时气结。   “比喻一下而已,道长你火气太大了罢?”说完,任盈盈看也不看冲虚道长便走了出去。   “道长……”   “哼!”不等岳不群说完,冲虚道长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剩下岳不群和林平之面面相觑。   “也罢,他们斗起来更好,这样……”林平之微笑着说,而后看着岳不群。   “我们坐山观虎斗,这江湖,早晚是我们的。”岳不群怎会不知林平之的想法,一丘之貉,思想若是不同,又怎会同为小人。   ☆、第五十八章 深夜相会携手去 阿媚灵巧解怀疑   “冲哥……”   令狐冲正在房里研究那本北冥神功,便被一阵敲门声打断,而后任盈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怎么了?”令狐冲皱了皱眉,将北冥神功收好。   “……没什么,你每天都闷在屋子里,怕你太闷,所以……想陪你去外面走走,见见阳光。”   “反正我是个瞎子,阳光对我来说,有用么?”   “对不起冲哥,昨天……是我一时说错了话,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冲哥!”任盈盈在门外咬着唇说。   “唉……”令狐冲轻叹一声,刚想开口拒绝,突然想起早上冲虚道长他们的谈话,言下之意,是盈盈被?若再拒绝她,岂不是太伤害她……“看来自己还真是滥好人……”摇了摇头,便欲起身开门。   “冲哥……”   “不行,我现在是装作双目失明,见多了未免会露出马脚……更何况,盈盈她最近着实有些疯狂,还是不见的好……”任盈盈的一声冲哥,又让令狐冲清醒了过来,曾经,就是因为的滥好人,才会让自己和东方到了如此的地步,如今怎可一错再错?   想到这里,令狐冲微微叹息,说道:“盈盈,我只想自己安静的呆着,你……回去罢。”   “…………”任盈盈沉默的看着紧闭的房门,松开了咬出鲜血的嘴唇,“那你多多休息。”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这样的日子可真是难熬……”令狐冲伸了个懒腰,其实他也很想出去见见阳光,毕竟总在屋子里,确实有些太闷。   “如果他知道我被……他会不会休了我?”任盈盈一个人失神的走着,暗自决定,绝对不能让令狐冲知道自己已经失身,否则东方不败铁定会赢自己……“呵呵~明天,明天东方不败一死,令狐冲,你便依然是我的!”紧紧的攥了攥拳头,任由指甲刺进肉里,任盈盈的眼里,已经看不到任何感情,有的只是嫉妒,是愤恨,是恶毒……东方不败,必须死!   ————我是分割线,我就不说贱————   当天夜里,令狐冲坐立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不时的打开房门贼头贼脑的探视着。   从黄昏一直到深夜,令狐冲一直没闲着,“东方不是说夜里会来么?怎的这个时候还没来?”令狐冲一边走动一边自言自语,“难道,是遇上了什么危险?!”猛地抬起头,想到上次自己的信件被偷换,难不成,这次……   “不行,不能再等了。”想到东方不败会有危险,令狐冲决定不再等下去,拿起桌上的长剑便要出门,犹豫了下,怕这么出去会被发现,于是轻手轻脚的打开了窗户,而后一跃而出。   令狐冲并没想到,此时的东方不败已然到了武当山,在他离开武当山范围后,东方不败却是带着一个人潜到了令狐冲房间外。   左右看了看后,东方不败轻轻敲了敲房门,却没有任何回应。   略一皱眉,手轻轻挥动,内力便将门销打开,走进去一看,房里竟是空无一人。   “咦?”东方不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我不是要他在房里等我,怎的不见了?”   “教主,他会不会出去了?”旁边那人低声问道。   “……应该不会。”东方不败轻皱眉头,目光在房里扫视了一圈,而后落在了窗边。走过去推开窗户,向外望了望,而后想了想说:“他从窗户偷偷跑出去了,难道有什么突发事件不成……”   “教主,现在我们怎么办?”   “……你留在这里,我出去看看。如果有情况,我会回来叫你,若是不回来,一切便依计划行事。”东方不败略一沉思,而后看了看窗外说道。   “好。教主万事小心。”那人低头说了一句,抬头时已是不见了东方不败的踪影,轻叹一声而后将窗户关好。   这边的令狐冲一出武当山范围,便全力施展轻功奔向黑木崖,他怕岳不群他们真的会故计重施,再次调换自己的信件,到时怕是东方会有危险。   越想便越是焦急,突觉背后有人逼近,眉头一皱,一个空翻便抽出长剑刺了过去。   “令狐冲!”一把折扇轻松的便将长剑挡了开来,而后熟悉的喊声让令狐冲又惊又喜。   “东方?!”借着夜色,令狐冲这才看清来人是东方不败,不禁喜上眉梢。   “轻功一点进步都没,这么轻易便被我追上。”东方不败收起折扇,浅笑着说道。   “还好被你追上,否则怕是又与你错过了。”伸手将东方不败抱在怀中,令狐冲不禁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等我,你乱跑什么!”倚在他的怀里,东方不败笑了笑而后嗔怪着说道。   “我见你这么晚也未来,怕岳不群他们又搞鬼对你不利,一时情急……对了,你怎知我去了哪里?”   “你是怕岳不群偷换掉那张纸么?所以偷偷溜出来,想去黑木崖找我,是么?”东方不败抬起头,美目流转的看着令狐冲。   “知我者真乃东方白也!”令狐冲笑着说。   “还敢说,白儿白儿,亏你好意思写!”   “你不就是我的白儿……”令狐冲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转而又问道:“对了,我这般跑出来,不知会不会被发现。”   “没事,你就是不跑出来,我也会把你带走。”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挑了挑眉说道。   “怎么?”令狐冲一脸疑惑。   “回黑木崖再说,走。”说着,东方不败伸手按住令狐冲的肩膀,而后脚下一点,手上一提,便将他带上了半空。   “诶~~你又突然袭击~”令狐冲怪叫一声,急忙运起内力稳了稳身形。   “谁让你反应慢!”东方不败笑着回说。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白儿!”   “令狐冲!小心我把你扔下去!”   “哈哈,你扔啊,你扔你扔你……啊~”   “扔你下去我还得回去捡你……”东方不败收回折扇,一脸得意的看了令狐冲一眼。   “你好狠心啊白儿……”令狐冲捂着被折扇敲了一下的头,龇牙咧嘴的说道。   “你头不疼是吧?”   “别别别,董兄,东方……”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令狐冲时不时的向东方不败做个鬼脸,要不就是抛个媚眼,逗的东方不败笑逐颜开。   看着她的笑,令狐冲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愿这一世都与她相守。   两人这边甜蜜着,武当山却是炸了窝般,起因是有弟子说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出了武当山,但并不确定是人还是动物。   任盈盈和岳不群等人怀疑是令狐冲偷跑了出去,急忙赶到了令狐冲房间,敲了敲门后,里面却是动静全无。   “糟了!”任盈盈眉头一皱,来不及多想便一掌震开了房门,而后疾步走了进去,其他人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诶?”进到房间的众人呆愣的看着床上仍在睡觉的令狐冲,一时间有点困惑。   “嗯……嗯?”正当众人疑惑时,令狐冲已被房门破掉的声音弄醒,双目没有焦点的看了看四周,“是盈盈么?出什么事了?”   “啊?哦,没事,冲哥,没什么……适才冲虚道长指点我功夫,我不小心便撞到了你的房门。”任盈盈眼珠一转解释道。   “这样啊,那我接着睡了,感觉乏的很。”说着,令狐冲便摸索着躺下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跟任盈盈一起走出了房间。   随手带上房门,任盈盈面无表情的说道:“冲虚道长,你那弟子,是眼拙么?!”   “他必是看到了什么,否则怎会跟我撒谎!”冲虚道长捋着胡子,也不气恼。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这时,希罗多从远处走了过去,阿媚则被他揪着耳朵在地上拖着。   “希罗多公子,你怎的这么欺负阿媚?”任盈盈从希罗多手中夺过阿媚,不解的看着希罗多。   “我哪儿欺负它了!它大半夜的从房里跑了出去,为了追它我还没有休息呢!”希罗多一脸不满。   “希罗多公子,阿媚它,跑哪儿去了?”岳不群试探着问道。   “跑下山了呗!害得我一路都追在它屁股后面!”希罗多气愤的瞪了阿媚一眼。   “…………”众人立时哭笑不得,弄了半天,那弟子看到的是阿媚跟希罗多……   “你们怎么了?这副表情作甚?”希罗多一眼大一眼小的瞪着众人,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咳咳……那个,有弟子看到说有东西出了武当山,我们以为是令狐冲跑了……”岳不群轻咳一声。   “呃……阿媚!”希罗多尴尬的看了看众人,然后一把揪过阿媚,“那我就先回房了,追这家伙追的我着实累坏了。”说着便拎上阿媚走向自己的房间。   “看来是我们多虑了,那令狐冲现在不过是个瞎子,跑不了。”林平之看了令狐冲房门一眼说道。   “……”任盈盈也是松了口气,而后便也转身回了房间。   谁也没看到,背对他们的希罗多脸上挂起了一抹笑容,而阿媚则是一脸惬意。   ☆、第五十九章 将计就计计中计 相爱望彼懂珍惜   黑木崖下,东方文正在不停的来回走动着,时不时的张望着,从东方不败离开后,他就一直在黑木崖下等着,一来巡视,二来可以接应。   直到天色渐渐发白,才见东方不败和令狐冲一起从竹林中走了出来。   “姐!令狐大哥!”   “张……东方兄弟,东方文!哈哈!”令狐冲本想开口喊张兄弟,一想到姐弟已经相认,便又改了称呼。   东方文笑嘿嘿的摸了摸头,然后三人一起上了黑木崖。   “姐,令狐大哥,我去拿些酒来如何?”桃花林中,东方文笑着说。   东方不败张了张嘴刚想说不用,便听令狐冲大声喊到:“好!我都闷死好几天了!”   微微一笑,东方不败看了一眼令狐冲说道:“酒鬼。”   “姐,别说令狐大哥了,你刚从武当山回来的时候,受着伤都还喝酒呢!”东方文插嘴道。   “东方文!你还拿酒去不了?!”东方不败见令狐冲皱眉看着自己,扭过头去瞪了东方文一眼,东方文则伸了伸舌头,然后小跑着去拿酒了。   “东方……”令狐冲轻轻唤了一声。   “……干嘛?”东方不败回了一句,却是故意四处张望不看他。   “对不起,苦了你了……”看着东方不败故作轻松的表情,令狐冲苦涩的笑了笑,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心知她又怎会真的不在乎,那么重的伤害,她怎可能不受伤。   “都过去的事情,提它作甚,更何况,你也毫不知情。”东方不败望着一脸愧疚的令狐冲,手动了动,手指轻轻划过他的手心。   “咳!咳咳!”拿酒过来的东方文恰好看到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便假装咳嗽了两声。“嘿嘿,令狐大哥,那会儿我就跟你说过吧,教主呢,绝对是你的!”   “你们两个都说什么了?”收回手,东方不败瞪着两人问道。   “恩……没什么,没什么!”令狐冲嘿嘿一笑,“喝酒,喝酒……”   “姐,令狐大哥不让我说。”东方文笑着坐到两人对面,冲令狐冲挤眉弄眼的。   “……东方文,你到底是他弟弟还是我弟弟!”   “你弟弟啊!但姐你是令狐大哥的人啊!所以,我是你们两个的弟弟~~”   “他说的没错,东方,你是我的人,那他不就是我弟弟。”令狐冲一手托腮一手拿酒杯,笑眯眯的看着东方不败。   “我有说是你的人么?”挑眉看了看令狐冲,东方不败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自作多情。”   “令狐大哥,我姐不要你……”东方文嘿嘿一笑。   “唉,那只能可怜我令狐冲一辈子孤家寡人了。”令狐冲说着,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好了不闹了……”东方不败忍住笑,从怀中拿出东方文抄写的那份北冥神功,递给了令狐冲,“给,这个功法可比你那吸星大法好的多。”   “恩?”令狐冲接过一看,“北冥神功?怎么你也有?”   “怎么?”东方不败看着一脸惊讶的令狐冲,“我也有?”   “希罗多给过我一本北冥神功,跟这个一模一样。”说着,令狐冲从怀中掏出那本希罗多给他的手抄本。   “这……”三个人看着两份内容北冥神功,一时有些想不出个所以然。   “我给你这份,是东方文在武当后山发现的,他抄了一份后又将原本原地不动的放了回去。”东方不败解释道。   “那希罗多给我这本,东方文,你看看,这是你发现的原本么?”令狐冲将自己那份北冥神功递给了东方文。   “是,没错,当初我发现的就是这本!”东方文仔细的看过后,确定就是自己发现的那本。   “……应该是希罗多在你之后,发现了这本北冥神功,而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了岳不群在骗他,所以便将功法拿走,而后又交给了令狐冲。”东方不败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那又是谁,会把这功法藏在了武当后山?”令狐冲皱着眉头,突然便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冲虚道长?”   “很有可能。这个老狐狸,比起岳不群更为阴险。”东方不败淡声说道,“令狐冲,一会儿你先去休息下,养足了精神,我们便动身去武当山。”   “东方,你的计划是?”   “如此这般……”东方不败嘴角一扬,便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此计好是好,但……”令狐冲听后,着实佩服东方不败,同时却也有些担心,“但你会不会有危险?”   “无碍,他们既然认定我必死无疑,岳不群那个伪君子一定会召集所有江湖人士去武当山,以显他们的功高。”东方不败顿了顿继续说:“到时候,岳不群等人露出真面目,冲虚碍于有江湖各门派在,定不会出手帮忙。没了他,其他人还奈何不得我。”   “如此便好,只要你平安无事即可。”令狐冲松了松紧皱的眉头,轻声说道。   “姐,我们都去武当山的话,黑木崖无人坐守,会不会……”   “所以此次,我们算是放手一搏。”令狐冲接口道。   “放心好了。”东方不败看着两人,嘴角上扬说道:“我既然敢搏,便一定会赢。”   “当然是相信你的,只是……”令狐冲自然是信得过东方不败,也相信她的决定,不过还是有所担心。   “你是怕他会临时倒戈?”东方不败一眼便看出令狐冲在想什么。   “没错,对他我着实有些不放心。”   “没有把握,我又怎会用他?”东方不败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而后轻轻放在桌上,“我去小睡一会儿,令狐冲,你也休息一下,免得到时困乏。”说罢,便起身向房间走去。   “姐,你怎么不让我也休息啊……好偏心啊……”东方文嘴里叼着酒杯,眯着眼睛看了看东方不败又看了看令狐冲。   “你?巡视去。”东方不败头也不回的笑着说。   “没天理……”东方文趴在桌上满脸哀怨的看着令狐冲。   “嘿嘿,别看我!”令狐冲站起身拍拍屁股便去追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进了房间,转身刚要关门,便见令狐冲也跟在身后,“我不是让你去休息,你跟着我作甚?”   “我来跟你一起休息啊……”令狐冲一脸无辜的看着,伸脚就踏了进去,下一秒……“哎呀!”令狐冲大叫一声,被东方不败一掌打出了房间。   “不正经。”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的看了令狐冲一眼,而后关上房门,剩下令狐冲龇牙咧嘴的坐在屋外揉着胸口。   ————我是分割线,我就不说贱————   武当山上,任盈盈愣愣的坐在房里,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冤屈,不明不白的便失了贞洁,同时也很是疑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便昏睡过去。   她开始仔细的回忆,那天跟令狐冲大吵一架后,她一气之下跑到了后山拿树木发泄,当时并没有发现有别人在,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昏睡了过去,醒来后便……   “难道,是……?”任盈盈猛然间想到了东方不败,只有她能让自己无法察觉,“一定是她,她定是怪我拆散了她和令狐冲,恨我与令狐冲成亲……”   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指甲在桌面留下了道道划痕,“她是在报复我,她想让令狐冲离开我,没那么容易,我不会放弃的,我绝不会让你得到令狐冲……”任盈盈恨恨的自言自语着,她认定是东方不败出手害了她,“东方不败!我一定要杀了你!”   此时此刻,不止任盈盈,就连岳不群和林平之,也怀疑是东方不败做了手脚,不过,他们可不会对任盈盈抱有同情,有的只是幸灾乐祸,斗吧,斗的越厉害,对他们越有利。   ————我是分割线,又见面了哈————   不知睡了多久,令狐冲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翻身下床打开了窗户,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想到隔壁的东方不败,不禁笑了又笑。   转身想要坐到桌子边,却不想上衣衣襟被窗角刮住,他这一转身,便觉衣服被扯了一下,而后有个东西从怀中掉到了地上。   令狐冲低头一看,是东方不败赠给他的那支玉屏萧,急忙俯身捡起,仔细的察看有没有摔毁的地方,确认没有损坏后,这才松了口气。   这支萧,就算那时两人发生那么严重的误会,他都没舍得离身过,就像他不知,东方不败也未舍得毁掉那副刺绣画一般。   令狐冲看了看手中的玉屏萧,微微一笑,刚要将萧放在嘴边,就听隔壁房间响起了笛声,竟又是一曲他从未听过的,只是曲调已不似之前那样悲伤,那样惆怅,而是充满了平静,仿佛,细水长流般。   “她也醒了?”令狐冲将两臂搭在窗边,而后将头探出窗户看了看。   只见东方不败正靠在她房间的门边上,手中的玉屏笛仿佛与她是一体,笛声出自她的口是如此协调如此美妙。   望着东方不败那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容颜,听着这首飘进心里的曲子,令狐冲的脑海中,浮现出和她的点点滴滴,从似水年华的第一次相遇,到彼此相知相爱。   一曲终了,令狐冲还没缓过神来,仍在愣愣的盯着东方不败看。   ☆、第六十章 二人世界来不易 同床共枕心一起   “你还没看够么?”   一声轻呼将令狐冲从回忆中拽了回来,才发现东方不败已然走到了窗前,正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看着他。   “东……东方。”令狐冲一时间有些结巴。   “干嘛?你在想什么?”东方不败好笑的看着脸色有些发红的令狐冲。   “没,没什么……”令狐冲可不会告诉她,就刚刚,他还想起了跟她的那次……结果她突然出现在面前,着实让他一阵脸红心跳。   “不说算了。”东方不败说了一句,而后转身便走。(具体走路姿势请看第某某集,咱教主双手背在身后,傲娇的扭啊扭啊……)   “东方~”令狐冲一个纵身从窗户跳了出去,伸手拉住东方不败,“我说还不成。”   “说啊?可是我现在不想听了~”东方不败转过身,露出一个笑容说道。(具体笑容请看第某某集教主对战风清扬时,那个迷死人又傲娇的笑容。)   “我真的说~”   “罢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说吧,你想什么了。”东方不败双手抱臂,看着令狐冲说道。   令狐冲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搂了过来,凑到她耳边说:“我在想……”而后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只有他和她能听见。(作者:我什么都没听到,真的~)   东方不败听到令狐冲说在想什么以后,那天的情景不自觉的便出现在脑海中,立时便红了脸。   “令狐冲!你……”   “是你要我说的。”令狐冲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   “我……我怎么知道你是想这个!”东方不败扭过头不去看他,却见他衣服上有个不小的撕口,“你衣服怎么了?”   “哦,适才在房间里被刮到了……”令狐冲低头看了一眼说道。   “脱下来。”   “啊?脱……脱衣服?”   “你想什么呢!我让你把外衣脱下来,难不成你就这样穿着么?”东方不败好笑的看着诧异的令狐冲。   讪笑一声,令狐冲便乖乖的脱下了外衣,刚脱下来,东方不败就伸手拿了过去,然后推开令狐冲走向自己的房间。   “你去干嘛?”令狐冲挠了挠头不解的问。   东方不败也不理他,径直便进了房间。令狐冲见状,只好跟在后面,走到她房间门口时,犹豫着踏进去了一个脚,见东方不败没理他,这才放心的走了进去。   只见东方不败拿出针线,然后便开始给令狐冲缝补那件外衣。   想她堂堂日月神教教主,何曾对一个人如此好过,而他,除了师娘,又有谁,会和她东方不败一样,对他如此之好。   心中一暖,令狐冲走到她身后轻轻抱住了她,怀中的她是那么娇小瘦弱,远不如看起来那般强大,他什么都没有说,抱着她的双手却是紧了又紧。   东方不败也不说话,依然低头仔细的为他缝补着衣服,只是身子稍稍放松了些,倚在了他的怀里,嘴角微微扬起,和他在一起,总是不自觉的便有了笑意,只有他吧,可以让她如此。   “东方,事情了结以后,我们隐居天之涯如何?”抱着怀中的人,令狐冲轻声问道。   “看你表现。”嘴角轻扬,东方不败头也不抬的说,而后转过身将缝好的衣服递给令狐冲。   伸手接过衣服,令狐冲一边穿,一边眼光却一直看着东方不败,结果外衣穿的褶褶皱皱的。   “你连衣服都穿不好么?”东方不败忍俊不禁的看着他一副傻愣的样子,说着伸手   帮他整了整外衣。   “那以后你帮我穿衣服好了。”令狐冲笑了笑,握住东方不败未收回的手。   “痴人说梦。”   “我说真的,东方。”收起笑容,令狐冲认真的看着东方不败,“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在我身边,好吗?”   “……”抬眼望着令狐冲,他的眼神里,再没了迟疑,满是坚定与深情,这一切,又何尝不是她想要的?   “好。”微微一笑,却见令狐冲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头微微上前凑了凑,而后闭上双眼,直到他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直到唇被他被轻柔的轻触。   “令狐冲,那北冥神功你练了么?”良久,东方不败才轻轻将唇挪离。   “恩,那北冥神功着实神奇,我本以为需要我化去全部内力,没想到,北冥神功竟是可以自行吞噬掉吸星大法,这样一来,我练功的速度反倒是快了许多。”   “这吸星大法本就是从北冥神功中演变而成,吞噬也不奇怪,你好好修炼便是,这北冥神功不仅可以引世人内力为你所用,更无任何副作用。”   “东方,为何你不练此功法?”令狐冲想了想问道,如果东方不败修炼了,实力定会大涨。   “我本身的葵花宝典,与此功并不相容,如若真的要练,必要化去我所有的内力才行,只是,我的时间不多了。”抬眼看着令狐冲,而后笑了笑又说:“更何况这北冥神功虽厉害,但还及不得葵花宝典。”   “……东方……只剩几个月,便到了两年之期,答应我,无论如何一定要撑下去。”想到她体内的琉璃心不久便化为血水,令狐冲不禁又怕又担心。   “怎么?舍不得?说不定我真的练不到第九层。”东方不败一时兴起,故意说着,而后挑眉说道:“怕我到时候会死……”话未说完,便被令狐冲抱在了怀里。   “我不许你死,你不会,绝对不会。”令狐冲紧紧的抱着她,他真的很怕她会……“东方,还记得吗?当年你一次次的救我,告诉我不许死,现在我还活着,你又怎能抛开我……”   “呆子……逗你而已。”东方不败没想令狐冲竟当真了,好笑之余,心里也大是感动,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道:“放心好了,救出你太师叔他们后,我便会闭关修炼。”   “东方,我……答应我,一定要成功,不可以在我身边消失。”   “好,我答应你。”   令狐冲心里总算踏实了一点,他无法想象自己如若再次失去东方不败会怎样。   “对了令狐冲,我不是让你休息么,你怎的如此精神?”东方不败才想起来,这家伙一点都不像休息的。   “我睡过了,你吹笛子之前我便醒了。”令狐冲扬了扬嘴角又问:“那首曲子是什么?”   “那首曲子不过是我一时兴起吹奏的,哪里有名字。”东方不败无所谓的说着,突然觉得有些困乏,便用手挡在嘴边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一时兴起……我的东方大教主,我对你真是佩服的很啊~”令狐冲说的可是真心话,他的东方还真是什么都会,不佩服不行……“不过东方,你怎么对音律那么……”   “因为……我爹精通音律,所以我从小便有跟他学习。”东方不败淡淡的说。   “哦……东方,还说我呢,你是不是也没休息?”令狐冲知道她又想起了小时候被抛弃,于是转移了话题,边说边在床边坐下,身子微微向后仰,双手则撑在床上。   “是啊,你怎么知道?”东方不败笑着问。   “因为你刚才打了一个哈欠啊。”令狐冲挠了挠头说,而后问道:“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你霸占着我的床,让我怎么睡?”东方不败无奈的看着令狐冲。   “那我起来!”令狐冲说着就站起身,一把拉过东方不败,按着她坐在床上,“好了,睡吧。”而后搬过凳子坐在床边。   “你……出去。”   “为什么?”   “你盯着我我睡不着。”   “那我闭眼。”说着,令狐冲竟真的闭上眼,但就是不肯走。   “……令狐冲你个无赖!”东方不败着实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看了一眼闭着双眼的令狐冲,索性不理他了。   躺下后,本是困乏的她反而没了睡意,见令狐冲仍是闭着眼睛,便侧过身去看他。   “令狐冲,你个大男人为什么睫毛那么长?”东方不败忍不住的笑着问。   “我哪里知道为什么,生下来就这样啊!那你……”说着,令狐冲睁开眼睛,把头搭在床边,看着近在咫尺的东方不败,“那你为什么这么美?”   “因为我是女人。”东方不败嫣然一笑, “怎么?我很美么?”   “当然,男装都这么美。在似水年华的时候,我便觉得……”令狐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后说:“赶快休息罢,晚上我们还要去武当山。”   “恩……”   令狐冲看着东方不败闭上眼睛,微微笑了笑,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了扶她的发。   “令狐冲,你上来。”东方不败突然睁开眼睛说道。   “上……上去?”令狐冲有些诧异,瞪大眼睛问。   “让你上来便上来,想什么呢!”东方不败美目流转的看着令狐冲。   轻手轻脚的爬上床,而后僵硬的躺在东方不败的身边。   东方不败见他这副样子,“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你……你笑什么?”   “你管我。”还是带着笑意的东方不败看了看令狐冲。   “…………”令狐冲沉默了一会儿,把手伸到东方不败颈下,而后将她搂在怀里。   “我就是想抱着你,没想别的。”令狐冲轻声说道。   “……我又没说你什么。”东方不败在他怀里动了动,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让你上来是因为……我……会踏实一点,而且你也可以再睡一会儿。”   “我抱你睡便是,东方,睡吧。”令狐冲笑笑,疼惜的拍了拍她的背。   东方不败不再说话,在他怀里又起了困意,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而后听着他的心跳慢慢睡去。   ☆、第六十一章 狐狸不敌美人计 上路武当战在即   听着怀中人越来越匀称的呼吸声,令狐冲知道她是真的睡着了,低头看着她猫一般蜷缩在自己怀中,不禁笑了笑,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一点教主的样子,完全就是个惹人怜惜的小女人。   稍稍抱紧了她,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后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令狐冲觉得也有了一丝乏意,便也慢慢睡了过去。   傍晚时分,东方文一路蹦哒着来到令狐冲房门外,见窗子开着便探进头去望了望,却没看见令狐冲,“诶?难不成令狐大哥已经起来了?”   东方文想了想,坏笑一声便又来到了东方不败的房间外,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没动静?”东方文挠了挠头,不死心的敲了敲房门,“姐,令狐大哥~~姐~姐~令~狐~大哥~”   “唔……”偎在令狐冲怀里的东方不败迷糊中听到了东方文在叫她,还未来得及出声,便听令狐冲应道:“在!这就出去~”   “哦!我在外面等你~跟姐姐~”东方文故意把声音拖长,然后大笑着跑开了。   “令狐冲,谁让你出声的……”东方不败坐起身,瞪了令狐冲一眼。   “那小子肯定知道我在,不出声他也知道不是。”令狐冲笑嘻嘻的也坐起身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东方不败。   “看什么看。”东方不败把脸别过去,而后一手撑在床上,想要越过令狐冲下床。   “我想起当年在思过崖,以为你是男人跟你睡在一起的时候了……”说着,令狐冲一把拉住正在下床的东方不败,将她拉倒在自己身上,“想不到,我的董兄竟是又香又软的女人……”   “令狐冲!”东方不败羞恼的看着令狐冲,突的挣开令狐冲的手,而后一手撑床,另一只手一翻,手肘便抵在了令狐冲咽喉处,嘴角上扬说道:“最近……你很嚣张是不是……居然一而再的拿本座打趣?”   “东方教主,我只是打趣而已,有本事你可以调戏我啊~”令狐冲无辜的摊开手,语气却是挑衅般,反正他断定东方不败最多给他一掌而已。   “我怕你没本事受。”说着,东方不败将手臂稍微挪了挪,手肘依旧抵着令狐冲的咽喉处,却是伸出一根玉指,轻轻滑过他的胸膛,而后另一只手不再撑着床,任自己压在他的身上。   “东……”令狐冲一下子便愣了,刚叫了一个东字……   “嘘……”东方不败眼带笑意,玉指轻点搭在了他的唇上,制止了他要说的话,而后按着他的胸膛凑到了他脸前,搭在他唇上的玉指一点点滑到他的脖颈上,鼻尖似有若无的轻触着他的,双唇却是堪堪停在他的唇前。   令狐冲何曾想到东方不败竟会如此……只觉心跳的厉害,喉咙滚动了一下,刚想吻上那近在咫尺的唇,便听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后她手在令狐冲胸膛一按,人已经跃下了床。   “调戏完我就想跑啊你~”令狐冲不满的说道。   东方不败也不理他,兀自在那儿笑个不停,面色却是绯红,其实她也是心跳的厉害,又从没这么对过别人,还要一直忍着笑……比令狐冲还辛苦……(好吧,教主男装都能勾引到狐狸,那女装……咳咳,老子猥琐了……)   “……你还笑!”令狐冲无奈的看了看还在笑的东方不败,一个翻身下了床,“我只是打趣你,你这可好,直接便美人计么?”说着,令狐冲将好不容易止住笑的东方不败抱住。   “你自己没本事受着,难不成还怪我么?”东方不败强忍着不笑出声,嘴角却满是笑意,“好了不玩了,一会儿那臭小子又该叫了。”   正说着,便听房外传来了东方文的声音:“令狐大哥~天都黑了~你再不放过我姐,小心去武当山的时候腿软啊~~”   “呃……什……什么……”房内的令狐冲立时便绿了脸,低头小心的看了看东方不败。   “……东方文!!”果不其然,东方不败本就绯红的脸这下更红了,挑眉挣开令狐冲的怀抱便走向房门,而后又想起什么,拿了一套衣服递给令狐冲,“ 换上这个。”   东方文听到东方不败的声音后,知道自己又惹到这姐姐了,急忙转身便跑,边跑边喊到:“姐~令狐大哥,我先去武当山了~~”   等东方不败打开房门后,已经找不见东方文了……“臭小子,别让我逮到你。   “东方文先去了么?”令狐冲边整理衣服,边从房间走了出来。   “他去武当山和希罗多会和了。”东方不败看了令狐冲一眼,接着说:“还真是像。”   “……是他像我!”令狐冲郁闷的看着东方不败。   “好好好,他像你。”东方不败挑了挑眉,而后淡声说道:“你怎的和小孩子一样。”   “……”   “怎么?还吃闲醋不成?”走到令狐冲面前,东方不败这才笑了出来,“再像也不是你,好了吧?”   “不好,除非你……啊……”   “得寸进尺。”   “开个玩笑嘛,东方~董兄~”   ————我是分割线,我就不说贱————   “之前我收到了通知,杨莲亭成功给东方不败下了毒,正带着她赶往武当山。”武当大殿上,任盈盈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说道。   “很好,我这就让人去通知江湖各派,看好戏的时候到了……”岳不群怪笑一声,看向林平之。   “道长,这次的屠魔大会,可就全靠你坐镇了。”林平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冲虚道长,似乎在等他表态。   “该做的贫道自会去做。”冲虚道长沉声说道,“别忘了你该给的东西就好。”   “我们是交换,是平等的,道长你要清楚这点才是。”林平之收起笑容,盯着冲虚道长。   “好了,等解决完东方不败,再谈私事也不晚。”岳不群出声劝阻,他可不想在这关键时刻起内讧,“现在,灭了东方不败那个大魔头,才是重要的。”   “哼!”冲虚道长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林平之则是无所谓的撇撇嘴,而后说道:“怎的不见那希罗多?”   “刚才我见阿媚从他房里跑了出去,然后希罗多就撞门出去了,估计是又去追阿媚了。”任盈盈想到适才阿媚乱窜的模样,不禁一阵好笑。   “那希罗多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整天就知道带一个破狐狸四处乱跑……”林平之女人似的翻了个白眼。   “他不在也罢,有些事情他不要知道的好,毕竟,利用完他,他也就没用了。”岳不群冷笑一声说道。   “那我们,便安心等待。”   众人相视一笑,很快,便可以大功告成。   ————我是分割线,我就不说贱————   此时令狐冲一身杨莲亭的打扮,东方不败则是面色苍白,一副虚弱的样子,为了防止半路有耳目,两人特意雇了两匹马,令狐冲骑着一匹,东方不败则在另一匹马上,双手被绳子绑着由令狐冲抓着绳子的另一端,毕竟杨莲亭的功夫只属一般,不可能只靠自己便将东方不败带到武当山。   一路上令狐冲不断的看向东方不败,虽然知道她的虚弱是装出来的,但要他这样绑着她,他还是心有疼惜。   “我没事,呆子。”东方不败轻声说了一句,而后示意他注意身后。   令狐冲装作无意的看了一眼后面,竟是有几个武当弟子鬼鬼祟祟的在跟着,想来冲虚道长他们并不完全放心杨莲亭。   两人对视一眼,一路上再不多说半句话,以免被人发现破绽。   天色越来越晚,江湖各门派已经陆陆续续的赶到了武当山,全部聚在了武当大殿,正在纷纷议论着。   “听说冲虚道长和岳盟主擒住了那东方不败,也不知是真是假……”   “应该是真的,这可是武当山,冲虚道长怎会骗人。”   “我觉得是假,否则怎么现在都没看到那魔头……”   众人议论之中,不时的又有人进来,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和众人说些什么,听后都是一副讶异的表情。   岳不群等人都以为他们是在讨论东方不败,便也没去注意。   “这希罗多,怎的还没回来?”岳不群总觉得这希罗多行踪太过诡异,说失踪便失踪,且不分什么场合。   “他又不是第一次跑出去,别管他,反正他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林平之不屑回了一句。   “……先安抚好众门派,希罗多应该是追阿媚跑远了。”任盈盈现在对希罗多倒是没什么怀疑,更何况那阿媚总是四处乱跑是有目共睹的。   直到深夜,就当各门派都坐不住的时候,一名武当弟子跑进大殿,说杨莲亭已经将东方不败带上了武当山。   “这杨莲亭是谁?”其他门派并不知道杨莲亭是何人物,纷纷开口问道。   “哦,他是……我华山的门外弟子。”岳不群随口便编了一个身份,却丝毫没注意到各门派的脸色稍微变了变,只有任盈盈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第六十二章 阴谋败露知失算 正邪两派武当战   正说着,只听众人一阵唏嘘,令狐冲已是压着东方不败走进了大殿。   “杨莲亭,徒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不待令狐冲说话,岳不群便先行开口,特意把徒儿二字着重了语气。   “师父,因为路上发生了些情况,所以回来晚了,所幸徒儿不负众望,将魔头带了回来。”说着,令狐冲便将东方不败拽了过来。   “岳盟主,您这徒儿怎的……和那令狐冲……”看到那张和令狐冲一模一样的面孔,门派中不禁有人问道。   “唉,说来话长,本来我对令狐冲很是喜欢,甚至有把掌门之位传给他的想法,可惜,当年他因为袒护那妖女,被我逐出了师门,如今竟又和那妖女勾结到了一起,还抛弃妻子……这杨莲亭,虽然成我弟子不久,但乖巧的很,当初我就是因为他与令狐冲面貌相同,才一时起了怜悯之心收了他。”岳不群装作一副悲痛又无奈的样子。   “师父放心,我一定会把华山派发扬光大。”令狐冲恭敬的施了一礼,却偷偷的用眼光看了看身后的各门派。   “东方叔叔,我们又见面了。”任盈盈径直走到东方不败面前,挑衅般的看着她。   “怎么,几天不见很想我么?”东方不败虽面色苍白,气势却丝毫不弱。   任盈盈皱了皱眉头,而后突然抓住了东方不败的手,确定她体内真的没有内力,这才松了口气。   东方不败仍是面无表情,却是吓到了旁边的令狐冲,以为任盈盈要出手伤她,上前一步挡在了东方不败面前。   “哼!”任盈盈冷哼一声,怪异的看了这个“杨莲亭”一眼,转身走到冲虚道长面前说:“道长,我们该如何处置这个魔头?”   “岳盟主,既然人是你徒儿抓来,怎么处置,便由你决定。”冲虚道长捋了捋胡子说道。   “这样的话,那么岳某,必当将这妖女当场诛杀,为武林除去祸害!徒儿让开!”岳不群说罢,一个欺身便来到东方不败面前,手中长剑直刺过去。   令狐冲紧皱着眉头,却见东方不败向他使了一个眼色,无奈只得闪身让开。   “且慢!”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喝,而后一道人影纵身挡开了岳不群的一剑,此人站定后,却引得众人一阵惊呼。   “莫掌门?!”   “莫……莫大?”岳不群诧异的看着站在面前的莫大,“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我若是死了,岂不是正合你意。”莫大冷声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岳不群心里虽是诧异无比,表面却一副无辜的样子,而后把视线转到东方不败身上,“难不成,你和这妖女是一伙么?!”   “岳不群,既然你们请来了江湖的各位英雄,不妨听听他们的意见,再杀也不迟吧!”人群中突有人喊到。   “如果要处置东方不败的话,那为何,不把那林平之揪出来,当面对质?”莫大着眼看了看,发现林平之并不在场。   “…………”岳不群看了看任盈盈,其实这林平之就在大殿里,只不过提前让希罗多为其易了容。   “林平之受东方不败指使,罪孽滔天,早就被道长所杀,何来对峙?”任盈盈淡声说道,心里却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没错,林平之已死,临死前指证东方不败就是幕后黑手,难不成各位信不过岳某?”岳不群又看了一眼冲虚道长,继续说道:“就算信不过岳某,总不会信不过冲虚道长吧?”   “师父,昨天我还看到了林兄啊……”令狐冲突然开口说道。   “混账!你胡说什么?!”岳不群恼怒的看着他,心中嘀咕着,“好你个杨莲亭,居然这个时候……”   “岳不群,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指使的林平之,可有证据?”东方不败淡声问道。   “哼!若不是你,他又怎会葵花宝典?难道这葵花宝典随随便便就可以学会吗?!”岳不群冷哼一声,刚要在说话,一道凌厉的剑气便扑面而来,瞬间竟是已到眼前。   此刻岳不群躲已是来不及,情急之下抽出长剑使出辟邪剑法,两下便挡开了袭来的剑气,定睛一看后,大声喝到:“杨莲亭!你疯了么!”   “他不是杨莲亭……”任盈盈突然想到了什么,怪不得适才自己出手探东方不败的内力,这“杨莲亭”如此紧张,“他是令狐冲!”   “好啊,都来齐了!各位英雄,此刻不杀他们,更待何时!别忘了他们的手上',沾满了你们弟子的鲜血!”岳不群一咬牙,索性故计重施,挑拨江湖各门派去杀令狐冲。   然而,那些江湖人士并未一拥而上,反而面面相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道长!”岳不群急忙看向冲虚道长,此刻冲虚道长也着实纠结,帮,武当山的名誉没准就会赔上,不帮……   “岳不群!你适才用的根本就不是华山剑法,而是林家的辟邪剑法!”令狐冲沉声喝到,“这辟邪剑谱便是那葵花宝典!”   令狐冲一语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虽然都知道辟邪剑谱的厉害,但谁也没想过竟跟天下第一的葵花宝典有联系。   最震惊的莫过于冲虚道长,想他闭关数十年,当然不曾知道林家的辟邪剑谱,“看来,林平之没有骗我……”想到这里,一咬牙,决定赌上一赌。   令狐冲的本意是让众人知道,林平之的葵花宝典并不是东方不败所授,哪知却误打误撞的让冲虚道长决定帮助林平之等人。   “口说无凭!令狐冲,你凭什么说辟邪剑谱是葵花宝典,不过是为了洗脱东方不败的罪名!”冲虚道长喝道。   “那按你们这么说,会葵花宝典,便是受我指使,那么……”东方不败轻松的弄断了绑住双手的绳子,活动了下手腕后,信步走到岳不群面前,“那么你适才不也用了?看来,你也是我这边的人。”   “你!”岳不群立时便说不出话来,“各位不要听这妖女胡说八道!”说着,一剑便像东方不败刺了过去。   “不自量力。”东方不败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岳不群便倒飞了出去。   “大胆妖女!”冲虚道长飞身接住岳不群,而后反手拔剑,瞬间剑已出鞘,银色剑芒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袭东方不败面门。   反身一跃,东方不败突然伸出两根手指一夹夹住了剑尖,硬生生将剑停了下来,一用力,反手将剑掷了回去。同时另手挥动,冲虚道长才稳住长剑,便见一团红雾出现,突的一股杀气从红雾中冲出……   这边令狐冲则抽剑对上了林平之,之前希罗多早已将易容后的林平之样貌画了下来,而后偷偷送到了黑木崖。所以要找林平之,对令狐冲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林平之!这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呵呵呵~师兄可不要太自信~”林平之手中剑寒闪动,直刺令狐冲胸膛。   双眼紧盯着袭来的长剑,令狐冲脚下一个跃起,人已到了半空中,来了个大旋转,直踢林平之腰际,林平之一个空翻堪堪避过,长剑扬起再次刺了过去,不想,却被令狐冲一个挥手牢牢的控制住了剑身,一时间竟是无法挣脱。   岳不群轻咳两声站起了身,手一翻,一把袖里剑出现在手心,眼神紧锁住正在于冲虚道长缠斗的东方不败。   ”怎么?伪君子,又要偷袭么?“莫大不知何时出现在岳不群身后,冷声说道。   ”你!莫掌门,不如你来我这边如何?我可以传你功法,这江湖也分你……“   ”死不悔改!道不同,不相为谋!“莫大冷哼一声,越加瞧不起岳不群。   ”那……你就死吧!!“岳不群话音刚落,长剑一挥便对上了莫大。   这莫大本不是对手,所幸岳不群已被东方不败所伤,倒也一时奈何不得莫大。   此时任盈盈一见大事不妙,便不动声色的悄悄挪到门口,想要趁机逃开,却不想被人用剑拦下。   “各位这是什么意思?”任盈盈恼怒的看着拦住她的人。   “有人已经把真相告诉了我们,本来我们还将信将疑,你要离开,难道做贼心虚不成?!”江湖各派的人将任盈盈围在中间,大声质问着。   “什么真相?连冲虚道长都说了,这妖女是幕后黑手,难不成你们竟要与魔教为伍么!”任盈盈皱了皱眉头。   “如若你们说的都是实话,为何要欺瞒我们!那杨莲亭怎会是他岳不群的徒弟!无稽之谈!这屠魔大会是你们召开的,在没弄清事实之前,谁也别想离开!”   “哼!我要走便走,凭你们也想拦我?”说着,任盈盈双手一扬,顿时淡淡的红雾弥漫开来,虽不胜东方不败,却也甚是骇人,众人来不及躲闪便被震飞了出去,包围圈顿时破了开来。   趁着空当,任盈盈纵身跃出了大殿,她已经想到,唯一一个可能出卖他们的,恐怕就只有那希罗多!“希罗多到现在都没有踪影,难不成……真是失算!!”任盈盈脸色铁青,借着夜色疾步奔向了后山。   “令狐冲!去追盈盈!”大殿内,与冲虚道长相持不下的东方不败见任盈盈跑了出去,暗叫不好,这个时候恐怕希罗多和东方文还没把人都救出去,急忙向令狐冲喊到。   “你怎么办?!”令狐冲听到喊声,一掌逼开林平之。   “别管我!快去!”分心之余,险些被冲虚道长一剑刺中,东方不败一个错步,双手扬起而后一个交叉,地上散落的刀剑受控般聚在一起袭向冲虚道长。   令狐冲紧皱眉头,让他就此抛开东方不败是绝对不可能,可是若不去追盈盈……顾不得许多了,一咬牙关,令狐冲运用起尚不熟悉的北冥神功,阴寒之气顿起,手中长剑竟是聚起一层薄冰。   林平之将内力聚集在右手,而后一剑刺出,剑芒立时将令狐冲包围。   长剑挥起,独孤九剑剑式在脑海中闪过,“破剑式”瞬间使出,令狐冲包裹着薄冰的长剑一一击破了袭来的剑芒,且并未有收手的打算。   林平之眼看着自己的剑一点点覆上寒冰,而后慢慢碎掉,“怎……怎么可能……”右手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胸口便中了一掌,人却并未被击飞出去,而是被紧紧的控制在令狐冲手中。   内力瞬间就被令狐冲吸了个干净,林平之竟是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软软的瘫在了地上。   还不知如何控制北冥神功的令狐冲似乎受到了反噬,嘴里一甜,却是将鲜血又吞了下去,咬牙稳了稳体中乱窜的真气,令狐冲回头看了一眼东方不败,几步跃出了大殿,快速向着任盈盈方向追去。   ☆、第六十三章 绝路逢生又遇险 相劝无效再生变   “快!快点!!”武当后那片树林前,东方文和希罗多正在抓紧时间救众人,希罗多趴在石房顶上接应,东方文则跳进石房内将众人一个个的背上来。   五毒教的几名弟子已经在片刻前赶到,正在树林两边的河水中等待着,此时看似绝路的河水却是给众人提供了逃生的机会,一个个木筏停泊在河中,只待众人上去便可顺河而下。   “希罗多公子,东方她怎样了?”被背出石房的独孤行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东方不败。   “她和令狐少侠正在武当大殿为我们拖延时间,快,先离开这里再说。”希罗多急声回答道,不时的看正在把风的阿媚,好在还没什么动静。   东方文背出所有人后,仪玉仪琳等女性先被放上木筏,木筏上安排了一个武功稍高的五毒教弟子,以免半路有什么情况,东方文见到仪琳,感觉眼睛有些湿润只是现在时间紧迫,不是相认的时候,只得强行忍住,而后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牌递给五毒教弟子,告诉他出去以后便去黑木崖,拿着黑木令自会有人接应。   紧接着,希罗多和东方文又将有伤在身的平一指也放上了木筏,众人一个个的被送出,只剩下独孤求败父子跟田伯光还有老头子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叫声:“嗷~嗷嗷~~”   “糟了!一定是被发现了,快!!快上木筏!快走!”希罗多和东方文急出了一身冷汗,就当独孤求败等人踏上木筏时,一声惨叫传来,紧接着一个红色的东西重重的砸在了木筏上,木筏顿时便猛地一晃,把独孤求败等人险些晃到河里。   “阿媚!!”希罗多几步跑过去,抱起奄奄一息的阿媚,“阿媚……”抿了抿嘴,抬头向一名五毒教弟子大喊:“小萨快带他们走!”   “我看你们往哪儿走!”任盈盈大喝一声,双手一挥,河两边的参天大树应声而倒。   东方文和那名叫小萨的五毒教弟子一个扑身,将木筏上的独孤求败四人拽到了岸上,下一秒,“砰!”的一声,参天大树重重的砸在了木筏之上,飞起的木筏碎片打在了众人身上,虽不致命却也是鲜血直流。更重要的是,河水被折断的大树从中拦截,唯一的生路被断了开来。   “任盈盈!你好狠毒!”希罗多给阿媚服下了一颗药,而后怒视着任盈盈。   “哼,枉我这么喜欢那个小畜牲希罗多,你居然出卖我……”任盈盈恨恨的盯着单膝跪倒的希罗多,“坏我好事,我饶不了你!”说罢,左手快速转动了一下,吸起地上的碎石片便掷向了希罗多。   “小心!”东方文纵身挡在了希罗多身前,长剑出鞘,只听一声怪响,碎石片打在了剑身上,却是将剑身上打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凹陷,东方文也被震的退了一步。   “一个黑木崖的小护法也敢挡我?也罢,反正……谁也跑不了!”任盈盈说着,身形一晃便欺身到东方文面前,一掌拍向他的面门。   东方文反手抓住希罗多一个后翻,同时另一只手用剑支地,后翻的同时在地上划了一道剑痕,而后剑尖一扬,沙石飞扬,立时便迷了任盈盈的眼,这一空当,东方文已是将希罗多推到了远处。   “希罗多公子,想办法带走他们!这里我挡着!”虽然明知不敌任盈盈,东方文也只得咬牙撑住,长剑横在胸前,丝毫没有惧意的盯着任盈盈。   “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也敢说此大话!”双眼被沙迷的痛痒难忍,任盈盈咬牙切齿的说着,双手突然一张,淡淡的红色雾气四散开来,转瞬已是到了东方文眼前。   “拼了……”一咬牙,东方文挥剑便杀进了红雾之中,一剑刺向任盈盈,哪知明明刺中,却似刺空了一样,不禁愣了一愣,突的身后传来了冷笑声,来不及反应,背上便一阵剧痛,而后直直的跌了出去。   希罗多正抱着阿媚,让小萨背着独孤求败跃过了那横倒在河中的参天大树,其他人则试着爬过去,怀里的阿媚却突然看着希罗多身后虚弱的叫了一声。   猛地回过头,任盈盈已是近在咫尺,致命的掌风袭面而来,躲已经来不及,希罗多认命般的闭上双眼,却是将阿媚紧紧的护在怀里,“阿媚啊阿媚,以后就靠你陪着那死丫头了……”   “快走!!”一声大吼在耳边响起,希罗多睁开眼睛,讶异的看着替自己挡了一掌的老头子。   “走啊!!”老头子身中一掌,顿时口吐鲜血,挣扎着死死抱住了任盈盈的双腿不让她动弹,“告诉平一指,我老头子对不住他了!”   希罗多咬咬牙站起身,和独孤行还有田伯光一起跑到东方文身边,扶起他便跑向后山出口。   “我看你是想死!!”任盈盈本不想杀老头子,眼见希罗多他们就要逃离,一怒之下一掌拍在老头子的头上。   只听“喀嚓”一声,天灵盖应声而碎,“老头子!”田伯光等人回头看去,老头子已是七窍流血,双手仍是抓着任盈盈的双腿,通红的双眼看着希罗多等人的方向,用尽最后的力气说着:“帮我照顾我女……”话未说完,头一垂,已是气绝。   “碍事的东西!!”一脚将老头子的尸体踢飞了出去,看着渐渐跑远的希罗多等人,任盈盈眉头一皱,偏头看了看那名五毒教弟子救独孤求败离去的方向,脚下一点便追了过去。   希罗多等人扶着东方文一路猛跑着,可惜他有伤在身,跑起来跌跌撞撞的,石房又是后山的最深处,任盈盈也不知什么时候追上,这样一来,成功逃离的机会又小了许多。   “希罗多公子,你……你们先走,否则会被我拖累……”背上传来的剧痛一阵比一阵刺骨,东方文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示意希罗多他们先行离开。   “不可以!已经有一个人牺牲了,不能再有人留在这里……快走,一起离开。”独孤行扶着东方文,不时的回头看着,身后黑漆漆一片,似乎并没有追上来。   “该死的!”走在最前面的田伯光突然咒骂一声停下了脚步,希罗多等人皱眉看去,三个人影依稀的挡在前方,借着月光,这才看清竟是任盈盈,一手抓着独孤求败,一手抓着看不出死活的小萨。   “跑啊,接着跑。”任盈盈阴笑着,边说边用力的扣紧了独孤求败的脖颈。   “放开我爹!!”独孤行上前一步大声喊到。   “放了你们可以……”任盈盈一把将独孤求败扔了过去,反正他们也跑不了了,而后又看了看另一手中的小萨,嘴角微微扬起说,“这个死人,你们要也没用咯?”说着手一发力,小萨的脖颈立刻粉碎,一松手,将尸体扔向了一边。   “小萨!!”希罗多看着小萨惨白的面孔,心里一痛,转头双眼含泪的怒视着任盈盈:“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忍心下手?!任盈盈!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这一切,都怪你希罗多!”任盈盈走到众人面前,眼中看不到丝毫情感,“若是你乖乖配合,让我如愿以偿的得到冲哥,这些人怎会死?都是你自找的!”   “呸!!你个卑鄙无耻的贱女人,令狐大哥爱的是我姐姐!你想都别想!”东方文猛地向任盈盈方向扬了一下手,任盈盈以为有诈,下意识的便出手臂去挡,哪知……东方文并没扔出什么,而是将一口掺着血的唾沫吐了过去……   “你个小王八蛋!!!”看着衣服上粘糊糊的唾沫,任盈盈又恶心又气愤,手中红雾顿起,欲要先杀了东方文。   “你还嫌错的不多吗?!”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任盈盈提起一半的手停住了,她猛然转过身,看到了脸色有些苍白的令狐冲。   “冲……冲哥……你怎么了?”任盈盈急步走到令狐冲面前。   “盈盈,收手吧,莫要一错再错。”令狐冲皱着眉头,路上他一直在想,要怎么面对任盈盈,当他得知真相,当自己曾经朝夕相对的人竟是如此狠毒,哪怕自己从未爱过她,但她毕竟是救过自己的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妻。   “我做的所有,都是为了你,现在你却指责我,我只想让你回到我的身边,只想我们归隐山林,难道这也错了么?”任盈盈愣愣的看着令狐冲,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东方不败……”   “我的心里只有你,除了你任何人在我眼里都没有用,我对你一番真心,你却还要责怪我……”令狐冲脑海中,却是响起了当年东方不败的那番话,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抬起头看着任盈盈的眼睛说道:“你的索取,比你付出的还要多,甚至搭上了太多无辜的人。你和她,是完全不同的。”   “我教你音律,我帮你治病,我为你服下三尸脑神丹,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却还是离开了我!!难道你就从没爱过我?”任盈盈一把揪住令狐冲的衣襟,大声的质问着。   “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收手罢,你还能有生路,莫要再……”   “不收手又怎样?!我得不到你,她东方不败也休想!我要让她失去所有!”任盈盈猛地推开令狐冲,一手一个抓住独孤求败跟东方文,一个纵身便跃向武当大殿。   ☆、第六十四章 两败俱伤生或死 武当大殿毁于此   “盈盈!”令狐冲急忙运起凌波微步去追任盈盈,奈何这任盈盈身法与令狐冲不相上下,一时间竟是无法将她截住。   想到此时任盈盈若到大殿,东方不败必会分心,岂不是有危险?情急之下,令狐冲一个纵身同时长剑出鞘刺向任盈盈背后。   突觉背后寒风袭来,任盈盈侧身避过,而后不可置信的盯着令狐冲,“你当真出手杀我?!”   趁这空当,令狐冲已是疾步挡住了任盈盈的去路,“我并不想跟你动手!只要你放了他们,一切都好说!”   “哼!”任盈盈冷哼一声,“一切都好说?好啊,让我放了他们,你用东方不败的人头来换啊!”   “你!”   “令狐小儿,别管我们,死又有何惧。”独孤求败被任盈盈抓着,不卑不亢的看着令狐冲说。   “想死我成全你!”任盈盈冷笑着,手上刚要用力,一道剑芒便出现在眼前,无奈只得先闪身避过。   “盈盈!你别逼我!”令狐冲一手持剑,直指任盈盈。   “哈哈哈~我逼你又怎样?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杀你的妻子!哼!”任盈盈仰头大笑,而后抓着独孤求败跟东方文,纵身向石房方向跃去,表面上是故意激令狐冲,实则也真的怕令狐冲会动手,索性先把这两人关回石房,也好放开手脚。   “独孤兄弟,田兄,你们留在这里,我过去救他们。”令狐冲转头向二人说了一声,而后快速的追向任盈盈。   二人对视一眼,也想跟着过去,但想到自己内力全无,跟过去也是累赘,所以只好小心的走向后山出口。   没多久任盈盈便来到了石房前,纵身一跃跳上房顶,用脚震开了石板,刚要将右手上的独孤求败扔下去,便被令狐冲一脚踢在手臂上,只觉手一松,独孤求败已被令狐冲拖到了一边。   这时,被任盈盈左手扣住的东方文低头狠狠的在她手上咬了一口,任盈盈吃痛之下,左手不禁送了一松,令狐冲眼疾手快的一把抓过东方文将他推了出去。   “令……令狐……大哥,你小心一点!”东方文单手撑地,气喘吁吁的说道。   “还是关心你自己的好!!”任盈盈说着,竟是直接无视了令狐冲,右手一扬,红雾便袭向了东方文。   令狐冲一剑横刺了过去,迫使任盈盈改变了方向,红雾击在了石房上,立时震的一阵摇晃。   “盈盈!你怎的如此不知悔改?!”   “要么我杀了东方不败,要么你杀了我!”任盈盈双眼泛红,语气却是充满了恨意,同时双手一挥,竟是出手攻向了令狐冲。   不得已,令狐冲只得与她动手,两人立时斗在了一起,让令狐冲吃惊的是,占了下风的居然是自己,虽然知道任盈盈有练葵花宝典,但并未想到她竟能胜自己,不仅内力醇厚,速度之快更是令人咋舌。   本就因吸了林平之内力导致体内真气不稳的令狐冲,此时渐感吃力,而任盈盈却是越战越勇,几百招下来,令狐冲已经被逼到了石房顶的入口处。   东方文和独孤求败早已爬下了石房,东方文却有些虚弱不堪,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恐怕你是伤了内脏,莫要再乱动。”独孤求败皱眉说道,不知怎的,他觉得这小家伙很是讨人喜欢。   “没事的,姐姐传给了我易筋经,我运功调养下就无碍了,多谢前辈关心。”   “你姐姐是……”   “是您老的徒儿,东方不败。”   独孤求败正要再说些什么,便听东方文一声惊呼:“令狐大哥!”   独孤求败急忙回头看去,令狐冲竟是被任盈盈打进了石房之中。   “怎么会这样?”石房内单膝跪地的令狐冲百思不得其解,适才他欲再用北冥神功吸取任盈盈的内力,却发现不仅没成功吸取,反而变成了倒灌!这北冥神功虽厉害,但却不可吸取功力高于自己之人的内力,轻则内力倒灌,重则两败俱伤。也就是说,任盈盈的功力,在自己之上?!   “冲哥,我不想伤你,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如若你现在悔改,回到我的身边,或许我还可以改变主意,否则……”任盈盈也纵身跃进石房,走到令狐冲面前说道:“我会当着你的面,杀了东方不败!”   “你怎的如此狠心!东方她一直待你很好,为何你苦苦相逼!”   “因为她杀我父母!因为她从我身边抢走了你!就是杀她千百遍也解不了我的恨意!”任盈盈大声喊道,“少说废话!我只问你,是不是怎样都不肯回头?!”   “怎样我都不会离开她,更不会让你伤害她!”话音刚落,独孤九剑剑式瞬间全部使出,形成了一张巨大的剑网向任盈盈笼罩了过去。   任盈盈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趁这空当,令狐冲一咬牙,一手持剑控制住剑网,另一手则不管不顾的猛然伸出,强行催起了北冥神功。   内力开始一点点的倒灌,令狐冲大喝一声,仍然没有收手,立时,两人的真气同时变得混乱不堪,令狐冲用易筋经封闭了自己的穴道,迫使自己的内力不被倒灌过去,然而葵花宝典那阴狠之气却也吸不过来,两股真气疯了似的在两人之间乱窜。   两人的脸色不停的变换着,时而苍白时而通红,经脉仿佛被一点点撕裂开来。   “噗!”任盈盈率先受不住真气的撞击,一口鲜血喷了出去,令狐冲虽有易筋经的帮助,却也不好受,额上早已青筋爆起。   东方文跟独孤求败看着不远处的石房,发现石房周围的空气似扭曲了一般,而后,“砰!”随着一声巨响,石房猛然间便炸了开来。   “令狐大哥!”东方文翻身护住独孤求败,焦急的呼喊着令狐冲,然后,回应他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静。   此时武当大殿内,莫大虽拼了全力与岳不群周旋,可惜,瘦死的骆驼终究是比马大,随着时间的流逝,莫大渐渐感到体力不支,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而岳不群的辟邪剑谱却是越来越顺手,速度一次快过一次。   眼见莫大就要撑不住,之前被任盈盈震昏过去的其他门派慢慢转醒了过来,见到眼前的状况,来不及多说便一起围住了岳不群,不多时,岳不群就已经遍体鳞伤,眼见就要不行了。   莫大这边轻松了,东方不败那边却无人敢上前帮忙,一个是魔教教主,一个是武当掌门,帮魔教,说不过去,帮武当,这冲虚道长又和岳不群是一伙……   大殿内早已经面目全非,地上墙上布满了道道剑痕,冲虚道长一手持剑,胡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削掉了一半,身上的道袍也划开了几道口子。   “你堂堂武当掌门,竟和那伪君子狼狈为奸,难道不觉羞耻么?”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看着冲虚道长,右手大拇指轻轻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迹,这冲虚道长不愧是个老怪物,不止学会了辟邪剑法,内力也远在她之上,所幸葵花宝典的诡异速度无人能及,这才使的两人僵持不下。   而冲虚道长,本就没十成把握打赢东方不败,但也没想到东方不败竟是练成了灵鹫寺的易筋经,和方正称兄道弟的冲虚,又怎会不知易筋经的厉害,北冥神功完全就没有用武之地,若不是自己数十年的内力占了优势,恐怕早已落败。   “哼,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会知道贫道的苦心!”冲虚道长说着,长剑挥舞,瞬间剑芒便组成了一个太极图,一阴一阳快速转动着,周遭的空气也被扭曲了一般形成一把利剑,突的随着太极图一起刺了出去。   “不见棺材不落泪。”东方不败脚下一用力,地面瞬间裂开了一道缝,双手翻转,深红的雾气弥漫开来,雾气中,道道凌厉的真气聚起蓄势待发,猛地向前一推,与太极图撞击在一起。   刹那间,地上的裂缝骤然变大,墙面也纷纷出现裂缝,整个大殿开始摇摇欲坠。   “大家快出去!!”莫大惊呼一声,一把抓住半死的岳不群,而后急忙带着众人跑出大殿。   “教主!”这时,却见一人从远处跑来,拨开众人竟是跑进了大殿中。   “令狐冲?!”人群中有人讶异的叫了一声。   “不是,他是真正的杨莲亭!”莫大看着随时都会坍塌的武当大殿,皱眉说道。   大殿内,太极图和红雾僵持着不相上下,太极图的一阴一阳转动的越来越快,红色雾气也越渐浓烈,冲虚道长咬着牙一次次的催起内力加强着太极图的力道,东方不败却依然能纹丝不动的与之抗衡着。   “去死吧东方不败!”身后传来一声惊呼,东方不败用余光向后看去,竟是林平之挣扎着来到了背后,正欲举剑偷袭,此时的东方不败已是有心无力,根本无法腾出手来对付林平之,这种情况若是后背受袭,怕是不死也得重伤。   “给我滚开!”一道人影从大殿外快速的奔了进来,一下子将林平之撞了出去,正是不放心东方不败而赶过来的杨莲亭。   “你……你……”林平之被令狐冲吸干了内力,虽是利用易筋经恢复了些许,但也不过比普通人强上一点而已,只得气愤的瞪着面前的杨莲亭。   东方不败虽未受伤,但刚才回头之余已是被冲虚道长有机可乘,太极图突然分解,化成了道道利刃穿透了红雾。   东方不败脚下后错,而后手一挥,将地上倒落的真武大帝像挡在自己身前掷了出去,利刃打在石像上,火花四起,剩下的利刃则纷纷打在了大殿内的石柱上。   下一秒石像便四分五裂,石柱也开始从中断裂,殿顶开始倒塌,殿内也变得尘土飞扬乌烟瘴气。   而冲虚道长,却消失在了原地。   “啊!”突然杨莲亭的声音响起,东方不败皱着眉一边用手挡住鼻口,一边向杨莲亭的方向看去。   杨莲亭正要下手杀了林平之,就见人影闪过,而后林平之便不知所踪,大殿坍塌的速度越来越快,来不及多想,东方不败一把抓起杨莲亭,一个纵身便跃出了大殿,身后的“轰隆!”声震耳欲聋,顷刻间,武当大殿就此毁于一旦。   ☆、第六十五章 东方失控众人危 死里逃生令狐归   “咳咳……咳……”随着大殿的倒塌,尘土碎石扑面而来,殿外的众人闭着双眼,被呛的咳嗽不停。   莫大睁开眼睛,看见面色苍白的东方不败在面前站定。   “教主,你怎么样了?”杨莲亭站稳了身子,焦急的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东方不败。   “东方教主没什么事吧?”莫大皱眉问道。   “无碍,可惜林平之被冲虚道长救走了。莫掌门,岳不群那个伪君子就交给你了,还有……”说着,东方不败将手上的杨莲亭扔给了莫大,看了一眼后山方向,“杨莲亭,你先跟着莫掌门。”说罢不等莫大跟杨莲亭回答,几个纵身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莫掌门,这……”各路江湖人士开口询问,不知道接下去要做什么。   “各位,我想我们应该去武当后山看看,莫某知道你们不愿帮东方不败……”莫大看了看众人,又看了一眼被众人绑起来的岳不群,轻叹一声接着说:“可是,这冲虚道长和岳不群等人狼狈为奸,妄想称霸武林,又和魔教有什么区别。”   “你们总说魔教魔教,没错,当年我确实让教中弟子做了歹事,但那和东方教主她无关!”   “日月神教的事情……就先暂时作罢。想不到,堂堂武当山掌门,竟是……”   众人纷纷摇头叹息,没想到自己被利用了这么久都不知道,“真是作孽……”   “令狐大哥!”   “令狐小子!”   后山中,东方文跟独孤求败不断的喊着令狐冲,却是得不到丝毫回应。   “师父!小文!”突听到东方不败的声音,两人转过身,果然是东方不败,只是似乎受了伤,面色苍白的很,嘴角还有一丝血迹。   “东方,你没什么事罢?”独孤求败急忙上前一步问道。   “师父,徒儿没事,见到你们安好,我便放心了。”东方不败见师父和弟弟没什么事,不禁松了一口气。   “姐,我们没事,本来可以把所有人都救出去的,但任盈盈……”东方文咬了咬嘴说道。   “我知道了,来的时候我碰上了田伯光跟独孤行,他们把经过全告诉我了。”说着,东方不败四处看了看,问道:“令狐冲和希罗多呢?”   “希罗多公子没跟我们在一起,令狐大哥他……”东方文紧皱着眉头,把令狐冲不敌任盈盈被她打进石房,而后石房又是怎么坍塌,语无伦次的全告诉了东方不败。   “怎么可能?!”东方不败这才注意到那片隐藏在树林之后的石房废墟,疾步走上前去,愣愣的看着,“令狐冲,出来!你给我出来!”   “姐,我……我们喊了很久……”   “令狐冲!我不许你死!”东方不败疯了似的拨开挡在身前的树林,她不相信令狐冲就这么死了,“你不能死!令狐冲!你听到没有你不能死!”   “徒儿……”独孤求败看着发疯似的东方不败,不禁摇头叹息。   “令狐冲……”东方不败深呼吸了一下,欲出手毁掉那些碎石好找出令狐冲,转而又想到,这样岂不是也会伤了他?   咬了咬嘴唇,东方不败冲着废墟大声的喊道:“令狐冲!你若是再不出来,这辈子都别再想见我!”   然而除了东方不败沉重的呼吸声,依然是没有任何回应,心仿佛空了一般,就连思想都几乎停止,脚下一个啷呛便坐到了地上,“令狐冲……你又一次离开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早已发白,东方不败仍是坐在地上,却是没掉一滴眼泪,她已经感觉不到痛,头脑已经一片空白。莫大带领着众江湖人士也不知何时赶到了后山,在问清东方文缘由后,只有轻叹一声。   “教主……”杨莲亭走到东方不败身旁,犹豫了下,还是没有伸出手去扶她。   “东方,你有伤在身,不如我们先回去再想办法。”独孤行跟田伯光在半路碰上东方不败后,想了想还是跟了回来,看着东方不败呆坐在地上,独孤行忍不住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回去。   “要走你们走,找不到他,我哪儿也不去……”说着,东方不败开始用手去扒废墟上的碎石块,“令狐冲,你不会死的,我不许你死……你出来……”   “唉……”独孤行等人皱眉看着脸色苍白的东方不败,叹息一声,蹲下身来和她一起在废墟中搜寻着。   碎石一块块被翻开,独孤行发现有些碎石那沾满了血迹,以为令狐冲真的……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般,抬头看向东方不败,只见她拼命的去翻开石块,竟连运功保护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   被磨破划伤,在石块上留下了斑驳的血迹。   “你疯了!停下!”独孤行抢过她手里刚刚翻开的石块,恼怒的去伸手拽她。   “别管我!!”随着东方不败疯了般的大喊,周围的空气猛然扭曲,碎石被她释放的真气卷起旋转在空中,似乎随时都会袭向四周,较近的独孤行和杨莲亭直接被气浪掀了出去。   “令狐冲!你不可以死,你不能死……”东方不败踉跄着站起身,茫然无助的看着眼前的废墟,而后眼中渐渐看不出感情,周遭空气扭曲的越来越严重,且一点点的像外围扩散,莫大等人已是不能再靠近一步,只能运功勉强定住身形,“独孤前辈!她这是怎么了?”   “怕是她受的刺激太大,控制不住了!快离开!!!”独孤求败心知东方若是真的控制不住,恐怕在场的人都要遭殃,不禁大为焦急。   “东……东方……”就在这时,一声轻唤传来,东方不败转过身,看着那横倒在河中的参天大树,一只手猛地扒在了树干上,一用力,树后面的人便翻了过来,只是翻过来时脚下有些不稳,晃了晃险些摔倒。   “东方……”一张苍白却棱角分明的脸抬起,正是死里逃生的令狐冲。   “令……令狐冲……”空气骤然间恢复了平静,东方不败没有丝毫感情的双眼一下子就变得通红,“令狐冲!我知道你不会死,你一定不会死……”飞奔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他,适才一滴眼泪都没流出的她,此时泪水却是夺眶而出。   “东方……我没事,让你担心了……东方……”令狐冲感受到东方不败抱着他的双手竟是在颤抖,心下一痛,一手拥住她,一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没事了,东方,没事了……”   眼泪打湿了令狐冲的肩膀,东方不败抬起头,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看了看他身上,而后又抬起头焦急的问道:“令狐冲,你有没有怎么样?哪里伤到了么?”   “没事,东方,你呢?”一皱眉,令狐冲伸手擦拭掉东方不败嘴角的血迹,“你受伤了?严重吗?”令狐冲心疼的轻抚着她的脸。   “呆子……”东方不败愣愣的看着他,眼中仍然有着淡淡的雾气,伸手握住他的手说道:“我没事,哪里像你,叫你那么多声你都没有回应,害我以为你……”   “我就在树林边上,那棵大叔后面,当时我昏了过去,适才听到你的喊声才醒了过来。”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令狐冲笑着解释道,原来当他发现这石房承受不住压力要坍塌时,他脚上便备足了力,而后先一步收手,在千钧一发之际跃出了石房,但还是被震昏了过去。   “你怎能和她硬拼呢?!”东方不败着实有些后怕,不禁皱眉斥道,而后又很疑惑,“盈盈她的功力,怎会在你之上?”   “我也很是不解,按理说,她的葵花宝典应该没练多久……”令狐冲正说着,突然觉出什么,眉头一皱,将东方不败的另一只手也握住,“你的手怎么……”   “没事,破点皮而已,无碍。”东方不败挣开令狐冲的手,而后欲将手藏在背后。   “令狐大哥,刚才姐姐以为你死……”东方文走过来,刚跟令狐冲说了一半,就见东方不败瞪了他一眼,急忙把嘴又闭上了。   “……”令狐冲再次将东方不败的手拽到自己眼前,皱眉看了看,又看了一眼那废墟,隐约看到那块块碎石上斑驳的血迹,“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吼什么?一点小伤而已。”东方不败无所谓的抽回手,而后看着令狐冲说:“只要你没事就好。”   令狐冲也不管东方文就在身边,一把将东方不败拥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她瘦弱娇小的身体,心疼而又怜惜。   独孤求败见令狐冲没事,松了口气之余,看着两人紧紧相拥,也不禁欣慰的笑了笑,而后又慢慢的收起笑容,看了看一边的独孤行。   “爹,你不用担心我,我……只要东方幸福就好。”独孤行知道独孤求败的意思,低头苦涩的笑了笑。   而莫大则是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表情,忍着笑意四下张望着,身后的江湖人士,却是傻了眼,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令狐冲跟魔教教主抱在一起,毕竟,所有人都以为这东方不败是,男人……   ☆、第六十六章 阿媚突袭困解除 撤离武当上黑木   注意力全在东方不败和令狐冲身上的众人,丝毫没有发觉,树林中一抹怨毒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相拥的两人,而后目光渐渐转移,盯住了站在最边上的独孤求败。   “对了,令狐冲,盈盈呢?”东方不败抬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跃出石房后我便被震昏了过去,不知道她出来没有。”令狐冲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看着东方不败说道:“东方,其实,你还是不忍心杀了她是么?”   “……”东方不败听闻垂下眼帘,轻叹一声说:“毕竟,我是看着她长大的,我并不……”话未说完,便听一声惊呼,一道人影快速的在人群中掠过,人群中顿时有一人大喊:“我的剑!”   两人急忙转过身,只见任盈盈满身是血的站在独孤求败身边,手中则拿着一把长剑,架在了他脖子上。   “盈盈?!”令狐冲跟东方不败同时喊了一声,没想到她竟也从石房逃了出来。   “很想我死么?冲哥,你好狠的心!竟然要与我同归于尽……”任盈盈恨恨的说着,手上不禁加大了力度,剑刃刺破了独孤求败的脖子,血珠慢慢的渗了出来。   “爹!”   “师父!盈盈住手!”东方不败上前一步,紧皱着眉头看着任盈盈。   “你凭什么让我住手?!你以为你把我养大就是很好心么?!”任盈盈顿了顿,看了看众人,而后又转回头看着东方不败继续说道:“东方叔叔,真想不到,你自宫以后居然还跟我抢相公,真是不知廉耻!”   “盈盈你闭嘴!咳……”听她如此羞辱,令狐冲气恼的呵斥道,不想一动气却是牵动了体内繁乱的真气,不禁捂住胸口轻咳了一声。   “令狐冲,你体内真气不稳,莫要再动气。”东方不败伸手扶了他一下。   “没事,放心好了。”令狐冲笑笑,示意没事。   “哼!众位可看见了,这个不男不女的魔头勾了我相公,现在还在我面前打情骂俏,难道我这个正妻,就不能管管吗?!”任盈盈气急败坏的看着令狐冲跟东方不败,继续大声说道:“就算是我陷害她又怎样,难道她不是魔头?日月神教本就是武林公敌,我设计除掉她又有何不可?!”   “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也没有可反驳的话。   令狐冲看了看东方不败,见她仍是一脸的漠然,知道她不喜解释,更何况,也无谓解释。   “既然今天各路英雄都在,有些事情,不妨就此说清楚。”令狐冲上前一步,将东方不败护在身后,“试问,日月神教为什么是魔教?”   “哼!作恶多端,杀人放火哪样不是日月神教所为!”任盈盈不屑的说道。   “你别忘了你还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令狐冲淡声说了一句。   “与你成亲之时,我便不再是日月神教的人,跟我有何关系。”   “各位,东方她执教之前,江湖局势如何?”令狐冲不再理她,而是转头问向各门派。   “……局势动荡不安,五岳剑派和魔教势如水火,常年争斗不断。”莫大首先站出来,想了想说道。   “那么东方执教之后呢?”令狐冲挑眉问道。   “十年来平安无事,虽是暗流涌动,但却一直未挑起祸端。”   “各位,莫掌门说的可是事实?”令狐冲微微一笑。   “这……”各门派的人面面相觑,纷纷小声议论着,“这……确是如此。”   “我令狐冲从小便在华山长大,受到的训导无非就是正邪不两立,可是我始终不明白,什么是邪?正邪的区别又是什么?”令狐冲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我想各位的答案,无非和我从小的认知一样,那便是作恶多端既是邪。”   “没错,作恶多端,奸淫掳掠,这都是魔教所为。”莫大接口说道。   “可是东方她执教期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不是吗?只因她是东方不败,只因她武功天下第一,只因她是日月神教教主,她就是邪吗?”   一席话说的各门派哑口无言,其实连他们自己也不知这东方不败何时成了魔头,只是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日月神教是魔教,所以教主自然便是魔头。   “当年因我与盈盈一时的妇人之仁,留下了林平之,不想却因他……灵鹫寺被毁,江湖人人自危,这是我令狐冲的过错,与她东方不败无关。”   “哈哈哈哈~~”任盈盈突然放声狂笑,“说什么正邪不两立,说再多你都还是为了她!!你对我不仁,就休怪我对你不义!!”话音未落,拿剑的手已然用力,眼见独孤求败便人头落地。   “不要!!”众人一声惊呼。   电光石火间,一道火红的影子瞬间从任盈盈手上掠过,尖利的爪子在她手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划口,立刻血流如注。   “啊!”任盈盈手上突然吃痛,长剑不禁偏离了半分,东方不败眼疾手快,一道真气弹出的同时,身形已是跃了出去。   真气打在任盈盈拿剑的手腕上,手一麻,长剑掉落在地。   东方不败一手抓住独孤求败的肩膀,将他扔给了紧随其后的令狐冲,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了任盈盈的穴道。   危机就此解除,众人这才看清,那道火红的影子竟是一只红狐狸,此时正气喘吁吁的趴在地上,似乎没有起来的力气。   “阿媚~”人群中钻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一路跑过来的希罗多。   “大……大家都……都没事吧?”希罗多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而后走到阿媚身前抱起它放在了怀里。   “没事,多亏了这只小狐狸。”东方不败嘴角扬了扬,而后转头看向独孤求败,“师父,你怎么样了?”   “无碍,皮外伤而已。”独孤求败摸了摸脖上的血迹,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事。   “姐,为何不直接杀了她!”东方文怒视着被点了穴道的任盈盈,不解为何不杀了她。   “……先带回黑木崖再议。”东方不败看了一眼任盈盈淡声说道。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东方不败!我让你杀了我!”任盈盈身体动不了,嘴上却不停的叫喊着。   “可是……”见任盈盈还是如此,东方文不禁怕夜长梦多,把头转向令狐冲,“令狐大哥……”   “听你姐的罢,我也有些事情,还需要跟她做个了结。”说着,转头对东方不败轻声说道:“东方,我想……”   “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听你的便是。”   令狐冲听罢,转过身向各门派抱了抱拳说:“各位,此地不宜久留,在下知道各位心里仍有诸多疑问,不如随我们前去黑木崖,自会给各位解释清楚。”   “这……”各门派确有疑问没错,但那黑木崖,毕竟是魔教的地盘,若让他们就这么过去……   “各位,我莫大可以保证,日月神教绝不会对我们不利。”看出众人的疑虑,莫大站出来说道。   “黑木崖是日月神教的总部,可以说至关重要,五岳剑派曾经多次试图攻打黑木崖,都苦于无路上山。”令狐冲环视着各门派中人,接着说道:“若真的想谋害各位,又怎会将各位带上去?更何况,仪玉师太和我太师叔,剑术神通风清扬老前辈,此时应该也已经到了黑木崖。”   各门派沉默了一会儿,“好,令狐少侠,我们这便随你前去黑木崖。”   令狐冲微微一笑,能化干戈为玉帛,是他最希望的事情,看了看东方不败,发现她正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发觉的笑。   令狐冲刚想问她笑什么,她便率先打头阵,带着独孤行等人往后山出口走去。   “冲哥,你真的狠心如此对我?”任盈盈知道自己冲不开东方不败点下的穴道,气恼之下便开口对令狐冲说:“我为了你可以付出一切,冲哥,你怎能如此待我,我……唔!唔唔……”话未说完,便被一团布塞住了嘴。   “叽哩呱啦的谁知道你在说什么!脑袋被驴踢了吧你!”东方文拍了拍手,一脸得意的揉了揉鼻子。   “呃……”令狐冲无奈的挑了挑眉,不过也好,免得这一路上任盈盈说个不停,真不知东方为何不把哑穴也点了。   “小文,既然你这么有办法,不如……”令狐冲正愁怎么带走任盈盈,想了想接着说:“不如你想办法带她去黑木崖!”说完便跟莫大一起押着岳不群去追赶东方不败等人。   “啊?”东方文立时成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只好沮丧的背起任盈盈,边走嘴里边嘟囔着:“没良心!令狐大哥你没良心……居然把这个母夜叉交给我,没天理,不公平,呸呸呸……”   迎着清晨的阳光,众人行进在去黑木崖的路上,令狐冲追到东方不败身边,偷着问道:“东方,适才你笑什么了?”   “笑你啊。”东方不败头也不回的说。   “笑我?我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觉得……”东方不败忍住笑,回头看了他一眼,“回去再和你说。”说完便转过头不再看他。   这一眼看的却是让令狐冲心神一荡,愣了一愣后只得无奈的耸了耸肩。   ☆、第六十七章 呼之欲出真相来 心灰意冷终坦白   晌午时分,黑木崖下巡视的弟子突然看见远处浩浩荡荡的走来了一群人,以为是有人攻打黑木崖,二话不说便放出讯号,而后和其他崖下弟子迅速守住了黑木崖入口。   直到人群走近,这才发现为首的是东方不败,急忙放下武器单膝跪地,“属下参见教主!”   “起来。平一指他们呢?”东方不败问道。   “启禀教主,神医等人今日清晨便已到了黑木崖,此时正在大殿等候。”   “没事了,下去罢。”   “是!教主!”   东方不败头也不回的便向着上崖的入口走去,边走边说道:“令狐冲,你可带好了路,否则万一中了什么机关,我可就爱莫能助了。”   令狐冲笑笑,而后走到众人前面带路,上崖的路上,着实令各门派的人心惊胆战,若不是有令狐冲带路提醒,恐怕还没到崖上便已全军覆没。   最苦的怕是东方文了,虽然熟悉机关,但背着个人也是实在不易,气的东方文走一路骂一路:“你个死女人!怎么这么重啊你!上辈子猪啊你!要身材没身材要样貌没样貌,我呸……呼……呼……累死我了……”   “各位,这里便是黑木崖顶了。”随着令狐冲的说话声,各门派的人这才抬起头来,之前光顾着脚底下的众人见安全到底了崖顶,不禁大松了一口气,纷纷抹了抹头上的冷汗。   “令狐少侠,教主让您带领各位英雄前去大殿。”   “好,我知道了。”令狐冲点了点头,“各位请跟我来。”说罢转身向大殿走去,田伯光虽对那机关心有余悸,但没有丝毫犹豫的便跟了上去。   只剩各门派的人,犹犹豫豫的慢慢跟了上去,光一个上崖的机关就已经让他们险些小命都没了,那大殿……   令狐冲带着各门派的人走进大殿,见大殿内早已摆好了桌椅,风清扬和仪玉等人   也正坐在桌边。   田伯光看见仪琳后,马上便奔了过去,“仪琳小师父!你没事吧?”说着拽了拽仪琳的手。   “没事……田伯光,你……你注意点……”仪琳红了红脸,偷偷看了田伯光一眼,又看了看一边的仪玉,田伯光只好悻悻的站到了一边。   “太师叔!”令狐冲则大步上前走到了风清扬面前,“让您受苦了,太师叔。”   “无碍无碍。”风清扬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继而又看了看令狐冲身后的人。   “这……真的是风老前辈。”有年纪大一点的人,经过仔细辨认,确认正是风清扬没错,“真的是剑术神通……”   “剑术神通剑术神通……神通什么还,我现在内力全无,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风清扬摸了摸长胡子说道。   “风老前辈,你的内力……”   “之前不是与各位说过,风老前辈被冲虚道长囚禁,又服了任盈盈的十香软筋散,所以内力全无。”莫大在一边解释道。   各门派的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风清扬,似是在求证一般。   “莫掌门说的全是事实。”风清扬点了点头,“不止我,仪玉师太也是此番情况。”   “今次请各位上来,便是想让各位知道真相,所有的事情,与东方她并无关联。”令狐冲抱了抱拳继续说道:“早先我让希罗多去通知,就是想让各位看清冲虚道长等人的阴谋,想来各位也看到了。”   “话是没错,可是……五岳剑派全死在东方不败的手上,若不是路途遥远,我们未能及时赶到,恐怕,现在我们已经无法站在这里了。”其中一人如是说道。   “五岳剑派虽是死在东方教主手中,可是这也是岳不群那个伪君子的阴谋,事实怎样,我们不妨问问他。”莫大说着,一把将被绑住的岳不群揪了出来。“岳掌门,岳盟主,就请你为大家解释一下?”   “哼!我根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辟邪剑法,什么阴谋,我岳不群什么也不知道……”岳不群一口咬定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这辟邪剑谱,源自于葵花宝典,最重要的是,如若男子修炼,那么,必先自宫!”独孤求败说着走到岳不群面前,“要不然,你让江湖的各位,验上一验?”   “就是啊,你个娘娘腔!有本事脱了裤子啊!”蓝凤凰瞪大了眼睛叫喊着。   “你……你们……”岳不群气的憋红了脸,这可怎么验……让他颜面何存……   “岳盟主,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把事实说出来,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毕竟是自己的师父,令狐冲不想他太难堪,皱了皱眉说道。   “……”岳不群咬着牙不说话。   “冲虚道长他宁可救林平之,却将你抛下,你何苦还要冥顽不灵?”莫大叹息一声。   “因为林平之可以给他所谓的葵花宝典。”岳不群闭上眼睛,罢了,说出来也许自己真的可以有一条生路,“冲虚那个老狐狸,居然弃我于不顾……好,我会告诉你们一切,但是,你们不能杀我!”   “我令狐冲绝不杀你。”令狐冲应声答道。   岳不群跪在地上,自己失去男儿身,失去了妻子,甚至装死,可惜,这么多年来的努力终究还是付之东流,不禁仰天长叹,而后开始向众人道出事情的始末。   希罗多也站出来,向众人说了自己如何被利用,又如何发现岳不群等人的阴谋。   而死而复生的莫大,也道出自己当初是中了岳不群的诡计,被岳不群打了一掌后,莫大便用龟息功装死,而后趁岳不群不在跑了出去,至于冲虚道长扔下悬崖的那个,不过是莫大找来的替身而已,由于是夜里,替身和莫大的身形相差无几,冲虚道长又是匆匆忙忙,故而并没有发现莫大被调包。而后莫大躲了起来,静待时机,直到发现希罗多去了黑木崖,这才现身偷偷找了希罗多。   岳不群坦白期间,令狐冲抬眼望了望,却仍是寻不到东方不败的身影,不禁有些奇怪。   “冲儿。”风清扬一眼便看出令狐冲的心不在焉,心里嘿嘿一乐,走过去又喊了一声,“冲儿,令狐小子!”   “啊?啊……那个……太师叔,怎么了?”令狐冲这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看着风清扬。   “怎么?想东方小子呢?”风清扬对这两个小家伙可是喜欢的紧,逗弄令狐冲更是让他觉得好玩至极,“这才一会儿不见,你还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太……太师叔!你又拿我打趣了!”令狐冲知道风清扬喜欢管东方叫小子,倒也不去管了,只好无奈的看着他,“我只是在想她去了哪里。”   “那还不是想她!”独孤求败听到两人说话,也凑过来看热闹。   “东方小子说,在那些门派弄清事实之前,她不方便呆在这里,所以,就走喽。”风清扬抚了扶长胡子,笑着看了看令狐冲。   “走了?!”令狐冲瞪大了眼睛,而后挠了挠头说:“反正这里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太师叔,独孤前辈,我先去找东方了。”说罢,令狐冲便心不在焉的走出了大殿。   “独孤兄啊……”风清扬嘿嘿一乐,转头看向独孤求败,“看来,我们要亲上加亲了~”   “咳!也罢,谁让我那徒儿死心眼的就认准他……”独孤求败虽然对令狐冲的过往心存芥蒂,但,谁没有做错的时候呢?笑了笑,又看了一眼被堵住嘴的任盈盈,“不过,令狐小儿跟这任盈盈……”   “独孤兄,放心便是,相信令狐小子会解决的。”   “希望如此。”   ————下面小香艳,不喜请勿看————   “东方!东方!”令狐冲出了大殿,径直便来到了东方不败的房间外,喊了几声后,里面并没动静,推门却也推不开。   “怎么回事?”令狐冲再次推了下门,“东方!有什么事吗?!”   “没事!你别进来!”东方不败的声音从房里传中,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干嘛啊神神秘秘的……”令狐冲小声的嘀咕着,手上悄悄一发力便弄开了门栓,“还不让我进去?嘿嘿……”说着便推门走了进去。   令狐冲本以为东方在床上休息,哪知撩开纱帐后,床上却是空无一人,左右看了看,看见里面的一个房门虚掩着,于是边走过去边说道:“东方,我进去了啊!”   只听里面传来“哗啦”一声水响,而后就没了动静。   “诶?”令狐冲挠了挠头,想也没想便推门走了进去,刚进门脚下便打了个滑,“怎么有水……啊?”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华丽的浴池,浴池中已经放满了水,上面漂浮着不知名的花瓣。   令狐冲愣了愣,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东方不败沐浴的样子,立时感到脸红心跳,“诶?东方呢?”正寻思着,突的背后被推了一下。   被猛然这么一推,令狐冲脚下一滑身子一晃,“扑通”一声,便直直的跌进了浴池之中。   只听“扑哧”一声笑,东方不败从角落处笑着走到了浴池边。   令狐冲从浴池中爬起来,用手抹了抹脸,这才一抬头,便有些发愣,只见到一双洁白如玉的玲珑小脚,东方不败竟是赤足站在了浴池边。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东方不败见他傻愣愣的盯着自己的脚,脸上一红,不满的说道。   本来自己正在沐浴,哪成想令狐冲会不听劝阻跑了进来,又来不及再穿衣服,只好随手将用来擦拭身体的绸巾裹在了身上。   ☆、第六十八章 浴池天雷勾地火 仪琳误闯关键刻   “没……没什么……”令狐冲深吸一口气,再次用力的抹了抹脸上的水珠,这才把视线从那双白嫩的赤足上挪开,不挪开还好,一挪开,便又看见了……   紧裹的绸巾暴露了东方不败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修长的双腿,纤细好看的腰肢,以及……令狐冲立刻面红耳赤,只觉鼻腔一热,鲜血顺着鼻子便流了下来,急忙用手捂住。   东方不败本来被他看的也是满脸通红,正要转身出去穿衣服,就见令狐冲用手捂住了鼻子,鲜血从指缝中渗出。看着他手足无措在那儿眨眼睛的样子,东方不败一下子便笑出声来,也顾不得出去穿衣服,兀自在那儿笑个不停。   “你……你……你还笑!”令狐冲窘迫的站在浴池里,手忙脚乱的擦拭着鼻血,“你……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在……”   “都说了你别进来,谁叫你闯进来的。”东方不败虽然面色绯红,却仍是在笑。   “那你推我下来干嘛!!力气那么大……”好不容易止住了鼻血,令狐冲不满的叫道。   “让你洗澡啊,怎么?”东方不败忍住笑,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别人想洗还洗不成呢。”   “…………”令狐冲先是沉默,而后嘴角扬起一抹坏笑,“那我可就真洗了啊!”说着,竟是伸手去脱外衣。   “令狐冲!你……你洗澡不是不脱衣服的么?!”东方不败瞪着眼睛说道。   “你说在思过崖啊?那是没条件,现在呢,有这么舒适的浴池,不脱衣服怎么行啊。”令狐冲坏笑着看着东方不败,说话间已经脱去了外衣。   “你……”东方不败一时语塞,看着浴池中的令狐冲一副无赖得意的样子,一挑眉,双手抱臂说道:“好啊,那你就脱好了。”   “呃……你,不出去?”令狐冲这回可愣了。   “这里是我的地方,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我可真脱了?!”令狐冲试探着说。   “脱啊。”东方不败调笑着说道,反正她算准了令狐冲不敢真的脱衣服。   “你……我……我真脱了啊!”令狐冲结巴的说着。   “你个大男人别别扭扭什么!难不成还要我帮你……令狐冲!”见他磨磨唧唧的样子,东方不败一阵好笑,话还未说完,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被拉进了浴池中。   “你说你要帮我什么?”令狐冲紧紧的搂住东方不败,坏笑着问道。   “你……我什么都没说……”东方不败别过头去不看他。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说你要帮我脱衣服?东方大教主不会敢说不敢做吧?”   “…………”东方不败抿了抿嘴,转过头来盯着令狐冲,“令狐冲,你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竟敢挑衅本座?”   “挑衅你又怎样?”令狐冲看着眼前的东方不败,水珠不断的顺着她的发滴落到她的鼻尖上,配上她那绝世独立的容颜,仿佛出水芙蓉般,看的令狐冲一阵发愣。   “不怎样……”东方不败双唇微张轻声说道,美目流转的看着令狐冲,双手则环上他的脖颈,而后凑过去轻柔的含住他的唇说,“只是想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纤纤玉手滑过他的脖颈,本是想褪去他的里衣,却也是紧张的不得了,一时脸红了起来,“这……要是真的如此,该如何收场是好……”心狂跳不止,手停在他的胸口处,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东……东方……”令狐冲也很是不好受,两人双唇相贴,炙热的气息使得空气都瞬间升温,手上不觉用力的抱紧了她的腰肢。   “…………”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俊俏的脸庞,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迫切,“罢了,如若无法收场,便就……”嘴唇微微挪开,看着他呢喃软语道:“令狐冲,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挑衅……”   “有何不敢?”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令狐冲一手紧搂着她的腰,一手轻抚着她的背。   “那你试试。”东方不败说罢,嘴角一扬,而后吻住了令狐冲的唇,停在他胸口的手一点点褪去了他上半身仅剩的里衣。   当她的手触到他结实的胸膛,从未如此接触过别人的她手上不禁颤抖了一下,引得令狐冲再也控制不住,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由于呆在水里的缘故,东方不败裹在身上的绸巾早已经完全湿透,薄薄的绸巾贴在她的身上,就这么被令狐冲抱在怀里。   隔着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的绸巾,她柔若无骨的身体紧紧贴在令狐冲的身上,傲人的双峰随着令狐冲的拥吻不时的摩擦着他的胸膛。   暧昧的空间中,炙热的气息越渐浓烈,沉重而又急促的喘息声,狂乱不定的心跳声,使得这浴池仿佛成了新婚之床。   ————卡!我们切换下个镜头————   随着岳不群的坦白,众人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来这一切都是岳不群等人搞出来的。   “想不出,冲虚道长竟因一本葵花宝典,做下如此卑鄙之事。”   “武当山的清誉,怕是毁在他手上了……”   “这岳不群着实太可恨了,竟利用我们去杀东方不败,他自己坐享其成。”   各门派的人议论纷纷,有替冲虚道长惋惜的,有憎恨的,也有恨不得杀了岳不群的。   “东方小子跟令狐小子怎的还没回来。”风清扬纳闷的看了看大殿外。   “那个,风老前辈,要不,我去找找姐姐吧。”仪琳走过来说道。   “你知道她去哪里了?”独孤求败笑着看了看仪琳。   “嗯,姐姐跟我说了。但,但我不认识去姐姐房间的路。”仪琳从未来过黑木崖,所以虽然知道姐姐回了房间,但却并不知道位置。   “我知道,二姐,我带你去找大姐吧。”早就跟仪琳相认的东方文站出来说道。   “不用不用不用,小文,不方便,必须,要女人带我去才可以……”仪琳小声的说着,她知道东方不败是去房间沐浴换衣服,所以若是带了男人过去,就是姐弟也不方便啊……   “这……这黑木崖本就没有女人,怎么找啊。”东方文不解的挠了挠头。   “任盈盈。”一旁的杨莲亭突然开口,“她曾经是本教的圣姑,自然认得路。”无视掉任盈盈怨恨的目光,接着说:“不过,最好再找个人陪着一起去,否则任盈盈万一耍什么手段,仪琳姑娘就有危险了。”   “也对。”田伯光凑过来吸了吸鼻子,“仪琳小师父,这样吧,我陪你去,不方便的话,快到你姐姐房间的时候我回避一下就好了。”顿了顿,突然贼笑了一声,“我知道为什么不方便了,令狐大哥肯定也在她房间……”   “哎呀田伯光!你你乱说什么……好啦,我们快去找姐姐。”说着,仪琳便转身往外面走,田伯光坏笑着,看了一眼任盈盈,“唉,没办法,为了我的仪琳小师父,只好委屈下我自己了。”说罢,一把将任盈盈扛在肩上就去追仪琳了。   “令狐冲……在东方房里?”独孤行小声的问了一句,而后看了看杨莲亭,“喂,你是不是早知道?”   “要不然令狐冲能去哪里?”杨莲亭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你不就是喜欢东方么?你故意让仪琳带着任盈盈,是为了让任盈盈对令狐冲那小子死心?”   “……干你何事?”杨莲亭上下打量了独孤行一眼,转身便走去了另一边。   ————卡!镜头转回来!转浴场————   “东方,我……”令狐冲亲吻着她光滑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呆子……难道你要在这浴池里么?”东方不败红着脸,伸手环住令狐冲的脖颈。   “我抱你去床上。”说着,令狐冲吻住她的唇,俯身欲将她抱起。   “姐姐~~风老前辈让我…………啊!!!!”   一声叫喊惊的两人险些跌倒在浴池里,只见仪琳正捂着双眼站在门口,而她身后的地上,则躺着任盈盈,本来仪琳要自己进房,谁知田伯光非要她带上任盈盈……   没弄清状况的令狐冲急忙将东方不败挡住,东方不败则一挥手关上了房门。   “令狐冲!你怎的连门都不关!”东方不败羞恼的瞪了令狐冲一眼,这下可丢人了,急忙从浴池中一跃而起。   令狐冲也赶忙跃出浴池,拿起湿淋淋的衣服边穿边喊到:“那个……仪琳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   两人快速的穿好了衣服,东方不败也顾不上擦干头发了,令狐冲也顾不上身上的衣服还湿着……   打开房门后,仪琳仍然在捂着双眼,满脸通红的站在门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仪琳啊,那个,我们先去大殿吧……”令狐冲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东方不败则面色绯红的闷在一边不说话。   “恩……好……”仪琳还是捂着脸,然后转身便一路小跑着,边跑还边喊:“田伯光!你带上盈盈姑娘!”   田伯光嘿嘿一笑,向令狐冲抛了个媚眼,“不好意思,我什么都不知道。”   “田伯光你是想死么?!”东方不败上前一步,作势便要动手,吓的田伯光扛起任盈盈便跑。   “仪琳她,怎的把盈盈也给带来了。”东方不败定了定神,很是不解。   “估计,是田伯光故意的,想让她看到我们……”令狐冲想了想说道。   “我们什么?令狐冲,一会儿你要敢提,小心我……”东方不败脸上一红,白了令狐冲一眼。   “不提不提,我们走。”说着,令狐冲便牵起东方不败的手,抬腿便走。   “令狐冲,盈盈他们都在,你……”   “无论谁在,我不会放手的。”望了身边人一眼,令狐冲微微一笑,目光深情而又坚定。   经过令狐冲房门前时,他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东方不败说:“东方,我去去换件衣服,你等我一会儿。”说罢便闪身进了房间。   片刻后,令狐冲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走了出来,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放在了怀里。   东方不败也未在意,任由令狐冲牵着她的手走向大殿。   ☆、第六十九章 当众澄清女儿身 东方令狐巧解困   “仪琳啊,你说你找到东方小子跟令狐小子了,怎的还没有过来?”大殿内,风清扬摸了摸胡子问道。   “那个……那个……阿弥陀佛,我我也不知道……”仪琳从回来后就一直低着头。   “让各位久等了,实在抱歉。”   正说着,令狐冲的手紧紧牵着东方不败的手,没有丝毫犹豫的便走进了大殿。   江湖各门派的人转头看去,除了令狐冲,身后竟还有一个女子,只见她脸如凝脂,紫色的长裙,身披翠水薄烟纱,冷艳又不失俊美,众人一时看的有些发愣。   “这……令狐少侠,你,你怎的还带了一个女子回来?”   “她便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令狐冲的一句话让众人险些从凳子上摔下去,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这个倾城倾国的女子。   “这下,各位可以不用再怀疑了,东方她不是男人,而是真真正正的女人。”令狐冲说着,看了看被绑在柱子上的任盈盈,“我希望,某些人不要再以此为由来羞辱东方。”   “令狐冲!你开什么玩笑!”一名江湖人士突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随便找个女人来就说是东方不败,你骗三岁孩子啊你!你……呃……”话未说完,眼前一花,人已被扣住脖子按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你说什么?”东方不败单手扣着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提了起来,“想死就再说一遍!”   “咳……咳咳……东……东方教主……我……我信了……”   “东方!”令狐冲急忙跑过去按住了东方不败的手臂,看着她摇了摇头。   “…………”东方不败看了令狐冲一眼,而后盯着那人说道:“再说废话我就让你下不得黑木崖!”说罢手一挥将他丟了出去。   “……咳……这个,我与风老前辈都可以作证,她确是东方不败。”莫大轻咳一声说道。   其实就算他不说话,也没人怀疑了,在场的所的好手了,竟然没有一点反抗之力便被扔了出去……现在众人想的只是“还好自己刚才没说什么……”   令狐冲走到任盈盈面前,拿下了她嘴上堵着的布说道:“盈盈,有些事情,也该说清楚了。”   “你想说什么?说你跟东方不败的奸情?!呵呵呵~”想起之前看到的场面,任盈盈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贱女人!!你再说一遍试试!”东方文气的直接冲了过来。   “有本事杀了我啊!杀了我,你们就永远也得不到十香软筋散的解药!!”   “你!卑鄙!下流!无耻!!贱女人!”东方文咬牙切齿的大骂,却毫无办法。   “盈盈。”东方不败轻叹一声,走到任盈盈面前看着她,“你要怎样,才肯交出解药?”   “怎样?哈哈哈,解药给你可以,你把令狐冲给我!!”任盈盈大笑着,笑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冷的慌。   “好啊,拿出解药来,令狐冲就给你。”谁知,东方不败没有丝毫犹豫,转头就对令狐冲说:“令狐冲,以后你就跟她了。”   “东方你开什么玩笑!”令狐冲立刻便急了,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皱眉说道:“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你!我……”话未说完,便看到她的嘴角轻扬,带着一丝笑意的看着他。   “你也听见了……”东方不败转头看着任盈盈,“不是我不给你,是他不肯跟你走。”   令狐冲这才松了一口气,哭笑不得的看着东方不败,眼中,却满是宠溺。   任盈盈这才反应过来东方不败在耍她,气的破口大骂:“东方不败!!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你休想得到解药!”   “我呸!不男不女的是你才对!”不等令狐冲说话,东方文便大声喊到:“要胸没胸!”   “要屁股没屁股!”独孤行也接口说道。   眼看任盈盈气的脸都憋红了,杨莲亭又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总之是要什么没什么,女人该有的你全没有。”   “男人有的你更没有!”希罗多抱着阿媚嘿嘿一乐。   “东方不败我告诉你!!你休想得到解药!!!我就是死也不会把解药给你!”任盈盈恼羞成怒,双目通红的瞪着东方不败。   “盈盈,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就算我跟你走了又怎样?”令狐冲皱眉看着任盈盈。   “夫妻一场,你竟是如此待我?”任盈盈冷冷的看着令狐冲,“哈哈哈~既然你不肯跟我走……”大笑过后,看着东方不败恨恨的说:“我得不到,你以为你就可以得到么!”   “呵呵呵~我已经怀了冲哥的孩子,他就是不跟我走,也不可能跟你走!!”任盈盈怪笑着对东方不败说道。   “你胡说什么!!!”令狐冲大声喊道。   “不相信的话,那个霍美莲不也是大夫么,可以让她来验验!”任盈盈突的就笑了起来。   “令狐小子!”独孤求败走过来怒视着令狐冲。   “独孤前辈!我……她胡说八道!!”令狐冲一气之下走到霍美莲的身边,“霍前辈,麻烦你为盈盈……”   “这……”霍美莲看了看令狐冲,又看向轻皱眉头的东方不败。   “莲姨,无碍,就麻烦您了。”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说道。   霍美莲这才走到任盈盈身边为她把脉。   片刻后……   “呵呵~怎么样?是还是不是?”任盈盈笑着说。   “霍前辈!”   “她……”霍美莲轻叹一声,抬头看着东方不败说,“她确是怀了孩子没错。”   这个结果让独孤求败等人大吃一惊。   “不可能的!!”令狐冲一把握住东方不败的说,“这不可能!东方!我……我什么都没做过!”   东方不败并不是不相信令狐冲,只是一时头脑有些混乱。   “冲哥!我们夫妻一场,现在我怀了你的孩子,你竟要弃我于不顾么?!”任盈盈流着眼泪望向令狐冲。   大殿内一时间议论纷纷,令狐冲恼怒的大吼道:“我根本就没碰过她,又何来的孩子!!”   “孩子不是令狐少侠的!”希罗多将阿媚递给蓝凤凰,站出来说道:“任盈盈怀的孩子,跟令狐少侠并无关系,我可以作证。”   “希罗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方不败扭头问道。   “你不能说出来!!!希罗多!你不得好死!”任盈盈疯了似的吼叫着,没办法,东方不败只好点了她的哑穴。   希罗多看了任盈盈一眼,便将她被武当弟子轮,奸的事情说了出来,而后说道:“所以这孩子,是武当弟子的,但具体是谁的……就不清楚了。”   令狐冲这时才想到,那天在房中自己听到的谈话,本以为任盈盈不过是被羞辱,没想到竟是被……   “真相已经大白,盈盈,你……你又是何苦!”令狐冲皱眉说道,示意东方不败解开她的哑穴。   东方不败也不多问,随手便解开了她的哑穴。   “何苦?我是你的妻子!!你同床共枕的妻子!又哪里比不上那个不男不女的魔头!”   “我从来就没有碰过你,跟你并没有夫妻之实!”虽然知道此话当众说出口会令任盈盈很难堪,但令狐冲也顾不上了,“我对你根本就没有兴趣,何来的同床共枕。”   听闻此话,江湖各派无不哗然,想那令狐冲与任盈盈结成夫妇已有两年多,此时令狐冲竟说,没有夫妻之实,一时间,众人纷纷议论开来。   “你!”任盈盈恼怒的看着令狐冲,没想到他竟当众……这和羞辱她又有何区别?   “怪不得令狐少侠不要她,原来是她有问题……”   “就是啊,说不准还是个石女!”   “真是……身为女人都不能满足自己的相公,不休了留着做什么……”   众人虽然是偷偷的小声议论,却还是被任盈盈听到,一时间,她又羞又恼,抬头又看到令狐冲在低头和东方不败商量着什么,顿时恨意涌上心头。   “没错,你我确无夫妻之实,你为何不直接说你不行呢?!”任盈盈嘴角扬起,既然得不到你,你也别想好过,“一个正常男人,居然会对自己枕边的妻子毫无兴趣……冲哥,你到底是正常呢,还是不正常呢?”   这下子各门派更是像炸了窝般,你一句我一句的,莫大和独孤行等人站在那里也愣了,这,这算怎么回事……   东方不败好笑的看着令狐冲, 脸上满是玩味。   “呃……”令狐冲尴尬的不知说什么才好,见东方不败笑他,更是窘迫的很。   “盈盈……”东方不败不再逗令狐冲,而是凑近任盈盈,“令狐冲对你没兴趣么?那可真是奇怪……”顿了顿,接着说道:“但他对我兴趣蛮大的嘛。”   “所以……”说着,东方不败转过身,看了一眼令狐冲说:“他正常不正常,是我说了算,而不是你。”   “东方不败你!!”任盈盈气的说不出话来,又一眼蹩见了东方不败锁骨上的吻痕,想来是适才在浴池令狐冲留下的……   “那看来不是令狐大哥的问题,贱女人,还是你的问题!”东方文耸了耸肩,叹息着说道:“唉,没办法,面对你这样的女人,恐怕再男人的都得变娘们……”   “扑哧……哈哈哈~”蓝凤凰先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可好,全都忍不住了……   ☆、第七十章 一纸休书痛了谁 令狐抱得美人归   令狐冲看着东方不败,微微一笑,忽的向众人抱了抱拳,“既然各位都在场,我令狐冲不妨当着各位英雄豪杰的面,把事情做个了结。”   说着,令狐冲一个转身面向着众人,“当年我与东方,本情投意合,可惜,因为她是日月神教教主,而我……迂腐不堪,始终觉得正邪不两立。她一次次救我,我反而一次次伤她,最终,还是让她离开了我。”   不顾众人有些讶异的表情,就连东方不败都有些搞不清他要做什么,令狐冲握住东方不败的手,示意她听着就好。   “心灰意冷之下……”令狐冲看了看任盈盈,继续说道:“这才和盈盈结为了夫妇,我从未想过,有生之年,竟还能再见到东方。”   “你骗人!!”任盈盈大叫道,“你一定是爱过我的!冲哥!”   “……盈盈,当年你曾问过我,如若东方她真的是日月神教教主,我会怎样。我告诉你,我会杀了她,但我也不会再有心了。”令狐冲握紧了东方不败的手,“盈盈,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也感激你为我做的,但是,我……从未爱过你。”   说罢,不顾任盈盈的哭喊,在东方不败讶异的眼神中说道:“休书,我早已写好,只是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现在,由各位英雄见证,我令狐冲,与任盈盈的夫妻关系,到此结束。”说罢,从怀中拿出那张休书放在了桌上。   “怎么会……你竟然休了我……冲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令狐小子,你准备怎么处置岳不群和任盈盈?”风清扬想了想问道。   “……我已经说过不会杀岳不群,那么……莫掌门,他就交由您和各位英雄处置。”令狐冲向莫大施了一礼说道。   “至于盈盈……”令狐冲看向东方不败,知道她并不想杀盈盈,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处置她。   “令狐小子,任盈盈虽是有错,但错不至死,而今还有孕在身。不如,废去她的武功……放她走罢。”风清扬叹息一声说道。   “那便听太师叔之言。可是十香软筋散的解药……”   “解药好说,我们在她身上翻出来不就行了!”东方文突然说道,而后喊了一声,“来人!”   “护法有何吩咐?”   “你们,去搜搜那个疯女人身上,看有没有东西!”   “是!”   “你们做什么?!滚开!”   令狐冲和东方不败看了看在那儿坏笑的东方文,无奈的摇了摇头。   “护法,搜出来两个药瓶。”一名弟子说罢,将药瓶递了过去。   “这两瓶药……哪个才是解药啊姐?要不,都试试?”东方文挠了挠头,这两个药瓶竟是一模一样。   “不可。”东方不败拿过药瓶看了看,“十香软筋散的毒药若是服用第二次,便会马上身亡。”   “啊?那……”东方文把头转向任盈盈,“贱女人!到底哪个是解药!”   任盈盈却并未回嘴,只是冷笑着看着众人。   “……不必问她,我有办法了。”东方不败突的挑了挑眉,“这解药呢,也不是随便服用的,若是没中毒药的人服用了,也同样会身亡。”   “东方,你不会是想……”令狐冲突然觉察到了什么。   “我的身体有抗体,也只有我能试。”东方不败淡声说道,手上已是将其中一个药瓶打开。   “东方!!”令狐冲大惊失色,手再次伸了过去,不想,却被另一只手抢了先,先一步从东方不败手中夺去了药瓶。   东方不败一愣,看着将药吞下去的杨莲亭,“杨莲亭你疯了么?”   “咳……教主,我杨莲亭不过是个无用之人,是生是死都已经无所谓了。”脸色开始苍白的杨莲亭苦涩的笑了笑,“若是我这一死,能帮到你什么,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说罢,杨莲亭抬头看着令狐冲说道:“令狐冲,你若再负教主,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今生今世,我定不负她。”令狐冲也同样看着杨莲亭,看着这个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心中亦是百感交集。   “你们别这么伤感行不行!”独孤求败大声说道:“杨莲亭不是还没事么?!小子,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就是感觉……浑身没力气,好像要……”话未说完,杨莲亭便一下子躺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杨莲亭吃的是毒药!”令狐冲检查了一下,确定杨莲亭是睡过去了。   “……还好。”东方不败松了口气,拿起另一瓶药,“看来这瓶便是解药了。”   “我先试试!”独孤行说着,就拿过药瓶倒了一点出来,而后放进了嘴里。   “独孤行,你也不怕万一这也是毒药呢?”东方不败无奈的看了独孤行一眼。   “没事。”独孤行嘿嘿一笑,然后开始运功调息,“这确实是解药,我能运功了已经。”   风清扬等人大喜,纷纷服下了解药,不出一会儿,内力便开始一点点的恢复,午时过后,已是恢复的**不离十。   期间众人将岳不群和任盈盈的武功全部废去,而后关在了一个房间里,待莫大等人下崖之后再由他们处置。   在废任盈盈之时,东方不败问她为何会葵花宝典,得来的答案……原来早在东方不败登基之时,人小鬼大的任盈盈就将葵花宝典抄了一份,而后才交给了东方不败。只是她资历实在一般,而东方不败则是悟性惊人,十年过后已是天下第一,任盈盈便只得忍隐。得知缘由的东方不败不禁黯然,没想到,看着长大的盈盈,竟是从小便想着自己死……   令狐冲觉出东方不败的情绪有些低落,伸手环住她的肩膀,“东方,别想了,都过去了。一会儿,还有重要的事情。”   “恩?什么事情?”东方不败微微一笑问道。   “一会儿你便知道了。”令狐冲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走向大殿。   日月神教大殿内,风清扬等人纷纷落座,因是午时,令狐冲已经让教中的弟子备好了饭菜。   大殿内的众人正在说说笑笑的谈论着什么,见令狐冲带着东方不败进了大殿,立时便安静了下来。   “各位,虽然冲虚道长和林平之不知所踪,但事情总算是暂时告一段落。”让东方不败坐下以后,令狐冲反而是站在了一边,面带笑容的看着众人,“我想,请各位帮我做个见证。”   “令狐少侠,你想要做什么说便是。”   “没错,令狐少侠,有何事情,尽管说来。”莫大笑了笑说道。   “今天晚上,我令狐冲决定,迎娶她东方不败,此生不弃。”   话一出口,东方不败便诧异的看着他,虽然有提过大婚,但没想到今晚便……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   “就算她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就算她是东方不败,我也定娶她为妻,风也好,雨也罢,我绝不离开半步。”令狐冲转头看着东方不败,目光坚定而又深情,“答应我,东方,做我的妻。”   “…………”东方不败不知为何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的看着令狐冲,这一天来的太快,幸福也是那么突然,让她一时间没了反应。   “姐!姐!醒醒~~”东方文急得在一边大喊。   “令狐小子,你这也太快了吧!把我那徒儿吓到了!哈哈!”独孤求败开心的大笑着。   “呃……”令狐冲讪笑着挠了挠头,俯下身来对东方不败小声说道:“东方,没有提前与你商量,我便做了决定,我……太着急了,想让你成为我的娘子。”   “……令狐冲,下午可是还要准备一下的,你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饿肚子么?”东方不败挑了挑眉问道。   “啊?啊那个……”令狐冲看看东方不败,又看看众人。   “令狐小子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独孤求败吹胡子瞪眼的。   “吃饭啊!姐夫!!下午你还要准备大婚的东西哪!”东方文坏笑着提醒令狐冲。   “哈……哈哈~哈~”令狐冲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在东方不败身边坐下。   看着令狐冲傻笑的样子,东方不败用筷子随意的拨着自己桌上的菜,嘴角忍不住有了些许笑意,却使得留给令狐冲的侧脸更显美丽,令狐冲忍不住说道:“东方,你真美,好想看你穿新娘装……”   “呆子,看什么,塞上你的嘴。”东方不败夹起一块肉塞在了令狐冲嘴里,以免他又不知说什么话。   看着这两人,风清扬冲独孤求败撇了撇嘴笑着说:“独孤兄,亲上加亲是肯定的喽!”   “那就只好这样喽!”独孤求败也是一笑,转而又扭头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独孤行,此时独孤行正和杨莲亭坐一起,也不吃东西,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时不时的强颜欢笑的说着什么。   “唉……世间多少痴儿女,爱……”风清扬也自是看到了角落的两人,不禁叹息一声。   “爱到深处无怨尤嘛!”独孤求败打断了风清扬的话,“你总说总说,连我都会背了!”   风清扬嘿嘿一乐,也不跟往常似的跟独孤求败斗嘴,谁让他心情好。   ☆、第七十一章 啼笑皆非三美眷 命中注定天赐缘   边上的一桌则是蓝凤凰计无施和希罗多,三人一直都没说话,计无施盯着希罗多,希罗多却盯着独孤行跟杨莲亭那边,而蓝凤凰,被这俩人弄的只好盯着怀里的阿媚……   “咳咳……那个,计兄……”希罗多率先憋不住了,“你也别盯着我了,你不就是想问我跟死丫头什么关系嘛……”   “……”计无施喝了口酒,不说话还是盯着。   “你……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希罗多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找蓝凤凰求救,蓝凤凰又只看阿媚。   “没关系你叫她丫头!”计无施依旧盯着。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都是这么叫她啊……你想多了……”希罗多一脸的无辜,急忙捅了捅蓝凤凰。   “计无施,你有完没完,不是说了没关系。”蓝凤凰转头瞪着计无施。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结为夫妇!”   “我……”蓝凤凰语塞的看着计无施,“你又没有跟我说!”   “我不是问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你只问了要不要跟你在一起,又没问要不要跟你结为夫妇!”蓝凤凰不甘示弱的回道。   “现在不就问你嘛!”计无施甩了甩扇子,一脸气愤。   “既然你问了我还能不答应嘛!”说着,蓝凤凰气呼呼的打了计无施一巴掌。   “那希罗多呢?!”   “关他什么事啊!他喜欢男人又不喜欢女人!”   “啊!死丫头谁让你说的!!”希罗多立时便急了眼。   “啊?”计无施手里的扇子“啪”一下便掉到了地上,“希……希罗多……喜,喜欢男……”话未说完,便被希罗多捂住了嘴。   “你们俩不要再说了行不行啊!”希罗多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听到,这才松了口气。   “哦~我明白了~”计无施坏笑着看了看希罗多,又看了看独孤行和杨莲亭那桌,一脸的贱笑。   希罗多只好从蓝凤凰怀里抢过阿媚,一脸郁闷的抱在怀里。   田伯光则跟仪琳仪玉坐在一个桌上,仪琳一直低着头,田伯光则是贼眉鼠眼的时不时看看仪玉。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仪玉早就看出这两人的关系有些问题,轻叹一声问道。   “师姐……我……”仪琳低着头不知怎么说,在牢里的这些日子,很多次都以为自己出不去了,每次田伯光都给她讲笑话,开导她,甚至说,一旦出去就要娶她,一生一世只对她好。   “田伯光,你说。”仪玉知道仪琳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好把头转向田伯光。   “……”田伯光看了看仪琳,一咬牙说道:“我是真的喜欢仪琳!我……我说过出来以后便娶她为妻!”   “田伯光!”仪琳红着脸叫道,而后又低下头去。   “田伯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娶她?难不成你还要她还俗么。”仪玉皱眉呵斥道。   “还俗又有何不可?我田伯光定会一心一意的守在她身边。”   “……仪琳。”仪玉瞪了一眼田伯光,而后去叫仪琳,“仪琳,仪琳……”   “恩……师姐……”仪琳只好抬起头来。   “若是真的嫁了他,你就必须还俗,从此便不再是我恒山派弟子,你想好了么?”   “我……”仪琳撅着嘴,想了想后,又看了看田伯光,不知怎的,就想到他一直陪伴着自己,又想到那次他舍命救自己,如果,不能跟他在一起,自己也会很痛苦的吧……   深吸一口气,仪琳闭着眼一股脑的说道:“师姐我想好了我决定还俗和他在一起我会常去恒山看你们的!”说完又长出一口气,想来也憋的不轻…………   “唉……”仪玉叹息一声,“随你们罢,但是田伯光,你若是负了仪琳,我定不饶你!”   “是是是!”田伯光大喜,而后说道:“就算您饶我……东方教主她也会把我……”说着,把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个杀的动作,而后伸了伸舌头,示意自己会死的很难看。   “噗……”仪琳被他逗的笑出声来。   仪玉也是笑着摇了摇头。   “各位,在下也有一事要公布。”这时,计无施突然站起身,晃了晃手里的折扇说道。   “嘿嘿,正好,我也有事要说。”田伯光也站起身来,嘿嘿一乐,向令狐冲抛了个媚眼。   令狐冲和东方不败对视一眼,搞不清他们要做什么。   “令狐少侠,你今天可要多一个伴了,我计无施决定今晚迎娶疯婆娘,啊……不是,蓝凤凰!”挨了一巴掌的计无施急忙改口,逗的在场的人哈哈大笑。   “哈哈,算我一个!今晚仪琳小师父还俗,我要娶她……她……”田伯光大笑着,而后笑容凝固在脸上,瞪大眼睛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眼前的东方不败。   “仪琳,你是真心要嫁他么?”东方不败看着仪琳问道。   “姐姐,他,他对我很好,是我自己愿意的……”仪琳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许多,红着脸低下头。   “东东东方教主,我我保证对仪琳好……”田伯光可是见识过东方不败的厉害,急忙做出保证。   “那好,如果被我发现你对她不好,我就……”说着,东方不败手指轻轻一弹,桌上的一个酒杯霎时无声无息的粉碎。   “哈哈,东方,你不要吓他了,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负仪琳的~”看着田伯光不断给他使眼色的囧样,令狐冲大笑着说道。   “好了,不跟你玩了,记住你说的话。”东方不败嘴角一扬,身形一动已是回到了令狐冲身边。   田伯光这才大出一口气,一屁股坐了下来。   午饭过后,霍美莲便张罗着去买大婚用的东西,大婚场地决定就在日月神教的大殿,独孤行和东方文等人则是动手装饰布置。到了晚上,昔日恢宏严肃的大殿,已是被装饰的喜气洋洋。   红色带着金边的地毯从教主位下一直铺到大殿外,红毯的两边分别摆好了桌椅,上面早已备好菜肴酒席。   大大的红布从大殿的左右两端挂了起来,正好遮住了那教主宝座,红布上,并不算好看却也不难看的八个大字却格外醒目:命中注定,天赐良缘。   为什么不好看呢?因为是令狐冲写的;为什么也不难看呢?因为教主亲自给这八个大字绣上了金边。   大殿的门口上挂了一个个红灯笼,上面是镂空的喜字。   整个日月神教充满了喜庆,各门派纷纷留了下来送上祝福,大殿内,独孤求败和风清扬两个老头代表了长辈坐在主位,各门派的掌门以及教中的长老则坐在红毯的两边。   不过令众人惊讶的是,这三对新人,竟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把原本的繁文缛节全都给省了,只有简简单单的宴席和拜堂。   这倒也使得大殿内的气氛轻松了不少,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论着这三对新人,谈论着江湖上的各种事情,随着渐渐放开的聊天,此时正派邪派似乎没了分别,正派觉得这日月神教的人并不是外面说的那样淫邪可恶,反而有很多豪爽的汉子。教中人也觉得正派并不是全都蛮横不讲理,反而很多都是彬彬有礼。整个大殿欢笑声不断,就连有伤在身的平一指都是乐的不行。   “各位英雄们,兄弟们,现在有请我们的新郎官!”东方文站在门口处,笑容满面的大喊道。   众人停止了谈话,齐齐向外看去,只见三个新郎官穿着一身红走了进来,虽全是红,却是风格各异。   令狐冲外面是一件红色纱袍,里面是一件暗红色的长褂,衣襟边上是金黄色,腰间则是一条红色黑边的腰带。   田伯光是红色长袍,长袍的最下面是黄色,腰间也是黄色的花纹,花纹边上是浅蓝色镶边,看着甚是好笑。   计无施则是红色的外褂,里面是白色的长袍,倒是简单的很。   三人红光满面的走了进来,尤其是令狐冲,一边笑一边四处张望着。   “姐夫你别看了!想见我姐姐,没那么容易!”东方文坏笑着,而后拍了拍手,从大殿外走进来了三个盖着盖头,身着一模一样的新娘子。   “嘿嘿,三个新娘子,姐夫,靠你自己选出来姐姐喽!”说完,便坏笑着看了看令狐冲。   “不是吧……”令狐冲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三个新娘子,这这这……身材都一样啊……只好无奈的看向田伯光,“田兄,你先选你的!”他打算让田伯光跟计无施先选,那剩下那个肯定是东方不败了。   “姐夫!必须你先选,否则……”东方文抛了个媚眼,“否则今晚你就别想洞房!”   “啊……不要吧……”令狐冲哭丧着脸,在三个新娘子面前来回的溜达,边溜达边寻思,“不对啊,怎么这三个,没一个像东方的……而且,不是说好了要穿她那件红裙么……没道理啊……”   “快点姐夫!过了吉时就不好喽!”东方文小酒喝着,还不忘提醒。   “……”令狐冲撇了撇嘴,只好随手掀开了其中一个的盖头……   “啊!!”盖头下,独孤行眨着双眼,给令狐冲送了个秋波……吓的令狐冲直接蹦了出去。   ☆、第七十二章 美莲亲自传床第 珍藏版三十六计   “哈哈哈哈~~”大殿内立刻哄笑声不断,令狐冲急忙掀开了另外两人……“妈呀!!”这下蹦出去的更远了,一个是打扮妖艳的杨莲亭,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另一个则是浓妆艳抹的希罗多,给他送了个飞吻……   这下众人笑的更欢了,田伯光更是笑的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有没有搞错……吓死我了!东方文你个臭小子!!你姐姐呢?!?”令狐冲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而后一手揪住东方文。   “哈哈,姐夫,我告诉你,来来来。”东方文贼笑着在令狐冲耳边说了几句。   “啊?”   “你先别急,这样这样,如此这般……”   ————我是分割线,我来看闹婚————   “下面有请新娘进场!”东方文清了清嗓子再次喊到,众人止住笑声看向门外,独孤求败和风清扬相视一笑,觉得东方文这小子指不定又闹什么……   先是仪琳红着脸低着头走了进来,一身红衣和田伯光一样搭配着黄色,却显得可爱极了,田伯光心下大喜,大步上前便握住了她的手,嘴里大喊道:“嘿嘿~这是我的我的~”   紧接着是一身红紫色搭配的蓝凤凰,三步并做两步的便走到了计无施面前,“丑八怪,看什么!”   计无施嘿嘿一乐,伸手揽住蓝凤凰的腰,“当然是看疯……不是,是美丽的蓝凤凰……”   随后众人眼前一亮,一抹红色身影步伐轻盈的走了进来,红衣虽没有特意去搭配,却不失艳丽,嘴角的一抹笑容更是让人看的发痴,不是东方不败还有谁。   可是……站在她面前的,却是三个令狐冲……不禁愣了一愣。   “你能不能看出来,哪个是你相公?”东方文笑着问。   “…………”东方不败先是好笑的看了东方文一眼,而后目光扫过身前的三个令狐冲,最后,却是停在了东方文脸上。   “敢和那臭小子合起来耍我……”东方不败盯着东方文,挑了挑眉继续说道:“你信不信,晚上我让你睡门外。”   “嘿……嘿嘿……被你发现了……”讪笑一声,伸手便撕去了脸上的面具,这“东方文”原来竟是令狐冲。   “哈哈,姐你太厉害了,居然一眼就能认出姐夫~”真正的东方文贼笑着撕去脸上的“令狐冲”面具,笑嘻嘻的说道。   “哈哈哈,令狐小子,被识破了吧!”独孤求败大声的笑道,而后转头用手敲了敲桌子,“风老弟,快快快,你输了,给钱给钱啊……”   “东方小子,你这眼力也太好了,看来我不得不掏钱喽……”风清扬无奈的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了独孤求败,乐的那老头眉开眼笑的。   “好啊,居然合起来骗我。”东方不败双手抱臂,盯着令狐冲一笑,而后便走向座位,经过令狐冲身边时,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令狐冲,今晚你不许上床。”   “啊?不要……我无辜的嘛……完了完了……”令狐冲哭丧着脸,然后一脸怒气的向东方文大吼道:“你个臭小子都怪你!!什么馊主意!!”   “你自愿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东方文贼笑着一溜烟儿的就跑回了座位。   “令狐冲。”东方不败手里拿着酒杯,盯着令狐冲叫了一声,而后又用眼睛瞄了一下身边的座位。   令狐冲只好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一屁股在她身边坐下,小声的说道“东方,你怎么看出来是我的?”   “呆子。”东方不败忍住笑,“明天再告诉你。”   “为什么不是今晚告诉我啊?”   “因为今晚你睡外面。”   “不……”令狐冲刚要说话,就听背后传来了风清扬的声音:“嘿嘿,小两口说什么悄悄话哪?”   “太师叔!”   “老小子,拿我打赌的事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来找打架是不是?”东方不败回过头来,脸带笑意的说道。   “呦呦,东方小子你怎的还是这般厉害~~”风清扬表情夸张的摸了摸胡子,而后转头跟令狐冲说:“令狐小子,你可得好好修理你娘子!”   “啊……这个……哈……哈哈……”令狐冲傻笑了两声,见东方不败正一边喝酒一边挑眉盯着他,吞了吞口水说道:“还指不定谁修理谁呢……”   “这没出息的小子!”风清扬大乐,东方不败嘴里含着酒,说也不是吐也不是,只好强忍着笑。   此时日月神教上下热闹非凡,各门派和教中的重要人物都坐在大殿,其余弟子则坐在大殿外,同样摆放了桌椅酒席。   令狐冲一向大大咧咧,此次却是细心的不得了,不仅让东方文安排好了给教中弟子的席位,同时为了防范冲虚和林平之,也安排了弟子轮番把守放哨,以免敌人有机可乘。   除了掌门人之外,各派的弟子几乎都是年轻子弟,很快便和日月神教的弟子们打成一片,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殿内的众人纷纷向三对新人敬酒祝福,令狐冲虽知东方不败能喝酒,却也怕她应付不来,又知她心性孤傲不喜这些,便在大殿内跑来跑去的,只要是去给东方不败敬酒的,全被他一举拦下,忙的不亦乐乎。   三个新郎官忙个不停,被护起来的三位新娘子可就闲了,看着令狐冲屁颠屁颠跑来跑去的身影,东方不败心里一暖,浅然一笑,看向他的目光满是爱意。   “姐姐……”仪琳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小声的叫了叫。   “怎么了仪琳?”东方不败看着仪琳满脸通红的样子,又看了看一边也有些脸红的蓝凤凰,一时间搞不清这俩姑娘怎么了。   “嗯……莲姨,莲姨她要姐姐过去一下……”仪琳低着头不去看她。   “恩?”东方不败被仪琳的窘迫样逗乐了,转头看向蓝凤凰,“到底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么……”   “那个……咳咳……也没,没什么,就是……”蓝凤凰轻咳两声,左右看了看后,快速的低声说道:“就是莲姨说她是过来人说要告诉你一下床上怎么驭你男人。”   “啊?”东方不败直接便有些发愣,而后脸直接便红了,急忙别过头去,看见霍美莲正在笑着向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东方不败去也不是坐也不是,犹豫了下,只得走了过去。   “东方啊,姨知道你的性子,本不想叫你,但想想,我怎么也是过来人,有些东西还是告诉你比较好。”霍美莲看着红着脸浑身不自在的东方不败,笑了笑说道。   “恩……”东方不败表面上是抬着头,实际上却不知道在看什么,反正不看霍美莲就是了……   “东方,你跟姨说实话,你跟令狐小子……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啊?没……没有……”东方不败简直有种立刻便逃开的想法,这……这也着实太……   “唉,从你被带回来那天开始,我也算是看着你慢慢成长,你从没这个样子过,还骗我不成?”霍美莲一看东方不败通红的脸,就知道绝不可能没发生什么,“我说的发生过什么,不一定就是越轨,你不要不好意思。”   霍美莲说着,就拉过东方不败的手,也不再问什么,开始教她一些行房之事,东方不败则只会“嗯……”,越想镇定一些,却越是脸红。   令狐冲这边好不容易跟所有人敬完了酒,不禁松了一口气,转头去看东方不败,却见她正和霍美莲躲在一边,霍美莲不知在说什么,东方不败则满脸通红,时不时的还用手搓搓衣服。   “诶?东方她怎么了?”令狐冲好奇的挠挠头,想要走过去看看,却被蓝凤凰和仪琳一把拦住。   “令狐大哥……姐夫,你,你不能过去……”仪琳结结巴巴的劝阻着。   “就是啊,女人说话,你大男人过去作甚?!”蓝凤凰双手叉腰,也不让令狐冲过去。   “不过去就不过去嘛!你们怎么……这么奇怪?”令狐冲不解的摇了摇头,再次看了看东方不败,正好东方不败回头看了一下,见他看着自己,急忙又把头扭了回去。   这下令狐冲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怎的……还突然害羞了?正寻思着,就听田伯光在耳边嘿嘿一笑,而后搭住他的肩膀将他拽到了一边。   “干嘛啊田兄?!”   “小子,嘿嘿,人女人说事,你就别掺和了。”说着,田伯光贼头贼脑的四下看了看,而后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塞给了令狐冲,“给你。”   “什么这是……诶?!”令狐冲一翻,竟然是一本春宫图,急忙合上,“田兄啊,这可是我大婚诶,你给我这玩意儿若是被东方她看见……”   “切,要不是你大婚,我还不给你呢!”田伯光说着,小声的问道:“令狐兄弟你还是童子吧?”   “废话!我……当然。”   “嘿嘿,第一次,为兄就教你点东西。”田伯光贼笑着,翻开那本书指着一副副图说:“这个呢,叫老汉推车,这个嘞,是猿猴上树……”   “田兄,你的爱好还真广泛……”   “你小子仔细听着!”田伯光说着又翻了一页,“这个呢,是观音坐莲……”   “怎么坐?”   “回去自己看去!别打断我!这个,是仙人指路……”   于是乎,大殿内就是三幅场面,众人说说笑笑,霍美莲拉着东方不败躲在一边,田伯光拉着令狐冲窝在另一边。   东方不败是一直红着脸,听霍美莲说。   令狐冲则抱着那本书听田伯光讲解,时不时的还问上一两句……   “好了,剩下的你就自己回去看,这可是珍藏版行房三十六计,看完还我啊!”   “一定,一定……”令狐冲说着把书藏进怀里。   “还有啊令狐兄弟,男人第一次可是很短的……”   “为什么?”   “因为……哎呀总之很短就是了,不信到时候你试试。”   “那……”   “我跟你说个计上计,第一次很短不是问题,你可以用这招……”田伯光在令狐冲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   “这……这也行?!”令狐冲瞪大了眼睛。   “当然行,嘿嘿,男女适用!吉时该到了,你提前准备准备,嘿嘿嘿。”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田伯光嘿嘿一乐就走开了。   剩下令狐冲在那儿想象着画面,一个不留神就险些再流鼻血,急忙摇了摇头。   而东方不败那边……   “好了,吉时快到了,我说的你都记住没?”霍美莲拍了拍东方不败的手问道。   “啊……记,记住了。”其实东方不败一直属于走神状态……   “还有啊东方,我教你的那些呢,今晚洞房的时候先不要用,男人嘛,第一次的时间很短的,你要是再……怕是会更短,呵呵~”霍美莲再次嘱咐了一句。   “莲姨,我……知道了。”东方不败红着脸应声答道,心里想着总算说完了。   ☆、第七十三章 换我心 为你心 始知相忆深   “田大哥啊,你说我姐跟姐夫咋的还不出来,这都日上三竿了~”第二天上午,独孤求败等人坐在桃花林里喝酒谈天,东方文转头问着一早便出了房间的田伯光。   “嘿嘿,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令狐冲肯定是陷入温柔乡出不来喽!”田伯光喝了一口酒,嘿嘿的笑着。   “那你怎么那么早就出来了?”东方文眼珠一转,“嘿嘿,你不会是……还不如我姐夫吧?”   “啊呸!想我田伯光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是是是,而且还是闻名千里的采花贼,对吧?!”   “额……咳咳……所以说嘛,我怎么会不如令狐冲那小子!!”田伯光瞪了东方文一样说道。   “那我姐夫怎的还不出来?”东方文纳闷的挠了挠头。   “你这小子好奇心还真重!”正和独孤求败下棋的风清扬插嘴说道:“他们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一天,当然要多温存一下喽!”   众人这边说笑打趣着,房内的两人却是浑然不知。   要说醒,两人一早便醒了,只是令狐冲不让东方不败下床,两人就这么赖在被窝里,时不时的互相咬耳朵说着悄悄话。   “令狐冲,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要起来么?”东方不败偎在令狐冲的怀里,手指随意的在他胸膛上画着圈。   “恩……”令狐冲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她,用手轻轻摩挲着她脸上那道疤。   “……很丑是不是?”   “不丑。”令狐冲俯下身,在那道疤上吻了一下,“东方,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个么?你离开我,和这个也有原因对不对?”   “我……”东方不败一时语塞,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轻声说道:“那时我真的以为,你爱的只是盈盈,而我,不过是你的过客,我的脸又……”   “所以你便挖心只为成全我,宁愿再也不见我……”想到这些,令狐冲的心痛了又痛。   “我宁愿我的离开,能换来你的幸福。”   “没有你,我不幸福,也不快乐……”令狐冲紧紧的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东方,我有太多话想要告诉你,当年在恒山,当我得知你真的没有死,我……我真的很想见你……那时我不明白,怎样都想不明白你对我,到底是怎样的感情……若是爱我,又为何要欺骗于我,若是真的不爱我……我们一起走了那么长的路,我又怎么告诉自己你不爱我……”   “令狐冲,我……”东方不败同样抱紧了他,犹豫了下说道:“其实那天,我就在房里……”   “什么?你在?!”令狐冲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那……那你为何不肯见我?”   “我落下悬崖后,被你太师叔所救,他告诉过我,我消失了,你自然会忘了我,如果能在一起,便在一起,如果不能在一起,便放手……我……见了又怎样,我依然是东方不败,不是么?”   “如果那天你出现,我会听你解释,无论你是不是东方不败……我……我只想听你的解释……”想到曾经两人就这么错过了,令狐冲声音有些哽咽,“东方,那一剑真的刺到你的时候,我……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对你出手……看着你离开,我多想追上去留住你,可是我……无法释怀你欺骗我……东方,我骗不了自己的心,盈盈她说的对,如若我不爱你,又怎么会那么难过……东方……为何开始的时候你不告诉我,告诉我你就是东方不败……”   “令狐冲……”东方不败用手捧住他的脸,看着他泛红的双眼,微微一笑,却是那么苦涩:“我曾和你说过,我这一生,都没感受过爱。陪伴我的,只有那虚幻的宏图霸业,而你令狐冲,是我唯一的爱……曾经几次我都想要告诉你我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我…我……”手指滑过他的眉,他的唇,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脸,曾经是多么不舍得,多么想把他的脸好好记住,一瞬间仿若隔世般,泪水从眼角滑落,颤声对他说着:“我从未欺骗过你,除了隐瞒了我的身份,我……我怕你知道我是谁以后,便再也不会见我,结果我们……终究还是……”   “别说了,别说了……”令狐冲一把将东方不败搂进怀里,她的泪落在他的胸膛,冰凉却又灼伤了他的心,自己想过千万遍,却是没想到她是因为这个……才不肯告诉真实身份。“别说了东方,别再说了……”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她,泪水从他泛红的眼眶中滑落。   两个人静静的相拥着,房间内只能听到他和她紧贴的心跳声,此时此刻,再没有什么可以分开他们。   换我心 为你心 始知相忆深   用我命 送你幸 莫失莫忘今世情   舍我心 陪你心 无悔亦无恨   因我情 为君听 宁负天下不负卿   “东方,这次闭关练功,一定要成功,答应我,不要离开我。”良久,令狐冲才轻声说道。   “好,我答应你。”东方不败笑了笑,而后又皱了皱眉说道:“不过,我在想冲虚和林平之,现在他们不知所踪,我怕我不在的时候……”   “我会做好安排,你无需惦念这些。”令狐冲拍了拍她的背继续说道:“你只要在半年之内把葵花宝典练到第九层,别的我自有办法。”说罢,笑着用手替她捋了捋头发,“我还等着以后,你给我生一堆小令狐呢~”   “令狐冲,你当我猪么生一堆?”东方不败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而且谁说要给你生孩子了,谁愿意给你生,你去找谁好了……”   “就算有人给我生,也生不出小东方啊!”令狐冲嘿嘿一乐,低头在她耳边说:“只能你给我生了,又能有小令狐,还能有小东方。”   “那要看我是不是高兴了~”东方不败笑着揽住他的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东方,我问你个问题。”令狐冲一脸正经的看着怀里的东方不败。   “什么?”   “我在想东方教主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难道,第一次见面……”令狐冲坏笑着说道。   “少臭美了你,我只是对你好奇而已。”东方不败挑了挑眉继续说:“那两个家伙跟踪我我自是知道的,本来是想到了没人的地方将他们解决掉,哪里想到冒出来了傻子,武功平平却还要英雄救美。”   “你居然说我是傻子!”令狐冲把身子侧了过来,一个手手肘撑在床上,另一个手捏住东方不败精致的下巴,皱着眉说道:“谁是傻子你说?”   “我又没有说是你,你心虚什么。”东方不败一巴掌打掉他的手,“是你自己说的。”   “你……”令狐冲语塞,眼睛眨啊眨的一手指着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确实,东方不败又没指名道姓的说他是傻子……   “干嘛?不服气么?你又打不过我。”东方不败不慌不忙的把令狐冲指着她的手拨开,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看,“令狐冲,你那睫毛本来就跟女人似的,你还眨,再……令狐冲!”   “让你说,让你再说……”令狐冲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双手在她身上挠来挠去,“看你还说不说了……”   “不说了不说了……哈哈不说了……”东方不败被痒的笑个不停。   “那你说我是不是傻子?”   “不是哈哈不是傻子……哈哈……不是……”东方不败边笑边躲开他的手,奈何床上一共就那么大点地方,“令狐冲……哈哈……我不玩了……”   “饶你一次。”令狐冲把她的手按在两边,而后笑着说:“以后再说我是傻子就痒你。”   “不说了,你不是傻子……”看着令狐冲那副得意的样子,东方不败忍住笑,又加了一句:“你是猪。”   “这个也不许说!”令狐冲伸出手又去挠她,不过身下一空,被她笑着躲了过去,“你能跑哪儿去?”   “不带痒人的!”东方不败裹着被子,边笑边挪动身子躲开令狐冲。   “就这招能治你了,不带怎么行!”   “那我不玩了!哈哈……令狐冲!我不玩了……把你猪蹄拿开!哈哈……”   喜庆的洞房此时真的够喜庆了,东方不败裹着被子在床上躲来躲去,令狐冲没被子可裹,只好光着身子在床上逮她。   “令狐冲!你丢不丢人了?!”被逼到角落里无处可躲的东方不败两手拽着被子,笑着问道。   “反正又没有别人……”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点住你穴道,把你丢到外面去。”东方不败说着便作势真的要出手。   “……”这倒真把令狐冲震住了,她要真出手点他穴道,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   “怎样?”东方不败嘴角上扬,挑眉看着不敢再上前的令狐冲,却没发现他的一只手偷偷的拽住了被子……   “啊!!令狐冲!哈哈……你耍赖……哈哈不玩了……”原来令狐冲拽住被子的手突然一掀,而后便直接钻进了被子,要挠她可就容易的很……   “这下你往哪儿跑~”被子里的令狐冲轻而易举的便将她压在身下,双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挠着。   “不玩了不玩了……哈哈……令狐冲我不玩了……哈哈……”东方不败被他痒的大声笑着,可是被他压着又躲不开,只好在他身下扭来扭去的躲着他的手。   “东方,你不要乱动……”两人本就赤身裸体的贴在一起,她这么一扭,让令狐冲甚是煎熬,下身难免有了反应。   “谁让你痒我……”东方不败话还未说完,突然有个炙热的东西顶在了自己两腿之间,愣了一下便明白了他为何不让自己乱动……脸色一红,轻声说道:“令狐冲,你怎的这么不老实?”   “你这个样子,我如何能老实……”看着她面色绯红的样子,令狐冲心里一荡,低头便吻住了她微张的唇。   东方不败闭上眼睛,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手搂住他的背,含住他探过来的舌,回应着他温柔的吻。   正当两人的呼吸声渐渐急促的时候,就听房间外传来了东方文的大喊声:“姐~姐夫~你们醒了怎么不出来啊?!”原来桃花林的几人喝到一半没酒了,东方文便去拿酒,回来路过东方不败房间的时候,听到了两人的嬉闹声,于是……   ☆、第七十四章 好事被扰令狐怒 谈笑风生桃花林   “啊……一会儿便出去!”两人被这喊声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东方不败红着脸推了推令狐冲,令狐冲只好应了一声。   “姐夫,我跟独孤前辈他们在桃花林喝酒呢,醒了的话一会儿你跟姐姐也过来吧!我就是问问……”东方文似乎没觉出去敲洞房门有何不妥……我就是问问……就是问问……是问问……问问……问……(作者:问你妹啊……瞎了你24k钛合金防水防电防激光的狗眼啊你个20000瓦大灯泡啊!尼玛狐狸会有多恨你啊!)   “知道了,你先过去吧!”令狐冲无奈的叹息一声,看着坐起身要穿衣服的东方不败,“东方……”   “怎么?”东方不败忍住笑,看着令狐冲说道:“快去帮我拿件衣服。”   “你要换别的衣服?”   “废话,那件被……”东方不败红了红脸,瞪了令狐冲一眼,“还怎么穿啊,快去令狐冲。”   “是,娘子,我这就去拿。”   没一会儿,令狐冲便拿着衣服递给了东方不败,而后笑盈盈的盯着她看。   “看什么看!”东方不败咬了咬唇,伸手抓起令狐冲的衣服扔了过去,“穿好衣服,你先过去。”   令狐冲这才老老实实的穿起了衣服,在东方不败唇上吻了一下,而后便先行出了房间。   房间外,东方文正拿着酒在蹲在地上玩蚂蚁,见令狐冲出来了,坏笑着站起身说道:“嘿嘿,姐夫,你舍得出来啦?我姐姐呢?”   “……你个臭小子还敢说!!”令狐冲气急败坏的便奔了过去。   “啊~~救命啊!!”东方文见势头不对,赶忙撒腿就跑。   桃花林中,独孤求败和风清扬正不亦乐乎的下着棋,田伯光在一旁不懂装懂的观看,就听一声大喊,“救命啊!!”东方文跟兔子似的一路疯跑了过来,令狐冲则在后面一边追一边伸脚踹。   “诶诶诶~令狐小子!”风清扬一个纵身挡在了两人之间,“发生什么事了这是?”   “太师叔,这臭小子……”令狐冲一手指着躲在风清扬身后的东方文,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和东方正要……   “姐夫你好小气诶!我不就是喊你们了几声!难不成,你们在……”   “你还说!”令狐冲抓起桌上的一个苹果便丢了过去。   “哈哈哈~是这么回事啊!那我管不了喽!”风清扬大笑几声,转身便坐回去跟独孤求败继续下棋。   “风前辈不要不管我啊……”东方文哭丧着脸,又转头看向田伯光,“田大哥,看在我二姐的份上,救命啊……”   “这个……我可打不过他啊现在……”田伯光龇牙咧嘴的挠了挠头,“不过看在仪琳的份上……嘿嘿,令狐兄弟,你就饶了他罢!”   “这个臭小子不是一回了!”令狐冲抓起一个苹果,解恨般的咬了一口。   “嘿嘿,令狐兄弟,来来来,为兄跟你探讨些问题。”田伯光眼珠一转,嘿嘿一乐向令狐冲招了招手。   “……等你姐出来收拾你!”说着,令狐冲便气呼呼坐到了田伯光对面,东方文则讨好着把酒拿了过来。   “令狐兄弟……”田伯光坏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在令狐冲面前晃了晃。   “什么意思田兄?”令狐冲不解的问道。   “你怎么这么笨呢你!”田伯光用力的晃着一根手指,“几次几次!”   “……”令狐冲这下明白了,刚要说话,见东方文在一边贼眉鼠眼的瞅着,不爽的将他推到了一边,然后对田伯光伸出四个手指。   “四?!”田伯光喝了口酒,“我说令狐兄弟,你还能腰不酸腿不软的出来?”   “为什么不能?”   “……没事没事,喝酒喝酒……”   东方文见两人不搭理他,只好无趣的去看独孤求败跟风清扬下棋。   “小子,你会不会下棋?”独孤求败抬眼看了看一手托腮的东方文。   “独孤前辈,我对棋没兴趣……”东方文没精打采的盯着棋局,自己对棋确实没什么兴趣可言。   “呵,那你小子对什么有兴趣?”   “练武啊!我喜欢练武,不过……”东方文轻叹一声,“不过本以为可以好好练那北冥神功,没想到因为自己乱练一通,反而伤了身体,要不是姐姐传易筋经给我,怕是早就死了。”   “小子,把手给我。”独孤求败想了想,示意东方文把手伸过来。   “怎么了独孤前辈?”东方文嘴上问着,却还是乖乖将手伸了过去。   “…………”独孤求败按了按东方文的手腕,又顺着手腕按住了他的肩膀,对风清扬说道:“风老弟,你来看看。”   风清扬不以为意的拉过东方文的手,眉头皱了皱,跟独孤求败一样,又按了按他的手臂和肩膀,点了点头问道:“小子,那北冥神功之前你练了多久?”   “没多久啊,大概……七八天。”东方文想了想回答道。   “令狐小子,你过来。”独孤求败听后,转头把正在跟田伯光喝酒的令狐冲叫了过来。   “独孤前辈……”   “哼!还叫我前辈怎的?”   令狐冲一愣,就听背后传来一声脚步声,而后一身紫衣的东方不败走到独孤求败面前,叫了声师父。   “听见没,令狐小子!”独孤求败斜着眼瞄了瞄令狐冲,东方不败则一头雾水的看着这俩人。   “师父。”令狐冲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叫了一声。   “这才像话……”独孤求败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问道:“令狐小子啊,我问你,那北冥神功你练了几天?”   “三天。”   “唔,不错。风老弟啊,你看这东方文,怎么样?”   “资质很好,可惜没遇上个好师父。”风清扬捋了捋胡子,转头对东方文说道:“小子,有没有兴趣拜我为师啊?”   “啊?”东方文听到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风清扬。   “臭小子,还不赶紧叫师父,这老小子虽然有些无德,不过当你师父是绰绰有余了。”东方不败在一边淡声说道。   “嘿!东方小子!我不就是听个墙角,怎的无德了!”   “怎的?想打架么?”   “好啊,老夫正好活动活动筋骨!”说着,风清扬身形一闪便与东方不败斗在了一起。   “呦呵,有好戏看了~”田伯光嘿嘿一乐,拉着令狐冲坐下看好戏。   这东方不败和风清扬经常斗嘴过招,令狐冲倒也习以为常了,挠了挠头便坐下看着两人过招。   这时希罗多抱着阿媚走了过来,见到此景大为不解,“诶,这风老前辈跟东方教主都打起来了,你们怎的不管管?”   “哈哈哈,无碍无碍,看着就好。”独孤求败大笑着摆了摆手。   “他们经常这样。”令狐冲喝了一口酒,示意希罗多坐下。   风清扬跟东方不败在地上斗了百招过后,同时纵身跃到了那桃花树上,众人只觉眼花缭乱,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打斗的过程中,随着两人桃花林间跃来跃去,竟是一叶一花都不曾被碰到。   东方文和希罗多看的是目瞪口呆,尤其东方文,看的傻了眼,虽然早就听说日月神教教主武功天下第一,但……果然百闻不如一见,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姐姐。   愣神间,东方不败已是一个闪身回到了地面,嘴角一扬,拿起桌上的酒杯便喝了口酒。   令狐冲刚要开口,风清扬便也跃了下来,不满的看着东方不败说道:“东方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显就没出全力!”   “出全力的话,万一你这个太师叔挨不住打有个三长两短……”东方不败抿了一口酒,看了一眼令狐冲接着说:“令狐冲岂不是会跟我闹翻天啊……”   “……你这可是看不起我?觉得老夫一定打不过你喽!”风清扬吹胡子瞪眼的。   “哈哈哈,风老弟,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打不过我徒儿,还嘴硬个什么。”独孤求败哈哈大笑。   “我……算了算了,我还是下棋好了。”风清扬讨个没趣,只好悻悻的走回了棋盘前。   “田伯光!”这时一声嗔怪响起,仪琳捂着脖子便走了过来。   “仪琳,你起来了。”正和令狐冲喝酒说笑的田伯光急忙起身。   “令狐……不是,姐夫姐姐……”仪琳小声的叫了一声,而后对田伯光说:“田伯光,你,你……都怪你……你老欺负我……”   田伯光刚要张嘴,便听身后传来东方不败的声音:“仪琳,怎么了?”   “姐姐……没,没事……”仪琳红着脸,手上还是捂着脖子。   “东方美人啊……我我没欺负她,我哪儿敢啊……”田伯光以为东方不败要兴师问罪,急忙解释道,却发现东方不败并没理他,而是好笑的看着仪琳脖子上红色的吻痕……   “姐姐……你不要看了……”仪琳被看的脸更红了。   “好好好,我不看了。”东方不败笑了笑,转头看见令狐冲在盯着她笑,“你笑什么?”   “咳咳,没,没什么。”令狐冲轻咳一声,急忙忍住了笑。   “姐姐,你……”仪琳抬头看了一眼后,便也有些忍俊不禁。   “仪琳,怎么了?”东方不败不解的看了看令狐冲,又看了看仪琳,突的想起来了什么……   “令……”东方不败急忙拽了拽衣服,想要挡住脖子上令狐冲留下的痕迹,脸上不禁也红了一下。   ☆、第七十五章 前尘往事终飘散 若有归期是何天   “嘿嘿,对了,蓝凤凰跟计无施怎的还没出来。”田伯光可不敢得罪东方不败,急忙转移了话题。   “啧啧,这计无施恐怕不是那疯丫头的对手喽!”风清扬一边摆弄着棋局,一边笑着说道。   正说着,便见蓝凤凰东张西望的找了过来。   “我说蓝凤凰,计无施呢?”田伯光见她走过来,嘿嘿一乐问道。   “他啊,休息呢,太弱了。”蓝凤凰话一出口,其他人可就傻了……计无施果然不是对手……   众人一阵大乐,笑的蓝凤凰都觉出不妥,急忙捂住嘴。   “好了好了,都莫要再笑了。”东方不败说着,看向风清扬,“老小子,岳不群和盈盈怎么样了?”   “岳不群……”风清扬看了一眼令狐冲,而后轻叹一声说道:“岳不群虽然被就地正法,但,冲儿,莫掌门已经将他与你师娘葬了一起。”   令狐冲点了点头,无论怎样,岳不群都是他的师父,死罪虽难免,至少也不至于让他暴尸荒野,葬在华山,已是最好的结果罢。   “至于任盈盈,昨夜她突然发疯……”风清扬话未说完,东方不败便皱起了眉头,“发疯?怎的突然发疯了?”   “这……你就要问你那好弟弟了。”风清扬不自在的向东方文撇了撇嘴。   “站住!你做什么了?!”东方不败转头看向正要偷偷溜走的东方文。   “哈……哈哈……我,没做什么……真的没做什么……”东方文傻笑着打着哈哈。   令狐冲和东方不败对视一眼,而后同时说道:“说!”   “我我我……我我哪儿知道她会发疯啊……”东方文窘迫的挠着头,不时的用眼睛瞄希罗多,希罗多急忙抱着阿媚躲到了一边,示意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独孤行手里拿着一壶酒走了过来,“我说人都哪里去了,都在这里啊。”   “我就说他们都在这里么。”杨莲亭也在独孤行身后冒了出来,看见东方文的窘迫样,又看了看东方不败,不解的问道:“教主,这是怎么了?”   “啊啊你们来的正好!!”东方文像见了救星般的拉住独孤行和杨莲亭,“我姐问我任盈盈那个贱人为什么发疯……”   “我什么都不知道!!”独孤行一听,立刻窜的老远,剩下杨莲亭反应比较慢在那里愣着。   “杨莲亭。”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盯着杨莲亭喊道。   “啊教主……”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盈盈为何就发疯了?”   “那个……”杨莲亭回头看了看独孤行,希罗多和东方文,只见这三人在那儿东张西望的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没义气的家伙!”无奈,杨莲亭只好转过头来,看着东方不败说道:“教主,是这样的,昨夜……大家喝多了酒,无聊之下便……便将任盈盈……拽到,拽到……”说到这里,杨莲亭却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忐忑不安的看着东方不败。   “你们是有多无聊?!”东方不败以为他们对任盈盈做了什么事,大声喝道,“继续说!”   “完了……”杨莲亭闭上眼,所幸豁出去了,“我们把她点了穴道然后拽到教主你跟令狐冲的房门外了!!!”   “噗……”正在喝酒的田伯光跟蓝凤凰一口酒喷了出去,想笑又不敢笑,偷偷的拿眼瞄东方不败。   “啊?”   “啊?”   东方不败跟令狐冲直接愣住了,互相看着对方,好半天令狐冲才愣愣的问道:“我们……房外?昨晚?洞房?”怪不得昨晚自己出去的时候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但当时因为急着去取冰,故而并未在意……   “……我们把她扔在你们房门口就,就又去喝酒了,直到半夜才把她拖回来,结果……结果……早上解开她穴道想放了她时,她就就就发疯了……”杨莲亭边说边偷偷往后退,以免东方不败突然出手……   “你们太过分了……”令狐冲伸出手指着杨莲亭,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简直就是胡闹!!”东方不败怒喝一声,身形一闪已是到了杨莲亭眼前。   “东方教主!”此时希罗多却是一把将杨莲亭往后拽去,“主意是我出的,和杨公子无关!”   杨莲亭诧异的看着希罗多,蓝凤凰则是在一边偷笑,东方不败也是一愣,而后好笑的说道:“我又没说把他怎么的,你这么急做甚?”说罢,看了看杨莲亭,又看了看手足无措却护着杨莲亭的希罗多,嘴角一扬,立刻便明白了些什么。   “东方教主,我……”希罗多刚要说话,便看到了东方不败了然的笑容,脸一红就语塞了。   “罢了罢了,八成是东方文那臭小子出的主意。”东方不败说着,把目光转向东方文。   “姐我错了!!”东方文一下子窜到仪琳身后,“二姐救命啊……”   “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嘛……”仪琳撅着嘴,扭头不理东方文,“我才不要管你!”   “你小子莫要再装可怜!回头再收拾你!”东方不败瞪了他一眼,而后向风清扬问道:“老小子,那盈盈她现在怎样了?”   “……她发疯的时候太突然,在笼子里又上蹿下跳的,等我们制住她的时候,她腹中的孩子已经……”风清扬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东方小子你放心,她现在应该已经无碍了。希罗多给她服用了忘忧散,她已经忘却了前尘往事,只是有些痴痴傻傻。仪玉师太将她带回了恒山,从此带发修行吃斋念佛,希望能早日洗脱她的罪恶。”   “……愿她能好好的活下去。”想到任盈盈从小到大都在她身边度过的日子,如今却……东方不败多少有些黯然。   “东方……”令狐冲走到她身边,揽住她轻声说道:“等你功成之后,我们可以一起去看她,好么?”   “…………”东方不败抿了抿嘴,看着令狐冲点了点头。   “好了,他人事都已经有了结果,现在最重要的……”独孤求败说着,转头看向东方不败,“东方,你的葵花宝典,快到第九层了吧?”   “……师父不用担心,我……已经快到第九层了。”东方不败犹豫了下说道。   “那便好了,我就不用担心你了……”独孤求败笑了笑,总算放下心来。   “东方,你不是才到第七层么?何时到了第九层了?”一边的令狐冲听她说到了第九层,不禁有些奇怪。   “令狐冲你闭嘴!”东方不败气恼的瞪了令狐冲一眼。   “第七层?!东方,你究竟到了几层?是怎么回事?!”独孤求败皱起眉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师父我……”东方不败语塞,看着独孤求败说不出话来。   “你给我说!到底第几层!”独孤求败怒声喝道,令狐冲不知是什么情况,只好愣在一边看着这师徒二人。   “……师父,徒儿不才,现在……第七层。”东方不败犹豫了下,只好如实相告。   “混账!还敢骗我!”独孤求败不禁大为恼怒,“这只剩下半年,便到了琉璃心的期限,你怎的才第七层?!”   “独孤前……师父,您老不用担心,东方她一定能……”令狐冲见独孤求败生气,急忙上前一步欲做解释。   “你这小子懂什么!!”独孤求败推开令狐冲,一掌拍在棋盘上,“这第九层岂是她说练成便能练成!!葵花宝典本是在那皇宫中,自是有人尝试练过,你可知道,便是练到死也没人能突破那第八层!更别说第九层!”   “师父!莫再说了!”眼见令狐冲的脸色变得铁青,东方不败急忙出声欲制止独孤求败再说下去。   “东方!”令狐冲突的大喝一声,咬牙说道:“让师父说下去。”   独孤求败这才明白过来,这东方不败骗他说到了第九层,不过是为了不让令狐冲担心。   “东方,现在你瞒着他,又能瞒得了多久?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却连一点准备都没有,你……你让他怎么办?”看着脸色铁青的令狐冲,独孤求败轻叹一声,继续说道:“这葵花宝典,第八层便是一个最大的瓶颈,曾经在皇宫之中,便有一名痴迷武学的太监无意间习得,可惜,终其一生也未能突破第八层,最后抱憾而终。”   “别人练不得,未必我东方不败就练不得!”扭过脸不去看令狐冲,东方不败大声的说着。   “如若,你真的这么有把握,又何必要欺瞒于我!”令狐冲走到东方不败面前,抬眼看着她,双拳紧紧的攥着。   “我只是不希望你担心而已!” 东方不败转过身,强忍着心里的疼痛不去看双眼泛红的令狐冲,“当年我曾经说过,不出十年,我便会成为这武林中的第一人!我做到了,如今同样能做到!”说罢,东方不败转身便走。   “东方!!”令狐冲一把拉过东方不败,“我相信你可以做到!但是……”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他伸出手按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道:“但是不管怎样,都不要瞒着我,我不要你出了什么事而我却不知道……”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的令狐冲,微微张了张嘴,其实她想说的很多,却在这一刻……“令狐冲,等我。”   转身走向闭关的地方,不去看他不舍的目光,也未曾给他一个拥抱,千万句想说的话,终是化成一句等我。   ☆、第七十六章 得一知己便足矣 炼尸秘术众人惧   看着东方不败渐行渐远的身影,桃花林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只是沉默着。   良久,令狐冲用手捂了捂脸,深吸一口气说道:“现在东方闭关,冲虚道长和林平之不知什么时候便会卷土重来,我们必须做好防范。”   “冲儿说的没错,那冲虚道长和林平之,定不会就此作罢,冲虚道长武功与东方小子不相上下,若真的来此,我亦是无能为力。”风清扬皱了皱眉,看了独孤求败一眼,“若是独孤兄内力尚存,区区冲虚道长,也就无所畏惧了,可惜……”   独孤求败轻叹一声,“就算我内力尚在,葵花宝典乃武功绝学,东方她虽是第七层,也能与我平手,那冲虚,我未必赢的过,不过,你我联手就另当别论了。”   “师父,既然您已经内力全无,不知您可否修习北冥神功?”令狐冲想了想问道。   “这……当然可以,不过,半年时间来说,北冥神功没多大火候。”独孤求败喝了一口茶,他也想过要修习那北冥神功,不过……   “冲虚道长已闭关数十年,北冥神功定是早已炉火纯青,独孤兄便是练了,怕也是没什么作用。”风清扬接口说道。   “一个人对付他不行,可以好几个人。”令狐冲在石凳下坐下接着说道:“我,东方文,还有师父,我们三人如果都练成那北冥神功,再加上太师叔助阵,就算不能杀冲虚道长,至少也可与他力均势敌。”   “冲儿,那林平之,也不是好对付的。”风清扬边拨弄着眼前无路可走的棋局,边扭头说道。   “我记得平一指说过啊,说给那林平之医治双腿的时候曾经动了手脚,过些时日林平之便会全身瘫痪!”田伯光一拍桌子,大声喊道。   “但谁也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瘫痪,是在来这里之前,还是之后,我们并不能确定。”令狐冲皱了皱眉,若是来之前便瘫痪,自是好的。   “现在最大的威胁是冲虚道长,林平之,不过是个难缠的毛小子而已。”风清扬捋了捋胡子,林平之根基并不稳,虽然练功极快,却是后患无穷。   “……这样的话……”令狐冲双手抱臂,皱眉想了想说道:“我们抓紧练功,如若东方闭关期间他们真的杀上来,太师叔,师父,还有东方文,先拖住冲虚道长,由我来对付林平之。”   “冲儿,虽说你曾吸干了他的内力,但他有易筋经的帮助,怕是不久便会恢复,你也不能大意轻心。”风清扬说着,站起身来走到东方文面前接着说:“小子,你资质很好,但玩心太重,如若你不收心,想要练好功是不可能的。”   “风……不,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东方文急忙跪下磕头,而后说道:“师父,我一定好好练功,绝不再调皮捣乱,还请师父……”   “好了好了,只要你肯用心就好,起来罢。”风清扬满意的笑了笑,扶着东方文站起身。   东方文长出一口气,看了看令狐冲说道:“姐夫,师父,我一定会好好练功,绝对不会让冲虚他们扰乱姐姐的!”   “对,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打扰到东方……绝对不可以……”想到东方不败,令狐冲不禁黯然伤神。   “令狐兄弟,虽然东方美人脾气挺爆的,但是我田伯光呢,在心里却是把她当朋友的。我们武功比起你们自是差的远,不过,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去,相信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切都不是问题。”田伯光收起玩世不恭,很是认真的看了看希罗多他们,“你们说,对是不对?”   “对啊,令狐少侠,我们都会和你一起的,你也要相信东方教主。”希罗多点了点头,连带着怀里的阿媚也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令狐冲。   “教主在哪边,我便站哪边。”杨莲亭淡淡的说了一句,却是谁都能听出来他的坚定。   “令狐冲,我自是帮你的,不过,我可是为了东方。”独孤行揉了揉鼻子笑着说。   “算我一个。”计无施手里拿着折扇,边晃边走到蓝凤凰身边,“算上我们夫妇,和五霸岗的所有兄弟。”   “便也算上我五毒教喽!”蓝凤凰托腮一笑,看着令狐冲。   “…………”令狐冲看着眼前这些人,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无论是感激或是感动,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更何况是这么多愿同生共死的朋友,“……既然如此,我令狐冲也不再矫情什么,只有一句话……”说着,令狐冲拿起桌上的酒壶,“得东方,此生无悔,得你们,何其有幸。我敬你们!”说罢,举起酒壶一饮而尽。   “好!令狐兄弟!够爽快!”田伯光哈哈大笑,他最欣赏的便是令狐冲的豪爽,拿起酒来也是喝的不亦乐乎。   “呀!糟了!”希罗多突然一拍脑袋惊呼一声。   “?”众人不解的看着希罗多。   “那个祖……什么来着?祖千秋!他不是也被抓了么,当初岳不群和林平之向我索要过把人炼化成尸的方法,我不知他们何意便将方法告诉了他们!而后祖千秋便不知被冲虚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希罗多紧皱着眉头说道。   “炼化成尸?没错,我们并没有人任何人见到祖千秋,还以为他早已逃走了。”计无施这才想起来,从始至终自己都没见到祖千秋。   “可是,这好好的活人,为何要炼化成尸?有什么作用不成?”令狐冲大为疑惑。   “这不是一般的尸。这是控尸术的一种,此术属邪恶之术,在中原早被禁止,练此术的人便辗转到了波斯。此术炼尸,就算练成的是一般的初尸,也是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且力大无穷,本身又没有内力可言,那北冥神功也是无用。”希罗多说着,狠狠的跺了跺脚,“混账!都怪我当时迷了双眼,竟助纣为虐!气煞我也!”   “这个炼尸,需要多久炼成?”令狐冲皱了皱眉问道。   “炼尸需要先用药物把活人浸泡二十天,让活人自主呼吸,将药气吸入五脏六腑,二十天后,再将此人的咽喉开小孔,一直钻到脚心,而后灌入尸油和特定的材料,使得其五脏六腑也刀枪不入。完成后,再用内力将尸体的水份去除,而后晾干包裹,待七七四十九天后便成初尸。”   众人听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用活人炼尸,还如此残忍……着实太恐怖。   “这些初尸又是怎样受控制?”风清扬也不管棋局了,皱眉看着希罗多。   “之所以被称为初尸,是因为他们没有思想,完全不受控制!而成尸,便会有思想,会听炼尸人的口令。”   “成尸炼成,需要多久?”令狐冲抬眼问道。   “成尸的话,他们应该炼不成,成尸需要九九八十一天制作,而后再经过一百二十天的训练。成尸炼成后不仅有思想,体魄更比初尸强悍,而初尸,炼成后属于沉睡状态,只要炼尸人一旦唤醒它,便会见人就杀,包括炼尸人。”   众人面面相觑,若真如希罗多所说,那可如何是好?   “那些初尸可有弱点?”令狐冲想了想,如果有一个弱点,就还算好说,就怕无弱点可言。   “弱点……”希罗多皱眉思考了下,而后抬起头说,“弱点便是耳朵!这些初尸虽全身铜皮铁骨,但耳内却是最为脆弱,只要痛过耳内伤到它的头部,它便再也不能站起。且初尸行动并不算很快,只要小心躲避不被抓到即可。”   “…………”众人微微点头,却也不免多了一份压力。   “各位,我……”希罗多低下头,都是自己的原因,才搞出这么多事情,想到这里,不禁悔恨交加又气愤无比。   “你也是无心之过,莫要太自责。”杨莲亭见希罗多如此,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过去的事,就罢了。希罗多,你也帮了我们很多。”令狐冲也点了点头,示意希罗多不要在意。   “看来,我们要做很多准备工作了。”独孤求败一边收拾棋盘一边说道。   “师父,太师叔,我们是不是该通知一下其他门派的人,让他们小心防范,以免冲虚道长突然袭击。”令狐冲觉得还是通知一下其他门派比较好。   “恩……莫掌门他们一早便离开了黑木崖,我们不妨派人去通知。”风清扬和独孤求败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于是也不再多说,东方文当即便派了几个轻功较好的弟子,兵分几路去通知其他门派,以免节外生枝。   傍晚时分,因事关重大,各门派掌门人让门中弟子先行回了门派,而后纷纷跟着日月神教弟子回了黑木崖,与令狐冲等人商讨防范事宜。   其实,冲虚道长并不一定真的会找其他门派麻烦,一向光明磊落的令狐冲这次却是心里打着小算盘,那便是,把黑木崖和那些门派拴在一起。如此一来,万一黑木崖被攻,其他门派若是坐视不理,恐怕便是唇亡齿寒了。   ☆、第七十七章 正邪两派结天下 一壶一剑一天涯   待各门派的掌门人赶到黑木崖时,天色已是黑了下来,令狐冲将众人请到了大殿,并且备好了酒席菜肴。   席间,令狐冲和风清扬跟众人说了炼尸术一事,并且着重说明了林平之的意图,那便是一统江湖。而现在,最大的威胁便是日月神教,一旦灭了日月神教,那么其他门派,也将会逐一被灭。   “究竟谁是正,谁是邪,各位掌门人该是很明白。正或是邪,并不是以单单一个名字为标准,而是他们做了什么样的事。”令狐冲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扶着桌子,“日月神教名声并不好,那是因为上任教主所做下的恶行,而不是她东方不败怎样。冲虚道长,本代表着武林的泰斗,可是如今,却和林平之勾结,一个贪图功法,一个觊觎江湖,为此害了许多无辜的人。”   “想那冲虚道长,本是武林泰斗,现今……竟还用活人炼尸……简直太……”莫大皱着眉头,不住的摇头。   其他人也都是议论纷纷,除了讨论冲虚道长和林平之,更多人讨论的是,如何自保。   这些议论令狐冲自然是听到了,任由他们议论着,而后继续说道:“现在东方她闭关未出,冲虚道长和林平之若真的出击,日月神教必是第一个目标,一旦日月神教被灭……”令狐冲说到此处,却是不再说下去。   “令狐少侠,这一年多来,因为林平之的执教,江湖上纷争不断,各门派高手都所剩无几,而今五岳剑派更是……只剩个空壳,唉。”崆峒派掌门叹息一声。   “没错,现在江湖上,势力最大的,无非就是武当山和日月神教,如果一旦日月神教被灭,以林平之的野心,那么其他门派……怕是保不住了。”莫大话刚说完,便听“啪!”的一声响。   “简直欺人太甚!真当我们都是软包么!”昆仑派掌门人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现在我们必须要团结,才有可能抵挡冲虚道长和林平之。”仪玉师太皱眉说道。   “没错,当务之急,我们最好是抛开前嫌。”莫大想了想,点了点头。   “令狐少侠,不知你意下如何?”崆峒派掌门人拱了拱手问向令狐冲。   “各位能与日月神教冰释前嫌那是再好不过了!大敌当前,我们不妨结为盟友,共同进退。”令狐冲等的就是这一刻,立时便说出了想法。   “结盟……我觉得很好,这样一来,冲虚道长想要动我们任何一方,都会有所顾忌。”莫大想了想,首先便同意了。   “我也同意。其实这日月神教中,不妨有和我性格相投的朋友,如此一来,甚好。”崆峒派掌门微微一笑,也赞成结盟。   接下来,剩下的门派纷纷同意了结盟,毕竟,没有解不开的结,没有抹不平的怨,更何况,与日月神教结怨颇深的都是上一辈人,如今早已经与世长辞。   在风清扬和莫大的见证下,江湖各门派纷纷与日月神教进行了结盟。   其中大派别有:日月神教、恒山、华山、衡山、嵩山、泰山、崆峒、昆仑。   而其他小门派则是:八卦、长拳、弹腿、靠山、飞跃、无为、鹰爪、血刀、五虎、七青、神拳、五凤、铁岭、切金、玄指。   曾经的正邪两派正式结盟,在这一刻定下了生死与共,共同进退的盟约,并起名为天下联盟。由于此次结盟由令狐冲提出,风清扬与莫大又齐手推荐,最终令狐冲成为了天下联盟的盟主,有权调动盟中的任何门派并打理一切大小事务。   同时,教中弟子探来消息,冲虚道长和林平之已于片刻前带领一批人回到了武当山,并且大肆招收那些奇能异士。   消息传来,令狐冲等人不禁大为疑惑,这冲虚道长带回武当山的是什么人?又是从何处带来?他招收奇能异士,是否在筹备着什么?   次日,江湖小道消息四起,日月神教与五岳剑派等结为天下联盟,令狐冲当任盟主。   结盟之后,令狐冲告诉了各门派上黑木崖的近路,也告诉他们了如何解除黑木崖上的机关,并且在江湖各地设立了天下联盟分舵,用来给联盟中的各门派切磋交流武功。   此举动令有些仍心有疑虑的门派总算放下心来,黑木崖的秘密既然都已经公开了,那对他们自是没什么威胁了。   表面上日月神教的一切都已经公开化,而实际上……   令狐冲和独孤求败等人早已想过,这其他门派指不定哪天就会反水,毕竟冲虚一除,没有了共同敌人,就会很容易起内部矛盾,到那时候,日月神教铁定会是被群起而攻之的目标,而黑木崖机关的秘密,为了让其他门派安心,也已经公布了出去,其他人想要上崖攻打,已是轻而易举。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令狐冲等人经过商议,决定把日月神教秘密转移到了天之涯,废除了旧的进涯入口,重新开设了进涯口的同时,在希罗多的帮助下,还布置了很多比黑木崖上还要恐怖的机关。   现在的黑木崖,只是一个留守了部分弟子的空壳,令狐冲等人也并未呆在天之涯,而是全都留在了黑木崖,以防冲虚道长突然袭击,影响到闭关的东方不败。   转瞬一个月便过去,天下联盟日渐壮大,日月神教与各派之间也是融洽相处。   天下联盟经常和武当弟子发生冲突,此时的武当弟子,有一部分身着道袍,而另一部分,却是怪异的打扮。小矛盾不断,冲虚道长却是从未露面,令狐冲也是坐山不动,私下却加强了防备。   至此为止,天下联盟、武当山这两大势力,在江湖形成了双足鼎立,不同的是,天下联盟是人们津津乐道的正派,武当山,却成了邪派,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很大的讽刺。   (有时候,你认为真实的,你认为正确的人或事,并不一定就是对的;有时候,你认为是虚伪的,你认为是错误的人或事,并不一定就是错的;因为你只看了表面,只听取了别人的灌耳,却从未去真实的接触过。假亦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又何必那么认真呢。不妨捂住你的耳朵,不妨无视别人的灌耳,去那所谓的真实探一探究竟。)   东方不败闭关的同时,令狐冲除了打理联盟事务,自身的修炼也未闲着,北冥神功的技巧逐渐掌握的**不离十。   东方文也不再调皮捣蛋,认真的在风清扬的指导下修习北冥神功,又有易筋经的帮助,功力日渐增长。   而独孤求败,在得到北冥神功后便也开始修炼,时不时的去指点令狐冲的独孤九剑。   这日,令狐冲拎着一壶酒来到了东方不败闭关的石室外,看着那紧闭的石门,想着门里自己思念的人,已是一个多月过去,不知她怎样了?   “东方,你安心练功,外面的一切有我在,你无需担心。”令狐冲喃喃说道,猛地灌了一口酒,而后手一抬,酒壶稳稳当当的落在石桌之上。   长剑出鞘,一时间剑芒四起。   每一天,令狐冲都会来这桃花林练功,只因守着东方不败的闭关之处,这一月多来,每次送来的饭菜都是放在门口处,却不曾见到她,其实她是不想见他,怕会因他分心,她是不愿见他,怕会舍不得再离开他。   令狐冲自是知她心中所想,便从不说出要见她一面,也从不要她回话,只是每天都候在这里,一壶酒,一把剑,还有同样惦念的她,虽见不得面,虽说不得话,虽是咫尺天涯。   闭关中的东方不败睁开眼睛,她知道这个时间令狐冲一定会来,会向她说一句话,而后守着她练功。   “令狐冲……”   她定了定心神,闭上眼睛继续修炼,他在,便是给她了最大的勇气和信心,虽然,这一月来她仍然停在第七层。   ————我是分割线,我就不说贱————   武当山,冲虚道长本一身灰色道袍,现在已是换成了和林平之一样的紫色,两人站在一个密封的屋子前讨论着什么屋门大开着,里面躺着一排排类似尸体的东西。   “冲虚兄,只要这些初尸练成,便是我们一统江湖之时。”林平之邪魅的笑着说道,“你已经成了武林公敌,还不如跟我一起,取了那葵花宝典,而后坐享这武林!到时候你武当山,依然是威名远播!”   “我本无一统江湖之意,只是想追求最高的武学境界!这些凡夫俗子,又怎么会理解我!”冲虚道长脸色铁青,沉声说道。   “所以啊,这个世上只有我理解你,只有我们联手……到时候,你大功练成,何必理会那些庸俗之人呢。”   “是他们逼我的!初尸一成,便攻打黑木崖夺取葵花宝典!东方不败一死,这天下便是你我的,其他人完全就是蝼蚁。”   两人对视一眼,而后哈哈大笑,冲虚道长没注意到的是,林平之眼中滑过一份狡诈和阴险,也许,最后赢的是谁,并不一定。   ☆、第七十八章 失踪蹊跷分舵惊 九层无望欲断情   黑木崖上最闲的莫过于希罗多和杨莲亭了,东方文跟着风清扬修炼,独孤行田伯光等人则帮着令狐冲去打理各地的分舵。只剩下布置好机关的希罗多,带着杨莲亭在江湖各地打探消息,倒也算是游玩了。每隔几天希罗多便会给杨莲亭服用特质的药丸,以保证他是活人的状态。   这天两人像以往一样,到武当山附近打探消息,回来的途中两人在一间酒馆歇息,一边喝着酒,希罗多一边犹豫着跟杨莲亭说道:“杨公子,其实……我并没有能将你彻底复活的药,当初……只是为了利用你而欺骗于你。”   杨莲亭听后,并没有像希罗多预料中的大发雷霆,只是苦笑了笑说道:“罢了,能维持多久,就多久好了。反正,我本就没太大期望。”   “你放心,等事情结束以后,我带你去波斯,那里有一位高人可以真的将你复活。”希罗多看着杨莲亭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不会让你死的,一定会救活你。”   “…………”杨莲亭抬头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希罗多,“你说……”   “啊没事,我的意思是说,我的意思是事情因我而起,所以我一定会负责的。”希罗多见他盯着自己,急忙语无伦次的改口。   “哦。”杨莲亭这才转过头去,而后突然笑了笑开玩笑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是舍不得我死呢!”   “我……”希罗多抿了抿嘴,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杨莲亭自己喜欢他,“杨公子,我……那个……”   “怎么了?你怎么跟个女子似的,有什么说就好。”杨莲亭看着希罗多,觉得他有些奇怪。   “我是女子的话很不好?”希罗多皱眉问道。   “不啊,如果你是女子估计不会这么欠扁。”杨莲亭耸了耸肩,笑着说道。   “但可惜我是男子。”   “男女都好啦!不管怎么说,你算是我的朋友。”   “真的?”   “当然。”   “那你会不会喜欢除了东方教主以外的朋友啊?”希罗多听后喜形于色的追问。   “这个嘛……不好说,说不准,不一定……”见希罗多那副好笑的样子,杨莲亭倒是觉得蛮有趣,便故意说笑逗他。   “你……”希罗多刚要说话,便听邻桌的几个人正在说着最近发生的怪事。   “我跟你说刘兄,你是不知道啊,最近简直是人心惶惶。”   “这么神神秘秘的,出什么事了?”   “最近总是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失踪的全是年轻的男子。”   “啊?”   “真的!女人孩子和老人全都没事,偏偏失踪的是年轻男子,几乎每天都有人失踪,这不,我刚去的那地方,到今天为止失踪了十几个了。”   “不会这么玄吧?”   “没吓唬你,最玄的是武当山附近住着的人都说,半夜啊,经常听到惨叫声,哎呦妈啊,保不准就是闹鬼啊!”   “难不成是个女鬼?专找年轻男子下手,不过那也死的不怨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去去去!死的不是你,你当然不怕,现在很多人到了晚上都不敢出门了!”   希罗多和杨莲亭对视一眼,假装又吃了点菜,急忙结了帐就走,而后雇了两匹快马,连夜狂奔赶回了黑木崖。年轻男子失踪,恐怕和冲虚道长有很大的关系,尤其是,炼尸。   两人赶到黑木崖时,令狐冲正在独孤求败的指点下试着参悟独孤九剑的最后一式,见到两人急匆匆的样子便迎了上去。   “令狐少侠!”希罗多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把在酒馆得到的消息告诉了令狐冲。   “糟了,难道……冲虚道长在用那些人炼尸?那么,他是不是已经有了炼成的?”令狐冲听后,不禁眉头一皱,“来人!”   “盟主有何吩咐?”   “通知各地分舵和掌门人,武当山可能会有所行动,小心防范!有任何动静第一时间赶来黑木崖汇报!”   “是!”   “看来这冲虚道长,已经完全堕入了魔道,竟拿无辜老百姓去炼尸。”风清扬带着东方文从一边走了过来,边说边摇了摇头。   “简直丧心病狂!”东方文咬牙说道。   “看来,我们要抓紧时间了。”说罢,令狐冲望向桃花林方向,“我一定,不能让他攻上来。”   ————我是分割线,我就不说贱————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在紧张的气氛中,已是过去了两个月有余,距离琉璃心的期限,仅剩下了不到两个月时间,令狐冲仍然每天都去闭关处守着,仍然只说一句话,无论内心多么焦急,都只有一句东方,我在等你。   此时江湖上的局势已是越来越紧张,不断有分舵被袭的消息传来,好端端的突然便闯进来怪物,说是怪物,只因除了能依稀辨认的人类面貌外,全身刀枪不入,分舵的弟子根本毫无办法,只有被屠杀的份。   令狐冲不得不暂时离开黑木崖,前往最近被袭的分舵了解情况,他跟独孤行等人吩咐好了一些事宜,而后来到了桃花林的闭关处, “东方,这几日我需要下崖一趟,你安心练功,回来后我会第一时间过来告诉你。”说罢转身便走,却在一瞬间感觉到了什么。   令狐冲回头看去,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是适才自己明明觉出了什么,“估计是我太想念她了罢……”令狐冲叹息一声,而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令狐冲啊令狐冲,其实他的感觉并没错,在他回过头的瞬间,闭关中的东方不败已然睁开了眼睛,在他离开的途中,石房慢慢打开,东方不败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眼神中满是留恋和不舍。   令狐冲走后的第二天,身体已恢复的平一指正在房里给养的一盆花浇水,突的蹩见一道人影现在门口。   “东……东方教主?”平一指一愣,急忙放下手里的水壶,“属下参见教主。”   “平一指,本座问你,你可有让人失去记忆的药?”   “这……教主,希罗多公子的忘忧散便可以。教主,你,出关了?”平一指试探着问道。   “希罗多的忘忧散是让人忘记所有,我需要的,是只忘记一个人。”东方不败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的说道。   “这个……”平一指不知她要做什么,稍稍犹豫了下。   “你只需要告诉我,有,还是没有。”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说道。   “回教主,有,属下可以配制。”平一指低头回道。   “很好。”东方不败面色缓了缓,走到平一指面前说道:“我要你把药配出来,再过四十八天是琉璃心的最后一天,如若我在第四十七天仍未出关,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把药给令狐冲服下,明白吗?”   “教主!难道……”平一指抬起头,他已经明白了,东方不败怕是难以突破那第九层了,“教主是要让,令狐冲忘记你?”   “是,你的药,必须让他把我忘的干干净净……”看着平一指纠结的表情,东方不败眉头皱了皱,瞬间便扣住了他的咽喉,“平一指我警告你,如若这次你再违背于我,我定饶不了你!”   “教……教主……属下……一定办到。”平一指脸色憋的通红,断断续续的说道。   手一松,东方不败看了一眼大喘着气的平一指,转身便走。   “教主!教主真的想好了么?”平一指稳住身形,他是真的不想这样,这样痛苦的只能是东方不败,“教主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对他公平么?”   “…………”东方不败身形顿了顿,平一指只听到她说:“没有公平不公平,我只在乎他过的好不好。”   眼前一花,已是不见了东方不败的身影,“教主,他过的好了,你又怎么办……”平一指闭上眼睛轻叹一声。   ————我是分割线,我就不说贱————   两天后,令狐冲回到黑木崖时已是夜晚,两天的琐事让他觉得身心疲惫,跟众人打了招呼后便径直去了桃花林。   “东方,我回来了,我……会一直等你。”令狐冲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只要她能平安无事,什么都好。   ☆、80   夜已深,令狐冲在桃花林处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后,令狐冲刚要把门关好,被被一双纤纤玉手给挡住了,令狐冲一愣,手的主人已经走了进来。   “这么急着关门,是不想我进来么?”东方不败双手抱臂,不满的看着愣住的令狐冲。   “东方?!你出关了?”令狐冲是又惊又喜,伸手便将她搂在怀里。   “是啊,我出来后找你不见,才知道你出去了,所以便一直在等你。”偎在他的怀里,东方不败轻声说道,“令狐冲,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我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轻抚着她的发,令狐冲微微一笑,而后又突然想起什么般问道:“东方,你怎的现在就出关了?练到第九层了?”   “快练成了,差一点而已。”东方不败头也不抬的说道。   “东方,时间这么紧迫,还是抓紧练功的好。”她一天不练成,令狐冲便始终觉得心里不踏实。   “我……我想看看你。”东方不败轻声说了一句。   “东方……”令狐冲紧紧的抱着她,“我又何尝不想你……”   “明天我便还要去闭关,下次见面,不知是何时……”听着他的心跳声,东方不败喃喃的说道,“令狐冲,照顾好自己……”   “怎么会不知是何时?等你功成,我们便离开这里,去过我们的生活。”令狐冲拍 了拍她的背,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的说话如此奇怪?”   “没有,我……”东方不败抬起头看着令狐冲,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我只是觉得你瘦了许多,所以让你照顾好自己,莫要太累了。”   “这两天事情比较多,又连夜奔波,所以才显得有些狼狈,没有瘦。”令狐冲将她的手握住,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   “最近都发生了什么?我总觉得黑木崖上有些怪怪的。”想到下午自己出去时,曾在大殿附近见过几个昆仑派弟子,不禁有些奇怪。   “说来话长……”令狐冲挑了挑眉,揽住东方不败的腰在桌边坐下,将她闭关之后的事情一一道来,却是隐瞒了冲虚道长炼尸一事。   “这么说来,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岂不是和我日月神教一样了。”东方不败听后,面无表情的说道,而后想了想又说:“不过,这样一来,可就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辛苦,把他们与日月神教拴在一起,至少我们不会孤立无援。”令狐冲说着,拉过她放在桌上的手,“我只想你安心练功,最辛苦的便是怕你……”   “呆子……”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用怕,我很快……便会练成了。”   “东方,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些饭菜来。”说着令狐冲便起身去开门,“令狐冲!”却被东方不败从背后一把抱住。   “东方,怎么了?”令狐冲觉得她有些异常,转过身按着她的肩膀问道:“东方,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没什么!”东方不败突的一笑,“你这么紧张作甚?我只是闭关太闷,所以想跟你出去逛逛。”   “我以为你怎么了呢!”令狐冲松了口气,而后笑着问道:“好啊,那我们出去走走,你想去哪里?”   “恩……”东方不败抿着嘴想了想,“就去我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可好?”   “好,旧地重游,那我们要不要喝两杯?”令狐冲刚说完,皱了皱眉头又道:“不行,喝酒会不会影响你练功?”   “与练功有何关系?不醉不归。”   两人相视一笑,而后借着夜色,携手下了黑木崖。   “东方,我们第一次相识的地方可是似水年华,难不成,还要去一趟那里?”   “那里就免了,否则,我一个人女人跟着你个大男人,还去逛妓院不成。”   “没错……”令狐冲点点头,而后若有所思的说道 :“要逛也不能带着自己的娘子去吧……”   “以后你可以自己去了。”东方不败调笑着看了一眼令狐冲。   “哈哈,有你在啊我才不会去。”令狐冲边笑边揽住她的肩。   片刻后,令狐冲带着东方不败又来到了曾经偷酒的那个酒馆,坏笑着看了看房顶。   “你又想偷酒喝不成?”   “知我者乃娘子也!”说罢,令狐冲拉住东方不败,一个纵身两人便跃上了屋顶。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两人,同样的夜晚,而后……再次偷酒喝……   这次并没有被人发现,两人装满了酒壶后,令狐冲嫌不够,竟是把瓦片又掀了掀,而后一跃而下直接抱了两坛子出来……东方不败则在一边笑个不停,边笑边说他是偷酒贼。   得了酒,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到了麦田,夜色中,躺在麦田中的她和他,身边则放着两坛酒。   “东方,上次我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你还没说呢!”令狐冲喝了一口酒,扭过头去坏笑着向东方不败挑了挑眉。   “你就这么想知道?”东方不败笑了笑,想了想说道:“大概……就在这里。”   “这里?”令狐冲一下子坐起身,“为什么?”   “哪里有什么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令狐冲不甘心的边问边去挠她。   “令狐冲!哈哈……我也不知道……停手哈哈……真的不知道……”东方不败被痒的发笑,伸脚去踹令狐冲却没踹到。   “还踢我?说为什么喜欢我,说不说说不说……”令狐冲按住她的手,把脸凑到她跟前。   “我真的不知道……”东方不败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我……只是在那时候希望你能快乐,不希望你痛苦,不希望你难过,只要你开心,我便……唔……”   令狐冲本是和她开玩笑,她的一番言语却触动了他的心,这是怎样的一份感情,又是埋在心里多久,隐藏的会是多痛苦,而自己却不知道珍惜。   东方不败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双唇微微张开回应着他的吻,享受着也许是最后一次的温柔,心里突的便一痛,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   “东方,怎么了?”令狐冲觉出脸上的湿润,睁开眼发现东方不败正双眼含泪的看着自己,急忙柔声问道:“东方,你怎么了?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   “没怎么,不是你的原因。”东方不败急忙挤出一个笑容,“我就是,我只是太开心而已,能和你在一起。”   “东方……以后我们都会在一起,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令狐冲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疼惜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令狐冲,我们还没有去思过崖。”   “夜闯华山么?”令狐冲皱着眉一本正经的想了想,而后嘿嘿一乐,“不错,那我们这一个盟主一个教主,就一起夜闯华山。”   说着,右手将东方不败抱在怀里,同时脚下一踢,将旁边的酒坛踢到半空而后用左手稳稳接住。   “我可不想动了,怎么办?”东方不败倚在他怀里,挑了挑眉问道。   “那……我就只好抱着我的娘子走一趟了!”令狐冲哈哈一笑,脚下一点便腾空而起,向着华山方向奔去。   夜色下,令狐冲一手抱着东方不败,一手拎着两坛酒,东方不败则笑着偎在他怀里,用手在他胸前戳戳点点,似乎在报复他适才痒她,弄的令狐冲龇牙咧嘴的放话要她好看。   待两人到了思过崖时,已是半夜时分,周围静的只有风吹响树叶的“沙沙”声。   “东方,我先把酒放进去,顺便收拾一下,以免你没坐的地方。”说着,令狐冲便拎着酒走进了山洞。   “……”看着令狐冲的背影,转头又看向石碑上的思过崖三个大字,霎时间,东方不败的心里不禁百转千回,当年自己在这里告诉他,她叫东方白,在这里约定,不许爱上对方。后来,落下悬崖,心如死灰,却也还是到了这里,只因没做到那个约定。而如今,痛过了,爱过了,也在一起了,却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东方,想什么呢?”收拾完毕的令狐冲走出山洞,见她愣愣的看着那石碑,笑了笑走过来揽住了她的肩。   “没什么……”东方不败回过神来,给了他一个笑容,“我们进去吧,不是还要喝酒么。”   两人手牵着手走进山洞,洞内一切都依旧,一样的床,一样的被褥,只不过已经被令狐冲收拾干净。   两人也不用碗具,一人拿起一坛酒便喝了起来,时不时的说着那些过往那些曾经,只是每当令狐冲说到以后,东方不败要不是沉默,要不就是强颜欢笑。 新笑傲江湖2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最后一别携手去 旧地重游留回忆 夜已深,令狐冲在桃花林处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后,令狐冲刚要把门关好,被被一双纤纤玉手给挡住了,令狐冲一愣,手的主人已经走了进来。   “这么急着关门,是不想我进来么?”东方不败双手抱臂,不满的看着愣住的令狐冲。   “东方?!你出关了?”令狐冲是又惊又喜,伸手便将她搂在怀里。   “是啊,我出来后找你不见,才知道你出去了,所以便一直在等你。”偎在他的怀里,东方不败轻声说道,“令狐冲,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我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轻抚着她的发,令狐冲微微一笑,而后又突然想起什么般问道:“东方,你怎的现在就出关了?练到第九层了?”   “快练成了,差一点而已。”东方不败头也不抬的说道。   “东方,时间这么紧迫,还是抓紧练功的好。”她一天不练成,令狐冲便始终觉得心里不踏实。   “我……我想看看你。”东方不败轻声说了一句。   “东方……”令狐冲紧紧的抱着她,“我又何尝不想你……”   “明天我便还要去闭关,下次见面,不知是何时……”听着他的心跳声,东方不败喃喃的说道,“令狐冲,照顾好自己……”   “怎么会不知是何时?等你功成,我们便离开这里,去过我们的生活。”令狐冲拍 了拍她的背,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的说话如此奇怪?”   “没有,我……”东方不败抬起头看着令狐冲,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我只是觉得你瘦了许多,所以让你照顾好自己,莫要太累了。”   “这两天事情比较多,又连夜奔波,所以才显得有些狼狈,没有瘦。”令狐冲将她的手握住,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   “最近都发生了什么?我总觉得黑木崖上有些怪怪的。”想到下午自己出去时,曾在大殿附近见过几个昆仑派弟子,不禁有些奇怪。   “说来话长……”令狐冲挑了挑眉,揽住东方不败的腰在桌边坐下,将她闭关之后的事情一一道来,却是隐瞒了冲虚道长炼尸一事。   “这么说来,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岂不是和我日月神教一样了。”东方不败听后,面无表情的说道,而后想了想又说:“不过,这样一来,可就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辛苦,把他们与日月神教拴在一起,至少我们不会孤立无援。”令狐冲说着,拉过她放在桌上的手,“我只想你安心练功,最辛苦的便是怕你……”   “呆子……”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用怕,我很快……便会练成了。”   “东方,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些饭菜来。”说着令狐冲便起身去开门,“令狐冲!”却被东方不败从背后一把抱住。   “东方,怎么了?”令狐冲觉得她有些异常,转过身按着她的肩膀问道:“东方,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没什么!”东方不败突的一笑,“你这么紧张作甚?我只是闭关太闷,所以想跟你出去逛逛。”   “我以为你怎么了呢!”令狐冲松了口气,而后笑着问道:“好啊,那我们出去走走,你想去哪里?”   “恩……”东方不败抿着嘴想了想,“就去我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可好?”   “好,旧地重游,那我们要不要喝两杯?”令狐冲刚说完,皱了皱眉头又道:“不行,喝酒会不会影响你练功?”   “与练功有何关系?不醉不归。”   两人相视一笑,而后借着夜色,携手下了黑木崖。   “东方,我们第一次相识的地方可是似水年华,难不成,还要去一趟那里?”   “那里就免了,否则,我一个人女人跟着你个大男人,还去逛妓院不成。”   “没错……”令狐冲点点头,而后若有所思的说道 :“要逛也不能带着自己的娘子去吧……”   “以后你可以自己去了。”东方不败调笑着看了一眼令狐冲。   “哈哈,有你在啊我才不会去。”令狐冲边笑边揽住她的肩。   片刻后,令狐冲带着东方不败又来到了曾经偷酒的那个酒馆,坏笑着看了看房顶。   “你又想偷酒喝不成?”   “知我者乃娘子也!”说罢,令狐冲拉住东方不败,一个纵身两人便跃上了屋顶。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两人,同样的夜晚,而后……再次偷酒喝……   这次并没有被人发现,两人装满了酒壶后,令狐冲嫌不够,竟是把瓦片又掀了掀,而后一跃而下直接抱了两坛子出来……东方不败则在一边笑个不停,边笑边说他是偷酒贼。   得了酒,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到了麦田,夜色中,躺在麦田中的她和他,身边则放着两坛酒。   “东方,上次我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你还没说呢!”令狐冲喝了一口酒,扭过头去坏笑着向东方不败挑了挑眉。   “你就这么想知道?”东方不败笑了笑,想了想说道:“大概……就在这里。”   “这里?”令狐冲一下子坐起身,“为什么?”   “哪里有什么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令狐冲不甘心的边问边去挠她。   “令狐冲!哈哈……我也不知道……停手哈哈……真的不知道……”东方不败被痒的发笑,伸脚去踹令狐冲却没踹到。   “还踢我?说为什么喜欢我,说不说说不说……”令狐冲按住她的手,把脸凑到她跟前。   “我真的不知道……”东方不败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我……只是在那时候希望你能快乐,不希望你痛苦,不希望你难过,只要你开心,我便……唔……”   令狐冲本是和她开玩笑,她的一番言语却触动了他的心,这是怎样的一份感情,又是埋在心里多久,隐藏的会是多痛苦,而自己却不知道珍惜。   东方不败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双唇微微张开回应着他的吻,享受着也许是最后一次的温柔,心里突的便一痛,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   “东方,怎么了?”令狐冲觉出脸上的湿润,睁开眼发现东方不败正双眼含泪的看着自己,急忙柔声问道:“东方,你怎么了?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   “没怎么,不是你的原因。”东方不败急忙挤出一个笑容,“我就是,我只是太开心而已,能和你在一起。”   “东方……以后我们都会在一起,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令狐冲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疼惜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令狐冲,我们还没有去思过崖。”   “夜闯华山么?”令狐冲皱着眉一本正经的想了想,而后嘿嘿一乐,“不错,那我们这一个盟主一个教主,就一起夜闯华山。”   说着,右手将东方不败抱在怀里,同时脚下一踢,将旁边的酒坛踢到半空而后用左手稳稳接住。   “我可不想动了,怎么办?”东方不败倚在他怀里,挑了挑眉问道。   “那……我就只好抱着我的娘子走一趟了!”令狐冲哈哈一笑,脚下一点便腾空而起,向着华山方向奔去。   夜色下,令狐冲一手抱着东方不败,一手拎着两坛酒,东方不败则笑着偎在他怀里,用手在他胸前戳戳点点,似乎在报复他适才痒她,弄的令狐冲龇牙咧嘴的放话要她好看。   待两人到了思过崖时,已是半夜时分,周围静的只有风吹响树叶的“沙沙”声。   “东方,我先把酒放进去,顺便收拾一下,以免你没坐的地方。”说着,令狐冲便拎着酒走进了山洞。   “……”看着令狐冲的背影,转头又看向石碑上的思过崖三个大字,霎时间,东方不败的心里不禁百转千回,当年自己在这里告诉他,她叫东方白,在这里约定,不许爱上对方。后来,落下悬崖,心如死灰,却也还是到了这里,只因没做到那个约定。而如今,痛过了,爱过了,也在一起了,却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东方,想什么呢?”收拾完毕的令狐冲走出山洞,见她愣愣的看着那石碑,笑了笑走过来揽住了她的肩。   “没什么……”东方不败回过神来,给了他一个笑容,“我们进去吧,不是还要喝酒么。”   两人手牵着手走进山洞,洞内一切都依旧,一样的床,一样的被褥,只不过已经被令狐冲收拾干净。   两人也不用碗具,一人拿起一坛酒便喝了起来,时不时的说着那些过往那些曾经,只是每当令狐冲说到以后,东方不败要不是沉默,要不就是强颜欢笑。 新笑傲江湖2 正文 第八十章 最恨不过是流年 今世无缘来生见 “东方,你说以后了我们去哪里好呢?”令狐冲惬意的喝着酒,笑着问道。   “……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东方不败转过头不去看他,却仍是笑着回答他。   “有你在,去哪里都可以。”令狐冲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还有小令狐,小东方,我们一家人要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好……”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东方不败装作心不在焉的看着别处,眼眶却是在瞬间便红了起来,急忙笑了笑说:“令狐冲,你光问我,我还没有问你,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呢。”   “我想想……”令狐冲喝了口酒,仰头想了想说道:“我和你说过,在似水年华你出现的时候,我便是对你有好感的,只是,那个时候心里只有小师妹。”   “所以说,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心里有了小师妹,还要招惹我么?”东方不败拿起酒坛,一边喝着一边转头向令狐冲挑了挑眉。   “我哪里有招惹你,那不是怕你会被欺负,所以去救你嘛!”令狐冲不服气的说道。   “是,你令狐大侠英雄救美,虽然武功平平……”东方不败忍住笑,继而又说道:“不过,你那西方失败小师妹都已经出现了,你还抱着我不撒手做甚?”   “噗……”令狐冲一口酒险些喷出去,而后讪笑着看着东方不败,“那个……咳咳……男人么,见到漂亮的都会……这个……”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说,什么时候喜欢我的。”看着他那副窘迫样,东方不败忍不住笑出声来。   “恩……在思过崖……就有些喜欢你罢,当不知道你去了哪里的时候,我很怕你会出什么事……”令狐冲握住手心里她小巧的手,认真的看着她说道:“在你为我取狼胆的时候,我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和你说的一切,也并不是感激之情,而是真的……真的爱着你。”   “令狐冲……”东方不败纵使心里明白他对自己的感情,此时听他亲口说出,却也愣了一下,在眼眶泛红的刹那,被令狐冲搂进了怀里。   “东方,你知道么?那时候,我想的就是和你一起去找仪琳,和她说清楚,告诉她我爱的是你,告诉她我们一起走过那么多路,而后便与你在一起……”令狐冲抱抱着东方不败,一手轻抚着她的发,“东方,我始终想不明白一件事,那便是我以为你是神教的圣姑,带着人马去灵鹫寺救你的时候,你是怎么离开的?就算我知道了你是东方不败,可是我还是想找到你,但你早已经离开了灵鹫寺。”   “……定逸师太跟我说你带了江湖人物上灵鹫寺救我,所以让我下山去截住你。”偎在他的怀里,东方不败轻声说道。   “可是……那上下山的路就只此一条,为什么,我们没有看见彼此?”令狐冲皱着眉头,仔细回忆着当年的情形,却还是没有一点曾在途中碰到她的印象。   “因为……也许是造化弄人,也许是你我缘分未到,那天……是一个怀孕的妇人请求我送她回家,等我送她回到家再去找你的时候,却碰见了余沧海……剩下的,便是你所知道的了。”   “东方……都怪我,我……我居然让我们错过了那么多。”令狐冲抱紧怀中的她,喃喃的说着:“如果我没有推开你,如果我肯听你解释,我们又怎会错开,我……”话未说完,东方不败便用一根手指挡在了他的唇上。   握住她挡在自己嘴边的手,令狐冲沉默着低头看着她。   “现在,我们在一起,那就够了。”东方不败抬头看着他说了一句,而后在眼泪滴落之前,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如果有如果,又怎会错过那么多,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心里的那个人,这便够了,哪怕这一别之后,也许只能来世再见……   不知何时被令狐冲生好的火堆,在山洞中闪跃着火光,两人静静的相偎着,他想到,以后有她的日子,嘴角扬起,那是怎样的幸福和快乐;她想,以后不在他身边的日子,强忍着泪水怕被他发现,那是怎样的疼痛和留恋。   “东方,你说以后我们的小令狐和小东方叫什么名字好呢?”   “恩……你这么无赖,不如叫令狐无赖好了。”   “不要吧……那是你亲生的诶,好狠心啊,这么难听的名字……”   “上梁不正下梁歪,还能叫什么……”   “东方……”   “不许痒我!”   “那喝酒!你又喝不过我!”   “你确定么?喝醉了我可不管你。”   “不信你不管我!”   “那试试。”   “试便试,喝!”   待两坛酒精光的时候,令狐冲已经喝的醉意朦胧,东方不败哭笑不得的将他弄回了黑木崖,事实证明,吹牛是不对的……   两人回到黑木崖时,天色已经发白,东方不败推开房门,将醉醺醺的令狐冲在床上放好,而后伸手欲帮他脱去外衣,以免他睡的不舒服。   “东方……不要走……”令狐冲一把拉住她的手,“东方,我很想你……”说着,手上用力,便将她拉倒在自己身上。   “我又没有说要走……”东方不败看着他的眼睛,虽然他的眼中满是醉意,却依然可以在他眼中看到自己,“令狐冲……”   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还是喃喃的说着:“东方,我等你,你不要走……不要……”不知为何,醉酒的令狐冲突然间觉得东方不败要离开他。   “令狐冲……”东方不败看着这个不断呼唤自己的男人,心里不知是怎样的感觉,低头便吻上他正喃喃自语的唇。   触到他唇的瞬间,他一手搂住了她的腰肢,一手撑着床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想念与不舍在这一刻仿佛得到了宣泄,两人一边亲吻着,一边脱去对方的衣物,而后紧紧的抱在一起,唇与唇相互吮吸着,舌与舌彼此纠缠着,不断的向对方索取着。   床边的纱帐被放下,床上的两人尽情的享受着这二人世界,他的舌滑过她的脖颈,她的双峰,她的花园;她的手撩过他的脸,他的胸膛,他的坚挺。   房间外没有阳光,只有阴霾的天空,空气中夹杂着潮气,似乎随时都会落下雨点,或大或小,沉重的湿气无疑会让人觉得有些烦闷。   “令狐…冲……嗯…嗯……”   “东方……”   当房内响起呻吟声的时候,外面的雨点开始稀稀落落的掉了下来,雨不大,却是急促的,就如房内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汗水的滑落,身体的碰撞,感情的交融,没有受到阴雨天气的丝毫影响, 只有她,能轻而易举的便点燃他的**,只有他,能如此简单的便让她动心动情,除了彼此,再无他人。   灵魂的交融,再简单不过,那便是,相爱着。   ————或许就此别过,也许再不相见————   雨依然淅淅沥沥的下着,房内的两人依然紧紧的相拥着,令狐冲虽然已经睡着,却依然没有放开手。   东方不败轻轻的把他的手拿开,而后起身穿好了衣服,伫立在床边却舍不得离开。   看着熟睡的令狐冲,她不禁想起在当年在思过崖的时候,自己醒来发现他竟是睡在旁边,他睡着的时候和孩子一样,长长的睫毛会随着呼吸微微动着,微张的嘴会偶尔传出鼾声,当年这样,如今,还是老样子。   东方不败看着看着,不禁笑了出来,眼泪却是在刹那间滑过脸颊,再呆下去,怕是再也舍不得离开,她深吸一口气转身便走。   手触到房门的一刻,心里一痛,就如当年的最后一面,决定要走的她不顾一切的回过身来,只为再看他一眼。   东方不败走到床前,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来,手颤抖着轻抚着他熟睡的脸,手指滑过他的眉,滑过他的眼,滑过他的鼻梁他的唇,一遍又一遍的用手指轻轻勾勒着他的脸,仿佛这样便能刻在骨子里,刻在心里。   他不知道,他即将失去,睡梦中的他,还在想着她出关那一天,还在想着和她以后的生活。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么舍不得,我们兜兜转转,好不容易回到了彼此身边,却在幸福触手可及的瞬间,再一次分别。   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颤动的唇却是吻了又吻,终是狠了狠心,在眼泪滴落在他脸上之前,转身离开。   站在房门前,东方不败的心仿佛空了,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她的脸上,打在她的身上,“令狐冲,照顾好自己……”随着东方不败轻声的说话,房门一点点被关闭,令狐冲的脸终是再看不见,“今世若无缘,来生,希望我们可以再见面……”   房内的令狐冲依然熟睡着,忽的,天气变得风驰云涌,狂风吹得树木呼呼作响,一道闪电划破了整个天空,紧接着,“轰隆!”一声惊天炸雷,淅淅沥沥的的雨点霎时间成了倾盆大雨。   “东方!”睡梦中的令狐冲被雷声惊醒,一下子坐起身来,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却发现是空的。   “东方她回去闭关了么?”令狐冲揉了揉头,起身打开了窗户,“东方她是想我多休息所以便没叫醒我?这个傻瓜……”   “轰隆!”又是一声炸雷响起,仿佛在嘲笑令狐冲这个笨蛋,也仿佛,在为这份错失的情感到不公。   “东方,我等你出来,一直等你,东方……”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令狐冲的目光移向桃花林方向,他相信她会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他相信,会和她白头偕老,这一生,莫失,莫忘。   爱恨两面 仿佛云烟   时而散 又时而弥漫   岁月的剑 割开思念   是缱绻 亦或只是决绝   看沧海桑田 云舒云卷   往事随江湖走远   心坠入深渊   你的容颜如昙花一现   像针断了线   带走从前 和久久誓言   下辈子能否在三生石旁相见   最恨不过流年   仓促中像被飓风席卷   我才匆匆一眼 还来不及将你留恋   那些悲剧上演   终归说着下辈子了结   剩荒唐的誓言 最后没入长夜   ☆、大结局上篇:突遭袭击限即到 天若有情天亦老   令狐冲趴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也不知再想些什么,突的看见一名弟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急忙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启禀盟主!林平之带着一批人正在攻打竹林的驻守弟子,试图攻上黑木崖!”   “我知道了,带人守住上崖的路!”令狐冲急忙收功起身,“我马上过去!”   “是!盟主!”说罢那名弟子便先行退了下去。   “林平之……”令狐冲皱着眉头,返身走回屋里拿起长剑便赶往竹林,刚出房里便迎面碰上了东方文。   “姐夫!我跟你一起去!”   “恩,注意安全!”   两人一个纵身便消失在原地,几步下来已经到了黑木崖下,只见林平之身后跟着一批白衣人,此时已经与联盟的人斗在了一起,林平之则悠闲的站在在一边。   “林平之!”令狐冲几个闪身便跃到了林平之面前,连剑都未抽出,直接便一掌攻上。   “呵呵呵呵~”林平之见令狐冲出面了,怪笑一声就迎了上去。   那几个白衣人一身刺客打扮,想来是冲虚招收的奇人异士,身法诡异飘忽,大部分弟子来不及反应便中招倒地,若不是莫大带着几个掌门人闻讯赶来,那些个弟子怕是早已身首异处。   东方文第一次运用北冥神功去吸取别人内力,成功的时候不禁愣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着向令狐冲喊道:“姐夫!我成功了,哈哈哈~~哎呀……”还未喊完,背上便踹了一脚,一个踉跄,回身便按住了那人的头,“王八蛋!敢踹我!”说着,北冥神功由体而发,瞬间便吸干了那人的内力。   “你个臭小子小心些!”令狐冲一掌击开林平之,回身嘱咐着东方文,此时林平之对他显然已经没有太大的威胁。   林平之倒退几步,面无表情的盯着令狐冲,心里却是打起了鼓,令狐冲竟是连北冥神功都未用便轻易击退了他,而自己,不仅最近经常感到手脚无力,适才还险些便跌倒。   “林平之,当年我一时心软留你一命,你却不知悔改!”令狐冲皱着眉头,长剑一点点出鞘,“今天,绝不手软!”话音刚落,剑芒已然到了林平之面前。   “少说大话!”林平之脚下一个错步,躲开了近在咫尺的剑芒,手一翻,吸过旁边的一个联盟弟子便砸向令狐冲。   “混账!”令狐冲急忙收剑,一手接住那名弟子,再抬头时却是不见了林平之的踪影,下意识的反手向后就是一剑。   令狐冲一剑刺空,林平之却是凭着辟邪剑谱那诡异的身法出现在了他面前,一掌挥出,砰的一声,正中他的胸口。   这一掌林平之已是出了全力,本以为会伤到令狐冲,却在一掌打中的时候大惊失色,内力竟是源源不断的被吸了过去,而令狐冲并没有做什么动作,更是毫发无伤。   “不……不可能……”林平之挣扎着想要收回手,却怎样都无法脱离,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打中了令狐冲,为什么反而被吸了内力……“怎么会这样?!啊啊~”   “林平之,你罪孽深重,希望来世你能重新做人!”令狐冲说着,猛一发力,眼见林平之便被吸干内力致死,“小子找死!!”突的,随着一声大吼,一阵阴狠的掌风从上袭来,快如闪电迅如猛虎。   令狐冲不得已只有闪身避开,这一空当,来人已是一把拎住了林平之,同时又是隔空一掌击在令狐冲肩头。   “冲虚!!”令狐冲被这一掌击的倒退三步,体内气血一阵翻滚,稳住身形后这才看清来人,一身紫色长袍,胡子也已经全无,正是越来越女性化的冲虚道长。   “哼!小子,别以为能接下我的一掌就很厉害了,那不过是我三分之一的功力而已,莫要太嚣张!”冲虚冷哼一声,拎着几乎虚脱的林平之,一个纵身便消失不见。   “该死的!咳……”令狐冲揉了揉适才被击中的右肩,随着他开口说话,一丝鲜血溢出了嘴角。   东方文和那几个掌门人此时也解决掉了那批白衣人,见令狐冲受伤,急忙跑过来问道:“姐夫!你没事吧?”   “无碍,你怎么样了?”令狐冲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问道。   “我没事,那些白衣刺客虽然身法诡异,但主要是靠着偷袭,真正的攻击力并不强,已经被我和各位掌门解决了。”   令狐冲环视着一片狼藉的竹林,轻叹一声,而后和莫大等人寒暄了几句,便一起回了黑木崖。   “盟主,竹林已被打扫干净,死去兄弟们的尸体也按您的要求抬了回来。”   日月神教大殿内,一名长老正向令狐冲汇报着战况。   “此次我们伤亡多少?”令狐冲皱眉问道。   “回盟主,此次三处分舵被袭,加上竹林一战,共伤亡八十九人,其中死亡四十八人,重伤二十五人,轻伤十六人。”   “四十八人……”令狐冲闭上眼睛,双拳紧紧的攥着,大殿内陷入了沉默。   良久,令狐冲叹息一声,“把死去的人安葬好,去拿些银两发给死者亲属。”   “是!盟主!”   “还有,好好医治受伤的弟子。”   那名长老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莫大轻叹一声,看了看紧皱眉头的令狐冲说道:“令狐少侠,这林平之突然袭击,估计是前来一探虚实。怕是冲虚不久便会有所行动。”   “这冲虚道长,功力着实恐怖,令狐少侠本可将林平之击毙,却被他给救走。”崆峒派掌门想到冲虚那诡异的招式,不免背脊发凉,顿了顿接着说:“而且那些白衣刺客,也是来历不明,眼下对我们极为不利。”   “这冲虚,四处招收奇人异士,我们必须小心防范。”令狐冲皱着眉头说道。   “冲儿,你感觉怎么样?”风清扬从东方文处得知令狐冲中了冲虚一掌,有些担心的问道。   “太师叔,我本以为北冥真气可以抵挡住冲虚,谁知……竟轻而易举便被他……”想到自己的北冥真气都被破开,令狐冲着实有些……   “冲儿,你的北冥神功并未修习多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练成那北冥真气,已经很不简单了。”风清扬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继续说道:“冲虚道长的北冥神功一定早已登峰造极,再加上辟邪剑法和易筋经,这样的造诣怕是天下间也无二人,破开你刚练出的北冥真气完全不在话下。”   “那个老王八蛋!”东方文呸了一口,不甘心的大骂着。   “风前辈,令狐少侠,难道,难道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么?”昆仑派掌门皱着眉头看向两人。   “……各位,现今我们只有将重要力量集中在黑木崖,在东方她出关之前挡住冲虚。”令狐冲略一思考,沉声说道。   “没错,这天下间恐怕只有东方小子能与冲虚抗衡。如若闭关被破坏,这武林,怕就毁于一旦了。”风清扬叹息一声,也不知东方她闭关到底怎样了。   “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抵挡冲虚,希望东方教主能够早日出关。”莫大想了想说道。   “我们这便赶回去召集人马,令狐少侠,风前辈,东方少侠告辞!”   “告辞!”   “告辞!”   令狐冲送莫大等人下了黑木崖,而后重新部署了防守的弟子,将武功较好的安排在了上崖的必经之路,剩下的弟子则分布在竹林附近,并且派了几个轻功突出的弟子每天在黑木崖范围巡视,一有情况就火速赶回黑木崖汇报。   自林平之被冲虚救走之后,却是再没了动静,各地的分舵也都相安无事,令狐冲却也不敢放松警惕,一边随时关注着武当山的动向,一边抓紧了时间练功。   时间一天天过去,东方不败吩咐的药,平一指早就配制了出来,可是他却不知到底该怎样做,他不是对令狐冲狠不下心,只是替东方不败觉得难过,上一次,她死了,为了成全他令狐冲,为了他开心为了他幸福,这一次,又是生死未卜,却毅然选择让他忘记自己。   “教主,属下怎么办才好……”看着令狐冲在桃花林守候的身影,平一指叹息一声,“教主,我是该成全你的愿望,让他忘了你,还是该……”   专心守着闭关处练功的令狐冲并不知道,在他的不远处,有一个人正在纠结着,手中长剑挥舞,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前一天才参悟的独孤九剑最后一式,直到觉得有些乏了,这才在石桌边坐下休息。   “东方,还有八天,便到了期限,我知道你会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我面前。”看着紧闭的石门,仿佛看到东方不败的音容笑貌,无论她是冷淡的,或是柔情的,都是令狐冲等待着的,“东方,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还没来得及给你幸福,我们还没有小令狐,小东方,我们……才刚刚开始,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东方……你一定会成功,上天会眷顾你,它已经欠你太多……东方……”   平一指突的将手里的药攥紧,“是啊,老天爷,你已经让教主吃了那么多苦,挨了那么多痛,为何,却不肯给她一点点幸福。”心里在这一刹那便做下了决定,“教主,我留不住你的生命,可是,我绝不会让你的感情也随你而去,令狐冲,他会永远都记得你,这是老天欠你的,也是他令狐冲欠你的……”   ☆、大结局中篇:数百炼尸攻黑木 大战爆发谁赢输   武当山,冲虚道长正坐在已重建完成的武当大殿内,手里把玩着一个茶杯,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林平之则坐在对面。   “照你所说,明明是你打中了令狐冲,但却被他吸了内力,而且他还毫发未伤。看来,令狐冲不仅修炼了北冥神功,还练出了北冥真气。”   “北冥真气?”林平之皱着眉头,大为不解。   “北冥神功虽近战无敌,但如果对方隔空发难,那么北冥神功的弱点便显而易见,不过若是练出北冥真气,则可大幅度的抵挡住对方的进攻,可以说是护体真气。你伤不了他,也是正常的。”冲虚道长不以为意的说道。   “那令狐冲为何会北冥神功了?!”   “恐怕……我丢的那本功法,是到了令狐冲那里,哼。”冲虚道长冷哼一声,“不过,他的北冥神功未到火候,不足为惧。”   “有冲虚兄在,当然不会有后顾之忧,这天下人都说你坠入魔道,他们太不理解你的苦心了!唉……”林平之一边叹息着,一边装作痛心疾首。   “等我一统江湖之时,看还有何人敢质疑我!再过不久,最后一批炼尸便可成功,到那时……”冲虚道长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沉声说道:“到那时,便也是令狐冲的忌日。”   “没错,不过,我还探到消息,那东方不败竟然在这个时候闭关,难道她对令狐冲这些人就这么有信心?”   “哈哈哈,恐怕她不是有信心,而是因为受了伤或者别的原因,而必须闭关罢!”冲虚道长想了想便哈哈大笑。   “不管怎样,冲虚兄,只有杀了东方不败,我们才可以得到那完整的葵花宝典!”林平之深知,这东方不败才是最大的威胁,借冲虚之手杀了她,是再好不过了。   “当然,我是不会放过她的!炼尸一成,我们便攻上黑木崖!”   ————我是分割线,请坐等大战————   “平神医,你何时来的?”   平一指回过神来时,令狐冲已经到了旁边,急忙把手里的药瓶藏在衣袖,张了张嘴刚要把真相告诉他,却又憋了回去,“如果现在告诉他,恐怕他会承受不住,如若他倒了,教主岂不是更危险……”   “平神医,平神医?”令狐冲疑惑的拍了拍平一指的肩膀。   “哦令狐少侠,没事,我就是在想东方教主怎么样了。”平一指笑了笑。   “还有八天,她一定没问题的。”令狐冲也未多想,回头看了一眼闭关的地方,“希望冲虚不会在她出关之前攻上来。”   “令狐少侠,请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必须要坚持下去。”平一指话中有话的对令狐冲说道。   “当然,无论怎样,我都会坚持着,等她出来。”   “……那便好,令狐少侠,在下还有点事情,先告辞了。”说罢,平一指向令狐冲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唉,令狐冲,如若教主出不来,如若你等来的,只是毫无生气的教主,你还是否能坚持下去……”平一指内心轻叹着,这一刻他有些纠结,可是,却不会后悔他的决定。   “这平一指好生奇怪……”令狐冲耸了耸肩,拿起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而后抹了抹嘴便继续去练功。   八天,七天,六天,五天……时间飞快的流逝着,仿佛老天开启了倒计时,随着一名弟子拼死赶回黑木崖传来消息,冲虚终是在离琉璃心仅剩一天期限的时候,带人一路攻破了防守,和天下联盟僵持在了竹林。   “哈哈哈,乌合之众,也敢拦我!!”冲虚道长仰天狂笑,紫袍衣袖一挥,最前排的联盟弟子来不及反应便一命呜呼,“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开~”   “冲虚!!你身为堂堂武当掌门人,竟犯下如此罪孽!你可对得起你列祖列宗!!!”莫大怒吼一声,却是被冲虚一个扬手便击了出去。   “冲虚兄,莫要和他们纠缠,放出炼尸便可!”林平之说着,一个纵身跃到身后的五个大铁笼旁边,每个笼子都关着二十个似乎没有知觉的炼尸。   “快阻止林平之!”匆匆赶下黑木崖的令狐冲大吼一声,同时脚下发力,几步跃到了林平之身旁,欲出手将其击毙。   “哼!”冲虚道长冷哼一声,在令狐冲出手的电光石火间,轻而易举的便将林平之护在了身后,令狐冲眼见便打中冲虚,此时他深知,若是碰到冲虚的身体,怕是瞬间就会被吸干内力,急忙一个空翻收回了手。   这一空当,林平之已是一掌震开了铁笼,随手抓过一个弟子,手一用力,便将那弟子的头生生拽了下来,鲜血喷洒到笼中的炼尸身上,下一秒,众人只听到一阵慎人的喊叫声,随后便是沉重又杂乱的跑步声。   “混账!”令狐冲右手抽出长剑横在胸前,挡住了其中一个炼尸铁一般的拳头,左手已是猛然挥出一掌打在那炼尸的胸前,“砰!”一声闷响,令狐冲只感手腕发麻,果然如希罗多所说,这炼尸竟真的是铜皮铁骨般。   “哈哈哈哈~享受这人间炼狱吧!!这就是你们质疑我的代价!”冲虚道长狂笑着,和林平之一起震开了所有的铁笼,而后抓起几个弟子跃到半空,刹那间,漫天血雨洒在炼尸的身上脸上,在它们冲出的瞬间,冲虚道长和林平之双脚在笼上一点,直接跃到了天下联盟的弟子群中,踩着他们的肩膀几步向黑木崖方向纵去。   “糟了!!!”眼前他们奔着黑木崖而去,令狐冲不禁大为焦急,伸脚在炼尸身上一踹,借力一个侧翻,同时手中长剑稳稳的刺进那炼尸的耳中。   “大家刺它们耳朵!!”一剑解决了眼前的炼尸,令狐冲向其他人大声嘱咐着,而后纵身欲追冲虚,却被冲上来的另几个炼尸困了起来,长剑在它们身上只能留下道道划痕,一时之间,令狐冲只得边周旋边找缝隙刺它们的耳朵,不时的扭头去看黑木崖方向。   令狐冲虽被困住,所幸没有什么危险,其他人就惨了,虽早就知道炼尸一事,此时也是都有些吓的发懵,大部分弟子在片刻间便被屠杀了大半,剩下莫大和其他掌门人苦苦支撑着。   冲虚道长和林平之也未去找上崖的路,直接便从黑木崖的悬崖峭壁上施展轻功纵了上去,眼见就快到崖顶,突的数不清的剑气扑面而来,并紧追着二人不放,迫使二人连连退回了崖下。   刚一落地,冲虚道长双手一挥,将那数不清的剑气凭空聚在了一起,“呔!!”紧接着怒喝一声,剑气猛然炸开,立时尘土飞扬。   “想上黑木崖,过了老夫这一关再说!”一道人影从崖顶跃下,稳稳的站在了冲虚道长面前。   “不愧是剑术神通,哼,早知当初就直接杀了你!”冲虚道长咬牙切齿的看着轻捋胡子的风清扬。   “你个老不死的!”林平之眯着眼睛,恨恨的骂道:“就凭你也想拦我们?!”   “区区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说此大话?”又是一道人影从崖顶跃下,几个闪身来到了风清扬身边,“风老弟,看来我的身法着实不如你喽!”   独孤求败话音刚落,东方文便也赶了过来,二话不说,长剑便已脱鞘而出直指林平之。   “哈哈哈,怎么,走来个小毛孩子就以为可以赢我?”冲虚道长大笑起来,丝毫未把东方文看在眼里。   “冲虚兄,这个小畜牲是东方不败的弟弟!并且也练了北冥神功。”林平之小声的向冲虚道长说道。   “哦?哈哈哈,很好,很好,这下,用不着我们出手,东方不败也不会缩头不出了!!”话音刚落人已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是到了东方文面前,伸手便扣向他的喉咙。   东方文只觉眼前一花,等冲虚到他眼前时,他不免有些发愣,就当快被扣住喉咙时,风清扬身形一闪,一道剑气挥出击开了冲虚,独孤求败则同时出手攻了上去。   田伯光和计无施等人也陆续从崖上赶了过来,知道斗不过冲虚,便去帮忙对付那些炼尸。   希罗多和蓝凤凰对视一眼,同时跑到了炼尸群中,手一挥,一片密密麻麻的虫子便落到了炼尸身上,而后两人撒腿就跑,跑到另一处再故计重施。   那些虫子看起来不起眼,确是属于极其厉害的种类,不但携带剧毒,还会一直往身体里钻,全都密密麻麻的钻进了炼尸的耳朵。   莫大等人正被炼尸攻击的苦不堪言,突的有的炼尸开始浑身发抖,而后七窍流血,一时间竟开始在原地打转,众掌门一看,趁着空当便齐齐向炼尸的耳朵攻去,片刻空当,一百个炼尸便倒下了三十几个。   令狐冲几经周旋,破开了炼尸的包围圈,“田兄!!希罗多公子!这里就交给你和各位掌门了!我去对付冲虚!”说罢几个纵身便跃向冲虚方向,一脚踢开冲虚袭向东方文的手,长剑挥舞,直接用起了独孤九剑的破气式。   ☆、大结局下篇:势如水火白热化 众人激战黑木崖   “小子!我念你是个人才!若降于我,日后这江湖便也有你一份!”冲虚道长双手牢牢的控制住了令狐冲刺来的长剑,一字一顿的说道。   “痴人说梦!”令狐冲剑尖一挑,脱离了冲虚道长的控制,双足一踏跃上半空,长剑划了一个半圆再次袭了过去。   “哼!不自量力!”冲虚道长冷哼一声,丝毫未把这一招看在眼里,衣袖一甩便迎了上去。   就在冲虚道长一掌要破开那半圆的剑气的时候,突的见令狐冲嘴角上扬了一下,“不好!”心里一惊,急忙要收掌退身。   令狐冲岂会给他离开的机会,在半空中一个翻身,五道半圆剑气从冲虚顶下直袭而下,脚刚落地,手中长剑便连番变幻,步伐则是错综复杂,六道剑气瞬间发出,剑气竟是在到了冲虚身边时纷纷急速合拢。   此时冲虚已经来不及抽身,刚释放出北冥真气,那十二道半圆剑气便齐齐击在了他身上,试图穿破他的身体合成正圆,奈何北冥真气太过强硬,只能将冲虚困在中间。   令狐冲似乎早就料到,手中长剑再次挥舞,一时间剑芒闪烁,独孤九剑前八式一一使出,八道剑气如猛虎般扑出,强大的内力由体而发,更是加强了那剑气的破坏力。   没有丝毫停顿,令狐冲便又是一剑挥出,最后一式破气式瞬间爆发,长剑猛地一挑,一道剑气紧贴地面攻向冲虚脚底,同时双手持剑,一个纵身跃起,再一破气式挥出,似乎要把空气撕裂,两道剑气一上一下狠狠的撞击在冲虚身上。   “给我破!!”随着令狐冲一声大喝,总共二十二道剑气猛然在冲虚身上炸开,顿时一片尘土飞扬,气浪瞬间将一边的林平之掀了出去,距离较远的风清扬和独孤求败也是脚下一个踉跄,东方文则狼狈的趴在地上。   “姐夫,那贼老道死了没啊~”东方文灰头土脸的爬起来,由于空气中都是弥漫的尘土,使得视线模糊一片,只好边拍着身上的尘土边向令狐冲大声喊道。   “…………”令狐冲并未回话,长剑横在胸前警惕的盯着冲虚的位置,他可不认为冲虚这么容易便死了。   “这……”随着视线的清晰,令狐冲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冲虚竟是不见了踪影!连带着那林平之也是消失在了原地。   “冲儿!”风清扬疾步走过来,四处看了看说道:“这冲虚的北冥真气已登峰造极,怕是没那么容易便受伤。”   “…………”令狐冲皱着眉头,突的大惊失色,“不好!东方!!!”   “糟了!”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看向身后的黑木崖,只见两道人影已然跃上了崖顶。   “该死!东方!”令狐冲脚下发力,一个纵身便攀到了黑木崖的峭壁之上,拼了命的跃向崖顶,风清扬和独孤求败也是带着东方文紧随其后。   “那个冲虚老儿!!”希罗多本身功力不行,这会儿跑来跑去累的不行,气喘吁吁的拍着胸口。   “不……不会吧!还来?!!”突的田伯光大喊一声,众人扭头看去,只见竹林的另一边,百十来人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身后隐约能看到数十个白衣刺客,正是冲虚事先安排好的突袭人马。   本就与炼尸苦战的众人更加苦不堪言,所幸计无施和五霸岗的兄弟都赶了过来,而五毒教的弟子虽武功一般,用毒用蛊却是一流,在希罗多和蓝凤凰的带领下,不时的放出毒物,倒也弄的那些突袭人马手忙脚乱。   冲虚和林平之已然到了黑木崖顶,此时的冲虚显然被适才令狐冲的一招给伤到了,身上的紫袍已是被划出道道破口,隐约能看到流出的鲜血,还好北冥真气及时抵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怒气冲冲的冲虚到了崖顶便大开杀戒,上面守卫的弟子几乎来不及挣扎便一命呜呼,二人搜了一圈后却并未发现东方不败,林平之想了想,眯着眼睛看向桃花林,“看来,她还未出关。冲虚兄,跟我来!”说罢,先行奔向桃花林。   不远处便是那桃花林闭关之处,林平之邪魅的一笑,“东方不败,今天便是你的死期,这江湖,很快就是我的了!”正想着,两把剑突的一左一右刺了过来。   林平之急忙闪身避过,却由于太过突然,仍是被削掉了几缕头发,气急败坏的吼道:“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你休想再踏一步!”独孤行长剑挥起,和仪琳一起挡在林平之面前。   “呵呵呵~就你们两个?”林平之好像听到了笑话般,大声的媚笑着。   独孤行眉头一皱,脚下猛然用力一跃而出,手中长剑挥舞,在半空中划出了道道剑气,独孤九剑八招接连发出,可惜虽然气势有余,力道却是不足,更何况没有最后一式,比起适才令狐冲所用,差之远矣。   林平之冷笑一声,双手向地面隔空一抓,两块石板被生生吸起,手一挥,便将石板扔了出去。   剑气全部打在那石板上,石板立时四分五裂,独孤行正要再次出手,眼前却是一花,来不及抵挡便被一掌击了出去。   “哼!小尼姑,该你了!!”说着,林平之伸手就去按仪琳的头。   “小心背后!!”突的听到冲虚一声大喊,林平之急忙回头,被一脚踢中肩膀连退好几步,再抬头时,令狐冲的剑已是到了眼前,剑气形成了包围圈迎面扑来。   而冲虚被风清扬和独孤求败还有东方文缠住,一时间也顾不上他。   “拼了!!”林平之一咬牙,双手化掌为爪,打算去硬拼那袭来的剑气,瞬间只觉双手剧痛,“啊啊!!”再想要抽身而出的时候,却被令狐冲的北冥神功牢牢的吸住,易筋经竟是完全不起作用。   冲虚见情况不妙,怒喝一声,双手猛然向两边一挥,直接震开了风清扬等人,而后伸手向着林平之一吸,将他从那剑气的重压之下吸了过来,同时一掌挥出,掌风直袭令狐冲而去。   下一秒,剑气击在适才林平之站立的位置上,在地面上留下了道道沟壑,令狐冲也是中了冲虚一掌,脚下不免一个踉跄。   冲虚没有丝毫停顿,一个俯身,脚底紧贴地面划出一个正圆,而后猛然一踏,以正圆为中心,强大的气浪轰然发出,将风清扬等人震的一阵头晕目眩。   “交出东方不败!也许我会饶你们不死!!”冲虚冷睨着众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别想伤东方一下!!”令狐冲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脚下稳了稳,准备着随时出手。   “哼!我风清扬也活了这一辈子了,现在死又何妨!”   “要想伤我徒儿,先问过我这个师父!”   “你个臭道士!你们两个死太监!休想伤我姐姐一根汗毛!我呸呸呸!”东方文大声骂道,边骂边向冲虚吐口水。   “就是!你个臭,臭道士!不许你伤我姐姐!”仪琳皱着眉头,气呼呼的看着冲虚和林平之。   “二位,废话少说,我们是绝对不会交出东方的!”   几人站成一排,将通往桃花林闭关处的路给死死的堵住,每个人都没有丝毫惧意的盯着冲虚和林平之。   本就阴沉的天空突的狂风大作,明明是白昼,却在一瞬间变得昏天暗地,随着“轰隆”一声惊天炸雷,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将众人淋了个湿透,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打的人脸上隐隐作痛。   “敬酒不吃吃罚酒!!想死,我成全你们!”冲虚衣袖一甩,手里出现了一把长剑,快速的在手上打着转,周围的空气疯了似的跟着旋转着,脚下一踏,人已跃到半空,身影从一化二从二化四,最后竟是有数不清的幻影,每个幻影手中长剑的招式又都不同。   突的,幻影全部合在一起,冲虚暴喝一声,从上而下一剑劈出,剑芒组成了一张巨大的剑网,如猛虎般扑向令狐冲等人。   令狐冲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持剑瞬间挥出数十道剑气,风清扬等人也是同时挥出拿手绝技,几股力量“砰”的一声撞击在一起,而后僵持着不分上下。   “嘿嘿嘿嘿~”见到他们仍在抵抗,冲虚阴笑着,脚刚落地便又是一个发力,长剑再次挥出,又是一张剑网压了下去,而后一掌轰在剑网之上,北冥神功瞬间吸取起众人的内力。   在冲虚一掌轰下的刹那,独孤行东方文和仪琳已是支撑不住,直接被轰了出去,风清扬和独孤求败只觉手上一麻,急忙一个收身倒退几步,同时向令狐冲喊道:“冲儿!!快把剑放开!!”   “冲虚!!我绝不会让你得逞!!!”令狐冲却并未松开手,怒吼一声,长剑从横向抵挡改为了直向进攻,一咬牙,运起北冥真气一个纵身便迎着剑网而上,也不管自身的真气是否能挡住那些剑气,长剑挥舞直直的刺向冲虚。   ☆、大结局最终章 上:出关相救琉璃破 孤注一掷舍命搏   冲虚没想到令狐冲竟是拼死穿破了剑网,一个愣神的空当,令狐冲已到了面前,一剑刺出,试图阻挡令狐冲的前进,出乎意料的是令狐冲不躲也不闪,任由长剑刺过身体,强忍着疼痛,拼尽全力一剑刺向冲虚。   冲虚大惊之下只得松开剑柄,一脚踢在令狐冲胸口,顺势向后退去,却仍是被这一剑生生破开了北冥真气,虽未刺中要害,肩头也是挨了一剑。   两次都被令狐冲所伤,冲虚怒不可遏,丝毫未留余力,又挥一掌正中令狐冲胸口,另一只手握住刺中令狐冲的长剑剑柄,用力一挑,随着长剑的抽出,再次一掌打在令狐冲身上。   “噗!!!”一口鲜血喷出,令狐冲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倒跌了出去,被剑刺中的伤口血流如注,洒在半空中,“我……不能死……”双拳猛地一攥,伸手快速的点了几处穴道以止住流血,而后咬牙一个翻身,踉跄着单膝跪倒在地。   “冲儿!!”   “姐夫!!!”   众人一声惊呼,纵身便要过去,却见冲虚竟是再次挥剑,更加强大的剑气带着狂风暴雨破空而去,誓要一举击毙令狐冲。另一手猛然一吸再一推,雨点竟是瞬间变成了利刃般,刺向了要过来救令狐冲的众人。   风清扬挥手挡住雨刃,却仍是被小部分雨刃击中,漫天的大雨霎那间成了血雨,众人根本无法冲破着无尽的雨刃。   令狐冲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撑在地上,突破那剑网时,北冥真气便被破了开来,再加上适才的重创,浑身上下已是鲜血淋漓,血水混着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口中鲜血不断的溢出,此时的他已无力躲开如猛虎般袭来的剑气,只能期盼着,其他人能挡住冲虚……   “冲儿!!!”   “令狐小子!!”风清扬等人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奈何被这雨刃困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气急速的袭向令狐冲。   就在这时,众人只听身后“砰”的一声巨响,闭关处的石门轰然碎开,一道蓝色身影瞬间挡在了令狐冲面前,一手护住令狐冲,一手伸出芊芊玉指弹在了那雨刃之上。   雨刃被这一弹竟是向着那剑气而去,直直的将剑气击成粉碎,而后力道丝毫不减的刺向冲虚。   “东方不败!!”冲虚未曾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出关,也未料到几月不见,她的功力竟是已如此出神入化,急忙举剑便试图挡住那雨刃。   “叮!!”雨刃准确无误的打在剑身上,将剑身打穿了一个孔后继续袭向冲虚,可惜这一剑的抵挡还是稍稍改变了雨刃的方向,仅仅穿透了冲虚的左肩。   “令狐冲!”东方不败俯下身扶起浑身是血的令狐冲,用手轻轻的擦拭着他嘴角的鲜血,脸上的焦急,眼中的关切,一览无余。   “东方……”令狐冲握住她的手,只觉得异常冰冷,只当是淋了雨的原因,“东方……我……我知道你一定会成功……你没事的对不对?”   “呆子,我没事。”东方不败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而后笑容逐渐消失,猛地抬头,冷冷的盯着冲虚。   “老小子,照顾好令狐冲!”话音刚落人已消失在了原地,冲虚只觉眼前一花,一抹蓝色身影便已出现在眼前,还未来得及反应胸口便中了数掌,一时间被逼的竟是毫无反抗的机会。   “东方小子练到第九层了?”风清扬扶着令狐冲,又惊又喜的看着完全占了上风的东方不败。   “这……”独孤求败皱着眉头,心里却是大为不解,这第九层乃是凤凰重生,需置死地而后生,先死,才可在逆境中重生,重生后便可脱胎换骨。可是,若是真的到了第九层,为何东方不败脸上的伤疤仍在?   “恐怕……我那徒儿,并未练成第九层!”独孤求败犹豫了下,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可能!咳咳……”令狐冲一口鲜血咳了出来,“她若是没练成,怎么会如此轻易的便破开冲虚老贼的剑气……”   “唉,如果我没猜错,她是卡在了第八层。”独孤求败轻叹一声,“这第八层虽不如第九层,但比起第七层,也是有着天差地别,对付冲虚自然不是问题!”   “东方!!”突听令狐冲一声惊呼,东方不败不知为何,脚下突然一个踉跄,被冲虚有机可乘一掌打中。   令狐冲一把夺过东方文手里的长剑,一咬牙便要冲上去。   “冲儿!你这个样子怎么过去?!自会拖累她罢了!”风清扬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令狐冲。   “可是!!东方……”令狐冲紧紧的攥着剑柄,目不转睛的盯着打斗的东方不败和冲虚。   此时的东方不败出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身形也是一顿再顿,防守渐渐多过攻击,冲虚开始占了主导,一招狠过一招,东方不败却只能躲闪再躲闪,甚至连躲闪都只是堪堪躲开。   心脏处猛地一痛,紧接着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从胸口传来,东方不败眉头一皱,一手紧紧的捂住了胸口,只觉身上开始变得酸软无力,又是一下刺痛,喉咙一甜,鲜血险些便涌到了嘴里,却是被她死死憋住,一掌将冲虚击退了数步后,脚下不免一个趔趄,险些便跌倒。   冲虚早就看出东方不败的异常,此时见她如此,暴喝一声,脚下一用力,再次一掌挥了过去。   “糟了!!”众人见东方不败竟是没了反应,身形也是晃了又晃,不免一声惊呼,“拼了!”风清扬和独孤求败对视一眼,刚要纵身过去,突的风清扬手上一空。   “东方!!”令狐冲脸色煞白的挣开了风清扬的手,拼命的跃到了东方不败和冲虚之间,也不顾自己已然无法运起北冥真气,一手揽住东方不败的腰将她护在怀里,脚下错步一个转身,用后背硬生生的挨了冲虚一掌,“喀嚓”一声,那掌风竟是直接穿透了身体,连肋骨都直接被震断。   令狐冲紧咬着牙关,在被震飞出去的一瞬间,反手就是一剑,正中冲虚的左眼。   “啊啊啊!!!”冲虚惨叫一声,双手颤抖着拔出刺进左眼的长剑,而后捂着左眼跌倒在地,鲜血从指缝中流出,又被瓢泼的大雨冲刷个干净。   令狐冲感觉正和后背开始麻痹,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令……令狐冲……”怀中的东方不败已然接近昏迷,气若游丝的叫了他一声。   “东方!”令狐冲一咬牙关,伸出一只手撑住了地面,不顾被地面摩擦的鲜血淋漓的双手,在撞到地面的前一秒,猛地一个翻身,将怀里的东方不败转到了自己身体上方,下一秒,自己的背部已是狠狠的撞击在了地面上。   “冲儿!”“姐!姐夫!”“东方!!”众人惊呼,疾步跑到两人身边。   令狐冲躺在地上,在风清扬的搀扶下坐起身,“东方?东方!!”几乎昏迷的东方不败听到令狐冲的声音,想要说出口的话却被胸口的刺痛憋了回去,才一开口,鲜血便顺着嘴角溢了出来,双眼也是根本就无法睁开。   “东方,东方!你不能有事……东方……”令狐冲用手轻拍着怀中人的脸,试图让她清醒过来,眼见她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心里的疼痛已是远远超出了身上的伤口,“东方,醒醒,你醒醒……”   东方不败很想告诉他,若是她真的离开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今天过后,他便再不会记得生命中,曾有她来过。   “教主!!”匆忙赶来的平一指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一把按住东方不败的手腕,片刻后,轻叹一声说道:“教主她的脉象太过薄弱,而且,心跳时有时无,明天才是那琉璃心的期限,可是教主她强行运功,琉璃心已是承受不住,怕是……”   “不可能……不会的东方……你不能……东方……”令狐冲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把她冰冷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怀中的她,“我求你,东方……你不能丢下我,东方……”   雨越下越大,打在他身上,他的脸上,已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只能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平神医,你救救她,我求你救救她……她不能死……你救救她……”   “我……我……教主,属下真的无能为力……教主!”平一指跪倒在地,本来他打算今天去取了那任盈盈的心,也算是物归原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没想到冲虚竟是在这个时候攻了上来,也没料到东方不败强行出关,他,真的无能为力了……   “我不会让你死……东方……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东方……”令狐冲突的抬头看向独孤求败,“师父,适才你说,东方她是到了第八层的瓶颈了是么?”   “没错……可惜,她未能到第九层……”独孤求败用手轻抚着东方不败的头,与其说是他的徒弟,他更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女儿,看她这个样子,独孤求败不禁老泪纵横。   “如果,这个时候东方她能突破第九层,是不是就没事了?”令狐冲呆呆的问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是,可是她这个样子,还怎么……”独孤求败不知令狐冲的意思,不解的皱眉看着他。   “你们这群天杀的!!!我不会放过你们!!”突的冲虚一声怒吼,头发已然散开披在了肩上,左眼甚是恐怖,“都去死!!”   “冲虚!!!”令狐冲把怀中的东方不败交给了独孤求败,咬牙猛地站起身,小声的说道:“师父,你们做好准备,一会儿我用北冥神功去吸取冲虚的内力,而后传给东方!”说罢拾起地上的长剑,一个纵身便跃了出去。   “不可!!”独孤求败大叫一声,“根本不可能成功!!强行吸取传功你会死的!”   “若是东方无救,我令狐冲又怎会苟且于世!!”暴雨中,令狐冲只留给众人这么一句话,而后再没有回头,直奔冲虚而去。   ☆、大结局最终章 中:一尸两命众人惊 痛心选择欲舍命   冲虚用仅剩的右眼死死的盯着令狐冲,“小子,竟然能一再的伤我,本还想饶你一命,哼!这回我要你死无全尸!!”说罢,冲虚手一挥,随着雨刃的再次出现,人也瞬间奔向令狐冲。   “……”令狐冲紧咬牙关,一边挥舞着长剑抵挡雨刃,一边寻思着怎么才可以吸取冲虚的内力,“如果让冲虚接近了东方,那是万万不可的,可是,万一我吸取不成功,反而被吸去了内力,那岂不是……”   “冲儿小心上面!”突听风清扬一声大喊,令狐冲急忙抬头看去,那瓢泼大雨竟是成了道道雨刃从天而降,一个翻身便挥剑去抵挡,只听一阵“叮叮当当”雨刃打在剑身上的声音,却仍是有一部分打在他的身上。   “我看你能挡多久!!”冲虚阴沉着脸,手一翻将地上的长剑吸了过来,一把握住剑柄,剑气瞬间挥出,直奔令狐冲而去。   令狐冲一手撑地,一手持剑快速的使出了独孤九剑,身上的疼痛似乎早已麻木,现在的他只想东方不败平安无事。   这边的平一指脱下外衣盖在了东方不败身上,而后再次替她把了把脉,“我姐姐她怎么样了?”仪琳蹲在一边,双眼含泪的看着平一指。   “唉……我…只能感觉到她的心跳若有若无,脉象已经全乱了……”平一指叹息一声,突的眉头一皱,刚挪开的手又回到了她的手腕上,“诶?怎的……这……”   “平一指,到底怎么了??东方她……”独孤求败见平一指表情有些诧异,以为又出了什么状况。   “是啊平神医,东方她是不是……”独孤行还未说完,便见平一指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别说话,擦了擦手上的雨水,再次覆上了东方不败的手腕,片刻后,平一指缓缓收回手,紧皱着眉头说道:“从脉象上看来,教主……教主她有了身孕……”   “什么?!”   “你……你会不会弄错了,这个时候,怎么……”风清扬以为平一指搞错了,现在这种情况,东方若是……那岂不是一尸两命了……   “不会有错,而且已经一个月有余。”平一指叹息一声,突的又想起什么,“糟了!要赶快告诉令狐少侠!若是真的强行传功,虽然可以救教主,但……但胎儿怕是无法承受。”   “…………”风清扬抬头看了看仍在苦苦支撑的令狐冲,“独孤兄,我去挡住冲虚,孩子和东方小子……让冲儿自行决定。”说罢,一个纵身便跃了出去。   令狐冲此时已是遍体鳞伤,北冥真气完全运不起来,一运功体内的真气便混乱不堪,只能凭着肉体去生扛下冲虚的攻击。   “冲儿退下!!”风清扬一声大喝将令狐冲推开,一掌挡开了剑气。   “太师叔!”   “莫再废话!!快去看看东方小子!!”风清扬一边缠住冲虚,一边大声催促着令狐冲。   “姐夫!!快过来!”听到东方文的喊声,令狐冲心里突的有种不好的预感,也顾不得许多了,急忙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众人身边。   “东方!”双腿一软,在到达东方不败身边时,令狐冲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平神医,东方她……”   “令狐少侠你听我说,教主她……”平一指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余下的话,实在太残忍,他竟不知如何说出口。   “令狐冲,东方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独孤求败看着令狐冲,轻声说道。   “什……什么?”令狐冲呆住了,愣了愣神后,一手撑地欲站起身,“我……我必须想办法……我一定要救她……”   “令狐少侠你听我说!”平一指伸手扶住令狐冲,哽咽着说道:“胎儿还太小,根本承受不住强行传功……”   “你什么意思?你说什么?!!”令狐冲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平一指。   “如果,你要强行传功救教主,那么孩子,便保不住了。若是不救教主,我……我有办法可以让孩子继续活着。”   “…………”令狐冲一下子便傻了,东方,孩子,只能保其一……   “令狐少侠……你要尽快做决定,教主她……也撑不了多久了……”   “不用说了,孩子……我……我不要了……”令狐冲低着头,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只听到他喃喃的说着:“东方不能死……孩子我可以不要……东方不可以……”   “姐夫……”   “我不能失去东方……”大雨滂沱,令狐冲缓缓站起身,“我会救她,一定会救她……把东方扶起来。”说罢,手中长剑落地,抬头盯着不远处的冲虚,大声喊道:“冲虚老贼!!有本事就过来杀了我!!”   “哼!!我这便成全你!!”冲虚怒喝一声,双手一挥震开风清扬,几个纵身便到了令狐冲面前,一掌拍向他的面门。   “冲儿!!”在风清扬的惊呼声中,令狐冲也是同样挥出一掌,直直的与冲虚对上,两掌相对,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流释放开来。   感到自己的内力开始倒灌向冲虚,令狐冲并未有什么反应,似乎在他预料之中,突的一咬牙,强行用易筋经封住了自己的经脉,倒灌中的内力戛然停止,任冲虚如何吸取,仍是没有反应。   “小子!!凭你也想吸我?!!”冲虚眉头一皱,这令狐冲竟是运起北冥神功欲吸取他的内力,冷笑一声,另一手一挥,一掌便拍向他的胸口。   似乎等的就是他这一掌,令狐冲不闪不避的接了下来,另一只手猛地按在东方不败背上,同时体内易筋经收起,被封住的经脉一下子顺畅了。   冲虚搞不清他要做什么,有些诧异的盯着令狐冲,却见令狐冲嘴角轻轻扬了扬,心里一惊,想要收回两掌却是被死死的吸住,“你……快松开!!这样下去你也会死!!”觉察出令狐冲竟是拼了命的在吸取他的内力,急忙大声呼喊着。   北冥神功,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然敌之内力若胜于我,则如海水倒灌,轻则内力反吸,重则筋脉尽断两败俱伤。   也就是说,并不是不可吸取内力高于自己之人,只是,没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尝试。   大雨下个不停,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这昏天暗地,令狐冲站在东方不败和冲虚之间,一边强行吸取着冲虚的内力,一边将体内的内力传给东方不败。   易筋经已是没有太大的作用了,冲虚的内力太过强大,又岂是令狐冲所能承受,自己的内力不时的被倒灌,又被他生生的吸回来,连带着冲虚的内力。   冲虚的内力不止强大,因也修炼辟邪剑谱的原因,功力中不免带着阴狠,和令狐冲的完全不同。   两股内力不停的在令狐冲体内游走着,冲虚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内力时有时无,时多时少,着实让他有些吃不消。“令狐冲!!你若再不收手,你也同样会死!!”   “…………”令狐冲紧咬着牙关,他又何尝不知后果,体内的经脉已然承受不住,开始慢慢断裂,噬骨般的疼痛袭来,额上早已青筋爆起。   “令狐小子!!停下!如果东方她知道你如此,会比让她死了还难过!!”独孤求败说着,伸手就要去挡开令狐冲的手。   “别碰我!!”令狐冲大吼一声,一张嘴,鲜血立时喷涌而出,“谁也不能阻止我救她!!!”说着,又加强了手上的控制,此时已是完全收起了易筋经,好让内力能畅通无阻的传给东方不败。   “令狐冲……不要……”渐渐转醒的东方不败知道是令狐冲在舍命为自己传功,不禁大为焦急,奈何全身无力,根本无法推开令狐冲按在自己背上的手,只能开口劝阻,声音却是小的可怜。   “……我要杀了你……啊!!”冲虚只觉内力源源不断的从体内流失,几次想要撤回双手,却都是徒劳无功。   “快运功!!”独孤求败见东方有了意识,急忙让她运功吸收这些内力,她却是在想怎样推开令狐冲。   “东方,你必须运功坚持,否则令狐冲他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而且,你已经有了身孕,难道你想你们一家三口全都死在这里么?!!”独孤求败不得已,只得大声吼道。   “东……东方……别管我……快运功……”令狐冲勉强挤出一句话,意识却是越来越模糊。   “轰隆!”随着一声炸雷,令狐冲体内的经脉似乎再也承受不住,瞬间便四分五裂,磅礴的内力顺着令狐冲的手便传到了东方不败体内。   “噗!!”一口鲜血从令狐冲嘴里喷出,双眼已是成了赤红,经脉断裂,冲虚的内力却仍是被源源不断的吸入令狐冲体内,此时的令狐冲仿佛一个血人,就连皮肤表面也开始溢出鲜血,却终究是不肯放开按在东方不败背上的手。   ☆、大结局最终章 下:尘埃落定往事飘散 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杀了你们!!!”突的传来一声吼叫,竟是林平之手持长剑冲了过来,一剑刺向了东方不败,风清扬大惊,急忙纵身去拦截,却仍是慢了一步。   独孤求败一手攥住剑刃,刚要出手,却见林平之惨叫一声,而后一下子瘫倒在地。   “呼……平神医,你说的全身瘫痪,终于瘫痪了……”东方文大松一口气,看了一眼平一指,说罢站起身,一把揪住了林平之,“你个畜牲!!竟还伤我姐姐!!”   “平一指,想不到,我竟还是被你算计!!”林平之这才明白过来是平一指做的手脚,恨恨的盯着平一指,“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哈哈哈~~我就是做鬼也会缠着你们……”   不等他笑完,东方文便气愤的一剑割掉了他的脑袋,“我呸!!你要是鬼,你爷爷我就是抓鬼的道士!!”   林平之被解决,只剩下被令狐冲死死吸住的冲虚。   而东方不败则紧闭着双眼,一次又一次的试图突破那第八层的瓶颈,奈何令狐冲的内力低于冲虚太多,虽是吸取到了冲虚的内力,但只是吸取了一部分,并不能完全的吸取,传给东方不败的只能是一部分内力。   想到令狐冲的安危,东方不败又是太过着急,使得一次次的突破竟都是以失败告终,急火攻心之下,胸口又是一痛,鲜血顺着嘴角便流了下来。   “东方小子!老夫助你一臂之力!”风清扬眼见令狐冲和东方不败都要支撑不住,一咬牙,飞身跃到了东方不败身后坐下,双手一挥按在她背上,全部的功力没有丝毫保留的便传了过去。   东方不败距离第九层只差了那么一点点,风清扬的这一传功,瞬间将那一点点的空当给补满。   令狐冲仍在咬牙支撑着,却是几乎没了意识,隐约中听到独孤求败欣喜的声音,“成了……”   在东方不败睁开双眼的霎那间,令狐冲却是两眼一黑,一下子跪倒在地,按在她背上的手也随着身体的倒下落在地面的雨水中。   一双手在他落地的刹那接住了,“令狐冲……”意识彻底消失的前一刻,令狐冲仿佛听到她的一声轻唤,勉强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东方不败焦急的脸庞。   “东方……”伸出颤抖的手,令狐冲想要帮她擦去嘴角的血渍,却忘了自己手上的血更多,嘴角轻扬了扬,血红的眼中却是流出一滴泪来,“东方,对不起,我……我没用,保不住孩子……”下一秒,双眼慢慢闭上,已是陷入了黑暗之中。   “令狐冲,令狐冲!!”东方不败把他抱在怀里,捧着他的脸一声声呼唤着。   “怎么会……不可能……居然能吸去我的内力……怎么会这样……”冲虚被吸走了大部分的内力,知道自己已经是功亏一篑,心里倍感苍凉,披头散发的在雨中大吼着:“我不甘心啊啊!!!”   “我杀了你!!”东方不败抬起头,手猛地一挥,一道红色的雾气从指间发出,眨眼间化成了利刃,如闪电般直击冲虚。   冲虚的北冥真气瞬间便被破开,红色利刃穿体而过,随着冲虚的一声惨叫,众人只听到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下一秒,“砰”的一声冲虚整个人轰然炸开,立时血肉飞洒。   而崖下,经过一番血战,本就剩下不多的人,更是只剩下了各派的掌门人和田伯光等人。此时,已是被炼尸逼得无路可退,纷纷退上了黑木崖,上崖路上的机关竟是对那些炼尸毫无作用,反而伤了不少自己人。   “早知道就多带些虫子出来了……”希罗多和杨莲亭武功是最低的,也是在这场血战中最惨的,希罗多上衣更是一个不小心被炼尸给抓开了一个大口,裸露的胸膛上被划了一个血道子。此时被田伯光等人挡在了身后,希罗多一手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一手紧拽着杨莲亭的胳膊,然后一边嘀咕着一边往崖顶退着。   “天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炼尸,诶我说,你攥这么紧作甚?比被他们打的还疼!”杨莲亭不满的说着,却是并未挣开,任由希罗多拽着。   “怕你掉下去。”   “我不怕掉下去,怕被你攥死。”   “别人我还不管呢!”   “是是是,希罗多大公子,被你攥死是我福气。”杨莲亭摇了摇头,这个希罗多简直和女子有的一拼了,好几次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女扮男装,可是有次跟他一起洗澡,又亲眼看见他就是男人……   “你们两个小心脚下!”田伯光回头提醒着,拿这俩人也是没办法,这么紧迫的局势,这俩还有功夫打情骂俏的……   众人一点点的退向桃花林与令狐冲等人汇合,那些炼尸身上不知中了多少机关,却仍是安然无恙的追在众人身后。   “快看!是东方教主!!”希罗多突的喊了一声。   东方不败才刚刚给令狐冲输完内力,便听见了喊声,先是看到了狼狈的希罗多等人,紧接着是一片吼叫声,一群似人非人的怪物一个接一个的追了过来。   “东方大美人!!救命啊!!”田伯光看到东方不败,犹如见了救命稻草般,急声大呼。   “田伯光!!”仪琳急忙要起身跑过去,被东方不败一手按住,刚要说什么,就见东方不败突的一伸手,落下的雨点霎那间竟是停在了半空中,而后手一翻一挥,雨点瞬间向着田伯光等人方向袭去。   莫大等人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嗤”“嗤”几声,追过来的炼尸被雨点正中额头,刀枪不入的皮肤竟是轻而易举的就被雨点穿透,瞬间死了个干净。   众人一阵发愣,举起一半的剑停在那里,面面相觑着,有的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令狐冲,坚持一会儿,令狐冲……”东方不败出手过后便不再理会他们,她只担心怀里的令狐冲。   “快,东方小子,赶快把冲儿扶进房间。”风清扬传功之后,只觉浑身酸软,有气无力的说着。   东方不败伸手确定了令狐冲还有气息,虽然很是微弱,而后站起身将令狐冲背了起来,“老小子,师父,我先带他回房间。”说罢,背着令狐冲一个纵身便不见了踪影。   田伯光等人这时也跑了过来,莫大见林平之的尸体在地上,却没有冲虚,左右望了望问道:“冲虚呢?!”   “到处都是!”东方文扬了扬手。   “啊??!!”田伯光等人急忙拿起武器,四下的看着。   “你们干嘛,我是说,冲虚已经灰飞烟灭了……”东方文边说边指了指前方的地上,“看,那摊碎肉……”   “什么啊……”众人虚惊一场,田伯光把刀扛在肩上问道:“令狐兄弟呢?”   “他为了传功给东方,经脉尽断,已经被东方带回房间治疗了。”独孤行解释道。   “筋脉尽断?!怎么……怎么这样……”   “唉……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到大殿说好了。”独孤求败轻叹一声。   “也好,事情终于结束了。”莫大点了点,而后众人一起向着大殿走去。   ————我是分割线,我的江湖再见————   一片血红中,东方不败身着白衣,一声声的呼唤着:“令狐冲……令狐冲……”   他伸出手,却怎么也抓不到她,无论他怎么追赶,却都是越来越远。   “令狐冲,我不在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祝你幸福……”   “令狐冲,希望来生,我们可以再见面……”   “爹……爹爹……”画面突的成了一片黑暗,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响起,“爹爹……你为什么不救我……爹爹……”   “令狐冲……”   “爹爹……”   “令狐冲,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令狐冲……”   “不……不……不要……爹也想保住你……爹也不想失去你的……东方……”   “令狐冲……”   “爹!!救我,爹……”   “令狐冲,忘了我……”   “不要!!东方!!!”令狐冲惊呼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汗水从额上一滴滴滑下,“我……我这是……”耀眼的阳光从窗户射进来,刺的眼睛有些疼,令狐冲捂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这阳光。   令狐冲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东方不败的床上,不解间感觉浑身的骨头都硬邦邦的,刚要下床走走,便听“吱咤”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   “令狐冲,你醒了?”东方不败欣喜的看着令狐冲。   “东方?东方!”令狐冲掀开被子便跃下了床,腿却软了一下,险些便跌倒。   “你干嘛?手脚不利索还乱动。”东方不败急忙伸手扶住他,将他又扶回了床上。   “东方……”令狐冲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而后喃喃的说着:“你是暖的,你的手是暖的……”   东方不败好笑的看着他,刚要说话便被他拥进了怀里,他沙哑而又哽咽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你没死,东方,你还活着……我……东方……不要再离开我……”   “令狐冲……”伸手抚上他的背,东方不败偎在他的怀里,眼眶泛红的说道:“我怎么会离开你,令狐冲……”   “东方,我……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令狐冲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生锈了一样,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啊,都睡了三个月了!”东方不败轻轻推开他,笑着说道。   “啊?这么久……怪不得,觉得身体这么僵……”令狐冲边说边晃了晃脖子。   “还说呢,你这个笨蛋。”东方不败挑眉看着他。   “怎么了?”令狐冲瞪大了眼睛,不解的挠了挠头。   “谁让你强行传功了!你知不知道那样做多危险!你险些……连命都没了……”说着,东方不败眼眶有些泛红,扭过头不去看他。   “…………”令狐冲微微一笑,伸手将她再次抱在怀里,轻声说道:“还说我,你呢?当年奋不顾身的取狼胆救我,你怎么就不想想有多危险?”   “我……我又没想那么多。”东方不败在他怀里闷声说道。   “我也没想啊。”令狐冲轻抚着她柔顺的黑发,“东方,曾经我觉得你很傻,为了我那么奋不顾身,直到你出事,我才理解了你当时的心情。我不会去想后果,也不去想是否能做到,只想你能活下来,哪怕用我的命去交换,我都想你活下来。”   “令狐冲……”   “可惜,我……”令狐冲微微叹了口气,“可惜我,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   “哈哈,谁说你保不住了!”突的一声大笑,独孤求败和霍美莲并肩走了进来。   “师父!莲姨。”东方不败急忙从令狐冲怀里出来。   “小子,我发现啊,你是眼拙不成?”独孤求败好笑的看着有些发愣的令狐冲。   “就是啊,冲儿!”风清扬也从门外走了进来,哈哈一笑,“你娘子有什么变化,你小子竟是看不出来么?”   “啊?诶……”令狐冲挠了挠头,把头转向东方不败,左看看右看看,然后一拍手,“哦!!东方,你脸上的疤不见了!”   “扑哧……”东方不败红着脸笑出声来。   “哎呀!你这小子!谁让你看脸了!!”独孤求败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冲儿,说孩子呢,你看什么脸!”霍美莲笑着说道。   “啊?”令狐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霍美莲的提醒下,又看了看东方不败,从头看到脚,突然间,眼光停在了她的腹部上,她原本平坦的腹部此时竟是已经隆起。   “你……东,东方,你……”令狐冲一手指着东方不败的肚子,诧异的看着她。   “你什么你!你个呆子!”东方不败扭过头去,面色绯红却是掩不住的笑意。   “这小子不是一般的呆!!哎呦,我发愁哦,我这孙儿,长大了不会跟他爹一样傻吧……哈哈哈哈~”独孤求败见令狐冲一脸痴呆样,不禁乐的合不拢嘴。   “我……我,我当爹了?!”令狐冲终于反应过来,“哈哈,我的孩子保住了,我当爹了!!哈哈~~”令狐冲一下子蹦下了床,一把抱住东方不败。   “诶令狐冲……师父他们还在呢!”   “在就在喽!!我当爹爹啦!!哈哈哈!我令狐冲当爹了!”令狐冲大笑着,而后蹲下身,把头贴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哈哈,叫声爹爹!”   “令狐冲!现在怎么叫你啊……”   “哈哈,看这小子!乐疯了!”   “哈哈!东方!我当爹了~”   “你个呆子……”   窗外的阳光无限好,房间内也是欢声笑语,时不时的传出令狐冲的大笑声。   阴霾已经过去,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那些前尘往事,就让它随风而逝,什么都不重要了。   东方令狐,终得了一个圆满,这就够了。   全剧终   ☆、心中的江湖番外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自冲虚和林平之死后,江湖恢复了平静,天下联盟却是并为解散,反而越来越多的门派加了进来,大街小巷都传颂着盟主令狐冲武功盖世率众御敌,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更是一招秒杀冲虚,仅靠水珠便将刀枪不入的怪物尽数诛杀。   不过,更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令狐盟主和东方教主的这旷世奇缘,在老百姓间传的不亦乐乎,在结盟之前,这日月神教还被称为魔教,谁也不会想到,曾经的华山大弟子竟会和魔教教主走到了一起,真的是堪称奇缘。   两人之间被编成了各种版本的故事,一见钟情版,日久生情版,患难与共版,更有甚至竟是把东方不败编成了魔教女鬼,与大侠令狐冲上演了人鬼恋……着实令人哭笑不得。   而故事的主人公……   “各位,距离上次的事情,已是过去了四个月有余,现今江湖安稳,天下太平。”令狐冲坐在日月神教的大殿内,拿起桌上的酒杯向各门派的掌门人敬了敬,一口喝干后继续说道:“我令狐冲,也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令狐少侠万万不可!”莫大急忙出声制止。   “令狐少侠,武林有危难的时候,是你带领大家共同御敌,现今虽已太平,但……”仪玉师太看了看四周的掌门,“我们觉得还是由你继续来当盟主比较好。”   “是啊令狐少侠。”崆峒派掌门向令狐冲拱了拱受,“而且你化解了日月神教与其他门派多年的积怨,使得两边化干戈为玉帛,这盟主之位,没人比你更适合了。”   “没错!”昆仑派掌门站起身,笑着看着令狐冲说道:“令狐少侠,就算你要让位,这个新盟主还不一定合老朽的胃口!”   “哈哈,令狐少侠生性豪爽又不拘小节,其他人么,我怕没有令狐少侠这般性格啊!”   “在下有幸得到各位抬爱,着实受宠若惊,只是……”令狐冲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夫人她现已有了六个月的身孕,正是需要照顾的时候,在下实在是分身无术。”   “好说。”莫大想了想,而后说道:“现在江湖风平浪静,不如这样,你只管去照顾东方教主,若无大事发生,令狐少侠你亦是无需操心。”   “……令狐少侠,此法可行?”仪玉笑了笑看向令狐冲。   “这……”   “冲儿,这样倒也可以。”风清扬捋了捋胡子,看着令狐冲说:“这样的话,一来平时你可以安心陪着东方小子,二来嘛,就算你退位,万一他日江湖再有什么事端,以你的性格也绝不会坐视不理,那么还不如继续当这个盟主。”   “风前辈所言极是,令狐少侠,你就莫要再推辞了。”莫大点了点头说道。   “……那么在下,就承蒙各位前辈的厚爱了。”令狐冲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先干为敬!”说罢一饮而尽。   “够爽快!老夫敬你!”昆仑派掌门哈哈一笑,拿起酒杯也喝了下去。   “姐夫!叫我来有什么事?”这时,东方文一手拿着一个苹果,一手则拿着一朵花,极为滑稽的走进了大殿。   “哈哈,你这是干嘛去了?”令狐冲笑着问道。   “没干嘛啊,老不死姑娘说太闷了,所以我陪她出去走了走。”东方文边说边咬了一口苹果,却发现各门派的掌门也都在,急忙吐出嘴里的苹果,一边施礼一边说道:“各位前辈,小子不知道你们也在,失礼之处还望前辈见谅。”   “没事没事,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这么拘束。”莫大笑着拍了拍东方文的肩膀。   “呵呵,要真说起来,东方少侠可是风前辈的徒儿,辈分比我们都要高呢。”仪玉在一边笑了笑说道。   “小子不敢!”东方文紧张的挠了挠头,不想手上的那朵花却插在了头上……   “哈哈哈~”   众人一阵大笑,好一阵子令狐冲才忍俊不禁的说道:“你啊,你怎么跟你姐姐完全两种性格!”   “因为她是女人我是男人呗……”东方文撇了撇嘴,不屑的说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这下众人笑的更欢了,风清扬更是乐的胡子都一颤一颤的,边笑边说道:“小子,毛都没长齐,还男人呢!”   “师父!谁说我不是男人了!”东方文不满的叫唤了一声。   “好啊,这里正好有一件事交给你。”令狐冲棱角分明的脸上挂起了一抹笑容,“如果你真的是个男人,就把这件事做好。”   “什么事啊姐夫?”东方文不解的问道。   “你姐姐有孕在身,不适宜再处理教中的事务……”说着,令狐冲一手手肘撑在膝盖上,身子前顷了倾,挑眉说道:“所以,决定把教主之位传给你,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挑起整个日月神教。”   “啊?我?”东方文一惊,张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令狐冲,就连莫大等人也是有些诧异。   “怎么?这有什么惊讶的?”令狐冲耸了耸肩,继续说道:“反正你一直都是教中的护法,东方她不在的时候,也都是你处理教中的事务,让你当教主,有何奇怪?”   “我,我,我……我怕我……”东方文结结巴巴的说着,“我怕我当不好教主啊姐夫……”   “一个大男人怕这怕那的,东方她已经帮你打好了基础,你只不过接手而已。”令狐冲说着,眼珠转了转,而后嘿嘿一乐,“你小子,说你毛没齐吧,你还不承认,一点担当都没有……”说罢,装作很失望的叹了口气。   “我……谁说的!当就当!不就是教主么!”东方文被这么一激,立时便拍着胸脯答应了,而后发现令狐冲一脸得逞的笑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算计了……“姐夫!你!”   “就这么定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姐夫!!那……那我暂时当教主,以后还是交给姐姐行不行啊?”   “可以考虑。”令狐冲嘿嘿一乐,而后起身向众人拱了拱手,“午时将到,稍后便会有人前来备好菜肴,各位请自便,在下要先行赶回家中了。”   “你早上才过来,现在便急着回去?”风清扬大笑着,“看来,东方小子是把你吃的死死的喽!”   “太师叔!”令狐冲无奈的看着风清扬,“您老啊,这一声东方小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娶了个男人呢!”   “哈哈,没办法,叫习惯了,谁让当年她男子打扮。”风清扬笑的更开心了,边笑边说:“冲儿啊,说起来,这东方小子扮起男人,可是比你俊俏的多,哈哈哈~”   “…………”令狐冲双手抱臂,嘿嘿一乐说道:“再俊俏不也还是我的娘子……”   “臭小子,要不是我那徒儿死心眼的就认准了你,你能娶到?”独孤求败闻言开口说道。   “师父说的是。”令狐冲恭敬的向独孤求败施了一礼,而后笑了笑,“师父,那冲儿就先回去了。”说罢,转身又向众人抱了抱拳,“各位请便,在下告辞。”   “请!”   “告辞!”   ————我是分割线,哈喽,楼猪又来掉节操了————   天之涯,此时经过令狐冲等人的商议,已是在入口处建起了一道高大的围墙,中间留了一个厚重的铁门,进门是一个用巨石打磨光滑后做成的水池,里面游动着几条金色的鱼儿。   而后是一条干净平整的小路,两边种着各式各样的蔬果,再向里面,便是分布整齐却又独立分开的房屋。   明媚的阳光照着这美丽的地方,阿媚正趴在水池边玩水,时不时的蹦起来用爪子逮飞过来的蝴蝶,旁边溜达着几只毛茸茸的小鸡仔,偶尔过来啄阿媚一下,阿媚也不理它们,自顾自的玩的不亦乐乎。   蓝凤凰和计无施在一个月前便辞别了令狐冲等人,不知去什么地方游山玩水去了,而阿媚,蓝凤凰本是想带着它的,没想到经过几个月的相处,阿媚竟是黏上了东方不败,死活不肯离开,没办法蓝凤凰只得把它留了下来。   突的铁门响了一声,阿媚歪了歪头,眨着眼睛看着慢慢被推开的铁门,见到来人后,轻轻的叫了一声,而后又蹦又跳的跑了过去。   “阿媚。”令狐冲笑着摸了摸阿媚的头,“怎么?今天怎的没陪着东方?”   阿媚惬意的眯了眯眼,听到令狐冲问它,叫了一声后,爪一伸便躺在了地上,而后闭上眼睛装作在睡觉。   “哦,原来东方在休息。哈哈,好了,我知道了,阿媚,玩去吧。”令狐冲大笑着拍了拍阿媚的头,而后沿着小路走向了最里面的一个院落。   推开院门,令狐冲怕惊醒正在休息的东方不败,便放轻了脚步,不声不响的走进了房间。   看到床上的她正在熟睡,令狐冲轻笑着走了过去,俯下身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而后双手托腮的蹲在床边看着她。   “令狐冲……”东方不败忽的睁开了眼睛,见他跟小孩子看见糖一样的盯着她,不禁笑了起来,“你这么盯着我做甚?”   “你怎的醒了?”   “从你回来的时候我便醒了。”   “我已经很轻手轻脚了。”令狐冲撇了撇嘴说道。   “你就是飘着进来,我也能知道。”东方不败好笑的看着他。   “不愧是天下第一的东方教主,这都能听到。”令狐冲感慨的说着,而后笑着说道:“你是在想我,所以我一回来你便知道了。”   “少臭美了,谁会想你这个贫嘴的家伙。”东方不败挑眉看了他一眼。   “哦,那我问问我儿子……”说着令狐冲就把头凑到东方不败的肚子上,装模作样的说道:“儿子儿子,跟我说你娘有没有想我……哦,有想……”   “令狐冲!”东方不败忍不住笑了起来,“万一是女儿呢?”   “女儿也好啊。”令狐冲笑着握住她的手,“儿子女儿我都喜欢。”   “呆子……”   “东方,有何想要吃的么?我这便去给你做。”令狐冲把脸凑到她脸前,柔声问道。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微微仰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令狐冲伸手轻抚着她的发说道:“你明知道我不能对你怎样,还主动勾引我么?”   “我怎么就勾引你了?”东方不败嘴角轻扬,接着说道:“你这个盟主怎的一点定力都没有。”   “这还不算勾引?”令狐冲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   “那等我方便的时候,便真的勾引你试试。”   “那现在……就只有这样了。”令狐冲说罢,低头覆上了她娇嫩欲滴的唇。   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东方不败闭上眼享受着他的亲吻,自有了身孕后,两人便没再有过进一步的动作,只有用这吻来宣泄着彼此的想念和迫切。   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两人身上,阿媚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外,歪着头看着两人,眼睛一眨一眨的。   (阿媚:木节操大人,木节操大人,快来给我解释下。慌城:解释啥玩意?阿媚:东方姐姐和令狐哥哥在干嘛啊?慌城:……你是狐狸,你不会懂滴!阿媚:可是,可是你不是也叫令狐哥哥狐狸嘛,我也是狐狸啊……慌城:卧槽,虽然都是狐狸,但本质上也不一样啊!阿媚:什么本质?慌城:…………阿媚:木节操大人,给人家解释下嘛……慌城:本质就是,令狐冲那个狐狸的尾巴长前面,你这个狐狸的尾巴长后面!阿媚:前面?后面?慌城:以你的非人类智商是不会明白的!以后没事不要叫我!老子很忙!要加班!要工作!要熬夜!阿媚:可是,木节操大人,你还没有解释……诶??木节操大人你别跑啊!慌城边跑边想着:格老子的,看来以后得给阿媚找个公狐狸了……)   ☆、心中的江湖番外篇:一生一代一双人 一世一情一爱神   这天晌午,阳光很是明媚,却并不算烈日,这样的天气倒也不错,至少对两只本质不一样的狐狸来说。   此时此刻,令狐冲正坐在河边钓鱼,小鱼扔给阿媚吃,大鱼放进鱼篓里,自从和东方不败结为夫妇后,家里大小事务事务全被令狐冲包下了,什么做饭洗碗洗衣服,他倒也是不亦乐乎。   阿媚则时不时的用爪子搅动河水,结果就是,换来了令狐冲的威胁:你要是再把爪子伸进水里,就别想吃鱼!午饭就把你烤了吃!   阿媚只好悻悻的收回爪子,老老实实的趴在他脚边等鱼吃。   悠扬的笛声忽的响起,轻快而又不失柔和,欢快中又包含了柔情蜜,令狐冲回头看去,东方不败就站在他的身后,手中拿着那把玉屏笛,见令狐冲回过头来,她口中的笛声未断,眼中却满是笑意。   “东方,你怎的出来了?”令狐冲将鱼竿放下,起身揽住东方不败的腰,“这都快九个月了,你不好好休息,还乱跑什么。”令狐冲看似呵斥,语气却是柔情无限。   “天天都躺着,很闷诶!”东方不败挑了挑眉继续说道:“令狐冲,要不你陪我过两招活动活动筋骨好了。”   “活……活什么活,我的东方教主,令狐夫人,你就先闷些日子吧啊!”   “你想闷死我么?我不管,令狐冲,我要闷死了。”东方不败双手抱臂,挑着眉看着令狐冲。   “……你还闷?两天前你带着阿媚偷跑出去,害我一阵好找;那天你跟着仪琳又去了恒山;还有那天你偷偷溜回了黑木崖……”令狐冲哭笑不得的开始说起东方不败的“出逃记录”,从半年多前的偷偷和独孤求败过招,还有什么带着阿媚去集市,要不就是去恒山看盈盈,要不就是溜出去东逛西逛。   若不是后来令狐冲在家里守着,怕是东方不败早就再次溜出去了。   “还有,昨天!”令狐冲吧啦吧啦的继续说着。   “昨天怎的了?”   “你和阿媚去山上作甚?”   “采蘑菇。”东方不败一副“和我无关”的表情,好似令狐冲说的是别人一样……   “采……家里什么都有你采什么蘑菇嘛!”   “我喜欢野的。”东方不败嘴角扬起,调戏着说道:“这野的啊,不仅好看,说不定还会很好吃。”   “……东方,我错了……”令狐冲哭丧着脸,而后嘀嘀咕咕的说道:“田兄啊田兄,你害死我了……”   原来,前天晚上……   仪琳说要去恒山陪仪玉呆几天,田伯光无聊之下便来找令狐冲喝酒,两人坐在院子里,喝着喝着就谈起了似水年华,令狐冲说那都是野花,观赏一下就罢了。   田伯光向来口无遮拦,贼笑着说:“野花可是香啊”,令狐冲听后嘿嘿一乐,便顺着他的话接口道:“说不定还好吃!哈……”还未说完,便见东方不败正靠在门上面带笑意的看着他。   田伯光心里立刻凉了半截,拎着酒撒腿就跑,连院门都来不及开,双脚一踏便飞身上墙。   东方不败一直盯着令狐冲,头也没抬,一个手指轻轻一弹,田伯光刚要从墙上跃下去,后背就疼了一下,脚下一滑,“扑通”一声就跌到了墙外面。   “令,令狐兄弟,我我我先走了!!!!”田伯光大喊一声,爬起来就跑了。   “东,东方,我和田兄开玩笑的……”令狐冲急忙解释。   “我又没说什么,你心虚么?”东方不败说罢,挑了挑眉就回了房里,剩下令狐冲在风中凌乱……   镜头切回来,此时的令狐冲一脸苦闷,垂头丧气的看着东方不败。   “好了不逗你了……”东方不败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当然知道令狐冲是和田伯光说笑而已,只不过是想逗逗他,见他这副表情,觉得好笑至极,微微张嘴说道:“在这儿等着。”说罢转身就走。   令狐冲疑惑的挠了挠头,而后用脚轻踢了踢阿媚,“死狐狸,说,你们到底干嘛去了?”   阿媚歪了歪头,盯着地上爬过去的蚂蚁,突的蹦起来,用两只爪子捂住了那只蚂蚁,而后抬头看着令狐冲。   “什么啊……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东方她带你上山逮蚂蚁去了……”令狐冲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拿起鱼竿,找准位置继续钓鱼。   “令狐冲。”不一会儿,便听东方不败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令狐冲放下鱼竿,却见她双手藏在身后,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手上藏了什么?”令狐冲好奇的伸长了脖子,“蘑菇?”   “我给你看什么蘑菇啊!”东方不败好笑的白了他一眼,“把眼睛闭上。”   虽然好奇,令狐冲还是闭上了眼睛,直到东方不败用手指戳了戳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用手工编制的小笼子,还没有巴掌大,看着甚是精致,仔细看去,里面竟还有两只促织。   “这……”令狐冲愣愣的看着,就见东方不败伸手在笼上轻轻一弹,一阵“曲……曲曲……”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很喜欢听促织的声音。”东方不败淡声说了一句。   而令狐冲,则盯着笼子发愣,笼中的促织勾起了他年少时的回忆,那真的是很快乐吧,无忧无虑……   “你说你年少便入华山,你最快乐的日子,便是你师娘带你去后山捉促织,你想念爹娘的时候,会听着促织的叫声入睡。”东方不败将笼子放在令狐冲手里,看着他发愣的样子,轻声说道:“虽然给你这份快乐的人已经不在,我也无法帮你把她找回来,但是,这份快乐我可以给你。”   “东方……”令狐冲伸手将东方不败揽在怀里,她也安静的把头倚在他的肩上,她会记得他的每一个遗憾,会给他能给的快乐,哪怕他只是无意间提起。   她总是,轻易的便触动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紧紧的抱住她,令狐冲轻抚着她的发说道:“东方,下次不可以这样了,你有孕在身,万一有什么事情,你让我如何是好……”   “令狐冲,你当我是柔弱女子么?惹上我,只有见阎王的份……”东方不败在他耳边如是说道。   “是,东方教主文成武德,战无不胜!就连捉促织都有够厉害!”令狐冲笑着晃了晃右手里的笼子,而后左手抚上她的脸颊,正色说道:“但是东方,无论你多么强大,无论你有多厉害,对我而言我只想好好保护你。东方,在我身边,你不用再扮作男人去承担一切,我在这里,陪你一起。”   看着东方不败有些发愣的样子,令狐冲微微一笑,凑脸过去将额头贴上她的额,“答应我,不要再去做有危险的事情,好吗?”   “……好。”他眼中映着自己的身影,嘴角扬了扬,浅笑着说道:“听你的便是。”说罢,在他近在咫尺的唇上留下了一个吻,刚刚撤开一点距离,便又被他牢牢的吻住。   他熟悉的气息在唇上游走着,让她有些呼吸困难,却又甚是想念,于是便也同样的回应着他。   阿媚吃完了小鱼,见两人没注意自己,悄悄的把爪子探进了鱼篓里,快速的捞起了一条大鱼叼在嘴里,而后撒开爪子就不见了踪影。   阿媚叼着鱼从两个人身边跑过,为首的人纳闷的看着飞奔的阿媚,而后看见了……正在拥吻的两人,急忙轻咳了几声,“啊咳……咳咳……嗯……咳……”   “师,师父!莲姨!”听见声音的两人急忙拉开了距离,这才发现来人是独孤求败和霍美莲。   “嘿嘿,我是不是不该来啊,打扰了你们的沟通喽!是不是啊,我的乖徒儿?”独孤求败嘿嘿一乐,打趣着问东方不败。   “师父!”被撞见自己和令狐冲亲热,东方不败难免有些脸红,独孤求败又故意打趣,微张着嘴不知说什么。   “那个,师父,莲姨……啊对了,你们来的正好,一会儿我弄鱼给你们吃!”令狐冲讪笑着想要转移话题。   “吃鱼啊?我怕再打扰你们怎么办啊?”独孤求败摸着胡子,一副“知道你们要干嘛”的表情。   “好了好了,你就别逗两个孩子了!”霍美莲见东方不败窘迫的都不知手放哪儿了,笑着帮忙解围,而后继续说道:“冲儿,东方她已经快九个月了,适当的亲热可以,但是,不能让她情绪太过激动,否则会对胎儿有影响的。”   “是,莲姨,冲儿知道。”令狐冲急忙点头,东方不败则抿着嘴,不知看哪里。   “还有啊,东方现在是最需要营养的时候,她怀的又是龙凤胎,你可得注意啊!”霍美莲不放心的嘱咐着。   “是是是,莲姨,冲儿知道,您老放心。”令狐冲笑着示意二老放心,而后转身一边去拿鱼篓一边说道:“我这就去弄鱼,我……诶?!”   “令狐冲,怎么了?”东方不败听他惊讶的声音,不解的问道。   “鱼……为什么少了一条啊?诶?!我最大的那条鱼呢?”令狐冲晃着鱼篓,却还是没发现。   “小子,适才阿媚叼着一条鱼跑了……谁让你小子光顾着亲热,哈哈哈~”独孤求败这下明白了阿媚为什么跑的飞快了,不禁大笑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阿媚你个死狐狸!!!”   此时的阿媚正叼着鱼飞奔着,被令狐冲一嗓子震的差点把鱼扔了……   (阿媚:木节操大人!木节操大人!慌城:…………阿媚:木节操大人?木节操大人!慌城:…………阿媚:木节操大人!!我给你鱼吃,你跟我说话嘛……慌城:次奥!!老子不吃生鱼!!尼玛,一点诚意都木有!!老子只吃炖的!阿媚:呦呦,木节操大人,你居然跟一只狐狸要炖鱼吃,怪不得叫木节操……慌城:卧槽!你……到底叫我干啥?!老子刚下班就被你骚扰!阿媚:哦,就是问问,为神马这次令狐哥哥和东方姐姐亲亲的时候,令狐哥哥要拿着笼子?慌城:……那笼子叫道具!!是煽情的道具!阿媚:哦,那为什么,那笼子的虫子会曲曲曲曲的叫嘞?慌城:…………尼玛……阿媚:为尼玛?慌城:次奥!阿媚:为次奥?慌城……你……因为那虫子在对你说话,让你去去去去一边去!阿媚:为什么要我一边去?慌城:……你丫的十万个为什么啊?!我去年买了个表!阿媚:木节操大人,你买的什么牌子的表?你戴表咩?慌城:……救命啊!!!!)   ☆、心中的江湖番外篇:思君暮云终出世 只盼此生莫相离   “小多,最近我们玩的差不多了,该回去看看东方教主的情况,按时间来算,怕是小令狐冲快出生了。”   某处的酒馆里,一名男子身穿绣着金纹的紫长袍,腰间一根黑色束带,脚上一双墨色靴子,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拿着一个酒杯。只不过,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这人是令狐冲,却是比令狐冲多了一份妖媚的感觉。   “我就知道,你还是放不下东方教主。”旁边坐着的,则是一个面如冠玉的美少年,一身银白色长袍外加透明白衫,腰间是一银色束带,此时正极度不满的用筷子戳着盘里的鱼,边戳边说道:“杨莲亭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戳死你,戳死你我戳死你……”   “…………”看着盘里那条被戳的千疮百孔的鱼,杨莲亭本无表情的脸上起了一丝笑意,“小多,那鱼又没惹到你,太残忍了你。”说着,一手托腮看着他继续说道:“有本事你戳我。”   “我希罗多怕你不成!戳死你!我戳!”希罗多撇着嘴用筷子在杨莲亭身上戳来戳去的,嘴上一边念叨着:“我戳我戳我戳戳戳……”手上却是并未用力。   “小多。”杨莲亭一边吃菜一边开口叫了他一声,见他还在戳,转过头来眯起了眼睛,“希罗多,你再戳,小心晚上我戳你。”   “杨莲亭!你个白眼狼,枉我千里迢迢带你找波斯的师父复活,还抚慰你受伤的心灵……”希罗多把头搭在桌上,一副怨妇的模样。   “恩……所以啊,我每天晚上都报答你不是?”杨莲亭喝了口酒,嘴角微微勾起,漾出了好看的弧度。   “你,你那算什么报答啦!”希罗多不满的说着,顺手拿起一粒花生米砸了过去。   杨莲亭一侧身就把花生米接在了嘴里,而后俯低身子,凑到希罗多耳边说:“不算报答?我明明记得你很享受啊,叫的比女人还……”   “你闭嘴啦!”希罗多脸一红,把头转到另一边,嘟嘟囔囔的说道:“你再说以后就分房睡!”   “不说便是,不过……”杨莲亭用手轻点着希罗多的头,“你偷笑什么,还笑,再笑。”   “笑你也要管?去管东方教主好了!”希罗多忍住笑,依旧不看他。   “…………”杨莲亭哭笑不得的看着希罗多,小声说道:“喂,我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诶,小多,你……”正说着,就见希罗多已经转过了头,正眨着眼睛盯着他看。   “杨莲亭,本公子逗你而已,难不成我还真会吃飞醋不成?东方教主也是我的朋友啊。”希罗多嘿嘿一乐,而后坐直了身体,笑着问道:“诶你说,会是儿子还是女儿?”   杨莲亭轻轻皱眉想了想说道:“我猜,应该是儿子吧……也没准,也或许是女儿……”   “你这不是废话么!不是儿子就是女儿呗,难道还能两个么?”希罗多说着,正要拿起酒杯,突的抬起头又说:“不过,也许真的是龙凤也说不定嘞!”   “龙凤,那令狐冲岂不是会乐抽了。”杨莲亭哈哈一笑,“我们出来也有八个月之久,想来,离孩子出世不久了。”   “对啊,我们出来时,东方教主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现在……看来我们要快马加鞭赶回去了。”希罗多不禁想到了黑木崖的那些人,竟是觉得万分想念。   “所幸我们到了中原,否则,还真的要错过了。”杨莲亭说着,从怀中掏出碎银放到了桌上,“小多,我们走。”   “好。”   两人拿好东西,并买了两匹马,而后便快马加鞭的赶往了天之涯。   而正如两人所猜想,天之涯中,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霍美莲已是做好了随时当接生婆的准备,而此时的东方不败就算再觉得闷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着了,令狐冲则无时不刻的守在她身边,恐怕她有什么闪失。   这天,令狐冲坐在床边和东方不败偎在一起,两人说说笑笑,谈论着孩子会像谁。   “东方,你说会是儿子像我,还是女儿像我?”令狐冲笑着问道。   “恩……女儿像你比较好。”东方不败挑了挑眉,“万一儿子像你,整天就知道去烟花之地,还三心二意,那可怎好?”   “我若不去,又怎的遇见你?”令狐冲知她是故意打趣自己,死皮赖脸的接着说道:“我很少去那种地方的!!其实就是因为预感到什么,才会过去,结果,不就遇见你……”   “令狐冲,要是以后儿子像你这般无赖,我便直接把他扔出去,连带你。”东方不败说着,瞪了他一眼。   “那你岂不是,杀害亲夫?还一尸两命……”令狐冲苦着脸看着东方不败。   “扑哧……什么一尸两命……”东方不败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起似水年华……”令狐冲摸着下巴,接着说道:“东方啊,我在想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为什么?”东方不败挑了挑眉,调笑着说道:“因为你长的好看。”   “什么……”令狐冲怎么也没想到是因为长的好看,哭笑不得的又问道:“那,以后我老了,或者毁容了,如何是好?”   “简单,把你扔出去。”东方不败淡声说着,而后用手捏住令狐冲下巴,“我才不要丑八怪!”   “你太狠心了吧……还好现在没老……”令狐冲边说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没老,不过,越来越丑了。”东方不败见他真的伸手去摸脸,好笑的再次打趣他,刚要开口,突然便觉得肚子疼了一下,不禁皱了皱眉头。   “东方,怎么了?”令狐冲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急忙扶着她躺下。   “没事,肚子疼了一下而已,我……我……呃……”东方不败见令狐冲焦急的样子,想要跟他说些什么,谁知肚子的疼痛突然间变得剧烈,让她不禁痛哼一声,“啊……令狐冲……”   “莲姨!莲姨!!!”令狐冲见此情况,急忙一手握住东方不败的一手,一边大声喊着。   霍美莲听到声音,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让令狐冲帮着放好早就备上的盆和毛巾,而后把令狐冲推到了门外。   此时听到令狐冲喊声的东方文等人也赶了过来,见令狐冲一脸焦急的在房门外来回的踱着步。   “冲儿。”   “师父,太师叔,东方她……”令狐冲无措的看着房门,一手紧紧的攥着拳头,不停的在另一手的手心上锤打着。   “冲儿,你冷静点,转来转去的把我头都转晕了。”风清扬无奈的开口说道。   “哦,哦,好,我冷静,冷静……”令狐冲不停的做着深呼吸,刚刚冷静了一点,房内便传出了东方不败痛苦的喊叫声。   “东方!”这下令狐冲可是冷静不下来了,想也没想便要推门进去。   “诶你小子给我站住!”独孤求败按住令狐冲的肩膀,却见他满头都是汗水,“你进去做什么!有美莲在,东方不会有事的!你进去反而会帮倒忙。”   “我……我,我……哎呀!”没办法,令狐冲又开始了来回踱步,不时的伸长了脖子想要透过门板看清里面,紧攥的拳头早已满是汗渍。   东方文和仪琳也是焦急的不得了,直接和令狐冲一起在门外转来转去的,独孤求败和风清扬被转的眼晕,却也只得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嗷!”阿媚突的叫了一声,众人回过头,见杨莲亭和希罗多正满脸是汗的跑过来。   “教主她还好吧?!”杨莲亭拍了拍胸口顺了顺气问道。   “莲姨正在里面接生。”令狐冲对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又曾经是情敌的家伙,现在已经没了太大的反感,突的又蹩见了杨莲亭揽在希罗多腰上的手,愣了愣,而后说道:“你们……”   “嗯?”杨莲亭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讪笑了一声说:“我们……”   “我懂,我懂!”令狐冲恍然大悟的说着,而后看着这两人笑了起来,而后再次把注意力转到了房内。   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东方不败渐渐消失的喊叫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传了出来,众人大喜,令狐冲更是一下子便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房间内,霍美莲正一手抱着一个婴儿,啼哭声一阵接一阵的响起,东方不败则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虽虚弱的很,嘴角却仍是带着一抹笑容。   “冲儿,母子平安。”霍美莲看着傻愣愣的令狐冲,笑着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了他,并且教他怎样去抱。   令狐冲笨拙的抱起其中一个孩子,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在孩子脸上亲了又亲,亲完这个又亲那个,两个孩子也奇怪的很,哪个被令狐冲抱在怀里,哪个便止住哭声。   “东方……”令狐冲把孩子递给了霍美莲,而后大步走到床边俯下身,看着东方不败苍白的脸,不禁心疼起来,伸手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东方,辛苦你了……”   “令狐冲,我……我要看看孩子……”东方不败有气无力的说道。   令狐冲起身从霍美莲怀里抱过一个孩子,而后和霍美莲一起来到了床前,“东方,你看,两个小家伙很漂亮是不是。”   “是,很漂亮……”东方不败笑着用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眼光又看到了屋里的东方文等人,这一瞬间,她竟是有了想哭的冲动,曾几何时,她可以说是拥有了一切权力,却只有她自己知道,一个人的江湖,有多么寂寞,有多么孤单,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有的只是刀光剑影。   而如今,自己有了令狐冲,有了弟弟,妹妹,甚至,对她来说想都不敢想的,朋友。   这就够了……无论那些曾经是怎样的,如今,她却觉得是最幸福的,这就够了。   东方不败眼眶有些泛红,而后,令狐冲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额上,他沙哑的声音轻声说着:“东方,我们一家人,这一生一世都莫要分离。”   “看你们两个,就知道卿卿我我。”霍美莲笑了笑,而后问道:“孩子的名字,你们想好了没有?”   “莲姨,已经想好了,并且……”令狐冲说着看了看东方不败,“并且决定,儿子姓令狐,女儿,就姓东方。”   “呦,你们两个还真是,不过,倒也蛮好呢。”霍美莲一听,这俩人竟然让女儿随娘的姓,还真是少见,立刻便乐了。   “那他们叫什么啊?”仪琳也是大乐,急切的问道。   “令狐思君。”令狐冲微微一笑说道。   “东方暮云。”东方不败说罢,和令狐冲相视一笑。   前尘往事绝尘去,回首只忆初思君   倾尽此生将心许,相伴天涯朝暮云   ☆、心中的江湖番外篇:无情人终成陌路 有情人终成眷属   随着两个孩子的出世,天之涯的所有人都是喜不自禁,再加上两个孩子着实招人喜欢,不哭也不闹的,每天就咯咯咯的笑。众人今天这个抱抱,明天那个抱抱,身为孩子爹的令狐冲竟是没能抱几下。   这天,独孤行陪着霍美莲去外面采购一些必需品,回来的时候经过一处闹市,见很多人围在一起,本没想凑什么热闹,却在要离开时听到了一阵女子的哭泣声。   这才挤进人群,想要看个究竟,只见一名衣服破破烂烂的的女子乞丐正坐在地上掩面而泣,旁边躺着一名头破血流的乞丐老者,已然是早已气绝。   “臭**,别给脸不要脸!”一名男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女子,“快点!!赔我衣服钱,这死老头子我留个全尸!否则,我把你们两个一起拿去喂狼!”   “你就放过我吧,许公子,求求你放过我……下辈子小女子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   “哼!臭**!来人!把这老爷子的尸体扔去喂狼!”那名许公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去拽她。   “放开我……我,我没钱赔你……”   “住手!”独孤行一个箭步上前,剑柄挡开了那许公子的手,“你们做什么?!”   “小子!别多管闲事!”   “……”独孤行也不理他,转身去扶那名女子,轻声问道:“姑娘,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竟然敢无视我……混账……”许公子恶狠狠的盯着独孤行,手一挥大喊道:“给我打!!”   几名随从听罢,抽出武器便一拥而上,若是往日,定是早已将多管闲事者打个跪地求饶,可惜,碰上了独孤行。   独孤行不屑的看了一眼这些杂碎,剑未出鞘便将这些人打了个屁滚尿流,最后一个闪身到了许公子面前,长剑微微出鞘,剑刃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少少侠饶命少侠饶命!”那名许公子这才知道这次碰上了硬的,立时吓的冷汗直流。   “滚!!”独孤行冷声说道,而后一脚将他踢了出去,那些随从急忙扶起许公子,连跌带撞的匆匆跑走了。   “姑娘怎么称呼?还好么?”独孤行转过身,看着女子问道。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叫柳如嫣。”   “柳姑娘,能告诉我发生何事么?”   “这位少侠,柳姑娘和她爷爷相依为命,哪知道适才不小心撞到了许公子……”一名妇人走过来说道:“唉,可惜,她爷爷虽是乞丐,但人很好,结果被许公子活生生打死……”   “……你们为何不肯帮帮她?!”独孤行皱着眉头,又看了看低头垂泪的柳如嫣。   “哎呦,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啊!那许公子是这里的恶霸,我们……想帮也帮不了啊……”妇人一脸的无奈,她并不是不想帮,只是实在有心无力。   “公子,他们,都对我很好的……”柳如嫣抬起头,轻声说道:“只是,只是谁都惹不起许公子……”   “……那个混蛋。”独孤行咒骂了一句,看了看地上躺着的老者,沉思一会儿说道:“柳姑娘,不如,我们帮你先把爷爷葬了,而后再做打算。”   “公子肯出手救我,我已经感激不尽,又怎能麻烦公子……”   “柳姑娘,你就不必再客气了。”霍美莲轻叹一声,“行儿,你去棺材铺买一副棺材来,我在这里帮柳姑娘收拾一下。”   “知道了,莲姨。”   片刻后,下葬完毕,独孤行和霍美莲陪着她去了住处,是一个破烂不堪的寺庙,屋顶处全是漏洞,就连门也只是一块横放的木板。   “柳姑娘,你们……就住在这里?”   “恩……我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便撒手而去了,是爷爷带着我四处乞讨,前些日子才来到了这里。”柳如嫣说着,用衣服擦了擦脏乱的台阶,“我……我这里连坐的地方也没,让公子和夫人见笑了……”   “没事没事。”霍美莲摆了摆手,继而又问道:“柳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夫人,我今年十九岁了。”柳如嫣低头答道。   “才这么小……唉……”霍美莲轻叹一声,看了看这破烂不堪的寺庙说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我也不知道……”柳如嫣低头看着脚下,不时的用手揪衣角,“这个地方我不能再呆了,晚上我便离开……”   “你一个小姑娘,能去哪里?”霍美莲看着她孤苦零丁的样子,不禁起了恻隐之心,想了想转头对独孤行说道:“行儿,不如,我们把她……”   “莲姨!”独孤行早就看出来霍美莲的意思,张了张嘴而后又看了一眼柳如嫣,低头小声说道:“莲姨,这天之涯怎能随便带人进去,且不说别的,思君和暮云还小,万一我们带进去个隐患,这可如何是好。”   “行儿,这姑娘这么可怜,而且……她就是个小乞丐,不像什么坏人。”霍美莲说着,也不等独孤行再开口,便走到柳如嫣面前说道:“柳姑娘,不如这样吧,你跟我们回去,以后没人可以欺负你的。”   “不不不不!夫人!我……我感激您和公子的救命之恩,可是,可是我不能再麻烦你们了……”柳如嫣听罢,急忙摇头,自己就是个乞丐而已,已经受过恩惠了,怎能再奢求别的。   “柳姑娘……”霍美莲还想再劝说什么,却见柳如嫣一下子便跪了下来。   “夫人,公子,你们的大恩大德嫣儿没齿难忘,可是……”柳如嫣抬起头,脏呼呼的脸上有些湿润,“嫣儿虽是乞丐,但却也不是贪得无厌,公子出手救我,已是最大的恩惠了,这份恩情,都不知何时能报,嫣儿又怎能再得寸进尺……”   “这……”霍美莲想要扶起柳如嫣,奈何她跪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无奈之下只好看向独孤行。   “……莲姨,既然柳姑娘不想去,就罢了。”独孤行心里仍然不想带不知底细的人回去,见这姑娘不肯走,虽也觉可怜,却也松了一口气,一边从怀里拿出银票一边说道:“这样好了,这些银票给你留下,你……”   “行儿!”霍美莲嗔怪的瞪了独孤行一眼,看着柳如嫣瘦弱的身体,想了想,轻声说道:“那,你是想报答我们是吗?”   “恩,夫人,他日若是有机会,嫣儿定会报答。”   “我们那里,正好缺一个丫环,你跟我们回去,平时就大大下手洗洗衣服什么的,就当报答我们了,这样行吗?”霍美莲轻拍了拍柳如嫣的肩膀问道。   “夫人……”柳如嫣愣愣的看着霍美莲,知道她是找借口收养自己,眼眶有些泛红。   “来,孩子,起来。”霍美莲笑着将柳如嫣扶起来,“以后你就不会孤苦伶仃了,我们那里,很热闹呢。”   “夫人,公子,嫣儿谢谢你们!”柳如嫣说着就向二人鞠了一躬。   “……我们先回去吧……”独孤行见霍美莲是决意要将柳如嫣带回去,也不好再说什么。   “好好,这便回去。”霍美莲说罢,便牵着柳如嫣但手走在了前面。   “唉,莲姨真是……女人啊,就是心软。”独孤行拿好东西,无奈的耸了耸肩,而后大步跟了上去。   ————我是分割线,我就不说贱————   “喂!田兄,那是我儿子诶!你给我抱抱行不行!”天之涯中,令狐冲看着思君被田伯光抱着不撒手,极度不满的大喊着。   “不行不行!我还没抱够呢!嘿嘿!”田伯光说着,用手刮了刮思君的脸,“来,小家伙,笑一个!”   “…………”令狐冲无奈,又把头转向希罗多,“我说!那是我女儿诶!快点给我抱抱!”   “不给不给!你女儿怎么样?小气鬼……”希罗多边说边蹭了蹭暮云的脸蛋,“看看,看你爹,小气死了……”   “…………”儿子女儿都抱不到的令狐冲气愤的盯着站在一边的杨莲亭,“小亭子!你怎么也不管管希罗多!!”   “……”杨莲亭无辜的摊开手,“没办法,小多喜欢孩子,他又没办法生……”说罢,摆出一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令狐冲气结,转身走进房里,见东方不败正在和仪琳说笑,便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姐夫~”   “仪琳,你家田伯光不还我儿子,怎么办?”令狐冲眯着眼睛看向仪琳。   “……那,那……我的儿子还要六个月才出生嘛……大不了,出生后也给你抱……”仪琳睁着大眼睛如是说道。   “扑通……”令狐冲的头一下子砸在桌上。   “我也要去抱抱!”仪琳开心的站起身,一边往外跑一边念叨:“思君,暮云,我来了~~”   东方不败轻笑着摇了摇头,而后用手戳了戳令狐冲趴在桌上的头,“令狐冲。”   “…………”   “令狐冲~”   “…………”   “装死?那我也出去了。”说着,东方不败便也要站起身。   “别!”令狐冲猛地从桌上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看着东方不败,“你不能出去。”说着,将屁股底下的凳子挪了挪,坐到了东方不败面前。   “干嘛?”   “东方~”令狐冲坏笑着摸了摸下巴,而后凑近东方不败的脸说:“东方,我们要不要再生几个……”   “要生你自己生。”东方不败挑眉看着令狐冲。   令狐冲突的横抱起东方不败,坏笑着说:“也算是我生啊!”而后抱着她走到床边。   “令狐冲!”东方不败刚开口便被压在了床上。   看着东方不败那娇嫩的唇,令狐冲低头在唇上一吻,轻声说道:“再生几个只是借口,我只是想……”   “令狐冲,光天化日的你想什么呢……”东方不败嘴角轻轻上扬,挣出一只手捏了捏令狐冲的下巴。   “明知故问。”令狐冲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而后一边顺着她的手吻向脖颈,一边拽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不要……令狐冲……”东方不败笑着伸手推他,“等晚上!”   “不会有人进来啦东方……”令狐冲亲吻着她的耳朵,轻车熟路的解开了她腰间的束带。   “门……唔……门,关……唔唔……关门……”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熟悉又炙热的气息让她微微张嘴回应着他,却想到门还没关。   “…………”令狐冲也不答话,腾出一手向门的方向轻轻一挥,内力猛然从掌心发出。   房外的众人只听“砰”的一声,便见房门突然间关上了,仪琳不解的想要进去看看,却被田伯光拦住:“仪琳,嘿嘿,还是别进去的好。”说着将怀里的思君递了过去,“看看,思君等着你抱呢!”   “思君,思君~”仪琳开心的接过令狐思君,也就不再去管那突然关闭的房门,只顾得逗怀里的小家伙。   “今天天气真不错,走走走,我们去河边!”田伯光揽着仪琳的腰,大笑着走向河边,希罗多则是抱着东方暮云跟在后面,阿媚瞅瞅房门,又瞅瞅渐行渐远的众人,用爪子摸了摸头,而后也跟了上去。   阳光下的河水似乎显得更为清澈,众人一边玩水一边说笑,调皮的阿媚趴在河水里装死,等仪琳和希罗多抱着孩子过来看的时候,它就突的从水里跳出来,逗的小令狐和小东方一阵咯咯咯笑。   天之涯,仿若世外桃源般,远离江湖纷争,远离勾心斗角,这是最好的罢。   无情无爱半世艰 有道前缘今世怨   情却归君无意天 情为何物苦痴恋   人自怕我天下权 人生怎可如初见   终却与君酒言欢 终了红衣却思念   成败烟消未曾怨 成果苍天亦悲怜   陌语只为两不难 眷侣浪迹天涯边   路尽郎悔初少年 属之过往随风散   (阿媚:木节操大人!   慌城:我勒个去!又干啥?   阿媚:令狐哥哥和东方姐姐,为什么要关门呢?   慌城:因为他们在制作小孩!!   阿媚:我可不可以帮他们做呀?   慌城:次奥!不可以!   阿媚:为什么呀?木节操大人!   慌城:因为你不懂流程!!   阿媚:我懂啊!   慌城:…………   阿媚:孩子的出生,就是一个小蝌蚪的进化!   慌城:噗!!!   阿媚:哎呀木节操大人!你怎么吐血啦!哦,我知道啦,不是一个蝌蚪,是千千万万个蝌蚪!   慌城:噗!!!   阿媚:木节操大人!好吧,我真的知道啦!那就是千千万万个蝌蚪在经过努力的自相残杀后,就……诶?木节操大人!!   慌城:…………   阿媚:救命呀!!!!木节操大人吐血而亡啦!!)   ☆、心中的江湖番外篇:轰轰烈烈过去时 平平淡淡才是真   霍美莲和独孤行出去一趟,除了买回了生活必需品,竟还带回了一个小乞丐,让众人着实有些疑惑。   霍美莲笑着跟众人把经过说了一遍,而后又带着柳如嫣去梳洗了一番,并且给她换上了一身特意给她买的新衣服。   当霍美莲带着梳洗完毕的柳如嫣再次出现时,众人不禁都是一愣,就连独孤行也是愣了愣,没想到一个小乞丐长的竟是如此标致。   “你们看什么?真是……”霍美莲见柳如嫣被看的红了脸,急忙瞪了众人一眼。   “既然来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柳姑娘不用拘束。”独孤求败笑了笑说道。   “是啊柳姑娘,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东方文也是笑了笑,却发现独孤行白了他一眼。   “诶,独孤大哥,你瞪我做甚?”东方文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   “行儿这孩子,怕嫣儿是……”霍美莲还未说完,又想起柳如嫣还在一边儿,便不再说下去,众人也了然,其实独孤行的担心并不是没道理。   “我……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柳如嫣虽然不知道独孤行他们都是什么人,但也能觉出独孤行并不愿意把自己带回来,“夫人,我……”   “好了好了,姑娘,不必再多言了。”风清扬摸了摸胡子,看了一眼柳如嫣又看了看独孤行说道:“行儿,这姑娘就留下了,就算如你所想有个什么万一,有东方小子跟冲儿在,还能有什么闪失不成。”   “…………”独孤行也只是担心而已,这下便也沉默不再说话。   “正好,晚上我们要烤肉吃,嫣儿姑娘,就当是欢迎你的到来了!”田伯光大笑着说道。   “对了,冲儿和东方呢?”霍美莲四下看了看,并没发现令狐冲和东方不败的身影。   “姐夫跟姐姐出去喝酒了!”仪琳一手抱着思君一手抱着暮云,边说边从房里走了出来,两个孩子则睁着大眼睛看着众人。   “呦,两个小家伙睡醒了。”希罗多嗖一下便冲到了仪琳身边,伸手便抱过了小暮云。   “这个是我的!”东方文眼疾手快,紧接着便将小思君也抱走了,剩下仪琳瞪大了眼睛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你们太过分了!也不给我留一个……”   “嘿嘿,那你让姐姐再生几个喽!”东方文一边逗着小思君一边大笑着说道。   “我们家仪琳也可以生啊!”田伯光嘿嘿一乐,摸了摸仪琳隆起的腹部,“用不了多久,我田伯光就也当爹了!!”   “……小亭子……”希罗多一脸哀怨的看着杨莲亭,“去,你给我也弄一孩子来……”   “…………”杨莲亭无奈的张了张嘴说道:“这……我可以,你不行啊……”   “噗!”   “噗!哈哈哈哈~~”   两人的话将众人逗的哈哈大笑,尤其希罗多一脸怨念的样子,再加上杨莲亭无辜又无奈的表情……   小思君和小暮云含着大拇指,看着欢乐的众人,也跟着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其实这思君和暮云被众人抱着不撒手,令狐冲和东方不败倒也落个清闲,每天就这儿逛逛那儿走走,令狐冲不信喝不过东方不败,每次都兴致勃勃的拉着她出去喝酒,结果……每次都喝的不省人事的被东方不败背回来,这次,怕是又得被背回来……   晚上,众人围坐在水池边,边上生了两个火堆,上面烤着一些兔子肉什么的,思君被霍美莲抱着,暮云则被风清扬抱着,不时的伸手揪他的胡子……   “小怡,给!”东方文将一块烤好的肉递给坐在一边的老不死,通过这些日子的了解,众人也知道了老不死原来是有名字的,叫小怡。   (在金老的原著二版里,老头子确实是叫老不死小怡的,非本大人杜撰!)   东方文和小怡本就年龄相仿,经过相处,此时更是如胶似漆,就差挑个好日子拜堂成亲了。   “你不要总是给我,你也吃一点。”小怡笑着把那烤肉又推了回去。   “你身体不好,多吃些肉有好处。”   两人推来推去的,免不了一番柔情蜜意,坐在对面的独孤行憋不住了,猛地将手里的烤肉塞进了嘴里,边嚼边说:“你们!好像就我是个孤家寡人是吧!”   “额……咳咳……”东方文轻咳一声,用眼睛瞄了一眼乖巧的柳如嫣,而后绕过水池坐到了独孤行身边,小声说道:“其实,我觉得那柳姑娘……”   “诶闭嘴!”独孤行制止了他继续说,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说:“我对别的女人没兴趣。”   “独孤大哥,难不成你还真要孤独终老啊!”东方文知道他喜欢的是自己的姐姐,可是……   “自己一个人也挺好。”独孤行笑笑,除了东方不败,自己对其他女人还真的是没什么感觉。   “这冲儿和东方怎的还不回来。”霍美莲念叨着,转头看了看大门,却见大门被推开一道缝,脚边的阿媚猛地蹦起来,撒欢似的跑到了门边。   “我们回来了!!”大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蓝凤凰和计无施,蓝凤凰怀里还抱着一个同样一身火红的狐狸,仔细看去却是比阿媚要好看些。   “诶?!怎的又多个狐狸?”希罗多站起身抹了抹嘴上的油,而后屁颠屁颠的跑到蓝凤凰面前说道:“公的?比阿媚好看!哎呀!”   希罗多腿上吃痛,急忙低头看去,见阿媚正恨恨的咬着他的腿,不满的来回晃着头咬着。   “痛啊~~你好看你好看~放开我啦!”希罗多疼的直跺脚,“小亭子救命啊~”   “…………”杨莲亭看了一眼向他挥舞爪子的阿媚,而后,果断的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阿媚,放开他,快来让我抱抱!”蓝凤凰把怀里的狐狸放在地上,而后将阿媚抱在了怀里。   “嗷~”阿媚在蓝凤凰怀里翻了翻身,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公狐狸。   “这只公狐狸叫阿呆,是蓝凤凰特意从寨子里带过来的,给阿媚做伴用,性子极其乖巧。”计无施笑着说道。   “阿呆?我知道了,就是大长老当作宝贝的那只小狐狸!哈哈,长大了嘛!”希罗多大笑着,而后愣了愣问道:“这……丫头,你怎么把它弄出来的?”   “区区一只狐狸,还难得了本姑娘?!”蓝凤凰得意的挑了挑眉。   “…………”计无施无奈的耸了耸肩,“她趁大长老休息的时候,把阿呆偷了出来!”   “啊?唉……”希罗多哭笑不得,这下大长老不哭死才怪。   “你们在烤肉啊!我也要吃,饿死了~”蓝凤凰把阿媚放下,大大咧咧的便在水池边坐了下来,这才发现竟是多了一副陌生的面孔,“这位是?”   “哦,是这样的……”独孤行边吃边解释了一遍,蓝凤凰也不在意,反而很高兴又多了个伴。   皎洁的月光下,篝火跳动着,众人说说笑笑的,听蓝凤凰口若悬河的说着这些日子在外遇上的趣事。   阿媚则一直在欺负阿呆,一会儿用爪子拨拨阿呆的头,一会儿用嘴巴咬咬阿呆的耳朵,要不就是用爪子把池里的水撩到阿呆身上……   阿呆也不生气,仍然蹦蹦跳跳的跟在阿媚身后,耳朵上被阿媚咬掉了几撮毛,看的众人哈哈大笑。   “喂,通,通通方,你怎么这么能喝……”   “…………”   “通方~”   “…………”   说笑中的众人突然听到了令狐冲的声音,只不过有些言语不利索,估计又喝醉了。   只听“吱喳”一声,大门被推开,果不其然,令狐冲脚下打着晃,一脸茫然的走了进来,一个胳膊揽在东方不败的肩上,另一只手里拿着酒壶,东方不败则哭笑不得的搀着他。   此时的东方不败并不是女装,而是一身白色长袍,显得潇洒飘逸,每次出去喝酒,她都嫌女装太麻烦,所以便干脆男装出去,这次也不例外。   “呦,冲儿你太不争气了!!又输给东方小子喽!”风清扬嘿嘿一乐,打趣着说道。   “菜,菜师猪……”令狐冲大着舌头叫了一声。   “你才师猪呢!!东方小子,快快快把这丢人的小子扔出去!”风清扬拿起一块烤肉,不满的瞪了令狐冲一眼,一声菜师猪逗的众人笑个不停。   “你们继续,我把他弄回去。”东方不败忍着笑,搀着令狐冲便走向住处,却见一个陌生女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也未在意。   待两人走远后,霍美莲笑着问柳如嫣:“嫣儿,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柳如嫣这才觉出自己太不礼貌,一直盯着别人看,不自在的说道:“我……只是觉得刚才那位白衣公子,很,很……”   “哈哈哈!”希罗多听到后立刻便大笑了起来,“公子……哈哈~嫣儿姑娘,你是看上我们的东方公子了么?哈哈~”   “不不……我……”柳如嫣被笑的红了脸,其实她就是觉得那公子俊俏而已,并无别的意思。   “看来,东方小子男女通吃喽!”风清扬更是乐的胡子都一颤一颤的。   霍美莲见柳如嫣窘迫的厉害,便小声的给她解释着,听闻那白衣公子竟是女人,柳如嫣惊的嘴都合拢不上了。   扶着令狐冲回房的东方不败对此可是一无所知,听着令狐冲言语不清的说着话,好笑的说道:“看你下次还逞能不了!”边说边扶着他在床上躺好。   “我怕,怕你不成,哈次,接着喝……”令狐冲不服气的嘟囔着。   “下次我就直接把你扔在外面!”给他盖好被子,东方不败便欲出去,却被令狐冲拉住。   “你去干嘛?”令狐冲迷迷糊糊的问道。   “去看儿子和女儿,你个酒鬼。”东方不败伸手戳了他一下,笑着说道。   “一会儿再去看……”   “令狐冲!”   “好不容易那两个小鬼不在,东方~”   “你猴急什么?令狐……唔……好了令狐冲,我一会儿……就回来……”   东方不败笑着推开令狐冲,整了整衣服便出了房间,剩下令狐冲在房里嘀嘀咕咕的念叨。   这边众人正吃的不亦乐乎,便见东方不败走了过来,思君和暮云立时咧开嘴笑个不停,伸着小手要抱抱。   “唉唉,两个小白眼狼……”希罗多撇着嘴将暮云递给东方不败,跟令狐冲抢孩子他敢,跟这位大教主,他可没那胆子。   “东方,冲儿呢?”霍美莲边给东方不败拿烤肉边问道。   “他啊,这会儿应该睡的和猪一样了。”东方不败嘴角上扬了一下,低头捏了捏暮云的脸,逗的小家伙咧嘴直乐。   不知怎的,阿呆竟是出奇的喜欢东方不败,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她,在她脚边蹭来蹭去的,阿媚则不爽的咬着它的尾巴,将它拖到一边,似乎很不满意它和自己争宠。   思君和暮云呆在东方不败怀里,不时的伸手摸摸她的脸,而后便咯咯的笑。   微风轻轻吹过,篝火随着风似乎更加旺盛,照耀着一张张笑脸,这样的感觉,真好。   (阿媚:木节操大人!你给我出来!   慌城:卧槽!胆儿肥了是吧!敢这么和我……哎呀!   阿媚:我咬我咬我咬死你!   慌城:哎呀!!你个死狐狸!   阿媚:让你找来阿呆跟我争宠!咬死你!   慌城:我去年买了个表!我是顺应民意!   阿媚:放屁!什么民意!为什么要找来阿呆!   慌城:因为你寂寞你孤独你空虚!   阿媚:我咬死你!你哪个眼睛看到我空虚了!你是羡慕我可以呆在东方姐姐的怀里!   慌城:你!   阿媚:你是对我羡慕嫉妒恨!   慌城:我是为了让你生产下一代!   阿媚:你少来!有阿呆就能生产咩?   慌城:有阿呆就可以有活塞运动!   阿媚:你木节操!   慌城:你木良心!   阿媚:你嫉妒羡慕恨!   慌城:我乐意!小心本大人再找来一堆狐狸!活塞运动死你!   阿媚:我咬死你!!!   慌城:奶奶个熊!   阿媚:我是狐狸!跟熊没关系!   慌城:你奶奶个狐狸!   阿媚:我咬死你!!!   慌城:啊!   ………………片刻后,被咬的一身狼狈的木节操大人从地上爬起来,怒吼一声:“老虎不发威,你当我hellokitty嘛!! ”   阿媚:卧槽,你要干啥子?   慌城:爆发吧!!我的小宇宙!我咬!   阿媚:嗷!!我咬!   现在是cctv现场直播,野生动物世界,标题: hellokitty和狐狸的惊世一战。 )   ☆、心中的江湖番外篇:无法替代你的好 最是开心你的笑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田伯光的女儿也出世了,起了名字叫田初晴,孩子出生那天,令狐冲兴奋的直大喊:“哈哈哈,田兄,这下我的儿子可以逃出你的魔掌了!”   小思君和小暮云已经一岁多了,会说些简单的语言,也会四处跑动了,对这小妹妹是好奇的很,一会儿摸摸脸蛋一会儿捏捏鼻子。   希罗多每天抱完这个抱那个,恨不得把三个孩子全部占为己有,每次都被杨莲亭强行拖走……   柳如嫣也慢慢和众人熟络了起来,脸上开始有了笑容,小丫头不仅心地善良,还乖巧的很,每天帮着霍美莲做饭,带着三个孩子去河边摸虾捉鱼,还会用树枝编成小帽子,深得孩子们的喜欢。   而独孤行,依然孤身一人,虽然,在众人的撮合下,柳如嫣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可独孤行却能躲便躲,他也尝试过去接受柳如嫣,但每次接近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东方不败,他做不到把感情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面对柳如嫣的默默守候,独孤行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只好逃开。   这天,柳如嫣带着思君和暮云去山上捉促织,霍美莲非要独孤行也跟着,无奈他只好和柳如嫣一起上了山。   两个孩子乐颠颠的捉着促织,柳如嫣则笑着跟在他们身后,不时的伸手扶他们,免得他们跑不稳跌倒。   独孤行一路都闷闷的跟在后面,看着柳如嫣的背影,他突然不知怎样面对她。   天凉时,她会为他拿上一件外衣,会为他烧好酒,天热时,总会想办法为他解暑,更是从霍美莲口中得知了他喜欢的饭菜,每次都特意再为他做出来。纵使独孤行从未流露出什么感情,她却还是一如既往。   “或许,我该找机会跟她说清楚……”独孤行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说清楚才好。   “思君小心!”突听柳如嫣惊呼一声,只见小思君一脚踩空,眼见就要顺着山壁掉下去,幸亏柳如嫣一直跟在身后,眼疾手快的一把便抓住了思君,脚下却也是一滑,直直的掉了下去,毕竟是不会武功的弱小女子,情急之下只有把思君护在了怀里,吓得紧紧的闭上眼。   紧急关头手臂被猛地攥住,下坠的身子也戛然止住,柳如嫣睁开眼,见独孤行紧皱着眉头,一手死死的拉着她,另一只手扒住了石壁上的突起。   “不要怕,没事。”说着,独孤行手上一用力,同时脚在石壁上轻轻一点,便将柳如嫣拽了上去。   “思君,没事吧?”安全落地的柳如嫣急忙查看着怀里的思君,确定他什么事都没有,这才松了一口气。   独孤行也是焦急的在思君身上摸索着,怕碰到什么地方,却把思君痒的咯咯直乐,“没事便好……你个小家伙,可吓坏我了。”独孤行溺爱的摸了摸思君的头,这才把视线转向柳如嫣。   “那个,嫣儿,谢谢你。”   “独孤大哥,你……我也不想思君有事,更何况,是你把我救上来的。”柳如嫣垂着头,为思君整理了下衣服。   “你手臂划伤了。”独孤行看到柳如嫣的左臂上有一道口子,想来是在石壁上划的,二话不说便撕下了一块衣服,边包扎边说道:“我先给你简单的弄一下,我们这便回去。”   “独孤大哥……”柳如嫣咬了咬唇,伸手拽了拽独孤行的衣角说道:“你……你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独孤行不去看她,叹息一声说道:“我当然关心你,只不过……嫣儿,你只是我的妹妹。”说罢,起身抱起蹲在一边的暮云,边有边说:“好了,我们先回去罢。”   柳如嫣也不再说话,抱着思君默默的跟在独孤行身后,她不会去勉强他接受自己,也不想让他勉强的和自己在一起。   回到天之涯后,霍美莲便给柳如嫣处理伤口,独孤求败则皱眉看着独孤行:“行儿,让你跟着就是怕有什么事情,你怎的还让嫣儿受伤。”   “独孤前辈,不是的,多亏了独孤大哥,要不然……”柳如嫣急忙解释着,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行儿,你跟我过来一下。”独孤求败听后,示意独孤行跟着自己。   “爹。”   “行儿,这嫣儿,你觉得怎么样?”独孤求败看着独孤行,淡声问道。   “很好。”独孤行似乎猜到了独孤求败要说什么,“爹,我知道你想让我和她在一起,只是……”   “只是你偏偏只想着东方是不是?”独孤求败挑眉问道。   “……是,爹,我对东方……”   “罢了罢了,行儿,爹只想你能找个好姑娘,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独孤求败轻叹一声,“有机会和嫣儿说清楚,别耽误了人家,她一直都在等你。”   “我知道,爹,我会和她说清楚。”独孤行点了点头,不过,让他这个不会和女人打交道的人去说清楚,着实有些困难……   晌午时,柳如嫣又如往常一样,特意给独孤行做了他爱吃的饭菜,独孤行这次并没有吃,而是把柳如嫣单独叫了出去。   “嫣儿,以后你不必,再这样……”独孤行犹豫着,不断的想着要怎样和她说。   “独孤大哥,是不是那些饭菜吃腻了?我……可以做些别的。”柳如嫣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不是不是,嫣儿,我的意思是,不用再为我做什么,我……”   “独孤大哥,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我,可是嫣儿愿意等。”   “……嫣儿,我不想耽误你,我也曾经试着接受你,可是……”   “独孤大哥的心里,只有东方姐姐对不对?我知道的……”   “……”独孤行点点头,微微叹了口气,跟柳如嫣说着自己对东方不败的感情,纵使明白不可能,但他的心里,却仍是装不下除了东方不败的第二个人。   柳如嫣陪着独孤行坐在河边,听他说着那些过往,听他说着那份始终藏在心里的感情,随着他的诉说,她才发现,原来东方不败在他心里的位置,竟是那么无可取代。   也突然明白,自己无论等多久,也终是抵不过东方不败,她的一个笑容一句话,便能让独孤行记一辈子。   独孤行和柳如嫣并不知道,所说的话全被不远处的令狐冲和东方不败听了去,本来两人只是饭后四处走走,哪知快走到河边时,便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两人对视一眼,也没有去打扰他们的谈话,手牵着手向桃花林走去。其实天之涯内本并无这桃花林,而是令狐冲特意仿照着黑木崖而栽种的。   置身在那片桃花林之中,看着随风而起漫天飞舞的桃花,令狐冲想到适才独孤行说,心里永远都只有东方一人,不禁轻叹一声,转头看着面色淡然的东方不败说道:“东方,你猜我在想什么?”   “……”东方不败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翘起,“你还能想什么,怕是在想独孤行其实也很可怜,对是不对?”   “对一半。”令狐冲微微一笑,“我觉得,他人很好,若是这样下去,岂不是太……”   “要不,你去给他找一个让他心仪的?”东方不败笑着说道。   “你也听到了,他心里除了你,谁都放不下,怕是给他找天上的仙女来,他也无动于衷。”令狐冲说着耸了耸肩,而后又叹了口气。   “你叹气做甚?”东方不败双手抱臂,挑眉看着他。   “没什么,只是他的这份痴情……”令狐冲苦笑着说道:“和曾经我对你的绝情比起来,我……”   “令狐冲,你又受刺激了是不是?”东方不败无奈的看着他,“我不是和你说过了,过去的就算了,还提起做甚。”   “是,教主大人……”令狐冲伸手揽住她的腰,看着她明艳动人的面容,“东方,说真的,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不是说了,因为你长的好看。”东方不败将手环在他脖子上,忍住笑说道。   “这是什么理由……你曾经还说过独孤行比我好看呢!还说什么要在我和他之间选~”令狐冲轻皱着眉头,不满的嘀咕着。   “扑哧……”东方不败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确实比你好看啊,令狐大侠~”   “怎么可能!我绝对比他好看,要不然你干嘛选我。”令狐冲撇了撇嘴。   “这个啊,我想应该是我迷眼了……”东方不败一本正经的说着,一副很无奈的表情。   “你……嘿嘿,无缘无故你迷什么眼~”令狐冲嘿嘿一乐,“被沙子迷眼么?”   “反正就是迷眼,导致我看走眼了,唉……”   “…………”   “令狐冲!不许痒我!哈哈~令狐冲~~”   “让你迷眼让你迷眼~”   “哈哈……我还没说完~令狐冲~不许痒我~哈哈~我没说完!”东方不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急忙开口辩解。   “你要说什么?”令狐冲手上用力拉近了和她的距离,凑近她的脸问道。   “恩……”东方不败平复了下气息,“我确实是迷眼……”   “好啊还说!”令狐冲眯起眼睛就要再痒她。   “等等!”东方不败急忙按住他的手,而后看着他说道:“我是说被你迷眼,要不然怎么喜欢你?”   “敷衍……”   “哈哈~没有~令狐冲!!”东方不败挣开令狐冲就欲跑。   “教主大人,你要跑哪儿去?”令狐冲嘿嘿一乐,追着痒她。   “令狐冲!!哈哈~放手令狐冲~再痒我我打你!哈哈~住手令狐冲~”   “反正你不会真的打!”   “令狐冲!哈哈~放开我~我真打你了!!令狐冲~”   独孤求败和风清扬饭后拿着棋盘便要去桃花林下棋,却见桃花林内,令狐冲和东方不败正追逐着打闹,阿媚和阿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去,也撒欢似的跟着又跑又蹦的。   “风老弟,这么多年来,我从未见东方如此开心过。”看着打闹的两人,独孤求败欣慰的笑了起来,“也只有和令狐冲这小子在一起,她才会如此……”   “虽然曾经那么多的坎坷,总算是雨过天晴。”风清扬接口说道,“看着他们这样开心,我们长辈,也就安心了。”   “还说呢,看看,这两人都当爹当娘了,还如此闹腾。”才走过来的霍美莲笑着说道:“简直和孩子似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个孩子从来都未发生过口角,总是这么开心。”   “哈哈,我那东方徒儿,脾气倔强的很,犯起劲儿来连我都拿她没办法,而且又不善与人相处,不过……”独孤求败大笑着,看了一眼死拉着东方不败不撒手的令狐冲,“这个臭小子耍赖功夫一流,东方倒还就吃他那套,哈哈哈~”   “同样喽,就冲儿那随心随意的性子,恐怕……”风清扬摸着胡子,乐呵呵的说道:“也就东方小子能制住他!”   “一物降一物嘛!”霍美莲接口说着,“看看,东方的武功也没有用武之地了,冲儿那个小无赖~”   “哈哈~”三个人同时大笑了起来,而后拿着棋盘转移去了别处。   不远处的桃花林,闹的不亦乐乎的令狐冲和东方不败根本没发现风清扬等人的存在,依然在追逐打闹着。   “别动!令狐冲!”   “你说不动就不动么?嘿嘿~”   “哈哈~你走开!”东方不败伸脚便去踢令狐冲,却被他抓住了脚腕。   “东方~”   “不许痒我!哈哈~不玩了~令狐冲!热死了,出了一身汗。”   “回去洗澡!”令狐冲听后,一把便抱起东方不败。   “你干嘛?我又不是不能走路,放我下来。”   “不放!”   “令狐冲,你……哈哈……不许痒!”   “那还要不要我放下了?”   “……算了。”考虑了一下,东方不败决定还是暂时“忍气吞声”,回去再收拾他。   “你们这两个小东西跟着干嘛??”令狐冲发现阿呆和阿媚还是跟在身后,不满的说道:“去去去,一边去!”   “嗷~”   “走开啦!”   “嗷嗷~嗷~”   “嗷嗷嗷!嗷个屁,走开走开~”   “令狐冲,你跟狐狸叫什么劲?”东方不败好笑的看着令狐冲?“不过,你叫的比它们还像狐狸……”   “东方~”   “令狐冲!哈哈~你再痒我我饶不了你!”   “东方~”   令狐冲见甩不掉阿呆和阿媚,脚下一点,直接施展轻功抱着东方不败便不见了踪影。   剩下阿呆和阿媚呆头呆脑的愣在原地……   (阿呆:小媚小媚~~木节操大人木节操大人~   阿媚:干啥?打扰姐姐我晒太阳~   慌城:干啥?打扰我看美女~   阿呆:我刚才去看新闻,看到说某某某的身价价值250亿耶!!!   阿媚:切,这有啥!不就是比咱木节操大人多一个亿嘛!是不是大人?   慌城:没错没错,阿媚乖。   阿呆:哇,大人价值249亿啊   阿媚:是250……   慌城:……我去年买了个表……   第一回合,阿媚完胜。   阿呆:小媚,我是B血型诶!   阿媚:你姐姐我也是B血型!   慌城:你俩以后千万不能生小狐狸!   阿呆、阿媚:为毛?   慌城:因为孩子会是2B型,哈哈哈哈!   阿呆阿媚:……我去年买了个包……   第二回合,慌城完胜。   阶级斗争仍在持续,敬请观看下篇番外。)   ☆、心中的江湖番外篇:朝花夕拾何曾悔 情系今生一场醉   又是初秋来到时,东方文早已在师父风清扬和姐姐东方不败的见证下,与小怡拜堂成了亲,再过五个月,东方文便也要当爹了。   为了方便照顾有孕在身的小怡,东方文便将教主之位交还给了东方不败,自己则安心留在天之涯陪着小怡。   好在现在天下太平,日月神教中倒也没什么事情,东方不败只需要偶尔去一趟黑木崖,令狐冲就跟着她一起过去,无论哪里,两人都会在彼此身边。   黑木崖,虽然教中弟子都已经知道了东方教主是女人,依旧保持着尊敬和畏惧,当东方不败女装形象出现,众弟子无不被惊艳到,却无人敢多看一眼,规规矩矩的该做什么做什么。   处理完一些事务的东方不败和令狐冲回到天之涯后,令狐冲偷笑着问道:“这些弟子连多看你一眼都不敢么?”   “怕是他们没命看。”东方不败挑眉看着令狐冲。   “看来,我令狐冲艳福不浅,可以每时每刻都看着东方教主。”   “不然,我去黑木崖住几天,你留在这里?”东方不败调笑着说道。   “那可不行……”令狐冲从她身后抱住她,“一天见不到你,我岂不是茶不思饭不想了。”   “是么?”东方不败抿着嘴挑眉问道。   “当然,我会很想你……”令狐冲边说边把头埋在东方不败的脖子上蹭来蹭去。   “你是想我,还是想……”脖子被他蹭的发痒,东方不败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额头上,“恩?”   “喂喂,我想你而已……”令狐冲抬起头,不满的看着她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侧脸。   “令狐冲。”东方不败在他怀里转过身来,双唇微张说道:“你确定你不想别的?”   “你,要干嘛?”令狐冲刚说完,便见她将脸凑了过来。   “不干嘛,试试你到底想什么……”东方不败轻佻眉头,双唇停在他的唇边,气息从微张的口中直扑向他的脸颊。   “你这不是试我想什么,是在逼我做些什么。”双手紧搂住她的腰肢,令狐冲向前探了探头,想要吻上那近在咫尺的唇,却被东方不败一个侧头避过。   “真的不想别的?”东方不败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颇有意味的笑,再配上那双柔情又不失妩媚的美目,令狐冲只觉一阵口干舌燥。   “东方……”   一手环住他的脖颈,一手轻按在他的胸口上,东方不败一边浅笑着一边说道:“不想?”   “怎会不想。”令狐冲双手轻揉着她的腰,不等她避开便猛然吻住她的唇,直到快要窒息时才稍稍松开,“东方,只有是你,我才想。”   “……”东方不败怎会不知,美目流转的看着他并未说话,而后轻轻的覆上了他的唇。   正如令狐冲所说,只有是东方,他才会想,无论想什么,都是只对她东方不败。当年与盈盈成婚后,面对盈盈一次次的主动的献身,他却没有丝毫感觉。   尽管他也曾勉强自己去接受,但结果便是,每当靠近盈盈,他就觉得索然无味,再进一步,甚至竟是生出万恶感。   最后一次勉强去接受的时候,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始终都是东方不败的身影,猛地便推开了盈盈,而后落荒而逃。   自那以后,他只有不断的逃开和盈盈相处的每一个夜晚。   只有东方不败,这个曾经让令狐冲又爱又恨的女人,当一切都释然,恨已化成愧疚,爱却刻骨铭心。   东方不败自是知他心中所想,只是故意逗他罢了,无论曾经怎样,她对他却始终怨不起来恨不上心。   她不是个会去计较曾经的女人,如今他爱她,便是够了。   没人会去打扰这两个人,两岁的小暮云此时正和柳如嫣等人玩耍,独孤行则带着小思君在河里捉鱼,和柳如嫣谈心后,她也明白了自己再怎么等待都是无用,索性真的认了独孤行当哥哥,而独孤行,也算放下了心里的包袱。   独孤求败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见二人结为兄妹,倒也觉得是件好事。   “独孤大哥,我有件事不明白。”柳如嫣偷偷的对独孤行说了一句。   “恩?什么?”独孤行手里抓着一条鱼,好奇的问道。   “那个,莲姨和独孤前辈……”   “哦,你想问莲姨和我爹是什么关系是不是?”独孤行了然一笑。   “嗯……”   “这个啊,没什么关系,不过,我爹曾经是日月神教的教主,莲姨是长老,这些你都知道。”独孤行在河边坐下,继续说道:“其实我爹曾经有一个好兄弟,叫顾凌峰,而莲姨,就是顾前辈的妻子,可惜,在有次和其他门派的争斗中,顾前辈不幸身亡,临终前把莲姨托付给了我爹。此后,莲姨便成为了教中护法,我爹一直对她关照有加,直到我爹被偷袭坠崖,莲姨便也偷偷离开了神教,追随在我爹身边。”   “独孤前辈真好,莲姨也是好人。”柳如嫣听后,感慨的说道。   “……其实……”独孤行回头看了一眼和霍美莲说笑的独孤求败,继而说道:“其实,我爹是和死去的顾前辈一起认识的莲姨,并且,我爹他对莲姨一见倾心,可是还未来得及说出口,顾前辈便跟我爹说了心事,希望我爹帮他撮合他和莲姨。我爹他为了兄弟情,隐瞒了自己的心意。最后,顾前辈成功的和莲姨结成了夫妇。而我爹,便一直把感情埋在了心里。”   “兄弟情,真的就此感情还要重要么?那……独孤前辈,岂不是很可怜……”柳如嫣忍不住为独孤求败感到惋惜。   独孤行轻轻一笑,“不,我爹他并不可怜,对他来说,他的兄弟和他的心上人,都得到了幸福,他便也开心了。”   “那,莲姨她,到现在也不知道独孤前辈的心意么?”   “应该,不知道吧!”独孤行挠挠头。   “……”柳如嫣抿了抿嘴,真心觉得很是惋惜。   “姐姐~鱼!鱼!”这时,小思君拉了拉柳如嫣的衣角,伸手指着河里游动的鱼儿。   独孤行嘿嘿一乐,“扑通”一声便跳下了河去捉那条鱼,小思君和小暮云立刻乐的直拍手。   “哈哈,看把那两个小家伙乐的!”独孤求败笑着对霍美莲说道。   “是啊,两个小家伙开心坏了吧。”霍美莲也笑了笑,又把目光转向别处,只见东方文正陪着小怡晒太阳,不时的说着笑话给她听;   田伯光则抱着小初晴,和仪琳一起唱歌给初晴听;   蓝凤凰和计无施,婚后依然每天斗嘴,只不过,斗嘴的原因是孩子问题,蓝凤凰贪玩,所以一时还不想要孩子,而计无施却眼红别人都有孩子,于是每天就和蓝凤凰大眼瞪小眼的斗嘴;   希罗多抢不到孩子,只好跟杨莲亭要孩子,结果便是被杨莲亭修理一顿,老实一会儿就又开始追着杨莲亭要孩子……   最欢乐的莫过于阿媚和阿呆了,此时阿媚正死咬着阿呆的耳朵不撒嘴,阿呆不生气也不反咬,就只晃着脑袋想把阿媚晃下去……可怜的阿呆耳朵的毛都被咬没了……   “这样的日子,也很不错不是吗?”霍美莲欣慰的一笑,而后把头转向独孤求败,却是看着他不说话。   “怎么?难道我老的很有味道?这么看着我。”独孤求败一乐,打趣着说道。   “现在什么都过去了,你难道没有什么话对我说么?”霍美莲却是出奇的认真。   “也许我该夸夸你风韵犹存呢!”独孤求败依旧开着玩笑。   “有些事情,你真的打算永远不让我知道?”霍美莲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   “你在说什么。”独孤求败扭过头去,不去看霍美莲,心里却有些慌乱,“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你啊,就是这么一个人,什么事情都要埋在心里,宁愿葬送了自己的幸福,也不愿说出口。”霍美莲叹息一声,犹豫了下说道:“你一心为了你的兄弟,却不知道,他早已明白了你的心事。”   “……”独孤求败转头看着霍美莲,眉头紧皱着问道:“你这话,是何意思?”   “在我们拜堂那天,凌峰他喝醉了,告诉我说,他的好兄弟独孤求败,也深爱着我,可是却为了兄弟情,而选择了放弃。”霍美莲轻声说着,语气却有些颤抖,“凌峰他,他觉得很愧疚,明知道自己兄弟的心意,却还要横刀夺爱。”   “…………”独孤求败愣愣的听着,凌峰他,竟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意,“所以,所以那次门派之争,本该是我去,本该死的人是我,可是他却……”   “没错,凌峰知道那次争斗凶多吉少,所以故意抢在了你前面。”霍美莲深吸一口气,“临走前他跟我说,如若他一去不复返,便让我跟了你,结果,他便真的……”   “怎么会这样……”独孤求败不可置信的看着霍美莲,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的秘密,竟是早已被揭开……   “怎么会这样?你知不知道,如若不是你错误的决定,又怎会如此。”霍美莲红着眼说着。   “我错了吗?!我只想我的兄弟和我的心上人得到幸福……”独孤求败一时间迷茫了,当年,他的决定真的错了吗?   “你错的,便是你的自以为是。”霍美莲一步步走近,“你不会知道,在一开始,我心中的期盼,是你,而不是凌峰。我一直,都在等待你告诉我你的心意,可是等来的却是凌峰,是你的撮合,爱我的是凌峰而不是你。他待我很好,当我断了所有的念头,却在成亲时,让我知道了一切。”   独孤求败此时已是说不出话来,太多的想不到,霍美莲,竟是也爱着自己,可是……   “凌峰死后,你一直都照顾我,我以为,你会告诉我你的心意,可是你没有,这么多年了,我依旧没有等到。”霍美莲喃喃的说着,“如若我不说,你是不是就打算,瞒一辈子藏一辈子,让我等到死。”   “我……”   “如果,你还是要我继续等,那么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霍美莲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挤出一个笑容说道:“真是的,好好的,我,我何必说这些,我去做饭了。”说罢便转身欲走。   手腕突被攥住,霍美莲一愣,便听身后的独孤求败轻叹一声,而后说道:“我陪你罢,等了太久,总会累的,我不想让我们再错过了。”   是啊,等太久,总会累的,霍美莲没有说话,眼泪却一下子夺眶而出,这句话,一等便是近三十年,多少个日日夜夜,终是等到了。   独孤求败揽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道:“我很喜欢你做的饭菜,这么多年,吃不到都不习惯了。”说罢,便揽着她一起走向厨房。   柳如嫣正陪着小思君玩河里的鱼儿,突的就想起什么般,“我得去帮莲姨做饭了。”说着就起身看向霍美莲方向……   独孤行抬起头,见柳如嫣瞪大了眼睛在看着什么,好奇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独孤求败一手揽着霍美莲的腰,仿佛老夫老妻般的正一起走向厨房。   “这……”独孤行呆呆的看着,一时没反应过来。   东方文等人也是愣愣的看着,这独孤求败和霍美莲,怎的……只有风清扬一副了然的胖子,摸着胡子冲独孤求败挑眉毛。   “独孤前辈,你,你们……”田伯光张大了嘴巴,伸手指着从他面前经过的独孤求败和霍美莲,东方文也是在一边嘀咕。   “咳咳!看什么看!!难道我就不能陪娘子么!!”独孤求败轻咳一声,不满的瞪了他们一眼。   “哦!!”   “哦~~”众人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倒是弄的霍美莲不好意思了起来,拉着独孤求败越走越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这下就热闹了,两人刚走,众人乐呵呵的谈论了起来,更有的聊了……   房内的令狐冲和东方不败可是对外面的事浑然不知,几番云雨过后,此时正相拥着缩在被子里,无比惬意的梦着周公……   (阿媚:^_^来,小呆,跟我一起喊:木~节操~大人!   阿呆:^_^木~节操~大人~   慌城:…………   阿媚:^_^木~节操~大人~   阿呆:^_^木~节操~大人~   慌城:O_o次奥!叫啥叫啥叫魂儿呢啊!   阿媚:(ˇ?ˇ)小呆,看见没,这就是极度没节操没道德没良心又阴险又猥琐又卑鄙又下流的木节操大人!   阿呆:^ω^看出来鸟   慌城:-_-||……小心我把你俩炖了!!   阿媚:⊙ω⊙小呆,看见没,这就是兽性!   阿呆:⊙_⊙嗯嗯哦,禽兽   慌城-.-次奥!阿呆!别忘了我可以要你小命!   阿媚:⊙ω⊙小呆,看见没,这就是卑鄙!   阿呆:(⊙o⊙)嗯嗯哦,无耻   慌城:(>﹏<)卧槽!小心我找一堆狐狸奸了你俩!!!   阿媚:⊙ω⊙小呆,看见没,这就是**   阿呆:⊙▽⊙嗯嗯哦,下流   慌城:<(-︿-)>次奥次奥次奥次奥!   阿媚:^ω^好了,小呆,我们走了~   慌城:-_-||站住!!尼玛,叫我到底干啥!   阿媚:●﹏●没事,就是让小呆明白一下什么是木节操,谢谢木节操大人很完美的帮我们诠释!   慌城:`(+﹏+)′我去年买了个表!!   阿呆:(⊙o⊙)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们,大人,请收起你的兽性~   阿媚:-_-#走了走了小呆,不能跟大人呆太久,节操会掉光的!   阿呆:T_T就这么一会儿,我的节操就掉了一半了,我先捡捡……   阿媚:( ̄. ̄)走啦走啦,别要了……   慌城:为毛我要弄个阿媚出来,为毛我要弄个阿呆出来!噗!!!(>﹏<))   ☆、心中的江湖番外篇:送君千里终需一别 他日再会望君保重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天之涯内依旧碧水连天,每天都是温情无限,江湖上,也依然是风平浪静,日月神教和其他门派的关系并未出现什么破裂,反而融洽的很。   此时的江湖上,日月神教已然是最大的门户,各地分舵都井然有序的运作着,灵鹫寺也在令狐冲等人的帮助下重新拔地而起,虽不复往日的恢宏,却也是香火不断。   所有的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从鼎盛的日月神教作为开篇,掀开了新的天下,而东方不败和令狐冲,自是这江湖之首。   小思君和小暮云也渐渐长大,转眼间就已七岁,两个孩子从四年前就开始争姐姐哥哥,最后商量好一对一天……   令狐思君虽然还小,却很明显的便能在他身上看到令狐冲的影子,无论是相貌,抑或着言行举止。最重要的,便是性格和习性,从五岁那年便已开始偷令狐冲的酒喝,而且无赖耍的比他爹更甚,悟性更是在令狐冲之上,七岁的他已经开始跟着令狐冲修习武功,并且很是一板一眼的。   东方暮云则是像极了东方不败,从小便是个美人坯子,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一副淡定的样子,有次见到一个大老鼠,小思君哇哇乱叫的追着打,却怎么都打不到,小暮云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一脚便踩住了老鼠尾巴,而后拎起来就扔出了大门……   要说这令狐思君悟性高,那这东方暮云的悟性就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不仅一目十行,而且还过目不忘,修习速度可以说是奇快无比,且稳固异常,比起当年的东方不败,有过之而无不及。   田伯光的女儿田初晴也已经六岁,武功方面虽不算悟性太高,琴棋书画倒是悟性极高,当然是由东方不败来教导。   小初晴每天都追在小思君屁股后面,他去河里抓鱼,她便也跟着过去,他去山上捉促织,她便也跟着上山,玩的不亦乐乎。   而小怡则在三年前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叫东方若灵,一个叫东方若雨,如今也已经满地跑了,不过别看名字很文静,两个小家伙却是淘气的很,完全秉承了东方文的性格……   阿媚和阿呆依然每天追逐着打打闹闹,不同的是,身后跟着六只小狐狸,同样火红的皮毛,圆溜溜却有神的眼睛,整天这儿跑跑那儿蹦蹦。   大家一起经过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现在终于尘埃落定,可惜,有的人留下,有的人便也要离开……   通往天之涯的路上,东方不败和令狐冲并肩站在一起,东方文等人也都站在身后,小思君和小暮云则紧紧的攥着独孤求败和独孤行的手。   “好了,不用送了。”独孤求败怜爱的看了看两个孩子,他决定带着霍美莲四处走走,在余下的生命里,去弥补两人错过的那些时光。   “是啊,送到这里就可以了。”独孤行把包裹搭在肩膀上,笑着摸了摸小思君和小暮云的头,“你们两个,要乖乖的,不能给爹娘捣乱,知道吗?”   “叔叔,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走……”小思君抬头看着独孤行,眼眶里已经满是泪水。   “……叔叔会回来看你们,好么?”独孤行蹲下身子,擦了擦小思君眼角的泪水说道:“思君,要记住叔叔说的话,你是顶天立地男子汉,不可以掉眼泪。”   “嗯……我,我不哭……”小思君抹了抹泪水,抽泣着说:“叔叔,你……不要走,叔叔……”   “叔叔,外面不好,叔叔……”小暮云虽然没有哭,眼眶却也是红红的。   “…………”独孤行嘴角抽动了一下,咬住牙关伸手抱了抱两个孩子,其实他又何尝舍得,他从小便生活在这里,而后,在这里遇见她,最后,又看着这两个孩子一点点长大。   只是,七年了,纵使他再爱这两个孩子,再舍不得这里,他也依然要离开,他还是无法做到坦然面对东方不败和令狐冲,每次见到她,他的心里都会痛一次,他的心,远远不如他外表强大乐观。   七年,对他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这次独孤求败要离开,他便也借机向众人告别。   “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叔叔我,要去外面走走看看,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独孤行紧紧的抱了抱两个孩子,而后松开手站起身,看着令狐冲说道:“令狐兄,我有些话要和你说。”说罢便向一边走去。   “……”令狐冲扭头看了一眼东方不败,便也大步跟了上去,他已经猜到,独孤行想要说的话。   “独孤兄弟,你想说的,和东方有关罢。”令狐冲轻声问道。   “对。”独孤行微微一笑,“我想说的,请你一定要好好待她,莫要再伤害她。”   “我会的,今生今世,我令狐冲都不会再负她……”令狐冲看着独孤行,微微张嘴说道:“谢谢你,待她这么好。”   “……”独孤行听后,低头笑了一声,而后抬起头看着令狐冲,“我便是对她一万个好,也不会抵的过你一个拥抱,令狐冲……”   “我会比你,待她更好。”令狐冲插口说道,“有时间,回来看看,我们一起喝酒。思君和暮云,也会想你。”说罢,举起手看着他。   “一定。”微微一笑,独孤行伸出手握住令狐冲的手,“我会回来的,如若你有负于东方,小心,我就是死也会把她抢走。”   “抢走啊,你没这个机会了。”令狐冲皱着眉头,做出一副很夸张的表情,而后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她永远,都是我令狐冲的。”   “你这个自负的家伙,哈哈!”   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情敌又怎样,同样成了兄弟,那是男人间的约定和承诺,别的话已无需再说出口,令狐冲懂得,独孤行懂得,宁负天下,不负东方。   东方不败看着不远处的两人,聪明如她,又怎会猜不出个大概,独孤行执意离开的原因,她早已了然,所以她不拦也不劝。   他对她的好,她知,他所受的痛,她懂,奈何,她的眼里只有令狐冲一人,第一眼是令狐冲,这一辈子,便也只是他令狐冲。   独孤求败自然也看到了,虽心疼儿子,却也感到欣慰,无论东方还是行儿,都长大了,成熟了,懂得了怎样去处理感情。   “独孤兄,你可不要把我忘了,记得常回来看看……”风清扬轻叹一声,他这个老头子,虽然不舍得,却不会劝独孤求败留下来。   “我不在,就让东方陪你下下棋好喽!”独孤求败摸着胡子说道。   “东方小子不是我对手!”风清扬听后,得意的说了一句。   “昨天也不知道是谁,连输给我三次。”东方不败不知何时到了风清扬背后,玩味的说道:“你说是不是啊老小子?”   “哈哈哈~风贤弟,看来,东方是不准备给你留面子,哈哈!”独孤求败听后哈哈大笑着。   “咳!咳咳……”风清扬轻咳了几声,扭头白了东方不败一眼,“你这小子!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么!!”   “一不小心说了实话罢了。”东方不败挑了挑眉淡声说道,而后从怀中拿出一个令牌递给了独孤求败,“师傅,这次你和师娘出去,若有什么需要,拿着这令牌,便可调遣联盟中任何人,有什么事,让他们通知我,我会马上赶过去。”   “能有什么事,东方,放心好了。”   “师傅……”   “好好好,我拿着便是。”独孤求败接过令牌放好,而后看着东方不败说道:“东方,从小到大,你便是我的女儿一样,现在,你终于有了家,有了朋友,我也就放心了……”   “师傅……记得常回来,我……”东方不败不善于去表达自己的感情,看着面前已是两鬓白发的独孤求败,她也会不舍,也会难过,却不知怎么说。   一只手轻轻的揽住了她的肩膀,抬起头,便见令狐冲已来到了身边。   “师傅,游山玩水过后,一定要回来。”令狐冲看了一眼东方不败,而后看着独孤求败和霍美莲说道:“我和东方,还等着侍奉你们终老,这里永远是家。”   “我会的。”独孤求败笑了笑,而后指着令狐冲说道:“令狐小子,你可别欺负东方,否则我这把老骨头饶不了你!”   “师傅啊,我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欺负她教主大人……”令狐冲无辜的耸了耸肩,嘴里嘀咕着说:“她随便给我一掌我就完了,力气那么大,到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恩?令狐冲,你说什么?”东方不败转过头看着他,挑眉问道。   “咳咳!没什么!我说天气不错……就是有点尘土,咳咳,咳……”令狐冲急忙假装咳嗽……”   “爹,时间不早了,该走了。”独孤行看了看天色提醒道。   “恩,好了,东方,冲儿,你们回去吧。”独孤求败点点头,而后走到小思君和小暮云面前,捏了捏他们的脸蛋,“你们两个,以后要听话,尤其是你,思君,不要老是偷酒喝,跟你爹一样,酒鬼,哈哈。”   “外公,脸都被你捏烂了啦……”小思君边说边揉了揉脸,而后可怜巴巴的看着独孤求败,“外公,我不偷酒了,那你们是不是可以留下来?”   “你骗人!你每次都说不喝,但是你还会去偷酒喝!”小暮云在一边撇嘴说着。   “我这不是骗外公留下来嘛!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小思君双手叉腰,不满的嘟囔着。   “哈哈哈~”众人被逗的哈哈大笑,霍美莲笑着点了下小思君的额头问道:“你从哪里学来的不解风情?”   “爹爹那里!”小思君自豪的拍了拍胸脯,令狐冲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小思君嘴一张,便“吧啦吧啦”的说了起来:“爹爹跟田叔叔说的!那天田叔叔找爹爹喝酒,田叔叔说琳姨有点闷,有时候好没意思,爹爹说那叫不解风情~爹爹还说,找娘子就要找娘那样的,又美又善解人意,最重要的是风情万种……”   “噗……哈哈哈哈~~”听到这里,众人再也忍不住,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田伯光抱着初晴,哭笑不得的看了看仪琳,见那小妮子正一脸不满的盯着自己,“我的妈啊,完了……”   而令狐冲……当小思君说出风情万种的时候,脸已经绿了,看也不敢看东方不败,脚下却是一点点的往一边挪……   东方不败听到小思君说的时候,愣了一下,而后脸上便恢复了面无表情,只是转头盯着令狐冲。   “爹爹还说呢,说娘风韵犹存,每次都让他控………唔唔……”小思君还未说完,便被令狐冲一把捂住了嘴。   “我的小祖宗!你给我闭嘴!!”令狐冲一手捂着小思君的嘴,而后只觉背后发凉,回过头去,便见东方不败已经到了背后,“嘿……嘿嘿……东,东方……”   “爹爹,你完了,保重。”小暮云和小大人似的摊了摊手,意思“我也帮不了你了……”   令狐冲一把抱起小思君,边捂他嘴边打着哈哈,“那个,师傅,你们该走了,哈……”   “哈哈哈……”独孤求败仍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副为老不尊的模样,“走,走了走了,哈哈哈……”说着,便揽着霍美莲的腰上路了,就连霍美莲,也是笑的够呛。   “令狐兄,我……我也走了……”独孤行强忍着笑,拎着包裹便也越走越远。   “咳咳!!东方,我们,也回吧?”令狐冲讪笑着问道。   “……”东方不败挑眉看了一眼令狐冲,转身便往回走,经过他身边时,淡声说道:“回去收拾你。”   令狐冲听后,一脸哀怨的看着怀里贼笑的小思君,“儿子,我可是你亲爹,你就这么害我!”   “谁让你把我偷酒喝告诉娘,哼!”小思君说着,从令狐冲怀里跳到地面上,拉起小暮云的手便走,边走边说:“谢谢你配合啊姐姐!”   “小意思,别忘了你要叫我一个月的姐姐。”小暮云说完,回头看了一眼令狐冲,“爹爹,你自求多福。”   “造孽啊……”令狐冲哭丧着脸,想起那句“回去收拾你”就觉得背脊发凉……   天之涯,令狐冲乖乖的被东方不败“牵”回了房间,众人围在门口,想要听听好戏什么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仰头站在门口。   “呼啦”一下子,众人立刻便走了个干净,万一大教主发飙,他们可就全完了……   “娘子~你累不累?”   “……”   “东方~要不要给你捶捶背!”   “不需要。”   “白儿~要不要喝水?”   “不喝。”   “董兄,要不要陪你喝喝酒?”   “不喝。”   “教主大人~你想不想知道独孤兄弟跟我说了什么?”   “不想。”   东方不败躺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双手抱臂的看着令狐冲,令狐冲问一句,她便挑眉答两字。   “东方,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令狐冲则搬着一个凳子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   “令狐冲。”东方不败开口叫了一声。   “在!”令狐冲讪笑着应道。   “一个月不许碰我。”   “不要……”   “两个月。”   “东……”   “三个月。”   “……”   “令狐冲。”   “…………”   “令狐冲。”   “…………”   “四个月。”   “东方,白儿,董兄,教主大人,有什么吩咐?”   “我去洗澡,你要不要看?”   “你……”   “不看也得看。”说罢,东方不败一把拎住令狐冲便走向浴池……   (令狐思君:姐姐,你说爹会有什么后果?^_^   东方暮云:我在想,爹一会儿出来后,我们的后果-_-   令狐思君:……T_T)   除了悲剧的令狐冲和苦闷的思君暮云,其他人倒是不亦乐乎,该玩的玩该笑的笑,田伯光虽然是祸端,不过,仪琳可没她姐姐的魄力,被田伯光几句话便哄的乐颠颠的……   而此时的独孤求败和霍美莲,已经踏上了弥补时光的路程。   独孤行拎着包裹独自走着,他边走边欣赏着路边的风景,也不施展轻功,就慢慢的走着,想着和众人在一起的日子,嘴角不禁挂起了一抹笑容。   突听背后传来了一声轻唤:“独孤大哥……”   独孤行一愣,回过头,诧异的看着满头大汗的柳如嫣……   番外篇,完。   ☆、完结感言   对东方不败而言,懵懂是令狐冲,刻骨是令狐冲,这一辈子,便也还是令狐冲。令狐冲,仿若她的魔障,刻进了骨铭入了心,相遇那天开始,便注定她的沦陷,从此,喜怒哀乐或生或死,只为他一人。   对令狐冲而言,懵懂是岳灵珊,刻骨是东方不败,最后却是任盈盈,或许,东方不败,只是他的一个过客,让他刻骨,让他铭心,却不能在一起的过客,如烟花般美丽,却又转瞬即逝。   回头罢,令狐冲,我多么想你回头,只要你肯,她便一直都在,过客也会成结果。   硬生生把令狐冲掰回了原著,对东方不败而言,是有多么残忍,却便宜了任盈盈。   好,你掰过去,我便把你掰回来,正邪两字,困住你令狐冲,但困不住我,困不住我们千万教众困不住我们千万冲东党。   我想,我做到了,哪怕文笔不佳,哪怕错别字太多,哪怕尚有漏洞,但,东方不败,我尽力了,能为你做的为你写的,我都尽力了。   我掰回了令狐冲,给你一个完美,我知道,很多人觉得令狐冲渣,我也觉得,我也恨,我也怨。但,你喜欢的,你爱的,无论别人觉得怎样,他都是无可取代的,我懂,所以我尽力了。   挥不去,是上一秒还清晰的身影,回不去,是定格在心里的心疼,仿佛不曾来过,却又在心里留了一道疤痕。   东方姑娘,永远在我心里。   最后,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吾爱与慌城 2013.06.19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